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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天神测后续

桃花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与此同时,那个力道因为被挡了一下,像是被激怒了,铃铛的声音更是铺天盖地,吵的人心慌,大姑娘的声音在一片铃铛的响声之中,多了几分虚幻,我也不知道,我是因为之前小翠讲的话产生心理暗示而听错了,还是她真的在这里!而恐惧像是冰水一样把我的心淹没了,那里面关着的,到底是特么什么玩意儿?这个时候,我的手忽然摸到了什么东西……是一道粗大的铁链,好像是捆住棺材的那种!对了,虽然不知道这铁链有啥特别之处,既然能捆住棺材,肯定能克制那种东西!《窥天神测》里的内容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铁为五行之中的金,而这个棺材,也是铁质的,说明里面的东西会为金所克,金克木,里面的东西跟木有关!但总不可能是老树成精了吧?震、巽为木,震属阳木,巽属阴木,里面的东西肯定属巽!...

主角:济爷李国庆   更新:2024-12-22 17: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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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济爷李国庆的其他类型小说《窥天神测后续》,由网络作家“桃花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与此同时,那个力道因为被挡了一下,像是被激怒了,铃铛的声音更是铺天盖地,吵的人心慌,大姑娘的声音在一片铃铛的响声之中,多了几分虚幻,我也不知道,我是因为之前小翠讲的话产生心理暗示而听错了,还是她真的在这里!而恐惧像是冰水一样把我的心淹没了,那里面关着的,到底是特么什么玩意儿?这个时候,我的手忽然摸到了什么东西……是一道粗大的铁链,好像是捆住棺材的那种!对了,虽然不知道这铁链有啥特别之处,既然能捆住棺材,肯定能克制那种东西!《窥天神测》里的内容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铁为五行之中的金,而这个棺材,也是铁质的,说明里面的东西会为金所克,金克木,里面的东西跟木有关!但总不可能是老树成精了吧?震、巽为木,震属阳木,巽属阴木,里面的东西肯定属巽!...

《窥天神测后续》精彩片段

与此同时,那个力道因为被挡了一下,像是被激怒了,铃铛的声音更是铺天盖地,吵的人心慌,大姑娘的声音在一片铃铛的响声之中,多了几分虚幻,我也不知道,我是因为之前小翠讲的话产生心理暗示而听错了,还是她真的在这里!

而恐惧像是冰水一样把我的心淹没了,那里面关着的,到底是特么什么玩意儿?

这个时候,我的手忽然摸到了什么东西……是一道粗大的铁链,好像是捆住棺材的那种!

对了,虽然不知道这铁链有啥特别之处,既然能捆住棺材,肯定能克制那种东西!

《窥天神测》里的内容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铁为五行之中的金,而这个棺材,也是铁质的,说明里面的东西会为金所克,金克木,里面的东西跟木有关!

但总不可能是老树成精了吧?

震、巽为木,震属阳木,巽属阴木,里面的东西肯定属巽!

巽有灵,我瞬时一个激灵,这代表棺材里面关的是得道的仙,不是凡物!

卧槽,李家把一个得道的东西镇在家里了,难怪镇不住了,会引来这么大的灾祸!

我顺着那个铁链一摸,发现铁链有可能是通往别处的,不禁心里一喜,这个地方,八成还有其他的出口,顺着这个铁链就能找到!

难道……刚才是大姑娘把铁链塞在我手里的?

她如果真的被丢到这里来,我不能就这么走了,说什么也得把她给带回去!

谁知道,我刚想到这里,一只冰冷的手就捂住了我的嘴,而另一只手,在我的口袋里放了什么东西!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而我耳边清清楚楚的传来了大姑娘的耳语:“顺着铁链走,别回头,你们家的灾祸,我来挡。”

我的心像是被洪水冲开的堤坝,什么情绪都爆发出来了,我想跟她说,就算有灾祸,我也愿意跟她一起面对,而不是让她继续做什么地娘娘,独自承受!

我们行礼过,她是我媳妇!

可是我偏偏又跟鬼压床一样,动也动不了,话也说不出,只听凭那只手将我一直往外推:“你还不能死,只要你活着,总有一天,还能见到我。”

我心里一抽,济爷还在外面等着我,那个坑我的王八犊子也没能找到,我绝对不能死!

这样想着,我咬着牙,顺着铁链就往外走,这里一片漆黑,道路也越来越狭窄,开始还能站着,后来就只能爬,像钻通风口一样。

但是身后激烈的铃声越来越微弱,我明白离着那棺材越来越远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有光晃眼,是出口!

我精神一震,刚要往外爬,忽然觉得身后像是跟上了什么东西……人总有那种第六感,虽然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却硬是能察觉到!

大姑娘说过,绝对不能回头,我吸了一口气,加快了动作,可是那个东西像是一只猫一样,趴在了我背上!

一霎时,火烧一样的感觉从背上传来,是这辈子都没有尝过的痛!

这特么是什么玩意儿?

我还没想明白,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醒过来,鼻子里闻到了一股子浓郁的中药味儿,呛的我先打了个喷嚏,接着一睁眼,我就看见张莹莹惊喜的跑过来:“千树!

你醒了!”

她虽然挂着笑意,眼睛却还是红的,显然刚哭过:“吓死我了,你要是死了,我……”这话没说完,她脸一红忙换了句话:“你咋样,好点没有?

大晚上的,你咋在城隍庙睡了一宿?

就算陪干爹,你也不能……城隍庙?”

我一下反应了过来:“我在城隍庙?”

张莹莹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是呀,是小翠来喊我们,说你病了,我们才去把你抬回来的,你都忘了?”

小翠……这么说,那个跟我一样的人,并没有为难她。

还有,李家老宅的墓穴,竟然通往城隍庙?

想起了这个,我腾的一下坐起来,昨天那件事情,难道是我做的梦?

