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恒陈秀兰的女频言情小说《完结版小说历久弥新by林恒陈秀兰》,由网络作家“林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1983林恒靠在堂屋大柜旁脑袋一片混乱。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父亲母亲、媳妇儿、大哥,还有小妹等人有些不敢相信。他掐了自己一下。嘶!生疼。与此同时,脑海之中那些遥远的记忆开始一一回放,让他一下子记起来了。自己竟然重生了,这是一九八三年,那个车马很慢,思想纯粹,一生只够爱一人的年代。真的重生了!!林恒不由的热泪盈眶,在梦里不知道梦了多少次的场景竟然真的成真了。跨越跨越漫长的40年时光,从六十岁重生回到了自己20岁这年。“你咋的了?眼睛进渣渣了?”旁边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一只柔软的手戳了戳他。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林恒的妻子陈秀兰,一个长相秀美,性格温柔的女人。她看着林恒,有些疑惑,以为他眼睛进了渣渣,想要凑过来给他吹一吹。“没啥,没啥...
《完结版小说历久弥新by林恒陈秀兰》精彩片段
重生1983
林恒靠在堂屋大柜旁脑袋一片混乱。
看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父亲母亲、媳妇儿、大哥,还有小妹等人有些不敢相信。
他掐了自己一下。
嘶!
生疼。
与此同时,脑海之中那些遥远的记忆开始一一回放,让他一下子记起来了。
自己竟然重生了,这是一九八三年,那个车马很慢,思想纯粹,一生只够爱一人的年代。
真的重生了!!
林恒不由的热泪盈眶,在梦里不知道梦了多少次的场景竟然真的成真了。
跨越跨越漫长的40年时光,从六十岁重生回到了自己20岁这年。
“你咋的了?眼睛进渣渣了?”旁边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一只柔软的手戳了戳他。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林恒的妻子陈秀兰,一个长相秀美,性格温柔的女人。
她看着林恒,有些疑惑,以为他眼睛进了渣渣,想要凑过来给他吹一吹。
“没啥,没啥,眼睛进渣渣了!”林恒笑着擦掉了泪水,按住了心里激动的情绪。
前世的他是出了名的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整天和狐朋狗友四处游荡。
有了个初中文化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总想着赚大钱,发大财。
结果却是大钱弄不到,小钱看不上,家里一穷二白,苦了媳妇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种地养家。
更该死的是他在九零年和人去合伙做生意,被骗着开了个公司,结果钱被其他人卷跑了,他自己背了五万块钱的外债。
为了还债,四十多岁的父亲不得不去煤矿打工,结果一去不还。
老婆也因为劳累过度,在几年之后病死,儿子女儿也都不认他。
等失去一切的时候,他才幡然醒悟,浪子回头。
从头开始,认真干活,努力学习,慢慢还清了欠款,五十多岁的时候还有了两百万的身家。
但他并不快乐,终日都在自责和悔恨之中,没想到老天爷还愿意给他一次机会,让他从头再来。
看着这些熟悉的人,林恒下定决心,这一世绝对不能像上一世那么混蛋,一定要带着家人过上好生活,幸福快乐的活着。
“老二,你挖的那人参是我家林子里长出来的,我几年前就看到了,觉得小一直没挖。
我也不多要,人参卖了钱分我一半,也算是吃了个亏,也不伤咱们兄弟情分,。”
林恒的大爹林绪平拉着一个老太婆站在大门口,有理十八分的说道。
“老二,听妈一句话,大家都看到你从你大哥的林子里走出来,这人参卖了钱就一人一半吧,
你大哥也不容易,不但要养我,还要帮两个儿,三个孙娃,不容易。”
紧接着,林绪平扶着的老婆婆颤巍巍的开口了。
一听这话,不管是林恒老爹林绪安,还是他妈都气不打一处来。
逢年过节好吃好喝没少拿,一说话老太太就只想着他大儿子,根本不把他个当亲儿子看。
“大哥,这人参我在太白山上挖的,回来的时候走你林子里过一下,就是你的了?
要这样说,那你拿着钱走我家地里过,钱是不是也是我的了?”
林恒老爸林绪安气的眼睛都瞪圆了,他大哥简直太不要脸了。
“还有娘,你这话说的,大哥不容易,我们就容易了?我们没有儿孙要帮助?”
林恒母亲鲁红梅也不忿的说道,明明都是她儿,这老婆婆就是只向着她大儿。
一看林母说话了,林恒他大爹的媳妇立马开口说话:
“我家林子里养的人参没得了,不是你们挖了还能跑了?让你们给一半都是让你们占便宜了,甭不识好歹。”
听着外面的争吵声,林恒立马想起来了。
这年他爸在太白山上挖了一棵老参,15年的野人参,不知道怎么被他大爹知道了。
扯皮要分一半,非说他爸是在他家的林子挖的。
他婆也过来拉偏架,啥都向着他大爹,根本不把他爸当做亲儿子看。
最后他爸没办法,不想把事情弄大丢林家祖宗的脸,只能把卖人参的钱分了一些给他大爹。
那可是一只15年生的太白山野人参啊,足有十五六克。
要知道在后世2012年,一棵30克的太白山野人参就拍卖到了300万的高价。
更不要说他重生前的2023年了。
即便是现在,工人工资15块一个月,盐一毛五一斤的年代。这一棵野人参,拿出去也随便能卖个四五百块钱。
当即林恒就决定出手了,决不能让他大爹把这钱占去了。
他们一家可都刻薄尖酸的很,给了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而不会感恩。
“大爹,你要不要脸?
还有婆,你一天到晚向着我大爹,这多年他给你买一件衣裳了?”
林恒走出来贴脸就开骂,根本没必要留脸,因为他知道自己大爹一家就是欺软怕硬。
你越是好说话,他越是觉得你怕他,只会更加的不要脸和蛮横,只有你也蛮横无理,他才害怕。
大爹林绪平一愣,然后怒吼道:“我跟你爸说话,有你说话的份没有?”
他奶奶也被气的颤抖的指着林恒:“你个不孝子孙,自己一天游手好闲就算了,跟长辈怎么说话的?”
林恒冷笑一声,将旁边的柴刀拿了起来:“今个我把话撂在这,谁敢不要脸,就别怪我不要命!”
“大哥,去把村长村支书,还有三个舅,以及村上的人全都喊来评理,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牛逼的!”
林恒又对着一直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大哥林岳喊道。
他大哥听到这话,并没有动身,而是看向自己老婆和老爸。
林爸惊奇的看了一眼林恒,思考了三秒,对着大儿子林岳道:“赶快去,我倒要看看谁有理,我挖人参的坑都还在嘞,有人不要脸,我咱们就让所有人来评理。”
“好,我这就去!”林恒大哥这才点头,往外走。
“我跟你一起!”林母说了一句,一起往出走。
“等一下!”一听喊人,林恒大爹有点慌了。
怎么今天不一样了,以前他把老妈拉过来都是无往不利的,今天怎么就不行了。
“这样吧,你挖人参也辛苦,给我分三分之一今天这事就算了。”
大爹看着拿着弯刀的林恒改了口,林恒是出了名的二流子,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有点害怕。
“不行,一毛钱都不会给!”林恒喝道,“咱们等人喊来,今天倒要看看到底是谁不要脸。”
说完林恒又不屑一笑,继续道:“大爹,恐怕你还没来得及在林子里挖个坑就跑过来了吧?
到时候去林子里一看,连坑都没有,我看你们脸往哪儿搁。”
他这话一出,他大爹还有大妈脸上都是一慌,他们来的确实太急了,坑都没来得及挖。
也没想过挖坑,因为以往这样闹一闹,就能得到不少利益。
“我也是听你婆说的,那我回去看一看,说不定搞错了。”
这时候,他大爹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道。
“是啊,我们回去看看,有可能是妈搞错了。”他大妈也讪讪的赔笑道。
这时候,他们把责任都推到老婆婆身上来了。
“不行,今个必须找人来评评理,不然有些人脸都不要了!”
林恒直接把院子大门一关,拿着柴刀故作激动的说道。
这让他大爹和大妈都是一紧张,所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林恒这拿出拼命的架势,他们真的害怕了。
其实也主要是心里一点理都不占,不然也不会心虚。
“林恒啊,都是自己人,我们也可能是弄错了,没必要传到村里,大家知道了不还是丢咱们林家的脸?”
他大爹笑着说起来好话,没有之前那么横了。
“不行,你出去了挖个坑再来闹怎么办?”林恒一脸蛮横。
“算了,老二你把门开开,让你大爹他们走吧!”
