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全福李青云的其他类型小说《美人尸妻周全福李青云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不悦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师傅,请抽烟!”背后一个客气的声音。心里正乱,“我不抽烟”,烦燥地一挥手。“我们的大恩人,正想他的小娘子呢,呵呵呵。”后背一凉,我挥着的手突地僵住,这太平间呀,谁请我抽烟。骇然回头。原来是老者和年轻人。年轻人恭恭敬敬的,老者呵呵笑地盯着我。反倒不怕了,鬼就鬼吧,总比那人不人鬼不鬼的风衣哥和张主任好。我没好气地说:“昨天问你你不说,差点烧隔屁了吧。”“要不说叫你大恩人呢,你是好人。”老者叭叭地抽起了烟斗。“这可是你们叫的,这份人情我就收下了”,我一笑说,“为毛一定要烧了你们?”“看了不该看的事,听了不该听的话,留着我们,有些人心里不安呀!”老者快快地说。“什么事?什么话?有些人是哪些人?”“这个”,老者面露难色,“真的说不得的,狗...
《美人尸妻周全福李青云大结局》精彩片段
“李师傅,请抽烟!”
背后一个客气的声音。
心里正乱,“我不抽烟”,烦燥地一挥手。
“我们的大恩人,正想他的小娘子呢,呵呵呵。”
后背一凉,我挥着的手突地僵住,这太平间呀,谁请我抽烟。
骇然回头。
原来是老者和年轻人。
年轻人恭恭敬敬的,老者呵呵笑地盯着我。
反倒不怕了,鬼就鬼吧,总比那人不人鬼不鬼的风衣哥和张主任好。
我没好气地说:“昨天问你你不说,差点烧隔屁了吧。”
“要不说叫你大恩人呢,你是好人。”老者叭叭地抽起了烟斗。
“这可是你们叫的,这份人情我就收下了”,我一笑说,“为毛一定要烧了你们?”
“看了不该看的事,听了不该听的话,留着我们,有些人心里不安呀!”
老者快快地说。
“什么事?什么话?有些人是哪些人?”
“这个”,老者面露难色,“真的说不得的,狗驮鸦你见过,其实它们先前也是和我们一样,也是因为看了不该看的事,听了不该听的话,最后变成了这个样,托不得生还瞎了眼不说,到现在还时时被人追杀着,我们只要一说,立马成那样,你好人做到底,就别逼我们了。”
年轻人和老者面露哀色,不是装的。
小时侯也听过些传闻,装逼的术士们在关键时侯总是一句“天机不可泄漏”,看来,这也属如此。
“但你放心,你只要一直保护我们,我们可以帮你忙呀!”
老者突地兴奋地说,年轻人也是在旁点着头。
“话说,你去和小娘子约会啥的,你放心,这里不用你担心,我们帮你看管。”老者似乎为他这个主意很得意。
我一笑,“有劳了。”
放心地去照顾周全福。
他的事,我一直没问。和周春的事,我更没说。
我是真心可怜他,没必要再给他精神上什么波动。
我怀疑这老家伙成活哑巴了。自从那天喊过什么“我不晓得我不晓得”后,现在对我谢谢两个字都省了,看我的眼神,闪闪烁烁的。
由他去,我有周春就够了。
换尸风波后风衣哥好长一段时间没来了,是不是他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心里不安时就发暧昧的短信挑逗周春,倒是条条都回,比我还火热。
但说这段有事,见不了面。
有时我看着手机屏傻呆呆地笑,这种恋爱还真是让人开心。
于是,我做出了一个长这么大于我是最疯狂的决定:再去古碑村,到我晕倒的地方看看。风衣哥搞不清楚,青铜棺找不到,红印解不了,到头来,我真的就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死),也是屎(死)了。
凭记忆摸到树林子,一切没变化,失望,真如风衣哥所说,不是人来的地方。
雾气又起来了,我就怕这来路不明的雾,还是快出去,免得又晕了。
刚想转身,突地一道红影子一闪,跟着几团白影缠了过来,就在前面我曾晕倒的空地上。
妈呀!紧张地伏下,屏住呼吸。
离我不远,看得真切。
周春!白纸人阴兵!
心里咚咚地跳着,抓周春抓到这来了?
怪异的是,周春居然穿了一身红,金色的喜冠,这和青铜棺里的女尸一样的打扮呀!
几个意思?
阴兵围着周春,没有马上动手,似乎在谈什么,一问一答。
“他是个什么东西,都死了,就他活着?”
“他是人,他不能死!”
“你当真为了他,放弃最后这次机会?你可想好了,脱衣如剥皮!”
“我想好了,我愿意。”
我能听到纸人阴兵的叹息声。
不象是来抓周春的,倒象是有个重要的仪式要举行一般。
纸人阴兵沉默一会后,围起了周春。
周春开始脱衣,我睁大了眼,这简直是要裸奔么?
啊~~~啊~~~啊~~
突起的惨叫,骇得我双手抓进了泥土里!
摘喜冠,一层层地脱下红喜服。
每一个动作,伴着周春撕心裂肺的惨叫!而红色的血水,浸得喜服更红!
“脱衣如剥皮”?!
我猛然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惨叫声在林子中绕着,我也突然明白为什么周春会选择出现在这里,这里没人!要是有人,那会吓成鬼的。
喜服脱尽,血水滴尽,竟是骇人的骨架!
抖索着,那吱吱的响钻进了我的骨头缝里。
围着的阴兵摇着头,叹息着,用大块的白纸封裹着周春的骨架。
一个白纸人!
我的周春不见了!
我的指甲挠翻了,流出了血,却只感到了心里疼!
浸着血水的喜冠还有喜服,被阴兵细心地收起。
突地开始转圈,围着裹满白纸的周春疯狂地转圈,雾气冲荡!
我不敢看!我怕看!我知道周春是鬼,但此时这个鬼,似乎比人受的痛苦更大。
再抬起头时,雾气散去,白纸人阴兵不见了,一样的蕾丝裙,周春立在空地上。
我的周春还活着?
