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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重生后我虐死你们!陆玥菱惜春 番外

千年老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昭和四十六年冬,皇城大雪,天寒地冻。冰冷的地牢里,陆玥菱和脏兮兮的稻草蜷缩在一起,单薄的身形止不住地颤抖。太冷了,就像那日在冰河里泡了一晚一样的冷。“哗啦!”是牢门锁链被打开的声音。她连忙站起来,一道身材修长的身影映入眼帘。来人是她那风光霁月的丈夫,云嘉玉。也是对外宣称她已病逝,转手就将她送去给瑞王做玩物的畜生,云嘉玉!她死死盯着眼前之人,嗓音嘶哑:“你说过,只要我帮你拿到瑞王谋反的证据,就放我和囡囡离开,云嘉玉,证据我已经交给你了,你什么时候兑现承诺?”她是尚书府的嫡女,从小养尊处优,十三岁就在宫里举办的才佳宴上夺过魁,想要娶她的青年才俊不在少数,就连瑞王也对她青睐有加。可那时候她只喜欢云嘉玉。三年前她如愿嫁到云府的时候满心欢喜,...

主角:陆玥菱惜春   更新:2024-12-31 14: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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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玥菱惜春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灭妻?重生后我虐死你们!陆玥菱惜春 番外》,由网络作家“千年老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昭和四十六年冬,皇城大雪,天寒地冻。冰冷的地牢里,陆玥菱和脏兮兮的稻草蜷缩在一起,单薄的身形止不住地颤抖。太冷了,就像那日在冰河里泡了一晚一样的冷。“哗啦!”是牢门锁链被打开的声音。她连忙站起来,一道身材修长的身影映入眼帘。来人是她那风光霁月的丈夫,云嘉玉。也是对外宣称她已病逝,转手就将她送去给瑞王做玩物的畜生,云嘉玉!她死死盯着眼前之人,嗓音嘶哑:“你说过,只要我帮你拿到瑞王谋反的证据,就放我和囡囡离开,云嘉玉,证据我已经交给你了,你什么时候兑现承诺?”她是尚书府的嫡女,从小养尊处优,十三岁就在宫里举办的才佳宴上夺过魁,想要娶她的青年才俊不在少数,就连瑞王也对她青睐有加。可那时候她只喜欢云嘉玉。三年前她如愿嫁到云府的时候满心欢喜,...

《宠妾灭妻?重生后我虐死你们!陆玥菱惜春 番外》精彩片段

昭和四十六年冬,皇城大雪,天寒地冻。
冰冷的地牢里,陆玥菱和脏兮兮的稻草蜷缩在一起,单薄的身形止不住地颤抖。
太冷了,就像那日在冰河里泡了一晚一样的冷。
“哗啦!”是牢门锁链被打开的声音。
她连忙站起来,一道身材修长的身影映入眼帘。
来人是她那风光霁月的丈夫,云嘉玉。
也是对外宣称她已病逝,转手就将她送去给瑞王做玩物的畜生,云嘉玉!
她死死盯着眼前之人,嗓音嘶哑:“你说过,只要我帮你拿到瑞王谋反的证据,就放我和囡囡离开,云嘉玉,证据我已经交给你了,你什么时候兑现承诺?”
她是尚书府的嫡女,从小养尊处优,十三岁就在宫里举办的才佳宴上夺过魁,想要娶她的青年才俊不在少数,就连瑞王也对她青睐有加。
可那时候她只喜欢云嘉玉。
三年前她如愿嫁到云府的时候满心欢喜,以为自己可以和喜欢的人共度一生,白头偕老。
谁知她嫁过去之后才知道,原来她这夫人压根就是一个摆设。
云嘉玉喜欢的,是他祖母妹妹的外孙女——因家道中落前来投奔云府的商户之女,柳婉儿。
云嘉玉不过及冠之年就已做到大理寺少卿的位置,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以柳婉儿的身份能成为他的侍妾就已经该烧高香了,想做云嘉玉的正妻,别说云家的宗亲们,就是云老夫人也不可能同意。
所以云嘉玉娶她,不过是因为旻朝的规矩,只有娶了正妻才能纳妾,否则柳婉儿就只能做一个低贱的通房。
囡囡是她和云嘉玉一夜意外生的女儿,乖巧可爱,是她此生最重要的人。
三个月前,云嘉玉用囡囡的性命威胁她,要她假死听从安排,乖乖去瑞王府讨好瑞王。
彼时,云嘉玉已经手握大权,云家宗亲全都要仰他鼻息,她病逝的消息一传出去,没多久,柳婉儿就被抬为了正妻。
而她,在瑞王府里受尽折磨,好不容易才拿到证据交给了云嘉玉。
瑞王倒台,府里所有人都下了狱,她也不例外。
现在,她只希望云嘉玉能够兑现承诺,让她和囡囡团聚,然后离开皇城。
地牢里没有外人,云嘉玉也不需要在人前时装得一派温润如玉的模样,他冷冷一笑,说:“别急,今日,我就是来兑现承诺的。”
说完,他抬起脚步朝旁边让了一步。
身后,柳婉儿挺着孕肚走进来,身旁婆子的手里抱着一个两岁女童。
陆玥菱一喜,拖着脚上的锁链艰难地走过去:“囡囡,快来娘亲这里。”
柳婉儿朝那婆子使了个眼色,那婆子上前一步,直接就将怀里的孩子扔到地上。
“囡囡!”
