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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休再高嫁,侯府上下死绝了前文+后续

阮柿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意识到说漏了嘴的沈怀安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找补。“为父不是早同你说过,你的血能解百毒,是天生的灵药。”沈青青哪是那么好糊弄的,步步紧逼,继续追问。“不对!父亲要说的明明不是这个!”沈怀安被问得神色慌乱,连忙草草结束话题。“荒唐!你的灵药体质乃为父亲自练就,能不清楚吗?反正......你听为父的不会错!沈家是你的后盾,老夫还能害你不成!”沈青青心头笼上了一层疑云,隐约察觉有很重要的东西被父亲刻意隐瞒了,但又实在毫无头绪。她深知沈怀安的秉性,知道继续追问,也问不出个结果来,只得作罢,转而厉声控诉。“说来说去,父亲又想用我为沈府铺路!你都是院首了,还能往哪儿高升?”沈怀安闻言,气得青筋暴起,“为父是为你好!你以为圣上为你赐婚,是让你去享荣华...

主角:沈青青宋文璟   更新:2024-12-31 14: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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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青青宋文璟的其他类型小说《被休再高嫁,侯府上下死绝了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阮柿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意识到说漏了嘴的沈怀安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找补。“为父不是早同你说过,你的血能解百毒,是天生的灵药。”沈青青哪是那么好糊弄的,步步紧逼,继续追问。“不对!父亲要说的明明不是这个!”沈怀安被问得神色慌乱,连忙草草结束话题。“荒唐!你的灵药体质乃为父亲自练就,能不清楚吗?反正......你听为父的不会错!沈家是你的后盾,老夫还能害你不成!”沈青青心头笼上了一层疑云,隐约察觉有很重要的东西被父亲刻意隐瞒了,但又实在毫无头绪。她深知沈怀安的秉性,知道继续追问,也问不出个结果来,只得作罢,转而厉声控诉。“说来说去,父亲又想用我为沈府铺路!你都是院首了,还能往哪儿高升?”沈怀安闻言,气得青筋暴起,“为父是为你好!你以为圣上为你赐婚,是让你去享荣华...

《被休再高嫁,侯府上下死绝了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意识到说漏了嘴的沈怀安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找补。
“为父不是早同你说过,你的血能解百毒,是天生的灵药。”
沈青青哪是那么好糊弄的,步步紧逼,继续追问。
“不对!父亲要说的明明不是这个!”
沈怀安被问得神色慌乱,连忙草草结束话题。
“荒唐!你的灵药体质乃为父亲自练就,能不清楚吗?反正......你听为父的不会错!沈家是你的后盾,老夫还能害你不成!”
沈青青心头笼上了一层疑云,隐约察觉有很重要的东西被父亲刻意隐瞒了,但又实在毫无头绪。
她深知沈怀安的秉性,知道继续追问,也问不出个结果来,只得作罢,转而厉声控诉。
“说来说去,父亲又想用我为沈府铺路!你都是院首了,还能往哪儿高升?”
沈怀安闻言,气得青筋暴起,“为父是为你好!你以为圣上为你赐婚,是让你去享荣华富贵的吗?治不好太子,你和沈家全都没活路!”
听着沈怀安义正言辞的话语,沈青青仿佛能听见他精明的算盘声,噼啪作响,让人心寒。
于是,她也不再多言,直接摊了牌。
“想要我继续为沈家卖命也不是不行!只是——我有个条件......”
说到这儿,沈青青轻抿一口香茗,故意卖了个关子。
沈怀安眉眼一眯,警惕地等待她的下文。
“十日之内,给我备份和沈南枝一模一样的嫁妆。要分毫不差!”
这个条件,让沈怀安胸中的怒火直冲天灵盖,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起来。
“你!在逼为父?”
沈青青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盏,目光直接掠过怒气难抑的沈怀安,轻轻落在面前的医书上。
“怎么?在父亲心里,太子府的门楣还不如忠信侯府高?父亲的前程指望谁,那两母子眼盲心黑,看不清;父亲也看不清?”
沈怀安被沈青青轻描淡写的一问,问得当场愣在原地。
良久,他长叹一声,权衡之下,作出了妥协。
“罢了!只要你在大婚之夜割血入药,治好太子,为父都依你!”
沈青青浅浅一笑,那笑里藏着无尽的深意,“父亲为何总是对我的血如此有信心?”
沈怀安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连忙不动声色地结束了话题。
“老夫那是对自己女儿的医术有信心!”