天啦!我的泪水铺天盖地,这一刻我终于明白,老祖宗所创造的“喜极而泣”的真正含义!
而突地,周春仰起头,又低下,双手捂脸,再放下。
“我的云云,为了你,我情愿一世为鬼!”
啊?
我没听错!
她确实叫了“云云”!我刻在心里的声音。
她是为了我!
等不得了。都说冲动是魔鬼,但我心甘情愿为了这一刻,冲动一回!
呼地冲出去,泪水在我的脸颊甩飞!
不顾一切地抱住周春。一样的温热,一样丰润的脸颊!
我想我就是魔鬼!心魔的鬼!
哦不!是色鬼,我更愿我此刻就是色鬼!
我想深深地吻下去,但我没有,而是伸出了沾满血泥的双手。
从发梢,到头皮,再到眼眉,还有时不时性感嘟起的嘴,紧实的双肩,鼓突的双峰,浑圆的腰肢,翘起的臀部,细直的双腿,一路游走,我的双手不肯放过一丁点的地方,这是我的领地,我要疯狂覆盖,霸占到底!
“云云,好了么?”
周春没有躲,没有闪,却是点点泪滴,滴到我再次仰起的头上。
“别说话!”
我喘着气。
窒息!
是的,两张嘴贴到了一起!
感谢天,感谢地!
我的周春,真的还是血肉丰满,鲜然活肌!
“春春,我的好春春,你不是鬼么,你把我也变成鬼吧!”我冲动地大叫着,拼命地捧牢这张脸,熟悉的汗香味充满我的鼻腔,一股热流在我体内冲撞得我双目如血。
“云云,好云云,你是人,我不会让你成为鬼!”周春迎着我血红的眼,她的眸子此刻干净而纯明。
“去你地风衣哥,去你地张胖子,去你的烧尸体,来呀,你们来呀,不就是要我的命么,来拿呀!我只要我的春春!”
放开周春,我对着空空的树林疯了般地大叫!
周春又跟了我在一起,我要释放我所有的阴郁!
周春的脸上,满是我双手的血泥。而她则拉起我的手说:“别疯了,你看你,都流血了。”
流血!
我一下回过神,“春春,你刚才,流了好多血!”
周春一笑说:“没什么,那只是又一次重新成为鬼的代价。”
坐到草地上,周春说:“人命天定,鬼命注定,每个鬼,都有一次转世投胎重新成人的机会,刚才,就是我的那次机会,但我觉得,还是做鬼比较好。鬼要脱下投胎衣,才会重新变成鬼,而那衣服,其实就是鬼的皮。”
周春说得很轻松,我却不淡然。
“做人不好吗,那样我们可以更好地在一起呀!”我急了,一把拉起周春的手。
“云云”,周春艰难地说,“这么跟你说吧,我要是成为人,你会有麻烦的。”
我一愣,周春又是一笑说:“别贪心了,我们不是在一起嘛。”
一瞬间,火辣性感的周春又回来了。
周春说有事还要处理,我径直回了太平间。
走到最里间,我要打开青铜棺看看。我反正违反了张主任的规定,不过,他也以科学实验的名义违反了不能随便弄出去尸体的规定,彼此彼此吧。
先前风衣哥来说青铜棺是他封的,但周春告诉我说是她封的。
打开,四角八卦封印锁果然开了,预料之中。然而诡异的是,女尸竟然又在里面了?
不是跑了么?我记得清清楚楚,去古碑村,风衣哥就说过女尸跑了的话。
细看,金喜冠,红喜服!
但,那张脸!
先前只觉得漂亮,现在细看,周春的脸呀!或者说,是胡甜的脸呀!
若晜!
我刻在心里的一个名字,那是梦里的那个名字。
棺材里不是若晜么?
若晜的脸象周春,也象胡甜?
满腹狐疑封好棺材。一刹间,我的脑子又乱了。
那个梦,明明白白。
三个女人,居然长了同样的身子,同样的脸。
而周春,她“情愿一世为鬼”,只是为了我能活着?
若晜在古碑村恐怖的流言中被冲喜活葬,喜贴上新郎的名字叫李青云,是我的名字。打死我我也忘不了这个梦。
而主持活葬仪式的那个男人,对,此时突地想起,很象就是现在来找我的风衣哥呀。
背影象。
先前的风衣哥没有这么瘦,现在的风衣哥瘦了,所以与梦中人的影子重合!
活葬那对男女的人是“风衣哥”!
一股阴冷呼地蹿上我的心头。
似乎一切的源头,指向古碑村的另一具青铜棺,而青铜棺秘密的揭开,只能是找到真正的风衣哥!
“张胖子,这次我可直来直去不客气了,我就想问问,与你一起搞尸体科学实验的这个风衣哥,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心里想着,冲出太平间转身朝张主任的办公室走去。
周全福!
身下全是血,半倚在一棵树的根部呻吟着。
手机电筒光一扫,周全福的半截断臂倒是好好的没事,那条好的臂惨了,象是从一处刺笼子里抽出来一样,全是血道道,不断地往外冒着鲜血,搭拉在身边,八成还断了。
地上的血就是这条手臂上流下来的。
周全福看到是我时,含糊不清地喊着:“救我!”
看情形,背不了。
我解下裤腰带,将周全福拴在我背上。
最近当然是明爱医院了。
“不要去明爱!”周全福似猜到我的心思一样,在背上含混不清地说。
“别动,依你,挺住!”
