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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夺权势掌天下,公主乖乖入府做新娘霍羽顾玄度

一朵辛夷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你平日就...就看这些?”白露道:“...就偶尔看看,这些都是买给公主的,你不是快要成亲了吗?得学习下。”霍羽奇道:“我记得你以前看的是《张生采香记》、《金风玉露喜相逢》....如今这话本名?”白露压低声音:“起这种名字才能勾人,如今正时兴呢。”霍羽随意翻开一页,小脸通红。开篇就是,美貌嫂嫂将双胞胎小叔子认成夫君,两人在榻上尽情翻滚。榻险些塌了。嫂嫂身上桃花朵朵开。她的心疾都要犯了,立即合上,这不妥妥的乱伦吗?话本里的嫂嫂居然没报官?没将小叔子一剑杀了?人伦何在?律法何在?或是说,他们其实是通奸?白露体贴道:“公主看这些书时,请将脑子丢开。我们去珍宝阁,给公主挑首饰。”进了珍宝阁,伙计热情相迎,他见过的贵女不少,但这般美貌的,...

主角:霍羽顾玄度   更新:2024-12-27 14: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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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羽顾玄度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夺权势掌天下,公主乖乖入府做新娘霍羽顾玄度》,由网络作家“一朵辛夷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你平日就...就看这些?”白露道:“...就偶尔看看,这些都是买给公主的,你不是快要成亲了吗?得学习下。”霍羽奇道:“我记得你以前看的是《张生采香记》、《金风玉露喜相逢》....如今这话本名?”白露压低声音:“起这种名字才能勾人,如今正时兴呢。”霍羽随意翻开一页,小脸通红。开篇就是,美貌嫂嫂将双胞胎小叔子认成夫君,两人在榻上尽情翻滚。榻险些塌了。嫂嫂身上桃花朵朵开。她的心疾都要犯了,立即合上,这不妥妥的乱伦吗?话本里的嫂嫂居然没报官?没将小叔子一剑杀了?人伦何在?律法何在?或是说,他们其实是通奸?白露体贴道:“公主看这些书时,请将脑子丢开。我们去珍宝阁,给公主挑首饰。”进了珍宝阁,伙计热情相迎,他见过的贵女不少,但这般美貌的,...

《结局+番外夺权势掌天下,公主乖乖入府做新娘霍羽顾玄度》精彩片段


“你,你平日就...就看这些?”

白露道:“...就偶尔看看,这些都是买给公主的,你不是快要成亲了吗?得学习下。”

霍羽奇道:“我记得你以前看的是《张生采香记》、《金风玉露喜相逢》....如今这话本名?”

白露压低声音:“起这种名字才能勾人,如今正时兴呢。”

霍羽随意翻开一页,小脸通红。

开篇就是,美貌嫂嫂将双胞胎小叔子认成夫君,两人在榻上尽情翻滚。

榻险些塌了。

嫂嫂身上桃花朵朵开。

她的心疾都要犯了,立即合上,这不妥妥的乱伦吗?

话本里的嫂嫂居然没报官?

没将小叔子一剑杀了?

人伦何在?律法何在?或是说,他们其实是通奸?

白露体贴道:“公主看这些书时,请将脑子丢开。我们去珍宝阁,给公主挑首饰。”

进了珍宝阁,伙计热情相迎,他见过的贵女不少,但这般美貌的,还是头一次见。

捧出一套绿松石首饰:“姑娘肌肤胜雪,戴绿色肯定好看。”

霍羽脖颈细腻如玉,手腕白得发光,戴上绿松石后,艳光流转。

白露看直眼,手一挥:“给我们包起来。”

霍羽通过袁宝珠,已经对钱有了概念,她道:“且慢,这套首饰要多少钱?”

伙计笑道:“回姑娘,这套售价六百两。”

霍羽讶然,他们人还怪好的,明明可以去抢的。

刚要接下首饰,一道清脆的声音道:“这套首饰我要了!”

是一位银丝云锦绣裙的少女,生得娇柔可爱。

伙计陪笑:“是薜小姐啊,实在不好意思,首饰还在这位姑娘身上,得先问她要不要。”

少女蛮横道:“那我出双倍!”

