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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离婚,夫人你休想独美祁时风许听雨

青岑可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大概是本就淋过雨,又在浴室冻了太久,当天晚上,许听雨就发起了烧。而祁时风再也没回房间。第二天她烧得迷迷糊糊下床找药时,才从张妈那听说,他出差去了。许听雨听后,攥着药片的手微微发抖。他竟真半点不在意。正常回来睡她,正常工作出差。许家天塌了,半点不影响他。张妈看出她脸色难看,小心翼翼地安抚。“太太,叫医生过来吧,不然祁总该担心了。”上次太太摔了一跤,腰撞在了栏杆上,青了一大片。被祁总知道后,脸色难看了好几天。许听雨也想起了这件事,突然低低冷笑了起来。那天,她第一次在新闻里看到谢语和祁时风。狗仔拍到谢语演出结束后,被神秘男子接上了一辆豪车。没拍清楚男人的脸,只拍到了他替她撑伞的手。许听雨认得那只手,前一天晚上还在自己身上作乱过。甚至腕上的...

主角:祁时风许听雨   更新:2025-01-04 16: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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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时风许听雨的其他类型小说《禁止离婚,夫人你休想独美祁时风许听雨》,由网络作家“青岑可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概是本就淋过雨,又在浴室冻了太久,当天晚上,许听雨就发起了烧。而祁时风再也没回房间。第二天她烧得迷迷糊糊下床找药时,才从张妈那听说,他出差去了。许听雨听后,攥着药片的手微微发抖。他竟真半点不在意。正常回来睡她,正常工作出差。许家天塌了,半点不影响他。张妈看出她脸色难看,小心翼翼地安抚。“太太,叫医生过来吧,不然祁总该担心了。”上次太太摔了一跤,腰撞在了栏杆上,青了一大片。被祁总知道后,脸色难看了好几天。许听雨也想起了这件事,突然低低冷笑了起来。那天,她第一次在新闻里看到谢语和祁时风。狗仔拍到谢语演出结束后,被神秘男子接上了一辆豪车。没拍清楚男人的脸,只拍到了他替她撑伞的手。许听雨认得那只手,前一天晚上还在自己身上作乱过。甚至腕上的...

《禁止离婚,夫人你休想独美祁时风许听雨》精彩片段




大概是本就淋过雨,又在浴室冻了太久,当天晚上,许听雨就发起了烧。

而祁时风再也没回房间。

第二天她烧得迷迷糊糊下床找药时,才从张妈那听说,他出差去了。

许听雨听后,攥着药片的手微微发抖。

他竟真半点不在意。

正常回来睡她,正常工作出差。

许家天塌了,半点不影响他。

张妈看出她脸色难看,小心翼翼地安抚。

“太太,叫医生过来吧,不然祁总该担心了。”

上次太太摔了一跤,腰撞在了栏杆上,青了一大片。

被祁总知道后,脸色难看了好几天。

许听雨也想起了这件事,突然低低冷笑了起来。

那天,她第一次在新闻里看到谢语和祁时风。

狗仔拍到谢语演出结束后,被神秘男子接上了一辆豪车。

没拍清楚男人的脸,只拍到了他替她撑伞的手。

许听雨认得那只手,前一天晚上还在自己身上作乱过。

甚至腕上的百达翡丽,还是她早上亲手戴上去的。

祁时风,怎么会跟谢语认识?

还这般亲密?

她慌乱之下摔了一跤,腰撞得乌青一片。

半夜祁时风回来,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扒她睡衣时,她第一次表现出抗拒。

男人却只以为是她的新花招,直到看到了腰上的乌青。

不等他问,她便颤抖着声音先问他,“你跟谢语是什么关系?”

祁时风显然有些意外,随即便知道她是看了新闻。

他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窘迫,反而低头,眸色幽深晦暗地看过来。

她被剥了睡衣,除了乌青的腰,浑身白得像是最上等的瓷器,胸前还有他昨晚留下的痕迹。

他眸色更深,勾唇低笑着压过来,声音沙哑低沉,带着若有似无的不屑。

“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那晚,他没有碰他平时最喜欢的腰肢,在她的眼泪中,也没有尽兴。

或许是觉得她过了线,所以一连几天都沉着脸。

......

