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宴宁周明川的其他类型小说《有趣,嫁给权臣后我说癫就癫了周宴宁周明川 全集》,由网络作家“月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啊啊啊啊......呃!什么东西?咳咳咳咳!”陆鹤翡被生生烫醒,惨叫到一半的声音被塞进嘴里的东西卡住,顿时剧烈咳嗽起来,这时,幽幽的声音落下。“是鬼毒。”什么?陆翡鹤骇然,突然定住:“你不是沅宁!你是周宴宁!”周宴宁定定的望着他,眼睛从遮面的发丝中露出:“我这张脸,很像吧?”陆翡鹤没了声音,眼珠子一转,挤出一抹悲伤。“宴宁啊,你身为女子,怎能跑到青楼来装神弄鬼?你这般做,将相府的名声置于何处?又将你......你姐姐置于何处?”接连两个“置于何处”,让周宴宁笑了起来。她撩起刻意放下的头发,手指掐住陆翡鹤的脸,重复着他先前说过的话。“周明川夜闯宫门?相府如今处处是敌,周明川还敢做如此蠢事,我怎能浪费他的好意?”“有何不妥?那个贱人死...
《有趣,嫁给权臣后我说癫就癫了周宴宁周明川 全集》精彩片段
“啊啊啊啊......呃!什么东西?咳咳咳咳!”
陆鹤翡被生生烫醒,惨叫到一半的声音被塞进嘴里的东西卡住,顿时剧烈咳嗽起来,
这时,幽幽的声音落下。
“是鬼毒。”
什么?
陆翡鹤骇然,突然定住:“你不是沅宁!你是周宴宁!”
周宴宁定定的望着他,眼睛从遮面的发丝中露出:“我这张脸,很像吧?”
陆翡鹤没了声音,眼珠子一转,挤出一抹悲伤。
“宴宁啊,你身为女子,怎能跑到青楼来装神弄鬼?你这般做,将相府的名声置于何处?又将你......你姐姐置于何处?”
接连两个“置于何处”,让周宴宁笑了起来。
她撩起刻意放下的头发,手指掐住陆翡鹤的脸,重复着他先前说过的话。
“周明川夜闯宫门?相府如今处处是敌,周明川还敢做如此蠢事,我怎能浪费他的好意?”
“有何不妥?那个贱人死的太轻松了,看看她弄出的那些东西,我真......”
“啪!”
周宴宁一巴掌扇在陆翡鹤的脸上,犹觉得心里不痛快,索性又扇了一巴掌。
“我说的话,你可觉得熟悉?”
陆翡鹤怎会不觉得熟悉,那都是片刻前,从他嘴里出去的。
也是如此,他意识到不能再拿情分说事,狡辩道:“既然你听到了那些话,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宴宁,我好后悔啊,我......”
“闭嘴!”
周宴宁又是一巴掌过去,直接打没了陆翡鹤的声音。
看着陆翡鹤有些呆滞的神情,周宴宁冷声说:“我问你答,有一句废话,今日你就得彻底留在这里!明白?”
等他点头,周宴宁拖了旁边的椅子坐下:“沅宁现在何处?”
沅宁失联前,说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和陆翡鹤成亲。
就那出事的时间,再加上先前的那些言论,说陆翡鹤没有掺和在其中,她都不相信!
“你姐姐已经,已经死了!”
陆翡鹤说着,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宴宁啊,我真的好后悔之前没有保护好她,你是她的妹妹,我......”
周宴宁一抬手,陆翡鹤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连带着头也低了下去。
那胆小瑟缩的模样,看的周宴宁心头生出了酸涩。
这个陆翡鹤根本就不是良人,他和沅宁口里提到的那个,完全没有重合的地方。
这样的人,沅宁怎么就看上了他?还要带他回现代?
深吸口气,周宴宁继续问:“她出事,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陆翡鹤依旧低着头:“她是我的挚爱之人,我爱她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害她呢?”
“呵!”