陆玥菱重重扑到地上,恰好接住囡囡小小的身子。
她连忙坐起来把孩子搂进怀里,“囡囡你怎么样?有没有摔疼?娘亲看看......”
说着,她愣住了。
因为怀里的孩子没有任何反应,双眸紧闭,一开始那婆子抱着的时候,她还以为囡囡是睡着了。
可是当她触碰到孩子的皮肤时才发现,那皮肤竟比她的手还要冰冷。
柳婉儿依偎在云嘉玉身边,柔柔开口:“姐姐,昨晚天寒地冻,囡囡非要跑出去说要找娘亲,下人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今日天一亮才发现,她不小心掉进池子里,下人把她捞上来的时候,尸体都硬了,唉,可怜见的,姐姐你可要节哀啊!”
“怎么会这样?”陆玥菱不敢相信,她离开云府的时候,囡囡还是个活蹦乱跳的孩子,怎么再见,就变成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呢?
“囡囡,囡囡你醒醒,你睁开眼睛看看娘亲,娘亲好想你,囡囡......”
可怀里的小人儿却再也不会动,也不会喊她娘亲了。
她抬起头,满脸泪水也挡不住她眼中的恨意:“囡囡不到一岁半的时候就已经会说话了,如果掉进河里,她一定会呼救,府里那么多下人,竟没一个人听见吗!柳婉儿!囡囡到底是怎么没的,你说实话!”
云嘉玉揽住柳婉儿腰身,一副生怕她被吓到的模样,转头对着陆玥菱又是一脸寒霜:“事实就是如此,你信与不信已经不重要了,陆玥菱,囡囡是你与下人私通生下的孽种,她本来就不该活在这世上,你也是!”
“我从未与人私通,云嘉玉,囡囡是不是你的女儿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陆玥菱恨到极致,拿起旁边的空碗就朝云嘉玉砸去。
云嘉玉闪躲不及,头上顿时流出鲜血。
“夫君,你没事吧!”柳婉儿连忙喊来狱卒将云嘉玉扶出去,“夫君,你先去处理伤口,这里我来处理,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云嘉玉一离开,柳婉儿就朝身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那婆子膀大腰圆,立马上前将陆玥菱按在地上。
“柳婉儿!你要做什么!”
“这个时候还要问我做什么?当然是要杀你了,真是没见过像你这么蠢的人。”柳婉儿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搁在陆玥菱脖颈上,稍一用力,鲜血就流了出来。
可陆玥菱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依旧死死地盯着柳婉儿。
“也罢,不如今日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柳婉儿笑了笑,“当初你推我下河一事其实都是我设计好的,你以为是你继母帮你出的主意,其实真正出主意的人是我。”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毁了你的名声,而且还能让你的嘉玉哥哥越来越讨厌你。”
“你知道他为什么说囡囡不是他的孩子吗?哈哈哈,因为我买通了一个下人,故意陷害的你,他太相信我了,所以我说什么他都会信,就连让你去讨好瑞王,也是我的主意。”
“最后一点,你的囡囡其实并不是淹死的,”柳婉儿眼神一转,眼中露出一抹恶毒之色,“是我,是我亲手拿被子把她闷死的!”
陆玥菱心中恨意滔天,恨不得立刻杀了柳婉儿:“为什么!她只是个孩子!她什么都不懂!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她剧烈挣扎起来,可那婆子的力气太大,她如今又太孱弱,根本无法挣脱。
“为什么?”柳婉儿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因为她跟你长得太像了,尤其是那双眼睛,看得令人生厌!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用那双高高在上的眼神瞧着我!昔日的尚书府千金,才佳宴的魁首,皇城第一美人......那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被我这个小小的商户之女耍的团团转!”
