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回到实验室,刚踏入门口,就闻到油腻的饭菜香。
许知琳见我,指了指我拿在手中的胃药,“胃病又犯了?
幸亏智宇提醒我给你带了早饭。”
看了满桌打包饭盒里的辣菜,我只感觉胃痛更加厉害。
两辈子下来,他唯一不变的,就是一点辣都吃不了。
而嗜辣如命的人,明明就是程智宇。
她居然拿她昨晚朋友圈吃剩的菜给我。
到底是豪不在意,还是故意折磨我?
“实验做的怎么样了?”
她往无菌处探头探脑,被我一巴掌拍回去。
呵,原来是惦记着我研发的药。
上辈子,她主动参加这批药的临床实验,也成功治好了不孕不育的病症。
回想许知琳整个怀孕过程,自己全程端水泡茶、捏背捶腿。
哪怕她要吃城西的红豆饼,喝城西的奶茶,我也会凌晨起床,重金求老板临时给我做一份,只为了得到她满足的笑容。
她曾经愿意生下我们的孩子,让我产生了幻觉,日久生情的夫妻生活中,我们终于有了感情。
直到我死后,我才知道,我才是真正的小丑。
我只是她能生下真爱孩子的工具人。
一个在她孕期任劳任怨的免费保姆。
至今我仍记得,跌下悬崖的最后一刻,她那句,“谢谢你沈妄,帮我生下智宇的孩子,还让我一家三口团聚。”
这辈子,我绝不会让她碰到这药。
同时我更加努力的开发新药,废寝忘食,只不过不再是治疗不孕不育,而是另一个方向。
几天后,我躺在医院里吊水,胃里的灼烧才稍微缓和。
突然,手机收到实验室的摄像警报。
紧接着,程智宇又发了个朋友圈:研究生论文搞定!
新药研发之星冉冉升起!
配图,他穿着实验服,连口罩也没戴,就在显微镜旁边摆拍。
手里拿着的,是我的实验数据样本。
警报继续响个不停,我打开手机链接实验室的摄像头。
屏幕里,两人在桌上紧紧相贴。
许知琳眼神迷离,坐在程智宇身上,嘴巴微张,不断上下起伏。
我素来爱护的洁白实验服,也被他们垫在身下。
虽然早知道许知琳不爱我,可眼看多年心血被人践踏,我还是没有自己想象的坚强。
我冲回实验室。
空气里一股难以形容的骚味,令人作呕。
许知琳和程智宇,正额头抵着额头,在实验室台面吻得忘我。
“私闯实验室,剽窃实验数据,信不信我告的你们倾家荡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