他似乎忘记了,我的卫生巾都是他买的,我记不清楚日子,他索性就在家里囤了一整箱,“诺诺,这样你随时都可以用啦!”
那时,他将我搂在怀里,仿佛我是这世间的珍宝一样贵重。
我疼得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手中的力度加紧,脖子被掐得生疼,眼神对视时,我望见他那双曾经满是我的眼睛里如今已经被厌恶取代。
喘不上来气时,我拼命地伸出双手拍打着他的胳膊,“宋闻池,你松手!”
“宋闻池,你听见没有?”
他手中的力度加紧,我感觉那双手像是一条毒蛇一般想要把我的脖子勒断。
雨越下越大,客厅内不知道什么东西倒下来,发出巨大的响声,宋闻池的双手才缓缓收了回去。
他站起身,掐灭了手中的烟蒂,“你自己去买吧,我嫌脏!”
屋外电闪雷鸣,屋内黑暗无边,我捂住自己的脖子,拼命地大口呼吸着,望着他站在我们的床边,像是个索命的恶魔。
床头他为我亲手调制的香薰还在燃烧,杜鹃花的香味扑面而来。
我缓缓点了点头,想要拼命忍住眼泪,可下一秒闭上双眼时,它还是从脸颊滑进了衣服里。
望着窗外的雨,我努力站了起来,慢慢挪到了门外。
记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开始和宋闻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了,只是每走一步,脑海里都是之前痛经时他将我抱在怀里叫我宝宝的样子。
那样的温柔体贴,满腔的爱意与热情像是源源不断的水流一般止都止不住。
身上还穿着睡衣,出门时又没打伞,结账路过超市旁边的镜子时,我望见了自己的模样。
整个人披头散发的像是街边的乞丐一样,浑身被雨浇得湿透,衣服贴在皮肤上,我看见了自己已经渐渐走样的身材。
那晚,我买来卫生巾换上后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不出意外,我再一次在客厅的桌子上看见了宋闻池的道歉信。
满满一页,没有一个字不在诉说着对我的爱意与愧疚。
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一张嘴里能说出两种话来?
一次又一次,一封又一封,他总认为这样就能哄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