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榜之后,状元果然还是方如檎。
这辈子的柳府早已是臭不可闻,但方如檎还是带着礼上了门。
旁人好意提醒方如檎柳府不是什么好的,让她却被方如檎劈头盖脸地训了一顿。
“此言差矣!
柳府于我有知遇之恩,无论如何柳大人都是我的恩师,贤兄莫要再说这种话了!”
那人听得一脸惭愧,此事传开之后,方如檎竟然还留下一个知恩图报的好名声。
可谁又能想到,此时的方如檎正和柳夫人在柳府里温存呢?
前年柳夫人上寺庙祈福,方如檎正巧在那庙里温书,两人一来二去,竟有了首尾。
上辈子我嫁给方如檎三年才发现此事,我歇斯底里地质问他,却只换来被关进后院。
柳夫人那时候冷冷地看着我,脸上满是不屑。
“下贱胚子,好好做你的状元夫人有什么不好的!
你就在这里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出去!”
我被整整关了两年,方如檎对外只说的身子不好正在调养。
柳夫人借机说来陪病,两人在状元府里旁若无人,厮混得欲仙欲死。
直到柳夫人怀上身孕,我才被放了出来管理中馈。
方如檎和柳夫人日日思索着怎么除了柳大人,倒是没空管我。
那日给方如檎收拾书房,桌上的匣子不慎被碰到地上。
匣子里的书信纸张散了一地,一张纸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状告书”!
我不动声色地将那封信收进袖子里,装作无事将书房打扫干净。
方如檎不过是一个翰林院的编修,虽说是状元,但按照我朝律令,状元郎先入翰林院。
因此,这状告书怎么都不可能是因公事经方如檎的手,那就只能是被他扣留下的!
果然,那信中字字泣血,控诉方如檎换了自己的文章才当了状元,还想要杀人灭口。
我屏住呼吸,激动得手都在抖。
冒名顶替春闱可是砍头的死罪!
我急忙换了身衣服,揣着状告书打算告发方如檎,带着这个禽兽一块去死。
可还没等我出林府,就被柳明珠一刀捅死了。
不过也好,这一辈子,我要让方如檎尝尝从云端跌落谷底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