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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年代,炮灰原配携崽随军去啦安婳肖政最新章节

空山灵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余宝山淡声道:“听说这次行动是你提出并执行的?”肖政瞥了眼他手边的茶,早就凉了,一口没喝。“是的,为了防务需要嘛。”“到底是为了防务需要,还是公报私仇?”肖政表情讶异,“这话从何说起?”“你嫂子已经两天没回家了,说是被调查组关进了学习班。”余宝山的声音冒着寒气。“红英嫂子的经历我知道,这次调查肯定会被翻出来说事的,不过政委你也别太忧心,身正不怕影子斜,红英嫂子最后肯定会没事。”肖政安慰道。余宝山沉着脸。肖政是怎么做到神态自若的?傻大个子,心机却如此深沉。余宝山已经了解清楚,之前葛红英把安婳的人事档案退回了组织部。这次的事可以算成是肖政的报复。余宝山很生气,毕竟他和葛红英夫妻一体,整葛红英就等于不给他面子。但他也明白,肖政用的不是阴谋...

主角:安婳肖政   更新:2025-01-03 19: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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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安婳肖政的其他类型小说《穿书年代,炮灰原配携崽随军去啦安婳肖政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空山灵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余宝山淡声道:“听说这次行动是你提出并执行的?”肖政瞥了眼他手边的茶,早就凉了,一口没喝。“是的,为了防务需要嘛。”“到底是为了防务需要,还是公报私仇?”肖政表情讶异,“这话从何说起?”“你嫂子已经两天没回家了,说是被调查组关进了学习班。”余宝山的声音冒着寒气。“红英嫂子的经历我知道,这次调查肯定会被翻出来说事的,不过政委你也别太忧心,身正不怕影子斜,红英嫂子最后肯定会没事。”肖政安慰道。余宝山沉着脸。肖政是怎么做到神态自若的?傻大个子,心机却如此深沉。余宝山已经了解清楚,之前葛红英把安婳的人事档案退回了组织部。这次的事可以算成是肖政的报复。余宝山很生气,毕竟他和葛红英夫妻一体,整葛红英就等于不给他面子。但他也明白,肖政用的不是阴谋...

《穿书年代,炮灰原配携崽随军去啦安婳肖政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余宝山淡声道:“听说这次行动是你提出并执行的?”

肖政瞥了眼他手边的茶,早就凉了,一口没喝。

“是的,为了防务需要嘛。”

“到底是为了防务需要,还是公报私仇?”

肖政表情讶异,“这话从何说起?”

“你嫂子已经两天没回家了,说是被调查组关进了学习班。”余宝山的声音冒着寒气。

“红英嫂子的经历我知道,这次调查肯定会被翻出来说事的,不过政委你也别太忧心,身正不怕影子斜,红英嫂子最后肯定会没事。”肖政安慰道。

余宝山沉着脸。

肖政是怎么做到神态自若的?

傻大个子,心机却如此深沉。

余宝山已经了解清楚,之前葛红英把安婳的人事档案退回了组织部。

这次的事可以算成是肖政的报复。

余宝山很生气,毕竟他和葛红英夫妻一体,整葛红英就等于不给他面子。

但他也明白,肖政用的不是阴谋诡计,连仇都不好记,把事情说破也是葛红英不占理。

而且肖政说得也没错,葛红英最后肯定会没事,他的目的也就是吓吓她。

余宝山心思转了几转,轻叹一声,“肖啊,咱们认识也有五六年了吧,那时候我们同在省城军校进修学习,一起上课一起喝酒,你的毕业论文题目还是我给你建议的呢。”

肖政笑道:“是啊,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日子过得真快啊。”

余宝山站起来,微微仰头看向肖政,眼神却是居高临下,“你嫂子越活越糊涂,她有错,但她是我的妻子,我也不能不管她......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肖政也郑重起来,“政委,‘不希望再有下次’这句话也是我想说的,我好不容易过上了有媳妇疼的日子,豁出命去也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

余宝山定定地看了肖政半晌,一言不发地走了。

他们的交情,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

“姐夫,我姐都两天没回来了,她到底上哪去了?”葛红霞看到余宝山回来,急忙迎了上去。

余宝山停住脚步,和蔼地笑了笑,“我不是跟你说了嘛,她到省城出公干了。”

“你骗人!我听王老太太说了,我姐被调查了,关在了什么学习班里。”

葛红霞泪眼汪汪,心中很不安,葛红英是她在这的全部依靠,可不能出什么事啊。

余宝山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一个哭哭啼啼的大姑娘,罕见地有些无措,“红霞你别哭啊,你姐真的没事,你别听外面那些人传的闲话!她保准过两天就回来了!”