这时候,林恒老爸摆了摆手道。
林恒媳妇儿陈秀兰也走上来拉林恒:“爸都说了,你把门打开算了。”
她害怕林恒真的把人砍了,到时候就麻烦了。
林恒本来就是装的,被媳妇拉了两下,就让开了了两步。
“我们回去看看!”
他大爹大妈立马拉着老婆婆走了出去,生害怕林恒发疯。
“今天把话放在这,你们再敢来闹,别怪我不要这条命!”林恒对着三人怒喝。
本来说晚上去抓黄鳝的,但是一顿酒下来,大家都头昏脑涨了,去田坎上很可能一头栽进田里。
林父和林母正在挽留林恒三爹和小姨父住下,两人也知道林家人多早就挤得没地方了,坚决要走。
一番拉扯喊话,最后两人还是要离开。
“全娃子,把这剩下的竹鼠给红翠拿回去……”
林母追上了林恒小姨父李佰全,将竹鼠递给了他。
“我都说了全部炒完,大姐你怎么还留这么多,我不要。”李佰全摆着手,死活不拿。
但其实这只是客套,他心里很感激大姐,留了这么多竹鼠,晚上回去家里也就不会骂他了,不然老婆可能门都不给开。
林母自然也知道,拉扯一番就将松鼠强行塞给他,把人送走了。
另一边林父对待林恒三爹也是如法炮制,大人们都喜欢推搡拒绝,林恒看的好笑。
但感情也确实是在这种拉扯,这种你来我往之中建立起来的,今天你帮我,明天我帮你。
“林恒,黄鳝就明天抓吧,大哥我连路都走不稳了。”
林岳扶着栏杆,一边撒尿,一边笑着道。
“啥时候都行。”林恒笑着说,他喝得少,对酒向来是浅尝辄止,所以并没有多醉的。
此时天大黑,天空悬挂着一轮弯月,云雾不少,星空看起来有些若隐若现。
他三爹住得近,在下河,一公里多的路程,小姨父则在山上,路途较远,不过对于农村人来说不算什么,走夜路是常有的事情。
看着枫树村这个小盆地,林恒感慨了一下,远处的石板河水反射着银白的月光,流水之声隐约可见。
四周的山川草木微微晃动,蚂蚱蛐蛐嚎的让人心烦,林恒听了一会,一脚踢向一个石头,顿时间,石头下面的蛐蛐就不叫了。
等他走上两步,那家伙又挑衅似的再叫了起来。
林恒呼了口气,转身离开了,要是搁在以前,非把蛐蛐掏出来就地处决不可,太嚣张了。
回到屋里,林母彩云秀兰都已经把碗筷收拾好了,林父和大哥都已经被安排上床睡觉了。
看到林恒进来,秀兰过来扶他休息:“是不是吐了?咋在外面待那么久呢?”
“没有,看星星呢。”林恒笑着拉住老婆的手,手心因为干活有些粗糙,但是手背还是很滑嫩。
“那洗脚休息吧。”秀兰看着他,也没挣扎。
“女儿睡着了吗?”林恒又问道。
“明天还要干活呢,而且今天不是安全期。”秀兰警惕的看了他一眼,小声道。
“你想哪里去了。”林恒捏了一下老婆的脸,又嘿嘿的凑到她耳边:“再说了,就算是危险期,你还不相信我的控制力……”
秀兰脸色顿时一红,连忙捂住了他的嘴:“别说了吗,羞死人。”
林恒觉得好笑,明明都已经同房好多次了,孩子都有了,但是说这种话题,老婆还是害臊的不行,和小女孩似的。
“和你开玩笑的,走,拿着手电我带你去抓好东西。”
林恒又说道。
“抓黄鳝吗?”秀兰疑惑,大晚上的除了黄鳝还能抓啥?
“好东西,拿个手电和塑料瓶和我走就行。”林恒神秘一笑。
“什么东西?我也要去。”彩云走进堂屋,听到这话,有些跃跃欲试。
“你赶快休息吧,再说了手电也只剩下两个,没你的。”林恒直接拒绝了彩云。
“那好吧。”彩云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又好奇的道:“你们到底要抓啥啊?”
“明天早上你就知道了。”
林恒就是不说,拉着拿好东西的秀兰就出去了,同时叮嘱了一下不要锁门。
“汪汪~~”
晚上出行,雄霸自然也带着一起,有条狗有危险也能提前预警。
秀兰被林恒拉着,好奇的走到了房子后面的树林里。
“老公,到底要抓什么?打猎的话你也没拿弹弓和弓箭呀。”
秀兰满脑子的疑惑,但是这种被林恒牵着往前走的感觉很奇妙,也不挣扎,任由他拉着。
林恒拿着手电在一棵树下照了一下,很快就看到了自己的目标之物——一个刚从土里爬出来的知了猴。
夏天,正是抓知了猴的好时节,不过这里并没有人抓,因为这个时候这些稀奇古怪的吃的还在云贵川那块儿没有传出来呢。
很多地方都不知道可以吃,直到后来互联网发达了才掀起了全国都吃的浪潮。
“我要抓的就是这个!”林恒将这只知了猴抓起来给老婆秀兰看。
“这是卖钱的?”秀兰好奇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她知道金蝉的蝉蜕是中药,可以卖钱,本能的以为这个可以卖钱。
“不,这个可以吃!”林恒笑着道,现在知了猴是卖不了钱的,这块地方没人吃。
听到这话秀兰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啊??”
看到老婆的表情,林恒笑着捏了捏她的手:“很好吃的,赶快帮忙抓。”
秀兰犹豫了一下:“抓可以,你自己吃啊,我可不吃,太吓人了,打死也不吃。”
“好。”林恒没争辩,等做好了让老婆尝一个她就会真香的。
就像他前世吃油炸蝎子的时候一样,吃之前胆战心惊,吃完只有一个字——香。
“好多啊,老公你确定这东西没毒,能吃?”
这个年代没人抓知了猴,秀兰一边抓一边质疑林恒。
“当然能吃。”林恒笑道,要是让老婆看看云贵川吃蝎子蜈蚣,百虫宴上的那些东西还不得吓坏。
“反正我不吃,抓了给你吃。”秀兰四处寻找。
“就怕你明天晚上死活拉着我来找知了猴。”林恒笑着说。
“不可能的,这东西一看就很难吃。”秀兰坚定的说。
“要是你明天非要来怎么办?”林恒笑着问道。
秀兰不假思索的说:“不可能的,要是真这样,你说怎么办都行。”
“这可是你说的啊。”林恒嘿嘿一笑,已经开始幻想老婆明天的表情了。
“我说的,骗你是狗。”秀兰昂着光洁的下巴,信心十足,这东西一看就不好吃。
“汪汪!!”
雄霸在森林里到处乱蹿,时不时的抬头四处查看,似乎是在给两人放哨。
房子后面的森林就别指望有猎物了,连动静都少的可怜。
抓了半个小时,秀兰拿着瓶子过来了:“抓了有两百个了,够了吧?”
“够了够了。”林恒也连连点头,他抓了也有半塑料瓶了:“我们坐石头上歇会儿,然后顺路抓回去吧。”
他们一路抓知了猴,都走到了半山腰了。
“好!”
“老公,爸和大哥他们回来了,赶快来帮忙。”
就在林恒看鱼池发呆的时候,秀兰过来了。
“回来了,我们去看看。”
林恒点头,林父他们本该中午就回来的,但是一直没见人影,又没有手机,只能等了。
他家在马路里边,距离有一百多米,是一个三十多度的坡,坡的两边是庄稼地,坡上修的有一小两米宽的小路。
林恒和秀兰出来的时候,大舅就已经帮忙把木板车推到半坡上了。
“爸,你们啥事耽搁了?”林恒走过去一边帮忙推车一边问道。
“牛绳子糟了,走到一半断了,牛跑了,我和你哥追了半天的牛。”林父一边推一边说。
将板车推上来后,歇气的时候林岳又开口解释了一下:
“去镇上买石膏结果人家卖完了,只能去另一家。
远不说,路还烂,走路上轮胎扎了,修轮胎又浪费了好长一段时间。”
“明天我们还得下去一趟,这点石膏不够,还得再拉两三车。”林父也是一副倒了大霉的样子。
如果有拖拉机,从镇上过来二十分钟都不要,但是看人力或者畜力,往往得大半天。
将石膏搬进新房存着,大家回家喝茶聊天。
林恒去看了看大木桶里的鱼苗,活的还不错,等明天就可以将它们放进鱼池养着了。
喂得好一些,到年底估计涨到三四厘米长。
“看样子天要下雨啊!”
