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府在秋儿日夜整理下,变得焕然一新。
每一块墙砖上都贴满了红红的喜字,还有红色的灯笼和花环点缀。
以前冷寂凄清的郡主府,好像又有了新的活力。
姜栀那晚上就出了府,也不知道去了哪,连齐锦潇都没有跟去。
当他上完早朝回来时,才发现府里已经大变了样。
无论哪里都是张灯结彩的欢乐气息,沈元昭和秋儿在一旁指点着下人们忙碌。
他有些失神,但还是上前了。
“元昭,你们这是...府里有人要出嫁了吗?”
沈元昭和秋儿面面相觑,很快秋儿就抢先回答道。
“禀将军,其实...是奴婢要嫁人了,郡主心疼我是府里唯一嫁人的女子,所以才会操办得如此隆重...”沈元昭也接着她的话继续说。
“是这样的锦潇,秋儿和我的关系你也知道,她出嫁了,当然一切都是要最好的才行。”
齐锦潇半信半疑地点点头,然后又问。
“秋儿什么时候多了个小郎君出来,我住在府里那么久,竟然从未听你们提起过。”
“是...是开医馆的柳大夫柳渊!
他最近不是常来府里为我和郡主看脸伤嘛,一来二去的,柳大夫就对我芳心暗许了。”
“那他怎么今天没来看你?”
“齐将军也是知道的,医者仁心,他每日里的病人太多,都等着柳大夫开方子治病,这种事情就拜托了郡主帮我照看了。”
秋儿句句有回应,就连齐锦潇一时也不知道再追问些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郡主府里操办婚事。
沈元昭看见齐锦潇回了自己的屋子,顿时懂了口气。
秋儿倒是胆战心惊,因为她与柳大夫的事根本就是无中生有。
“郡主,我真担心他亲自去问柳大夫。”
“那你现在去医馆里寻一下他,把我和太子的事情和他说说,柳大夫是侠肝义胆之人,不会轻易告诉别人的。”
沈元昭挑了挑眉,惹得秋儿红了脸。
“我...我这怎么好意思嘛郡主。”
“好秋儿,你就去一趟吧,以后嫁给太子了,你就是首当其冲的陪嫁丫鬟,等我再当了皇后,你就是宫里的掌事姑姑,所有的太监丫鬟可都要看你脸色呢。”
这么一激励,秋儿马上就来了劲,撒开腿就出了郡主府。
沈元昭看着秋儿离开的背影,心里不免也在笑着这个可爱的丫头。
正当她准备去看看后院里准备的如何时,府外突然闹哄哄的一片。
一群穿着官服的人闯进了郡主府,见到沈元昭时眼神里满是杀意。
而跟在他们身后的,则是姜栀。
来者不善,这些人恐怕是个硬岔。
“沈郡主,别来无恙啊。”
为首的是钦天监的总司,也是之前把沈元昭关在水牢里那位官吏。
“陈总司,许久未见,你居然升到了这种官位,皇上知道吗?”
沈元昭也不客气,当即就回击过去。
陈总司带着酷寒的笑意,歪着嘴道。
“我也是尽职尽责地关心牢里的每一位犯人,不然怎么能成为钦天监的总司呢。”
他说完,毕恭毕敬地把姜栀请了上来。
“这位,是朝中现在唯一的女史姜大人,她才是今天来抓你入狱的。”
姜栀穿着从前女官院的太傅穿的那身官服,随机冲着沈元昭笑了笑。
“本官是奉皇后娘娘旨意,前来捉拿太子党的奸细!
太子结党营私,擅自勾搭朝中重臣辅佐自己,还有意谋害当今圣上,害得他老人家久病不起,只差一命呜呼!”
“笑话,裴玄刚出生就被封为了太子,朝中权臣支持他,也是在支持圣上的决定!
圣上从四十五岁起每日服用皇后亲自调用的汤药,到底是谁有意谋害!”
沈元昭站到姜栀面前,气势凌然。
“你还敢狡辩!
来人,去把郡主府里上上下下都给我翻个底朝天!
谁先找出证据,谁就加封一等官职!”
后面的官吏听到命令后,争先恐后开始在郡主府里翻找。
原本被布置的井然有序的郡主府,顿时变得乱七八糟。
齐锦潇被外面的吵闹声给吸引,推开门就看到了这一幕。
他不解地准备出门去探个究竟,竟然被人拿着剑抵住了咽喉。
“齐将军,对不住了,我们今天是来审查沈元昭结党营私一案的,望你能够谅解一下。”
“什么...元昭?
她整日和我们呆在一起,怎么可能结党营私?”
齐锦潇抓住剑柄,打算甩开拿剑的官吏。
可惜官吏并不会给他好脸色,反而直直划破了他脖颈的一侧。
“齐将军,我这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再动,就别怪我刀剑不留情了。”
“姜大人,在沈郡主书房里找到了太子钦赐的青龙宝剑以及各种书卷和造反书籍等证据!”
沈元昭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把那些除了青龙剑的东西拿出来,所谓证据,不过是皇后他们伪造的文书罢了。
“你那是假的!
伪造奏折上书可是死罪啊!”
姜栀勾勾指头,一个小官吏就顺从地把那些所谓的证据递给她。
“你们党派的证物在此,你还有什么好狡辩!
来人,把沈元昭关进天牢!”
说完,一群人把沈元昭团团围住,给她强行戴上了枷锁。
齐锦潇也被禁锢在房内,看见她被押走时竟还在叫姜栀的名字。
“阿栀!
这是怎么回事!
你为什么穿着官服?
为什么要把元昭带走?”
姜栀回头,可怜的望了他一眼。
“锦潇,日后你若和阿川还像从前一样对我,等皇后娘娘掌权之后,我一定会向她求情,我们三个还像以前一样幸福。”
齐锦潇狠狠瞪着她脸上的表情已经被气的扭曲起来。
“谁稀罕你那些东西,等元昭被放了,你就等着遭报应吧。”
“报应?
锦潇,你和阿川为了我对不起沈元昭的事情可太多了,要说报应怎么都应该是你们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