周宴宁冷笑一声。
贱人都说出口了,竟然还提什么挚爱之人。
不过陆翡鹤这样子,明摆着是问不出来什么,偏偏他还有嫌疑。
要不,暂时将他放了?
也正好看看,能否透过他查到其他人。
想到这里,周宴宁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陆翡鹤:“你若真将沅宁当做挚爱之人,又怎会在这里流连?还敢算计我哥哥,就你这样的,若非沅宁替你斟酌,你一辈子都是个废物!”
她说一句,就踹一脚。
表面上已经撕破脸,现在不收拾爽了,她心里才不爽!
一番威胁后,周宴宁又扔下一句话:“我给你喂下的毒药是诊断不出的,解药也仅有一颗,你若想要就得解决相府现在的围困境况。”
“我只给你一日时间,一日后你做不到,就别怪我毁了解药!”
陆翡鹤被踹的说不出话,额头的冷汗也冒个不停,但他不敢抬头,他怕一抬头,就会暴露了眼里的恶毒和杀意。
他胆小,可恨极了,也巴不得将人大卸八块。
“你,你真给我下毒了?”
周宴宁双手环胸:“我这么大张旗鼓,不给你下真毒,我图什么?”
“当然,你也可以怀疑,我等着你毒发后肠穿肚烂而亡!”
隔壁春兰。
周宴宁推门而入。
谢慎之端着一杯茶,手边依旧放着镜子,此时,他微微抬眼:“鬼毒?肠穿肚烂而亡?”
周宴宁走到他对面坐下:“吓唬他的。”
她原本只想着过来看看陆翡鹤,没想火气被激上来,折腾了那么大一出。
所谓的鬼毒,其实就是一颗止疼药。
谢慎之点了点桌面,骨节分明的手指瞬间吸引了周宴宁的目光。
稍作停顿,周宴宁移开目光:“王爷有何指教?”
“陆翡鹤是个小人,你今日折腾那么大一出,他必在心里恨极了你。”
“听,他离开了。”
周宴宁下意识侧头,听到隔壁传来的声响,不由皱起眉头。
陆翡鹤的人在附近,那方才为何没......
她突然顿住,了然的目光落在谢慎之身上:“多谢王爷相助。”
谢慎之勾起唇角:“无需言谢。”
屋中陷入了寂静。
周宴宁感受着有些凝滞的气氛,主动提出告辞。
谢慎之也没留人,待人离去,便微微抬手。
无人处,几道身影快速离去。
谢慎之垂眼,和周沅宁类似的人。
真有意思!
马车滚动,从寂静的街头快速跑过。
四更天的梆子传来,周宴宁的眸子里浮现出几分恍惚。
自她穿过来,时间还不到一日,经历的事情却是一件接着一件。
突然,马车一个震动,紧跟着以一个极大的弧度,往侧边倾去。
周宴宁不察,狠狠地撞在了车壁上。
万幸的是,身体侧倒时,她以极快的速度蜷缩起身体,护住了怀里的镜子。
外间传来车夫的询问,声音急切:“周小姐,您没事吧?”
周宴宁撑着车壁,咬牙吐出一句没事,随后掏出镜子查看。
下一瞬,镜面亮起,显现出了谢慎之的面容。
“看样子,你遇到了麻烦。”
周宴宁收起指尖,故作淡然:“一点小问题而已。”
她正要收起镜子,就听谢慎之说:“无论是报仇还是寻人,太过强硬的姿态,只会让自己陷入困境,你该换一种方式。”
身影淡去,周宴宁眸中闪过疑惑。
自从镜子的功能暴露,谢慎之似乎就变得不同了,是因为镜子还是沅宁?
有问题!
周宴宁眉心一跳:“秋月,你没事吧?”
她几步过去,将倒在地上的秋月扶起,再抬头,就看到了另一个体型高大的男人,他生的粗犷,只是站着就有股说不出的野蛮感。
更让周宴宁心惊的,是男人周身的煞气,那是只有杀过人,才能显露出来的气势。
短暂的对视后,周宴宁强行按下心头的忌惮,冷声道:“一个大男人,为何要无缘无故偷袭一个女子?”