许听雨及时从回忆中拉回思绪,对着张妈道:“麻烦张妈帮我请下医生。”

她还有许多事要处理,现在连伤心都不敢,更不能倒下。

果然,等医生过来帮她打完退烧针,钱秘书的电话就进来了。

“大小姐,银行来查封老宅,夫人情绪有些激动,你能不能过来一趟?”

许家老宅,是她长大的地方。

她结婚前刚重新装修过,里面装着一家人所有幸福的回忆。

她咬牙起身,换了身衣服。

下楼时,正在煲汤的张妈见她要出去,赶紧来关心。

“太太,您烧到39度,医生说要卧床休息。”

她却摇摇头,“我要处理点事,不用担心。”

这就是刻在她骨子里的教养——烧到满脸通红,也要先安慰其他人别担心。

张妈欲言又止,终究只是将她送出了门。

祁家的佣人都是这样。

极有分寸和眼力见儿,平时都是多做少说,从不议论主家的事情。

等到许听雨赶到老宅时,便看到母亲章秋站在大门口,死死拦着要进门查封的人。

章秋娘家家庭普通,年轻时凭借容貌,在一众竞争者中脱颖而出,成功嫁进许家。

这些年夫妻感情深厚,她在滔天富贵的滋养中,养出了一身雍容华贵。

快五十的人了,看着像是三十多。

只是此刻披头散发,有些狼狈。

“这是我家,你们不许进,不许进!”

“我家老许不在家,等他回来,要叫你们好看!”

她挥舞着手中的东西,让那些人退后。

许听雨走近了,才看到她拿着的,是全家福。

她心中一酸,眼眶跟着泛红,却握着拳,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妈,你先进去,我跟他们谈。”

章秋这些年被许建民宠坏了,只管当她衣食无忧的富太太。

在重大变故面前,她只能靠张牙舞爪来虚张声势。

许听雨其实心里也没底,可她要撑着。

见到女儿回来,章秋有一瞬间的清明,拉起她的手,哭道:“听雨,他们都说你爸爸跳楼了,是不是真的?”

她明明参加过葬礼,此刻像是忘光了。

不等许听雨开口,她突然神色一变,又指着那帮人,语气变得凶狠。

“你爸在公司加班,他们就趁着机会要来骗咱们家房子,你快赶走他们。”

许听雨看着陷入疯癫的母亲,心神俱裂。

可现在周围还有银行的人,她也只能咬牙挺住,对母亲温声道:“妈,你先跟钱秘书进去。”

章秋一开始不肯,还是固执地站在门口。

好似守住这道门,他们许家就不会散。

许听雨死死咬着嘴里的软肉,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然后她将母亲的头发整理好,再度轻声道:“我会守住家的,妈妈。”

章秋这才胡乱地点头,“好、好,你是祁家二少奶奶,肯定可以的......”

钱秘书这才满脸担心地将章秋给扶了进去。

等母亲的身影看不见之后,许听雨这才转头看向银行的人,随后弯腰鞠躬。

“各位,可否给我一段时间,我会尽快凑到资金。”

她含着金汤匙出身,又天资聪颖,漂亮优雅。

只要皱皱眉,就有人双手捧着她要的东西送上来。

所以她从来都不会为利益动心,更没有低级的欲望,也就没有求过人。

哪怕此刻她弯腰低头,也没有卑微讨好之意,只叫人心中微颤。

几个工作人员互相对视一眼。

随后领头的人开了口。

“祈太太,其实也不是我们要来,只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

“这样,我们回去申请一下,您这边也尽快拿钱,您看可以吗?”