彩云从外面走进来感慨道,她是出去喂牛去了。
“也该下了,我们房子已经盖起来了,下雨也不怕。”
林恒笑着道,下雨了,还可以做室内的活。
“哥,我这几本书都看完了,你那本三国演义借我看看呗。”
彩云双手背后,身体前倾,看着林恒笑嘻嘻的说。
“没问题,你先拿去看吧。”
林恒微微一笑。
“那好,我自己去拿!”听到二哥同意,彩云立马小跑着走进了林恒睡房。
七点半,晚饭就做好了,没有电灯,大家晚饭都尽量天黑前吃完
因为天黑了看不清。
“林恒,啥时候和我一起去打猎?”
饭桌上,大舅鲁红海看着林恒问道。
“大舅,等冬天吧,现在这天气不适合打猎啊。
而且现在房子刚盖起来,还有好多事情我暂时也离不开啊。”
林恒苦笑道,他最近想一个人先去一趟深山,目前并不想和大舅一起。
他大舅这个人好是好,但是太倔强了,林恒不太想和他单独相处。
“也行吧,那等秋天我再来叫你。”大舅鲁红海看上了林恒的箭术,很想和他一起打猎。
吃完饭,林恒就连忙上了床休息,没几分钟就呼呼的睡过去了。
等老婆秀兰收拾完上床的时候,林恒和女儿都已经睡沉了。
看了一眼老公,秀兰给他把被子盖好,抓着他的手睡了。
半夜,人们的睡梦中,一场大雨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将山河都清洗的一尘不染。
第二天一早,林恒起来的时候感觉手下面软乎乎的,不由的捏了捏。
“疼,你干嘛?”
秀兰突然出声。
林恒睁开眼一看,原来自己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老婆胸口去了啊。
“你咋不把我手拿来呀。”林恒不好意思的道。
秀兰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没尝试过啊,过一会儿你的手又上来了。”
“嘿嘿,那我补偿你一下。”
林恒嘿嘿一笑,突然抱住了老婆,反应机会都不给她。
半小时后,两人一起起了床,秀兰面红耳赤的:“早上都没有刷牙,你还要这样。”
“没事,反正你也不嫌弃我,我也不嫌弃你的。”林恒嘿嘿一笑。
也没干啥,毕竟怕女儿醒来,就是和老婆接个吻而已,这对于秀兰来说也绝对是新奇的体验。
这个年代夫妻之间可没后世那么多花活。
秀兰没说话,把女儿叫醒来给他抱着,自己去洗漱去了。
洗脸的时候她脑袋里还是刚刚那美妙的感觉,和同房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原来亲吻还可以这样。
林恒走出屋子,天空碧蓝,万里无云,仿佛被擦拭过的镜子一样。
雨只下了一个晚上,天没亮就晴了,此时只有地上的积水诉说着昨晚的那场大雨。
“爸,我舅,我三爹他们人咧??”林恒抱着女儿,询问道,他只看到了大舅和梁木匠的身影。
“他们起早都走了,你大舅会一些木匠活,留在这里帮忙。”林父说道。
“走的真快,早饭咋都不吃啊。”林恒有些疑惑,心想不应该啊。
“因为有人带信说村里钱家的老太太过世了,都过去帮忙了,据说后天的正事,到时候你妈也得去送个礼呢。”林父指着上河的方向说。
“这样啊,难怪了。”林恒顿时明白了。
林父点点头,又道:“给他们工钱都死活不接,等房子盖好了,你和你大哥去道劳吧。”
林恒点头道:“这是应该的。”
所谓道劳,就是别人帮你干了好几天活,什么都不收,你主动拿着礼品上门的致谢,是一种礼节。
一般用于亲戚或者关系好的人之间,因为关系紧要,大家都不好意思收钱,但又不能让人家白干,所以被帮助的人就要主动上门致谢。
这样一来,双方心里都好受,下次有需要帮忙的也都会积极的过来。
“那爸你们今天还去镇上吗?”林恒又问道。
刚下雨,土公路肯定又滑又烂,板车肯定得陷进去。
林父摇头:“去不了,今天在家帮你们收拾收拾房子吧,木匠活我也会一些,做几把板凳还是会的。”
林父的木匠技术是自学的,只会制作一些小家具,椅子桌子之类的。
“这也行,反正也不着急于这一时。”林恒点点头。
“女儿给我吧,你去洗脸。”秀兰洗漱完了,走进来接过女儿。
“你不洗头吗老婆?”林恒看着老婆有些油的头发说道。
“等有时间了吧,头发长洗的太慢了。”秀兰摇摇头说。
她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直垂腰间,洗起来很费劲。
“那中午我给你帮忙洗。”林恒微微一笑,看着秀兰说。
秀兰眨了眨眼睛,看着林恒点头道:“好!”
“那我先去洗脸刷牙了。”林恒说了一句,就出去洗脸刷牙了。
没多久,林恒和秀兰就翻越了桐树沟这面山,翻过来之后,森林就显得原始起来。
树木高大,十多米,一个人抱不拢的树随处可见,手臂粗的藤蔓遍地都是。
林子里也没了正经的小路,全靠自己用脚踩。
四周到处都是断裂腐烂的木头,也没人捡回家当柴火烧。
地面上不时能看到一些被野猪拱的坑,那是它们在找土里的黄姜和山药吃。
走着走着,林恒捡到了一根漂亮的金鸡尾羽,蓝绿色的,有种华贵的感觉。
虽然地上到处都是动物的痕迹,但是遗憾的是,他并没能发现猎物。
唯一发现的两只红松鼠,也都是看到他一溜烟的就跑远了,出手的机会都不给。
这座山两人翻得很快,因为都是杂木林,且山势陡峭,乱石横生,几乎没有菌子。
这地方山药多,但现在不是挖山药的季节。
沿着山脊往南,又翻越了一面山,一个巨大的峡谷就出现在了两人的眼中。
这峡谷宽七八百米,中间是一条水流清澈的山溪,两边都是高大的树木,以松树、栗子树、橡子树,杉树、红椿树为主。
远远的就能看到一些倒塌的红椿树,长度得有三十多米。
“这就是白石沟,这里面好东西估计不少。”
林恒看着下方的峡谷说,这边的土地肥沃,不像刚刚那几座山乱石太多。
这里的树木也明显高大很多,品种也更好。
白石沟之所以叫白石沟,就是因为这峡谷里灰白色的大石头很多。
“是的,这就是白石沟,村里人也很少有走到这里来的。”
秀兰点头,这白石沟她也是第一次来。
太远了,距离家里都有六七公里了,和去黄潭镇差不多远。
山路还难走,也只有秋冬季打猎的人才会跑来。
秀兰正说着,余光突然瞥见了一抹红色。
“赤灵芝,刚来就发现了灵芝!”
仔细一看,秀兰顿时露出惊喜之色。
地面上,一个橡树桩子下面,三四颗赤红色的灵芝亭亭玉立。
“我天,这地方还真是个宝地啊。”林恒也惊讶了。
灵芝类的东西山上很多,但只有赤灵芝具有良好的药用价值,市场收购价能达到四五十块钱一斤。
赤灵芝柄长,生在地上,旁边一般都有腐木,菌盖光滑呈现赤红色,菌肉白色,摸起来有些像木头。
“刚长出来的,还没有坏!”秀兰采了一个笑着说。
灵芝只有刚长出来,孢子粉都没有喷出的最有药用价值,卖的也最贵。
具体表现形式为菌盖下方的菌肉为白色,有肉质感。
如果老了的话,就成了灰黑色,木质化严重,就没有药效了,捡了也卖不出去。
“这边还有!”
林恒在另一个树桩子下面也发现了三四颗,可惜的是有两颗都已经老掉了。
“汪汪!!”
雄霸第一次见灵芝,好奇的闻了闻,又舔了舔,似乎在做辨认。
“我捡了五颗,都是好的,赶快找,按理说附近还有。”
秀兰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这么远的路总算没白跑。
果不其然,两人很快又在附近找到了许多,加起来足足十八朵赤灵芝。
“就算晒干,半斤也绝对有了!”秀兰拿着灵芝看了又看,笑的合不拢嘴。
“汪汪!”
这时候,雄霸在下方发出了呼唤。
林恒走过去一看,竟然是五六朵赤灵芝,不过可惜的是其中五朵都没用,只有两朵是刚刚出土的。
“好狗,等会儿打个绿胡刁子给你吃。”
林恒摸了摸狗头,算是原谅它之前的行为了。
“汪汪!!”
雄霸叫了两声,又继续四处寻找。
赤灵芝背部暗红色,人寻找起来很容易错过,反而是狗更容易靠气味发现。
“汪汪!!”