男人扶着小孩,闻言并未理会周宴宁,而是瞥了眼谢慎之。
“你二人是认识的,没必要装陌生。”
周宴宁脸上的神情微僵。
就在周围一片寂静后,男人松开了小孩:“赶紧回慈安堂吧,这里不适合你。”
小孩害怕的看了眼周宴宁,躲在男人身后:“她,她们吓人。”
周宴宁皱起眉头:“你若不偷我的东西,我们为何要吓你?”
小孩眼里顿时盈满了泪花:“我,我没有偷你的东西。”
周宴宁被气笑了:“你没有偷,那我的玉佩难道是飞到你怀里的。”
从一开始,周宴宁就没打算将事情闹大,可随着方才那个大汉出现,局势就有些不受控制了。
但无所谓,她想着报官解决,结果又有人喊出谢慎之的身份,现在还多了一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
喊破她和谢慎之相熟?
没关系,她今日就不打算罢休了。
思绪转过,周宴宁盯着男人说:“我要报官,相信你一个喜欢出头的,应该会跟着我们一起去京畿衙门吧?”
男人的神情变幻了一下:“你当真要报官?”
周宴宁微抬下巴:“我本就是苦主,报官是理所应当。”
她的态度太过强势坚定。
以至于周围的人都不敢做声了。
“哇——”
寂静中,小孩仰着头,张嘴就哭了起来,
众人的目光瞬间落在了他身上,就听他哽咽着说:“我,我不要去衙门,我偷,偷不到东西会被打的,妹妹会被,会被卖掉的。”
此话一出,周宴宁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不是慈安堂的孩子么?”
小孩缩在男人背后:“我,我是慈安堂的小孩,可是管爷爷说,我们慈安堂没有吃的了,所有......哇哇......”
哭声响彻四周。
无论是周宴宁还是周围的百姓,这会儿全都愣住了。
有一部分聪明的,已经想到了什么,慢慢从人群里退走。
慈安堂和别处可不同,那是官府特地建出来收拢孤儿的地方,不管这个小孩是不是慈安堂的人,今日这出出来,慈安堂都必然会被查。
可不能再看了!
一旁,周宴宁死死地盯着小孩。
她虽动过来万安寺的想法,但外人却不知道。
结果一出门就遇事,形势还转的飞快,这一看就是有人故意安排。
有人一直在盯着她?
不,她一个相府的二小姐,还不值得有人折腾这一出,所以针对的人......
一个想法骤然浮现,周宴宁微微转头,她本是想看一下谢慎之的神情,谁知刚好就和后者对上了视线。
下一瞬,谢慎之扯了下嘴角。
周宴宁:“!”
真的是谢慎之故意为之?
惊疑中,周宴宁收紧了手指。
这时,谢慎之出声道:“慈安堂乃是户部负责的,每月的银两都是足量给到,你这孩子真是慈安堂的人么?莫不是谁家的孩子惹了祸,特地将锅甩去慈安堂的吧?”
躲在男人身后的小孩愣住了,哭声也跟着停下。
谢慎之轻挑了下眉头,语气缓慢:“被本王说中了?”
“不,不对,你没有说中,我是慈安堂的孩子,我叫二宝,是管爷爷接进慈安堂的,我在那里已经住了两年了。”
谢慎之敲了敲扶手:“安岳,去报官。”
话落,谢慎之看向护着小孩的男人:“听他方才的言论,慈安堂必然不会让一两个孩子出来偷盜,阁下既然愿意出手,那说明是心怀赤诚之人,左右慈安堂离此处不远,随本王去慈安堂瞧瞧?”
男人的目光瞬间落在周宴宁身上:“她也得跟着。”
周宴宁冷笑:“我当然要跟着,无缘无故,我的人被踹了一脚,你必须赔罪!”
彼时,围观众人见没了矛盾,陆续散去,
周宴宁垂眸望着地面,只觉眼皮跳个不停。
一桩莫名其妙的偷盜,一个气势不凡的男人。
两者牵扯出了慈安堂。
今日这局面,莫不是要闹到难以挽回的地步吧?