一句“祈太太”,就足够表明,他们在意的不是她的恳求,而是她背后的祁家。

许听雨意识到这一点,眼中有黯然之色一扫而过。

随后,她直腰抬头,对着几个人挤出笑意。

“多谢各位,我会尽快的。”

一举一动,尽显名媛富太太的气质。

那些人对她笑得热情,可转身之后,她听到他们低声议论。

“她许家破产,祁二少又心有所属,这婚姻还能长久吗?”

“长久不长久不知道,但至少现在祁家不会允许她一家人流落街头,不然外人怎么看祁家?”

“也是,豪门贵胄,再不喜欢,面子还是要的。”

......

讨论声渐远,许听雨低头,默默抚平了裙子上压出的一道褶皱。

原来,大家都知道祁时风不喜欢她啊。




许听雨被丢在大床上时,已经再也维持不了一贯的冷静。

“你这个疯子,离我远一点。”

她挣扎着要起来,不想跟他共处一室。

可祁时风哪给她这个机会,早已经欺身压来。

他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衬衫领口。

朝她倾覆过来时,冷白健硕的胸口有种难以形容的欲感在蔓延。

“骂我?”

“这里可没有人敢骂我,谁给了你勇气,还是说,你不想活了?”

他嘴上说着狠话,深眸中却满是蛊惑撩欲。

长腿压着她的腿,将她死死控制在身下,恶趣味地近距离欣赏着她的崩溃。

刚才不还对着他大哥笑得很开心吗?

“你放开我,离我远一点!”

她的头发在挣扎中全部散开。

如墨的乌发杂乱地披散在枕头上,鬓边碎发微湿,贴在脸颊边。

口红被他蹭花了一点,衬得这张脸越发娇媚动人。

有种入骨的糜糜之美。

原本并不真的想做什么的祁时风,僵了一瞬。

他盯着她花了口红的唇,喉结上下滚动,沉静外表下的血液沸腾,呼吸也提高了温度。

沉沉的黑眸里,似是有火光燃起。

“放开你,你要去哪个男人那里?”

他的衬衫扣子在她的挣扎中全部解开,壁垒分明的腹肌若隐若现。

许听雨被男人裹杂着滚烫温度的视线长久注视,有些燥热。

她羞耻于自己的反应,难耐地别过脸去,口不择言,“反正不要你。”

挣扎中,她的眼泪不自觉地流着,声音细碎模糊。

落在男人耳中,是另外一种风情。

可她的话,又不知死活地惹恼他,蠢蠢欲动的旖念被点燃,越烧越旺。

“骂我还不要我,你真是不想活了。”

“作为惩罚,就让你死在我这吧。”

他怒火中烧。

许听雨哪里是他的对手。

变态、疯子!

许听雨有一箩筐要骂他的词,可现在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能仰头瞪他,然而氲着湿气的杏眸毫无气势可言,更像是在可怜兮兮地撒娇。

好漂亮,更想要了。

这一夜,漫长又疲倦。

祁时风像是吃错了药。

他身上的气场骤冷。

长睫遮挡下的黑眸越发的深幽,嘴角浮着一层薄薄的冷笑。

床顶的灯光落在他骨相卓越的脸上,滋生出迷幻的影。

朦胧间,激发出更多的撩欲。

他猛地吻住她。

准确来说,根本算不上是吻。

他就像头狼。

甚至,还要贴在她耳边,喉头滚了滚,矜贵又恶劣地轻笑,擦过她发热的耳垂。

“频繁找别的男人?”

她困倦至极,懒得回应他这么幼稚直白的挑衅。

只扭过头去。

可她回避的态度,只会叫对方更恼。

他偏要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她被迫转过头来,便对上他似笑非笑的黑眸。

“不自信的男人才......唔......”

她反唇相讥的话才说了一半,便被吻住。

他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劣童。

凝视她绯红潋滟的小脸,欣赏她脸上又羞又恼的神情。

她其实很聪明,却对男人了解太少了。

不知道这种时候,都不肯示弱说半句软话,只会让人想要......

......