我猛然想起来,那一片黑暗之中,大姑娘往我口袋里放了什么东西,忙掏出来一看,眼睛顿时就酸了。

是那条济爷抢走的珍珠吊坠,还有我丢了那颗扣子。

济爷说过,这是阴婚的礼,我们的事算得上有来有往,板上钉钉,可是聘礼嫁妆全退回来,意思就是……她要悔婚了。

“这是啥啊?”

张莹莹眼睛一亮,还以为是我要给她的,脸更红了:“真好看……你咋知道我喜欢珍珠?”

“这是我媳妇的。”

我终于看清楚了项链扣上刻着的那两个小字:“芜菁”。

她……原来叫芜菁。

张莹莹的脸色一下就白了:“你……你真有媳妇了?”

我下床就往外走,我得把她带出来!

可是刚一出门,就被一只手给拦住了,接着听到一道凛冽又清澈的声音:“济爷还没醒,你又要到哪里野?

你是不是没心没肺?”

语气很冷,却特别好听。

我一愣,抬头一看,挡住我的是个年轻女人。

这个女人长得特别好看,皮肤雪白雪白的,一双黑沉沉丹凤眼微微上挑,眼波潋滟,修长的身材上包裹着黑色紧身皮衣,模样冷艳,却有种说不出的性感,充满冰山美女的气质,像是电视里的明星,一看就不是我们村里的。

张莹莹有点不服气的冲过来:“她就是你媳妇?”

“不是。”

我一愣,看向了那个女人,确实完全陌生,我眼熟都不带眼熟的,就问道:“你是谁啊?”

“我是谁不重要,”那女人翘了翘红唇,说道:“重要的是,是济爷让我来的。”

“济爷?”

我虽然意外,却心头一喜:“济爷醒了?”

“这倒不是,”那女人说道:“是济爷前一个礼拜跟我托孤,说万一家里出事,让我来找你。”

一个礼拜,就是门脸着火之前?

原来济爷在事发之前就拿出了全部的家产,托她给我在县城里找个铺面,让我自己独立门户!

县城就在南边,结合之前济爷留给我的那个“逃”字,他想让我离开村子?

可是大姑娘和另一个我的事情,可不能这么完了!

而那个女人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好听的声音带了点讥诮:“你该不会还想去李家老宅吧?”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

“少问。”

那女人冷冷的说道:“你要去,我陪你去。”

她像是知道很多关于我的事情,难道是济爷告诉她的?

不过转念一想,眼下多一个帮手多一份力气,非得把大姑娘救出来不可,我就带着她去了。

张莹莹很不高兴,不过我现在顾不上她了。

白天进老宅,身边又带了人,虽然还是阴森,咋也比昨天晚上强的多。

而这个女人进了老宅,居然像是比我还熟悉,迈动长腿,轻捷的走到了东北角的那个鬼门小院,凉凉的说道:“你看吧,看完了也就死心了。”

这话什么意思?

但是一进那扇月牙门,我却真的愣住了。

其他什么都没变,还是空荡荡的,唯独那口井……不见了!

我蹲在地上就摸了起来,可是摸来摸去,都没能摸到什么线索,明明昨天还在这里的井口,怎么可能就这么没了?

可不管我怎么摸,这地下都是实心的,什么都没有。

那口井,总不能就这么蒸发了啊!

忽然大姑娘那句话响在了我耳畔:“你们家的灾祸,我来挡着。”

难道是大姑娘……“你现在必须离开这个村子,”那个冰山女人说道:“你这命是不要紧,可这是别人拿命换来的,你不能糟践。”

“济爷都告诉你什么了?”

我望向了那个女人:“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那个女人微微一笑,猫一样的眯起了眼睛:“我只是受济爷之托,忠济爷之事,其他的,我没必要告诉你。”

我气的牙根痒痒,可偏偏无计可施,对方是个女的,我又不能打她!

“对了,”那个女人忽然压低了声音:“济爷最后,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给你?”

我一愣,她说的,是《窥天神测》那本书?

我的表情肯定出卖了我的内心,那个女人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急切:“是不是一本书?”

下意识的,我就觉得那本书应该是一个秘密的存在,不然济爷不会用那种不为人知的法子留给我,于是我就回答道:“济爷给我留了一块娶媳妇用的地皮。”

那个女人黑沉沉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了一丝失望,接着失望变成了鄙夷,她转过身带着我出了老宅:“济爷我已经送到县城的医院去了,你要是愿意留在那块地皮上娶媳妇,随便你。”

对了,济爷毕竟需要救治,门脸被烧,我一点钱都没有了,当务之急,别的都还好说,首先要赚钱照顾济爷。

可是这一瞬,我的后背火烧火燎的疼了起来!

我猛然想起来,之前从墓穴里钻出来的时候,那个趴在了我后背上的东西!

那个女人像是意识到了我不对劲儿,回过了头来,有点不耐烦:“你怎么了?”

“能不能……”我咬了咬牙:“帮我看看,我后背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她明明是行内的人,咋干出这样损阴德的事儿,不走正道?

能用这种旁门左道的,按说不可能被被济爷托付,她跟济爷到底啥关系?

那么清楚李家大宅的事情,又知道济爷给我留下了一本书,我觉得她瞒着我这么多,肯定有猫腻。

而冰山女今天像是要出门,又老生常谈的吩咐了我一句不许让人动我后背,拿了路虎的车钥匙就走,这对我来说是个好机会,如果我跟踪上去,怎么也能摸出点什么线索。

没成想我还没来得及出门,忽然就被人给拉住了:“李大师,你来你来。”

我一看,好巧不巧是古玩店老板来了,说被我一算,真心发了笔小财,有个不值钱的东西卖给了个想捡漏的大头,三月不开张,开张吃仨月,非要履行承诺,请我去他家喝酒。

我推辞不过,被古玩店老板给拖走了,也罢,反正以后跟冰山女住在一起,探她底细的机会大大的有。

上次来古玩店光顾着拿裂瓷器,没留心店里的风水,今天坐在那百无聊赖的一看,发现古玩店的陈设有点不太常见,一扇雕花精致的紫檀木窗扇正对着大门,外面还透光,正有穿堂风。

古玩店老板看我打量店里环境,忙给我端上了一杯茉莉花茶,问道:“你看我这屋风水可还行?