说完,也不等沈青青反应,便顶着一脸阴霾,转身便往顾氏院子去了。
......
顾氏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砰!”
一声清脆又刺耳的响声过后,桌上的瓷器全都摔成了碎片。
铜镜中,顾氏面容扭曲,满眼怒火。
然而,即便心有不甘,她也知道:这是沈怀安的决定,自己无力更改。
良久,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胸中的怒火,将那张亲笔拟好的嫁妆单子递给了贴身丫鬟,声音冷得能结冰。
“按这个,再备一份一模一样的。”
话音刚落,闻讯赶来的沈南枝冲进门,一头扎进顾氏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娘!沈青青那个贱人,她怎配跟我有一模一样的嫁妆?”
“况且......她还有太后赏的十八抬!这样......她的嫁妆就比南儿的多!”
顾氏一听,心疼地搂住女儿,眼眶微红,却还是硬挤出一抹笑意,柔声安慰。
“别急!娘亲会让你舅舅为你添妆,绝不会让你被那死丫头比下去的!”
说完,顾氏脸上勉强挂上一抹神秘的笑意。
变戏法似的从背后“嗖”地亮出一件璀璨夺目的喜服,眼里满是慈母的柔光。
“南儿,你看!你是什么?”
沈南枝眼睛“唰”地亮了,惊呼出声,“我的嫁衣!”
顾氏宠溺地笑着,指尖轻轻抚过大红喜服上的精致图案,满脸得意。
“娘亲特意让你大舅舅从羌国高价买的花香缎,穿上它,香气袭人,宛若花仙下凡。”
“又请来京城绣工最好的二十位绣娘,日夜赶工才制出来的。快!试试合不合身。”
沈南枝的眼里放着光,一个劲地确认,“羌国?就是那个遍地都是宝贝的羌国?”
顾氏一脸骄傲,连连称道,“是是是!这花香缎呀,可是千金难求的贡品,连宫里最得宠的娘娘一年也分不到一匹,珍稀得很!”
听了顾氏的介绍,沈南枝激动地直跺脚,急不可耐地换上如珍似宝的嫁衣。
穿上的一刹那,整个人都被华光笼罩。
顾氏围着她转了好几圈,眼里满是惊艳,不住点头。
“咱们南儿穿上这嫁衣,绝对是京城第一美人儿,谁都比不上!”
欣赏完爱女的绝世容颜,顾氏突然一甩手,将一件制作粗糙的嫁衣扔到一边,嘴角勾起一抹轻蔑。
“死丫头只说嫁妆一模一样,嫁衣可不算!”
沈南枝的泪珠还挂在睫毛上,却早已破涕为笑,声音里满是骄傲。
“娘亲最疼南儿啦!大婚之日,我定要让沈青青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艳压!”
沈府,海棠院。
沈青青独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赐婚,她其实比谁都要清醒。
自己以二嫁之身高攀上太子,背后的原因绝不简单。
虽然沈怀安一再暗示,这是他图谋来的。
可沈青青太了解自己这位父亲了,他沉迷仕途,能力却很中庸,最大的能耐也就是通过嫁女攀上忠信侯府这样的门第。
再往上,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场高嫁,她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便是冲喜。
毕竟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自己医术无双,从鬼门关救下侯府世子。
如果太子真如传言所说久病不愈,那么娶她,必定也是为了救命。
想到这儿,前几天,沈怀安的话不自觉在耳畔再次响起。
“只要你在大婚之夜割血入药,治好太子,为父都依你!”
而一年前,沈怀安也说过同样的话。
当时,侯府世子久病不愈,忠信侯忽然上门,点名道姓求娶沈南枝。
奈何沈南枝抵死不从,顾氏苦苦相求,沈怀安以死相逼。
所有人都逼她替嫁冲喜,走投无路之下,她只能含泪进了花轿。
走之前,沈怀安也如前几日那般千叮咛万嘱咐——大婚之夜,务必割血入药,救活世子!
为何两次冲喜,沈怀安都要强调“大婚之夜,务必割血”?
为何同为沈怀安的女儿,沈南枝的血却不行?
自己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这个秘密会不会与娘亲有关?
沈青青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里乱得像团麻,却怎么理都理不清......

随着一道决绝的弧线划过,休书被重重砸向宋文璟毫无血色的脸上。
他踉跄后退,险些栽倒,胡乱抓住椅子,才堪堪稳住身形。
沈青青轻掀眼皮,漠然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早该进地府的玩意儿,带着你的休书,滚!”