我一路狂奔到正路上,拦了车,舍近求远,到了另一家医院。
手臂确实断了。打了石膏,医生说要住院,周全福说什么也不肯。医生无奈交待说,一天来输一次液消炎,还有别动坏石膏,长成畸形别怪我。
今天只能在医院里把液输完了。
走到过道上,喘了口气,衣服全汗透了。掏出手机,给周春打电话。
拨通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拨,依然是这句话。
靠!明白,深更半夜的,不定在哪货的床上玩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的游戏呢。
使了招我玩剩下的呼叫转移呀。
想起周春在我宿舍勾魂的浪劲,我去,真是白顶了幅胡甜的清纯模子。
但突地,心里一丝阴冷划过。
不是因为打不通的这个电话,而是领我来的狗驮鸦。两件事连起来一想,我汗浸浸的背阴冷一片:黑狗和乌鸦偏是伤的那只好眼,周全福诡异地也是伤的那条好臂!
这简直是有人专干伤口上撒盐的活,故意不让你周全呀!
“家属,24床家属!”
一个小护士翘着臀在走道大叫。
周全福的病房传出叫喊声,医生护士正涌进去。
“来啦来啦来啦”!我慌急地答应着。
急忙跑进病房,周全福乱蹬乱叫:我不晓得,我不晓得!
医生护士按的按腿,扶的扶点滴瓶。
一嗓子吼起,“搞什么搞呀,周全福!”
居然比吃药管用,周全福闭着眼安静了。
晚上送周全福回家,周全福一直微闭着眼,任由我搬上搬下。
“周春,周春!”我拍着周全福的门叫周春开门。
我真的希望周春在家,而不是我想的那样。
“她不在家,钥匙在我左口袋里!”周全福总算是说了句人话。
进屋,把周全福放到床上。我忍得心滴血呀,绝口没问他这是怎么了,用屁股想都知道,肯定有事。这时侯问,我不也成伤口上撒盐的人了。
到客厅喘口气。老旧的两室一厅,另一个房门紧闭着,肯定是夜不归宿的周春的。周全福没老伴,先前第一次来时我就知道了,至于周春,现在才知道。
客厅没茶几,一张桌子几把椅子。这么个守旧的家,居然能冒出周春这么个犹物来。
暼见桌上有个像框,也是老式的,还黑白照。是周全福和周春的合影,倒是擦得一尘不染,看得出周全福对这像框挺用心的。
我全身汗透了,还有泥土,沾着周全福的血迹,不收拾,没法见人。
一看手机上的时间,凌晨三点了。
“周师傅,周春还回来吗,用不用我陪你呀?”
“不用了,你回吧,谢谢了。”
我真的着急收拾身上,没再客气了。
走到宿舍楼下,习惯性地抬眼看一眼四楼顶层。灯光!我宿舍里居然透出灯光!
本来憋着气的心里呼地老火一蹿呀!
尼玛!这年头小偷也玩心计呀!
摸准了我在太平间上夜班,抽空来啦!今晚算该着你了,没想到我去英雄了一把没去太平间吧。
借着路灯光在花坛边摸了块板砖,提着气轻轻巧巧地上了四楼。
深吸一口气,轰地撞开房门,呼地举起板砖!
“云云你疯啦!”
灯光晃眼,娇媚的声音。
周春差点退倒在我的床上。
啊?
“你怎么在我这?”
我举着板砖的手僵在了半空,撞进来的惯性差点让我跌倒。
“死不悔改,钥匙还是放门框上,怎么啦,不欢迎?”
周春上来攀着我的臂拿下板砖,鼓突的双峰刮蹭着我的胳肢窝,灯光下黑蕾丝晃眼。
“你爸出事了,真是的,打一晚上的电话找你,你怎么跑我这来了,快回去快回去!”
“刚来就赶我走”,周春嘟起嘴,“我知道我爸出事,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哇靠!胸大无脑我听说过,胸大脑残的今儿算开眼了。
我正色道:“你爸手断了,那条好手臂断了,真没骗你,你看我身上这样子,刚刚就是去把你爸弄回来了,你现在快点回去,有什么事我收拾下身上再去帮你。”
“好啦,云云,瞧把你急的,我走还不成吗”,周春说着拿起摔在我床上的小坤包走到房门前,又突地回过头来,手朝墙角一指,对我一笑,“云云,看到没,天亮前别让它熄了。”
周春今天居然穿了双黑鞋子,无声地消失在门外。
关上门我朝墙角一看,燃着三根黑香。
不奇怪。我第一次拜访周全福时,他就给了我黑香。
周春不是说她业务比我熟吗。
算她的体贴吧,我没在意。
进卫生间脱衣服洗了起来。
突然有点可怜周全福。他当时可能也是被生活所逼才去做这事的吧,唉,算同病相怜吧。我想我明天去看周全福时,第一重要的事就是要和周春落实,你再怎么疯也成,但一天一次得带你爸去输液,不然伤口发炎真坏事的。
正乱想着,楼顶一阵隐约的歌声飘进了我的耳里:
“穷养儿,
富养女;
狗驮鸦,
白花花~~”
神经病!小时侯看过“夜半歌声”的电影,你这是要整黎明前的歌声呀。
却突地猛一激灵,“狗驮鸦”?
手上的湿衣服咚地掉到卫生间地板上,我湿漉漉地跑到床边,抓了件衬衫套身上,轰地冲出房门朝楼顶上跑去。
五楼一排房子漆黑,只有一间房子亮着灯,歌声就是从亮灯的房子里飘出来的,正是我宿舍的楼上,怪不得我听得那么清晰。
顾不得礼貌了,直接推门进去。
一桌,一床,一椅,一老者。
老者望着漆黑的窗外,在桌沿上边磕着烟袋锅,边嘴里哼着歌。
我的没礼貌并没有让老者惊讶。
慢慢地转过头来,对我一笑,“来啦!”
头皮猛地一炸,这不是到太平间找过我的老者么,第一次要送我烟袋锅我没要。他不是死了么?尸体就躺在铁架子床上!风衣哥曾明确地告诉我过。
但现在,却是端端地坐在桌子边,磕着要送我的烟袋锅对着我笑。
“你是鬼?”我毛起胆子哆哆嗦嗦地问。
“是呀,你怕啦小子?”老者又笑了,“作邻居这长时候了,才想起来看我呀。”
老者的笑容鼓起了我的勇气,想起风衣哥的话,我索性走了过去。
“老人家,刚才那歌好听,什么意思呀?”