是你前任那老爷子给我相看的,说何知人家出富贵,花窗木门遥相对,可是也不知道为啥,风水这么一改,买卖反而不好干,咋回事呢?”

我一听这个差点把茶水喷出来,狗屁的富贵,《窥天神测》上说,若是门口对窗口,无异钱财入漏斗,这特么做买卖的,竟然给人摆个漏财局,难怪古玩店老板卖出去一样货就美成这样。

我对那老头儿也真是越来越服气,简直飞机上面挂暖壶——水平高,这是相风水?

上次测字我问出来,古玩店老板是个大林木命,今年犯太岁,这两年肯定过的不顺。

我给排了排爻,就教给老板,赶紧把窗户给封上,另外因为流年不利,最好从卫生间引出一条水龙头,搁在门板后面,虽然这水龙头平时肯定用不上,可是这叫山绕青龙,再在玄关西边摆上一个鱼缸,养点老虎鱼,这叫水缠白虎。

山绕青龙定是为商富厚,水缠白虎多是白手兴家,这样下去生意肯定坏不了。

古玩店老板听得一愣一愣的,当即就给装修公司打电话要改建,同时对我千恩万谢,还神神秘秘的说自己闺女现在正念大学,跟我年纪相仿,怕将来找个不靠谱的,问是不是可以先跟我处处。

我闹明白了古玩店老板的意思,赶紧摆摆手说已经在乡下娶媳妇了,不高攀了,搞得他非常失望。

在他准备酒菜的时候,我闲的没事就在店里乱晃,说实话真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在村里哪儿看过这样的西洋景,我对老物件也感兴趣,瞅着宋代瓷瓶,明朝香炉,觉得特别长见识,好像每一个东西,都带着一个故事。

结果我眼睛一错,看到一个玻璃缸,顿时就愣了,那里面装的也不是别的,竟然是济爷那颗翡翠核桃!

那翡翠核桃本来是用来封芜菁阴气的,后来被七舅爷给拿走了,我还以为再也找不到,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想到这个进过芜菁体内的东西落在别人手里,我心里就老大不舒服,伸手就要把翡翠核桃给拿出来,但是没成想,另一只修长的手忽然也伸过来,跟我同时落在了那个盒子上。

我一抬头,看见一个男人,目不斜视的盯着那玻璃缸,好像我根本不存在!

那人岁数也不大,应该跟我差不离,穿着一件纤尘不染的白衬衫,给人感觉特别洁癖,同时也特别冷漠。

当时我就很不乐意:“这是我的。”

那冷漠男人微微侧头:“现在是我的了。”

我当时就毛了,城里人都这么不讲理?

而刚要发作,古玩店老板就擦着手上的油腻跑出来了,招呼道:“陆先生来了?

东西我包好了,就等着您呢,”说着有指着我跟他介绍:“哎对了,这小哥就是我跟你讲的那个测字李大师,怎么样,年纪轻轻一表人才,让人想收家里做女婿,你有玄学方面的需要,只管找他,我拿人格打包票,绝对灵。”

说着暗暗的拉了我一把,表示这就是那个冤大头,还想卖卖人情给我牵线做买卖。

卧槽,跟冰山女一样也姓陆,感觉这些姓陆的全是爱斯基摩人,住北极长大的。

我没法子,只得送开手,摆出一副专业人士的姿态镇他:“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你就拿?

到时候灾祸缠身你后悔就来不及了!”

古玩店老板一听脸绿了,玩儿命拽我袖子,暗示我别砸了他这唯一的生意,可那个年轻人却不为所动,我心里着急,忍不住脱口而出:“这是镇尸体阴气的你懂吗?”

古玩店老板自然猛的嘬了一下牙龈,恨不得把我嘴缝上。

那人是撩起眼皮扫了我一眼,虽然还是淡淡的,但我看他这样像是有门,趁机说道:“虽然核桃你定好了,可原主是我们家,不知道出多少钱你能割爱,我想拿回来。”

话虽这么说,我心里还是提着的,默默祈祷他千万不要狮子大开口,并暗恨自己上次怎么没看到这核桃。

没想到那人却说道:“只要你帮我一个忙,这个核桃我可以送给你。”

“帮忙?”

我问道:“什么忙?”

他从怀里掏出手机,给我看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张发黄的丝帛碎片,上面用朱砂写了一个“飒”字。

“你想让我帮你找东西?”

我看了看,心里略略有点发沉:“这个东西恐怕不容易找到。”

立于风侧为飘,说明他想找的东西看得见,碰不到,而字体内犯玄武,外带勾陈,安得见面,注定不易,而飒字左为辛头,表示要为这个东西饱尝苦头,八成要漂泊在外,风餐露宿。

最主要的是,飒字是用朱砂写出来的,是血雨腥风的意思,恐怕为了那个东西,得出人命。

他一点没意外我能算出来,问:“你能看出,我要找的是什么吗?”

能在风中的,上不接天,下不碰地,而风即巽,即有灵,是个虚无缥缈的得道之物……看到这里我汗毛就竖起来了,他要找的,跟老宅棺材里面的,恐怕是同一种类型的东西,肯定是个特别要命的!

