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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死后,负心男疯了:王若周生番外笔趣阁

拾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小姐,刚才您派人传话来说做石碑,我可能听错了名字,特地赶来确认,您说要刻在石碑上的名字,到底是谁?”周生和管家都一脸奇怪地望着石匠。我声音空灵,却回荡在整个大堂之中,“你没听错,石碑上刻,王怀之妻,苏景秀之墓。”周生第一个反驳我,“王若,你疯了吗!”管家也回过神,面色不悦,“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让人做这些东西,夫人知道会不高兴的。”就连周围的丫鬟小厮也在窃窃私语。说不敢相信以前恬静温柔的大小姐,会做出这样宁人发指的事。而我只是抬头,往木匣子的方向看去。“管家,依你对我的了解,我会凭空做这些东西吗?”此话一出,管家霎时愣在原地。他声音都在颤抖,“大小姐...这...这...怎么会?”周生仍旧不信,说我胡说八道,还说管家怎么能...

主角:王若周生   更新:2024-12-28 15: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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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若周生的其他类型小说《阿娘死后,负心男疯了:王若周生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拾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小姐,刚才您派人传话来说做石碑,我可能听错了名字,特地赶来确认,您说要刻在石碑上的名字,到底是谁?”周生和管家都一脸奇怪地望着石匠。我声音空灵,却回荡在整个大堂之中,“你没听错,石碑上刻,王怀之妻,苏景秀之墓。”周生第一个反驳我,“王若,你疯了吗!”管家也回过神,面色不悦,“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让人做这些东西,夫人知道会不高兴的。”就连周围的丫鬟小厮也在窃窃私语。说不敢相信以前恬静温柔的大小姐,会做出这样宁人发指的事。而我只是抬头,往木匣子的方向看去。“管家,依你对我的了解,我会凭空做这些东西吗?”此话一出,管家霎时愣在原地。他声音都在颤抖,“大小姐...这...这...怎么会?”周生仍旧不信,说我胡说八道,还说管家怎么能...

《阿娘死后,负心男疯了:王若周生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大小姐,刚才您派人传话来说做石碑,我可能听错了名字,特地赶来确认,您说要刻在石碑上的名字,到底是谁?”

周生和管家都一脸奇怪地望着石匠。

我声音空灵,却回荡在整个大堂之中,“你没听错,石碑上刻,王怀之妻,苏景秀之墓。”

周生第一个反驳我,“王若,你疯了吗!”

管家也回过神,面色不悦,“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让人做这些东西,夫人知道会不高兴的。”

就连周围的丫鬟小厮也在窃窃私语。

说不敢相信以前恬静温柔的大小姐,会做出这样宁人发指的事。

而我只是抬头,往木匣子的方向看去。

“管家,依你对我的了解,我会凭空做这些东西吗?”

此话一出,管家霎时愣在原地。

他声音都在颤抖,“大小姐...这... 这...怎么会?”

周生仍旧不信,说我胡说八道,还说管家怎么能信我的疯言疯语,毕竟他没有见过那日城外惨烈的景象。

四散的肢体,拼凑不齐的尸身。

那日我是怎么抱着阿娘上山,怎么跪倒在方丈身前,怎么下山回府的,都不太记得了。

唯一深刻的记忆,是我梳洗完身上的血渍。

周生带着一身淡淡的桂花香进屋。

问了句阿娘怎么没在后,就说他在驿站等了一晚都没见到人。

那日屋内的烛光太暗,他没有看见我通红的双眼下,是滔滔不绝的恨意。

我伸手将木匣子抱下来,然后端出里面的骨灰坛。

骨灰坛上还有方丈写的名字。

先母苏景秀我抱着骨灰坛走向周生,在他一脸震惊中逼问道,“阿娘在驿站等你许久,你为何不去?”

他慌张地往后退,踉跄得险些摔倒!

嘴上却还在狡辩,“我去了,我真的去了。”

我冷笑,“是吗?

那花楼里,和芍药耳鬓厮磨搅浑在一起的人,又是谁呢?”

周生惊愕地看着我,“你...你...怎么...我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亲眼目睹!

在你说我大夏天让你去接阿娘时,抱怨我的时候,我的阿娘惨死在城外!

你竟然还有脸,说你去了!

没接到人?!”

我又大笑起来,笑自己眼瞎,笑自己心盲!

当年怎会对这样的人情根深种,甚至不惜离开阿娘去京城。

我到底有多么荒唐啊。

管家悲痛得眼眶都红了,从我手中接过骨灰坛,还让周生先暂避,阿娘不会想看到他。

可周生不走,他支支吾吾地和我解释,说他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会遇到山贼。

听到他这句话,我内心的怒火更甚,伸手狠狠打了他一个巴掌。

他捂住脸呆呆望着我。

“那日我说要和你一同去,你是怎么拒绝我的,还记得吗?