宋文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激得气血翻涌,当场喷出一口浓血来。身体更是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落叶,狠狠地砸向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林氏脸色煞白,急步上前。本能地想要骂沈青青大胆,却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强按下心中的不快,厉声吩咐,“沈氏!快救人!”
沈青青站在一旁,目光清冷如秋水,从宋文璟奄奄一息的身上掠过,最终定格在林氏焦急的脸上。
“此人跟我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救?”
林氏身形微颤,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她微微蹙眉,答得理所当然,“这是你的夫君呀!快呀!”
沈青青抬手指了指落在地上的休书,径直从上面踩了过去,声音清冷而遥远。
“现在不是了。”
林氏气得浑身发抖,手指头差点戳到沈青青脸上了。
“沈氏!你......你怎敢?人命关天,你怎敢见死不救!”
沈青青缓缓挑起垂落额前的发丝,嘴角一抹冷漠的笑意更添几分玩味。
“我沈青青不救该死之人。”
林氏脸色骤变,恨意与无奈交织在一起,让她的面容显得异常扭曲。
“你......你若能割血救人,这休妻一事,可以......暂缓。”
她话音里带着高高在上的施舍,仿佛是天大的恩赐。
沈青青冷笑出声,声音冷冽如冰,“暂缓?那好啊!”
余音未落,她猛地转身,对着满堂宾客朗声开口。
声音虽轻,却字字清晰,直击人心。
“我沈青青自嫁入侯府,虽无显赫之功,但侍奉公婆、伺候夫君也是尽心尽力,无愧于心。不然久病不愈的侯爷不会逐渐康健,昏迷一整年的世子也不可能在此当众休妻!至于香火......”
说到这儿,沈青青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气息不稳的宋文璟,讥讽开口。
“世子缠绵病榻一年有余,新婚之礼尚未补全,又何来子嗣?”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侧目,细碎的私语声此起彼伏。
沈青青充耳不闻,眸光静静看向早已怒气难抑的宋家母子,清透漆黑的眸底映着跳跃的火焰。
“今日,既然侯府暂缓休妻,那我沈青青要休夫!”
说完,手腕一抖,一封文书滑出袖管,她眼神锐利,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念了出来。
“侯府世子宋文璟,自为我夫君以来,一不能护我周全,二不能真心相待,更无视我割血救命之恩,以休妻来报。无情无义,无德无能!今日,我沈青青当众休夫,休书为证!”
字字如刀,句句诛心,听得宋氏宗亲一个个脸色铁青,心中震撼不已。
宋文璟本就面色惨白,此刻更是羞愤交加,直接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儿啊!我的儿啊!”
林氏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抱着宋文璟哭天抢地。
现场乱成一团,有人焦急提醒,“快叫府医来啊!”
林氏一听,脸色瞬间僵硬,连忙对下人吼道:“还愣着干嘛?快,去百草堂请最好的大夫!”
沈青青心中不禁冷笑连连,只有她知道,这诺大的侯府,自她嫁入后,便再无府医了。
谁让她是太医院院首之女,不仅医术了得,还是个现成的灵药库。一滴血,能救命,亦能补身。有这样好的条件,谁还会花钱请府医?
眼瞅着院子里乱哄哄的,沈青青轻描淡写地一甩手,休夫文书“啪”地一下,稳稳落在宋家母子脚边。
正欲转身,却听身后传来一声破了音的厉吼——“慢着!”
林氏嗓音尖锐,透着股子不容置疑的狠劲,“侯爷的药方,留下!”
沈青青缓缓转身,目光如刀,与林氏对视,冷冷应答,“药方是我一字一句拟的,凭什么留下?”
林氏怒不可遏,一步上前,气势汹汹,“医者治病,留下药方,这是规矩!”
沈青青嗤笑一声,悠悠道:“既如此,那劳烦夫人把侯爷这一年的诊金结一下。”
说完,又云淡风轻地补了半句,“还有世子的。”
林氏脸色唰地一下铁青,手指跟筛糠似的抖着,指着沈青青半天,愣是憋不出一句整话,只能干吼——“你!无耻!”
宗亲们见状,有些坐不住了,纷纷开口打圆场。
“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医女罢了,夫人何必跟她置气?不如换个名医,重新开方子,说不定侯爷的病立马见好了。”
林氏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眉头拧成了个结,艰难挤出几个字。
“侯爷的病,怕是没那么容易......”
沈青青嘴角一勾,语气刻意放缓,讥诮道:“药方倒也不稀奇,只是需以我的血作引,方能激发出药效。夫人——就自求多福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徒留一袭清冷决绝的背影与满地错愕交织的目光。
......