许听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只知道自己从黑夜到天明,出了一层薄汗,浑身瘫软。

最后,她累到实在是没力气睁眼。

迷迷糊糊沉入梦乡之前,只感觉被人捏住了脚踝。

她以为他还要做什么,嘟哝了两声挣扎,“不要......”

下一秒,男人意外又恼怒的声音响起,还带着沙哑。

“许听雨,你他妈是死人是不是?没有痛觉的?”

她太累了,累到觉得当个死人也不错。

所以她没有半点回应,陷入了沉睡中。

简单的动作,也带着旖旎撩人。

洁白的床单上,有几道血痕。

出血量不大,但在色差下,显得极为刺眼。

他猛地想起她站在路边,容貌昳丽,却双眼无神,身形微颤,像朵摇摇欲坠的人间富贵花。

又想起那双被他丢掉的鞋。

所有的细节串联起来,放在他面前。

成了这荒诞的一幕。

他捏着她的脚踝,在床头微弱的光线下,看到了破掉的地方。

上面还残留着药水的痕迹。

现在结痂的地方被重新磨开,血糊糊一片。

这个女人,宁愿忍着,不喊痛,也不肯说半句软话。

还是以为,这样就会让他心软?

他黑沉沉的眸中划过恼火,脸色黑得可怕,如同冰封万年的漆黑湖面。

那他偏要等着她来求他。

许听雨一觉睡到中午才醒了过来。

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酸痛不已。

她缓了许久,才翻身坐起。

房间里自然没其他人。

她踩在地毯上,感觉到了脚后跟处的痛意,低头一看。

昨天磨破的地方,贴着两块创口贴。

她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裙。

猜想大概是张妈帮她处理的。

毕竟只会脱她衣服的狗男人才没有这么好心。




经过警察的提醒,许听雨也终于有了头绪。

是啊,怎么会这么巧。

就这么刚好知道她车里有贵重物品?

这边停着的好车不少,怎么就会是她的出问题了呢?

她当即给陈春遥打了电话。

第一个没接。

她没有气馁,继续打,第三个的时候,终于接了。

“姐们,我昨晚喝到三点,你跟祁总走了不告诉我就算了,现在倒是让我睡会儿呀。”

陈春遥接起电话时,还带着浓重的鼻音,一听就知道是被吵醒的。

许听雨没空寒暄,直接明了地说了现在的情况,直接把陈春遥给吓醒了。

“怎么会这样啊?”

“监控也被破坏了,这明摆着是冲着你来的。”

许听雨看了一眼警察,稍微往旁边走了几步,压低了声音,“昨天你走的时候,那几个人还在吗?”

昨天知道她带了这些东西的,只有包间里的那几个人。

要说嫌疑,肯定都有。

陈春遥回想了一下,道:“不可能是他们,都是圈子里的,首先不缺这个钱,其次,他们没必要冒这个风险,这是身败名裂的事情。”

只要出手,不就被发现了吗?

许听雨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凡事都有意外。

“那有没有可能是他们身边的人?遥遥,我现在一团乱麻。”

她的声音里满是沮丧和失落。

这不仅是四幅画,还关系着她的家。

短时间内,她再也没有别的办法筹出那么多钱了。

“你别着急,我这边再帮你打听看看,你也想想,除了昨天晚上这些人,你那边还有谁知道。”

陈春遥还是给了她安慰。

挂断电话后,她对警察道:“知道我车里有画的人很少。”

她将当时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但是没有说在场人的具体信息。

因为那几个人有头有脸,很容易被人抓住做文章。

她不好在没有确切证据的情况下,把人家牵扯进来。

“但是,我家里现在有些情况,欠了不少钱,我不知道是不是债主做的。”

仔细想想,还是那些债主的嫌疑最重。

也许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有人盯上她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她重新振作了精神,对那对小情侣道谢,然后跟着警察去了警局做笔录。

毕竟现在她能做的,就是全力配合对方。

“现在情况我们也大致了解了,会立马展开调查的,你这边如果有任何新的线索,都要第一时间联系我们。”

在所有的口供都做完之后,负责的警察将她送出去,又安慰了几句。

其实她的心在做笔录的时候,已经重新一点点沉入谷底。

完全没有一点头绪,就好比是大海捞针。

她强撑着情绪,对警察道了谢,然后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去。

现在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要怎么再去筹一笔钱。

如果求祁时风的话,他会帮她吗?