山贼!

因为有山贼作乱!

所以你不让我去!

现在还敢说你不知道?

周生!

你要脸吗?”

他见我发怒,才知道自己之前的一切谎言,在我面前形同无形。

开始抓着我的衣角说对不起。

可他每说一次对不起,我就想起阿娘死得有多惨。

“管家,叫人把他带下去,我不想再看到他。”

他被家丁带走,可道歉的声音依然洪大到所有人都能听清。

迟来的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

阿娘不会复生。

时间也回不到过去。


我指间冰凉,原来他以为我嫁给他,就必须温顺听话,无论他做什么,我都得忍气吞声。

可我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

“想我回去也可以,除非我阿娘同意。”

他见我松动,以为我是在找台阶下。

笑道,“行吧,你进京五年都未曾回去,我陪你走这一趟。”

他想跟我进房被我拒绝,转身时,还带着隐隐怒气。

和别的女子搅浑过的周生,我嫌脏。

次日,我抱着一个木匣子上马车。

他伸手准备接过来,被我用手挡住。

“还生气呢?

等见到你母亲,你这脾气不收收,当心被骂的是你。”

阿娘不会骂我,她只会问我是不是不开心,如果不开心就回洛阳,身后永远有她做依靠。

我眼眶酸酸的,低下头一滴泪啪哒掉在木匣子上。

周生还在一旁叽叽咋咋。

我却没心思再听。

等到了洛阳,王家的大门依旧是整条街最为辉煌的一户。

门前的小厮看见我和周生,高兴地下来迎我。

管家也闻信跑来大堂。

“大小姐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转头看见周生,眉眼都是笑,“难得姑爷也跟着一道回来。”

他说完又往周围望了望,疑惑地问我们,“怎么不见夫人?”

周生纳闷道,“王夫人不在府中?”

管家笑着解释,“两个月前,夫人不是写信告诉大小姐,要上京城看望你们。”

我抱着那个木匣子,呆呆坐在椅子上。

周生还没有发觉不对,只是一口咬死说,“王夫人未曾上京啊,阿若也说她觉得路途遥远,所以又写信说不来了。”

管家疑惑地看向我,“夫人未曾回来,是什么时候给小姐写的信?”

我站起来,抬头看着管家,哽咽道,“阿娘梦里告诉我的。”

周生冷哼一声,“你又在胡诌什么!

管家,还是先派人去找夫人要紧,定是路途上耽搁在哪里了。”

他带着管家就往外而去。

管家中途回来过一次,说姑爷去了洛阳府衙,找同僚寻人。

我没有说话,只是让他去备纸钱香烛,还有上好的棺木。

管家百思不解,“大小姐要这些做什么?”

“我有用,准备就是了,还有,不必告诉周生。

“待灵堂布置好。

我将木匣子放到高台。

门外匆匆而进的周生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大跳。

“你在搞什么鬼!

把家里弄成这样!

你母亲回来看到,还以为你在咒她呢!”

我忽然狂笑起来,笑得周围的下人都面露惊恐。

到最后,喉咙都有些哑。

周生气极了,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往他身前一拉。

“你到底怎么了!”

他说完又叹道,“我知道你担心你母亲,同僚已经派人出城去寻,你放心,所有来洛阳的路都去找了,很快便会有消息的。”

我看着他的面容,忽然觉得异常的憎恶。

他如今扮演孝顺的女婿又给谁看呢?

当初若他按时接回阿娘。

阿娘就不会惨死在城外。

那日驿站活下来的小二,偷偷躲在米缸里。

他说阿娘若早一个时辰离开,根本遇不上山贼。

是阿娘一直在驿站门口等。

她以为我们会去接她!

她以为马上就可以见到五年未曾见到的女儿!