“真的吗?”

余宝山重重一点头,“真的!”

葛红霞横着袖子擦了下眼睛,“好,姐夫我信你,我不哭了。”

余宝山松了口气。

“饭已经好了,我这就端上桌,姐夫你先去洗手吧。”葛红霞转身钻进了厨房。

余宝山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多好的一个姑娘啊,婚事却那么不顺利。

至于葛红英,余宝山确实不那么担心。

葛红英是有过当俘虏的经历,但那也说明不了什么。枕边人的思想情况如何,他很清楚,葛红英不可能在大是大非上面出问题。

他之所以在葛红英出事后,没有出面替她解决麻烦,是觉得葛红英最近几年的性子越来越狂傲,做事情拎不清,他有心借此机会磨磨她的性子。

葛红英三天后才回家的。

她穿着三天前的衣裳,头发有些乱,脸色蜡黄,黑眼圈快掉到颧骨上了,脸颊凹陷,瘦了一圈。


“......我知道了。”

“......国营厂也可以,多谢你了杨部长。”

“啪”的一声,电话挂掉。

肖政抖落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眼睛定定地看着某个地方出了会神,然后又抓起电话拨了几下。

缭绕的烟雾模糊了肖政的表情,只有冷淡没有感情的声音揭示了他此刻的情绪。

“师长,上周邻县发生了一起敌特破坏国营重工厂的事件。”

“敌人活动猖獗,我建议展开一次‘反特’清查运动,一是防患于未然,二是加强宣传教育。”

“而且我认为这项运动不应局限在军队,全县的机关、工厂、群众组织的人员都要参与进来。”

“县委那边我去沟通,这也是咱们防务工作的一部分嘛。”

......

肖政走进家里的院子,没有从厨房的窗户看到熟悉的忙碌身影。

他擦了把汗洗了个手,才在一间屋子里找到安婳和儿子。

这间屋子是安婳准备用来当书房的,用作以后孩子学习的地方,目前里面只有一张书桌和两把椅子。

冬冬端端正正坐在书桌前,小手握着一只毛笔,正在报纸上写字。

安婳坐在旁边,也在练毛笔字。

肖政站在门口看了好半天,安婳才在抬头活动脖子时发现他。

她一惊,“你下班啦,我练字太认真都忘时间了,还没做饭呢!”

说着,就急忙起身。

肖政堵在门口,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紧紧地圈住。

“怎么了?”安婳讶异地抬起头。

肖政按住她的后脑勺,让她的头重新埋进他的胸膛。

“没事。”

就是觉得亏欠她,心疼她。

也不单单是因为葛红英的针对,总之肖政始终觉得安婳为了他随军受委屈了。

她本可以在省城过更好的日子。

“你歇着,我去做饭。”肖政揉了揉安婳的发顶,声音柔得都不像他了。

安婳抖了抖麻酥酥的胳膊。不过男人既然要表现殷勤,她自然乐得享受,没有假惺惺地说什么“你上班累,还是我来做饭吧”之类的话。

安婳踮起脚,勾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吧唧一口,“我还没吃过你做的饭呢,今天有口福了。”

肖政已经习惯、甚至开始享受她动不动就亲亲的行为,俯下身去狠狠地回亲了一口,才转身往厨房走去。

安婳交待了一句儿子继续练字,便也跟过去,一边帮忙烧火,一边跟肖政聊儿子。

“你知道吗,冬冬已经会写一百个繁体字了,还会背好几十首唐诗!都是我爸教的。”

安婳之所以觉得惊奇,是因为原主沉浸在生活不如意的负面情绪中,对儿子也没多关心,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记忆。

肖政也惊叹道:“比他老子强。”

安婳笑道:“要当好领导干部是需要文化的,你要加油学文化。”

肖政的老首长也曾叮嘱让他多读书,但肖政往往只是嘴上答应得好听。

这会他媳妇说这话,肖政虽只是点了点头,心里的决心可下得比以前坚定多了。

再不多看点书,以后他就成这个家最没文化的了!

