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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陷阱周舟程聿全局

鸭子屁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声音有些淡。“啊,我想着反正咱俩要留在这,拉个作陪的呗。”陈奕阳没听出她语气的变化,笑嘻嘻说,“程聿住你对门,刚好是最后一个,就成了咱俩的冤大头。”昨晚叫来的人,都是他的兄弟,关系都挺好。程聿睡觉不喜欢打扰,还有点起床气,索性就没叫了。周舟慢吞吞的哦了声。电视屏幕上出现KO的字样,程聿才动了下腿,将手柄随意的扔在一边。他身子又往下陷了些,几乎是半躺在地上。仰头看她的时候眉梢都在挑,却没什么表情。似乎是这个动作有点累,他甩了甩头,随意抓了抓乱发,才从地上站起来。“你以为是什么,为了睡你特意留下来?”程聿扯开一抹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又不在我身上,哪有这么大的面子。”陈奕阳没听出来,程聿听出她声音中凝结的寒霜,和屋外的飞...

主角:周舟程聿   更新:2024-12-30 12: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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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舟程聿的其他类型小说《绝对陷阱周舟程聿全局》,由网络作家“鸭子屁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声音有些淡。“啊,我想着反正咱俩要留在这,拉个作陪的呗。”陈奕阳没听出她语气的变化,笑嘻嘻说,“程聿住你对门,刚好是最后一个,就成了咱俩的冤大头。”昨晚叫来的人,都是他的兄弟,关系都挺好。程聿睡觉不喜欢打扰,还有点起床气,索性就没叫了。周舟慢吞吞的哦了声。电视屏幕上出现KO的字样,程聿才动了下腿,将手柄随意的扔在一边。他身子又往下陷了些,几乎是半躺在地上。仰头看她的时候眉梢都在挑,却没什么表情。似乎是这个动作有点累,他甩了甩头,随意抓了抓乱发,才从地上站起来。“你以为是什么,为了睡你特意留下来?”程聿扯开一抹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又不在我身上,哪有这么大的面子。”陈奕阳没听出来,程聿听出她声音中凝结的寒霜,和屋外的飞...

《绝对陷阱周舟程聿全局》精彩片段


她声音有些淡。

“啊,我想着反正咱俩要留在这,拉个作陪的呗。”陈奕阳没听出她语气的变化,笑嘻嘻说,“程聿住你对门,刚好是最后一个,就成了咱俩的冤大头。”

昨晚叫来的人,都是他的兄弟,关系都挺好。

程聿睡觉不喜欢打扰,还有点起床气,索性就没叫了。

周舟慢吞吞的哦了声。

电视屏幕上出现KO的字样,程聿才动了下腿,将手柄随意的扔在一边。

他身子又往下陷了些,几乎是半躺在地上。

仰头看她的时候眉梢都在挑,却没什么表情。似乎是这个动作有点累,他甩了甩头,随意抓了抓乱发,才从地上站起来。

“你以为是什么,为了睡你特意留下来?”

程聿扯开一抹笑,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又不在我身上,哪有这么大的面子。”

陈奕阳没听出来,程聿听出她声音中凝结的寒霜,和屋外的飞雪一样。

周舟想他还挺记仇的。

她说过的话,他原封不动还回来,颇有点以牙还牙的味道。

他略过她,没去穿鞋,赤脚踩在毛绒地毯上。

闲庭信步,丝质长裤在他不紧不慢的动作下微摇晃开,周舟偏头就能看到他颀长挺拔的身姿。

周舟莫名觉得好笑。

那边陈奕阳在催他们:“快点儿,老子在这给你们忙前忙后当老妈子,还不积极点吃饭,是等着我塞你们嘴里吗?”

程聿拉开椅子坐下,懒洋洋笑:“没这癖好。”

陈奕阳一拳打在他肩膀上,笑骂:“滚,别占我便宜。”

煮好的泡面他懒得分,拿了个大碗一起装着,又将另外两个小碗分给了他们。

程聿拿着碗,没立刻下筷,而是凝眉看向陈奕阳:“把我留在这里,是打算让我吃半个月的泡面?”