伙计摇头:“那也不成。”

“三倍。”

“成交!” 出声的是霍羽。

她迅速付了六百两银票给伙计,又将首饰放在盒子里:“姑娘,我卖给你,你给我一千八百两!”

少女:“......”

“你当我傻吗?你六百两买的,转眼一千八百两卖给我?”

霍羽:“怎么,不是姑娘你自己喊价吗?想反悔吗?”

那绝对不成!

白露吹响金哨子,便衣禁卫速度闯进来,“主人,有何吩咐?”

店里的伙计惊呆了,薜小姐也愣愣的,这是整哪出?

“你,你是谁?我是薜家嫡女,谁敢对我无礼?”

霍羽笑笑,“我?我是你注定惹不起的人。别废话,掏钱吧。”

大街上,顾玄度坐在马车里,颇有些烦躁,孔雀翎马车太打眼了,任谁看到都要议论几句。

“萧兄,你马车真骚气,和你的人一样。”

萧兰亭闲闲道:“你爱坐不坐,不坐滚下去。”

他们一早就去宫中找霍羽,却扑了个空。

珍宝阁不远处有专门停马车的地方,萧兰亭眼尖:“你看,那是不是公主的马车?”

“是她的,看来她在这里。”

“那肯定的,哪个姑娘不被珍宝阁吸引?”

正说话间,却见珍宝阁上方浓烟滚滚,萧兰亭大惊:“糟了!走水了!公主保不齐就在里面!”

两人立即冲进珍宝阁,里面的客人尖叫着跑出来,场面有些混乱。

火是从三楼燃起的,已经烧到二楼,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

火光之中,顾玄度不由想到那场梦中,霍羽持剑杀人的场景,剑尖上还滴着血。

他脚步沉重起来,要救她吗?救她之后的后果,他真能控制得住?

这场火是不是天意?老天要收走公主?

楼上响起哭声,他隐约听到了霍羽的声音。

不再犹豫,跑上三楼,火光中,他焦急寻找着霍羽的身影。

地上有人拉住他袍角:“救...救,我...”

是掌柜,顾玄度揪起他:“快告诉我,你没有看到一个十六七岁,长得很漂亮的姑娘?”

掌柜:“...有,有,她....” 话没说完,他双眼一翻,被烟熏晕过去。

顶梁柱子毕毕剥剥,即将砸下来,顾玄度忙拖走掌柜。

萧兰亭奔过来,“快走啊,不能再待下去了,你会没命的!”

“可还没找到公主呢!” 顾玄度咳了几声。

萧兰亭焦急道:“你是不是傻?找不到人,就说明她不在啊,快跑!”

跑到楼下后,顾玄度掀开霍羽的马车帘,里面空无一人。

他怔仲半晌,涩声道:“她,她会不会,会不会......”

萧兰亭哪敢确定?安慰他:“放心,公主不会有事的,她大概是从后门逃走了。”

完了,完了!公主要是出个什么意外,怕会是顾玄度一生的心结。

顾玄度脸上全是烟灰,袍角也被烧坏,他却浑然未觉,他真将公主克死了?他再也见不到公主了?

不由想到母亲的话:喜欢你的人,全都得死。

一道兴高采烈的声音响起:“哎呀,你们俩怎么也在这里?”

他抬头,是霍羽,她一身黛蓝凤尾裙,外罩白纱素衣,肌肤流光,美得不染尘埃。

萧兰亭腿一软,松口气:“公主,你没事吧,去哪了?我们在珍宝阁怎么都找不到你!”

“你们去珍宝阁找我?怪不得这么狼狈,珍宝阁方才走水啦,还是我喊武侯铺去灭火呢。”

武侯铺隶属于左右金吾卫,专门负责灭火事宜,他们有灭火器材。

霍羽的神情颇为自豪,“火一着,我就发现了,我一边喊,一边喊客人快跑。但掌柜的舍不得他的宝贝,拉都拉不走!”