一听到雄霸的呼唤,林恒和秀兰就往过走。
半个小时的时间,林恒和秀兰都有点震惊了。
“五千平不到的一个小山包包,居然找到了一斤多的赤灵芝。”
秀兰看着布袋子里的灵芝,呆呆的说道。
这三十多颗灵芝,比她这三四个月采集的蘑菇加草药都贵。
“太不可思议!”林恒也是身心都激动的有点颤抖。
“来,老婆,亲一个!”
说着,他就一把抱住了秀兰,狠狠地吧唧了一口。
秀兰舔了舔嘴唇,白了他一眼,笑着说:“开心够了就走吧,也许还有呢。”
“是的,我们下山看看。”
林恒连连点头,大山里宝藏多的是,只要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发财并不是难事。
有时候可能珍宝就在你脚边,但一个方向的踏错,就擦肩而过了。
“真是奇怪,过了这山包包就一朵都找不到了。”
秀兰感慨道,不过她知道蘑菇都是这样的,一片一片的。
今年发现了这个窝点,就意味着以后来这里大概率都会有收获。
“可以了,今天就算其他的啥都找不到,就这点灵芝,就已经血赚了。”
林恒嘿嘿一笑。
“是啊,血赚。”秀兰狠狠的点了点头。
“汪汪!!”
突然,雄霸再次发出了呼唤。
“难道又是灵芝??”
夫妻两人都激动的扭过了头。
“我去看看。”林恒说了一句,就快步往过赶。
拽着树,三步并作两步,一百多米的距离一分钟不到就赶来了。
“原来是桑黄啊,一大树的桑黄,也算是不错了。”
嘴上说着开心,但其实还是挺失落的,人就是这样。
桑黄的药用价值其实比灵芝还要高,奈何其价值发现的很迟。
68年才发现其抗癌效果很强,具体的抗癌药物出来的时候都93年了,那时候价格才飙升。
国内桑黄价格这两年才刚刚起步,今天八九月份的价格翻倍其实只是开始,后面会一路飙升。
不过既然遇到了,林恒也不会放过,全都摘了,加起来估计得有四五斤,也算是不错的收获了。
将其放进背篓,林恒和秀兰继续四处寻找。
然而一路到快到峡谷了,都没能再发现啥好东西,只是偶尔采几朵黄赖头。
雄霸四处奔波,也没能再发现有价值的东西。
“老公,快过来,我发现了一大片好东西。”
林恒正准备往前走,左后方传来了秀兰激动的声音。
陈秀兰吃完饭,给林恒准备了洗澡水:“你赶快洗,衣服都给你拿好了。”
说完她就抱着女儿进屋了,现在根本没有洗澡间,只是用一个盆放在柴火房里自己洗。
这个季节早晚还有的点冷,林恒冻得和寒号鸟似的。
屋里没有灯,只有火炉里散发的火光,快速的洗完澡,林恒出去外面上了个厕所。
此时才晚上八点多,但村子里已经看不到什么光亮了,没有电,没有娱乐设施,大家睡得都非常早。
这就是八十年代的乡村,贫穷而落后,人们为了吃饱肚子而奔波操劳。
看了一眼头顶的星空,繁星密布,银河遥遥可见。
“明天又是一个大晴天啊。”林恒感慨一句,上完厕所抖了抖,回到了睡房。
老婆陈秀兰刚收拾完床铺,女儿晓霞还在床上乱动,呵呵傻笑不睡觉。
“交给我吧。”林恒点点头,上床开始逗女儿。
陈秀兰点点头,拿着衣服去了柴房洗澡。
屋里煤油灯味道有些难闻,光线还很暗淡,女儿抱着林恒的脖子呵呵傻笑。
“乖乖睡觉,爸爸给你讲童话故事啊……”
林恒把她放在床上,一边扮演大灰狼,一边给她讲小红帽的故事。
小女孩自然听不懂他讲的是什么,但不妨碍哄她睡觉,扮演着大灰狼昂呜了一会儿,小家伙就突然瞌睡来了,睡了过去。
将睡着的女儿放在床里面靠墙的位置,盖好被子,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小脸林恒有些感慨和惆怅,这一世他一定要小家伙过上好生活,有钱读书识字。
这又不由的让他想起了上一世那不成器的儿子,这一世肯定是见不到了,重生肯定会打乱一切,不过他觉得没啥可惜的。
那儿子比他还不务正业,更没有多少感情可言,这一世重新生一个也是一样的。
“你把女儿哄睡着了?”陈秀兰洗完澡走进来有些惊讶。
“是的,赶快休息吧老婆!”看到身上散发水汽的陈秀兰,林恒瞬间就有了造人的冲动。
陈秀兰脸色一红,吹灭煤油灯上床,刚躺下就感受到了一只大手抱住了自己。
“你动作小一点,别把女儿吵醒了。”陈秀兰今天突然有点害羞。
“放心吧,不会的。”
林恒嘿嘿一笑,急的和猴儿似的。
几十年没见,又换回了年轻的身体,他可太开心了。
开心了半个多小时才结束,弄的两个人都汗流浃背的。
“怎么感觉你今天和换了一个人似的!”
陈秀兰小声道,连做那种事情都和以往不太一样。
以往林恒只顾自己的感受,完事了就躺一旁睡觉了,根本不顾及她的感受,仿佛她和玩偶没区别。
今天却不一样,即便是结束了,依旧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手法和动作让她也很愉快。
尤其是现在被这样抱着,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和温暖。
“以前是我混蛋太混蛋了,以后一心一意的对你好,让你这辈子过上人人都羡慕的好日子,让你娘家知道你没跟错人。”
林恒抱着老婆,在她耳边小声道,贴在一起,他能感受到老婆心脏砰砰的跳动。
上辈子亏欠太多了,这辈子只想全力弥补。
陈秀兰被这话感动了,抓着林恒的手小声嘀咕:“只要你好好和我一起过日子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林恒被这一句话干沉默了,上辈子她也经常说这句话,但是他从来没听过把她骗过家门之后完全没有好好对待过。
突然,林恒将老婆抱了过来,面朝着自己。
“你干嘛……”
陈秀兰话还没说完,嘴就被林恒堵住了……
又是十多分钟,直到两人都精疲力竭。
第二天一早,天刚刚亮陈秀兰就起来了,抱着已经醒来的女儿喂奶。
林恒迷糊的睁开眼睛准备坐起来,却感觉后腰无力又砰的一下躺了下去。
陈秀兰看到这一幕,不由的噗嗤一笑。
林恒气的瞪了老婆一眼:“还笑,不都是你的原因。”
“我可没让你一夜来三次啊。”陈秀兰睁着大眼睛,笑的很是冤枉。
心想明明是你自己不节制,我都提醒了你的,还怨起我来了。
“还不是你太诱人了!”
林恒没好气的躺在床上,心里乐滋滋的,本来就因为重生的原因十分想念,自己老婆身材又好,不由的就太放纵自己了。
陈秀兰脸色一红:“少说这话,被爸妈听到羞死了。”
奶完了孩子,哄了一下,女儿又睡着了。
陈秀兰早就被林恒的目光看的受不了了,连忙穿衣起床,不一会儿又进来了,给林恒端了一杯茶。
林恒一看,里面泡着的居然是肾精草和淫羊藿,两种补肾的草药。
看到林恒的目光,陈秀兰连忙解释:“我是怕你伤到身体了,没有觉得你不行的意思。”
林恒:“……”
能说什么呢,默默的接过茶喝了起来。
心里暗暗决定好好锻炼身体,以后要让老婆求饶。
林恒起来的时候,大家也都起来了,秀兰和母亲鲁红梅在做早饭,其他人在洗脸。
林恒走出院子,看着清晨植物上厚重的露水发呆。
没一会儿,他就看到妹妹林彩云背着一大捆牛草从菜园子外面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本书,边走边看。
走到不远处的牛圈之后,她将书本收了起来,拿出牛草喂牛。
“彩云,你是不是很想读书?”林恒走过来问道。
彩云看了林恒一眼,很懂事的说:“我只是随便看看打发时间,我已经16岁了,该替家里分担了。”
嘴上说着不想,但眼神却根本藏不住,她只念到了六年级,今年本该升初中,但是父亲林绪安已经不让念了。
觉得女娃念那么多书没用,还是回家帮忙干干活,过两年找个好婆家嫁了的好。
这还算好的了,村里很多女娃念个两三年级就不准念了。
林恒知道,其实这里面还有自己的原因。自己念到初二,还是没啥工作,就让父亲觉得念书没用了。
上一辈子林恒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后来经历了许多的事情,他才明白读书的好处。
“你别担心,等九月份我出钱让你上学去,不多学点知识,这辈子都难以翻身。”
林恒看着妹妹笑着说道。
林彩云听到这话明媚的眼睛中灵光一动,随即又暗淡下去:“谢谢二哥,不念书也没啥,家里也需要我帮忙,你有钱多给秀兰嫂子,她很辛苦的。”
她不太相信二哥能有钱让他去读书,毕竟家里最不靠谱的就是二哥。
就算有她也不好意思要,秀兰嫂子那么辛苦,有钱也应该给嫂子用。
贫穷的家庭让她不敢有这种非分之想,家里每个人都很辛苦,她也不想拖累家里。
林恒沉默了一下,笑道:“到时候我会有很多钱的。”
他还记得上辈子妹妹生活的有多艰难,嫁给的丈夫不但喜欢喝酒,还喜欢赌博,而且一喝醉或者赌博一输就打彩云。
比他还出生,他虽然游手好闲,但最起码不赌博不发酒疯,也不打老婆,还能知错就改,幡然悔悟。
那个畜生是到死都还在赌博,挺殷实的家底被败的精光,彩云病死在床上都是邻居发现的。
这一世,林恒不允许这种惨剧再次上演,他要让妹妹多读书,上大学。
“我相信二哥。”彩云微微一笑,但其实心里早已经不抱任何指望了。
等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这该是因为有的山路。
如果是走土公路,那可能回来就得早上十一二点了。
“汪汪!”