我抓起桌上的烟沫帮他装上一袋,小时侯尽帮爷爷干这个,这业务熟。
点上火,老者美滋滋地吸了一口,又是一笑,“你小子满灵光的,会来事,就冲你夜夜尽心尽力守着我的份上,告诉你吧,男娃儿穷养才会想着挣钱,女娃儿富养才不会受坏人骗,至于狗驮鸦嘛……”
老者收起笑容,顿了一会说:“这么跟你说吧,看了不该看的要瞎眼,听了不该听的要哑嘴,人畜一般。乌鸦主煞,黑狗压凶,凑一块儿,凶起煞出,有大事要发生了。”
我一愣。
老者重又一笑,“别听岔了,是白花花的银子呀,小子,你要发财了。”
此时东方现出鱼肚白,老者砸砸烟袋锅,“算啦,我要回去了,有缘我们再聊。”
满腹狐疑下楼,会有什么大事发生?还发财?狗屁,就是没钱才会逼到这看太平间,谁会给我白花花的银子。
进宿舍,天大亮了,发现黑香熄了。算了,周春的话也跟刚才那老者的话一样,一本正经瞎扯淡。
心里记挂着周全福,抹了把脸,下楼。
走到院子里,我突地猛一激灵,抬起头,傻缺般地数了起来,一,二,三,四,是四楼呀,对呀,我就住顶层的,老旧的楼房顶上都是平顶,上面安了现下时兴的一排太阳能。
哪来的五楼?
根本没有五楼!
刚才的事肯定不是幻觉,手里还有烟沫子味。
突然想起熄了的黑香,还有周春古怪的交待。
黑香驱魂,这是风衣哥对我说的。
天啦,点黑香,是要驱散那些围着我的鬼吗?难道我在太平间久了,被鬼盯上了吗,盯上我作什么?一直压在我心里的胸口的红印,是这些鬼给我下的诅咒吗?
黑香在我没注意时熄了,我才听到了歌声,见到了老者,是这样吗?
身子发紧头皮发麻,脑子煮成了一锅浆湖。
飞一般地跑到太平间,掀开铁架子床上的白布,老者的尸体还在,与平日并无异样。
我居然还帮他装烟还问了他这么多事。
这简直地就叫活见鬼么!
既然老者鬼话连篇,那么,都凌晨了还诡异地出现在我宿舍里的周春,她是怎么知道要帮我点上黑香的?
难道,周春也不是人?
“嗯……呀……”
我整个人突地被猛扑过来的周全福抓得拉直了脚尖!
周全福突然的反应吓了我一跳,窒息的感觉一下让我惊恐不已。
这道血红如眼睛一样的印记,当真会有他说的那么诡异吗?能让这个原本还算冷静的男人此刻玩命的掐着我,差点让我透不过气来。
我急忙喊道:“周师傅,你先放开我啊!”
被我这么一喊,周全福也是冷静了下来,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不过他再看向我的眼神,居然如同看向死人一般,让我莫名的心里发颤。此前还多少抱着的那点猎奇心里,被森森的骇然压得无影无踪。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急忙问道:“周师傅,你刚刚说的话什么意思,为什么我死定了?”
周全福摆了摆手,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突然又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有忘记点香了?”
啊?
我惊得再次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慌乱中使劲点了点头,会问这句话,说明周全福确实懂得一些事情。妈个比地,活人挣死人钱,当真没那么简单。
“唉,看来这都是命。”周全福叹了一口气,像突然没了全身力气一般,瘫在椅子上说道:“原本我是想救你这娃娃的,现在看来,你是注定跑不了了。”
此前梦里那紧攥全身冷汗汩涌的感觉嗖地一下又回到了身上。
我顿时急了,周全福这不是故意吊我胃口呀,急忙又问:“周师傅,你就跟我说清楚呗,什么叫我跑不了,长这东西是得了病吗?”
“如果是病就好了,至少还有希望治,可惜这东西比病可怕的多。”周全福的态度也一下子变得和善了许多。
我低下头,抚了把汗浸的脸,我知道我此刻的表情,比那梦里孩子苍白的脸好不了多少。
周全福注意地看了看了,咳咳地干笑两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娓娓道来:“你听过农村的粽子吧,就是僵尸,你身上长的就是尸斑,只有粽子身上会有的东西,活人一旦碰到了,就会出现这样的东西,最后变成跟僵尸一样的东西!”
我呆在原地,立刻想到了之前新闻上所说的夜班保安患怪癖暴毙的事情,只感觉背脊发冷,妈呀,难道我也会落得一样的下场?
“如果你不想像我一样把手砍掉的话,最好就赶快回去。”周全福又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我感觉自己脑袋完全乱了。脚底板在并不合脚的鞋子里滑了一下,全是汗呀。
“太平间里面有那么多尸体,这尸斑感受到尸气也会安稳一些,一旦离开,尸斑的生长速度会加快十倍,最后让你成为一具真正的尸体!”