肖政对做饭的流程略显生疏,但菜切得很好,在安婳手里总是不听使唤的菜刀,在他手里跟玩具似的,切出来的土豆丝又细又均匀。

长得结实,就给人一种无穷的力量感,什么东西在他手里都能玩得转。

安婳适时称赞,“切菜切得真好,都赶上大厨了。”

肖政回过头笑看她一眼,道:“以后你要做什么菜先计划出来,我每天早上把菜给你切好再去上班。”


安婳迷迷糊糊睡了个回笼觉,睡得不踏实,起床一照镜子,眼圈有些青。

这身体不光长得跟她从前一模一样,连体质都一样,睡眠稍微不足就容易黑眼圈。

肖政天没亮出去了不知道有没有回来,早饭是让小朱给她和冬冬送来的。

“爸爸去哪里了?”冬冬有些不安地问。

以前爸爸也总是出现个一两天就不见了,又要过很久才会再次出现。

安婳安慰道:“爸爸上班呢,中午下班就会回来了。”

冬冬松了口气,又想起来问:“妈妈,爸爸昨晚咬你屁股了吗?”

安婳:“......没咬没咬,放心吧。吃饭的时候别说话了,吃完了妈妈带你去县城里玩。”

冬冬对去县城的兴趣不是很大,但他还是给面子得笑了笑。

听说安婳要进城,周梅花也要去。

临走时,她还喊了廖三妹,廖三妹摆手道:“我就不去了,这一大堆的衣服没洗呢。”

周梅花作罢,跟安婳一起走了。

她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来,分了安婳一半。

“刚刚你看见没?”周梅花神神秘秘的,“三妹跟我们说话的时候,她婆婆就躲在窗帘后边看着呢。”

安婳摇头,“我没注意。”

周梅花的嘴巴撇得老高,“我以前老觉着我婆婆不好,一天不骂上我三回她就浑身不舒服,可如今见到王和平他妈,才知道啥叫恶婆婆!你见过天天四更就把儿媳妇叫起来干活的吗?王老太太就做得出!”

四更天,就是凌晨一点到三点的样子。

这是比周扒皮还周扒皮啊。

安婳不解,“这么早?天都没亮,起来能干什么呀?”

周梅花嘁了一声,“啥都不能干,她就是想磋磨儿媳妇!还不止如此呢,三妹在家吃饭都不能上桌,得等全家人吃完了才去捡剩的吃,平时出门也得被王老太太管着,就昨天,她跟着我去你家瞅了眼,回去就被王老太太收拾了一顿!”

安婳大惊,“昨天下午我还去她家拜访了呢,廖嫂子都看不出什么异样啊。”

周梅花道:“王老太太可不是拳打脚踢,她是揪胳膊,揪大腿,拿针往身上扎,反正明面上是看不出啥来的。”

安婳疑惑,“王副政委不管家里的事吗?王老太太这种做派,也会对她儿子的前途有影响吧。”

周梅花叹了口气,“咋不管呢,我从我家墙根的狗洞都瞅见过好几次王和平给他妈下跪,但只要他一管,他妈就哭,哭得那叫一个伤心哟,说守寡带大的儿子有了媳妇就忘了娘,没良心......还有外人也管呐,可每次葛红英去了解情况的时候,三妹就向着她婆婆说话,你说外人还咋管?”

安婳问:“廖嫂子这是为什么?”

周梅花叹着气答道:“她说她怕事情闹大了,王和平把她休了。”

安婳默然,归根结底,还是廖三妹被丈夫拿捏住,而丈夫又被婆婆拿捏在手里。

周梅花问:“对了小安,你家肖副师长的家里人是什么情况?”

“呃......”这题还真把安婳难住了,刚结婚时肖政倒是介绍过家里的情况,但原主毫不在意,所以压根没记。

“好像......”安婳努力寻找着记忆,“他母亲好像很早就不在了。”

周梅花点点头,“不是我说话难听哈,从你的角度来讲,这是件好事,肖副师长农村出身,他妈肯定跟你合不来,你家少了好多仗打呢。”

安婳不由赞同这话。

从营区到县城的直线距离不算远,不过要进城,她们就得绕一段路,从那边的桥上过去。

而且没有车,全靠双腿走进城,怎么也得二十多分钟。

太阳有些晒,冬冬的额头都冒汗了,但是一声没吭,也没让妈妈抱。

周梅花都夸道:“你家这孩子真乖,一路上也不闹腾,像是我家那个皮小子,早就跟个孙猴子一样到处蹦跶了。”

听到大人夸,冬冬的小身板挺得更直了。

安婳掏出手帕给他擦了擦汗,笑问周梅花:“嫂子你家几个孩子?”

周梅花道:“我生了三个儿子一个闺女,老大儿子参军了,老二在乡下,身边只有个三闺女和小儿子,闺女十岁,小儿子七岁,两个都是皮猴子。”

周梅花边说边摇头,脸上却是带着笑和宠溺。

两人说着话,就到了城里。

“你进城主要是干啥?”周梅花问安婳,并主动道:“我是纯闲得没事,跟你出来玩的。”

安婳想了想,道:“我先剪头发吧,然后再去买点布料做衣服。嫂子你熟门熟路,领着我呗。”

“行!”