“对了,还得多谢你从瑞王那儿拿到的证据,我除佞有功,很快就会被封赏为旻朝第一位有诰命的夫人了呢!”
陆玥菱越听越恨,咬牙切齿道:“柳婉儿,你不得好死!我发誓,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会让你给囡囡偿命!我要让你千倍百倍地尝到我的痛苦!至死忏悔!”

惜春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拂冬一边揉着肩膀一边往里走,待掀了珠帘才规规矩矩地站到陆玥菱面前回话:“大小姐,老夫人回去用了些点心便睡下了,奴婢是看着老夫人躺下盖好被子才回来的。”
陆玥菱露出微笑:“你做的很好,正好念夏走了我身边便有了空缺,下月我会跟母亲提议,将你提升为二等丫鬟。”
在旻朝,正经的大户人家家里,丫鬟和小厮都是有等级之分的,最高的便是一等丫鬟,多是府里夫人小姐最为信任之人。
其次便是二等丫鬟,她们虽然做的事情与一等丫鬟相差无几,但月钱却少很多。
三等丫鬟多是负责洒扫打杂的丫鬟,月钱比二等丫鬟更少些。
拂冬原本就是三等丫鬟,因做事机灵被陈氏看中,调来陆玥菱身边做事。
如今听说自己送老夫人回院子里一趟就要被提拔为二等丫鬟,拂冬高兴坏了,连忙跪下给陆玥菱磕了一个响头:“多谢大小姐提拔,今后大小姐让奴婢向东,奴婢决不朝西走,唯大小姐马首是瞻!”
陆玥菱满意点头,她当然知道拂冬是陈氏放在她这里的眼线。
但有时候只要利用得当,眼线也能为她做很多事情。
她揉了揉肚子,坐到椅子上,“我有些饿了,惜春,你跟拂冬去厨房看看饭菜做好了没。”
“好嘞!”拂冬兴奋地向外走去,惜春也紧跟了上去。
敛秋垂下眸,声线平平,仿佛任何事都激不起她心中的波澜般:“大小姐,若是没有其它吩咐,奴婢便退下了。”
“怎么没有?”陆玥菱朝敛秋招了招手,“你过来,将这瓷瓶搬去窗边,我看着这花纹有些碍眼。”
敛秋二话没说,双手抱着半人高的瓷瓶略微有些吃力地放到了窗边。
“大小姐,放好了。”
陆玥菱又说:“算了,放在那里有碍观瞻,你还是再搬回来吧!”
敛秋木着脸,又将瓷瓶抱回了原位。
“这瓷瓶本就笨重,里面还填了土,府里的壮汉尚且还需两人合力才把它抬进来,没想到你一个姑娘家竟能堪比两个壮汉。”
陆玥菱的话一说完,敛秋的脸上才有了些微变化,不过很快又恢复成了木然,“回大小姐,奴婢从小在家中做粗活做惯了,力气大些也很正常。”
“哦~”陆玥菱单手托腮,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敛秋:“力气大,所以能一个人制服两个壮汉,把他们五花大绑,还能一个人从半山腰把王婆子背回来,入府而不被人发现?”
敛秋脸上的木然有些龟裂,不敢直视陆玥菱的眼睛:“奴婢......奴婢入府之前学过些武艺......请大小姐放心,奴婢只会保护大小姐,绝不会做出伤害大小姐之事。”
“我自然知道你不会伤害我。”陆玥菱呢喃了一句。
敛秋是通过正常流程入的府,最开始只是个洒扫丫头,因为人木讷不多话,经常被人使唤,她院子里那些花盆大多都是敛秋搬进来的。
当时她以为这丫头挺会照料花花草草,便将人留了下来。
平日里,敛秋话最少,也很少出现在她面前,很多时候她都会忘记院子里还有敛秋这么个人。
上辈子嫁去云府,她没带惜春,倒是把敛秋给带上了,因为敛秋不多话,省事。
那日,云嘉玉刚传出她病逝的消息,当晚就要将她送去瑞王府。
是敛秋告诉她祖母撒手人寰的消息,也是敛秋第一次在她面前展现武艺助她脱困。
后来她们被追至洪湖边,也是敛秋教会了她如何游水。
那晚的洪湖很冷,水面上结了一层薄冰,她游不动了,敛秋就一手拽她一手拼命地往岸边游。
待爬上岸,她才发现,敛秋为了把她送上岸,已经力竭而亡。
她自问对敛秋没施过什么恩惠,不明白以敛秋这样冷淡的性格,为何会做到为她付出性命这一步。
她能想到的原因,莫过于是受人托付,或是因为受过她生母的恩惠。
可眼下见敛秋的反应,还并不想把真相告知于她。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知你来历不简单,眼下有件事情,我身边恐怕只有你能办到。”
敛秋低下头,松了口气:“大小姐请吩咐。”

冬日的天说冷就冷,陆玥菱生辰宴后第二日便下了一场雨,紧接着又断断续续地下了两日大雪。
“寒雨带雪敲窗台,一夜梅花竞自开。”陆玥菱挑了一支梅花簪递给惜春。
惜春接过,轻轻把梅花簪插进她发间。
拂冬立马为她递上口脂,吹捧道:“大小姐念的诗真好听,可惜我们府里没有栽种梅树,若是大小姐想看,不如今日我们去梨春园里瞧瞧去?”