说到这里,周全福脸上神情变了变:“我这条手臂就是因为尸斑不受控制,只能切掉整条手臂保住性命……”
长这么大,第一次面对面听到一个人明明白白地跟你说你的生死。事情到了这步田地,我再不能觉得这简直就是扯淡了。
“回去的话我要怎么办?”我有些慌了,僵尸什么的,未免听起来太恐怖了一些。
“我能活到现在,是因为有一个高人的帮助。”周全福看了一眼自己的断臂,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我身上尸斑是白色,可你的明显跟我不一样,红色为凶,你那个,其实是尸咒,也就是被诅咒了。”
“他曾经跟我说过,如果有人身上带着红色的尸咒,就把这个给他。”周全福叹了一口气,从沙发底下掏出了三根黑色的香递给我。
“这是什么?”我接过来看了看,这黑色的香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但有一点,就是跟张主任嘱咐我一定要在太平间中点燃的红香格外相似。
“你回去之后,把要点的香换成这个,性命应该能够保住的。”周全福盯着我格外认真的道。
“高人?”我愣神,有些奇怪的不放心的问:“这高人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不过他有说过明爱医院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这根香点燃之后,他就会知道,要不是他,我已经死了!”周全福语气坚定,显然对那口中的高人非常信服。
说到这里,我能在周全福这里了解到的似乎也就不多了,虽然对那高人有些不大相信,但是那三根诡异的黑香我还是收了起来。
胸口之上出现的诡异印记,我准备去好好检查一下,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说不定是什么怪病也不一定。
我一直是比较相信科学的,尸斑这种东西小时候也听老人说过,在我看来,只是是一种比较奇怪的疾病而已。就比如一直传说的鬼火,其实就是磷火一样。简直地我是有点阿Q的心里么,这个时侯想要这么安慰自己。
周全福估计是被这病给吓怕了,所以才会信了那什么高人,还莫名其妙的掏出了几根黑香给我。
如果真相信凭着这什么三根黑香就能够保证自己没事,那以后我就直接去庙里烧香拜佛不就得了。
不过那奇怪的老头和平头年轻人,还有最后那掏出了一大包冥币给我的漂亮女人,身上都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她们来历,但是我能够隐约感觉到,这件事情似乎没这么简单。
从周全福家出来之后,我很快回到了医院,可是当我在宿舍翻了半天之后,居然发现自己藏好的那把冥钞不见了!
这个结果让我顿时升起了警惕,那女人给了我红包的事情好像也没有谁知道,而且我离开医院的时间也没有多久,谁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偷偷打开我宿舍,然后摸走我藏起来的冥钞?
再说了,这冥钞活人拿着有什么用?难不成还能拿去花不成?
可不是活人的话,难道....是死人?
原本我只是随便想想,但这个念头闪过的时候,我分明感觉有一股寒意冒上来,脑子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梦里面抬花轿的小孩们唱的童谣。
“红香魂,未亡人~”
“贪财嘴,饱死鬼”
“死人钱,活人命~”
“没了钱,丢了命。”
不知道为什么,这首童谣我记得特别清楚,按理来说,做梦之后应该很快就会忘记梦里面的内容,但是这个梦我却记得特别清楚,甚至连童谣都背了下来。
这根本就不像是梦!
更重要的是,在梦里那些小孩子唱到的最后一句是“丟了钱,没了命!
妈的,这不就是说我现在的情况么?
抬轿子小孩苍白的脸,还有那古怪的金色喜冠大红喜服,就连周全福突地暴跳起来抓住我的身影,还有他那摇摆着的半条断臂,一下子全浮起在我的脑际。
难道这冥币丢了之后,我就要死?
冷气绕脊,冲到宿舍走廊上,凭经验我知道医院这种地方肯定有监控。
果然楼下就有一个。
到了保安室开始查。
几个门卫小子躲我远远的,在他们眼里,同是保安,看太平间的,似乎是另类。
没心思管这些势利眼。
果然查到了,监控上显示的时间是两段,一段是23点17分45秒,一个模糊的老人影子上了我宿舍楼。23点27分19秒,从我宿舍楼下来,脸瘦得快缩到脖子里,只看得清一个大致样子,但我敢肯定,我来后就没见过这个老人。
应该就是他偷了我的冥钱!
但没法声张呀。
难道要告诉医院里的人,我偷偷在床底下藏了一叠冥币,被一个老头偷走了吗?
这样的话,恐怕我第一个就会被押到医院的精神科去。
那冥币对我来说其实一点用处都没有,说真格的,还有些渗人。在我们老家,冥钱就是买路钱,死人下葬沿路丢钱借活人道。
一念及此又是一冷,那美女给我钱,这是找我买路还是类似电视中的桥段“大哥行个方便”?
这说明这女的也不是人呀。
偷了也好,太骇人了!
现在差不多也到了我上班的时间,就没有再追究。
不过被这么一弄,我心里莫名有些发虚,原本准备丢掉的那黑香被我留了下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的如周全福所说的话,这黑香,还对我很重要了。
除此之外,胸口之处的印记时不时的传来阵阵刺痛,等我拉开衣服一看,才发现那红色的印记居然变大了一些,好像在不断的生长。
“尸气!”
草,周全福是说过这话,尸斑离开太平间的尸气会长得快些,这简直是在提醒我离开了尸气么?这尸气是真的么?
我决定明天就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毕竟自己的小命我还非常在意的。
说来也奇怪,回到工作的太平间以后,胸口处的印记似乎是平静了一些。
再次想起周全福曾经跟我说过的话,我脑子里嗡地一下。
此时真的把“扯淡”两个字放下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看到的,逼得我不得不再次想,对方那套奇怪的理论,不会是真的吧?
这么想着,在天黑之后,我第一时间就把周全福给我黑香给点上了。
黑香和那红香差不多了,除了颜色不一样,甚至连点燃之后扩散的烟雾都极为相似。以前点红香时,我至多当个工作完成,现在点这黑香,我的手莫明的哆嗦了一下,草,心里自己都有点鄙视自己,朗朗乾坤,李青云呀李青云,你当初直接拿个砖头敢开瓢的主,现在这是怎么了。
心里虽然不相信那什么高人真能够救自己,但是这黑香都拿回来了,点一下也不会有什么,这是我能自个安慰自个找回点自尊的最后自我开脱了。
算了一下,之前张主任给我说的那几条规矩,差不多都被我违反了个遍。
不过我现在倒是不在乎了,这份工作肯定有什么问题,我胸口都长出那样的怪东西了,再干下去还不知道有什么呢。
所以我准备等张主任一回来,就跟他正式辞职,然后拿上工资走人!