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已经走到了祁氏集团的大楼下。

三年前,祁时风跟她结婚后,就被安排进了集团工作。

现在,已经从会给家里惹祸的浑小子,成长成了能够独当一面的总裁。

可她这个名义上的总裁夫人,从未来过公司。

因为祁时风不允许。

“你不在公司任职,去公司是想逞你总裁夫人的威风吗?”

“还是说,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祁时风,被迫娶了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因着这两句话,她甚至连逛街的时候,都会刻意避开祁氏附近。

只偶尔,隔着两条街,看到祁氏那巍峨气派的大楼时,也会想,他工作时是怎么样的呢?

会不会跟对她一样严厉?

当时不觉得委屈,可这一份小心翼翼,咀嚼了三年,已经苦得她连靠近这里,心脏都会微微发痛。

就在她仰着头看着祁氏大楼的时候,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鸣笛声。

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旁边避开一步。

谁知道刚好就踩到了减速带,一个没站稳,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不等她站起来,刚才鸣笛的车便停了下来。

随后,从车上下来了一个人,朝她走过来。

“这位小姐,你没事吧......啊?许小姐,怎么是你啊?”

谢语看到她,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叹,可神情并未有多惊讶。

显然在车上时,就认出她来了。

许听雨这才看清楚,面前的人是她丈夫的白月光,心头肉。

此刻,谢语穿着一身高定裙,化着精致的妆容,像是下一秒,就可以去走秀场。

相比之下,她素面朝天,穿着最简单的连衣裙,还因为摔倒,沾了灰尘。

她无意雌竞,却无法掩饰相形见绌。

她幻想过无数次跟谢语再次见面,却没想到是在这么狼狈的状态下。

“你是来见时风的吗?怎么办,他等会儿要陪我出席一个晚宴。”

谢语再次娇柔开口,看似为她担心,实际上语气里有着掩饰不住的讥讽。

“没关系,你们计划好的行程,当然继续,我有事,晚上回家跟他说就好了。”

许听雨站起来,不咸不淡地回击了回去。

听到她宣示主权,谢语脸色微变,但很快便道:“哦,忘了,许小姐可是时风名义上的太太呢。”

名义上的太太。

他是这么跟她说的吗?

哦,是了,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呢。

可她输人不输场,不紧不慢地掸了掸裙摆的灰,才道:“原来谢小姐知道我是他太太啊,法律保护的那种。”

不就是阴阳怪气吗?

她当然也会。

见她还敢回击自己,谢语终于卸去了伪装。

“许听雨,你比谁都清楚,你这个身份是抢来的,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总有一天会还回去的。”

许听雨看着她精致的脸。

想起三年前,谢语穿一身素色连衣裙,站在她面前,仰着脸,嘲讽地看着她。

“许听雨,你信不信,就算你嫁给了他,他的心里也只有我。”

当时许听雨不信。

现在她信了。

可是,人也并不是她抢来的啊。

“谢语,如果你真的对他有那么重要的话,他为什么不放弃所有,只为换取跟你在一起呢?”

“论迹不论心,最终,我确实是祁太太,不是吗?”

她看向谢语,不卑不亢。

时隔多年,她以为谢语能明白,当初不是她抢来了祁时风。

而是祁时风主动放弃了谢语。

她不管两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爱恨情仇,可不该由她来承担后果。

“好一个祁太太,可惜,很快就不是了。”

“你现在不是那个可以为所欲为的大小姐了,还以为一切都会顺着你的心意吗?”

“时风早就答应过我,亏欠我的,都会给我补回来,他做到了,不是吗?”