顾玄度捏住她的手腕,怒道:“不是说好,今日是见面之日吗?你到底有没有——”

霍羽不以为意:“你不是不想陪我吗?我就自己出来玩啊。”

她挣脱手腕,“天气热得要死,咱们去马车上说话。”

得知两人是为救她才去的珍宝阁,霍羽有些意外,萧兰亭倒也罢了,这人最爱怜香惜玉,顾玄度也愿意救她?

见顾玄度染有烟灰,她用茶水打湿帕子,给他擦脸。

“别乱动,我还没擦干净呢。”

白玉般的手指偶尔会碰顾玄度的脸颊,后者渐渐消气。

霍羽一边擦脸,一边兴高采烈道:“告诉你们,我今日赚了一千多两,意不意外?”

萧兰亭笑道:“是吗?公主是怎么赚到钱的?”

“有个姑娘,她看上了我选的绿松石首饰,从我手上,出三倍的价格买走了。你说这种大傻子,怎么不再多点呢?”

萧兰亭讶然,公主口中的大傻子,怎么有些像某人的薜家表妹呢?


众人愣住,皇帝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爱卿啊,你年纪轻轻,以后还要娶妻生子,朕怎能答应此事?你的人生还长着呢。”

顾玄度虽然克死四任未婚妻,但作为镇国大将军,兼顾氏家主,仍有不少人家愿献出女儿,换取荣华富贵。

顾玄度郑重道:“微臣深爱公主,但微臣克妻,所以那日才拒绝她。但没想到公主还是...微臣立誓,公主会是微臣唯一的妻子。”

皇帝眼圈一红:“爱卿,你这话当真?”

顾玄度举起右手:“微臣此生不再娶妻纳妾,也不生子,只愿与公主牌位共度,永远守着公主。”

他都被自己感动了,福至心灵,再补一句:“生生世世,情定不移,夫妻同葬,合二为一。”

公主能与他合葬,是公主几世修来的福气。

这番话砸下来,不出意外,周边响起一片低泣之声。

“顾将军...竟然深情如斯?”

“...他与晋阳公主生死相许,我,我想哭。”

梁王呜咽向天:“...晋阳妹妹,你在天之灵听到了吗?这个死男人就是嘴硬,你能原谅他吗?”

史官也被感动到,脑中飞快构思着《公主死后,冷血将军才承认爱她》。

光写正史多无聊?话本子他也写,赚点钱补贴家用。

顾玄度垂首,嘴角微勾,晋阳公主在天之灵听到又如何?原不原谅又如何?一个死人能做什么?

他静等皇帝答复,以他开出的条件,皇帝不可能不答应。

忽然,一片海棠红裙裾荡漾在他面前,如盛开的花朵。

“顾将军,你真会说情话,多说几句,本宫爱听。”

声音极是悦耳。

顾玄度抬起头来,看到满脸笑意的晋阳公主,她手里还捧着菱花小铜镜,左照右照,欣赏着自己的美貌。

“啧啧,怪不得说男要俏,一身孝,顾将军穿白色真好看,以后常穿,本宫爱看。”

顾玄度:“......”

霍羽对众人兴奋道:“你们都听到了吧?他对本宫情根深种,只是抹不开脸,不肯承认。本宫设灵堂,是为逼他交出真心,辛苦诸位配合!”

惊呆了的众人才反应过来,齐声道:“恭喜公主得偿所愿!”

如此感天动地的深情,比话本里还要传奇,不枉他们跪这么久,就是公主出现时,有点渗得慌。

霍羽将铜镜揣进怀里,伸出玉白的掌心,在顾玄度眼前晃了晃:“本宫还活着,你可欢喜?”

顾玄度眼前发黑,磨牙:“......嗯。”

霍羽笑眯眯道:“那就好,本宫原本还担心,你只喜欢死去的我,不喜欢活着的我。”

顾玄度:“......”

他最讨厌别人算计他,尤其是还算计得如此成功。

史官飞快给话本子改名字《将军太深情,公主死而复生》。

灵堂撤下,宫人将缟素换下,皇宫中一派喜气,呼,不用陪葬,怎能不开心?

