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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见欢小说

轻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时候沈砚知就在外面砸门,引得画面有些抖动。可是,吴峰依然没有停止施暴,仗着自己是沪上皇,仗着有人会替他善后,他撕开闻溪的衣服,用力扒她的裤子。闻溪就是在那种绝望的时候,一刀刺向了吴峰。画面停止,灯光亮起,周时与看到了沈砚知眼角的泪痕。厅里安静了好长一会儿,无人开口。吴家在事实面前再也嚣张不起来,那种情况,就算他们儿子被一刀捅死,也是活该。沈砚知态度明确,公事公办。港警和律师对接了后面的事,吴峰直接逮捕,其他几位拘留,王一野是游轮主,即便当时没看到,也有连带责任。大家都着急去见自己的孩子,这大过年的,能保释就保释,该赔偿就赔偿,都要去走流程。王一野临走之前向沈砚知道歉。两人耳语几句。“回京城见。”“回见。”这时候吴母才开口恳求,拉着...

主角:闻溪沈砚知   更新:2025-01-07 14: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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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闻溪沈砚知的其他类型小说《乍见欢小说》,由网络作家“轻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时候沈砚知就在外面砸门,引得画面有些抖动。可是,吴峰依然没有停止施暴,仗着自己是沪上皇,仗着有人会替他善后,他撕开闻溪的衣服,用力扒她的裤子。闻溪就是在那种绝望的时候,一刀刺向了吴峰。画面停止,灯光亮起,周时与看到了沈砚知眼角的泪痕。厅里安静了好长一会儿,无人开口。吴家在事实面前再也嚣张不起来,那种情况,就算他们儿子被一刀捅死,也是活该。沈砚知态度明确,公事公办。港警和律师对接了后面的事,吴峰直接逮捕,其他几位拘留,王一野是游轮主,即便当时没看到,也有连带责任。大家都着急去见自己的孩子,这大过年的,能保释就保释,该赔偿就赔偿,都要去走流程。王一野临走之前向沈砚知道歉。两人耳语几句。“回京城见。”“回见。”这时候吴母才开口恳求,拉着...

《乍见欢小说》精彩片段


这时候沈砚知就在外面砸门,引得画面有些抖动。

可是,吴峰依然没有停止施暴,仗着自己是沪上皇,仗着有人会替他善后,他撕开闻溪的衣服,用力扒她的裤子。

闻溪就是在那种绝望的时候,一刀刺向了吴峰。

画面停止,灯光亮起,周时与看到了沈砚知眼角的泪痕。

厅里安静了好长一会儿,无人开口。

吴家在事实面前再也嚣张不起来,那种情况,就算他们儿子被一刀捅死,也是活该。

沈砚知态度明确,公事公办。

港警和律师对接了后面的事,吴峰直接逮捕,其他几位拘留,王一野是游轮主,即便当时没看到,也有连带责任。

大家都着急去见自己的孩子,这大过年的,能保释就保释,该赔偿就赔偿,都要去走流程。

王一野临走之前向沈砚知道歉。

两人耳语几句。

“回京城见。”

“回见。”

这时候吴母才开口恳求,拉着周时与的手,说软话,“是我们有错在先,但孩子已经尝到教训,总归是未遂,我们愿意多给点赔偿,能不能撤诉?”

周时与早已心慌如雷,“我……我劝劝砚知。”

话落,只觉得背后一阵森寒,她颤颤巍巍转头,沈砚知正看着她,目露凶光。

“周叔,留步。”

周文礼一怔,“还有事?”

“公事处理完,我们来谈谈私事。”

“??”

旁人都离开了,只剩下沈砚知和周家三人。

方蕾刚才为吴家说过话,还以为沈砚知现在要秋后算账,她放下官太太的架子,语气变得亲和,“砚知,你父母几时回国?到时候我们一起聚聚。”

沈砚知面无表情。

“闻溪她……”

方蕾“怎么样”三个字还没出来,沈砚知直接打断,“周时与,当着你父母的面,你是自己说,还是我来说?”

周时与绷不住了,一下拔高声音,“你为了闻溪得罪那么多人,等叔叔阿姨回来,我看你怎么跟他们交待。”

人在心虚的时候,往往会找各种理由来回避事实,周时与就是这种状态。

“大家出来开开心心一起过年,本来是好事,出了这种事谁都不想的,既然出事,就应该把影响降到最低。你又何必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每一个人?”

