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凌墨澜陆昭阳的女频言情小说《见微光:陆昭阳凌墨澜 番外凌墨澜陆昭阳全文》,由网络作家“陆昭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昭阳的脸上不知不觉濡湿一片。恍恍惚惚,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梅院。满院的花灯照得院中灯火辉煌,陆昭阳却觉满心满眼都是一片漆黑。她亲手将所有的花灯一盏一盏扔出梅院。连同对凌墨澜多年的情意,一同扔得远远的。这一夜,陆昭阳睡得很不安稳。梦里她又回到从前。七岁时,她和凌墨澜迷失在茫茫大漠,师父将最后一口水灌到她嘴里,还说。“阳儿,你若没了,师父绝不独活。”八岁时,她被山匪劫走,凌墨澜以一敌百剿灭山匪,将她毫发无伤救出。九岁时,凌墨澜平定边疆战乱班师回朝,用战勋为她请封郡主之位。“阳儿,从今往后,你是整个齐国位份仅次于公主的女子,再也没有人敢小瞧你半分了。”那个时候,凌墨澜对陆昭阳疼进了骨子里。她喜欢弹琴,他便请名师奏乐,送她举世无双的焦尾琴...
《见微光:陆昭阳凌墨澜 番外凌墨澜陆昭阳全文》精彩片段
陆昭阳的脸上不知不觉濡湿一片。
恍恍惚惚,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梅院。
满院的花灯照得院中灯火辉煌,陆昭阳却觉满心满眼都是一片漆黑。
她亲手将所有的花灯一盏一盏扔出梅院。
连同对凌墨澜多年的情意,一同扔得远远的。
这一夜,陆昭阳睡得很不安稳。
梦里她又回到从前。
七岁时,她和凌墨澜迷失在茫茫大漠,师父将最后一口水灌到她嘴里,还说。
“阳儿,你若没了,师父绝不独活。”
八岁时,她被山匪劫走,凌墨澜以一敌百剿灭山匪,将她毫发无伤救出。
九岁时,凌墨澜平定边疆战乱班师回朝,用战勋为她请封郡主之位。
“阳儿,从今往后,你是整个齐国位份仅次于公主的女子,再也没有人敢小瞧你半分了。”
那个时候,凌墨澜对陆昭阳疼进了骨子里。
她喜欢弹琴,他便请名师奏乐,送她举世无双的焦尾琴。
她喜欢夕颜花,他便命人在梅院种满夕颜树,满树繁花飘飘扬扬,美不胜收。
他说:“师父会让阳儿成为上京城最幸福的女娇娘。”
……
梦里的点点滴滴,在梦醒后化作冰刃刺向胸口。
枕边一片潮湿,陆昭阳的心像裂了一道口,汩汩淌着看不见的血。
天亮,她起床梳妆洗漱。
早膳之时,凌墨澜看着陆昭阳有些红肿的眼眸,不由得一问:“眼睛怎么肿了?”
陆昭阳睫毛微颤,找了个借口。
“昨日看灯,熏着眼睛了。”
凌墨澜微顿:“以后少看点。”
说完,他又从袖中掏出一张烫金的帖子递过去。
“明日玉姝会在公主府举办赏菊宴,这是她给你的请帖。”
陆昭阳呼吸一滞,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自幼便有菊花藓之症,但凡沾着菊花,身上就会起红疹子。
王府从前种满了名贵的绿菊,却因为她的病,被凌墨澜下令全部拔除。
更勒令方圆十里内,不许见一点菊花的影子。
可如今,齐玉姝要举办赏菊宴,他却要自己去参加?
陆昭阳觉得喉头有些发苦,半晌没有应声。
“愣着干什么,还不接下?”
凌墨澜带着些许不满的语气拉回了陆昭阳的思绪,她有些木讷的伸手接过。
“多谢师父,徒儿会准时赴宴。”
这一去,就当彻底断了心底的残念。
翌日,玉姝公主府。
各世家贵女、公子们齐聚一堂,赏菊饮宴。
陆昭阳淡妆素衣赴宴,一落座就引得旁人议论。
“这是哪家贵女,怎如此面生?”
“她算什么贵女,不过是战北王自小养在府中的玩意!”
“对外说是徒弟,私下里你怎知她不是爬床的徒弟?”
闲言碎语不绝于耳,陆昭阳攥紧袖中的帕子,只当听不见。
高台上的玉姝公主却呵斥众人噤声,再冲她浅浅一笑。
“昭阳,本宫即将与你师父战北王成婚,日后便是一家人。”
“今日你第一次来公主府,本宫赐你一杯宫廷清菊酒,希望将来我们一家人和睦相处。”
看着嬷嬷端来的菊花酒,陆昭阳有些踌躇。
这时,凌墨澜威严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既是公主赏赐,你还不快接下?”