有灵之物,打个比方,就等于得道的“仙”一样,民间传说里面的狐仙之类的大家都听说过,这跟屌丝逆袭高富帅一样,是后天修成的灵。

而天生的灵,就是出身高贵,龙凤麒麟那种,人人只听过没见过的。

不管是哪种灵,肯定都难对付,从我们老家那个棺材里的物件就看出来了。

“是个灵,不过我看不出是什么灵。”

我忍不住问道:“你找那种东西干什么?”

染指那种东西,闹不好得遭天谴。

“我当然有用,而且不会连累你,这些不用你管,”他像是看穿了我的表情,说道:“你要是能跟我一起找,这个核桃给你做订金,另外还会给你一笔劳务。”

说着,他用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写了一个数。

我当时就没出息的咽了一下口水,果然跟古玩店老板说的一样,这人是个大头!

要是能拿到这个数额,还完医药费,也能跟济爷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了!

而这人接着慢悠悠的说道:“你财帛宫发亮,印堂有红光,看得出你最近应该在走运,不用怕遭遇什么不测。”

卧槽,没想到这人竟然是个看相的,难怪那眼神那么锐利!

“而且,你阴木入疾厄宫,应该是有忧心的事情,”他接着说道:“天马擎羊斜入,主血光,这一阵子你离着北边,越远越好,跟我走这一趟正好能避灾。”

没错……村子就在北边,济爷确实让我走的越远越好。

再一看要去的地方,风为上,土为下,这个东西的方向,在我们这里西北偏北十五度,我对堪舆并不精通,但约略能测出来,是在一个叫薄州的地方。

那人听了之后,非常痛快的把翡翠核桃交给了我,让我准备一下,明天出发。

从门口我看到他开了一辆跟变形金刚一样的车,我也不认识,但是一看就值钱。

难道我最近世爻克动爻,碰上的全是有钱人?

算了算明天的黄历,冲鸡,煞西,时冲丁卯,竟然是这三个月里最宜出行的日子。

我有点疑心,这是他自己早就算好的日子,还是赶巧了?

这个时候,冰山女回来了,跑到古玩店找我,满脸焦急像是怕我被狼给叼走了,一看我眼睛都亮了,可是她再看见那个姓陆的男人,那亮光一暗,居然露出了如临大敌的警惕。

不会这么巧吧,俩人认识?

不对,这俩人都姓陆,还都一张冷脸,难不成是一家人?


而这人倒像是见惯风浪,没有一丝波澜,气势上就把冰山女给压倒了。

临走,在我耳边低低说了一句:“小心这个女人,她就是你的天马擎羊,带衰。”

卧槽。

冰山女耳朵尖,一听就恼了,回门脸要拿东西砸那人的车,可那人的车马力十足,早就绝尘而去,气的冰山女要拿东西转而砸我。

真特么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招谁惹谁了!

那人说的一点也没错,她肯定是我的天马擎羊!

得知我明天要跟他走,冰山女跟个蛤蟆一样的鼓着腮生了半天气,转而就开始收拾东西,瞅这个阵势是跟定我了,我问她跟这人到底什么关系,她也不说,只说陆恒川这个王八蛋一出现就没什么好事。

原来那男人叫陆恒川,名字倒是挺好听的。

不过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能从“飒”字看出来,估计这个旅程,不死也得扒层皮。

“李千树!

快递!”

正当我寻思要不要找个地方求个平安符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喊我,回头一看,竟然是个快递,拿过来一看,寄件人竟然是小翠!

我一下愣了,还以为村里谁恶作剧,打开一看,是上次遗失在老宅的雷击木!

我收下雷击木,却更纳闷了,这个雷击木上次是遗失在了老家没错,可小翠一个疯子,咋寄快递?

不,更让人疑惑的是,我在这里的地址,村里没人知道啊!

再一看,快递箱子里还有一封信,打开一看,那字跟蚂蚁爬的一样,简直谁看谁倒牙:“千树,我是你翠姑,这是你干爹让我给你寄的,他说你要出门了,让你好好使用,能活着,就别死。”

正好古玩店老板来串门,瞅见这个雷击木眼睛都亮了:“诶呀卧槽,李大师,你这居然有这种好东西,都没给我掌眼,不地道啊?”

我一看他认识,忙问这东西有什么说道?

我也知道这个是雷击木,可雷击木一般也就是我们混这口饭的才在意,他一个卖古董的这么新鲜干啥。

“这不是一般的木头,这是沉香金丝檀,老稀罕了!”

古玩店老板摸过去爱不释手:“这东西只长在金矿上,纹路里面有真正的金丝,万年不腐,据说还能辟邪,兆头好,这么大这么整的更少见了,多少有钱人千金难求啊!

你卖不?

我给你谈个好价钱。”

“不卖不卖!”

我赶紧把雷击木拿回来:“这是我干爹给我的,不能卖。”

想不到干爹看着怪寒酸的,竟然那么大方,回去得请它吃酒。

“不卖也行,要不这样,我给你找人拾掇拾掇,刻上桃符?”

古玩店老板的手像是粘在上面,怎么也不松开:“免费的!

就图跟它结个缘分!”

一般驱邪用的木制品都是桃木的,所以手艺人把那种吉祥驱邪符咒纹路统称桃符,我一听这倒是不赖,肯定能如虎添翼,古玩店老板就出主意,让我刻上钟馗,我摆摆手,把干爹的模样画下来,让他做样子刻。

古玩店老板一瞅这个样子有点莫名其妙,但是深怕我后悔,赶忙拿走了。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从这个沉香金丝楠上面掉点渣,也堪比金价,古玩店老板嘴上说免费,其实是逮着个秃子挠一把。

第二天一大早古玩店老板给我把雷击木送来了,果然是把干爹刻的栩栩如生,陆恒川来接我的时候一看,倒是意外的挑了挑眉头,显然很喜欢,我赶紧提前声明:“打住,不卖。”

他有点失望,倒是没说什么,转身领我上车。

他的座驾换成了一辆同样一看就贵的大型越野车,但我还没来得及上车,冰山女就把我推到一边,自己先上去了。

上车之后,我就开始寻思这陆恒川找那个危险的东西干什么呢?