“汪汪汪!!”
宁静的夜让村里的狗叫显得格外吵闹。
狗叫声过后没多久,院子外就传来了说话声。
“哥,你们终于回来了!”彩云小跑过来给帮忙拿东西。
“你们真的下城了?”林母一边接东西,一边问道。
“等回家再说,我们都要累死了!”林父将东西递给媳妇,不耐烦的说。
回到家,将东西放下,林恒一屁股瘫在了板凳上,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
妹妹彩云给四人倒了茶水,拿了晚上做好好的玉米面馒头,也就是窝窝头。
“爸,你们买了好多东西啊,还有两条草鱼?”
大嫂刘娟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着琳琅满目的物品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是啊,快快说说咋回事,怎么还弄了条狗回来?”林母也催促道。
林恒懒得搭话,躺在老婆秀兰腿上歇息,秀兰轻轻的给他捏着肩膀。
“这鱼是林恒和秀兰在路上抓的,水桶里的鱼卵也是,狗也是林恒养的。”
林父喝了口水,开始解释。
“养条狗浪费粮食吗?人都不够吃的。”
听到林恒养狗,大嫂刘娟不满意了。
林父眉头一皱,看着她道:“你管人家的,林恒他养他喂就好了,他打猎弄的野鸡松鼠也没有自己吃独食吧?”
“再说了,要不是林恒,今天我们就要亏大了。
那狗日的刘七成收人参只给四百块,多亏了林恒带我进的城。
并且他还认识城里国营收购站的的金主管,本来在城里也就能卖七百块的人参,因为他卖了九百块。
不是他,我们盖一座房子的钱都不够。”
林父看着刘娟说,有些不满大儿媳妇的说法。
林恒虽然游手好闲了一些,但你只说他的不好,对家里的好一点都不记得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话,大嫂刘娟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了。
林母和彩云听到这话,则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林恒真有这本事?
不过林父向来不说谎,应该是真的,这让两人的目光都变得好奇了。
“这次卖了人参,家里所有人都买了一件衣服,一双鞋。
林恒和秀兰多出来的一件,是我奖励的。”
林父说了一句,开始发衣服。
大嫂刘娟一次领了五双鞋,五件衣服,开心的嘴都合不拢了,拿起来看了又看。
“这衣服真是好啊,比李彩凤他们买的衣服好看多了。”
刘娟迫不及待的套在了身上,欣喜若狂的说。
林岳拿着手上的登山鞋也爱不释手,他的鞋烂了许久了,早就想买一双了。
“是啊,这么好的料子应该很贵吧?还有这鞋,款式也好新奇。”
林母震惊于衣服质量好的同时,担心起了价格。
“这你们还得感谢林恒,不是他,我也不会下定决心买。”
林父又说了一句。
“怎么,他怂恿你买的?”林母盯住了林父,语气不善。
她始终觉得太浪费钱了,看向林恒的目光也有了质疑。
“在镇上这衣服一件至少两块钱,鞋子一双得四五块钱。
就是城里也不会低于一块钱,但是林恒带我们去了一个贩卖货物的地方,几毛钱一件,我这才给所有人都买了。
还有其他一些工具也都是在那里买的,省了至少几十块钱。”
林父又道,说话的时候还看着大儿媳妇刘娟。
刘娟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了头,仿佛没听见。
“他有这本事?”林母一脸的质疑。
“妈,你就这么质疑我的能力吗?好歹我也读过好多书,进过很多次城。”
林恒十分无语。
“我不是质疑,我是认为你压根没有!”林母瞥了他一眼。
林恒:“……”
“确实是林恒的功劳,他还是有点用的。”
林父说了一句。
将东西分好,就没再多说,大家都累的要死,擦了一下身子,洗个脚就休息了。
林恒带着雄霸提着桶出去。
“你暂时就睡在这里吧,明天给你做个狗窝。”林恒摸了摸雄霸软软的脑袋,笑着说道。
“嗷呜~~”
雄霸叫了一声,舔着林恒的手,表达自己的喜爱。
给它换上今天买的狗链子,拴在旁边的梯子腿上,林恒就离开了。
他将草鱼卵换了盆,倒进更大的木盆之中养着。
水没有换,鱼卵对水质的波动非常敏感,稍不注意就会大批死亡,所以暂时不换是最好的。
哗啦!
妹妹彩云端着一盆洗脚水泼在了地上,看着林恒:“哥,你还不睡啊?”
“马上就睡。”林恒把木盆口用簸箕盖住,防止被其他东西吃掉。
这点草鱼卵可来之不易,提着走了二十多公里呢。
“对了,我还有东西给你。”林恒看着妹妹开口。
“啥东西?”彩云眨了眨眼睛,好奇的问道。
“你过来。”
林恒说了一声,进自己睡房把垃圾站买的书拿了出来。
除了格林童话和三国演义,剩下的三本他都给了彩云。
“这是!”彩云看着三本书,瞪大了眼睛。
“垃圾站低价买的,虽然是旧的,但知识肯定是新的。
好好读书,下半年我送你去上学,知识能改变命运。”
林恒拍了拍妹妹的肩膀,笑着说道。
彩云抱着三本书,又看了看自己的二哥,双眼之中泛着泪花。她没想到家里最不靠谱的二哥居然是最懂她的,从没觉得二哥这般亲切。
她本以为二哥是在随口说大话,结果这才隔了一天,他就给自己拿来了三本书。
“二哥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读书!”彩云狠狠的点头,她有些相信二哥说的话了。
彩云说话都哽咽了,豆大的眼泪不争气的滚落。
林恒给她擦掉眼泪,笑道:“快去睡吧,别多想。”
说完,他去洗了个澡回到了自己房间,此时秀兰已经躺在了床上,正在捏腿,显然她也累的够呛。
“你躺下,我给你捏一捏腿。”秀兰看着他道。
“不用了,你也很累了。”林恒笑着摇了摇头,脱了鞋上床,这一次下城他的脚直接磨出了两个水泡,并且已经破了,疼的有些厉害。
“躺好!”等林恒上床之后,秀兰还是拿着红花油爬了过来,瞪大眼睛看着他。
“赶快回家吧,你的衣服都湿完了。”
心情平复下来,秀兰才发现林恒的衣服湿透了,有些担心的说。
“没事,回去没多远了。”林恒笑着往回走。
“咦,你怎么走上面那条路啊,这条路远一些,还要从大爹门前过。”
秀兰看着林恒满脸的疑惑,你以前都是走下面的啊。
“哦,没事,走岔了,但都一样!”
林恒没有回头,无所谓的说道。
秀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走回去跟上了他。
“汪汪!!”
雄霸叫了两声,似乎在诉说什么。
“哪儿来的狗叫?”
大爹林绪平正在家里吃饭,今天他大儿子林磊过来帮忙干活,也在这里。
几人往外一看,就看到林恒背着一个东西,带着狗,和秀兰一前一后的走了过去。
轰隆!!
本来还看不清,突然一个闪电照亮了整个大地,一屋子的人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林恒背上背着的猪獾。
“猪獾!!”林恒大妈李萍最先惊出声,带着不敢相信和震惊。
“等等,林恒你在哪儿弄的猪獾?”大爹林绪平走出大门,站在屋檐下喊道。
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他老婆李萍,大儿子林磊。
林恒回头看了几人一眼,微笑道:“哪儿弄的?除了打猎打到的,还能是哪儿弄的?”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他打到的?”大妈李萍连连摇头,不可能,这二流子怎么可能有这技术呢?