陈奕阳理直气壮的昂了声:“冰箱里有菜,你们要是会做饭,自己动手。”

程聿:“不会。”

两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周舟举起双手表示无辜:“别看我,我打小和厨房没什么缘分。”

陈奕阳幽幽叹了口气。

三个人一对,就知道他们接下来大抵是要面对艰难的半个月。

三个娇生惯养的小姐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冬日能吃口热腾腾的泡面都是奢侈。

“看来美国伙食挺对你胃口啊,还不用你自己自力更生。”陈奕阳将蛋夹到她碗里,随口问道,“那个什么Carl给你做饭?”

周舟无语扫了他眼:“拜托,美国也有家政好吗?还有,我不带男人回家。”

在这点上,她划得很清楚。

为免不必要的麻烦,她从不带男人回家,散了便散的干干净净。

陈奕阳摸了摸鼻子,总感觉她在暗戳戳的讽刺自己。

谁不知道他陈奕阳四海为家,京城十几套房子,女人随便往家里带?

他撇嘴,低低的哼了声:“你还挺有原则。”

又扭头问程聿,“昨晚你把姜媛扔出去了?姜媛长得好看,热情似火的送上门你都搞不动,你怎么想的啊?”

“没怎么想。”程聿简单几个字带过。

他爱玩,却不太喜欢对女人评头论足。

男人凑在一起,免不了聊到女人。饭桌酒局上把女人当成谈资是家常便饭,程聿都是在旁边听着,不搭腔,也不发表意见。

陈奕阳和程聿认识久了,也知道他的脾性,便说:“要不是知道你是奔放派,还以为你喜欢搞纯爱。”

程聿啧了声:“我长得很像应招的牛郎,女人来了就得服务?”

陈奕阳被他问的一哽:“……”

长得好看的,他倒是来者不拒。

照程聿的意思,他是像那个牛郎吗?

怎么感觉一个两个都在阴阳他?

半晌,他才嗤了声,没什么底气:“你也挺有原则。”

周舟忍不住笑了。

她刚笑,感觉对面有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如烈阳一般锋利。她回看过去,那人又自如的收回目光,好似刚刚是她的错觉。

周舟敛了笑,埋头吃面。

吃过饭后,陈奕阳便说要去睡觉。

昨晚和女人厮混到天亮,没睡多久起来安排送人回去,忙碌过后便没了睡意,一直挺到到晚上。

“自己安排,我就不管你们了。”他说。

周舟嗯了声,主动收了碗,放进洗碗机。

厨余垃圾收拾出来放在门口,准备换身衣服出去扔。

外面雪还没有停的趋势,不知道要在郊区别墅滞留多久。回京前加州二十度,她箱子里装的都是些轻薄的衣服。

好在基本不用出门,别墅里又有暖气,倒也舒适。

周舟套了外套下楼,门边的垃圾已经没了。

衣帽架上挂着的黑色羽绒服还有未来得及拂去的雪花,在温暖的室内慢慢融化,晕开一圈水渍。

她愣了下,下意识去找程聿的身影。

没找到,只看见电视屏幕上的小人在和BOSS打架。

周舟走过去,不出所料,他又窝在地上打游戏。

客厅的灯关了,只开了墙壁边缘的线条装饰带。

他的视线盯着屏幕,瞳孔反射着屏幕的光,轮廓立体的脸也在屏幕色彩的转变中一明一暗。

银色耳机随意挂在脖颈上,没有多专注,神色要多懒散就有多懒散。

“你扔的垃圾?”周舟脱下外套。

“昂。”

不能出门,能有的娱乐活动就很少。周舟刚睡醒,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做什么,便在他身边坐下。

不近,中间隔了点距离。

程聿视线一直在电视上,没看她。

周舟不怎么玩游戏,看不懂。只知道是一个闯关小游戏,到最后打赢boss就会进入下一个关卡。

她看了会,便觉得索然无味,低头玩手机。

两人并肩坐着,谁都没有说话。

原本很安静。两人独处一个环境之中,各自做着自己的事,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微信提示音打破了这点平衡。

程聿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开始不停的响,有人给他发消息。

之前也响,只是偶尔一下。响得频繁了,周舟忍不住蹙眉去看。

有点吵。

手机的主人似乎并不在意,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按着手柄的手连一下停顿都没有,对谁发的消息漠不关心。

一个关卡结束,他才按了暂停,倾身去拿手机。

谁的消息,周舟不关心。

她低头回消息,和朋友讨论留学圈的瓜,旁边的程聿突然开口:“你想睡裴书臣啊。”


以为他又是找自己玩,周舟接了电话按下免提放在一边,等着那边的人说话。

她刚喝了口果汁,那边冷不丁冒出一句话:“周舟,你和程聿睡了?”