价值1800万的四幅画,被人暴力撕毁。

装在一个黑色塑料袋里,带着挑衅意味地丢在显眼处。

是祁野的人发现,通知了他。

他也不敢耽误,带着残片到了鉴定机构,同时联系了相关专家。

如果这些画都是真的话,看专家还有没有补救的办法。

结果,画是真的。

补救的方法倒是有,但是要修复,付出的代价很大。

而且就算是修复了,价值也大打折扣了。

不管怎么说,对许听雨来说,都是个噩耗。

她在看到那堆碎片后,这几天经历了情绪上大起大落的身体,终于撑不住。

一句话说不出口,只觉得呼吸不上来了。

最后眼前一黑,她彻底晕了过去。

黑暗中,她看到爸爸慈爱的脸。

“爸爸,我该怎么办啊?”

她想扑进爸爸的怀里,可不管她怎么努力,都触碰不到爸爸。

爸爸就那么看着她,也不说话,慈爱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没一会儿,父亲慈爱的脸变成了祁时风那张冰山俊脸。

雕刻般完美的五官,精致出挑。

只站着,身上那浑然天生的优雅矜贵,便扑面而来。

只是,那双过分冷冽的眸子,却把这种优雅衬得近乎冷漠。

“许听雨,现在这个结果,你满意吗?”

“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这就是你强求的下场。”

祁时风之后,便是谢语。

“我早就说过啦,你抢过去的,终究都会还回来的。”

“守着一个从未爱过你的男人,这三年过得开心吗?”

......

许听雨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卧室里。

守在旁边的张妈看到她醒了,赶紧倾身问她,“少奶奶,你怎么样?”

大少爷将二少奶奶抱回来时,她吓了一跳。

幸好当时夫人已经离开了,不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大少爷说,已经带二少奶奶去过医院。

医生说她是劳累过度,忧思过重。

气血攻心之下,身体再也承受不住。

在医院里,她短暂醒来过一次,神志却有些不清,只喊着要回家。

祁野没办法,只能将她送了回来,同时给祁时风打了电话。

祁时风的电话通是通了,可接电话的,却是谢语。

“大哥,抱歉,时风去洗澡了,你有事的话,我来转告。”

谢语是见过祁野的,也跟着祁时风叫大哥。

可祁野不喜欢谢语。

他难得冷了声音,“等他方便,让他给我回电话。”

随后不等谢语说什么,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下午三点,除了出轨,他想不出祁时风这个点洗澡的原因。

一刻钟后,祁时风回了电话过来。

“大哥,你找我。”

谢语在旁边,祁野没在电话里说许听雨晕倒的事情,只让他尽快赶回来。

祁时风回来时,许听雨刚醒来。

张妈来不及出去通报这个消息,外面两兄弟便吵了起来。

“听雨是你妻子,你怎么好对她冷漠至此?”

祁野坐在沙发上,目光中满是失望。

祁时风先是一愣,随后似笑非笑,语气玩味,“大哥,你心疼她,当初怎么不娶她?”

这句话说得太恶劣了。

不仅是刚走出房门的许听雨,听得再度眼前发黑。

连一向好脾气的祁野,也被气得失了风度。

“大家都说你结婚后收了性子,是成熟稳重的祁总了。”

“可现在来看,你只是将所有的顽劣都留给了听雨。”

“她成了你情绪的宣泄口,在你心里,她不是妻子,甚至连个人都不是,对不对?”

祁野从未对这个弟弟这样严厉过。

祁时风却丝毫不在意。

面对哥哥的揣测,他也不否认,只是慢条斯理地在他对面坐下。

还能姿态闲散地跷起二郎腿。

可越是看着漫不经心,就越显得他那双黑眸冷倦,晦明难辨。

“她跟你告状了?”

“哥你刚回来三天不到吧,老宅还没回吧。”

“倒是来我这里,给弟媳打抱不平?”

