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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双穿荒年,跟着姐妹赚大钱!虞晚禾黑麟卫结局+番外

西兰花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虞山脚在地上搓了下,不知道在纠结什么。虞启昌倒是高兴的很:“爹,我明天跟你一起去姥爷家去接娘回来!”虞兰兰低头扒着碗底的一点野菜,没吭声。她也想娘了,但她不想去姥爷家。姥爷家的几个表兄表姐,她都有些怕......虞母催道:“老大?你咋想的?”虞山下了决心:“行,娘,就按你说的,明儿我带启昌去接张氏回来。”虞母满意的一点头。大儿媳妇总在娘家待着也不好,这灾荒年难过,说不得亲家会觉得,她们老虞家养不起儿媳妇,故意把人气回去打秋风呢!还是早点接回来好啊!虞晚禾没吭声。她想起刚穿到这个世界时,接收到原主的那些记忆。她这个大嫂张氏,性子是泼辣了些。打原主被龚家休回来后,她大嫂张氏就看不惯原主整日躺在炕上以泪洗面的样子,张罗着给原主另找人家。希...

主角:虞晚禾黑麟卫   更新:2024-12-23 13: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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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晚禾黑麟卫的其他类型小说《闺蜜双穿荒年,跟着姐妹赚大钱!虞晚禾黑麟卫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西兰花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虞山脚在地上搓了下,不知道在纠结什么。虞启昌倒是高兴的很:“爹,我明天跟你一起去姥爷家去接娘回来!”虞兰兰低头扒着碗底的一点野菜,没吭声。她也想娘了,但她不想去姥爷家。姥爷家的几个表兄表姐,她都有些怕......虞母催道:“老大?你咋想的?”虞山下了决心:“行,娘,就按你说的,明儿我带启昌去接张氏回来。”虞母满意的一点头。大儿媳妇总在娘家待着也不好,这灾荒年难过,说不得亲家会觉得,她们老虞家养不起儿媳妇,故意把人气回去打秋风呢!还是早点接回来好啊!虞晚禾没吭声。她想起刚穿到这个世界时,接收到原主的那些记忆。她这个大嫂张氏,性子是泼辣了些。打原主被龚家休回来后,她大嫂张氏就看不惯原主整日躺在炕上以泪洗面的样子,张罗着给原主另找人家。希...

《闺蜜双穿荒年,跟着姐妹赚大钱!虞晚禾黑麟卫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虞山脚在地上搓了下,不知道在纠结什么。

虞启昌倒是高兴的很:“爹,我明天跟你一起去姥爷家去接娘回来!”

虞兰兰低头扒着碗底的一点野菜,没吭声。

她也想娘了,但她不想去姥爷家。

姥爷家的几个表兄表姐,她都有些怕......

虞母催道:“老大?你咋想的?”

虞山下了决心:“行,娘,就按你说的,明儿我带启昌去接张氏回来。”

虞母满意的一点头。

大儿媳妇总在娘家待着也不好,这灾荒年难过,说不得亲家会觉得,她们老虞家养不起儿媳妇,故意把人气回去打秋风呢!

还是早点接回来好啊!

虞晚禾没吭声。

她想起刚穿到这个世界时,接收到原主的那些记忆。

她这个大嫂张氏,性子是泼辣了些。

打原主被龚家休回来后,她大嫂张氏就看不惯原主整日躺在炕上以泪洗面的样子,张罗着给原主另找人家。

希望张氏到时候回来了,不要再琢磨着要把她嫁出去了。

嫁人有什么好的啊,她还想着挣大钱,再去找八个男模,好好体验一把人生呢。

......

翌日,虞山吃过早饭就带着虞启昌往隔了一座山头的张家村去了。

虞晚禾不客气的去敲虞春苗的门。

虞春苗在这个家里备受宠爱,向来是想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的。

虞晚禾这大清早就来敲门的行为,简直要把她气个半死。

“干嘛啊!”虞春苗没好气道。

虞晚禾冷笑一声,落在虞春苗眼里,那笑的比后娘脸还吓人。

虞春苗那点子还没彻底清醒的睡意,一下子就全飞了!

“天天在家里吃白饭,也该干点活了。”虞晚禾看着虞春苗,笑吟吟的通知她,“一会儿跟我去山里采草药,卖钱。”

虞春苗一听脸色那叫一个差,立马拒绝:“我不去!”

她翻着白眼,很是不屑,“还挖草药,当我不知道?去山里忙活一天挖那些草药都不一定能卖上一文钱,县里头那几个药铺掌柜,早就放出话来说不收了。”

“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跟你打商量。”虞晚禾往前迈了一步,虞春苗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这气势上一下子就落了下风。

“而且我采的草药跟别人不一样。你按我说的采,我给你钱。”虞晚禾道,“保证你亏不了。”

虞春苗根本不信:“哈!说什么大话,你有钱吗?”