那可是一只猪獾啊,村里的老猎人半年也未必能打到一个,林恒一个毛头小子能行?
林恒堂哥林磊也是满脸的不敢相信,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人吗?
“林恒,你打这么大一个猎物,不给你婆拿一点吗?”大爹林绪平率先回过神来,开口喊道。
然而林恒和秀兰根本和没听到一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一群人看了一会儿,无奈的回到屋子里,看着一桌子的素菜顿时胃口全无,只感觉嘴巴都淡出鸟来了。
他们至少一个月都没吃过肉了,唯一的荤腥就是炒菜放的一点猪油。
林绪平之前去林恒家里闻到肉香味就想蹭一顿的,但是因为关系过于恶劣没蹭成。
现在看到林恒又弄了一个二三十斤的猪獾回家,顿时忍不了了:“二三十斤啊,这得吃多久啊。”
“你个没用的东西,我就跟了你才过这么苦的日子,肉都吃不上。”李萍一听这话顿时就忍不住开骂了。
“还有你,连人家一个二流子都不如。”扭头,李萍又把自己大儿子骂了一遍。
大儿子林磊是她三个儿子中唯一孝顺的一个,经常回来帮忙干活,听到这话顿时有些心灰意冷,低着头没说话。
“我看未必是打的,说不定是捡人家谁的。”这时候林绪平说了一句话。
“有可能啊!”顿时间李萍眼睛一亮,连忙道:“明天去村里悄悄打听一下,看有没有人打死了猪獾跑了的。”
“如果有,说不定我们还能乘机分一些呢。”林绪平也是眼珠子一转,露出一丝精明之色。
然而不管如何精明,家里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
至于老太太,早就睡了,吃饭李萍根本不愿意叫她。
另一边,林恒和秀兰已经来到了家门前。
“老公,你又走错了,回家是往左拐,这都第三次了。”
秀兰很无语的看着林恒,怀疑他是不是感冒了,怎么路都分不清了。
“哦哦,腿有些不听使唤。”林恒嘿嘿一笑,走了回来。
“生病了?”秀兰担心道。
“没有,只是乏了。”林恒连忙摇头。
哪是什么病啊,只是本能的迷路罢了。
不过还好,强大的心性让他克制住了。
院子内,家里晚饭已经做好了,本来是要等林恒的,但是因为梁木匠在这里,不好让客人久等,只能先吃了。
“怎么这么久了,秀兰没回来,林恒也没回来啊。”林母看着外面的滂沱大雨有些担心的说道。
林父也有些担心:“再等一会儿,他们还没回来我就出去找吧。”
梁木匠夹了一口菜,看了看雨感慨道:“打猎哪儿有那么简单啊,估计你这二小子没打到猎物可能还受伤了。
等回来还是给他找一个猎人师父带一带吧,感觉他把打猎当成了儿戏。”
他有些看不上林恒,觉得他那把弓箭很不靠谱,连个枪都没有,还打什么猎啊。
罕见的,连林恒大嫂都没接他这话,觉得这人有些碎嘴子。
嘎吱!
这时候,院子大门打开了。
“二哥他们回来了!”
彩云第一个跑出去,林恒大侄儿林伟紧随其后。
“二哥……天呐,你打到的是什么??”
彩云本来想问二哥有没有事,但当看到林恒肩膀上的猎物后瞬间惊呆了。
“我的天,二爹打到了一头野猪!!”林伟更是大嗓门的嚎了一句,惊的屋内的人连忙走了出来。
“不是野猪,是猪獾!!”林父看到这一幕直接愣住了。
“二弟,这真的是你打到的?”大嫂刘娟有些不相信。
“这得有三十斤吧?”林母张了张嘴,有些语无伦次。
梁木匠站在原地惊讶的张不开嘴了,这小子打打野鸡兔子就算了,怎么还能打到猪獾的啊?
他有些理解不了了,一个破弓箭有这么大的威力吗?
“先给我,你赶快去换身衣服吧。”大哥林岳第一个走到林恒面前接过猎物。
“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林恒感慨了一句,看着众人道:“我先去换身衣服,等出来再说,彩云给雄霸擦一擦身子。”
林恒说完就进了屋子,秀兰拿着洗脸盆和毛巾倒了一壶热水走进去给林恒擦背,怕他感冒了。
“真的是他打的?”梁木匠有些不信,蹲下来查看。
“明显我儿子打的啊,你看这两道箭伤,真是好本事啊。”林父打着手电,指着猪獾身上的两处伤口。
旁边,林恒丢下的箭矢上也带着鲜血。
“整个枫树村就林恒一个用弓箭打猎的,不是他还是谁?”林母傲然的看着梁木匠。
梁木匠尴尬的笑了笑,他没想到自己看不上的一个二流子居然有这本事。
“是我冒失了,你们这二儿子是真有本事的人,一会儿我亲自给他赔罪!”
不过梁木匠也倒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主动认了错。
他仔细一想,似乎也觉得自己有点过于自大了,他来的这两天,林恒先是兔子,又是鳖的,似乎都没空手回来过。
他看不上人家,似乎他自己才是那个小丑。
到了河边,秀兰和彩云两人洗衣服,新买的衣服也要洗一下穿起来才干净。
林恒负责杀草鱼,顺便照看女儿晓霞。
不过现在这任务交给了雄霸,晓霞追着雄霸玩丢木棍,
一个丢一个捡,开心的不行,不时传出兴奋的狗叫和小姑娘清脆的笑声。
林恒上辈子是个资深钓鱼佬,杀鱼这种事自然不在话下,去鳞、扣腮、掏内脏一气呵成。
“雄霸,吃肉了。”
林恒将鱼内脏丢给了雄霸。
“嗷呜!!”
看到肉,雄霸一头冲了过去,埋头狂吃。
穷人家的狗吃顿肉可太不容易了。
“苟~”
小姑娘的狗字读的不是很真,看的雄霸吃东西伸手去抓。
“不行,不能抓!”
林恒拍了她的小手一下。
“呜~(つд⊂)”
晓霞顿时小嘴撇了起来,踉跄着跑到了妈妈秀兰身后,一把抱住了她胳膊,指着林恒嘴里阿巴阿巴的说着没人听懂的话。
但是从她委屈的不得了的表情能看的出来,她是告状呢,说爸爸打她。
林恒不由得笑了,摊手道:“我碰一下也是打?讲不讲理啊?”
“呜呜~~”
看到林恒还笑,晓霞撇着的嘴张大了,发出了响亮的哭声。
“好好好,我错了,以后不打你了!!”
林恒连忙认错,走过来想抱她。
“啊呜呜!(`⌒´メ)”
晓霞直接扭过了头,抱着妈妈的手不松,哭的更大声了。
秀兰没办法洗衣服了,擦干了手回头抱住女儿,看着她道:“爸爸没打错,就是不准碰脏东西。”
听到这话,小姑娘的表情凝固了,似乎在说妈妈你怎么可以这样,爸爸打了我呀,你要给我报仇呀。
“下次再这样,我就要打你的手了。”
秀兰说了一句,把她丢到了背篓里,继续洗衣服。
“呜呜~”
晓霞哭了两声,发现没人理她,生气的扭过了头,开始扯旁边灌木上的黄色小花,仿佛是在发泄情绪。
林恒想去抱她,人家死活不愿意,一抱就哭。
“得儿,小祖宗你自己玩吧。”
林恒头大了,孩子真难带。
他将剩下的一条鱼杀了,将内脏也喂给了雄霸,让这家伙的肚子吃的圆圆的。
使劲的蹭了蹭林恒的腿,林恒摸了摸它的狗头:“去和晓霞玩。”
“汪汪!!”
似乎听懂了林恒的示意,雄霸不情愿的跑到了晓霞面前,舔了舔她的手,不一会儿清脆的笑声就传开了。
小孩子就是这样,气来的快,结束的也快。
林恒看着老婆和妹妹洗衣服,觉得有些无聊。
“老婆,把那个小别针给我。”林恒指着秀兰刚刚取下来的一个两厘米长的金色小别针说道。
“你干嘛?”
秀兰疑惑了一下,将别针给了林恒。
林恒拿了别针,将其拆开之后在石头人磨尖,再一弯,一个鱼钩就做好了。
找来个棉线当做鱼线,细竹梢当鱼竿,一个溪流钓的微物小鱼竿就做好了。
饵料也简单,灌木丛下翻个石头就能找到蚯蚓。
他钓鱼瘾早就犯了,奈何现在国内还没流行台钓,各种工具都得自己做。
“哥,你这该不会是准备钓鱼吧?”