但她等来的,却是一群亡命之徒。

那日周生但凡去驿站一趟。

就会知道城外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他没去,他回府没看见阿娘,便以为阿娘根本没来,还谎骗我路上耽搁。

此刻,我挣脱开他的手,看到他身后走来的石匠。


周生以为我每日去寺庙是拜佛,还说想起我初到京城的那年,也日日去寺庙上香。

我才恍然想起,当年初到京城,为了周生的官途,拿着嫁妆为他铺平官路。

还因担心官场水深,忧心他安危,便总去寺庙替他求平安。

但京城复杂的人心,让我总想起那个无忧无虑的洛阳城。

而我竟然为了这样薄情寡义的周生,多年未曾回去。

次日我再次准备去寺庙时,周生破天荒地说要与我一同上山。

我正想拒绝,就有小厮禀告,说府衙派人来传话,有急事需大人处理。

他神色为难片刻,才对我道,“阿若,我这有事陪不了你,你替我多捐些香油钱。”

说完便风风火火地离开。

我看到来禀告的小厮怀中微微凸起。

眼神注意到他时,他惊慌地低下头。

“银子藏好了,还有,你身上的桂花香太呛了。”

我留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身后的小厮一脸诧异。

昨日方丈说,可以在灵前摆一些阿娘爱吃的食物。

我便想去东市的天香楼现买一些。

掌柜的认识我,盛情地邀我到二楼雅间等候。

等他点完菜出去。

我身后屏风却传来小二迎客进门的声音。

紧接着,就听到本因在府衙的周生说,“你今日太急了,怎么直接来找我?

让阿若知道就糟了。”

我喝水的动作都霎时停了下来。

那头女子娇媚的声音让我头皮一麻。

“人家还不是想大人嘛,昨日你把我从窗口推出去,摔伤了脚踝,现在还疼呢,大人帮我揉揉?”

那头又传来衣服摩擦声,我感觉呼吸都重了几分。

“今日也多亏你来找我,不然还要和她一道上山,她闲来无事,我可没那闲功夫爬上爬下累得半死,只是见她神情古怪,要是不哄着些,真怕她闹出点事来。”

女子娇俏地笑了一声,“大人还怕她?”

周生不满地冷哼一声,“怎么可能!

只是她家在洛阳是富商,我官场上还需依靠她家,你等着吧,等我这次升官,立刻迎你进府,她嫁给我五年都没有子嗣,也没脸阻拦我纳妾!”

“你知晓的,我虽非良家女,但大人出现以前,可从未接客,直到大人出现,我一颗真心相付,只求莫辜负。”

女子说得声色动人,周生的语气都软了不少,直说等她生下儿子,便提她成平妻,一生一世都不分开。

我内心慕地一沉,这样的话,五年前他也曾对我说过。

一生一世不分离,嘴皮一张一合就出来。

阿娘,我们都看错人了。

……傍晚回府时,周生亲自下厨给我做了炖汤。

想起上午的话,突然就没了胃口。

但他还是拉着我坐下。

一边给我盛汤,一边说,“你这几日早出晚归,都瘦了,多补补,我炖了一下午呢。”

我见他满脸柔情,忽然有些恍惚。

想起当初他小住在王家,也这般给我炖过汤。

还说少时家贫,一个人就要担起家里所有的活。

我感慨他与那些纨绔子弟不同,他还红脸说都是些小事,若我喜欢喝,定会日日给我做。

可婚后他却一次都没有做过,本就不再似从前的白衣书生,堂堂男子不下厨房,我自然谅解。

今日头一遭,我手指微动,竟然有了想品尝的念头。

炖汤入口,身上一路染的寒气都消散。

忽然,眼前多了一叠精致的点心。

“夫人,这是玲珑卷。”


女子娇俏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拽了出来。

抬头,是那夜靠在周生怀中的女子。

“这是芍药,我见她卖身葬父实在可怜,便收她回府做一个服侍的丫鬟。”

周生面不改色地同我介绍。

我拿着调羹的手一放,汤汁四溅。

“我没胃口了,你自己喝吧。”

我起身准备离开,谁知芍药阴阳怪气道,“这可是大人辛苦了一下午的成果!

夫人就这么拂大人面子?

奴婢在外听闻大人妻子是个贤淑女子,如今看来,传言过甚啊。”

我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心中的郁气像一块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混账!

你不过一个丫鬟!

有什么资格置喙夫人的!”

周生对着芍药厉声开口。

芍药却嘟着嘴,一脸委屈,“奴婢也是替大人看不过去,大夏天的,守着灶炉,脸都熏得通红,结果夫人就喝了几口。”

我失声一笑,却不知为何而笑。

“那你喝吧,你慢慢喝。”

我放下这话就出了门。

却在走到窗棂边停下,将屋内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你当她面说这些做什么?”

“我实在是心疼大人,她也太自私了!

就算没胃口,看到大人亲手炖的汤也不会拂你面子!”

方才还一脸生气的周生,转眼就将芍药抱在怀中,柔声道,“她就是这样的人,仗着从前帮过我,就只想着她母亲!

若不是今日你进府,怕她看出端倪,才不会辛苦做汤哄她,她不喝正好,全给你喝,你才是真瘦了。”

他低头吻了下怀中女子的唇,满眼都是温柔,“她哪有你这般的心窍,你放心,平日什么累活都不用做,只跟着我就好。”

芍药笑道,“那晚上呢?”