手一抖,果汁洒在键盘些许。

她放下杯子,一手将电话重新转为听筒,一边抽着纸巾擦拭着键盘上的果汁,镇定道:“京城才回暖几天,就把你脑子烧坏了?”

陈奕阳平时都吊儿郎当的,这会难得严肃:“我是你发小,你还要和我拐弯子吗?”

周舟沉默了下,才说:“他和你说的?”

那边呼吸明显粗了下,很快陷入沉寂。

周舟等了半分钟没听到声音,以为他挂了。诧异翻过屏幕看,通话时长那排数字还在跳动,显然是对面的人没说话。

她静静的等着,没有主动搭腔。

“他没和我说,我猜的。”又等了半分钟,陈奕阳才开口。

他说,“裴少约我晚上去喝酒,说认识几个新妹子。我觉得不对劲,翻了消息才知道他那天回去了。”

他那晚走得早,看苗头以为裴书臣铁定进狼窝。

他第二天没问周舟。比起关心周舟,裴书臣这种等级更像是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不是裴书臣,陈奕阳才上了心。

他看聊天记录,程聿破天荒在那种时候说了话。只是一个哦,明摆着揽下了送周舟回去的活,他平时哪有这种闲情。

再之后,裴书臣在群里问,两人都没说话。

程聿一向已读不回,没人觉得奇怪。

有时候群里约喝酒,艾特他四五遍都没反应,时间到了人自己悠哉悠哉来了,他们看见他前都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周舟第二天在群里说自己喝多了,也没人怀疑。

陈奕阳是她发小,哪里不知道她的酒量。

只是他那天一直没看群,才错过了这些消息。

于是抽丝剥茧的,他怀疑两人睡了,才没空回群里的信息。

周舟听完他的分析,意味不明笑了声:“你要不改行做狗仔吧,明星的八卦你肯定一扒一个准。”

她嗓音含笑,那边的陈奕阳却没有开玩笑的心情。

他以过来人的口吻告诉她:“周舟,程聿这人做朋友可以,玩玩就算了。他这人随心所欲惯了,你也见过他对女人无情,玩不过他的。”

周舟问:“对我这么没信心?”

“不是,就是没必要。”电话那头又静了会,似乎在斟酌怎么说。

周舟打断他的思绪:“入戏了就尽兴,清醒了就回到自己的生活。我和他是一类人,更明白这个道理。”

周六早上,林悦给周舟打电话,让她回一趟洋湖别墅。

“今晚是张老爷子七十大寿,你晚上和我一起去给张老爷子送份寿礼。”林悦和她说。

“张老爷子?”

“是,张家和咱们家合作多年,关系不错。”林悦拉过她的手,柔声道,“你回来有段时间,还没出席过宴会,没人认识你,今晚刚好合适。”

周舟高二才从临城到京城,忙于学业很少抛头露面。毕业后又去了美国留学,四年没有回来。

人人只知越达总裁有个千金,很少人知道长什么样。

借着今晚这个场合,一是尽了她小辈的礼数,二是跟在越达总裁夫人身边,不动声色让其他人认识周舟,三则给足了张家面子。

孩子才从美国回来,第一次露面便是在张家老爷子的寿宴上。

周舟应下,又问:“爸呢?”

“工厂出了点事耽搁了,要明天上午才到家。”

周先达前几日出差,亲自去谈一个合作。考察对方工厂时发现一些问题,原定的很多细节又要重新商定,今晚赶不回来。


程聿随手拨弄了下碎发,冷睨了他一眼:“京城近五成GDP是晟易贡献的,再提升你们拿什么家伙吃饭。”