彩云看着林恒这装备,持怀疑态度。
林恒声音陡然变高了:“怎么?你不相信我能钓到?”
你什么都可以质疑,唯独不能质疑钓鱼佬钓不到鱼。
就算钓不到鱼,我还能钓螃蟹、青蛙,去地里钓一点植物什么的,怎么可能钓不到呢?
“我看悬乎,你还是毒鱼算了,你说是吧二嫂。”彩云摇头。
秀兰看了看林恒的装备,微微一笑,没说话。
林恒顿时不满意了:“你可是我媳妇儿,竟然不相信我能钓到鱼?”
“老公,毒鱼挺好的,一次性可以收获好多呢。”秀兰眨了眨眼睛说。
“很好,我今天必须让你们见识一下,我要是钓到鱼怎么办?”林恒感觉自己被侮辱了。
“二哥,你钓到了,以后一个月我给你洗衣服,要是钓不到,那你可得去山上打只松鼠回来。”
彩云嘻嘻一笑说道。
“没问题。”林恒一拍胸口,又看向秀兰:“老婆你呢?”
“我?”秀兰抬头想了一会儿,开口说:“没想到。”
林恒:“……钓到了你给我洗脚,钓不到我给你洗脚怎么样?”
秀兰眨了眨眼睛,想起了林恒那天晚上一直摸她脚,难道老公很喜欢她的脚?
“好吧。”最后她还是答应了。
“那就看好了,我要大显神通了。”
林恒将蚯蚓串好,走到上面的水潭里,趴下钓鱼。
清澈的河水根本不用鱼漂,吃没吃钩一目了然。
林恒觉得这太简单不过了,河里的溪石斑肯定一钓一个准,它们估计都没见过鱼钩什么样。
下了钩,不多时,就有两条溪石斑从石头下面钻出来,显然是发现了食物,仅仅犹豫了两秒,就迫不及待的咬了上去。
将这一切都看得无比清晰的林恒,欣喜若狂立马提竿,然而只是啪嗒一声,鱼直接掉到了水里。
“这都脱钩?”
林恒无语了,感觉面子有些挂不住,连忙再次下竿。
但是这次,这些溪石斑直接不出来了,只有那种牙签大小的在那里撕扯,根本不可能钓的上来。
“这里的溪石斑这么神?”林恒惊了,明明抓的时候很好抓啊。
“二哥,我们衣服马上就洗完了啊,你要是还钓不到就不做数了。”彩云嬉笑道。
“放心,我肯定能在你洗完衣服之前钓到。”林恒不信这个邪了,作为一个资深钓鱼佬不可能钓不到溪石斑。
重新找了一个水潭,里面的溪石斑个头都不小,巴掌长的‘大老黑’都看到了两条。
林恒连忙将鱼钩丢了下去,所谓‘大老黑’就是特别大的溪石斑的一种叫法,这种身上发黑,体型巨大。
石板河比较小,鱼的种类很少,只有溪石斑,趴地虎(沙塘鳢)、泥鳅、沙鳅、黄辣丁(黄颡鱼)、桃花鱼(马口鱼)这么几种。
没有鲫鲤草鳊这些鱼,这些鱼要去镇上的黄潭河钓,那条河的主河道距离这里有四五公里。
而石板河中,最多的则是溪石斑和趴地虎,黄辣丁和马口属于SSR,极为稀少。
这一次,林恒耐心十足,非得等它们吃进喉咙再提竿子。
“这怎么回事?”
不多时,林恒就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怎么这里的鱼乱哄哄的到处游,就是不见咬钩呢,这也太假了吧?
“狗东西,真是不知好歹,别逼我用毒啊!”林恒有些恼羞成怒,难道重生之后的第一次钓鱼就要空军了?
这简直是对他这个资深钓鱼佬的莫大侮辱。
“我靠!!”
突然,林恒发出一声惊喝,连忙后退了两步,杆子都丢了。
“老弟,感觉你对这些很熟悉啊,比我说的好多了。”
走出了砖厂,大哥林岳感慨道。
“大哥,你这是没有锻炼,我以前经常在城里溜达,见得多了,也就说的好一点。”
林恒笑着说,买卖东西不要怕讲价,就要脸皮厚,多说才能确定对方的心理价位。
千万不要人家出一个价,你一口答应,那就完了,对方八成要逮着你宰。
“那以后这种活都交给你了,我是不擅长啊。”林岳笑着说。
“多锻炼就好了,咱们不是还要去镇上买钉子、香烟、糯米粉之类的东西吗,买了一起放到马车上拉回去。”
林恒搭着大哥的肩膀,笑着说。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到了街上,大哥林岳去买父亲交代的一些东西。
林恒则无聊的闲逛起来。
黄潭镇被黄潭河从中心穿过,镇子中心有一座石拱桥,每次赶集的摊位也都摆在这桥上以及两边。
卖猪肉羊肉的,豆腐干等瓜果蔬菜的都摆在一起,林恒对这些没兴趣。
倒是旁边有个卖捕兽夹的让他很感兴趣。
“要买一个吗,五毛钱一个?”老板看着他问道。
“不买。”林恒摇头,想了想又问道:“你这里有弹弓皮绳吗?”
“医用的压脉带你要吗?”老板笑着说。
“你真的有?”林恒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老板真有货。
他家里那个用摩托车内胎做的弹弓威力实在不好,距离远了打个松鼠都打不死。
“一块钱一根,你看看。”
老板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两根小拇指粗细的黄色压脉带。
林恒拿过来拉长了看,没有发现小洞之类的伤痕,确定了这是一对新的压脉带。
“一口价,一块五毛钱两个我拿走,不卖我走人。”林恒将东西放下说道。
“不行……算了,你回来,卖给你了。”
老板无语,这东西也不好卖,还真被林恒拿捏住了。
一块五毛钱,林恒用一个昂贵的价格收下了这两根压脉带,没办法,这种工业品价格就是这么贵。
之前的弹弓十米打不死一个野鸡,换上了这个绝对没问题。
买了这个,他继续四处转悠,桥下面河床上,卖的是猪崽子,羊崽子,都是农村人自己繁殖的。
四五月份是买猪崽的好时机,不过林恒家里已经有了。
找了个商店,给女儿晓霞买了十颗棒棒糖糖,花了五分钱。
去个大哥汇合的路上,林恒陡然发现了一个人居然再卖邮票。
本来想去买,但想了想,算了,邮票后世才值钱,现在换了也没用。
“叔叔,你能给我一颗糖吗?我拿这个和你换!”
突然,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钻到了林恒面前,有些胆怯的看着他。
张开有些脏的小手,里面是一颗橙黄色半透明的石头。
林恒凑近一看,发现这居然是一颗琥珀,里面有一只瓢虫。
“这东西你是哪里捡的啊?”林恒笑着问道。
这个应该是真的,毕竟这个年代造个假的怕是比捡个真的还难。
“河边,我在河边捡的。”小男孩指着黄潭河说道。
“你确定要换吗?”林恒又问,这小琥珀也值不了多少钱,但比糖果要贵一点。
“嗯嗯!”小男孩点头,这石头他早就玩腻了。
“那行吧,这五颗都给你了。”林恒将五颗棒棒糖给了他。
也没说谢谢,小男孩就拿着糖果跑了,林恒看他跑到了一个小女孩面前,拿出糖果给她,还要让亲一下才能给。
“唉,小小年纪都已经学会哄女孩了。”林恒摇头一笑,觉得有意思。
拿着琥珀看了看,触感光滑和鹅卵石差不多,鹅蛋形,高三厘米,宽一厘米多。
内里橙黄色半透明,一只红色的七星瓢虫很清晰的被包裹在了里面。
琥珀这个世界上很多,不是多么值钱,拿着还是挺有趣的,也算是小赚了一点吧。
回头,他又买了十颗糖补给女儿晓霞。
“林恒,你买完了吗?”