听到这不容拒绝的命令口吻,陆昭阳心中一窒。
她恭敬的接下酒盏,硬着头皮一饮而尽。
酒一下肚,她便感到脸颊发热,脖颈处隐隐发痒。
这时,宾客席中有一华服公子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看着陆昭阳。
“公主府上的酒果非凡品,昭阳郡主饮下后面色红润,更添几分妩媚。”
“本世子今晚回去后,怕是要辗转难眠了!”
众人一阵哄笑,齐玉姝则言笑晏晏。
“听闻临安侯府正给景世子挑选妻子,景世子如此说,可是中意昭阳郡主?”
景世子笑得合不拢嘴,躬身一拜。
“景某对昭阳郡主一见倾心,望公主殿下成全!”
大胆的话语让陆昭阳心头一跳,她有些慌张地看向玉姝公主。
齐玉姝却没有一口应下,而是看向身侧的凌墨澜。
“昭阳是你府上的人,她的婚事还是由你这个师父来做主吧。”
齐玉姝的话令陆昭阳回过了神。
她望向高台上的凌墨澜,不自觉地蜷起手心。
凌墨澜淡淡扫了景世子一眼,再将目光落在陆昭阳脸上。
“这门婚事,甚好。”
“昭阳帝姬,女帝找了您整整十年,终于找到您了!”
“西梁国女尊男卑,属下跪请您回去接任女帝之位,而不是没名没分的跟在战北王凌墨澜身边蹉跎一生。”
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陆昭阳蜷紧手心,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话。
“容我再考虑考虑。”
黑衣人递给她一个信号筒:“只要您发射信号,西梁大使会亲自接您回国。”
待那人走后,一贯冷清的梅院恢复了宁静。
陆昭阳握着手中的信号筒,却久久无法静下心。
战北王凌墨澜,是养育她她长大的救命恩人,也是她藏于少女心底的秘密。
是继续留在他身边,还是回去做西梁帝姬。
何去何从,她难以抉择。
夜色渐深,已到亥时。
陆昭阳走出院子,像往常一样守在凌墨澜回来必经的凉亭里,等着他回来。
直到三更时,夜空飘起冷冷细雨,身穿玄色锦服的凌墨澜才出现。
“这么晚了,怎么站在这里?”
听到他清冷的问询,陆昭阳有片刻恍惚。
“我……”
一阵风过,凌墨澜衣间若有似无的幽香飘了过来,让她生生止住了声音。
看到他腰间佩剑上的紫色流凌剑穗,陆昭阳眼底一阵黯淡。
“只是在等师父回。”
凌墨澜面容冷峻,淡淡的回了一句:“往后不必等,这不是你的分内之事。”
说完,他便走了。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陆昭阳心底一片潮湿。
她无名无分地在王府待了十年,什么才是分内之事呢?
这个男人,曾经是她的救赎,她的光。
十年前多国战乱,颠沛流离。
数匹发狂的马朝她奔来,生死攸关之际,凌墨澜从天而降,一把将她捞起。
“别怕,以后我保护你。”
而后的十年,他以师父之名将陆昭阳带在身边,亦如当初承诺那般保护着她长大。
她从一个面黄饥瘦的小乞丐,变成亭亭玉立的女娇娘。
这些年很多人给他说媒,他都毫不犹豫的拒绝。
坊间谣传:“凌墨澜要么不喜欢女子,要么喜欢的就是他养在身边的女徒弟。”
凌墨澜未放在心上,但却让陆昭阳的一颗少女心悄然转变。
十二岁时,她问。
“师父,你一直不娶亲是为什么?”
凌墨澜摸了摸她的头。
“在等你长大。”
短短几个字,让陆昭阳心底荡起涟漪。
十五岁及笄之时,她终于鼓起勇气表白。
“现在我已经长大了,可以嫁给师父吗?”
只是没想到,凌墨澜听了这话,脸上再无一丝温柔。
而是沉了脸色,皱起眉头。
“昭阳,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不可再生此妄念。”
……
自那以后,凌墨澜也再没有给过她半分柔和。
从前每日晨起都会给她梳发,并送她一朵沾着朝露的鲜花。
但自及笄那日,再也没有了。
刺骨的寒风吹痛了陆昭阳的面颊,让她回了神。
她有些浑噩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夜无眠。
第二天清早,两人照常在膳厅用早膳。
陆昭阳刚坐下,凌墨澜便拿出一本明黄色的折子摆在桌案上。
“打开看看。”
陆昭阳顺从打开,只一眼便僵住了呼吸。
?战北王凌墨澜与玉姝公主乃天作之合,天赐良缘择吉日完婚。
与此同时,凌墨澜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十日后,本王会迎娶玉姝公主进府,往后你要听师娘的话。”
陆昭阳看着婚书久久无言。
半年前,京城传言师父和长公主齐玉姝走得很近,应当是情投意合,好事将近。
那时候她还不愿相信。
因为凌墨澜亲口说过,“府中有阳儿,本王不娶妻。”
可如今,婚书摆在眼前,陆昭阳心底的那一丝残念,彻底断裂。
回到梅院,陆昭阳还有些浑噩。
看着婚书上‘凌墨澜和齐玉姝’两人的名字并列在一起,还有加盖齐皇玉玺的“承天之佑”掌印。
她的手越来越凉,心也越来越冷。
从白天坐到日暮。
又从日暮,坐到夜深。
等到悬月挂上树梢,乌鸦吱吱叫了起来,她终于做出了决定。
凌墨澜婚约已定,自己再留在王府已经毫无意义。
陆昭阳起身走到庭院,从袖中取出那枚信号筒。
“啾——”
随着引绳被拉下,一道金光冲向天空,瞬时没入云霄。
看着那抹转瞬即逝的金色,陆昭阳眼眶微微泛红。
这一刻,她终于决定放弃。
放弃留在齐国。
放弃喜欢凌墨澜。
第二天一早,窗台上就飞来一只信鸽。
陆昭阳展开信笺,看到了字条上的消息。
[西梁特使已出发,十日后抵达齐国,属下恭迎帝姬殿下归国继位!]