在京城,晟易集团就是只手遮天的存在。

程聿和他们这些二世祖不一样,除了花天酒地,生意上的事也精通。

美国留学期间开始创业,自己开了个C·Y投资公司,专注于风险投资。

别人都考虑投资成熟项目尽可能规避风险,他另辟蹊径,投资大家最不看好的学生创业。

他看的很准,一个华人两年就在美国华尔街做的风生水起。毕业后逐渐将重心转回国内,很快又在京城炙手可热,连自家老爷子都看着眼红。

他在美国投资的项目,有一个现在还有人津津乐道。

程聿初创业时,拿出五百万投了同校学长的机器人项目。

这期间,他也投资了许多回报快的小项目。

机器人项目未盈利的情况下,他拿着这一年多赚的三千万进行二轮追投,将全部身家丢了进去,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别人都说他太过莽撞,毕竟投资原本就是风险重重,何况还是最容易翻车的学生项目。

那段时间他顶了很多压力,别人都讽刺他公子哥初创业就好高骛远想当资本,纯粹是仗着家底好拿钱丢着玩,一时还成了很多人饭局上的谈资。

毕竟他背后的晟易集团,几千万连毛毛雨都算不上。

他要想,每个行业玩一次都没问题。

不过一年,程聿就让那些笑话过的人闭了嘴。

他投资的机器人项目,两年收益翻了二十倍不止,还不算后面的持续增益。

裴书臣和陈奕阳说:“看到没,这就是咱们聿哥哥。一个字,狂。”

程聿嗤了声:“拉倒吧,我没你这么娘的弟弟。”

“走吧,出去喝几杯。”陈奕阳痴痴的笑了几声,推着裴书臣往外走。

裴书臣从小包厢出来,重新和严以祁打了招呼。

京城这块土地,有着极强的阶级圈层,也代表了不同的交际。他们这些人盘踞在这块土地上,自然不用对其他人殷勤。

严以祁身后是新加坡的家族,面子上也不能敷衍。

一时间,这点风吹遍了包厢,大家都知道严以祁的来历。

不过,裴书臣听了八卦,还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们两人之间的那段情感纠葛,一个字都没有透露出去。

裴书臣坐在周舟旁边,心直口快:“周舟姐,你也不介绍清楚点,我还以为是你的新朋友呢,整这一出。”

“陈奕阳知道,哪还用得着我挨个介绍。”周舟笑得淡定。

她不是没看出他们最开始的态度,但身份层级就是这样,交际中也有弱肉强食。

刚进别墅时,他们不知道她的身份,她就和他们带来的女伴没俩样,只是这些人嘴里的谈资。

周舟对这些不在意,是与生俱来的自信。

她了解严以祁,他同样不在意这些,不会因为别人无意的冒犯而脸红脖子粗。

她去强调给他长面子,不如借陈奕阳的口来说更有效。

“阿聿,抽烟吗?”歌曲交换的间隙,有一瞬间的沉静。周舟听到一声柔柔的嗓音,像酒后的微醺,格外清甜。

她侧眸看过去,不知方才没看见的人怎么又突然出现在包厢里面。

程聿坐在双人沙发上,闲适的翘着二郎腿。单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正在和斜对面的陈奕阳说话,举手投足间透着慵懒感。


很安静,他的呼吸均匀沉稳,还在睡。

喝了太多酒,睡醒嗓子干的厉害,她去摸床头柜上的矿泉水。

头刚离开他的手臂,便感觉腰上一重。

程聿不知什么时候转过身来,从后圈住她的腰,将她扣了回来。他抬脚压住她,哑着嗓子有些没睡醒的烦闷:“别乱动。”

他说了话,却没完全醒,很快没了其他动作。

呼吸逐渐趋于沉稳。

周舟这才想起,程聿有起床气。

枕着他的手臂睡了一晚上,倒也没必要那么快翻脸不认人,把他从梦里弄醒。

本想再躺一会,但喉咙的不适像刀片悬在嗓子眼,随着人的清醒愈发的清晰,割裂的难受。

她小心拿开他的手臂:“想喝水。”

一开口,声音也支离破碎。

身后的人没动。

许是她声音的异样太明显,不过几秒程聿便松开了束缚住她的手脚,翻身转到另一边。

周舟起身的时候,听到他压抑的气息。

她倾身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水瓶已经空了。

掀被下床,去吧台的保鲜柜里拿了水,喝下大半瓶也没缓解嘴里的干涩。

周舟捏着水瓶站在原地,脑子还有点沉沉的,想着是回床上再躺一会,还是在沙发上躺一会。

程聿的起床气还挺大。

刚刚忍着没发脾气,要是再吵他一次,估计能当场和她翻脸。

周舟可不想和他睡一次吵一次。

还在犹豫的时候,她听到拖鞋趿拉的声音。

程聿从房间里面出来。

他赤着胸膛,倒三角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之中,就算是松散的随便一站,腰间结实的腹肌还是若隐若现。