虞母听了一耳朵,过来给虞晚禾作证:“你大姐说的没错,她昨儿拿她捣鼓晒好的那些药草,换了好些钱,咱家的米就是她买的。”

虞春苗知道虞母是不会专门为着虞晚禾说谎的,她信了几分,满脸震惊。

然而还没等她说什么,虞春苗的玩伴孙二妞跑到虞家门口,从虞家敞开的院门那儿跑进来:“春苗,春苗!”

“咋了?”

孙二妞一拍大腿:“你赶紧去小树林那看看吧!隔壁刘翠花那小表子跑去跟你云敬哥献殷勤了!”

“什么?!”虞春苗勃然大怒,就跟野猪冲撞似的,直接往外冲去,“那小贱人竟然敢去勾引我云敬哥!我去找她算账!”

孙二妞紧跟其后,去看热闹了。

虞母满脸担忧,追了几步,没追上,又祈求似的看向虞晚禾:“小禾......”

虞晚禾捏了捏眉心,认命道:“阿娘,别担心,我这就过去看看。”

虞母满是信任的点了点头,发愁的叹了口气:“苗苗那孩子,唉......”

虞晚禾追着虞春苗去了山药庄边上一个稀稀疏疏的小树林子。

程云敬背着一只手,手上拿着一本纸页都有些泛黄的书,再加上他本就生得秀气白净,这乍一看还很有些书生意气。

刘翠花羞答答的站在程云敬面前,手里捧着一块帕子,帕子上头还放着一块桃酥。

“云敬哥,这是我娘给我的桃酥,我舍不得吃。你尝尝?”刘翠花殷勤道。

程云敬拧着眉头,眼神在桃酥上顿了顿,还是摇头道:“这是稀罕东西,君子无功不受禄,我不能要你的吃食。”

刘翠花见程云敬这般品行高洁,对他越发钦佩,眼中含情脉脉,情意浓得仿佛要流出水来。

她很是崇拜道:“云敬哥,你说话真好听,君子无功不受......什么?这是书里的话吗?你也太有学问了吧!我看咱们村里就顶数云敬哥最有学问了。”

这一番话下来,程云敬脸色越发的好了,和颜悦色道:“刘姑娘......”

虞春苗再也受不了,冲了过来,野猪冲撞似的撞上刘翠花。

刘翠花被撞的一个趔趄,好悬没把手里的桃酥给丢出去。

“虞春苗!”刘翠花尖叫!

程云敬板着脸,眼里闪过一抹不耐来,正要呵斥虞春苗,就听得虞春苗掐腰站在他身前,咬牙切齿的骂刘翠花:“你个小蹄子!你竟然敢侮辱我云敬哥!”

这一句话出来,程云敬人都愣住了。

刘翠花则是急了:“你胡说什么?!我哪里侮辱云敬哥了?!”

虞春苗高贵冷艳的哼了一声,带着几分优越感,喝道:“你不知道吗?云敬哥是读书人,他们读书人,那都是讲究风骨的!......都说读书人,不食,不食......”

虞春苗卡壳了,忘词了,求助似的看向追过来的虞晚禾。

虞晚禾多少还是有些欣慰的,含蓄的小声提醒:“嗟来之食。”

虞春苗一下子又眉飞色舞起来,“对对对!读书人不食嗟来之食!是这句话!”

乡下人总是对读书人有一种骨子里的敬畏。

觉得他们很有学问,懂得很多,是个极厉害的群体。

虞春苗这句“不食嗟来之食”一出,刘翠花便是浑身一颤。

这句话听上去好有学问啊!

刘翠花看向虞春苗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虞春苗自然也感受到了刘翠花眼神的不同,心中那叫一个暗爽!

虞春苗面上越发高贵冷艳起来,小下巴也扬得高高的:“读书人是讲究风骨的,方才云敬哥也拒绝你了,说了无功不受禄,你!还是不懂云敬哥!他是读书人!读书人的风骨就是这样的!你拿这些俗物,反倒是在侮辱他,你知不知道?!”

刘翠花浑身一震!

虞春苗这话一套一套的,刘翠花听的一知半解,但这不妨碍刘翠花已经对虞春苗这个昔日情敌产生了那么一分崇拜之情!

她喃喃道:“原是这样吗?”

刘翠花一双大眼睛看向程云敬,泫然欲泣:“云敬哥,我太无知了,我都不知道,我这行为在无意中竟然侮辱了你读书人的风骨!是我的错!”