看到林恒走过来,林岳开口问道。
“买完了,也没买啥。”林恒笑着说。
“那就一起等吧。”林岳点头。
在桥头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两辆拉着陶瓦的马车过来了。
“赵老板,我们在这。”林岳打了个招呼。
“上车,带路。”赵老板笑着说。
两人一起上了马车,虽然走的很慢,但毕竟不用走路。
只有路上一些大坑需要下来帮忙推一下。
中午,雨停了,马车也来到了林家下面的马路上。
林恒引路,赵老板带着首先两个工人一起搬运。
看到瓦回来了,林父也连忙走过来,掏出了平时一根都舍不得吃的大前门香烟招待客人。
讨论了几句,又去热情的帮忙卸货搬陶瓦。
林恒懒得去帮忙,拿着柴刀砍了一个弹弓叉子精心打磨。
他准备最近进一次深山了,老是在这低矮的地方转悠,收获太小了。
“五百陶瓦已经搬到,三十块碎的,我记着,等最后一次性补上。”
赵老板笑着说。
“行,那钱等你全部搬来再结清。”林父点点头,将人送到了马路上。
中午吃了饭,林岳又被指派去请人了,五毛钱一天,请人帮忙盖房子。
林恒则按照自己设计的图纸,在地里划线撒灰,准备后天盖房子。
“梁木匠,能给我做几只箭杆吗?我自己做的不太直。”
做完事,林恒找到了梁木匠。
“可以,用泡桐树可以吧?”梁木匠不咸不淡的说道。
“可以。”
林恒点头,他自己也用竹子做了几个,但感觉还是有点重,可能是竹子没干好的缘故。
尾羽他当初买了一些,之前杀的松鸡羽毛也可以用。
“等我有空了给你做!”梁木匠淡淡的说了一句。
吃午饭的时候,秀兰回来了,林恒趁着她进睡房取东西的时候,将她拉住了。
“干嘛?”秀兰回头看着他。
“今天挣的三十块钱,你先存着。”林恒将钱递给了老婆。
秀兰愣了一下,这还是结婚以来,林恒第一次让她存钱,还这么多。
让她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
“怎么不想要?”林恒微微一笑,问道。
秀兰摇头:“没有,你自己存着也可以,不乱花就行。”
“那你亲我一下,给你保管了。”林恒嘿嘿一笑,就喜欢看老婆这幅样子。
秀兰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光天化日的,晚上吧。”
“不行。”林恒摇头。
秀兰看了看门口,没人,突然凑近,在林恒脸上啄了一下,拿着钱飞快转身,存到了自己的一个小铁箱子里。
林恒哈哈一笑,又道:“等房子盖完,我准备去一趟深山了。”
农村土房子盖起来是非常快的,几十个人,最多五天就能完工,盖上瓦。
回到家,已经七点了,天色黄昏。
秀兰等人都干完农活回来,帮忙搬运木头,小臂粗的橡子树已经存放了一大堆了。
大哥和父亲等人,也将砍的大树搬回来不少,因为早些年大哥结婚的时候,父母就在筹备给两个儿子盖房子的事情。
所以很多大树都已经砍了一两年了,如今都已经干了,搬回来也不算是很重。
“秀兰。”林恒喊了一声。
秀兰转过头,看到林恒回来露出一丝笑容。
她还没开口呢,大嫂刘娟就开口了:“林恒,快过来帮忙搬木头,争取今天搬完算了。
大家都在动手,就你闲着,你该不会还不如我们几个女人吧。”
林恒本想帮忙的,听到这话直接拿出了自己打的松鸡和兔子:“大嫂,翻了两面山打猎算不算闲着?如果算的话,那晚上我一个人烤兔子吃算了。”
看到兔子和松鸡,大嫂顿时双眼放光,脸上露出笑容:“原来你打猎去了啊,我不知道啊,赶快回去喝口水,这活我们来做就好了。”
她心里就纳闷了,怎么林恒这次改过自新后就真的变了一个人呢,打猎还每次都不走空,搞得她都怀疑人生了。
“你又打到了一只兔子?”林母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我只打到了一只松鸡,兔子是雄霸抓到的。”林恒指着雄霸笑着说。
“嗷呜呜~~”
雄霸昂首挺胸,双耳竖起,一副邀功的样子。
“这狗真这么厉害?”林母有些不信。
“你自己看兔子,脖子上还有牙印子呢。”林恒摊手道。
“那晚上给它多加点吃的,好好长一下身体。”林母看待雄霸的态度变了。
只要不是吃白饭的,她就都欢迎。
“秀兰,回来帮我处理松鸡和兔子。”
林恒又喊道,不想老婆这么累,她昨天走了那么远的路,今天肯定很累。
“去吧,已经没多少了,我们几个就能搬完。”林母说了一句。
“那好,我回去给帮忙做饭。”
听到母亲的话,秀兰才放下木头和林恒回了家。
“哥,你今天有收获吗?”
院子里,彩云抱着晓霞,带着大嫂两个小儿子,看到林恒回来,就笑嘻嘻的发问。
相比之前,她变得开朗多了,这可能是就是书籍的作用。
“当然,松鼠没打到,松鸡就当早上的赌注了。”林恒将松鸡递给彩云。
“杀了大家都吃吧,我和二哥你说着玩儿的。”彩云说。
林恒转手将松鸡递给了老婆秀兰,让她处理,自己则拿出一把小刀磨了磨,开始剥兔子皮。
剥皮有技巧,从脖子开始,用刀剥个几公分,就可以用手扯了,使劲一扯,皮肉就自动分离了。
将扯下来的皮用竹签绷起来,林恒才开始掏内脏。
“嗷呜呜~”
雄霸早就在旁边等待许久了,眼巴巴的看着他。
“放心,会给你的,给你煮一下吃。”林恒摸了一下它的脑袋,将兔肠子处理了一下,拿进屋里煮熟了喂给雄霸。
秀兰看到这一幕有些舍不得,但没有出声,因为他觉得老公做的也没错。
哪有又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的事情呢?
只是她处理松鸡的时候,将鸡心、鸡肝、鸡胗都留了下来,剩下的才一并放进了锅里煮给雄霸。
林恒自然注意到了老婆这小小的举动,拉着她手笑着道:“放心吧,以后我会让你过上山珍海味吃都吃不完的日子,不会再为一点食物发愁的。”
“你手上都是油。”秀兰看了他一眼,但也没挣脱,又道:“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你不要想着挣大钱了。”
“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林恒知道老婆担心的是什么。
“今天晚上就吃半只兔子,剩下的一半和松鸡,用烟熏起来,过两天盖房子吃怎么样?”
秀兰看着他问道。
“可以啊,你把那个黄赖头和兔肉还有酸辣子酸洋葱一起炒了,我想吃。”
林恒看着老婆的脸笑着说。
“可以,你多吃点,早上的鱼你都没吃几口,我给你夹的你还放到我碗里。”秀兰有些抱怨的看着他。
明明那么好吃,丈夫却跟不感兴趣似的,多吃肉能长身体,才有力气干活啊。
“好好好,我多吃。”林恒心里甜蜜蜜的,老婆真心疼自己。
“林恒,快出来,你看我弄到了什么了!!”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小姨父的呼喊之声,言语之中充满了兴奋。
林恒和秀兰都不由自主的走了出去。
院子里,小姨父李佰全插着一只灰色毛发的大竹鼠兴高采烈的道:“一斤多的大竹鼠,怎么样?不错吧?”
“你是不知道,我当时一弹弓打在它脑袋上,这东西居然没死,四处乱窜。
我拿了一个竹竿就追,最后一竹竿将其穿了个对穿过。”
小姨父说这话的时候唾沫星子乱飞,完全能想象到他到底有多激动。
一下打死不激动,这种跑了又抓到才让人激动不已。
就像是钓了条十斤的大鱼把杆子爆了,结果你拉着剩下的半截把鱼给溜上来了一样,那有多刺激,完全不用言语。
“厉害!”林恒竖起了大拇指,从这竹鼠直接被刺了一个对穿过就知道小姨父有多激动。
“嘿嘿,吃了,现在就剥了,今晚炒了。”小姨父嘿嘿一笑,大声说道。
“晚上都有兔子了,你这个拿回去让我三妹红翠和其他人尝尝味道。”
林母走过来拒绝道,她这三妹夫爱耍排场,经常把好东西在外面浪的精光,不给家里留。
在她家决不能让他这样,不然三妹都得埋怨他这个姐姐。
“是啊,兔子肉够吃了,竹鼠你拿回家给我小姨、我弟他们吃。”
林恒也劝说道。
“不行,在这里抓的,说什么都要在这里吃,你们不杀我自己来。”
小姨父摇头,说着就拿刀自己处理去,犟牛一样。
“那你给我吧,我来处理。”林母没办法,接了过来。
处理好之后只切了三分之一下来炒着吃,剩下的三分之二留着等李佰全离开的时候让他带回去。
面对这种犟牛脾气你只能这样处理。
晚上饭菜很快做好,林父和大哥林岳也将木头盘的差不多了。
进屋闻到肉香顿时喜笑颜开。
“二弟,你说你有这技术,以前干嘛不拿出来啊。”林岳对林恒是佩服了,自己这弟弟也还真有一手。
“怪我,要是我早点狠下心打断他腿的话,说不定他早就安心顾家了。”
林父笑着摇头,很是可惜的样子。
林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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