要是忽略他紧绷的下颌线,倒是极好的景致。

他显然没完全醒,叉腰站在她面前,蹙着眉满脸恹恹,声音都透着不爽:“你杵在这里做什么。”

“喝水,不是和你说了么?”周舟晃了晃手中的瓶子。

程聿慢吞的哦了声,没挪开步子。

周舟见他没动,从柜子里拿出一瓶新的水:“你要喝水吗?”

程聿沉默了大半晌,周舟的手都举累了,才听到他的声音:“……不用。”

那是做什么?

周舟很懵,看着他不爽的神色发愣。对面的程聿也没说话的想法,只是盯着她,目光还有些迷怔。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站了好一会。

“你睁大眼睛的样子好蠢。”终于,程聿开了尊口。

周舟:“……”

看她半天,就是为了骂她一句?

半瓶水砸过去的时候,程聿已经进了卫生间,顺手关上了门。

水瓶砸在门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瓶子破裂,水洒了一地。

第三次打电话让人来收拾时,打扫卫生的阿姨看程聿的眼神都透露着古怪。

还没等人说,她低着头直接冲进卧室,和床上的周舟打了个照面。

周舟没料到阿姨径直冲进来,定定的看了两秒:“怎么了?”

“这位小姐,是要换床单吗?”

“啊?”周舟看着她的脸,眼熟的同时后知后觉和早上换床单来的是同一个人,耳根子止不住发烫,“阿姨,是卫生间门口洒了矿泉水。”

她特意强调了矿泉水三个字。

阿姨道了歉,出去的时候表情复杂。

显然是不信的,周舟这样一说,反倒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一直到人走,程聿才慢悠悠从外面踱步而来,靠着墙壁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怎么这么厉害,从凌晨4点决战到……”

他弯腰,拾起桌上的手表,“下午六点半?”

周舟:“……”

正好是饭点,两人在酒店餐厅吃过饭才乘电梯下楼。


很辣。

周舟从洗手台上下来,那双腿笔直修长,圆润的脚趾先点地,而后一个踉跄,精准的扑进他的怀中。

她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扬眉看他,明媚的笑容带了些顽皮的促狭:“浴室地太滑,是不是?”

她一阵正经胡说八道。

浴室的地板干燥的没有一滴水,怎么会滑?

这点小情趣,程聿乐于配合她。

他将她抱起来,让她揽着自己的脖颈:“太滑就抱紧。”

他不急着带她滑入浴缸,而是保持单手托举她的姿势,另一只手在她似牛奶般顺滑的后背游离。

不疾不徐的在她身上每一处点火,直接将浴室的温度升高。

热水还在放,逐渐氤氲出朦胧的雾气。

程聿仰头去亲吻她。

他带着她往里走,轻缓的流水声下是他们呼吸交错的啧啧声。水已经没过了浴缸,偶尔有水花扑腾溅落的声音。

而后,周舟感觉身体坠落,温热的水包裹着她。

她被他放进浴缸里,后背抵上微凉的墙壁。

浴缸的水溅出,弄湿了程聿的裤腿,他浑然不觉。

周舟的小腿,还搭在浴缸的边缘,轻轻晃动。

程聿站在浴缸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抬手脱了上衣。

周舟大大方方欣赏着他的身材。

和她料想的差不多,他果然很有料。肩宽腰窄,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一看就是常年健身。

她翘着脚,在他的腹肌上蹭了下。

程聿呼吸一重,腹肌的线条随着他的气息若隐若现,变得更加紧实有力。

周舟脚往下滑,勾在他裤子边缘:“那天就发现你身材好了。”

“昨晚?”他以为是说他抱她时。

程聿低头看着她。

她翘脚的动作,能让他看清她周身的所有。

“不。”她深深看了他眼,笑得暧昧,“更早。”

那日他洗脸,浸湿了一小块衣料,她就察觉他很有料。

如今这般直观看到,她感到隐隐兴奋:“前天你还那么有原则,不打算睡的人说扔就扔,今天的原则呢。”