梨春园是唱曲子的地方,旻朝不少达官贵人,夫人小姐都爱往那儿跑。
除了听曲子,梨春园里的景色也很别致,春日可赏桃花,夏日可摘果,秋日有菊,冬日还可赏梅。
陆玥菱知道,拂冬这是自己想出去玩,她最爱往那身家显贵的人群里钻,若是能遇到个贵公子,哪怕是带回去做妾,她怕是做梦也能笑醒。
“梨春园里的梅花看了几年也没个变化,你可知皇城里最多最名贵的梅花在哪儿吗?”
拂冬摇头。
惜春回道:“皇城梅花之最,当然要数珹王府的梅园,听说每年冬日就连日理万机的圣上都要抽空去赏景呢!”
“圣上?”拂冬眼眸睁大,随即又垂下去,“可再好看,珹王府里咱们也进不去呀!”
“那可说不定,”陆玥菱起身,对拂冬道,“你是进不去,但跟着你家小姐我定能进去。”
“真的吗?”
“当然,我听说今年珹王的母妃娴妃娘娘打算邀人去珹王府赏梅,如今梅花开的正好,这两日你便去府门守卫那边盯好了,若是有人送帖子过来,立刻回来告诉我。”
拂冬想,大小姐是名门贵女,平日里结交的也都是些贵女,她的消息应当不会错。
她是大小姐身边的丫鬟,若是大小姐能进得珹王府,不就等于她也进了珹王府?
若是能在珹王府里得到珹王或是别的贵公子的青睐,那她以后就不用再做奴做婢了!
于是,她欢天喜地跑去府门口跟门口的守卫聊起天来,天寒地冻,没一会就冻得脚疼。
就这么等着,到了晌午时分,还真让她给等来了送帖子的人。
陆玥菱一得到消息,立刻便往父亲院子里走去。
还未进门,就听见继母陈氏的声音:“此次娴妃娘娘邀请各家女眷前去珹王府赏梅,还特意交代了要带上家里的小姐们一起,这怕不是想为皇子们牵红线?”
陆元文:“应该是有这个意思。”
陈氏继续道:“玥菱已是有婚约之人,前几日又得了风寒,若是勉强去了珹王府怕是不妥,我看此事便不必知会她,明日我把心瑶带去也不算是拂了娴妃娘娘的面子。”
陆文元“嗯”了一声,正要说话,陆玥菱就推门迈了进去。
“父亲,这赏梅宴,女儿非去不可!”

王婆子扑腾着水花大喊:“大小姐,老奴不会水啊!”
“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陆玥菱风轻云淡地丢下一句话,就朝柳婉儿落水的地方走去。
桥上的夫人小姐们都还在张望,谁也不敢贸然下去救人,可蹊跷的是,这么久了,这偌大的尚书府里竟也没有一个下人出现,仿佛不久前宴会上那些端茶送水来来往往的丫鬟小厮全都一股脑地消失了一般。
“救命!”柳婉儿一边扑腾着水花,一边朝岸上望去:“陆大小姐,求求你,救救我!”
众人见陆玥菱走上桥头,一道尖锐的声音喊道:“这可怎么办啊?陆大小姐,您为何不快点叫下人来救人呐!”