刘翠花心痛不已。

她伤害了云敬哥!

她还没有虞春苗这个情敌更懂云敬哥!




“那行吧,我本来是好心想点拨你几句来着。”虞晚禾淡定从容的往上掂了掂背篓,做出要走的模样。

虞春苗一看虞晚禾要走,反倒犹豫了下,喊住她:“你等下......你想说什么?”

虞晚禾笑得一脸高深:“你是不是在疑惑,为什么你给程云敬送东西他不要了?”

虞春苗一听,那火蹭蹭的往上冒:“你还好意思说!云敬哥为什么不要,还不是因为你昨儿带大哥二哥把东西都给讨了回来!丢死人——”

“错!”虞晚禾截住虞春苗的话,甚至还轻蔑的瞥了虞春苗一眼,“你说的不对。”

虞春苗气得脸红脖子粗:“你还说我不对?!那你说是为什么!”

虞晚禾冷笑一声:“所以你就是个蠢笨的......你知道方才程云敬为什么那么说?因为你拿这些俗物侮辱了他!”

“我、我没有——”

“你先别急着否认,”虞晚禾慢悠悠道,“你仔细想想,程云敬那个干瘪瘪的竹竿子,你喜欢他喜欢哪里?是不是喜欢他曾经读过几年书的样子?你既是喜欢他读过书,那你知道,什么叫读书人的风骨?”

这话倒是吸引了虞春苗的注意力,她还真就喜欢程云敬身上那股若有似得的读书人气范。见虞晚禾提到读书人的风骨,她呼吸都微微有些急促。

“什么?”

虞晚禾清瘦的身形站在树木阴影中,她微微而笑:“读书人的风骨,那自然是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大概是知道虞春苗听不懂这话,虞晚禾贴心的翻译:“意思就是,作为读书人,富贵金钱等身外俗物不能迷惑他的思想,贫贱不能使他的坚持动摇,强权也不能使他屈服!”

虞春苗倏地睁大了眼。

她没有读过书,骤然一听到这样的道理,竟觉得有几分振聋发聩之感,一时都说不出话来了。

“你看,这程云敬是个读书人啊,你又是送粮,又是送银子的,这不就等于是拿这些身外之物来侮辱他读书人的品格吗?那程云敬怎么会高兴呢?”虞晚禾循循善诱,“你没看刚才他的脸色吗?那叫一个难看啊,你想想为什么——”

“因为,你拿银子羞辱他啊!”虞晚禾掷地有声,声音犹如黄钟大吕,直震入虞春苗天灵盖。

虞春苗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是,是这样吗......”

虞晚禾郑重点头,循循善诱:“他们读书人都是这样的,视名节为生命。你与他无缘无故的,拿银子砸他,他自然会觉得你是在羞辱他,觉得他是一个贪图银子的人,怎能会高兴?”

虞春苗攥了攥手心里握着的那支银包铜簪子,有些着急:“我,我没有那个意思!”

“所以啊!”虞晚禾右手攥拳,往左手手掌一击,“你虽然没那个意思,但他们读书人又有一句话叫,论迹不论心,意思是,别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得看你怎么做的......你没那个意思,却依旧做出了侮辱他的事来,程云敬能高兴就奇怪了!”

虞晚禾这一套读书人如何如何的话术下来,砸的虞春苗晕头转向,全线崩溃。

虞春苗眼圈红红哭了起来,越发急了:“我,我得去跟云敬哥解释,我没想侮辱他......”

虞晚禾又拦住她,一本正经道:“你现在去解释,他也只会觉得你是在狡辩。反而觉得你没有悔改之意,会更生气。”

虞春苗这下急得是眼泪都出来了:“那我该如何是好?”

虞晚禾长叹一声:“看在我们是一家子的份上,我再提点你最后一句。他们读书人,既是讲究风骨,那你就不该去毁了这份风骨。他日子过得再艰难,他作为读书人,他也不想你去施舍他,怜悯他,拿金银这等俗物去侮辱他!知道吗?!他愿意看到的,是你体谅他,理解他,鼓励他......你能做到吗!”

虞春苗眼中迷雾尽去,攥住拳,微微颤道:“原来是这样,以前是我不懂他,我以后再也不会拿那些俗物去侮辱云敬哥了!......我,我一定能做到!”

虞晚禾满意的一点头,背着竹篓,深藏功与名,悄然离开。

这一番忽悠,估计能保虞家一段时间安宁了。

等虞晚禾处理好那些草药,虞母做的饭食也差不多好了。

这灾荒年,财粮不丰,家家户户都是只吃两顿。

虞晚禾珍惜的把自己那碗野菜糊糊吃了个干干净净,暗暗的下了决心,她一定要带全家,还有她滴芳过上好日子。

最起码,从一日三顿,顿顿有干有稀开始!