“离家出走了。”程聿笑容邪肆,“那你呢。”

“我啊……”周舟刚开口,小腿就被他握住。

在他贴上她之前,她的舌尖轻轻舔过上唇,笑得娇柔而妩媚,“我这人乐善好施,就爱收留离家出走的男人。”

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

程聿放下姿态主动撩拨她,她手握选择的权利,不上不下也没那么重要了。

浴缸的水放了很久,一波一波的水花溢出浴缸,拍打在地面上,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交织在一起的身影,随着水花溅射涌起一波波浪潮,最终已经分不清哪次是喘息声,哪次是水花声。

身体的感觉越过听觉,已经听不大清晰了。

最后一次水花溅落前,程聿撩过她被水浸湿的头发。呼吸蔓延到她的耳边,他的吻落在她的耳根,不疾不徐的游移。

周舟没有力气偏头。

程聿在笑,嗓音沙哑而有磁性,陡然说了一句英语。

“嗯?”她混混沌沌,没反应过来。

那双湿漉漉的眸子刚要回头望,程聿掐着她的腰恶趣味的又问了一遍。

这次她听清了。

混沌的脑子倏然清醒,将她所有的感官撩拨,她差点瘫软在他的怀里。

脑子放空前,周舟闷闷的想:“程聿真的是只狡猾的狐狸。”

放低姿态是真,找回场子也是真。

看似她赢了,实则没赢太多,只是略胜一筹。

从浴室出来,她没有急着回房。

她坐在程聿的床上,随手拿过他放在床头柜上的烟盒,熟稔的抽出一根点燃,青白色的烟雾慢慢缭绕开。

程聿洗完澡出来,便看见她横卧在他的床上吞云吐雾。

他用毛巾擦着头发,似笑非笑:“事后烟?”

周舟嗯了声,将烟盒丢给他:“试试?”

程聿将烟盒扔回床头柜,直接俯下身来凑到她身边,咬住了她指尖的烟蒂,吸了一口。

“感觉怎么样。”周舟歪着头问他。

两人更亲密的事都做了,共同抽一根烟也没什么。她又吸了口,故意将烟雾吹到他脸上,“嗯?”

“不怎么样。”程聿说,“在你身上才是活神仙。”

狭长的眸子望过来,带着淡淡的揶揄,不吝啬自己的浑话,“看来你真不急,还想着抽根事后烟,那一下不够?”

周舟想到浴缸里的事,差点没绷住。

那日在卫生间用来调侃他的话,被他轻而易举的反击回来。达到临界点前,他突然问她急不急,覆在她耳边,问的人面红耳赤。

周舟轻咳了声,没动。

口舌之快也比不上铁证如山,她没得辩驳,烟味似乎都淡了许多。

桌上的手机响了。

陌生的铃声,是程聿的手机。

程聿停下动作,随手将毛巾搭在脖子上,转身去拿了手机,坐在软椅上看。

他回了会消息,复而抬头问她:“Carl是你在美国的男朋友,还是Sexual Partner?”

“你不是吧?”周舟忍俊不禁。

她将烟揿灭,交叠着双腿横卧在床上,伸出手指意有所指的晃了晃,“你犯规了哦,今天问了我两次过去的事。”

周舟察觉到程聿放低姿态,就是他当时问她以前是不是也这样干的时候。

他先好奇了她的事。

周舟所认识、所了解的程聿,是这几天她亲眼看到的。她从不开口问他的过去,也不好奇他的过去。

程聿不以为意:“我不关心你的情感经历。你刚回国,男女朋友关系要是没断干净,我懒得牵扯其中。”

周舟笑:“我应该说过,我的Sexual Partner在当下只有一个。”

言下之意,和他睡了,如今没有别人。

不过,她还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其他的意思,“怎么,一次不够,还想和我搞长期的?”

程聿低低笑了声,没犹豫:“不至于。”

他说,“我讨厌麻烦,不喜欢同时搞几段关系。和你睡了,自然也不希望你给我找麻烦。没有下一个前,这种事随心而定。”

周舟懂了他的意思。

只要没有下一个猎物,他们随时可以玩得开心,一旦有了新的猎物,两人便不会再有床上的交集。

这很好,和她的想法再次不谋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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