可慈安堂的大人真的会让孩子偷盜,还要卖孩子么?
“小姐。”
周宴宁的思绪被拉回,对上秋月担忧的目光,她轻扯了下嘴角:“没事,我们就跟去慈安堂瞧瞧。”
不论这件事背后藏了什么谋划,她都要跟着走。
毕竟,慈安堂也在她要探查的单子里,今日必不能错过。
一行人走了三条街。
周宴宁看见了一个宅院,上面挂着慈安堂的匾额,而不远处却有另一块让她非常熟悉的匾额——摇花楼。
周宴宁错愕,慈安堂竟然和一个花楼临近?这真的没问题吗?
也是奇怪。
周沅宁与她交谈时,只提到过慈安堂,但对于慈安堂的具体情况,却是一个字都没说过。
到底是哪个大聪明能做这种安排啊?
思绪转过,周宴宁给了夏荷一个眼神:“你带这孩子留在外面。”
满脸煞气的男人转过头,到底没说什么。
彼时,慈安堂里的人也被外间的动静吸引,一个老者几步就到了门口。
“不知各位来慈安堂做什么?”
谢慎之开口:“我们听闻慈安堂有诸多孤儿,想着可能缺少衣食,特地来看看,是否要添些东西,敢问如何称呼?”
老人愣了一下,脸上顿时露出笑意:“我姓管,名管林,是管理慈安堂的人,诸位请进。”
一行人进了慈安堂。
管林继续说:“说起来,我们慈安堂近来确实多了不少孤儿,诸位若真是有心的话,也可添些银子,缺少的东西我们慈安堂内可以统一去买的。”
这时,周宴宁故作好奇地问:“听老人家这话,慈安堂有不少人送银两过来?”
璟王府的马车里。
周宴宁稍稍推开旁边的窗子,只见街头人来人往,喧闹的声音不绝于耳。
先前周沅宁也用镜子带着她逛过一些地方,但隔着镜子看到的,和亲眼看到的完全是两码事。
那种鲜活的烟火气,是只有亲身在内才能体会得到。
“你许久没出门了?”
谢慎之的询问拉回了周宴宁的思绪,她微微转头,笑着说:“是啊,许久没出门了。”
谢慎之眸光一暗:“那这次出行,你可要好好体会一下。”
周宴宁笑着点头:“肯定会的。”
两人的目光对上。
明明都是很平和的神色,但两人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审视。
他(她)一定在琢磨什么!
短暂的停顿后,周宴宁和谢慎之各自移开目光。
谢慎之说:“万安寺在东城那边,这几日庙会人很多,走动时务必要小心。”
周宴宁点了点头。
小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一群热闹的人群外。
驾车的车夫说道:“前面的路被堵死,马车过不去了。”
周宴宁起身:“那就走过去吧。”
片刻后,周宴宁推着轮椅往前走,左边是秋月和夏荷,右边是个护卫。
周宴宁瞥了一眼,认出是昨晚在宫里看到的那个,便没说什么。
几人沿着中间的路往里走,入眼所及处皆是欢欣的人群,时不时还有人提起万安寺中的僧人。
周宴宁环顾左右,嘴角不自觉勾了起来。
这时,一阵锣鼓声传来。
周宴宁好奇的看过去,就见一群表演杂耍的人走过来,踩高跷的,喷火的......
围观的人群纷纷出声喝彩,本就热闹的气氛受到影响,越发的喧闹。
周宴宁不觉皱起眉头。
突然,斜里撞来一个小小的身影,巨大的力道下,周宴宁被撞得身形一歪,踉跄着朝旁边退了几步。
下一瞬,那个小小的身影就被秋月一把抓住。
“你这个小贼,赶紧把东西交出来!”
“你放开我,我什么东西都没拿!”
稚嫩的声音传来,刚刚站稳的周宴宁愣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往怀里摸去。
随后又意识到不对。
被秋月抓住的身影太小了,他碰不到自己的藏在怀里的东西,腰间......