年轻貌美的苏昭仪给皇帝捶腿,美目含泪:“...陛下,顾将军对公主一片深情,令妾十分感动。他见公主还活着时,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

如此感天动地的爱情,居然被她见证到了,好满足啊。

皇帝哼哼,傻娘们懂个屁?顾玄度大概快要气死了。

顾家注定不平静。

回廊下,淮安看向屋里的顾玄度,悄声道:“淮宁你猜,咱们将军这会儿是何心情?从来没人敢如此玩弄他,还玩弄得天下皆知。”

这几日,街头市井都在传颂顾玄度的深情。

女人们感动得痛哭流涕,堂堂顾氏家主,竟是个痴情种,这谁想得到?

淮宁道:“还用猜?将军一直黑着脸。哎你说,将军会不会真心喜欢公主?虽然公主算计他,让他颜面扫地,但这对他来说,是很不一样的体验,坊间话本都这样写!”

淮安扶额:“...淮宁啊,如果晋阳公主不是公主,咱们将军能杀死她一百次。”

正厅里坐有许多人,皆是顾家血亲主脉。

有长辈愁道:“晋阳公主体弱,没准哪天就没了....咱们还是会被陛下怪罪,这如何是好?”

也有人道:“你们多往好处想,或公主能好好活着呢?指不定他们是恩爱夫妻。”

顾玄度无语,恩爱夫妻?被削去四肢,全家被杀的那种恩爱?

外面仆人来报:“公子,晋阳公主来了。”

顾玄度头有些疼,“让她进来。”

霍羽被迎进来,众人向她行礼。

她挥挥手:“免礼,你们都退下,本宫与顾将军有话说。”

众人刚要退下,顾玄度却道:“公主有话直说,无需摒退他们。”

霍羽同意。

“顾将军,本宫知晓你深爱本宫,不愿娶别人。但本宫身体柔弱,怕是不能为你生儿育女,有些对不起你。”

瞧瞧,多像人会说的话。

缩在角落的淮宁接口道:“不连累,我家将军心甘情愿。”

公主容貌倾国倾城,出身尊贵,虽然柔弱了些,但那不是没死吗?将军还挑什么挑?

顾玄度扫他一眼,似有千钧之力,他讪讪闭嘴。

霍羽道:“正因为如此,本宫更要为他打算。”

“敢问公主,要如何为微臣着想?”

“本宫与父皇说,让他先不要加封你为驸马都尉,等半年后,若你仍深爱本宫,咱们再论婚嫁。”

顾玄度有些意外,他本就想拖着,但没想到公主会主动提出。

“...公主,微臣...”

霍羽竖食指:“嘘,本宫知道你很感动,就这么定了,不过本宫有个小小的条件。”


萧兰亭眯起漂亮的凤眼,“狗男人,你跟我说句实话,公主美吗?我是愿意为你牺牲色相,但也不能牺牲太多,丑女我可下不去嘴。”

他帮好友可以,但对于母夜叉,只能说敬谢不敏。

顾玄度回想着霍羽的容貌,认真道:“公主如果不美,世间便没有美人。”

萧兰亭有些惊讶:“我还是头一回听你夸人好看,那我今日必须见见她。”

当霍羽进来时,即便是萧兰亭有准备,还是被她容色给震住。

公主一身云白衣衫,如花枝清雪,雾里海棠,美得不似凡人,怪不得皇帝如此呵护她。

萧兰亭抖擞精神,他定要让公主对自己倾心,救朋友于水火之中。

“微臣萧兰亭,见过公主殿下。”

霍羽漫不经心扫他一眼,算是回应。

她对顾玄度欢快道:“顾将军快看,本宫给你带了礼物!”

宫人捧上盒子,里面是一套云白色男款衣衫,与她身上的颜色款制相同。

顾玄度:“......”

萧兰亭脸色微变,要糟,要糟!

顾玄度的双胞胎弟弟最喜爱白色,顾玄度由此憎恨白色,他宅中连白色的花都不栽。

赶紧转移话题,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将霍羽逗得笑意盈盈。

“你姓萧是吧?倒合本宫眼缘,年岁几何?”