陆玥菱看向说话的那人,上辈子她没注意,这次她看清楚了。
此人是父亲手下一名小官的夫人,平日里时不时就会送些东西来给她那继母陈氏,看来今日这件事,果真与陈氏脱不开关系。
锐利的目光让刚才说话的夫人下意识低下了头,陆玥菱站上桥栏扬声道:“诸位不必忧心,我尚书府定不会叫人枉死河中,人,我亲自去救。”
说完,她就在一片惊呼中,从桥栏上跳了下去。
不止是桥上的人,水里的柳婉儿也愣了下,结果忘记扑腾,呛了好大一口水。
初冬的天虽然艳阳高照,但泡在河水中依旧是刺骨的冷,不过比这更冷的滋味她也尝过。
陆玥菱毫不费力地就游到了柳婉儿身边。
她眼中透着掩饰不住的恨意,不久前的丧女之痛剜目之仇,还在胸腔中剧烈翻涌。
抬起手,她抓住柳婉儿的发髻,然后狠狠将人按进水里!
此刻,她真想就这么淹死柳婉儿!
可她很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她的仇人不止柳婉儿一个!
她要慢慢地,让他们尝尽痛苦再去死!
淹死,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下一刻,她就把人从水里拽了出来,拖着柳婉儿的发朝岸边游去。
柳婉儿吃痛,一边咳,一边喊:“放开、放开我,咳咳咳、”
她停下来,转头问:“你确定?”
柳婉儿目光一转,看见不远处疾行而来的脚步,连忙点头:“确定。”
陆玥菱勾唇一笑,“那可不行,我若松手,你必然会淹死在这河中。”
她手下一用力,作势夹住柳婉儿的脖颈,看似是在奋力将人拖去岸边,实际上,柳婉儿的口鼻都在水中,每隔几息放出来呼吸一下,然后再压下去......
待她拖着人游到岸边时,柳婉儿已经被淹了个半死。
而此时,她那继母也已经领着云老夫人还有父亲以及云嘉玉到了岸边。
“呀,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好端端地,弄成了这个样子?”陈氏惊呼一声。
云嘉玉连忙脱下氅衣披在柳婉儿身上,掩住柳婉儿被水浸湿的身体,眸光中满是担忧。
一转头,看向她的眼神,就成了冰冷。
陆玥菱甩了甩身上的水,身体冷得发抖,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划过。
女子湿衣贴体若是被外男看见,与失节相差无几,所幸如今是冬日穿得多,倒也无碍。
可此刻她的父亲,她的继母,她的二妹,她的未婚夫,她未来夫家的老夫人,竟无一人想起要为冷得发颤的她披上一件外衣。
这时,惜春从众人身后急匆匆小跑过来,为她披上一件暗红披风。
“大小姐,您没事吧!”
惜春说完,又低声说了句:“大小姐放心,敛秋已将事情办妥了。”
原本她还有些疑虑,但现在她总算明白过来大小姐的用意。
眼下这情景,若是那两名小厮真的跑过来,那大小姐的清誉恐会受损。
云老夫人朝身边的胡婆子使了个眼色,胡婆子连忙上前从云嘉玉手里将柳婉儿接过来:“公子,还是将表小姐交给老奴吧!”
云嘉玉眼中虽不舍,但大庭广众之下,却也只能放手。
众人只觉,这云府大公子与表小姐感情还不错呢!
柳婉儿转头看了一眼陆玥菱,目光有些惧怕之意。
这道目光落进云嘉玉眼中,他心里立马就有了判断:“尚书大人,我等来府中为陆大小姐祝贺,如今人却无故掉进河中,此事还请尚书大人给晚辈一个解释。”
陆元文清咳一声,问道:“玥菱,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陆玥菱迎上父亲的目光,声音有些有气无力:“回父亲,女儿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柳小姐就忽然掉进了河里,可周围不见一名府中下人,情急之下,女儿只好跟着跳下去救人,所幸柳小姐并无大碍。”
说完,她轻轻咳嗽了几声,又抬起衣袖擦了擦鬓发上的水迹。
惜春会意,连忙大喊:“大小姐此番怕是受了风寒,快去请大夫!”
这话,是冲着陆二小姐陆心瑶身旁的丫鬟喊的。
那丫鬟一愣,被陆心瑶抬手敲了下额头:“还不快去,若是大姐姐真得了风寒,我饶不了你。”
“是,奴婢这就去。”丫鬟转身就朝外跑去。
围观的众人心想,看来这尚书府二小姐和大小姐关系倒是不错,二小姐脸上那焦急之色甚为真切。
云老夫人见陆玥菱这番话说的诚恳大方,心里对这个孙二媳妇还是很满意的,“原来是玥菱救了婉儿,幸好幸好!”
