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小家伙穿的本就臃肿,见这会儿小孩子路都险些走不稳,一旁的丫鬟嬷嬷们简直吓得半死,反倒是孩子他额娘,简直心大的没边,就等着娃自个儿跑过来。
正院里乌哈嬷嬷甫一过来瞧见的就是这种场面,粗硬的眉间下意识添了几分不赞同。只顾及着眼前人的身份,到底没有多说什么。
安宁也只当没瞧见,一把将扑过来的小不点抱在怀里,这才转头看向来人:“嬷嬷这会儿过来,可是福晋那儿有什么吩咐?”
“回侧福晋,福晋让奴才通知侧福晋一声,过几日便是宫里一年一度的年宴,届时各府有身份的福晋们都会到场。前几日太后娘娘还特意提起,说是想见见咱们府上大阿哥呢!”
也就是说,这场宴是必须去了。
“劳烦嬷嬷走这一遭了。”
安宁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算是知晓,继续逗着怀里的小包子。临走前乌哈嬷嬷还是忍不住开口道:
“侧福晋,容老奴多言一句,今儿虽然天气好,到底还是冬日,且冷着呢,小阿哥在外面呆的久了到底不大妥当。”
“既知多言,嬷嬷这话就不该说,不是吗?”
抱着小家伙,安宁头也不抬地回道。
在府里“当家做主”久了,从来没有被这么噎过,乌达嬷嬷似是想说什么,到底还是闭上了嘴巴,悻悻地转身离开,只脚步明显快上了许多。
“什么人呐!”这人一走,一旁的晚晴就忍不住掐着腰抱怨:“福晋你可是咱们大阿哥的亲额娘,这人什么语气,活像是生怕咱们苛待大阿哥似的。”
“况且府上谁不知晓,咱们大阿哥最是康健不过,常日里连请太医都少的可怜。不像正院那个……”
当她不知道呢,大格格这个月都请几次太医了,就这,还有脸置喙她们呢!
在喜塔腊晚晴看来,自家小伙伴虽然有些行径她也不大赞成,尤其对总爱逗弄大阿哥。但再如何,也轮不到她一个正院里的嬷嬷指指点点。
不过……,想到刚才那人的表情,晚晴又忍不住担忧道:
“看刚才那人的模样,该不会回去跟福晋添油加醋吧?”
到底是福晋,她们跟着正院又是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晚晴也怕一个不好破坏了如今的安生日子。
见几个小丫头难得忧心忡忡地模样,安宁忍不住噗嗤一笑,按住了怀里胡乱扑腾的小家伙:“放心吧,再如何,福晋难道还能罚你主子我立规矩不成?”
真要这么做,那就是彻底撕破脸了。
就算为了日后的生活质量,对方也是不会地。
何况就算撕破脸,她也不后悔刚才那一遭。后院里可没有什么真正的姐妹,今儿退了一步,明儿就得退上无数步。
她走到今天,可不是让一个嬷嬷在她身上指手画脚地。
又陪着小家伙玩了一会儿,安宁这才带着一大群人施施然回到西苑。
正院
果不其然,乌达嬷嬷刚一回来,就忍不住跟自家主子抱怨道:
“福晋,您是不知晓,西苑那位如今气焰有多盛,奴才方才不过好心说了一句,这人就半分不带客气地。可见是有了大阿哥,人也跟着飘了起来。”
“而且,福晋您是最清楚地,自这人入府这么久,王爷就再没再召过旁人,福晋,您不得不防啊……”
想他们王爷之前这么多年,从未偏宠过谁,如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