萧兰亭恭敬道:“回公主,微臣今年二十二岁。”

顾玄度松口气,成了成了!公主迷上萧兰亭了!他欲起身离去,却被霍羽拉住袍角:“你做什么去?”

“微臣见公主与萧公子聊得甚好,便不打扰二位了。”

霍羽甜甜一笑,“你这是吃醋了?别误会,我是喜欢萧公子,但对我而言,你比他重要得多。如果你不高兴,咱们就请他出去如何?”

萧兰亭是用来消遣的,而顾玄度救命的,份量能一样吗?

萧兰亭笑容僵住,公主这话说得......有些扎心啊。

顾玄度只好重新坐下,胸口微微起伏,“微臣并没有吃醋,萧公子也不必出去。”

霍羽笑嘻嘻,“你嘴上说着要走,身体却诚实得很,啧啧,你们男人,果真是贱啊。”

贱男人.顾玄度:“......如果公主喜欢萧公子,愿意与萧公子亲近,微臣会很高兴。”

霍羽道:“嘘,你口是心非的毛病得改, 咱们之间不能有误会,长嘴主要是为吃饭和说话,不是用来亲嘴的,既然说到亲嘴,你想同我亲一个吗?”

顾玄度:“.......”

见多识广的萧兰亭绷不住了,他挺身而出:“公主,萧某真心仰慕公主,求公主垂青。”

霍羽用手指戳戳顾玄度:“你所谓的好朋友,当着你的面说仰慕我,他在同你抢我呢,你就不生气吗?是个男人,你就同他决斗,宰了他!”

顾玄度诚恳道:“微臣真的不生气,微臣乐于见到,公主与萧公子两情相悦。”

霍羽没办法了,摊开玉白的手心:“那好吧,你做正室,他作小夫。你们兄弟二人和平相处,以后我身边还会添新人,咱们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萧兰亭:“......” 他听到了什么?

霍羽继续叭叭:“可惜你们是男人,不能给本宫生个一儿半女的,无妨,待本宫回头翻翻古书,看有没有让男人生产的方子。至于孩子名叫什么,你们可以先取着,当然,要跟我姓。”

顾玄度:“......” 好想弄死公主。

萧兰亭半天没说出话来,他终于能体会到朋友的心情了。

几个回合下来,顾萧二人都闭了嘴。

应霍羽要求,她要和顾玄度一道用饭,午膳一道道摆上来。

芒种给霍羽布菜添汤,小心侍奉她。

“芒种,给顾将军挟只虾。”

芒种照做,“顾将军请。”

顾玄度看着自己碟子里的虾,道:“多谢公主,但微臣不爱吃虾。”

霍羽温柔道:“是吗?但这虾不是给你吃的哦~~是让你剥给我吃的。”

顾玄度:“......公主的侍女就不能剥虾给你吃?”

“我以往吃虾,都是父皇剥的,哥哥剥的我都不乐意吃。天大的荣幸给你,你居然不要?或是你觉得,你比我父皇更高贵?嗯~~你要非这么认为,本宫也没办法。”

顾玄度手背上的青筋直跳。

萧兰亭生怕朋友会气死,忙道:“公主,微臣给你剥虾可好?”

霍羽优雅的用帕子擦擦嘴,才慢悠悠:“放肆!你只是本宫的小夫,哪有资格侍奉本宫用饭?本宫还没宠幸你呢,你就恃宠而骄了?兰陵萧氏的家教呢?本宫要问责你父亲,他是怎么教儿子的?”

恃宠而骄的小夫萧兰亭要吐血,顾兄,我不行了,你来吧。

正室.顾玄度忍着气,默默给霍羽剥虾。

他头一次剥虾,剥得不甚整齐,还被霍羽嫌弃挑剔。

霍羽嚼着虾:“罢了,本宫不嫌弃你,这后宅之事,你以后得学,男人要以柔顺贞静为美。我瞧你的身材,是极品宜男相,就冲这点,我以后多去你屋里。”

两个王八羔子,看本宫不气死你们!