那东西能卖钱?

为啥还遮遮掩掩的不说,大家明明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了。

一路上冰山女特别警惕,忠心耿耿的守护着我的后背,半路加油站的小姑娘说你媳妇凶哩。

幸亏她不是我媳妇。

等到了薄州,我们打听了一下那个方向具体是什么地方,谁知道当地人一听,脸色顿时就变了,纷纷推说不知道,好像那地方是老虎屁股,看不得摸不得。

后来陆恒川找了一个面相和善,不会撒谎的人,才问出来原来那个地方叫马下庄,闹鬼闹得厉害,当地人连那村的姑娘都不敢娶,太邪性。

而且路很难走,动不动就会碰上鬼打墙,让我们要命的话可千万别去,偶尔有外地人走错了进去,八成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能走出来的也疯了。

马下庄音同马下桩,这是要被杀死的意思,确实大凶。

不过我们本来就是为了邪性的事情来的,这算是找对了。

那人见我们坚持要进村,跟看快死的人一样惋惜的叹了口气,指了路,最后劝我们,见到三种人,一定要躲,这三种是穿红衣服的人,缺门牙的人,还有小孩。

再问他为啥,他露出讳莫如深的惊惧表情,摆摆手逃也似的走了。

那个村子在山上,我们得顺着石阶往上走,结果一抬脚我就被这里的风水给镇住了,俗话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这里可真堪称是穷山恶水的极品!

石阶两侧全有大青石,这叫饿虎猛探头,不死也得咬一口,而这里的道路前窄后宽,叫剪刀道,损儿伤女,大凶之兆。

而且这山上生气不足,别说小动物了,树都很少,只阴森森的爬满了招邪的无根萝。

这地方竟然还能有个村?

死人埋在这都安分不了,别说活人了。

顺着台阶往上走,走到天擦黑也没到。

瞧得出来陆家俩冰山虽然瘦,可身体素质不错,我已经喘起了粗气,正想着歇一会,忽然瞅见山脚底下开始缓缓的升腾起了白雾。

这雾气来的很快,可见度很快就小于了一米,我只好加快了脚步继续往上爬,这地方本来就邪,大雾一来,更让人压得慌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有一盏橙色的灯光,在雾气之中浮现了出来。

我挺高兴,看来今天不用跟字里测出来的一样风餐露宿了,可是刚要往那边走,陆恒川却拉住了我,沉声说道:“不对劲儿。”

我一愣:“怎么呢?”

“你看那是什么方位?”

虽然这是在大雾里,可我并没有迷失方向,认得出来,那是艮位……鬼门关!

我后背一下就凉了,鬼门里,能住人?

“已经到了这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陆恒川低声说道:“恐怕有点古怪,小心。”

我赶紧点了点头,而冰山女因为陆恒川拒绝说话,模样很高冷,这倒是让我很高兴,因为清净了不少。

陆恒川敲响了门,我跟在后面,不大一会,有人开了门,我探头一看,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应门的,是特么一个五官粗制滥造的纸人童男!

但是再仔细一看,真特么让我忍不住骂一句你娘,闹半天是个身材很矮的罗锅老头,扛着个纸人,自己整个藏在纸人下面了。

陆恒川比我淡定,说明了来意,罗锅老头没说话,转身就把我们给带进去了。

结果一进去,我头皮就炸了,只见狭窄的院子里,居然放着好几个朱漆棺材!

老头说他专卖花圈棺材,要是忌讳,就找找别的人家。

难怪举着纸人去应门,估计是手里活计没干完。

说这里,老头添上了一句:“因为这边死人还是挺多的。”

接着,他“嘻嘻”的笑了,打量着我们又打量着棺材,像是在按我们的身高算棺材尺寸似的。

那笑声实在让人瘆得慌。

不过我倒是淡定下来了,棺材里面没死人就行,毕竟我从小跟着济爷,也是倒腾这个的,相反还挺有亲切感。

房子破旧倒是整齐,全黑着灯,估计罗锅家里就自己一个,因为这一家西边立着个大柱子,这叫杀母柱,主妇活不到头。

窗户上糊的是带窟窿眼的窗户纸,破的可笑。

冰山女自然不肯跟我们俩男人一起睡,罗锅倒是也算好说话,把冰山女安排到一个小房间里去了。

陆恒川果然有洁癖,洗涮了半天,我则直接上了床,刚想伸个懒腰,陆恒川忽然说:“你看出来了吗?”

我一愣:“啥?”

陆恒川冲着院子使了个眼色:“那老头的门牙,是假的。”

我感觉背后的冷汗一下就流出来了,卧槽,那个山下的本地人说的要躲的三种人之一?

“别担心,在薄州,人没门牙,表示从事的是阴面先生,不过他不想让人看出来。”

说到先生,听着宽泛,其实分的很细,比如我是测字的,陆恒川是相面的,我们这都是文先生,靠嘴皮子吃饭,而那种捉鬼的,降妖的,就是武先生,靠技艺吃饭。

文武俱全的也有,但是少。

我们这又归为一大类,称为阳面先生。

阴面上的先生,那就是专门害人的,比如把好端端的死人养成僵尸的,引鬼害人的,冰山女养小鬼,和房东的大楼被人设了风水局,就是阴面先生才干的事。

我一听就炸毛了:“那罗锅混阴面?”

陆恒川眼皮一撩:“那老头没罗锅,后背上,是背着个小孩。”

我汗毛顿时就竖起来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这下好了,忌讳的人三种占两种,我抱着侥幸:“会不会,是他孙子?”