就在我一边抽烟心里一边带着小算盘的时候,我突然听到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诡异的响声。
眼前的独眼黑乌鸦让我原本还算安稳的心情顿时感到一阵恶寒。
如果先前那条奇怪的瞎了一只眼睛的黑狗,只是让我感到诡异的话,这只乌鸦的出现,就让我觉得有些恐怖了。
为什么两个完全不同的生物,都会丢了一直眼睛?网上传有虐猫虐鸟的,难道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
无论怎么看,这村子里都充满了不寻常。
那乌鸦看了我们一眼之后,扑腾着翅膀再次飞起,和先前的黑狗一样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我看了看风衣哥,他脸上的神情此刻也是格外凝重,不由得让我心中越发不安了起来。
风衣哥可是我现在唯一能够依靠的高手,如果出现了他都解决不了的东西,那我就完了。
“黑狗眼和乌鸦眼都是传说中能够开启阴阳眼的东西,但是现在它们的眼睛都被人挖走了,看来我们没有来错,这村子里面确实被动过手脚。”风衣哥说这话时,脸上乌沉一片。
“阴阳眼?就是能看见鬼的那种?”我瞪着眼睛,这个称呼我很小的时候就听过,可惜一直没认为过是真的。
这种记忆依然来源于王大爷的冤死。那时侯小,只听人说,王大爷有阴阳眼,总是在房门外偷看他儿媳妇洗澡,一丝一毫,看得清清清楚明明白白,但又说没有人真的看到过这事。
最后,据说是被她媳妇发现了,一盆洗澡水兜头泼下,老爷子当即气得倒地不起,最后就死了,才有了那做法的后事。
但也有另一说,说他媳妇是恶孽托身,来祸害整个村子的,亏了王大爷有阴阳眼,早早地发现了看穿了,所以一直紧紧地看管着,不让他媳妇为害乡邻。其实王大爷就是被做法的老头拖走的那黑狗的转生。
最后,他媳妇硬是用洗过阴身的水破了王大爷的阳身,所以就死了。而那通法事,是王大爷拖灵交待的,目的也是为了镇住他的媳妇。
反正不知道真假,倒是一直印象挺深。
现在,在这个怪村子里,再次听风衣哥提起阴阳眼,我倒是有几分相信当时后一种说法了。
此时,风衣哥点了一根烟,吐了口气说道:“那只是阴阳眼的一种能力,动物都是有灵性的,特别是狗和乌鸦,一般都有着不一样的能力,也就是通灵。”
“这也就是为什么民间会流传出牛眼泪能够让你暂时看见灵魂,因为牛,狗这些东西确实有这种能力,但是它们智力低下,没有办法表达出来而已。”
“那为什么.....刚刚我们遇见的狗和乌鸦眼睛都瞎了一只?”我将我的思绪拉回到现在,想起先前遇到的一幕,还是觉得背脊发冷。
风衣哥突然冷笑了一声,声音低沉的道:“因为有人不想让这些动物看到一些东西!”
“你是说,这些动物的眼睛,都是被人挖掉的?”我有些恐惧的问。
先是一个村子的人都死光,然后这些动物还各自被挖掉了一只眼睛,这背后的人究竟想做什么?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自己胸口上的印记刚刚长出来的时候,不就是有些像一个眼睛的模样吗。
联想到黑狗和乌鸦那奇怪的眼睛,风衣哥说诅咒的源头在这村子里似乎是正确的。
想到这里,我也是多了几分信心,只要解除了诅咒,我就能够回归正常人的生活了。
古碑村的区域不大,只是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村子的地形是往下走的凹形,整个村子里面倒是没有那奇怪的白雾,只是透着一股阴冷。
想想也是,全村人都死了,这个村子也就这样荒落了下来。反而是像黑狗这样之前存在于村子里的一些牲畜还活着。
风衣哥掏出了一个罗盘样的东西,旋即鼓捣着什么,开始带着我绕着村子转圈。
我也不知道他在干嘛,只能老老实实的跟在了后面。
没过一会儿,风衣哥在一处坡地之前站住了身子,示意我也停了下来。
我一看,坡地之上有着一个巨大的土坑,刨的非常粗糙,旁边还堆着一大堆泥土,显然是被人为挖掘的。
坑洞是长方形,而且非常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挖出来。
风衣哥一脸慎重的走上前伸手摸了摸泥土,旋即点了点头:“看来没错了。”
我不明白的问:“什么没错?”
风衣哥站起身来,像看着白痴一样看着我问道:“你觉得这个坑像用来放什么的?”
我往坑里瞄了好几眼,这个坑洞呈长方形,挖的又深....
“棺材!”我灵光一闪,顿时明白了风衣哥话里的意思:“你是说,那青铜棺材,就是从这里挖出来的?”
风衣哥面无表情的瞥了我一眼,没回我话,我想他大概是觉得我的反应有些迟钝。
围着坑绕了一圈后,风衣哥没回我这句话,直接跳到了坑里,过了一会儿,他从土里的深处掏出了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
我不由疑惑的问,“这是什么东西?”
风衣哥脸上的神情有些古怪,我见到他掏出一瓶白色的液体,倒在那黑不溜秋的东西上。
说来也奇怪,这白色液体一倒上去,那黑色的金属块顿时便跟淋了洗洁精一样,一块块掉了下来。
我才看到这居然是一块玉,血色的玉,而且它的模样,很像一只眼睛。
我和风衣哥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什么,我立刻把胸口处的衣服一拉,露出了那个红色印记。
风衣哥面色有些古怪的将手上的玉靠近,果然发现,这玉的形状,跟我身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不行,烫!”
我下意识地双手往外挡,是真的,我感到一股灼热之气呼地逼近胸口,这突然的感觉我真的很害怕。
风衣哥没有理会我的大惊小怪,旋即收回血玉,仔细地端祥着。
如果要形容起来就是,这玉就像是一块烙铁,硬生生的把印记烙在了我胸口。
“风衣哥,这是怎么回事?”想起刚才那还心有余悸的灼热感,我不由得有些担忧的问道。
风衣哥突然盯着我看,冷冰冰的眼神看的我一阵阵心里发虚。
我忍不住再次主动开口问:“哥,怎么了?你这样看着我?”