周梅花先领安婳去了国营理发店,安婳先问:“能拉直吗?”

理发师想了想,“可以。”

不过接下来的动作,就让安婳有些傻眼。

只见理发师搬出了一个熨斗......

安婳:“用熨斗拉直??”

理发师:“不然用什么?”

安婳:“那我还是剪了吧。”

虽然理发师用的是加炭的熨斗,温度没有插电的那么高,但也挺吓人的。为了避免损伤,还是直接剪了吧,反正还能长长。

周梅花替她可惜,“这么长的头发要长很久呢。”

“现在不是流行短头发么,所以我也试试。”安婳笑笑。

理发师傅检查了一下安婳的发质,生怕她不剪了,便附和道:“就是就是,现在城里的年轻姑娘人人都是短发。姑娘啊,你这头发剪了卖给我吧?”

安婳问:“你给我多少钱?”

理发师傅想了想,比了个“八”。

安婳犹豫,她不清楚行情,不知道有没有被坑。

一旁的周梅花要拉安婳走,“你差这八块钱不成?走了走了,不剪了!本来我就替你可惜。”

安婳顺势站起来。

理发师傅忙道:“那你说多少钱?”

安婳看了看周梅花,周梅花道:“十二块,少一分都不剪。”

安婳的头发是卷的,但发质实在是好,乌黑油亮又浓密。

理发师傅咬咬牙,“行!”。

理发师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剪的长度差不多到锁骨位置。因为先前烫过,发尾微微内扣,头发看起来蓬松轻盈。头发的量感减少了,安婳的五官也更凸显了,显得精致许多,还添了丝清纯明媚的少女感。


昨天安婳说葛红英不喜欢她,肖政还当只是葛红英为人严厉,说话不太好听。

谁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葛红英这么欺负他媳妇!

肖政的拳头捏了捏,脸色越来越青。

葛红英尴尬极了,“肖政,误会误会,我的本意是让小安随便做道菜凑个趣,哪怕拍个黄瓜也行啊。”

周梅花幽幽道:“你刚刚在厨房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拍黄瓜展示不出厨艺。”

石伟光拐了拐周梅花的胳膊,小声道:“别拱火。”

周梅花:“啧,我没拱火,我说得是实话。”

石伟光:“......”实话就是拱火啊!

张招娣主动举手,“那话不是葛主任说的,是我说的。”

周梅花:“你跟她关系好啊,你说的不就是她想说的?”

石伟光拐得更厉害了,还不断使着眼色,别掺和!别站队!

男人们之间私底下血雨腥风是常事,但表面都是和和气气,怎么一到女人这,就明火执仗地干起来了?石伟光表示不理解。

肖政拉着安婳站起来,肃着脸对葛红英道:“嫂子,你说要给我媳妇接风洗尘,我很高兴也很感激,但没想到是这么个接风洗尘法,我跟我媳妇恐怕无福消受,这就走了。”

闹这么大吗?众人面面相觑。

余宝山好歹是政委,肖政就这么跟他撕破脸??

不过也是,葛红英今天做得确实不妥,踩安婳的脸,不就等于给肖政没脸么,人家可是两口子。

余宝山连忙站起来去拉肖政,“肖,你嫂子那人你还不知道嘛,就是个缺心眼的,做事情压根没想那么多,你别多心。”

葛红英在余宝山的眼神示意下,勉强扯出个笑脸,“小肖,小安,是嫂子说话不妥当,嫂子在这里跟你们赔不是了。”

别的人谁也不敢插嘴,只有陈钢道:“肖政,坐下吃饭吧,吃完饭再说。”

“算了吧,今天这饭,我没那个福气吃。”肖政的脸色还阴沉着。

陈钢头疼地嘬了嘬牙花子。

肖政是出了名的脾气差,有时候惹急了,还会跟他这个师长硬顶。

余宝山也有些不愉了,葛红英都已经道歉,肖政这么不依不饶想干什么?

安婳将胳膊从肖政的手里抽了出来,反握住他的手,轻轻捏了捏,“行了,我们先坐下吃饭吧。”

肖政心疼地看向她,她刚随军才几天,就受这么大的委屈......都是他的错,是他没保护好她。

见他不为所动,安婳又挠挠他的手心,眼神软软的道:“我肚子饿了。”

肖政的心瞬间融化,任由安婳拉着他回到了座位上。

安婳客气对大家道:“不好意思了,我家老肖的脾气冲动,影响大家吃饭了。”

众人纷纷表示不影响,却是对安婳两句话就劝动肖政而感到惊奇。

刚刚师长都发话了,肖政还是跟头倔驴似的要走,他媳妇柔柔弱弱的,倒是把那大块头给拉了回来......