等月上梢头,虞晚禾悄悄出了家门,去了先前她与秦芳芳待过的那几处草垛子。

虞晚禾去的时候,秦芳芳已经到了,正蹲在那儿揪着草垛子上的茬子玩。

虞晚禾从怀里掏出干净树叶包裹着的一块野菜疙瘩来递给秦芳芳。

那野菜疙瘩不大,也就婴儿拳头那般大。是虞晚禾偷偷从自己下午那顿的份额里省下来的。

秦芳芳捧着那野菜疙瘩,都快哭了:“我就说,我怎么闻到一股焦味。我想着我也没烧这草垛子玩啊。你猜怎么着,原来是我的心在为你燃烧!”

虞晚禾摸了抹秦芳芳的头:“快吃吧。我看你这身子的婆母与小叔都不是好相与的。你又有俩孩子要管,今儿没吃饱吧?”

秦芳芳辛酸的一点头:“那可不。”

她想起什么,又磨牙,“我那好婆婆跟小叔子,把米粮什么的都给收了起来,根本不管我们死活。我昨晚拿你给的鸡蛋换了些糙米,但今天也吃完了......好在阿年虽说看我不顺眼,但挖野菜却是一把好手,挖了些野菜回来。”

秦芳芳长长的叹了口气,“禾啊,咱们不会饿死在这里吧?”

虞晚禾安慰道:“咱们都有手艺在身,想来应该饿不死。我今儿去山上挖了些草药,明儿乡里头正好是逢五赶集的日子,我去乡里头的药铺问问,看看他们收不收那些草药;你也看看,最好咱们一起去,到时候咱们看看有什么挣钱的门路。”

秦芳芳热泪盈眶。

她的小禾总是这样,成竹在胸。有她在,好像天大的事那都不叫事了。

秦芳芳忍不住拍着胸膛许诺:“我的禾,你放心,等我们找到门路,赚了大钱,姐妹一定再给你把那八个男模安排上。”

虞晚禾也没扫兴,与秦芳芳头挨着头,笑吟吟的畅想:“......还得要长得好看的,有八块腹肌的,能让我摸个够的。”

“好,就这么定了!”

当然,这对好闺蜜现在还没想到,日后等她们俩真的实现能点八个男模的时候,身后却都有了别的身影,虎视眈眈,阴森森的管着她们,不许她们当那狂花浪蝶了......




虞山虞海听着动静也寻了过来,见虞晚禾走的飞快,也不敢说什么,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一道往虞家走。

等回了虞家,虞母站在门口,着急的张望着。

虞山与张氏生的两个孩子这会儿也已经从外头玩回来了,六岁的虞启昌,四岁的虞兰兰,正一边一个扒着虞母的腿,仰着小脑袋问:“奶奶,我们阿娘呢?”

虞母勉强挤出一抹笑来:“你们娘有事,回张家村去了。你们乖啊,奶奶一会儿给你们做饭吃。”

六岁的虞启昌就地一滚:“不嘛不嘛,我要娘,我要娘!”

反倒是扎着羊角辫的虞兰兰更懂事些,没哭没闹的,只是揪着自己的衣角,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儿。

虞母哄了好一会儿,又咬咬牙,去屋子里拿了一块捂得都快化掉的那种劣质麦芽糖回来,虞启昌这才从地上爬起来,心满意足的舔着麦芽糖进了屋子。

虞母有些愧疚的同虞兰兰道:“兰丫头,糖就剩那一块了。下次奶奶得了一定给你补上。”

虞兰兰馋的咽了口唾沫,却是很懂事的点了点头,小声道:“奶奶,我没事,给哥哥吃吧。”

虞母搂了搂虞兰兰:“好孩子。”

等虞家兄妹四个都好好的从外头回来,虞母这才松了口气,关切问道:“怎么样了?”

虞春苗快步上前,亲亲热热的挎住了虞母的胳膊,娇羞道:“阿娘,都是误会。我就说云敬哥可不是那种会被下贱坯子勾引的人......你可别对他有什么意见。”

虞母闻言脸上也带了一分笑模样:“那就好,那就好。”

虞母原本想跟虞春苗说,她这些年整日里跟在程云敬身后献殷勤,如今年纪也不算小了,总得先把跟程家的亲事定下来才行,不然,总这样像什么样子?

但虞母还没说,又见虞晚禾跟在虞春苗身后慢慢走过来。

她嘴唇嚅动了下,心神一下子就被虞晚禾给占了去。

“小禾......”