侯府偏院,秋风萧瑟。
沈青青正收拾着几样简单的行装。
不经意一瞥,丫鬟木香又一次被自家小姐手腕上密密麻麻的划伤给刺痛。
鼻子一酸,说话间便红了眼。
“他们......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小姐?”
说到“欺负”,沈青青眼前不自觉浮现出很多张脸。
娘亲生她时难产,都没来得及看她一眼,便去了。
不足月,父亲便迫不及待续了弦。
继母是皇商之女,家底颇丰,对她却几近苛刻,常年磋磨。
更是在诞下比自己小一岁的继妹后,直接将她赶去破院,自生自灭。
好不容易熬到及笄,又遇上侯府上门求女冲喜,自己被逼替嫁,受尽冷眼。
想到这些,沈青青轻轻拍了拍木香的手背,柔声安慰。
“从小到大,咱们受的欺负还少吗?也不多这一件吧。”
听了这话,从小跟随自己的木香,心底的委屈像决了堤的江水,再也压制不住。索性抽噎着将满腔不平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这一年来,为了救世子,小姐你拟过多少药方,放了多少血,尝过多少药,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给人治好了,他们竟过河拆桥!”
“过河拆桥也就罢了,怎么还把屎盆子硬往咱们头上扣?明明是嫡小姐千哭万求,夫人连哄带吓,小姐才不得不答应替嫁的。怎么就成咱们贪图富贵,不择手段了呢?”
说到这儿,木香的声音愈发哽咽,仿佛想起了很多不堪回首的往事。
“还有老爷......”

“我虽未见过娘亲尊容,但她的十里红妆,见过的人不少。可不是沈夫人一句‘没有’便能敷衍的!”
“夫人作为我爹的继室,见识有限,不识好赖,错把珍珠当鱼目,也是有的。况且,早就听说:我娘走后,我爹便将她的嫁妆封库另存,想来你也是见不着的。”
“至于我的嫁妆,沈夫人定是记岔了。我沈青青自幼丧母,长大后又受人胁迫,孤身替嫁冲喜,的确不曾有人为我添妆分毫。”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怼的顾氏面红耳赤,无言以对,也结结实实打了沈怀安的脸。
“反啦!反啦!”
“如此忤逆!难怪被夫家休弃!”
“滚!立马滚!老夫就当没生过你这孽障!”
沈青青面上丝毫看不出情绪,字字铿锵。
“请父亲归还我一年的工钱。”
沈怀安被气得急火攻心,气息不稳,只能对着顾氏咆哮发泄。
“没听见吗?一百两,给她!”
顾氏极不情愿地挥手让管家李富贵去取银子,却见沈青青眼神坚如磐石,不依不饶地继续重复着同一句话。
“还有我娘亲的嫁妆!”
沈怀安怒气冲天,身形一晃,几乎要冲上前来,手掌高高举起,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
沈青青目光如寒刃出鞘,冷冽而决绝。
“父亲这一掌若是落下,我沈青青在此发誓:定会让您“卖女求官”、“私吞亡妻嫁妆”的丑事,传遍街头巷尾!”
沈怀安的手僵在半空,感受着沈青青周身的戾气,终是无力地垂下。
胸中那团一烧再烧的怒火仿佛被人用一盆冷水顷刻间浇灭。
沈青青冷冷地瞥了沈怀安一眼,眼里既有不屑,也有决绝。
“七日后,我会再来。希望到时,一切都能了结。”
说完,她接过李富贵递过来的银子,拉着瑟瑟发抖的木香扬长而去。
徒留背后沈怀安的叫骂声此起彼伏。
......
沈府门外,更深露重,沈青青和木香相互依偎着蜷曲在廊檐下。
“小姐,等天一亮,咱们就去租个小院,再开个医馆,赚好多好多钱,再也不受这些人的欺负了!”
沈青青欣慰地摸了摸木香的头,笑着说“好”。
很快,困意便涌了上来。
半梦半醒间,一抹赤红猛然跃入眼帘。
起初尚显柔和,转瞬间如猛兽张开了巨口。
“走水了?”沈青青的声音中多了几分凝重。
木香闻言,连忙顺着沈青青的视线望去,然后惊呼出声。
“小姐,好像是——忠信侯府的方向!”
火光越来越大,不一会儿便将半边天都染成了赤红。
木香眼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释然,“幸亏咱们被休了......”