不是说肖政还打媳妇吗?怎么这么听他媳妇的话?!

当然了,也可能是肖政本身就不想和余宝山结梁子,才听媳妇的话借坡下驴。

不管怎么样,气氛重新回归了正常。

温雪曼凑到安婳耳边道:“你就该跟肖政一起离席,干嘛给葛红英留面子?”

安婳笑而不语。

她可不是给葛红英留面子。

她在心里衡量过,如果今天跟肖政离开了,让葛红英没脸,是能解一时之气,但然后呢?

余宝山是政治主官,和他撕破脸皮,他以后要是在工作上为难肖政,这不是平白给肖政的工作制造障碍嘛。


葛红英看到温雪曼从安婳家走出去,心中不喜。

还真是人以类聚,资本家小姐找资本家小姐玩。

“姐。”葛红霞迎上来,挽着葛红英的胳膊,拍着胸口庆幸,“我今天听王老太太说,肖大哥......肖副师长真打媳妇啊,幸好我没嫁给他!”

葛红英一惊,“什么?”

葛红霞将自己听来的话学了一遍,“......那天去澡堂的时候我也看到安婳了,可惜没凑近,没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

葛红英表示怀疑,她和余宝山认识肖政很多年了,以她的了解,肖政凶是凶了点,可不像是个会打女人的啊。

葛红英琢磨半天,最后道:“问题肯定出在安婳身上!你瞧瞧她那天,做个饭就差把房子点了,平时还一副娇小姐的做派,而且啊......”说着,怪异地笑了一声。

葛红霞问:“而且啥?”

葛红英一向认为自己和家庭妇女不同,搬弄是非口舌为她所不齿,但此刻面对自家亲妹子,她不由便放松了自我管理。

“以前在省城军校的时候就有这个传言,说是安婳并不情愿嫁给肖政,她结婚前就有个相好的,因为那个相好的跟别人结婚了,她才赌气嫁的。”

“啊?”

葛红霞的惊讶让葛红英更想一吐为快,她继续道:“结婚后啊,安婳三天两头就往娘家跑,晚上都不回来过夜,呵,谁知道她是睡在娘家还是睡在其他地方,肖政在独立师这四年时间,她也是一直住在娘家,一次没来探过亲!”

葛红霞嘴巴张得更大了,“你的意思是,她、她......偷人?”

葛红英凑近,神秘道:“你看她家冬冬,哪点长得像肖政?”

葛红霞没怎么仔细看过那孩子,努力回想道:“好像是不像他爹。”

葛红英讽刺一笑,“所以我说啊,肖政娶了这么个媳妇,白瞎他这个人了,他要是离了婚娶你,日子不知道多好过呢,你成分好,又勤快本分。”

“姐,别说了......”葛红霞低了低头,自从知道肖政打媳妇,她就对肖政没有一丝好感了。

葛红英知道妹妹的意思,“好好好,不说他了,说你,找时间我让你姐夫把李处长请到家里来吃饭,到时候你好好看看他。”

葛红霞脸一下红了,“这多不好意思啊......”

葛红英笑嗔妹妹一眼,“傻姑娘,姐当然不会笨到直说让你相看。由头我都找好了,安婳不是刚来嘛,就说给肖副师长的家属接风洗尘,请几个高层干部到家里来吃饭,有家属的带家属。谁也瞧不出是在相看。”

葛红霞这才放心。

“到了那天,你好好做上一桌子菜,展示展示你的贤惠,准保他见了,自己就主动上门提亲。”

葛红霞脸红得滴血,“姐......”

葛红英满意地看着妹子。

她妹子哪哪都好,就不信找不到个好男人。

*

第二天修路的时候,肖政屁股后面跟了一个人。

“这是李寒松,过来帮忙的。”肖政不是很情愿地介绍着。

他本打算一个人把路修好,正好给安婳展示展示他的能干,李寒松这老小子非要多管闲事,他能帮个屁的忙!

李寒松丝毫不知肖政心里的吐槽,热情地冲着安婳打招呼,“嫂子,你好啊。以前我们在省城见过两次,不过嫂子应该已经把我忘了。”

还真没错,这人在原主的脑子里没占一点内存,但安婳是不会表现出来的,她笑道:“怎么会呢,在家里孩子他爸也常提起你呢。”

肖政眉毛一挑,孩子他爸?听起来真他娘的舒坦!

李寒松呵呵笑道:“是嘛,老肖都提我什么了?是不是介绍对象的事?”