周生眼中露出欲色,放在芍药腰间的手都紧了紧,“晚上自然来我房中,你晚上没有我,能睡着?

放心,她这几日都睡书房,不会知道的。”

阿娘死后,我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心痛。

可眼下,看到昔日信誓旦旦许诺我此生不负的夫君,抱着另一个女子说着同样的情话时。

心像被一双手狠狠揉捏,痛到我无法呼吸。

这世上,竟然再也没有爱我的人。

几日后的清晨,伺候我梳洗的人竟然是芍药。

她刻意拉低了领口,让我能看到她胸前刺眼的吻痕。

我默不作声地接过她递来的巾帕。

“夫人这几日睡得可好?

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她忽然古怪地问我。

我不接茬,只摇头不语。

她见此有些不高兴,撑着腰杆哎呦一声,“大人也真是的,力气这么大,奴婢这腰啊都快断了,也不知道和夫人在一起时,也是这般不温柔吗?”

我擦脸的手一滞,紧接着又听她道,“夫人之前在窗棂前不都看到了吗,怎么还假装不知道呢?”

我木在原地,竟然不知该做何反应。

书房和卧房只隔着一个亭子,寻常说话听不见,但这几夜芍药故意地喘息哼叫声,就算我睡着,也会从梦中惊醒。

然而周生并没有制止。

芍药如今能这样嚣张,也是因为她笃定周生对她一往情深。

而我不过是不被爱的原配。


阿娘来京城看我,我让周生出城相迎,可他没去,致使阿娘被山贼乱刀砍死。

他回府时,身上带着轻微的桂花香,“我等了一晚上都没等到人,想必在路上耽搁了。”

他以为我一无所知。

可那夜,我亲眼目睹他和花楼里的芍药姑娘耳鬓厮磨。

还对怀中女子道,“大夏天的让我去接人,一点也没有做人妻子的本分,哪像你,处处都依我。”

方丈说阿娘死于非命,要诵经守灵七日才可下葬。

我跪在她的尸身前,决定这将是我待在京城中的最后七日。

后来我不告而别,回了故乡洛阳。

周生却疯魔了。

……我从寺庙回来,回屋时却发现房门紧闭,两侧也不见丫鬟仆从。

伸手敲了两下门框,里面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过了一会儿,周生才来开门。

他身上的外衫起了褶皱,我记得上午出门时,这件衣服丫鬟刚送来,熨烫得十分整洁。

我假装没看见破绽,绕过他进屋。

“你不是说傍晚才回,怎么这般早?”

我没说话,只是草草望了眼屋内。

刚才掉地的铜盆已经被放到了架子上,而床榻上的被褥也被刻意铺过,看不到底下的景象。

“想着回来和你用晚饭,方才这么晚开门,你在做什么?”

我回头看他。

周生掩盖眼底的慌张,脸上笑着接过我腕上的竹篮,“午睡呢,你突然敲门,我才被惊醒,想着整理下再开门。”

“哦,是吗?”

我淡淡答道,或许是这样的态度让他内心不安,又是给我倒茶,又是给我捏颈。

可当他靠近我时,那股熟悉的桂花香便扑面而来。

我伸手拍掉肩上的手,“不必了。”

站起身,“最近失眠,我就睡书房了。”

他见我要走,忙道,“今日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说完他似想到什么,又怪道,“你母亲也是,之前写信说要来,这又出尔反尔,白白让你期待好几个月。”

听他提起阿娘,我内心就像被针扎一般的疼。

当年周生不过是个进京赶考的落魄书生,大雪天差点冻死在我家门前。

是阿娘心善,迎他进屋,给他吃食,甚至请了大夫,让他在府中调养身体。

几个月后他进京,阿娘还让我递给他一袋白银,怕折损他颜面,故意说,“我见周公子气度非凡,往后公子扶摇直上,我们王家还需靠公子相帮。”

后来周生高中状元,便亲自上王家迎亲。

阿娘说他不忘旧人,是个君子。

婚后的第五年,阿娘来京看我。

那日,我本欲一同出城,周生却说城外闹山贼,让我在府中等待,只身前去迎接。

我想早一步见阿娘,便悄悄跟出去,本想给他们一个惊喜。

可却看到周生踏入花楼。

将那粉黛女子抱在怀中,对我指摘,“大夏天的让我去接人,一点也没有做人妻子的本分,哪像你,处处都依我。”

等我伤心欲绝赶往城外,想扑进阿娘怀中痛哭一场时。

却只看见她四处分散的尸身。

此刻,我手心被指甲抠红,才努力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阿娘一项说到做到,我到想问问夫君,前日你真的在驿站等了一晚,都没见到人?”