翌日清晨,蜷曲在角落里的沈青青被一阵嘈杂的议论声吵醒。
“哎哟,昨晚忠信侯府那场火可真大哇!”
“可不是嘛,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城呢!”
开了头,话题很快如潮水般蔓延开来。
“嗳,你们听说了吗?昨儿早上,昏迷一整年的侯府世子醒了!”
“别提了!听说一醒来就休了那冲喜的新娘,当场就把人给撵了出去!”
“不会吧?我可听说:一年前,连御医都说世子爷活不成了。幸得那沈家女医术了得,又心诚,日日以血入药,才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听到这里,有人立刻义愤填膺起来。
“堂堂侯府居然过河拆桥?这也太忘恩负义了吧!”
“哎,要我说啊,昨晚那把火怕是连老天都看不下去——故意放的!”
随着讨论的深入,更多不为人知的细节如细雨般悄然洒落。
“我小舅子在侯府做下人。昨儿亲眼看着一群贵妇老爷们,以‘无所出’的罪名将那冲喜新娘休掉的!可笑的是,她走之前说自己至今仍是清白之身,又哪里来的‘子嗣’?”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佝偻着身子,一边摇头一边愤愤道:“真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不远处的一位老妪对着侯府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
“呸!救命之恩竟休妻来报!昨儿晚上的那把火还是烧小啦!”
沈青青静静站在人群外,众人的议论如轻风拂过耳畔,却再难在她心头激起半点涟漪。
叫醒木香后,两人背起包袱,准备去找院子落脚。
忽然,一阵略显急促的“吱呀”声自背后响起,管家李富贵神色匆匆地踉跄冲出府门,声音因急促而略显沙哑。
“大小姐,请留步!”
喘息间,李富贵眼中升起三分歉意,两分喜悦。
“老爷一大早吩咐,让您住回之前的旧院,等他安排妥当,再作打算。”
沈青青看了眼一旁的木香,机警一笑,低语如风。
“我这位父亲啊,向来无利不起早。今儿起这么早拦下我们,怕是不会那么简单。”
言罢,她转身面向李富贵,神色坚定。
“我既已下定决心,就没有回头的道理。麻烦李管家转告沈老爷,就说不必了。我沈青青七日之后,会再上门!”
说完,她带着木香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繁华的街市里。
......
一个时辰后,沈府门前,马蹄声骤响。
挂着“忠信侯府”灯笼的豪华马车上走下来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
赫然正是侯府当家主母林氏。
沈怀安夫妇闻讯立即出门相迎。
“夫人亲临,未曾远迎,恕罪恕罪呀!”沈怀安客套着。
“不请自来,多有冒犯,还请沈院首不要怪罪。”林氏摆摆手,假意告罪。
正堂落座后,林氏微微一笑,将手中烫金的大红喜帖往桌上一放,眉梢眼角全是喜色。
“今儿冒昧前来,为的是件大喜事!”
沈怀安故作惊讶,“哦?不知这喜从何来啊?”
林氏笑得慈祥,“吾儿对贵府千金南枝姑娘倾慕已久,我这当娘的,不忍看他相思成疾,便厚着脸皮亲自上门提亲,还望沈院首成全这段好姻缘。”
沈怀安和顾氏对视一眼。
顾氏喜形于色,恨不得当场应下。
沈怀安却心有思量,面上依旧保持着风轻云淡的笑意。
“小女能得世子青睐,实乃她的福气。”
下一秒,话锋猛地一转,不动声色地留了个余地。
“只是这婚姻大事,还需从长计议......”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又期待的气氛,每个人都在暗中谋算着自己的利益。
一时间,沈府大厅内仿佛上演了一场牛鬼蛇神的聚会。
有人志在必得,有人暗自窃喜,有人则是在心底一算再算......
各自心怀鬼胎,气氛诡异至极。
当真是千年的狐狸遇上万年的老龟,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唯一清晰的是,一张无形的大网已在沈府上方悄然铺展开,只待那贪心不足的毒蛇出洞......

三日后,阳光正好,忠信侯府的马车犹如长龙,威风凛凛地停在沈府门口。
一箱箱沉甸甸的聘礼被侍从们小心翼翼地自马车中抬出,金光与珠光交织,映得周遭一片璀璨。
与此同时,沈府内,沈青青住的海棠院内一片静谧,仿佛与世隔绝。
自那日圣旨降下后,宫内便再无动作,仿佛将赐婚一事彻底忘了。
而将此事始终牢记心头的,反倒是沈南枝。
此时,她正昂首挺胸地漫步于青石小径,目光有意无意掠过沈青青紧闭的院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圣上赐婚又如何?聘礼都不曾下一分!毫无诚意可言!