陆元文心中一阵宽慰,他原本还以为是这个女儿又闯了什么祸,没想到竟是救了人。
“今日来府中的,都是陆某人的贵客,只要柳小姐安好无事那便好。”
这时,陈氏忽然出声:“玥菱,你何时竟会游水了?”
这话一出,陆元文也是一愣,是啊,他记得这个女儿小时候掉进过水里,最是怕水了,她是何时学会的游水?
她是何时学会的游水呢?
陆玥菱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抬眸回望继母陈氏,淡淡道:“闲暇时所学罢了,母亲平日里忙着教导二妹妹,对玥菱有所不知也很正常。”
陈氏一噎,瞪了一眼刚从水里爬上来不久,浑身湿漉漉同样冷的发抖的王婆子一眼。
这事,王婆子竟没告诉过她?
眼看着这事就要这么过去了,柳婉儿紧咬下唇,小声说了句:“外祖母,婉儿不是不小心掉下去的,婉儿记得,当时是有人从身后推了我一把。”
这声音不大不小,在场的人倒是都听了个清楚。

以陆玥菱对云嘉玉的痴心程度,想出这么个办法来讨云嘉玉的欢心,倒也合情合理。
“我知道因为上次落水一事,母亲跟我之间有所隔阂,所以待会到了珹王府,还请二妹妹帮我打个掩护,这琴谱就当是我送给二妹妹的谢礼了。”陆玥菱如是说。
琴谱......陆心瑶有些心动。
可陆玥菱真的会这么好心吗?将自己的作曲就这么拱手送予她人了?
“二妹妹,你难道不想借这琴曲在赏梅宴上大放光彩吗?从小到大我们感情都很好,你就当帮姐姐一个忙,好不好?”陆玥菱盯着陆心瑶的眼睛,恳求的语气里带着些许蛊惑之音。
是啊,就算陆玥菱跟她母亲生了龃龉,可她们还是好姐妹呢!
陆玥菱这个傻子,肯定不会怀疑到那日柳婉儿落水一事,其实真正跟柳婉儿合谋的人,是她。
“那,我就帮你这一次,你折完梅可得藏好了,若是被人发现,可是大罪。”
“那就多谢二妹妹了。”陆玥菱喜笑颜开地抱住了陆心瑶,眼底却浮着寒光。
她这个二妹妹,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一副心无城府,天真开朗的性子,可经历过上辈子的事她知道,陆心瑶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因为那天夜里她九死一生从洪湖岸边走回尚书府,将她拒之门外的人,便是陆心瑶!
“大姐姐,你如今应当是一个死人才对,怎么能乱跑呢?你放心,祖母那边有我替她守灵。你记住,从今往后尚书府里只能有一位小姐,那就是我!”
陆心瑶在她耳边说完这句话,就吩咐下人把她绑了起来,封住嘴巴扔进轿子里。
然后,那轿子就被送到了云嘉玉面前。
当时她怎么也没想到,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的亲姐妹,竟然会亲手将她送入虎穴。
如今,她重来一次,所思所想都与上辈子大不相同。
虽然现在她不知道陆心瑶在这里头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但有一点她很清楚。
陆心瑶讨厌她,或者说,是恨她。
对于这样一个人,她必须有所防备。
也必须留下后手!