她低下头,就见挂在腰间的玉佩不见了。
从相府出来前,周宴宁特地回了趟听竹院,带上了银两和谢慎之送的那块玉佩。
再看前方,被秋月揪住的小孩还在犟嘴,周宴宁被气笑了。
“我的玉佩被偷了。”
此话一出,秋月立刻就去摸小孩的心口。
很快就摸出了一块玉佩。
“小姐。”
周宴宁接回玉佩,瞥了眼没了声音的小孩:“你若是吃不起饭,大可直接找我要银子,这块玉佩可不是你能偷的。”
怕再有人偷走玉佩,周宴宁将其递给了夏荷收着。
这时,小孩哭了起来。
他的眼泪一滴滴的掉落,偏偏又抿着嘴一声不吭。
那默然的模样,让周宴宁不觉皱起眉头。
一个小孩这么......
“哎,你们几个做什么呢?欺负小孩吗?”
一个粗壮的大汉从旁边撞来,十分粗鲁的推了下周宴宁。
下一瞬,大汉就被踹倒在地。
夏荷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谁准你撞我家小姐的?”
大汉从地上爬起来:“我撞她怎么了?你们欺负一个小孩子还有理了?亏你们也长的人模狗样的,怎得行事作风如此下作?”
另一边,玩杂耍的队伍已经远去。
此间的动静,立刻就将围观的人给吸引过来。
“欺负小孩子啊?这几人确实过火了。”
“话不能说的太笃定了,我们也不知道前因后果呢。”
“快看那轮椅上的人,生的可真是太好看了。”
“......”
议论纷纷的话语里,周宴宁眉头微微皱起,来看庙会的人太多了,少不得会有认识她和谢慎之的。
万一他二人被认出,可就不好了。
这时,夏荷开口:“谁欺负小孩了?他偷了我家小姐,我们让他把东西交出来有错吗?”
大汉冷笑一声:“这小孩身上穿的是慈安堂的衣服,那里的孩子虽然都是孤儿,可也是有人养的,他为何要偷你们东西?”
“哎哟,还真是慈安堂的衣服呢,那里面的孤儿,都会在衣角上绣一片桃花呢。”
有人说出了辨认的方法。
围观的人群一听,全都朝着那个孩子的衣角看去。
彼时,周宴宁也在细细的打量那个孩子,除却衣角上的桃花,她还注意到他的衣裳虽然有很多补丁,但却十分整洁。
确实像是被人照顾的,可他偷玉佩也是事实......
看了眼对面的大汉,周宴宁对夏荷说:“报官吧,将这两人全都送去衙门。”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愣住了。
打人的事还没弄明白,怎么就要报官了?
他们正迷惑着,夏荷却迅速上前,一只手就将大汉抓住。
“走,跟我们去衙门。”
大汉急了:“我是见义勇为拔刀相助的人,凭什么跟你们去官府?你们就在旁边看着吗?那个孩子可是慈安堂的孤儿啊!”
“我们倒是想帮忙,但你们说的不一样,还不如去衙门呢。”
“就是,直接去衙门吧,陆大人最是公正,肯定会弄清楚事情的。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人群里传出。
“那个坐在轮椅上的是璟王殿下啊!”
什么?
刹那间,周遭陷入了死寂。
周宴宁心里一沉,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谢慎之的身份被认出来了。
“是那个不良于行的璟王殿下?”
“璟王殿下生的好生貌美啊!比一般小娘子都好看。”
周围的议论瞬间转换,很多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谢慎之身上。
不能和谢慎之牵扯在一起。
周宴宁思绪转过,故作惊讶地说:“您真的是璟王殿下?璟王殿下,您方才就在旁边,肯定看到了那个小孩的举止,求您替民女做主啊!”