没错,李寒松今天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介绍对象!

肖政的效率太低,都几天了还没回个话,他可不得亲自来打探打探情况啊。

“这事我还没跟她说呢。”肖政道。

李寒松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安婳笑道:“怎么?想让我帮你介绍对象啊?”

李寒松:“嘿嘿,是啊,我就比老肖小俩月,他儿子都能打酱油了,我还光棍一条,嫂子可怜可怜我吧?”

安婳问:“你都有什么要求啊?”

李寒松忙道:“别的要求都没有,跟嫂子差不多就行,长得好看,有文化,能跟我说到一块去。”

肖政:“跟我媳妇差不多的能有几个?你这辈子估计难找了。”

“王婆卖瓜。”安婳嗔他一眼,又转向李寒松,“不过这事确实急不得,我只能说慢慢帮你物色着,可不敢保证有合适的。”

说着,她仔细打量了一番李寒松,身高大约175左右,面皮白净,长相偏阴柔,如果放到后世应该算个小帅哥,但不太符合这个年代的审美。

回头再仔细问问肖政他的其他条件。

李寒松来帮忙,晚上肯定是要留下吃饭的,安婳见家里没什么好菜,便悄悄从空间拿了两根猪排骨和一块猪五花。

真正过起日子来她才知道,这个年代的物资供应之贫乏,往往有钱也买不到紧俏货,比如肉类和布料,以及别的一些新鲜吃食,来货就得提前排队,排晚了是买不到的,更何况还要票呢,每个人每个月的供应都是定量的,想多买还得花钱换票。

空间比她想象的作用更大。

安婳打算做糖醋排骨和红烧狮子头,又使唤冬冬拿几个鸡蛋去邻居家换点新鲜蔬菜。

冬冬回来时,拿回了几个笋瓜和番茄,鸡蛋也没送出去。

冬冬道:“大娘说菜不值钱,不用鸡蛋换。”

安婳问清了是哪家的大娘,把名字记在了心里,想着回头再找机会谢回去。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饭做好了,路也修好了。

安婳特意交代肖政买了些边角料,形状不规则,堆砌出蜿蜿蜒蜒的一条小路,颇有诗意。

后院的路则规整一些,将整个院子分成了三大块,一块修厕所,一块搭个棚子放杂物,剩下的一块挖地窖。

不过安婳的注意力没在修好的路上,她看向了一旁光膀子的肖政。

他的三角肌发达,使整个上半身看来很魁梧,胸肌轮廓分明,腹肌是明显的八块,紧实有力,没有多余的脂肪,下身的军裤用皮带紧紧勒在胯上,中间延伸出一条深色的人鱼线......

他的身上有些陈年伤口,令他气质上更添粗犷强悍。

肖政每天睡觉都穿着背心,在院子里冲凉倒是光着,可黑乎乎的,想看也看不见。

所以,这是安婳第一次见他没穿衣服的样子。

怎么说呢,就给人感觉,挺能干的。

“媳妇,怎么样?活大部分都是我干的,李寒松就打了个下手,我能干吧?”肖政语气轻描淡写,眼睛却盯着安婳,想从她脸上看出满意。

.....能干你倒是干啊,光说有什么用!

安婳白他一眼,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屋。

“吃饭!”

肖政不明所以,他哪里得罪她了??


肖政顿了一下,肃声道:“不可能分床。我尽量不抱你。”说完就正了正帽子,大踏步离开家门。

安婳:“......”他是怎么做到用严肃的神情和口吻跟她讨论床上那点事的?

严肃地跟她讨论床上那点事的不止肖政,还有周梅花。

“妹子,等你哪天放假,陪我去找一趟的方家大集的方神医吧。”

安婳诧异道:“嫂子你病了啊?”

周梅花欲言又止了好一会,才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这个方神医啊,是治男人病的。”

安婳秒懂。

周梅花叹了口气,“男人岁数大了就是这样的,我家老石十几二十岁那会跟头蛮牛一样,可一过了三十岁,就一年不如一年,现在眼瞅着奔四张了,彻底成鼻涕虫了。”

安婳尴尬地呵呵两声。

三十岁难道真是个坎吗?

她要不要也替肖政问问这个方神医啊。

这个念头刚起,周梅花就问她:“你家肖副师长还行吧?他块头大,人结实,应该跟旁人不一样,不过也可以提前补补,预防预防嘛。”

安婳:“......也行。”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休假的时候咱们一块去!”跟安婳敲定,周梅花便高高兴兴地走了。

安婳看了看时间,离上班还有一会,她便趴在桌上写起举报信来。

举报陈斯彦勾引良家妇女,破坏军婚!