当今圣上膝下子嗣并不多,除了先皇后所出的太子之外,就只有萧贵妃所生的瑞王和娴妃所生的珹王了。
前些年宫里妃嫔还生了一个小公主,只不过五岁那年玩耍时不小心被马蜂蛰了脑袋,没救回来。
太子久居东宫,听说身体一直不大好,极少出现在世人面前。
瑞王比太子还要大些,只不过是贵妃所出,因而不能立为太子,圣上早早便赐了府邸给他,取名字的最后一字,封为瑞王。
珹王是最小的皇子,坊间传言是因为她性格太过顽劣,常常惹得圣上头疼,所以十三岁那年便赐了府邸叫他去住了,跟瑞王一样,也取名字最后一字,封为珹王。
城中的夫人小姐们大多来的早,陆玥菱一行人到珹王府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先进去了。
珹王府的下人引着她们落座,不一会面前便摆满了糕点。
陆玥菱尝了两口便用不舒服为由,想回马车里躺一会。
“这宴会就快要开始了,你这个时候离开,岂不有些失礼。”陈氏巴不得她不在这,嘴上忧心,心里却很高兴。
“母亲,女儿只是休息一会,待身子好些了再过来不迟,若是娴妃娘娘问起,还劳请母亲替女儿解释一二了。”
陆心瑶帮腔道:“母亲,我看大姐姐确实有些不舒服,左右有丫鬟陪着,应当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陈氏下意识看了拂冬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陆玥菱是第二次来珹王府,上一次进来这里,还是才佳宴的时候。
那次的才佳宴是娴妃娘娘主理,所以便将地点选在了珹王府里。
她要见的人在梅林,她也知道梅林的位置在哪儿,只是——
她忽然停下脚步,身后一脸闷闷不乐的拂冬没注意,差点撞上去。
惜春收回挡在陆玥菱身后的胳膊,责怪地瞪了拂冬一眼。
“大小姐,我,奴婢不是故意的。”
“无妨,”她摸了摸耳朵转头对惜春道,“方才吃点心的时候我的耳坠不小心掉在那儿了,你回去帮我找找,我跟拂冬去马车里等你。”
惜春刚想应话,拂冬就立马道:“大小姐,还是我去找吧,我眼神好,一准能帮大小姐找回来。”
陆玥菱想了想点点头:“那也好,我跟惜春在马车里等你,你快去快回。”
“嗯!奴婢这就去。”拂冬说完就循着来路快步走了回去。
望着拂冬迅速消失的背影,惜春担忧道:“大小姐,若是拂冬回来发现咱们不在马车里禀告给了夫人怎么办?”
陆玥菱嗤笑一声:“放心吧,好不容易有个能攀上高枝的机会,她不会那么快回来的。”
惜春松了口气,转头便跟着陆玥菱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很快,一股覆雪寒梅的暗香袭入鼻端,梅林就在前方了。
这片梅林占地近百亩,但入口却只有一个。
惜春上前,佯装肚子疼吸引两名小厮的注意力,陆玥菱趁机便溜了进去。
地面上积着一层厚厚的雪,雪上有几道被人走过的痕迹,陆玥菱循着那脚印一步步往里走去。
直到看见漫地白雪中有两道黑色身影她才确定,自己今天这一趟,没有白来。
她要见的人,便是当今太子,宋璟瑢。
上辈子她虽然没来赏梅宴,但事后听说太子喜静,并未出现在宴上,但有人看见太子从梅林里出来,随后便直接离开了。
看来传言不假,太子果真在这梅林中。
透过层层梅枝,她只能看见一抹淡雅的月色伫立于梅林深处,若不是那人肩头披着深灰的毛领,她根本看不清那里还站着个人。
只是她还未能靠近,就被侍卫拔刀拦住。
“什么人!前方禁行,请立刻返回!”
望着那一抹孤然而立的身影,她鼓足勇气,扬声道:“臣女是尚书省陆尚书府的嫡女陆玥菱,特意来此求见太子殿下!”

陆老夫人闻言,叹了口气:“既然人已经死了,那便也没什么好问的了,玥菱,此事便让它过去吧。”
陆玥菱垂眸,顺从道:“好,玥菱都听祖母和父亲的。”
惜春和拂冬端着药进来,喝了药,她看出祖母有些乏了,便让人推祖母回院里休息,还让拂冬一起,交代一定要看着祖母睡下了再回来复命。
陆元文也站起来准备离开,被陆玥菱喊住。
她上前几步,直接跪在陆元文面前:“父亲,女儿还有事情要跟父亲坦白。”
“你这是何意?地上凉,你有事起来说便是,若是风寒再加重,你祖母又得来念叨。”陆元文说完,她却不肯起。
直接切入正题:“父亲,今日柳婉儿落水一事,确是女儿所为。”
“什么!”陆元文朝身后看了一眼,外面的丫鬟都已被屏退,这才将衣袖一甩,坐到椅子上质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
陆玥菱抬起头,将白天柳婉儿故意摔倒在云嘉玉面前陷害她,以及王婆子出主意的事情和盘托出。
“父亲,女儿出于愤恨听信了王婆子的诡计打算推柳婉儿落水给她一个教训,可后来女儿觉得此事不妥便想停止,但为时已晚,柳婉儿已经被推下水,女儿情急之下跳水救人,便是想弥补过错。”
陆元文眉头紧皱,“就算你想教训她,也不必选在这个时候,此计确实不妥,所幸并没有酿成大错。”
“女儿也很庆幸,因为女儿不知那王婆子竟还另外安排了府外之人欲毁人清誉,而念夏显然也早知此事,还故意当众揭穿,父亲可想过,若女儿今日没有跳水救人,念夏和王婆子的话足以让女儿百口莫辩。”
“你的意思是......”