她又侧身,油汪汪的嘴凑近顾玄度脸颊。

顾玄度忙用衣袖挡着,像个贞节烈妇般,“公主请自重!”

“大白天的,顾将军在想什么呢?你以为我要亲你吗?哎呀呀~~好龌龊的!”

顾玄度有点尴尬,原来是他误会了,公主没想象中的孟浪。

霍羽用手帕擦干净手指,道:“没错,本宫方才就是要亲你。但你记住,有些东西,本宫可以给,你不能主动要,男人要学会自爱,才能得本宫怜惜。”

萧兰亭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

整顿饭下来,顾玄度气得头晕脑胀,萧兰亭简直就是个拖后腿的废物!

霍羽又对他眨巴眼睛撒娇:“顾玄度,本宫能去你寝屋打盹吗?”

顾玄度拒绝:“不不,微臣肮脏龌龊,怕是会对公主不敬。”

霍羽作害羞状:“......你是说榻上那点事?下次吧,今日本宫还没准备。”

啊呸,男女通吃的狗男人,他的榻不知有多脏,本宫才懒得躺。

用完饭后,她又赖着不走,顾玄度好说歹说,要送瘟神一样,几乎要动手,才将她请出大门。

霍羽恋恋不舍:“下次咱们约在哪里?我都等不及了!”

“微臣有公干,约莫要一个月后才回来。”

霍羽大惊:“一个月见不到你,本宫定会相思成灾,要不你辞官如何?”

顾玄度无力道:“公主,我辞了官,你养活我吗?”

霍羽豪气万丈:“好啊,我养你啊!连带着萧公子,养着你们这对兄弟草!”


顾玄度漠然道:“你就是裴七?抬起头来。”

裴韫之壮起胆子,下一刻,他身体被人拎起,扔出数丈远,没来得及叫出声,已然七窍流血,晕死过去。

裴父见此呲目欲裂,几乎要吐血,骂道:“竖子敢尔,你,你为公主,疯成这样?”

顾玄度身着峦青锦衣,如松如竹而立。

他冷笑:”与公主无关,我就是单纯看令郎不顺眼,想打他就打,还需要理由吗?再有,你是不是瞎?令郎平日欺男霸女,所谓子不教,父之过,你哪来的脸,敢跟我叫嚷?”

淮安递给他一只匣子,“将军,这里是五千两银子。”

顾玄度将银票当空一扬。

“裴大人,你儿子若死了,这些就当我给他的棺材钱,若他没死,就当我给他的医药费。我并不是说这件事情就算了,我哪天想起来,高兴了就揍他,不高兴也要揍他,全看我心情。”

霍羽暗道:他好幼稚!

裴父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颤抖道:“......你,你!”

顾玄度转身上马车,霍羽战战兢兢看着他。

“怎么,公主怕了?你不是很有能耐吗?每次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轮到裴家时,你怎么就变慈悲了?”

霍羽咽了咽口水,裴韫之是可恨,但也不至于杀了他吧?

“回答我啊,公主。”

在他梦中,公主可是残暴得很,也不知为哪个该死的男人,竟将顾氏灭族。

见他神色冰冷,霍羽有些害怕,她以前不怕死,但如今不行,她若死了,袁宝珠会被她爹逼嫁,柳三娘会被裴家报复,她要活着保护她们。

更何况,她如今有钱有马场,还要帮扶哥哥击敌,哪舍得死?

顾玄度宽大的手掌抚上她后颈,薄茧擦过娇嫩的肌肤,霍羽浑身战栗。

“公主明明在害怕,为何不躲开?”

“我...我喜欢你,所以不躲,你随意吧。”

霍羽只想先保命脱身,反正上次中毒时,他们已经有过夫妻之实,今日就让狗多啃几口吧。

她扯开两边的衣襟,露出莹润美丽的肩膀。

“还要继续吗?”

顾玄度:“......”

将衣襟给她合上,拉严实。

霍羽揪着他的袍角,眼巴巴道:“......追月,它还好吗?”