十天时间……
陆昭阳看了眼窗外正采摘花朵做花环的侍女们,想起了今天是花朝节。
十月初十花朝节,是齐国男女传情定情的节日。
若十天后自己就要离开,那今日是自己在齐国过的最后一个花朝节。
她低下头,心底五味杂陈。
及笄前,凌墨澜每年花朝节都会带她去看灯会,吃甜糕,看杂耍。
这两年,她再也没有去逛过花朝节。
如今要走,自己该以‘大人’的身份好好去逛一逛了。
收拢思绪,陆昭阳将字条塞进香炉中烧毁,然后走到妆镜前,细细的梳妆打扮,换了一身新衣裳,随后才去膳厅用早膳。
凌墨澜瞧着她不似往日打扮得素净,皱了皱眉:“今日为何穿成这样?”
陆昭阳平静解释:“今日花朝节,我想晚上去看花灯。”
凌墨澜一愣:“这是男女传情的节日,你还小不要去凑这个热闹。”
陆昭阳抬起头,十年来第一次反驳他。
“及笄后我便再也没去过了,如今十八,我已经长大了。”
凌墨澜放下碗,神色有几分不悦。
“外面太乱了,想看花灯,我命人在府里安排,你慢慢欣赏便是。”
早膳不欢而散,凌墨澜也说到做到,下令管家采买各式花灯摆在梅院。
“务必让昭阳郡主看个尽兴。”
看着院里大大小小上百盏各式各样的花灯,陆昭阳心中毫无波澜。
若是从前,他这样变着花样哄她。
自己必然欢欢喜喜的留在府中,乖乖听话一步都不乱走。
曾经的他叫她往东,她便不会往西。
但现在,自己既然已经决定要离开。
今后的人生,不想再听他的了。
她陆昭阳的路,要自己走。
日暮时分,陆昭阳独自出了战北王府。
街市上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一对又一对的年轻男女手拉着手,逛胭脂摊、看皮影戏、分吃一串冰糖葫芦……
恍惚间,陆昭阳想起小时候第一次参加花朝节,凌墨澜带她来赏灯会。
她曾懵懵懂懂的问凌墨澜。
“师父,为何我们不能像这些哥哥姐姐一般手拉着手,只能由我拉着你的衣袖?”
凌墨澜蹲下身子捏了捏她的脸颊。
“你还小,长大了就懂了。”
现在她真的长大了,也懂得了其中的分别。
但为什么,长大的滋味这样苦涩?
眼前绚丽的花灯,热闹街市在陆昭阳的眼中逐渐褪了色彩。
她漫无目的地在街头走着,不知不觉被人群簇拥着推到了最繁华的摘星阁下。
“今年摘星阁猜灯谜夺魁后,可得唯一的一盏玉兔宫灯,还有百两黄金,大家快去啊!”
随着这一声吆喝,人群骚动起来。
四面八方的人开始朝摘星阁涌动。
陆昭阳没兴趣,想要往后退,却被汹涌的人群推挤到了最前面。
她一抬头,就看到一抹熟悉身影站在阁楼上。
凌墨澜一身朱紫常服,气宇轩昂的站在灯笼前,手持毛笔在红纸上写出答案。
“恭喜这位公子获得魁首,这玉兔宫灯和十两黄金都是你的了!”
凌墨澜只接过了那盏熠熠发光的玉兔宫灯,推却了赏金。
这时,一位戴着面纱的紫衣姑娘走到他身边。
凌墨澜回眸,将玉兔宫灯交到了她手中。
两人执手,相顾无言。
陆昭阳一眼就认出,那便是和凌墨澜定下婚约的长公主齐玉姝。
“金风玉露已相逢,郎君娘子快定情!”
人群里,有好事者喊起了缠绵悱恻的诗词起哄。
齐玉姝羞涩一笑,就要躲进屋里。
但凌墨澜却揽住她的纤纤细腰搂至怀中,温柔地低下头。
隔着面纱,在她唇上轻轻的。
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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