周生被我认真的询问吓到,身子不自觉一颤,但很快,他又一如往常,“当然!

娘子不信我?”

我唇角一勾,眼中却并无笑意,“夫君说去了,就去了吧。”

出去前,我余光撇见衣柜的门隙间,冒出一角粉色的衣裙。

我从不穿这样粉嫩的颜色。

若放在从前,我一定会扑上去和周生争执。

可如今,我只想着还剩五日,就可以送阿娘回洛阳。


周生被我赶出了王家。
我让家丁守在门口,不许他进来。
他便日日在门口嚎啕,翻来覆去地说自己错了,还说以后一定会对我好,等回京就把芍药休了。
可我置若罔闻。
阿娘葬礼结束后,他依旧在门口不走。
后来芍药竟然找上了门,还哭哭啼啼说自己怀了身孕。
我刚巧准备出门,撞上这情深至极地一幕。
赫然开口,“恭喜你啊,周公子,终于有后了。”
周生看到我,激动得甩开芍药,然后朝我冲过来,“阿若,你终于肯见我了!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我冷笑一声,看着他自信地样子。
“在我这儿演什么深情呢?芍药不是你最心爱人吗?带着她回京过日子去呀。”
他拽住我的手腕恳求,“你才是我心爱的人,我从前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有那一次,昏了头,但我真的改了,以后都不会了!”
芍药见此愤恨地骂我,“你到底给大人喂了什么药!不过送你来趟洛阳,就完全变了!”
我嗤笑道,“你要问他呀,他到底怎么了,是觉得有人因他而死,内心过意不去?才不辞辛劳得跟我演戏呢!”
芍药骂道,“我看你一定给他施了什么咒语!才让他变成这样的!你这个贱人!得不到他的宠爱,就玩阴招!真因该让大家看看你这个大家小姐是怎样的狠毒!”
我刚想开口,却见周生突然转身,抬手狠狠甩了芍药一个巴掌。
她重心不稳,踉跄后退几步就摔倒在地。
周生还不解气,朝着芍药肚子就踢,“都怪你!都怪你我那日才没去接!要是没有你什么事都没有!你还敢怀孕!你一个青楼贱妓也配生下我的孩子?!”
他咒骂的声音越来越大,踢得芍药痛苦的求饶。
门外的家丁看着我的脸色,本来准备救人。
我却冷漠地摇了摇头。
他们跟我再无关系。
我何必管他们死活?
芍药死了,连带着孩子也胎死腹中。
周生因为当街杀人,被府衙抓进了牢房。
有人来王家找我,问我缘由。
我只说周生杀人时太过吓人,我不敢上前。
对方说周生一直在牢房里哭喊要见我。
我笑道,“我和他已经和离,我又何必去见个杀人犯呢?”
后来听说周生在牢房里撕咬狱卒,就为了能逃狱来找我。
他袭击狱卒,罪上加罪,当朝的十大酷刑,狱卒一一给他用了个遍。
菜市口砍头那日,我看见周生的头皮上的头发东一块西一块,残破不全。
脸上也没有一块好肉,满身的血染红了囚衣。
眼睛浑浊,却在看我的那刻突然有了光芒。
挣扎着想站起来,弄得他手上的镣铐哐当作响。
囚车旁的衙役眉头一皱,拿起鞭子就甩了他一鞭,骂道,“老实点!不然等下让刽子手给你苦头吃!”
周生张着嘴朝我喊,可我只看到他黑漆漆的口里没有舌头。
他虽在京城为官,但在洛阳犯下杀人罪,又伤了狱卒,自然不会有人因他京官的身份偏帮。
断头台上,他满含泪水看向我。
眼里全是后悔和乞求。
我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然后张口用唇语说了四个字。
他看到后瞳孔一颤。
铡刀落下,伴随着喷洒而出的血,他的人头也滚落到地。
我转过身,朝着家的方向而去。
前尘恩怨,在这一刻都已经烟消云散。
后来我秉承阿娘经商的理念,将王家继续发扬光大。
生意甚至做到了京城。
只是这一次去京城,不是为了任何人,只是为了我自己。
京城繁华,有一处宅院,牌匾上挂着王府。
每日宾客络绎不绝。
只为得到王府当家人的青睐。
阿娘的名字也被世人知晓。
没有人不知道阿娘传奇的一生。
后来的每一个夜晚,我都会望着天上的繁星,想念阿娘。
想念阿娘和我说的每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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