沈青青,这便是被爱与不被爱的差别。
且等着看吧!
你必将成为历朝历代最寒酸的太子妃,永远被世人耻笑。
而我沈南枝,将在你的映衬下,名动京城!
......
秋高气爽,御花园内各色菊花竞相盛放。
太后大摆赏菊宴,邀京城所有名门贵女共赏。
一时之间,花团锦簇,珠翠盈目。
沈南枝起了个大早,镜前细细装扮,恨不得将全部珠宝全都戴上。
步入宴席,一眼便望见那同样身披璀璨、笑语盈盈的宋明柔。
两人眼神交汇,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宴席一隅。
那里,沈青青一身素净,与周遭繁华格格不入。
宋明柔故作惊讶地看向沈青青,矫揉造作地拿起帕子,掩嘴偷笑。
“哟,我说怎么有股子寒酸味儿,原来是咱们未来的太子妃呀。”
沈南枝嘴角轻勾,弧度刻意而嫌弃。
“嗨,是姐姐呀!我还以为是哪家不懂事的小丫鬟呢。”
两人的话,带着几分刻意的高调,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
宋明柔素来爱出风头,此刻更是如鱼得水,继续添油加醋。
“太后娘娘的盛宴,太子妃如此敷衍,怕不是在怪太子迟迟没下聘礼?”
沈青青闻言,面色一沉,冷冽的目光如利剑般直射向宋明柔,声音冷得能结冰。
“与你何干?”
四个字,简洁有力,却足以让空气都为之一凝。
宋明柔被怼得一时语塞,怒火中烧之下竟是口不择言。
“一个我兄长不要的破烂货!有什么资格跟本千金嚣张?”
沈青青像看傻子一般看了一眼宋明柔,厉声反问:“侯府千金是在质疑圣上的眼光?”
宋明柔脸色骤变,连忙噤声。
沈南枝则趁机贴近沈青青耳边,低语中带着几分玩味与恶毒。
“沈青青!别得意得太早!听闻太子旧疾难愈,终日与药为伴,怕是个......不中用的呀。”
此言一出,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而紧张。
僵持之际,高台之上忽然响起一道威严而清冷的女声,如惊雷划破长空。
“哪位是沈青青?”
沈青青闻言,缓缓走出,双膝跪地,毕恭毕敬行了个大礼。
“臣女沈青青,拜见太后娘娘,愿娘娘万福金安!”
太后半眯着眼,在沈青青身上细细打量。
几日前,身子一直不太好的太子突然来宫里给她请安,还带了满满八大抬宝贝。她寻思着,这也不到送年礼的时候,她的乖孙儿怎么一下子孝敬她这么多好东西。
哪知那小子忸忸怩怩半天,才红着脸开口,说是求她帮忙的。
她这才知道,这些东西哪里是送给她的,分明是想借她的手给沈家那姑娘添妆呢!
太后到底心疼自家孙儿,不仅满口应下,还额外给添了十抬。
如今,亲眼瞧见孙儿心心念念的姑娘,顿时觉得哪儿哪儿都满意。
“姿容端庄,气质如兰,哀家甚是喜欢。”声音里盛满赞许。
她轻轻招手,笑得慈祥又和蔼,“来,到哀家身边来,让哀家好好瞧瞧。”
御花园赏菊的贵女们纷纷投来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尤其是沈南枝,眼中的嫉妒与不甘都快溢出来了。
许是看到沈青青衣着朴素,装扮清冷,太后语气中满是关怀,“怎穿得如此单薄?”
沈青青恭敬答道:“回禀太后娘娘,臣女体质偏热,故而并不觉得冷。”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愠怒,转身对一旁伺候的嬷嬷吩咐,“来人!给沈姑娘添妆!”
一声令下,御花园内脚步声四起,急促而有序。
一队队宫人鱼贯而出,两人一组,抬着大红箱子,铺满一地。
太后轻轻一挥袖,箱子一一开启,展现在众人眼前。
只见,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绸缎、字画......足足有十八抬之多。
沈青青心头微微一怔,连忙再次跪地谢恩。
太后亲自上前扶她,眉眼间满是温柔。
“好孩子,快起来。下月就要成哀家的皇孙媳妇儿了,可不能委屈了你,让不长眼的,作贱了去。”
此言一出,众人目光齐刷刷转向沈南枝与宋明柔,二人脸色难看至极。
可笑的是,太后全程都不曾看她俩一眼,她们却始终觉得如芒在背。
好不容易熬到赏菊宴结束,沈南枝灰溜溜地走向回府的马车,脸色阴沉得可怕。
今日这场宫宴,她本想给沈青青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即便被圣上赐婚,这上京贵女的圈子也根本没有她一个二嫁弃妇的立足之地。
谁承想,太后竟如此抬举她,还亲自为她添妆。
足足十八抬宝贝呀!看得人直眼红!