顾玄度神色有些古怪,“它...基上调养好了,还是匹威风的骏马,公主问这个做何?”

难道公主想学骑马?他倒可以考虑教她。

“咳.....我新买下马场,眼下就缺好种马,市面上买不到,你看你能不能....让追月帮帮...忙...”

说到后面,她自己都心虚了,声音越来越小。

顾玄度想起追月曾经半死不活的惨样,斩钉截铁道:“不行,追月才不是种马!公主想都别想!”

霍羽扯着他的袍角晃啊晃,眨眨漂亮的黑眼睛。

“......那,第三个月的安胎费?”

“公主别得寸进尺。”

霍羽继续晃啊晃,顾玄度微微叹息,如果公主一个月内不去喝花酒,他可以考虑下。

裴府上下乱糟糟的,府医紧急医治裴七郎,裴父裴母心疼得要晕过去。

裴相听闻此事后,在家里摔碎茶盏,愤怒之下,想找顾玄度算账。

裴夫人劝他:“夫君,小不忍则乱大谋,咱们有的时间收拾他,眼下先避其锋芒。顾玄度是为公主出气,就算他将七郎杀了,陛下也不会罚他。但你若闹起来,一定会惹陛下憎恨。”

这几年间,夫君与顾玄度斗得不可开交,一个老谋深算,一个年轻妄为,在皇帝制衡下,双方谁也没斗倒谁。

裴相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但表面上总得发个火,做做样子吧?不然怎么族人交待?


皇帝大急,顾不得形象,霍然起身:“羽儿,你在做什么?快还给他!”

霍羽睁着乌黑漂亮的眼睛,撒娇道:“父皇,女儿是真心喜欢他,你瞧他长得多像我夫君。”

众目睽睽之下,顾玄度转身离殿,半句话也没有,摆明拒绝的姿态。

霍羽身体顿感闷痛,唉,顾玄度是害羞了?还是生气了?

但无论如何,她都要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也许是太过兴奋,她心口突然疼得厉害,回到寝宫后,躺在榻上动弹不得。

皇帝见她脸色惨白,气若游丝,心疼得不行。

“羽儿,顾玄度是真克妻啊,你只是喜欢他,就被克成这般,如果真嫁给他,还有活路吗?”

“...我就要嫁他,不嫁他,我才活不成。”

霍羽说完晕睡过去,怎么也叫不醒。

太医们跪了一屋,太医令亲自施针急救,同时喂霍羽续命丹吊着。

皇帝怒极:“续命丹就不能天天服用吗?朕养得起!”

太医令奏道:“陛下,续命丹吃多了,会损害身体,公主受不住。若非紧急情况,最多半年服一丸。”

芒种举着霍羽写好的一叠遗书,呜咽道:“......陛下,这是她的心愿,万一,万一...奴婢求陛下成全公主。”

皇帝读完遗书,直抹眼泪,傻孩子啊,顾玄度哪是说赐死就赐死的?

霍羽做了一个梦。

梦中顾玄度用双手拼命挖坟墓,十指鲜血淋漓。

坟墓挖开后,他不知看到了什么,崩溃大哭,像是裂开的陶器般,碎成一片片。

之后,他撑着站起来,纵身跳进坟墓里。

身后两个随从也不拦他,将坟墓填上,重新立碑。

碑上写:生生世世,情定不移,夫妻同葬,合二为一。

轰隆隆,闪电划破长空。

暴雨而至。

博山炉里燃着香,烟雾缭绕一池山水。

暗卫回报:“晋阳公主晕睡不醒,太医束手无策,陛下说若公主没了,让所有太医陪葬。”

顾玄度沉默不语。

幕僚淮安急道:“将军,你要不要进宫求娶公主?她可是当众说要嫁你!”

另一幕僚淮宁冷笑:“如果公主薨逝,将军的政敌会说是他克死的,你嫌将军死得慢?”

“那你说怎么办?不去也不行啊!”

顾玄度慢悠悠道:“待公主死后,我会向陛下请求娶她,她将是我今生唯一的妻子。”

明明是深情的承诺,他语气却无波无澜,听不出情绪。

淮宁立时反应过来。

病秧子公主谁娶谁倒霉,何况是有克妻之名的将军?

