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嘲讽地挽起唇角。
“像你这样，不惜为了一己私利，搭上百万族人性命的叛贼，还指望族长来救你？”
“我今天过来，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送你最后一程。”
终于。
族弟回过味了来了。
“是你们，是你们联手做局设计我对不对？”
“可为什么，为什么族长相信你，不相信我？！”
“我不服！”
我唇角的戏谑之意更浓。
“族弟啊族弟。”
“你也太天真了。”
“活了两世，竟还未曾洞悉人族对我们秘密进行的多次忠诚测试。”
“执行任务，最重要的不是天赋如何，而是对人族绝对的忠诚！”
“世事无常人心善变。”
“为了保证任务者绝对的忠诚，便会时时刻刻进行测试。”
“人族奴隶无处不在，眼线和忠诚测试便无处不在。”
“其中最关键的忠诚测试，就是对人肉的接受程度！”
“族长前世、今世两次混进人戏团，皆是因为你的人肉测试不过关，所以才进一步测试你。”
“很遗憾，从那时候起，你的忠诚测试便彻底失败，沦为弃子。”
族弟脸上血色褪尽。
他扑通一声，跌坐在了后面。
“吃吧。”
“做个饱死鬼，上路吧。”
我将手里的点心篮，递进了牢房内。
“呵。”
族弟没接，又剧烈咳嗽起来。
擦干净嘴角的鲜血，他反而大笑着向我鼓掌。
“啪啪啪——前世，大皇女化蛟时死去，也是你的手笔吧？”
我挑了挑眉。
没有否认。
“前世，是二皇女放水，让我杀了你。”
族弟边说边思索，“她恨不得将你除之而后快，又不能亲自动手……让我猜猜，是什么缘故。”
“一定是你手里有威胁她的筹码。”
“是她的修为吧？”
“她的修为不稳，或者有隐患，甚至有可能会被你的影响、操控对吗？”
“你的好处，可真没有白拿的。”
“她出尔反尔，而你，也一直在防着她。”
他说着，剧烈咳嗽起来。
我摇摇头。
“我千防万防都死在了她手里，若是不妨，我死的更快。”
“吃点东西再走吧。”
族弟艰难捡起地上的糕点，咬了一口，转头咽了气。
12.二皇女身亡，蛇王元气大伤宣布退位。
新一任的蛇王，顺理成章地落在了大皇女头上。
一切，都按照我的计划顺利进行。
大皇女登基当晚。
我和她推杯换盏，喝了不少酒，最后酒醉双双跌倒在床上。
趁她酒醉后，我睁开了眼。
面上再无半点醉酒之意。
我趁机去了蛇族的禁地。
我日思夜想的人族修炼秘籍，便藏在这里。
终于，我过五关斩六将，抵达禁地深处，终于见到了人族修行秘籍。
我翻开。
里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
我背了一部分，将剩下的誊抄下来，转身离开。
可就当我离开时，身后灯火通明。
大皇女和一众兽人，高举着火把站在禁地的入口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