沈南枝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双手紧握成拳,尖锐的指甲深深刺入掌心,也丝毫不觉得痛。
心烦意乱间,却听耳畔传来宋明柔谄媚的安抚声。
“嫂嫂无需与那弃妇争一时之气。她嫁入太子府,是去做药人的。哪比得上你,来我们忠信侯府,可是要做诰命夫人的!”
宋明柔一声讨好的“嫂子”,叫得沈南枝面颊一红,心里顿觉舒畅许多,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是啊!她沈青青即将成为太子妃又如何?
一个治了两年还未痊愈的病太子,结局无非两种——要么不治身亡,要么被皇家舍弃。
无论哪种,作为冲喜新娘的沈青青都将万劫不复。
一想到这些,沈南枝顿觉心中大快,眉目舒展地拍了拍宋明柔的手背,得意道:“说得对!我可是要做侯府未来主母的,何必与一个将死之人计较?”
说完,两人喜笑颜开地上了马车,仿佛已经看到了沈青青悲惨的结局。
......
忠信侯府,一片凝重。
忠信侯和宋文璟双双病倒,卧床不起。
新请来的第三波府医,使出浑身解数,也只是堪堪为两父子稳住一口气。
一副副浓郁的汤药灌下去,竟好似喝水,一点效果也看不到。
侯府夫人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能做的也只是将请来的府医换了又换。
换到最后,连她自己都没信心了。
只能剑走偏锋,想起一年前亲眼见证沈青青“冲喜”充好了世子。
一时间,将所有希望全都寄托在再次冲喜上。

林氏一听,脸色微变,语气也软了几分。
“我忠信侯府先休再娶,实为不妥,但此举实属无奈。我儿从始至终想求娶之人,唯南枝姑娘一人而已,还望沈院首念在吾儿一往情深的份儿上,成全他的这份真情。”
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看向沈怀安,淡淡补充。
“何况两家联姻,对沈府,对沈院首,那可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沈怀安眉头微蹙,似在衡量林氏话中的分量。
一旁的顾氏刚想开口,便被他一个眼神硬生生压了下去。
良久,沈怀安缓缓吐出一句话,语气里满是欲言又止的无奈。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何况......沈某实在担忧啊!”
林氏一听,面上闪过一抹尴尬,却也强撑着笑意。
“沈院首明鉴!我儿对南枝姑娘一片痴情,实乃被前事所累。”
她苦笑着继续,字字句句都说得情真意切。
“若非如此,昨日他又怎会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当众休妻?”
这话一出,一直悄声立于屏风后偷听的沈南枝心头一震,眉宇间微微有些动容。
虽然她早就听说:侯府世子宋文璟昏迷一整年,一醒来就为了自己,不惜触犯众怒,也要当众休妻。但此刻亲耳听见,还是不免一阵得意。
更何况,这宋文璟昨日才休了沈青青,今日就急吼吼地来求娶自己。
还是让堂堂二品诰命夫人亲自上门提亲?
这样的迫不及待,排面十足,当真对自己情根深种呢。
但沈南枝的喜悦还没持续多久,就见沈怀安眼神突地冷了下来,语气里透着推托。
“此事来得太过突然,夫人您这是在为难沈某啊。”
话音刚落,沈南枝再也按捺不住,冲出屏风,扑通跪地。
“父亲,世子的真心实在让女儿感动,求您成全!”
沈怀安见状,暗暗给身边的顾氏使了个眼色。
可顾氏却故意避开他的视线,转头对着林氏由衷地赞了句。
“郎有情,妾有意!果然是良缘!”
林氏神色一松,笑眯眯地接过话茬。
“哎呀,真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她边说边快步上前,亲手扶起地上的沈南枝。
说话间,一只温润的玉镯便滑落到沈南枝的手腕上。
“好孩子,这是老身当年封诰命时圣上赏的,最是养人,给你正好。”
沈南枝的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羞涩得不敢抬头,只是低声道谢。
林氏看着,满意得连连点头,离开时连背影都带着喜色。
只是沈府大门刚一合上,沈怀安的脸色便阴沉了下来。
他猛地一挥手,桌上茶盏应声而碎,碎片四溅。
“愚蠢!”