“那老头的子女宫凹陷,肯定无后,”陆恒川倒像是挺有兴趣的,又添了一句:“不知道那小孩是从哪儿来的。”

我心里有点发慌,联想到外面的棺材,里面不知道有没有啥东西,疑心在这投宿有点不吉利,他却平静的让我先睡,明天再看。

我特么哪儿还睡得着,抱着雷击木翻来覆去的,老觉得有人在破窗户纸后面瞅我,陆恒川倒是跟小龙女睡古墓似得,特别淡定。

不知过了多久,我刚睡着了,忽然就觉得有人捅我,我激灵一下就醒了,拿起雷击木就想划拉,没成想嘴被一只冰冷却柔软的手给堵上了:“别乱动,是我。”

冰山女?

我一愣,她跑来干啥?

接着,我就听见冰山女低声说道:“跟我出来,别惊动陆恒川,这地方有点不对劲儿。”

我把她的手拉下来,低声问:“咋?”

冰山女答道:“我刚看见,有个人进棺材里躺下了。”


济爷教过我,生人气会通过尸体的九窍惊动尸气,所以前人为了防止诈尸,才会发明出九窍塞等殉葬物,以封尸气,眼看大姑娘要被惊动起来,我非得封住了她不可!

可是我特么的现在除了一堆柴禾什么也没有,拿什么封她?

恶臭是通过口鼻来犯,我也没有第二个翡翠核桃了啊……对了,我冷不丁想起来,童男子不是有一腔纯阳气吗?

我要是用嘴堵住了她的嘴渡气,没准能管用!

这个时候,恶臭越来越浓,我感觉到背上本来安安静静的大姑娘,动作的幅度更大了!

济爷说得好,王八上案板,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我闭上眼睛,心一横就对上了大姑娘的红唇!

凉……阴凉阴凉的,跟腊月的冰一样!

可是唇瓣却异常柔软水嫩,像是人家给济爷送来的樱桃,还带着一种微微发甜的滋味。

而一碰上她的唇,她也真的倏然停止了动作,像是愣住了一样。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有恐惧,可是也有难以言说的兴奋,两种强烈的意识撞击着,脑子直发昏!

不好,渡阳气的时间不能太长,否则的话阴盛阳衰,我也捞不到什么好处,想到这里我赶紧离开了大姑娘的红唇,可是恍惚之间,却觉得她像是对我有点恋恋不舍,竟然噙了一下我的唇瓣才松开!

卧槽,我一颗心砰砰直跳,刚才那是幻觉,还是真的?

这个时候,小辈们的脚步声已经远去了,我先探出头看了看,确定外面没人,才赶紧把重新安静下来的大姑娘给背出来,奔着门脸就跑。

听着晨风从我耳朵旁边吹过,我自己也不明白,心里的这种紧张,到底是害怕,还是兴奋。

等到了门脸,发现济爷反而先我一步回来了,直骂我磨蹭,指挥我把大姑娘搁在了堂屋的灵床上,凝望着大姑娘睡着了似的脸,叹了口气:“但愿这次她能继续做地娘娘。”

“地娘娘?”

我忙问道:“这是啥?”

济爷一愣,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紧岔开了话题,指示我去买鞭炮,再冲洗一张跟我本人一样大的立板照片。

地娘娘这三个字怕是大姑娘来历的关键,正好卖鞭炮的也都是村里的老人,我就趁机跟他们打听了一下,可是那几个老人一听这三个字,脸色顿时就变了,有一个惊骇过度还捂了半天心脏,没一个肯告诉我,只慌慌张张的说什么冤孽,让我别问。

我越来越疑心了,买完鞭炮进数码店说明来意就坐在了椅子上走神。

数码店是我小学同学张莹莹开的,她是小时候唯一没笑话我认干爹的。

投桃报李,我从小也护着她。

现在她算我们村数一数二的小美女,还去县城上过职业培训班,见过世面,这几年提亲的快把店门槛踏破了,可是她妈势利眼,坚持让闺女将来嫁个城里人,对各色土包子们不屑一顾。

张莹莹看我今天不说话,倒是自己没话找话:“千树,你打这么大的照片,挂哪儿辟邪啊?”

我没搭理她,她倒是更缠人了:“我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烦恼啊?

要不你告诉我,我帮你出出主意。”

我翻个白眼:“地娘娘你听说过吗?”

张莹莹一听,却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睛:“地娘娘……咋听着这么耳熟啊?”

我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没成想她还真有可能知道,就来了精神:“你仔细想想!”

“我奶奶活着的时候提起来过。”

张莹莹苦思冥想:“好像是村里的一个……一个……”我的心都被提起来了:“一个啥?”

张莹莹拧起好看的眉头想了半天,才放弃似的摊了摊手:“想不起来了。”

哎,真是狗熊掰棒子——纯属瞎折腾,我没法,就叫她帮我打听打听,结果她撒娇耍赖,非缠着我让我给她算个命做谢礼。

我就让她写个字,她提起笔写了个“青”字。

我一看,问道:“谁那么有福气,让你看上了?”

张莹莹的大眼睛一瞪:“你咋看出来的?”

这很简单,“青”字似情字,却少心,说明她有情,郎无心,而青字在五行之中属木,巽为木,恐怕对方迟钝,郎无心只是因为不知道,表示她还在暗恋阶段,没跟人家提。

所谓少女心事总是诗,原来是问姻缘。

“那你再看看,”张莹莹紧张的小脸通红:“他……他看的上我不?”

