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真得晾一晾她。
曾明远往前走,眼前有些晕,不得不承认,还是被姜南溪刺激到了。
姜南溪回到家,沈家大嫂楚秀芳早就做好了饭,做完饭,她坐着休息。
沈家有规定,回来做饭的能提前两个小时回来,多出来的时间可以休息。
姜南溪回来的时候,沈家其他人也都回来了。
楚秀芳看着姜南溪,姜南溪整天偷奸耍滑她也没话说,主要是人家男人能干,没占他们的便宜。
而且姜南溪这样的样貌嫁给了三弟,三弟条件不错,但是性格不太好,整日闷着,而且也不行,恐怕他们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
说起来一时间不知道是谁吃亏。
……
干了一上午的活,村民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都纷纷往家赶。
沈天勾喘着气,一脸疲惫,感觉自己双手脱力,双臂放松的时候甚至在发抖。
今天他过去干活,分的地块太硬,不下力气根本捶不动,而且偶尔有石头,震得他虎口疼。
一上午下来,他出了一身的臭汗,头发也粘腻腻的耷拉下来,汗水仿佛沾了灰,脸上流出一道道痕迹。
沈母正兴冲冲的往家赶,她刚才看了一眼她闺女早就回家。
她闺女就是聪明,知道怎么才能少干活。
这时有个婶子走到沈母前面,“月梅,你不知道你们家老沈今天受欺负了,我看你下午去帮帮他吧。”
沈母眉头动了一下,忍住喜色,她回头,“沈天勾说什么了吗?”
“那倒是没有。”那婶子摇了摇头。
“没有就是没事,老沈有自己的打算,你不用管他。”沈母打断这个话题,转而问:“对了,你儿媳妇回来了吗?”
“回来什么啊?不过就是骂了她两句就回娘家了,我才懒得管她,有本事一辈子别回来。”
“……”老太太翻了个白眼,但脑子里却在想回家怎么玩沈天勾。
姜南溪在家把剩下的三块鸡蛋糕藏好,准备晚上给周寂和婆婆加餐,她一出去就看到坐在小板凳上垂着头的沈天勾。
沈天勾一回到家就洗了脸,他忧愁的坐在大树下。
老五沈信民在路上就听说了沈天勾被欺负的事情,他脾气暴,“爸,明明是你锄的地,张家非说是他干的,你就这么把工分让给他们了?”
“老五,算了吧,都是一个村的,张家也不容易,再说了,我也不在乎那一点工分。”沈天勾肿着一张早上被打肿的脸。
“……”老五沈信民。
沈天勾声音温柔,目光平静,腰板挺直,仿佛超然物外,是什么都不在乎的高人。
姜南溪想起来了,她这个公公除了对她不好,那对外人是特别好,人淡如菊。
他每次都心甘情愿的吃亏。
村里人提起来沈天勾除了清高就是性格好,从来不跟别人起争执,对比一点委屈都受不了的沈母来说,他被衬托的是个无比特别良善的好男人。
但是沈天勾每次受委屈都是沈母出头的,给他争取利益,最后享受好处的都是他。
这不就是高级茶吗?姜南溪太清楚了,暗地里给了沈天勾一个蔑视的眼神。
别以为她不知道,现在装的那么可怜,不就是想让下地回来的婆婆给他出头。
“这件事情别再提了,张家的男人死的早,现在儿子刚成年,我多干点也没事,你们可都不许再提。”沈天勾提醒。
姜南溪听着沈天勾正义凛然的话,那双漂亮的眼睛十分无语,唇瓣抿着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