谢慎之沉默一瞬,带着深意的目光从周宴宁脸上扫过。
“这孩子,确实偷了这位姑娘的玉佩。”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传来“砰”的一声,抓着小孩的秋月重重砸在地上。
然而镜子里已经没了谢慎之的身影。
想到先前看到晃动,周宴宁便猜测谢慎之是回到璟王府了。
思绪转过,周宴宁将镜子收了起来,简单的洗漱后便睡下了
另一边,谢慎之端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黑衣人尸体。
就在片刻前,一群黑衣人突然拦住马车,与王府的护卫进行厮杀。
虽然黑衣人出现的莫名,可谢慎之心里已经有了些许猜测。
太子谢瑞安。
御书房里的那一出让谢瑞安对他生了杀意。
“王爷,所有刺客都死了。”
一个侍卫走过来禀报。
谢慎之回过神,语气淡漠:“将此地处理干净了。”
回到马车上,谢慎之再次拿出镜子,发现里面已经没了周宴宁身影。
再想到谢瑞安,谢慎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可不是任人打到脸上的废物。
回到璟王府,谢慎之便做了一番安排,与此同时,还挑选了两人送去相府。
“告诉周丞相,那两人是本王特地送去的。”
翌日。
周宴宁定定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丫鬟。
据二人所言,她们分别叫秋月和夏荷,是谢慎之特地派过来伺候的人。
伺候?
监视还差不多!
周宴宁眸光闪过,语气淡淡地说:“既然是璟王殿下送来的,那就跟着我吧,不过你二人,应该不只是会伺候人吧?”
“伺候”二字,周宴宁特地加重了语气。
秋月和夏荷低眉顺眼的站着。
“回小姐的人,奴婢与夏荷还略通拳脚。”
她就说是来监视的。
周宴宁暗中叹了口气,正欲开口,绿珠进了屋。
“小姐,人已经齐了,一共二十四人,都在外面等着呢。”
周宴宁扫了眼秋月和夏荷,微微一笑:“这两位是秋月和夏荷,璟王殿下送来的人。”
“日后你与秋月一同管着底下的人,我不求你们能做到院子里如铁桶,但不该传出去的话,还是得遮严实了,明白吗?”
秋月和绿珠看了眼对方,同时应声:“奴婢明白。”
周宴宁嘴角扯了起来,一个周沅宁的人,两个谢慎之的人,再加上一群来历不明的下人......
日后她这院子里,怕是要非常热闹了。
敛去思绪,周宴宁带下三人出了房间,只见院子里站了满满当当的人。
男女老少都有,
见到周宴宁出来,所有人立刻跪了下去:“见过二小姐。”
周宴宁环顾一圈。
二十四人,数量还真是不少。
一个王妃,院子里真的需要那么多人吗?
周宴宁心下犹疑,面上却没有展露出来,直接对绿珠说:“将我这里的赏罚规矩告知他们。”
绿珠轻轻一福:“我听竹院的规矩是......”
在绿珠的讲述下,院子里站着的众多下人都露出了惊诧神情。
贴身的大丫鬟每月月银二两,一年一涨,每次都是一两,
往下走就是外间伺候的丫鬟和小厮,都是一两半的月银,但每次上涨,也都是一两。
逢年过节还会有红包,每次五百铜板打底,上不封顶。
处罚方面,最轻的是扣银子,最重的便是驱赶离开。
纵观整个相府,能有如此待遇的也就只有先前的大小姐院子了!
不,大小姐那会儿也没给那么多。
那时只有一两的月银,还没提会涨月银。
可即使如此,府里也有许多下人想要替大小姐做事呢,没想如今也轮到他们了!
“二小姐放心,我们一定会做好手底下的事,决不让听竹院里出一点纰漏!”
一个小厮喊了起来,
旁边的见状,也陆续跟着出声。
周宴宁微微扯了下嘴角,别看这群人喊的热闹。
但其中八人是周沅宁留下的,七人是周蒙平、白氏送来的,余下的那部分则是原主留下的。
绿珠说的规矩,面前这些人早就清楚了,这也是她特地提高月银的缘由。
说的再多,都比不过到手的银子实在。
利益,才是最关键的。
声音慢慢消失,直到周围寂静下来,周宴宁才慢悠悠开口:“这个规矩从何处而来,你们心里都清楚,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做好该做的事,我周宴宁给出的好处绝对不会少。”
“是!”