风衣哥突然开口问了个意外的问题,“你是不是童子之身?”
“问这个干啥……”
我闻言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哥虽然帮兄弟打起架来豪情万丈,但是对付女生还真没什么本事,所以现在还是个处男。
原本还想掩饰一下,不过看风衣哥满脸严肃的样子,我想他大概不是故意想嘲笑我,于是也就不敢撒谎,认真的点头道:“我是。”
脸快红到屁股根了。
风衣哥脸上的表情这才好看了一些,低头自语道:“那就没错了,只有童子之身,没有沾染任何污垢,也没有泄露一丝元阳之力的人才会被下这种阴瞳姻缘咒。”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道。
风衣哥跟我解释道:“你听过冥婚吧,就是让已经死去的人成亲,在以前年代的大户人家若是有孩子过早夭折,父亲怕他在另一个世界孤单,便会为其安排一桩冥婚,让死人在地下成亲。”
我焕然大悟,“怪不得,我看到的那个青铜棺里的女尸穿着红色的嫁衣!她应该就是你说的所谓冥婚,可是那冥婚的棺材怎么会埋在这里?”
风衣哥不说话,抽了大半根烟才继续说道:“这桩冥婚没那么简单,否则女尸也不可能能够被炼制成活死人,这说明她死之前有着很大的怨念,并非是正常死亡的,我怀疑....她是被人强行活葬,以完成这桩死人婚!”
风衣哥的话让我打了个冷颤,活葬冥婚?那不是说那女尸是在还活着的时候被硬生生的封进了青铜棺材,最后才在地底下死去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又想起了见到红衣女尸时的感觉,那时候我感觉心里非常难受,但偏偏就是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
耳边似乎又飘来了我晕倒之前那女尸如泣如诉阴森森的话语。
现在听风衣哥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那红衣女尸其实也挺可怜的。我不是个滥情种,但当时真的有种想哭的冲动,还真的邪了门了。
风衣哥好像是猜出了我的想法,瞥了我一眼道:“你可怜她?知道那些村民是怎么死的么?都是死在这具女尸的手里,因为他们挖出了不该动的东西!”
我傻了,问:“不是传言说是发什么瘟疫死的么?”
“瘟疫个屁。”风衣哥握紧了拳头,明显有些激动,““被活人之身下葬,再加上这块阴瞳血玉镇压魂魄,让其不得超生,又用青铜棺材封尸气,在地下埋了这么久,再被挖出来,呵呵.....那样的东西连我都觉得恐怖。”
“但是没想到死去村民和青铜棺材都会被运到那医院的太平间,看来有人比我们早来到了这里.....”
风衣哥说到这里的时候,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面色登时一变:“不好!”
我听得正津津有味,冷不丁风衣哥这么一喝,也是一屁股跳了起来。
“进村,快进村!”风衣哥脸上的神情从来没有这么难看过,就连一直保持的那冷冰冰的神情都已经消失。
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二话不说跟着风衣哥就往村子里面冲去。
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原本弥漫在村子周围的白雾,像是被染成了墨汁一般,正在慢慢的变黑!
我顿时被这个结果弄的懵了,那漂亮的女人弄了这么半天,居然就给了这么一叠死人钱给我?
这不是逗我玩么!
我数了数那钱,居然有着整整一百张,但每一张都是崭新的冥钞,没有一张是人民币。
我把那钱重新塞回了红包,心中也是有着不少的怨气。
虽说是谋生所迫,才找了这么个工作,自个一直不敢声张,活人看死人,朋友圈屁的面子也没有。
张主任交待的三点,说白了,就是第一不要乱动,第二不要乱给,第三不要乱揣。
草,这他妈地揣的是什么呀!想起句现在流行的话,这不就是信任的小船说翻就翻了么。
原本还以为赚上了一笔,结果空高兴了一场,自然是有些郁闷。死人钱,妈地,要我收,我也懒得收呀。
知道钱是假的了之后,我顿时没了兴趣,就早早的上床休息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发现自己在一条大雾弥漫的道路上,然后一群穿着红色唐装的小孩子抬着一顶红色的轿子,摇摇晃晃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一边走他们还一边唱歌:
“红香魂,未亡人~”
“贪财嘴,饱死鬼~”
“死人钱,活人命~”
“丢了钱,没了命~”
……
我就这么一直听他们唱歌,唱着唱着,我才发现他们居然把轿子抬着朝我走了过来,最后在我面前停下。
如单曲循环一样的童谣一下子停了下来,反而是这些唱歌的小孩一个个面色苍白的盯着我,显得分外诡异。
小孩能抬轿子?没吃饱似地苍白着脸?
此时说老实话,一种漫身涌起的恐惧压过了所有的狐疑。整个人似僵了一般,转不过弯来。
就在我愣怔一片被看得心里发毛时,突地,那红轿子的垂帘被人撩起,里面人探出头来,一身漂亮的金色喜冠和大红喜服。
妈呀,心里格登地一沉。
但她的脸,天,却是让我还未沉到底的心猛的一跳,这不就是给了我一叠冥钞的女人么!
嗖地一下,一股阴冷从脚底板直冲脑门。
恍惚间觉得有光!不是金黄红艳的光,是一种苍白阴冷的光!
女人漂亮的脸蛋上,两个眼珠子死死地盯着我。
冷汗蹿遍全身,我想到了逃,可两脚却不听使唤,僵得迈不动步。
呀!
她突然一把扑上来,露出一口尖利的牙齿,猛地对着我胸口咬了下去!
啊!
我大叫一声毛骨悚然,满头大汗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才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在做梦而已。
喘着气捊着汗浸的头发,女人漂亮脸蛋上诡异的笑容,还有与这笑容叠在一起的两个苍白的眼珠,似乎还清晰地浮在我眼前。
梦能够记得这么清吗?本能地用手抓抓四周,揉皱成一团的被单,一切又表明这只不过就是一个骇人的梦。
正想着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胸口处一阵发痒,抓了抓后,顿时感觉到了不对!