“女儿的意思是,今日之事,王婆子和念夏分明是受人指使,目的就是想毁了女儿的名声。”
陆元文垂眸思索了几息,忽而站起身子:“此事或许并非你所推想,你是我陆元文的女儿,尚书府嫡女,谁敢如此陷害于你!不过是恶奴行事没个分寸罢了,倒是你,以后在外人面前还是要多注意体面!”
陆玥菱也站了起来,语气里带了些许紧迫感:“念夏贪财无脑,被谁收买都有可能,可王婆子是两年前陈氏调来我院子里的,她的卖身契还攥在陈氏手上......”
她还没说完,陆元文就大喝一声:“别说了!这件事跟你母亲无关,莫要再追究下去!”
事情明明很清晰,父亲为官十几载,又怎会看不出这其中的猫腻?
“为何?”她不解,“难道女儿的名声父亲一点都不在乎吗?”
许是察觉到自己方才太过严厉,陆元文语气缓和了几分,“父亲怎会不在乎?你是我陆元文的女儿,你的名声便是我陆府的名声,同样的,陈氏虽是你继母,但这些年待你也算尽心,她的名声也跟我们陆府息息相关,眼下距离你与云家大公子的婚期不过三月之期,待你出嫁,便不会再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了。”
陆玥菱听着父亲的话,算是彻底明白了。
如今她就算摆出证据证明陈氏的计谋,父亲也不会对陈氏做什么,更不会让外人知道一丝一毫。
陆府嫡女和陆府主母就该和和睦睦,母慈子孝才行!
她垂下眸,觉得自己还是操之过急了,或许她还要再筹谋筹谋,才能一举把陈氏踩在脚下。
再抬眸时,她已经抚平了胸腔里翻涌的情绪。
“父亲说得有理,女儿受教了。”
陆元文露出欣慰的表情:“你明白父亲的苦心就好,待会我吩咐厨房做些你爱吃的饭菜,让丫鬟端来屋里,你好好把身子养好,父亲就放心了。”
送走陆元文,敛秋便走了进来。
“回来了?可有什么收获?”
敛秋木着脸恭敬道:“回大小姐,我一直跟着看押王婆子的人,发现他们把王婆子带去了山上,商量着如何把人从山上推下去能造成意外死亡而不留下痕迹的办法。”
她冷笑一声,上辈子陈氏和柳婉儿的计谋成功,她名声扫地,王婆子便在她身边多留了一些时日,可如今他们的计划被识破,为了不留下把柄,陈氏能杀了念夏灭口,便一样能灭了王婆子的口。
只是两人同时畏罪自尽太过明显,所以,王婆子定然不会死在府里。
她让敛秋跟着王婆子,便是料到了这一出。
惜春听敛秋说完,惊恐地捂住了嘴巴,小声问:“那王婆子,真的死了吗?”
敛秋抿了抿唇,看向陆玥菱。
陆玥菱轻轻颔首,道:“惜春和你一样,都是我信任之人,但说无妨。”
敛秋这才开口:“没死,她滚到半道被我劫走了,现下扔在后院枫林里,一时半会醒不了。”
惜春撸起袖子,表情气愤:“这老贼婆竟敢陷害大小姐,看我不去撕烂她的嘴!”
“惜春!”她抬手拉住想要大干一场的惜春,眼珠一转,“王婆子还活着的事暂时要保密,我记得你家里还有个哥哥,居住在城外村子里对吧?”
惜春一听要保密,立马捂住了自己嘴,然后用力点点头,松开手回应陆玥菱的问话:“嗯,我哥是个老实人不爱说话,年近三十才成婚,去年还来信说嫂子有了身孕,算算时间我那侄儿估计已经七八个月了呢!”
“那就好,明日你把人带去你哥哥家里,先把她关起来别饿死就行,我留着她还有用。”
“好。”惜春点头。
陆玥菱从头上摘下一支金簪放到惜春手里,又交代道:“此事务必保密,这支金簪便当做是我送你那小侄儿的礼物。”
尚书府嫡女的首饰定然都是极好的,这样一支金簪拿去当掉就能够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
惜春知道,大小姐的意思是要她一定要把王婆子这事办妥当,于是握紧了金簪。
“大小姐放心,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办妥,绝不会让别人知晓此事。”
屋外传来动静,陆玥菱眼神一凛低声道:“还有,王婆子的事情不能对拂冬透露出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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