我推算了一下,张莹莹自己也是木命,巽为木,也为风,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个男人应该心有所属,不会停留在她这。

张莹莹一听,脸色就拉下来了,把立牌往我身上一扔:“不准。”

我对卦象还是很有信心的,姑娘家面子上过不去很正常,就赶紧顺坡下驴:“我就是给你提个醒,天底下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张莹莹一听更生气了,认定我调戏她,拾起立牌就把我给赶出来了。

等回到门脸,济爷把我买的东西接下来,拿了一套衣服丢给我,自己拉上帘子就出去了:“给她换上。”

我低头一瞅那衣服,耳朵里不由嗡的一声,这是一套新娘子穿的大红嫁衣!

望着大姑娘,我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觉得嗓子眼直发干,大姑娘曲线玲珑的身体就横陈在我面前,既然要换衣服,也只能帮她先脱掉那件吊带睡衣了,我小心翼翼的想把睡衣拉下来,却没想到大姑娘毕竟死了有段时间,那睡衣质地已经糟朽,居然一下被我扯开了,露出了大姑娘整个光润的身体!

该挺拔的挺拔,该纤细的纤细,真……美!

我就算有心理准备,也一下看愣了,因为是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身体,脸上滚滚的发了烧,想起了初次相遇的触感,还有那个关于她的梦,下腹也瞬间有点异样。

不对,这哪儿是起邪念的时候,我赶紧逼自己清醒清醒,提起了那身新娘服,顺着她柔腻的肌肤套上了,手指在她身上滑过,虽然强迫自己别乱想,可心里还是直扑腾。

好不容易穿上了新娘服,她虽然还是双眼紧闭,可在一片大红下映衬的更加美艳逼人,我忍不住看迷了,如果今天真能是我和她的婚礼,那该多好……“千树,你好了没?”

济爷在帘子外面催促道:“眼珠子掉啦?”

我反应过来,脸烧的跟被马蜂蜇了一样,赶紧从帘子下钻出去:“给她穿这个干啥?”

“傻王八蛋,”济爷答道:“我早先也说了,因为扣子和项链,你们俩的阴婚礼已经成了,就好比收了聘礼回了嫁妆,婚事板上钉钉,悔婚已经来不及了。

所以一定得跟她举行婚礼,让她尽快入土为安,不然的话,像喜丧那样的祸患,还会源源不断的被她招来。”

我想起了那个咧着嘴笑的红袍人,不禁打了个寒颤,但是转念一想,结阴亲,是要合葬的!

济爷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指着身后一个破破烂烂的木板说让我放心,有这个,就不用我死。

我莫名其妙的问这烂棺材板能有啥妙用?

济爷把我照片糊在上面,道:“这不是棺材板,是我上县城大庙里要来的门槛。”

原来他刚才说有事是去取这个了,我说上面怎么那么破,感情是千人踩万人踏出来的,济爷说过,门槛能挡灾,死人过不了门槛,可我还是不太明白,这玩意到底干啥使。

“有了这个,你跟她的洞房花烛夜,”济爷神神秘秘的说道:“只要打个手虫就行。”


卧槽,这又是谁啊?

我的头皮一下就麻了,这特么的不对劲儿啊!

我也知道这里不太平,有可能不光小伙子一个死人,可敬粮只能敬给死在当地的人,普通进来闲晃的孤魂野鬼根本没资格吃!

除非……这个老太太也是死在这里的!

我一下子想起来,“佳”字两土相叠,有入土二年的意思,也有入土二人的意思!

真特么是草他大爷了,难怪其他的老板都说房东心黑,真是一点错也没有,明明死了俩,他为啥非得瞒下一个?

我觉出自己有冷汗从太阳穴上缓缓的流下来,这下犯了大忌讳了!

因为本地有两个死人,我敬粮却只敬了一碗,好比我故意只给一个吃,叫另一个干瞅着,另一个一定觉得受到了侮辱,八成跟我没完!

冰山女见我明白了,翘起了修长的腿坐在沙发上看热闹,那模样别提多欠了。

而我现在已经冒充上阴差,老太太也跟上我了,我就得赶紧带她出去,不然的话时间长了,我的阳气外泄,会被疑心,更麻烦了。

想到这里,我只得先摇晃了一下铃铛,硬着头皮赶在小伙子来之前,将老太太先给带出去,阴差走路时,脸对死人,等于是倒着走路,不能回头。

我也就一步一步倒退在鬼门穿宅线上,好在这里有电梯,不然从十八楼走下去,非得被发现不可。

那老太太就这么脸对脸的跟着我,等我眼睛适应了光线,我能看出老太太也就一米五左右,佝偻着身子,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劳动布褂子……不对啊,她咋没穿寿衣?

《窥天神测》上说,死人现行,一般穿的是下葬时的衣服,这老太太死两年了没穿寿衣,难道是到现在还没下葬?

我心里越来越纳闷了,所幸老太太倒是也并不疑心,我一边轻轻摇铃,一边倒退到了电梯口上,背手去摸电梯,听着电梯轰隆隆升上来的声音,我心砰砰直跳,只要走之前没碰上那小伙子就行了,不大一会,电梯来了,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倒退着将老太太给引上了电梯。

按下了一楼,我才放下心,同时擦了擦头上涔涔的冷汗,因为跟老太太挨得太近实在很臭,我又往后退了一步,想靠在电梯壁上,没成想我这一退,没靠在电梯壁上,反而像是靠在了身后一个人身上!

电梯里有人?

我浑身的汗毛眼一下就张开了,特么这个地方,有人也不会是活人!

而与此同时,我面前的老太太抬起了头,忽然露出了一种非常惊惧的表情,往后缩了缩,像是在怕!

她当然不会是怕我,她怕的是我身后那个!

我在心底骂了无数个“你娘”,真特么的怕什么来什么,偏偏在电梯里遇上了,跑都没地方跑!

正这个时候,一只手从我身后伸出来,拍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眼角的余光也看见了,搭在肩膀上的这只手皮开肉绽,骨头外翻,毫无疑问是摔成粉碎性骨折的模样!