但将军如果迎娶死后的公主,那公主就不再是孤魂野鬼,皇帝感动还来不及,哪还会怪将军?

问题完美解决,将军实在高明!

顾玄度和衣而睡,他从未见过晋阳公主,却能在梦中清晰知道她的样子,所以那个梦不能不信。

公主为别的男人杀死他,还屠尽他家族,今日又给他惹来麻烦,他愿意在她死后娶她,已够大度。

淮安叹息:“关于咱们将军的传闻,就一项是真的,冷血无情。”

两日后,霍羽悠悠醒来。

太医们擦擦汗,哎娘呐,可算保住性命了。

皇帝松口气:“羽儿,你总算醒了!朕即刻为你和顾玄度写赐婚圣旨。”

霍羽虚弱道:“父皇,你不怕我被他克死?也不怕得罪他?”

皇帝握着她清瘦的手:“只要你好好的,朕都依你。”

霍羽费力喘口气,“多谢父皇,赐婚圣旨先不必写,请父皇对外宣布女儿薨逝。”

皇帝不解,女儿这是玩哪出?

霍羽抚着心口:“女儿不能让父皇落下逼婚的名声,不如请君入瓮。”

顾玄度巴不得她死了,然后向皇帝求娶她,既能免除责罚,又能落个重情重义的美名,多划算。

如意算盘打得,算盘珠子都快蹦她脸上了。

不由想起那个离奇古怪的梦,如此狠心之人,怎么可能殉情呢?

旭日升起,顾玄度立于阶前,抚着一夜未眠的海棠花。

暗探回道:“将军,晋阳公主薨逝,陛下伤心过度,哭晕过去。”

海棠花上的雨点轻颤,落在顾玄度手背,他眸色如墨,晋阳公主,就这么没了?

家中老仆进来:“公子,夫人请你过去。”

他有些忐忑,按理说,即便大公子贵为家主,但也得向自己的母亲早晚请安,但大公子却很少过去。

顾玄度颌首:“我知道了。”

他沐浴后换上新衣物,从头到脚,无一不华贵精致。

出房门时,习惯性摸向腰间,玉环却不在,空落落的。

进了松鹤堂,顾玄度向母亲请安。

顾夫人生得极美,一身云紫色撒花长裙,雍容明艳,说不出的威严。

她冷声道:“瞧你做下的好事,克死了晋阳公主!你即刻进宫向陛下请罪,别连累家族。”

顾玄度态度称不上恭敬,“母亲总这样,喜欢将所有的不幸都归于我身上。”

顾夫人脸色一变,“我冤枉你了吗?晋阳公主为何见到你之后,就没了性命?”

身边的嬷嬷朝她使眼色,母子之间,何苦闹成这样?

顾玄度有些烦躁:“母亲若没别的事情,儿子告辞。”

顾夫人在他身后幽幽而叹,“你瞧瞧,喜欢你的人都得死。”

顾玄度脚步顿住:“所以母亲为能活得久些,从来没喜欢过我,是吗?在母亲眼里,我生而不详,是吗?”

顾夫人掐住手心,这能怪她吗?当年命师说:此子克父母,克兄弟,克妻儿,而这些都应验了。

顾玄度走出院子,换上一袭雪白麻衣,直奔皇宫。

宫人惊异的看着他,悄声议论。

“顾将军居然穿孝衣?还是重孝呢!”

“难道他母亲死了?”

“他母亲要真死了,他应该在家中守着啊!”

见了皇帝,顾玄度跪地道:“陛下,微臣想祭拜晋阳公主。”

几日不见,皇帝苍老许多,神情衰伤。

灵堂两边,文武百官与皇子公主们跪了一地,这是陛下的命令,他们体谅陛下的丧女之痛,也没多挣扎。

顾玄度拂开衣袍跪下,焚香祭拜。

祭拜完,他跪在皇帝面前:“微臣斗胆,请陛下为微臣与晋阳公主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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