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肖良再也没有来过。
有一日,我在医馆里诊疗,侯府里几个管事的婆婆找到我这里。
为首的刘婆子痛心疾首的说:“夫人,侯府不能没有您啊,自您走后,侯府的后院乱成了一锅粥那新进门的夫人,每日尽顾着捣拾自己,对后院的事情不闻不问。”
张婆子使劲点头,也跟着吐槽。
“前几日,二柱子不小心打碎了一碗燕窝,那毒妇,竟当场挑断了二柱子的手筋,侯爷事务繁忙,也没空处理这事,二柱子后因救治太晚,整个手都废了。”
我听着她们的话,竟觉得像是听了一本及有趣的话本子。
饶有兴致的说道:“这事儿,你们同我说可没有用,如今侯府的当家主母是郑初夏。
她要如何行事全凭你们侯爷的一句话。”
几人见我也不愿意搭理这事,只好作罢,没趣的离开了。
我一人在医馆诊疗了半月,宁修竹始终不见人影。
直到有一天,他带着肖良签好的和离书来到我的医馆。
他牛气哄哄的坐在我的诊椅上,随手将和离书丢到桌子上。
漫不经心的说道:“小徒弟,和离书小爷给你搞到手了,你要不要和小爷去荆州?”
荆州?
听闻那地方人杰水灵,我自幼生长在汴京,阿娘爹爹打小便教我如何做好一宅主母,我却不曾看过外面的世界。
如今,我孑然一人,倒也没什么可牵挂的。
想了想,开心的点了点头。
似是没想到我会如此爽快,宁修竹激动的一把将我抱起。
我与他四目相对,这才意识到此举多有不妥。
他轻轻将我放下,我有些尴尬。
捋了捋头发,将和离书拿在手上。
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口:“这封和离书我找肖良要了许久他都不愿意松口,为何你能从他手里拿到?”
“小爷我拿300两黄金买的,怎么?
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值钱。”
他又恢复了往日的不羁。
“300两黄金?
当日为寻得心疾解药,肖良确实斥金300两,只是那药却进了郑初夏儿子的肚里。”
竟没想,别人花的300两黄金,却是从我这口子里补进去。
他却饶有兴致的说道:“反正金子是从他口袋里出的,我周转一下又还给他,倒也不亏。”
所以,当日肖良寻的解药也是宁修竹给的?
我忍不住问他:“难道您便是上官神医?”
“那老头子早就归隐山林,也不知道到哪儿快活去了。
你若想见他,那就嫁给我,做我夫人,那老头子曾说过。
待我娶亲之日,便是他出山之时。”
我只当他在拿我取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与宁修竹同去荆州后。
我在他匿名开的医馆诊疗。
有一日,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来到我的诊室。
我将手放在他的脉上,那人虽脉象平稳,却因上了年纪身体机能不如常人。
我礼貌的对他笑了笑。
“老爷子身体无碍。”
“老夫的身体老夫自是知道,今日老夫前来只有一事。”
“何事?”
“老夫来看看,能让我那龟孙子徒弟守身如玉二十年的女人长什么样。”
说着他又将脸凑到我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