我胸口,好像多出了一点什么东西!
我急忙下床翻出镜子来照了一下,居然发现自己的胸口上多了一块红色的印记!
这印记是一个旋转的圈,包裹着一个菱形,真要说的话,看起来很像一只眼睛!
想起那个古怪的梦,我越发觉得有问题,决定立刻起身去找张主任问个清楚。
特么这份工作简直太诡异了,张主任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再多钱我也不干了。
我在心里恶狠狠的想到。
不过就当我一腔怨气找到了张主任的办公室的时候,却只看到一个中年妇女在打扫张主任的办公室。
我从她口中得知,张主任在昨天就已经出差了,现在并不在医院。
我一听顿时郁闷了,这叫什么事儿?怎么偏偏我要找他的时候就走了?
“你是不是看太平间的那个娃?”正在我暗自沮丧的时候,那帮张主任打扫的中年妇女突然望着我道。
我急忙点头,“对对对,您知道什么不?”
中年妇女摇头叹了口气,似乎是非常惋惜的说道:“那看死人的工作真没啥好的,这都走了好几个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硬要人看着那鬼地方。”
“硬要人看着那鬼地方?”心里一跳,想起食堂里的一幕,还有张主任如念经一般的再三交待,我还真没成傻子,连起来一想,这特么绝不是偶然呀。
但感谢这番嘀咕,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兰姨的话让我灵机一动。
对啊,那看守太平间的差事,在我离开之前应该还有别人做着,他们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我不是可以去问问这些人么?我不能真的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吧。
想到这里,我立刻问中年妇女知不知道之前的太平间保安的联系方式和地址。
好在这个叫兰姨的中年妇女不错,听到我要之前保安的联系方式,就帮我从资料室里面拿了出来。
我迅速的翻到太平间保安的那一栏,就看到上一任保安的名字叫做周全福,而且地址刚好离这里不远!
乘着上午还有时间,我决定过去看看。
把那地址抄好,再跟兰姨道谢之后,我就立马跑出了医院。
想着就这么过去可能会有些突兀,所以我还顺手买了点水果,然后照着兰姨给我的地址赶了过去。
周全福住在一个破旧的小区里,并不难找到,我到了门口之后,便是直接敲响了房门。
片刻之后,门被打开,一个黝黑的中年男人从里面露出了身形,带着些许警惕和疑惑的看向我。
“你找谁?”
我急忙扬了扬手里的水果说:“ 您是周师傅不?我是明爱医院的,想过来……”
砰!
我的话还没说完,中年男人砰的一声便把铁门给关上了,旋即铁门的另一面传来前者怒气十足的声音:“别再来了,告诉你们,我不晓得的事情就是不晓得!”
我一下子也是傻了,这是怎么回事?莫非医院还不断有人来问周全福什么事情?
我急忙又拍了拍门道:“周师傅,你别误会,我不是来找麻烦的,我是医院接了你位置的保安,看太平间的,有些事想问你。”
说完以后,门里面安静了几秒钟,然后房门咔擦一声再度被打开,周全福神情古怪的看着我,不过还是略微让开了身子说:“进来吧。”
我心里充满着疑惑,但看得出周全福的心情不怎么好,只能小心翼翼的将手里的水果放到桌上,陪着笑说:“周师傅,这是带给你的。”
周全福依旧板着一张脸,但神情明显没有那么防备了,我们两个就在椅子上面对面的坐了下来。
“年纪轻轻的,去哪不能混口饭吃,贪这点小钱,真是不知死活!”周全福坐下之后,当即瞪了我一眼,把大衣甩到一旁呵斥道。
我们真的不熟,刚见面这态度,妈地,是不是每个看过太平间的人,最后都会成这样子?
心里乱想着却猛然发现,周全福的一只手臂居然断了半截,而且缠着纱布,似乎受伤的时间还没有多久。
“周师傅,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那太平间……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我忍不住了,既然你主动开口,那我索性直来直去,巴不得立刻弄清楚心中的疑惑。
周全福冷冷的看了一眼,举起自己那还剩下大半截的手臂,开口说道:“我这只手,就是因为明爱医院才没了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底莫名有些发毛,因为太平间保安的本职工作,是不可能有什么会严重到弄断手臂的事情。
“这是我自己砍断的。”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周全福用仅剩的一只手点燃了一根烟,又补充了一句。
“自己砍断的?”我吓了一跳,没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自己把自己手给砍断了?
周全福吸了一口烟,脸上露出难看的神情,不过还是继续说道:“因为我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要是不砍掉手臂的话,这条命都保不住!”
“不该碰的东西……”我脑中念头一转,莫名的就想起了那个女人给自己的冥钞,还有那个老头和年轻人递给我东西的动作,一股寒意慢慢从背后爬了上来。
“你知道你上上一个保安是什么下场吗?”周全福突然冷笑着问。
我只能是陪着干笑,看着周全福的脸小心地问:“难道他也……”
周全福不说话,从身后掏出了一张报纸丢了过来,“你自己看吧。”
我急忙接过来,只见报纸头条之上有着一则醒目的标题报道:
明爱医院保安身患怪病,不明原因猝死工作岗位!
死了?还是患了什么怪病?
我吃惊的看向周全福,因为我感觉他好像知道什么。
“我看你这娃心眼不坏,劝你一句,把这份工作辞了吧,其它的别多问,你知道了只会更麻烦。”周全福语气依旧是有些冷淡,似乎是不想跟我说太多。
我愣了下,从食堂开始,到兰姨,再到他,这是第三起有人直接跟我说别做了的话。
但那种奇痒的感觉揪在心里,我哗地一下拉下了胸口的衣服,把今天早上莫名奇妙出现的印记露出了出来,“周师傅,你知不知道这个是什么?”
谁知道周全福刚看到这个,屁股像装了弹簧一样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把将我从椅子上抓了起来。
“你把这个带过来了,你死定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