陈斯彦写的那封信十分露骨,不但用卑微哀求的语气示爱,还明目张胆地诋毁肖政,进而流露出瞧不起军人这个职业的意思!

都不光是破坏军婚了,甚至可以说他思想觉悟有问题!

庆幸的是,原主虽然喜欢陈斯彦,但在跟肖政的婚姻期间还算克制,没有做出越轨的事,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的证据,不怕陈斯彦反咬。

安婳将自己写的信,随着陈斯彦的那封信一起,寄往了省文化厅。

不往陈斯彦的单位寄,是因为,毕竟陈斯彦在乐团经营这么多年,上上下下可能会沆瀣一气包庇他。

而文化厅是乐团的上级单位,厅长还是安伯槐的老同学,肯定会给她做这个主的。

安婳寄完信就去厂里上班了。

她不知道的是,跟她的举报信一起奔向省城的,还有肖政安排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陈斯彦总觉得这两天眼皮子老跳,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难道是安婳那边会有不好的消息传来?

想起安婳他就心中郁郁。

本来以为安婳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他连和安婳的婚礼请帖都写好,谁知道她突然跑去随军!

他到现在都是懵的。

女人真难懂。

前妻仅仅因为他和团里的后辈拥抱了一下就提离婚,如今安婳更离谱,连个理由都不给就不理他了!

只希望他那封情真意切的信能打动安婳,如果她回头,他还是愿意跟她结婚的,毕竟他也找不到比安婳条件更好的了。

陈斯彦心情低落去了团里,谁知刚到,就有人通知他去杨书记的办公室。

......不安的感觉好像更强烈了。

事实证明,他的感觉是准的。

陈斯彦一进办公室,就听到杨书记的怒喝:“陈斯彦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破坏军婚!”

陈斯彦瞬间吓得魂都没了,再一瞧办公室里的人,除了乐团的杨书记,还有文化厅的赵厅长,以及一个穿军装的人。

好半晌,陈斯彦才找回思路,惨白着脸狡辩,“书、书记,这话是从哪说起的?我没有啊。”


味儿就味儿吧,反正她就要上班了,白天不用待在家里!

她上班,冬冬就必须要送到幼儿园了。

冬冬不想去幼儿园,奶声奶气道:“我也要上班,陪妈妈一起。”

安婳失笑,“大人上班,小孩上学,这叫做各司其职,等冬冬长大了以后再做大人的事,好吗?”

冬冬小脸发愁,“那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好想上班。”

安婳:“......很好,希望你长大以后还能这么想。”

冬冬总归是懂事听话的,在安婳的劝慰安抚下,一步三回头地进了幼儿园。

说是幼儿园,其实就是托儿所,老师都是军属,日常带着孩子们唱唱歌跳跳舞玩玩游戏。

等到冬冬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安婳的视线里时,她不由鼻子微酸。此时,她也分不清这种感觉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还是她自己的灵魂所产生的了。

红星食品厂就是河对岸的那个国营厂,溜达过去也就六分钟的时间。

别看这个食品厂位于一个小县城里,但食品是很重要的民生品类,而且红星食品厂的规模不小,主要生产罐头,还出口到东欧那边,本省创外汇的企业里,除了一个矿厂,剩下的就是它了。

安婳一进到厂大门,就感受到了一股不一样的氛围。

这会正是上班高峰期,人群鱼贯涌入,大家都穿着蓝色的工人服,头高高地昂着,脸上满是对自己职业的骄傲与自豪。

人们大踏步向前,伴随着喇叭里放出的“咱们工人有力量”的歌曲,精神状态就如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积极向上。

仿佛对他们来说,上班不是件被逼着去完成的任务。

安婳见惯了后世网络上打工人散发的怨气、丧气,跟此情景对比一下,不得不令人暗暗称奇,同样是工人,精神面貌差别太大了。

“啊——”

“前面的人快让一下——”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紧张的喊声,安婳条件反射往旁边一大跳,接着便听到“哐当”一声,回头,见是一个姑娘骑着自行车摔倒了。

安婳连忙走过去,“你没事吧。”

姑娘在她的搀扶下慢慢站了起来,小心地动了动脚脖子,发现没什么大问题,才长舒一口气,“没事,多谢你。”

安婳瞥见她手肘处的皮蹭掉了一块,伤口上还沾着灰,道:“你要不去医务室处理一下吧,当心感染了。”

姑娘拧着胳膊看了一下,摇头道:“小问题,用不着去医务室,我自己去办公室拿点双氧水洗洗就成。”

安婳便不再多嘴。

姑娘把自行车扶起来,朝她一笑,“我叫杨天骄,是党委办公室的,你是哪个车间的?”