虞晚禾“哎”了一声,倒是很自然的也快步上前,很是自然的询问:“阿娘,你觉得身体怎么样?还气闷吗?喘得上气吗?”

虞母一听虞晚禾又关心她,心中那叫一个激动,脸上血色都多了两分,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我我我没事,我好着呢,我没事,没事......”

这倒也不怪虞母激动。

实在是当年原主被卖到龚家后,在龚家的日子着实苦难得很。有次她被磋磨的着实是受不了,偷偷跑回了虞家,山路那般崎岖,脚上那双烂草鞋更是底都磨掉了,全是血泡。

可原主偷偷回了虞家,却发现全家人正围着摔了一跤,哇哇大哭的虞春苗哄,个个都心疼的不行的样子。

原主当时年龄也小,见到这一幕,自是委屈的很,哭着叫了声爹,又叫了声娘。

然而虞父虞母见着跑回来的原主,却是大惊失色。

最后,虞父还是将哭闹不已的原主送回了龚家。

打那以后,原主对虞家人就没有过好脸。

哪怕是原主被龚家休回娘家那天,她也没跟虞家人多说过半个字,只是躺在炕上哀哀的哭。

......是以,这会儿虞晚禾又是主动跟虞母说话,又是关心虞母的身体,怎能不让虞母激动?

不夸张的说,虞母几乎都要喜极而泣了!

虞春苗不乐意了,又是跺脚又是娇嗔的,把虞母的注意力吸引了回去:“阿娘,我饿了!”

虞母背过身去,用磨得发毛发白的衣袖飞快的抹去眼角一滴泪,笑呵呵道:“好好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做饭。”

虞春苗这才满意的哼了一声,目含挑衅的看了虞晚禾一眼。

虞晚禾没搭理虞春苗,她在虞家破败的院子里转了一圈。

院里鸡圈有些破了,跑出来一只老母鸡。虞晚禾提着老母鸡的翅膀,麻利的把老母鸡丢回了鸡圈,又拿了个破篾箩过来,挡住了鸡圈的破口。

虞晚禾一回头就见着虞山就站在不远处,讪讪的,搓着手,还有些没话找话:“......这几日忙,没留神它破了,我一会儿就补上。”

虞晚禾“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又从院墙旮旯处提溜出一把有些破的铁镐来。

她暂时也没有旁的能挣钱的法子,就想着明儿进山,挖些草药去卖。

这铁镐木杆沤烂了些,镐头部分也有些微微生锈了。不过虞晚禾拎起来细细看了看,也不妨事,生锈的地方找东西磨一磨就是了。

虞家所在的这个靠山的小村子叫山药庄,农田不算肥沃,这几年又有灾情,地里的收成简直是惨不忍睹。

村里人也只能靠山吃山,好些人家都进山谋生。有些是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打些野物去卖,有些则是想着挖一些比较常见的药材去卖,挣钱不多,也就是能稍稍缓解下家里的窘境。

虞晚禾眼下初步也是这么打算的——进山挖草药卖钱。

她打小就跟着爷爷奶奶住在山脚的小县城里,又是中医世家,家学渊源不说,长大以后还读了中医学的博士,辨认药草对她来说就跟呼吸一样简单。

挖草药卖草药,算得上是目前最适合她的没本买卖。

虞晚禾拎着铁镐,想着去灶房先蹭蹭水瓮边沿把这铁镐磨一磨,就听见灶房里虞母慌里慌张的惊叫了一声。

虞晚禾跟旁边的虞山脸色微微一变,拔腿就往灶房跑。

灶房里,虞母有些慌张,扒拉着一个浅缸。

“米呢?家里的米呢?”

她又慌张的去扯墙角的米袋子。

“面,面也没有了!”

甚至,虞母攒在灶房角落,攒了小半篮子、打算攒满了拿去集上卖的鸡蛋,都没了!

虞母差点瘫倒在地:“不,不对啊!......这米跟面,先前我做饭的时候,还有小多半呢。还有篮子里的鸡蛋,好不容易才攒出十几个来!怎么都空了啊!?”

虞山咽了口唾沫,心里沉沉的:“不会是孩他娘,回娘家的时候都拎走了吧?”

虞晚禾接话:“不可能。嫂子跑出去的时候,我听见甩大门的声音了,那点时间哪够嫂子搬空家里米面鸡蛋的。”

虞母看向虞晚禾,眼睛还有些红,有些无措:“我,我本来还想给你做野菜疙瘩,再给你打个鸡蛋......你小时候最爱吃那个了......这,这可怎么办啊?”

虞晚禾这具身体的芯子已经换了人,她倒不惦记野菜疙瘩。

但是,眼下家里米面都没了,一家人吃什么啊?