片刻后,周宴宁挥退了院里的人。
不过一个时辰,整个院子就热闹了起来。
周宴宁确定没其他问题,就回了房间,她坚信周沅宁没死,所以她必须去找人。
除却京城里的达官贵族,她也得去周沅宁提及过的地方走走。
说不定,周沅宁就在某处留下了线索呢?
周宴宁回忆着,将每一个周沅宁提到过的地方都写了下来。
万安寺,太和山,慈安堂......
良久后,周宴宁吹干了纸上的墨水,而后将目光放在了最前面的万安寺三字上。
正琢磨着要出去,就听几声轻敲响起。
周宴宁抬头:“进来。”
夏荷推门而入:“小姐,夫人来了。”
周宴宁:“?”
白氏这会儿过来做甚?
她疑惑着,问道:“她在何处?”
夏荷指了指门外:“院子里。”
周宴宁挑了下眉头,放下手里的纸往外走,刚出门,就和白氏对上了视线。
白氏脸上带着愠怒,一见周宴宁出来,便说道:“你这院子里的下人真是好生厉害,我这个做母亲的要见你,都得经过他们通报,知晓的这是相府后院,不知晓的还以为是璟......”
“母亲。”
周宴宁扬声打断白氏,若无其事的走过去:“母亲想见我,派人来说一声便是,何必跑一趟呢?”
白氏握紧了双手:“你这是觉得我做错了?”
周宴宁摇头:“我可没那么说,只是觉得母亲这么跑太辛苦了,而且也与规矩不合,一旦传出去,不得叫京城里的人说我不孝顺么?”
白氏险些没维持住脸上的神情,周宴宁这是特地点昨晚周明川的事吧?
心头的怒火翻涌。
可想到此次来意,白氏又按捺住了火气。
“这院里都是相府的人,我来看看自己女儿能有谁说?”
周宴宁眼里闪过莫名的玩味:“母亲当真,只是来看看我?”
半晌,周蒙平咬牙说:“瞧璟王殿下说的,您和小女互有情意,微臣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有别的心思呢?”
谢慎之笑而不语,只是手落在了膝盖上,一下又一下的点着。
周蒙平身体越发僵硬,他先前说的“瘸子”二字怕是落到了谢慎之的耳朵里,眼下他是铁了心要将相府拉到璟王府那艘破船上了。
他二人的交锋在无声中进行。
然而旁边的周宴宁却颇为不满,因为她不喜欢谢慎之说的那句倾心,只是顾虑到现下的局面,她还是忍住了。
先将周蒙平和白氏应付过去。
身为相府的二女儿,她也不能真的对周蒙平和白氏动手。
过了片刻,谢慎之提出了离开,顺手将玉佩递给周宴宁:“带着这块玉佩,可以自由出入璟王府,周丞相。”
周蒙平笑的勉强:“璟王殿下请说。”
“宴宁是本王的王妃,虽说礼未成,可规矩却在,日后宴宁在相府的待遇,请遵照璟王妃的身份来,另外,那块玉佩也当起到该有的用处,周丞相觉得呢?”
谢慎之没将话说全,但余下的意思,在场的人全都明白。
周蒙平硬着头皮点头:“璟王殿下说的是,微臣一定会做好所有安排。”
谢慎之面露满意:“那就麻烦周丞相照顾本王的王妃了。”
话落,谢慎之给了身后护卫一个眼神,临近门口时,他又说了一句:“这相府的门槛也该处理一下了,可别再挡了不该挡的人。”
周宴宁握着玉佩,余光扫过周蒙平,看着他明明气到了极致,却还要保持着笑意的样子,不由在心里感叹一声权势真好。
不过也是周蒙平没本事。
他要真是厉害的人,谢慎之说话哪敢那么直白。
想着,周宴宁收起玉佩:“父亲,母亲,时辰不早了,我和大哥就先回去歇息了。”
自谢慎之出现,周明川就一直没有言语,直到此时,他才出声:“父亲,母亲,我们先下去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后院走去。
夜色平静,周明川突然开口:“宴宁是否觉得大哥无用?”