语气冷淡又带着讽刺。

偏偏脸上还是那副冷酷无情,置身事外的样子。

“祁时风!”祁野皱起眉,“当年的事情,根本不怪听雨,你这样报复她,你会后悔的。”

祁时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嘲弄地勾起弧度。

可黑眸敛低,笑意不达眼底。

自打他接手家族集团,外界就传他手段冷血无情,是祁家最冷心冷面的一任家主。

此刻,明明坐着,端得是漫不经心的态度。

却能用两句话,让周遭的空气都冷凝住。

“后悔?”

“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无条件地信任了哥。”

许听雨不知道这兄弟二人之间有什么龃龉,站着没有出去。

但祁时风发现了她的身影,冷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祁野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许听雨站在楼梯上,也瞬间收敛了所有的情绪。

“听雨,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祁野换上了温和的笑脸。

许听雨摇摇头,有几分抱歉,“大哥,我可不可以,跟祁时风单独聊聊?”

她有很多话要问祁时风。

祁野眼底闪过担忧,又很快便恢复正常。

“好,你们聊,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给我电话。”

他嘱咐完许听雨,转身往外走时,给了祁时风一个警告的眼神。

那意思很明显。

许听雨现在在病中,作为丈夫,他无论如何都不该再继续刺激她。

祁时风没有任何回应。

他坐在沙发上,月光从落地窗照进来,在他身上折射出斑驳光影。

半明半暗,亦正亦邪。

等客厅里只剩下了祁时风和许听雨后。

她率先开口,“祁时风,我父亲去世,许家破产,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他们一站一坐,隔了几步远,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冷香侵占着她周遭的空气。

压得她脸色煞白,身体隐约发抖。

祁时风见她终于肯提这件事了,冷笑了一声,可眸中依旧平静无波。

仿佛刚刚看到她跟祁野说话时,那一闪而过的一池暗火皆是错觉。

“登了京都晚报首条的新闻,我再迟钝,也知道了。”

他其实是出差回来后,才知道的。

那时候,许建民已经下葬。

从头到尾,许听雨甚至没想过要告诉他这个女婿一声。

“那我问你,我父亲是否跟你借过钱?”

她红了眼眶,表情却冷静了下来。

祁时风看到她这样,感受着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莫名有几分烦躁。

可他不动声色,只幽幽问她。

“借过......许听雨,你这是做什么?是想将你许家破产怪罪到我头上?”

她这副咄咄逼人的语气,是在质问他吗?




许听雨还是去了浴室。

她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需要热水来放松下紧绷的神经,以便更好地面对祁时风。

可她洗到一半,突然有只手沿着腰线抚上了她的背。

随后一个赤裸而温热的胸膛从背后贴上来,淡雅的雪松香气瞬间笼罩全身。

不等她开口,男人便将她逼至角落,迫使她整个人贴在了冰冷的玻璃墙上。

她本能地挣扎。

真是疯了!

她挣扎得更加激烈,“你放开我!”

祁时风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凑近她耳边,低声哼笑。

“上次你明明也很喜欢在这里,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女?嗯?”

他将她的反抗当作欲拒还迎的手段。

许听雨的脸还贴在玻璃上,很冷。

可她心里的愤怒已经快要将她燃烧殆尽了。

呵呵,这就是她结婚了三年的男人。

她父亲今天刚窝囊地下葬。

他见到她,不问一句,只想跟她上床。

她在他眼里,是不是就是个拿来发泄的工具?

祁时风眸底浮起阴鸷之色,低头咬住她的脖子。

“我今天很累,没精力哄你。”

他今天开了一天封闭会议。

企划部那帮蠢货,搞砸了一个大合同,让祁氏损失过亿。

他发了很大的火,下面没人敢说话。

连张秘书几次三番想开口,最终都咽了回去。

回来之后,从没关的浴室门,看到她纤细光洁的背,他的心情才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在他看来,没关的浴室门,是不宣于口的盛情邀请。

眼泪争先恐后地跑出来。

他说哄她?

他何时哄过她?

为了跟她上床,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了。

她发了狠,终于在他掰过她的脸,低头吻来时,一把挣脱开,几乎是崩溃地朝他大吼。

“祁时风,你混蛋!”