而且,这米面鸡蛋好端端的,又怎么会突然都没了?

就算是老鼠,也不可能一下子偷吃的这么干净。




“别是进贼了。”虞晚禾道,“阿娘,先看看家里还有什么别的东西丢了吗?”

虞母一听,慌慌张张就要出去。

正好在灶房门口跟来催饭的虞春苗碰了个正着。

“阿娘,你干啥去?”虞春苗一把拉住虞母,不满道,“我饿了啊,你先做饭。”

虞母慌慌张张道:“家里可能进贼了......缸里的米跟面,还有坛子里的鸡蛋,都没了......”

虞春苗却一副“那又如何”的模样,理所当然道:“哦,你说这个啊。是我拿去给云敬哥了。娘,你再拿些钱,赶紧让大哥再去买些就是了。”

虞母差点晕厥,手都在发颤了:“苗苗,你说啥?你把家里的米,面,鸡蛋,都给,给程云敬了?”

虞春苗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对啊,阿娘,你没见,云敬哥瘦的我心疼死了!他前段时间病了,可他那寡嫂却说家里米面都没了,什么补身体的都不给他做,气死我了!”

虞春苗还在跟虞母抱怨程云敬的寡嫂,虞母哆嗦着打断:“......所以,所以你就全给了?!苗苗!那是咱们家大半个月的口粮啊!......你都拿给程云敬了,咱们家吃什么?”

虞春苗见虞母这态度,噘着嘴越发不高兴:“不是,阿娘,你咋那么小气?那是云敬哥,又不是外人。咱家里米面没了,再去买点不就行了吗?又不是什么大事!”

虞母气得说不出话来。

虞山这当大哥的,都不知道说妹子什么好,愁眉苦脸的直叹气。

虞晚禾原本是作壁上观。

虞春苗这个死恋爱脑做出什么事来她都不奇怪。

可虞母那颤到不行,瘦弱到皮包骨头的手映入眼帘时,虞晚禾心底生出一股难言的愤怒来。

这大概是原主残留的情绪在作祟。

虞母带着哭腔,浑身都在发颤:“苗苗,你不懂事啊!......这几年地里收成不好,赋税都交不上了,还得拿往年的粮食去贴,这家家户户的粮食都金贵得很......家里那点子口粮,你大哥二哥还得去县城给人家货行搬好些天的麻袋才能换回来!家里的鸡蛋,你嫂子都舍不得给你侄子侄女吃,就一心想着攒起来换些铜板,多买些米面,让你大哥二哥吃饱了好有力气去干活!你倒是大方,全给了那程云敬——”

虞春苗眼里闪过一抹心虚,但她很快又不耐烦起来,倒像是耍无赖一样,梗着脖子道:“那、那怎么办吧!反正我已经送过去了——”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虞春苗脸被打到一旁。

虞母都一时间忘记了悲伤,跟虞山一并懵住了!

虞春苗捂住那半边热辣辣的脸,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尖叫道:“虞晚禾,你这个贱人,你敢打我,你——”

虞山赶紧冲了过来,挡在虞春苗跟虞晚禾中间:“小妹,小妹,冷静啊——”

虞晚禾甩了甩打得有些发麻的手,厉声道:“打得就是你!下次你再做出这种事来,我打得更狠!”

这什么纯种恋爱脑,拿自己家人的命都不当回事?!

虞春苗见虞晚禾不再像从前对她避之不及,甚至还带上了几分凶狠,她本能的有些怕了。

那一巴掌,打得她是真疼啊......

虞春苗扭过头,呜呜咽咽的冲进虞母怀中,跟虞母告状:“阿娘,你看她——”

虞母神色有些复杂,头一次,没立即搂住虞春苗哄。

虞母叹了口气:“苗苗啊,这次你做的实在是有点过了......”

虞春苗猛地拔高了音调,似是难以置信虞母会指责她:“阿娘!那不是外人,是云敬哥!”

虞母颤声道:“你往日里,追着程云敬跑,阿娘知道你喜欢他,也没拦过你。可,可那是全家人的口粮啊......咱们家过得再不好,我与你爹,你哥哥们,也没让你饿过肚子,你不知道饿肚子的感觉有多难受......你,你不该啊!”

虞母性子和顺,再加上他们当年逼不得已把虞晚禾卖给龚家后,虞母把所有的愧疚与疼爱,都倾泻在了虞春苗身上,是生怕虞春苗受半点委屈。

是以虞春苗在虞家,可以说是顺风顺水,从没吃过苦。

虞母也从来不舍得跟虞春苗说半句重话。

眼下虞母说这些,虞春苗听得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最后竟是泪水涟涟,委屈的跺了跺脚:“你们都欺负我,我不与你们说了!”