这一下把我一身白毛汗都炸出来了,禁不住哆嗦了一下,随之手里的铃也微微的响了,面前的老太太抬起头瞅了我一眼,脸就阴下来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草,她看出来我骗她了?

不对啊……我不是用阴泥封命灯了吗?

她咋能看出来?

坏了,我恍然大悟,因为出了一脑袋冷汗,把我脑袋上盖命灯的阴泥给冲下来,命灯在他们眼里亮了!

我心里顿时叫苦不迭,这下特么是爽了,骗了一个得罪了一个,还都挤在一起,前后夹击!

前所未有的浓重尸臭袭来,老太太的脸色略微有点狰狞,但她像是很忌惮我身后的东西,像是闹不清楚我跟身后那个东西到底是啥关系,不敢轻易下手。

而我虽然看不出身后那个东西到底啥样,但干这一行的,煞气还是能分辨出来的,那只皮开肉绽的手按在我肩膀上,肯定不是想跟我亲热,是想扣住我,怕我跑了!

“叮。”

正在这个时候,电梯开了,我肩膀上的手也收紧了,我冷不丁就把食指搁在嘴里,咔一下咬破,糊了一手血,重重的拍在了我肩膀那只手上!

这个法子也是从《窥天神测》里面学到的,因为我还是个处男,处男有三宝,阳气指血童子尿,眼下阳气被我自己盖住了,不管用,撒尿我肯定也撒不出来,指尖血虽然伤身,可是杀伤力大,肯定能暂时镇住我身后那个死人!

果然,我一拍之下,那只手像是被烙了一下,猛地就缩回去了,而那个老太太虽然凶狠,可是反应迟钝,我嗖的一下就从电梯里给冲出去了!

身后传来了一个诡异的难以描述,活人是绝对发不出来的声音,像是被我激的恼羞成怒了,我哪儿还敢回头,一鼓作气就往大门口跑,结果到了大门口旁,因为我手上滑腻腻的,那玻璃门就是打不开,我从玻璃模糊的倒影上,也能勉强看出来,我身后有东西追上来了!

冷汗把我眼睛都给糊上了,难道我就交代在这了?

没成想,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冰山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转身一个漂亮的旋风腿,就把那玻璃门给踹碎了!

我一下傻了,这特么哪儿是冰山女啊,这分明是《生化危机》里面的女主角啊!

“你傻逼啊,还不快滚!”

结果冰山女一句话把我拉回到了现实,接着,她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把东西,撒在了我身后,我闻出来,应该是香灰。

香灰能迷死人眼!

我是也顾不上想那么多了,一下蹿出了玻璃门,蹲在了白虎探头的角上就喘起了粗气,惊魂未定又心生懊恼,是算出了这笔买卖有波折,可是谁知道这波折差点把命给搭上!

正这个时候,一个东西啪的一下掉在了我怀里,差点把我给吓炸了,结果一看是一瓶红牛。

抬起头,是冰山女站在我前面,昂着好看的下巴冷笑:“瞅你能啊!

来干了这个,跟他们大战三百回合去。”

我喝了一口红牛,没吱声,其实我这个按理说应该是能成的,谁知道被那个房东给坑了,不是我方不努力,实在是房东太狡猾。

冰山女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笑吟吟的蹲在了我面前:“下一步怎么走啊?

土狍子大师。”

事儿不能就这么完了。

第一单买卖就砸了,以后还怎么在这里混?

那老太太不对劲儿。

天一亮那房东屁颠屁颠的就来了,先看了一眼确定我没缺胳膊少腿,就是一副特别佩服的谄媚表情:“就知道大师牛逼!

事成了吧?”

牛逼你娘,一万个草泥马差点从我心里喷涌而出,老子差点被你给坑死!

但为了形象,我只好装作很有素质的说:“您瞒事,这可不地道。”

我本以为老板会羞愧,没成想他一脸茫然:“我瞒啥了?”

我一愣,这老板不像演戏,就把那老太太的事情讲了一遍,结果那老板眨巴了半天眼睛,才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卧槽,那死老太太死了?

死我那楼里了?”

尼玛,房东也不知道这事儿?

原来那个老太太是那大楼作为民房出租的时候的租户,是个没儿女的孤寡老人,因为岁数大又爱管闲事,经常干点居委会类型的事儿,结果有一天房东要把楼收回,搞得楼里居民一下子无家可归,这老太太就成了个钉子户,整天去为民请愿的闹腾。

可是自从修空调小伙子出事儿之后,那老太太也跟着消失了,本来人们的注意力就都被小伙子给吸引了,谁有功夫管个老太太。

要是我不提起这件事儿,房东都不知道世界上还存在过这么个人。

我一下就明白了,那老太太为什么没穿寿衣下葬?

就是因为她死在了楼里,两年都没人知道!

楼道里之所以有那么厉害的尸臭气,是因为真有个尸体带着无人问津的怨气烂在了那里!

可是这老太太到底是咋死的呢?

又跟那个摔死的小伙子有啥关系?

死人的死法不一样,请走他们的方法也不一样,意外死的人偏执,被害死的人凶,不得不查清楚了。

为今之计,恐怕得先把老太太的尸首给找到了,但估计那尸首肯定在某个难以发现的地方,不然不至于这么久还没被人发现……对了,老太太不是去电梯调配室吃敬粮了么,她的尸体肯定在那附近!

可是打上次闹鬼的事情一传开,没一个人肯进那栋大楼,看来还得我自己把老太太给弄出来,入土为安好生下葬,尸臭应该就解决了。

而这次再面对那俩死人,因为昨天的法子破了,就不能再用欺骗的方法将他们给带出来了,得下狠手,强行把他们给拖出来。

我后背微微有点发凉,拖得出来还好,万一拖不出来,我自己就得被他们给拖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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