顾氏自知违背了沈怀安的意思,赶紧软下身段,柔声哄道。
“老爷,虽说忠信侯爷常年患病,侯府大不如前,但毕竟有从龙之功,又有爵位可世袭。世子如今已大好,对咱们南儿又一往情深,这门亲事实在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呢!”
沈怀安一听,顿感火气直冒,粗声粗气骂道:“妇人之见!”
又见顾氏和沈南枝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只得怒其不争地耐着性子解释。
“昨晚,忠信侯府那场大火烧得蹊跷。今儿一早,二品诰命就巴巴上门提亲。急成这样,你们真以为是咱们沈家脸面大吗?”
沈怀安的脸色越说越沉,顾氏一看,脸唰地一下就白了。
一旁的沈南枝却心有不甘,用手扯了扯沈怀安的衣袖,声音软糯得像棉花糖,“爹爹~”
沈怀安微怒地瞪了她一眼,半晌,又忍不住温柔安抚。
“稍安勿躁。今日只是收下喜帖,尚有余地。待爹爹打探清楚,再作定夺!”
可沈南枝哪听得进,自顾自嘀咕,“走水那是意外,爹您就别多想了。”
沈怀安被沈南枝的天真激得火气再次上窜。
“意外?一年前,你也是这样一门心思地想要嫁入侯府。可结果呢!要不是你姐......那孽障替你出嫁冲喜,咱们沈府差点没法收场!如今,你又想重蹈覆辙吗?”
见沈怀安如此责怪自己,沈南枝眼眶一红,倔强反驳。
“我与世子两情相悦,侯府夫人待我亲如母女,又怎会重蹈覆辙?”
沈怀安一听更气了,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你可知,那世子体内尚有余毒未清,你就不怕他......”
却不想,沈南枝脖子一梗,直接打断了他。
“我也是您的女儿,医术不输沈青青。她都能将昏迷的世子救醒,区区一点余毒,我沈南枝还解不了?”
沈怀安气得身形一震,一字一顿地低吼道:“无知蠢货!还敢大言不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比她可差太远了!”
当即就要给沈南枝一个巴掌,却被顾氏死死拉住了。
“老爷,南儿也是想为您、为咱们沈府挣个好前程。”
沈怀安深吸一口气,还想再劝,沈南枝却已下定决心。
“父亲不必劝了,忠信侯府我嫁定了!”
“这一次,我说什么都不会再将世子夫人之位拱手让人了。”
她的话掷地有声,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的。
沈怀安满腹怒气无处发泄,只得又摔碎了好几盏茶杯。
......
另一边,沈青青带着木香很快便在京城一角找了个僻静的小院安顿了下来。
院子虽不大,但也算温馨别致,沈青青很满意,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这里侍草弄药的场景。
看过一圈后,她甚至开始构想,在此开个小小医馆。既能悬壶济世,又能养活自己,两全其美。
沈青青这边正在美美地计划着,沈南枝那边也没闲着——她正着急忙慌地让下人四处打听沈青青的去向。
不出半日,小院的具体位置便精准地传到了沈南枝的耳朵里。
午后,心情大好的沈南枝步履轻盈地踱到了沈青青的新居。
刚迈过门槛,一股腻歪的甜嗓就缠了上来。
“哎呀,姐姐!你可得救救妹妹我呀。”
正在低头整理行装的沈青青,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一门心思上门炫耀的沈南枝对此不以为意,她嘴角一扬,故意将声音拔高了几分。
“姐姐还不知道吧?你前脚刚走,忠信侯府后脚便来咱们沈府提亲了。是正二品诰命在身的侯府夫人亲自来的。第一次见面,还送了我御赐的玉镯,你看,好不好看?”
说着,她手腕轻转,那温润的玉镯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献宝似的被举到了沈青青的眼前。
沈青青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忙着手上的事儿。
沈南枝也不恼,反而笑得愈发灿烂。
“昨儿姐姐才被世子休弃,今儿妹妹就被求娶。如此打姐姐脸,终究是做妹妹的不对。”
她边说边轻撩发丝,看起来委屈极了,“但妹妹也是没办法。谁让世子他呀......”
沈南枝故意拖了个长长的尾音,眼中透着狡黠,挑衅地望向沈青青。
半晌,终于吐出那令人作呕的后半句——“心悦我呢!”
而后,她一脸认真地真诚发问,“姐姐,你说,妹妹我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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