“我是厂办宣传科的,”顿了顿安婳又补充,“我今天刚来报道。”

杨天骄先还纳闷,接着恍然大悟,“我就说嘛,厂办的、工会的,就没我不认识的人,原来你是新来的。那走啊,我们一起去上班!”

安婳瞧了瞧她的自行车,“你的车子好像是前轮胎没气了,还能推走吗?”

杨天骄抬起下巴朝一个方向指了指,“没关系,转个弯过去就是车棚,我暂时先把它锁在车棚,等下班的时候再想办法补。”

说着,杨天骄的脸上便闪过一抹气愤,“我这车胎肯定是被我侄子给扎的,小屁孩子尽听他妈挑唆跟我作对!”

安婳是个喜欢聊天听八卦的人,杨天骄既然开起了这个头,她就自然而然问了下去,“啊?你侄子多大了?还这么不懂事,骑自行车摔了也可能出大祸的。”


今天她表现出“识大体”的样子,反而才更能对比出葛红英的小家子气,把葛红英的脸打得更响亮,余宝山也没有任何理由记恨他们,还得做出感激她的模样。

果然,大家面上虽然表现得不明显,但看葛红英的眼神或多或少带了些异样。

葛红英曾经是家属院的妇女表率,好管事,处理事情也公平公正,从今后的形象,可就大打折扣了。

葛红英想让葛红霞出风头的算盘也落空了,因为大家知道她的做法后,哪怕想礼貌性地夸两句葛红霞做的菜,也没办法在肖政的那张黑脸面前张口。

一顿饭吃得实在称不上愉快,早早就散了。

回到家后,肖政陪着孩子玩了一会,然后跟孩子一起洗干净,把孩子放到床上,哄睡。

安婳觉得疲累,洗完后就侧躺在那里闭目养神。

迷迷糊糊要睡过去的时候,她感觉头顶压下一片阴影。

睁开眼,是肖政躺到了她的身后。

一只粗壮的手臂横过来,抱住了她。

安婳把身体往后挪了挪,和他嵌得更紧密一些。肖政僵了僵,终究没移开。

“对不起,你受委屈了。”

肖政指的是今天的事。

安婳的眼神闪了闪。

她今天选择将葛红英的小心思当众挑破,也存了些试探肖政的意思。

毕竟肖政和余宝山家的私交好像不错,而葛红英明显不喜欢她。

如果肖政为了维护自己的人际关系,让她委曲求全地讨好葛红英的话,以后的日子也没办法过得顺遂。

不过事实证明,肖政不是那么自私的人,甚至可以说很向着她,很照顾她的心情。

越相处,越觉得这个男人真不错。

“只要你护着我,我就不委屈。”安婳仰起头在肖政的下巴上亲了一下。

胡茬扎得她嘴唇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她往后蹭了蹭。

肖政本还想多安慰安慰她,谁知没说了几句,她又开始撩来撩去。

“别闹。”他声音哑得不行,身体却还是不动如山。

“我来了这么多天,你却碰都不碰我,是不是得什么病了?年纪轻轻就不行了?”安婳忽然语出惊人。

肖政愣住,而后脸黑得像锅底。

他咬牙道:“老子好得很,哪里不行了?!”

安婳的眼神魅惑,“那你憋着是干嘛呢?攒着过年啊?”

暗戳戳的勾引肖政都受不了,更不用说这种明晃晃的挑逗了。

肖政倏地翻身过来,把人压住,眼睛红得像要吃人。

他刚要俯身,门就开了。

冬冬睡眼朦胧地走进来,爬上爸爸妈妈的床,自然地躺到妈妈身边,嘟囔道:“妈妈,做梦梦到有大灰狼咬我屁股......”

冬冬小朋友很快就在旁边睡着了,身体蜷成个蚕蛹,两只小手叠加枕在脑袋下。

只是睡得不太安稳,嘴里时不时嘟囔句什么。

看到这一幕,安婳不忍心再把他抱走了。

她推开男人,过去将儿子抱在怀里,用手轻拍他的背。肖政凑过来,长臂一揽,将媳妇和孩子都揽进了怀里。

暧昧的空气散去,温馨的氛围充盈着整个空间。

隔壁的气氛就没那么和谐了。

余宝山背着手来回踱步,脸上全是对葛红英的责怪。

“你说说你,搞这些小心思干什么?什么好处都没得到,还平白破坏了咱们跟肖政的交情!”

葛红英也后悔啊,“我怎么知道肖政会这么护着那个资本家大小姐?我以为他们感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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