即便是已经情动至深,在祁时风的眼里也看不到太明显的沉溺。

还是那样的深邃冷漠,矜贵疏离。

她蓦地想起他跟谢语的那张照片,他将花献给她时,眸中满是深情的温柔。

好似那是他最珍视的宝贝。

他不是不会温柔,只是不会对她温柔而已。

淋浴头的水还在“哗哗”流着。

她如同困兽般,双手抱胸,缩在角落里,眼里满是赤红。

心口痛到她几乎无法站稳,只能贴着背后冰冷的玻璃。

祁时风见她这样盯着自己,不知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生气?”

他朝她走近了一步,俯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是想对她解释了吗?

许听雨心中微动,压着胸腔里那股沉积的怒气,看着他。

他眼中的不屑和凛冽的复杂太明显了。

她立马意识到了自己的天真。

他怎么可能会对一个发泄的工具人解释?

她紧紧抱住胳膊,用力到指尖泛白。

果然在下一秒,看到祁时风嘴角那抹笑意敛起。

他又成了那个高不可攀的祁家二少。

然后那薄情的唇张张合合,吐出了三个字,“你也配?”

说完,便再也不看她一眼,拿了浴巾将自己围住,大步走出了浴室。

许听雨听着跟三年前婚礼上那如出一辙的三个字,眼泪再度滑落。

三年前,祁老爷子和许建民,都想要大办她跟祁时风的婚礼。

毕竟祁许两家,称得上是完美联姻,被无数人关注着。

自然该办得风风光光,盛大隆重。

但祁时风不同意。

为此,祁老爷子气得要教训他。

还是许听雨去,将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说不想太累。

说这种时刻,只需要双方家人到场祝福就可以了。

祁老爷子向来很喜欢她,听她这么说了,才勉强同意一切从简,低调进行。

不过,这样的豪门联姻,再怎么从简,该有的礼数都是全的。

当时她以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直到她在化妆间等得有点无聊,出去找朋友聊天。

路过吸烟室时,听到了祁时风跟伴郎的对话。

“我说祁二少,你身家百亿,给未来老婆买枚200块钱的假钻戒?也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你保险柜里的,都是摆设吗?”

她当时没见过婚戒,听到这里不由停住了脚步。

透过没关严的门缝,她看到了祁时风。

他斜靠在墙边,骨节分明的指间,夹着半根烟。

西装笔挺,矜贵冷漠。

只是那张英俊的脸上,带着几分恶劣的笑意,“她也配?”

后来里面还说了什么,许听雨已经不记得了。

她只记得,在婚礼进行到交换婚戒的时候。

祁时风略显不耐地抓着她的手,将钻戒一推到底。

捧着戒指盒的伴郎忍不住笑出声,被祁时风瞪了一眼,又赶紧摆出一本正经的模样。

而她当时太过紧张,也来不及细看,便拿着他的那枚给他戴上。

婚礼结束后,她才有时间看那枚婚戒。

200块钱的工艺,粗糙得离谱,甚至不需要仔细分辨,就能知道是假的。

可她不死心。

仰头举手,迎着光看了好久,才不得不承认,不仅是假的,连尺寸都是错的。

祁时风反抗不了家里,被迫跟她结了婚。

却也在用各种方法告诉她,他不爱她。

后来这件事被祁老爷子知道,将祁时风叫过去骂了一顿,又补偿给许听雨许多珠宝。

其中有一枚10克拉的鸽子蛋钻戒,非常漂亮,在灯光下流光溢彩,给人震撼的视觉感受。

祁老爷子告诉她,这才是真正祁家给她的婚戒。

后来,这枚价值将近四千万的钻戒的照片登上了新闻,用以证明祁许两家联姻的奢华。

但其实,许听雨从未戴过,收到后,就一起被锁进了祁时风的保险柜。

世上戒指千千万,不是婚礼上由丈夫亲手戴上的,怎么能算是婚戒?

她在祁时风的心里,是那只值200块钱的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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