闷头跑了出去。

虞母唉声叹气:“这,这可怎么办?”

虞山挠了挠头,瓮声瓮气的:“......要不,我带上虞海,去程家把粮食要一些回来吧?”

其实他跟虞海都看不太上程云敬,觉得程云敬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又瘦瘪的跟小鸡仔一样。甚至他们程家地里的活,都是程云敬那个瘦巴巴的寡嫂在干!

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嫁这样的男人,虞山虞海都怀疑他们小妹以后能不能吃饱。

可谁让他们小妹喜欢呢?

虞山虞海这俩当哥哥的,还能说什么?

只能平时干完地里的活,再去帮程家那一点贫瘠的一亩三分地忙活忙活。

不过,那些卖力气的也就算了。眼下虞春苗糊涂,把家里的粮食都搬去了程家,这又是另一码事了。

说什么,也得要一些粮食回来。

虞母也没了旁的法子,只能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她又叮嘱虞山虞海:“程家也不容易,程云敬他哥没了后,一家子老弱病小的。程云敬他娘身子也不大好......你们去的时候,客气些,别吓着人家,把东西多多少少要回来就算了。”

虞山应了一声,出了灶房,去喊虞海。

虞母又有些愧疚的去拉虞晚禾的手:“小禾,你再等等。一会儿你哥哥们把粮食要回来,阿娘再给你做好吃的......”

虞晚禾却是有些不太适应,把手抽了回来,咳了一声:“......阿娘,我怕大哥二哥冲动,我也跟去看看。”

虞母倚着灶房的木门,看着虞晚禾匆匆离开的背影,又有些忧愁的叹了口气。

虞山虞海这俩兄弟带着虞晚禾一道赶去程家的时候,这刚到程家茅草屋外头,围了些村人在那伸着脖子往里张望着看热闹。

隐隐约约的,虞晚禾还能听见屋子里传来骂仗的声音。

虞晚禾眉心狠狠跳了下。

听着那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的素质三连,都不用辨音,就知道这是谁在参战。

“......我劝你们赶紧去祖坟看看,看看祖坟前头那块碑是不是都陷土里去了!毕竟有你们这样的后人,你们祖先应该羞于见人才是啊!”

“哦也不好说。毕竟我要是你们家先人,那肯定要连夜扛着墓碑跑了!”

“还有,以后烧纸的时候多烧点!毕竟有你们这样的后人,你们先人在下面应该也挺抬不起头来的,最起码多烧点纸钱,算是给你们祖宗的精神补偿费了!”

素质不详,祖宗跳墙!

还得是你啊秦小芳!




虞母踉跄了几下,却又不忘护着臂弯里挎着的竹篮,最后很是狼狈的站稳了身形。

虞晚禾很难形容这一瞬的感受。

只觉得心都揪了起来。

她冲了过去。

“阿娘!”

秦芳芳也紧张的紧随其后,撒丫子就跑。

虞母听着动静,有些吃惊的看过来。

每个做父母的,都不想在孩子面前丢脸,让孩子看到自己狼狈的那一面。

虞母有些紧张,下意识调整了站姿,让自己站得更稳一些,脸上还堆出了笑:“小禾,你咋过来了?”

虞晚禾打量了一下虞母,见她气色还算好,稍稍放下了些心。

她问虞母:“阿娘,你没事吧?”

虞母遮掩的笑:“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我,我卖鸡蛋呢。”

虞晚禾看了下虞母竹篮里仔仔细细放好的那十个鸡蛋。

她们分开都好一会儿了, 竟还没卖掉。

看到虞晚禾看向竹篮的视线,虞母叹了口气,拧着眉头:“......粮食又涨了几文,偏生鸡蛋却降了价钱。原先两个鸡蛋能卖三文钱,眼下却成了一个鸡蛋一文钱。我就想着多转几家,问问价格......”

“他方才推你,是因着这个?”虞晚禾指着先前动手的那伙计,道。

虞母又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那伙计却是不屑的挥手驱赶:“几个破鸡蛋,真当成什么宝贝了!我们愿意一文钱收,已经是高价了!赶紧走赶紧走,你们几个乡巴佬别挡着我们做生意!”

虞母越发尴尬,正要拉着虞晚禾离开的时候,虞晚禾脚下却跟生了根一样,站得稳稳当当的。

“小禾......”

虞晚禾拍了拍虞母的手:“阿娘,你被推了,我不能当没看见。”

虞晚禾上前一步。

那伙计还有些不屑:“就你个瘦得像个干巴菜的?你还想跟我动手?”