周宴宁正琢磨着要不要用镜子和谢慎之联系,听得询问,不由侧头:“大哥为何说这样的话?”
周明川扯了下嘴角,笑意僵硬:“先前我没能保护好沅宁,如今你也......”
看着突然没了话音的青年,周宴宁眸子一动,她大哥是心里有疙瘩了啊。
“说起沅......姐姐,大哥,她的死因应该不是因为妖女一说吧?是谁对她出手的?”
周明川:“......”
一阵风吹过,撩起两人的衣角。
他们停下了脚步,就那么静静的对视着。
半晌后,周明川平静地说:“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
那一日的事非常多。
许多人裹挟在其中,在飞速的进展下,谁都不清楚背后发生的问题,只知晓事情落下帷幕时,周沅宁已经被烧死,而相府也被封锁审查。
周宴宁抿唇,不死心地说:“大哥,我总觉得姐姐的事背后有......”
“不管有什么,那件事都不是你能管的。”
周明川十分严肃的打断了周宴宁,稍作停顿后,他缓和了语气:“宴宁,她的事牵扯很广,现在的相府经不起一点波动,你不要去碰,也不要去想,好吗?”
周宴宁张了张嘴,良久后转过头,默不作声的离开了。
周明川没有追人,就那么静静的站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叹息落下,又被风卷着消散。
另一边,周宴宁回到房间,不自觉掏出了枕头下的镜子。
她摩挲着边沿,心底思绪极其复杂。
周沅宁,你到底卷进了什么事情里,为何连相府中的亲人都不知道具体情况呢?
就在这时,镜面突然亮了起来,紧跟着谢慎之出现在镜子中,他的左边挂了一个油灯,将他的脸照的十分清晰。
那突然撞进来的惊艳,让周宴宁的呼吸骤然一滞,摩挲着边沿的手指也跟着顿住。
璟王殿下生的着实貌美,不过性子也是够冷够狠。
很危险的人。
两人隔着镜子对视,周宴宁注意到,另外一边有轻微的晃动,便知晓他还在马车上。
这时,谢慎之轻挑了下眉头,语气带着调侃:“本王的脸,可让你满意?”
周宴宁回过神,轻哼一声:“马马虎虎罢了。”
稍作停顿,周宴宁问道:“璟王殿下今晚来相府,应该不只是为了送一块玉佩吧?”
谢慎之淡淡地说:“本王的马车没了,找一下不是理所应当?”
周宴宁眼神漂移了一瞬:“借用一下而已,璟王殿下没那么小气吧?”
刻意加重的两个字,让谢慎之笑了,但眼底却无波动。
“假传本王的话,也算借用?”
周宴宁理直气壮:“总归那辆马车回去了,要不然璟王殿下也来不了相府。”
谢慎之颔首:“确实。”
话说到此处,两边都陷入了寂静。
周宴宁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谢慎之,几番思索后说道:“璟王殿下今晚做了不少安排吧?一环套着一环,是......”
她还没说完,门口突然传来两声轻敲。
周宴宁第一反应就是藏起镜子,随后出声问:“谁啊?”
“奴婢绿珠。”
她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周宴宁眸子微闪:“进来吧,有什么事?”
绿珠轻轻一福:“奴婢方才在大厅外听到了璟王殿下的话,想,想请小姐带一些人回来。”
周宴宁微微眯了眼:“是沅......我姐姐身边的人?”
绿珠点头:“是的。”
周宴宁摩挲着指尖,她知晓周沅宁有不少信任的人,但那些人离开周沅宁,还真的能相信吗?
没错。
周宴宁不相信这里的任何人,就是绿珠,她都是戒备着的。
寂静蔓延。
良久后,周宴宁说道:“拟一份名单出来,管家那边安排,就将名单送过去。”
绿珠面露感激:“奴婢明白,多谢小姐!”
“无需言谢。”
周宴宁惦记着镜子里的谢慎之,挥退绿珠,又特意等了片刻,才回身去拿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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