虞晚禾朝伙计伸出手。

那伙计根本没当回事,带着一抹轻视,朝虞晚禾也伸手推了过去。

然而到了跟前,虞晚禾那手却忽然变了个方向,轻轻的在那伙计某处胳膊上,轻风拂柳似的轻轻一拍。

这一会儿的功夫,周围已经有了些看热闹的食客路人。

他们一看,都有些摇头。

这小娘子瘦巴巴的,出手也是半点力气都无,就这,还想给她娘讨回公道?

——就那么轻轻一碰,说不得都比不过蚊子落上去!

那伙计壮的跟牛似得!

她那一下子,不就是给人挠痒痒?

然而他们还没等把心底的怀疑说出口,那壮硕如牛的伙计,突然面色狰狞,抱着被虞晚禾轻轻碰过的那条胳膊惨叫起来。

这一幕来得太过诡异,看热闹的食客路人都没反应过来。

就连虞母,都看得满脑子疑惑。

啊?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只有秦芳芳,抱着胳膊在一旁,哼笑一声。

那傻子,让她家小禾碰到的那一刻,就已经是惨败了!

她仍然记得,大学那会儿,她们小禾生得漂亮,有个吊儿郎当的学长就想对小禾动手动脚的,当时也是这么一伸手,小禾只轻轻一碰,那学长就直接抱着胳膊惨叫起来,疼了能有十来分钟!

后来小禾跟她解释,她才知道,小禾是用了特殊的手法,以巧劲攻击了那学长胳膊上的麻穴,所以才会让他短时间内痛不欲生。

虞晚禾站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那壮硕如牛的伙计惨叫。

她这具身体没什么力气,巧劲那股劲使得也不好。

顶多也就是让那伙计疼那么一小会儿。

不过,也足够了。

他觉得他人高马大,就可以随意对弱者出手?

今日是她阿娘,明日又是谁的阿娘?

那她就要让这个壮硕如牛的伙计知道,随便出手就要做出付出代价的准备!

虞母回过神来,慌了,反倒去拉虞晚禾:“小禾,这,他,他......”

就连这饭馆的掌柜都听到动静出来看个究竟了!

虞晚禾又轻轻拍了拍虞母的胳膊,安抚道:“阿娘,别担心,他没事的。”

虞晚禾这话音刚落没多久,那壮硕如牛的伙计惨叫声渐渐小了,只是脸色依旧惨白,难看得紧。

那伙计喘了几口气,眼里带上了几分惧意:“你......”

掌柜脸色也不大好看。

他这人高马大的伙计怎么跟纸糊的似的?

就那么个瘦巴巴的小娘子,都应付不了?

他这脸要往哪里放啊!

“以后对人客气些。”虞晚禾扬声,扶着虞母就要走。

那掌柜却喊道:“等下!”

他面色不善,眼神在虞晚禾与虞母身上转了转,“你打伤了我的伙计,这笔账怎么算?”

虞晚禾还没等开口,秦芳芳一口啐了上去:“打伤?真是太好笑了,这世道,我这瘦弱的姐妹,都能把你家五大三粗的伙计打伤了?想来我这姐妹一定是绝世武神转世了吧?”

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食客与路人,看看那虎背熊腰的伙计,再看看那瘦得好像风一吹就要跑的小娘子,都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在这样眼神打量下,那伙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想找我姐妹算这笔账,我呸,咋着,你算盘精转世,什么都想算一算?”秦芳芳目露嫌弃,“你咋不算算,你这脸皮这么厚,能估个几两几钱?一场雨落下来地上都沾不到一滴水,全让你这大脸盘子接住了吧?”

周围人都哄笑起来。

就连虞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掌柜被秦芳芳挤兑的恼羞成怒,手指指着秦芳芳风中颤抖:“你!”

好像要上去打人的样子。

秦芳芳对自己身手几斤几两很有数,她骂完人就往后一退,虽然看着有些怂,但气势上没有输:“我什么我?怎么,你想打我?!”

与此同时,虞晚禾往前一步,笑盈盈的看向那掌柜。

大有“你尽管来一试”的架势。

掌柜顿时想起方才那伙计的惨状,气焰顿消,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虞晚禾秦芳芳带着虞母扬长而去。

那五大三粗的伙计白着脸:“掌柜的......”

掌柜的回头就是一巴掌,没好气道:“丢人!白吃的这么壮了!啥用都没有!废物!纯废物!”

伙计有些不服气,但也不敢说什么。

他不就是推了一把那娘们吗!

那小娘皮下手竟然这么狠!

伙计打了个寒颤。

虽说这会儿胳膊已经完全不疼了,但方才那种深入骨髓的奇痛带来的恐惧,还是刻进了骨头里。

也——太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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