沈砚知冷冷一笑,没空看她搅屎,直击痛点,“要不是你怂恿吴峰,能出事?”

“我才没有!”周时与一口否认。

“吴峰没死,脑子也没坏,你以为他不会说?”

“……”

沈砚知将三份口供拍在桌上,“另外三个已经招了,监控也拍到你跟他们说话的画面,说话内容人家都交待了,要我给你复述一遍吗?”

周文礼拿来一看,越看越沉重,眉头越皱越紧。

口供里有一句“她是沈家养的金丝雀,就是送人玩的”,以及“京圈里屈指可数的极品,你们不上,便宜了那帮京圈公子哥”,诸如此类。

且不是一个人,是三个人都这么说。

周文礼不可置信,“时与,你怂恿他们做这种事?!”

周时与慌慌张张地摇头,“闻溪内向,不合群,我只是让他们带她玩玩而已。”

方蕾护短,“时与跟他们熟,熟人之间还不能开开玩笑了?都是成年人,心里要有分寸,是吴峰自己没分寸。”

周文礼明着批评,实则袒护,“你太不应该了,就算玩笑也得有个度,闻溪是沈家人,你们以后就是一家,还要相处的啊。这件事无论如何你都要向闻溪道歉。”

周时与咬牙,极不情愿,“好……”

周文礼转而安抚沈砚知,“砚知,你消消气,吴峰做错事,法律会制裁他,闻溪那一刀也让他尝尽苦头,或许这辈子都毁了。”


“你寒假住学校?”

“嗯。”

宋蔚及时补充,“所以我找她陪我过来,港城暖和。”

周时与彻底信了,沈夫人寒假都不让闻溪回沈家,京城冬天比沪城冷得多,没有暖气活不了,看来,沈夫人并不待见她。

晚上回酒店,沈砚知匆匆收拾东西,与宋蔚交换了房间。

他的套房是大床房,杨韶柏的是双床房。

他和杨韶柏都不想睡大床房。

沈砚知看到重新打扫过的双床,在杨韶柏肩头拍了拍,摇摇头,啧啧叹气,“我母亲说,你母亲经常跟她诉苦,说儿子不开窍,大半年了,还没爬上媳妇的床。”

杨韶柏丝毫不介意,在沈砚知拍的地方拂了两下,“我不像你,是个禽兽。”

“那也总好过你禽兽不如。”

兄弟俩扭打在一起。

周时与是刚入住的,房间在不同楼层,她一个人冷清,所以到宋蔚和闻溪的房间来坐坐。

这是一间套房,里面有太多沈砚知的生活物品,除了那一柜子的衣物,还有书桌上的文件、书籍。

才压下去的疑惑又熊熊燃起。

“这里本来是沈公子的长租房,”宋蔚早想好了说辞,“这间风景好,可以看到海港,他天天看都腻了,我们难得来啊。沈公子还挺大方,愿意让。”

“呵呵,是么?”周时与望向闻溪。

闻溪一整天都是紧绷的,每每周时与问她话,她都发怵,生怕说错什么。

幸好有宋蔚,经常帮忙解围,“你要是不介意也搬过来,地方够大,加个床,晚上这里特别美。”

周时与浅浅一笑,“那倒不用,我那个房间也能看到海港。”

沈砚知去过金莱会所,在港的消息没瞒住。

一个正好在港城的手眼通天的朋友,接二连三地打电话来,邀他们上游轮聚聚。

沈砚知盛情难却。

而周时与,是他名正言顺的女伴。

这艘私人游轮十分豪华,一层房间,二层娱乐,顶层的阳光甲板可以享受360度的绝美海景。

聚会在顶层,七个公子哥,一大群美女。

“这世界可真小,没想到你俩成了,砚知,周小姐可是我们沪城鼎鼎有名的沪上千金啊。”

说话的人叫王一野,沪城一霸,是这艘游轮的主人,也是沈砚知四年的大学室友。

京大毕业后,沈砚知去了英国深造,而王一野,开始了他吃喝享乐的狂野人生。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谁告诉你我俩成了?”

“老早听说的消息啊。”

“听谁说的?”

沈砚知一副追根究底的架势,王一野抓抓头,一时想不起来,“你俩现在不是在一起呢么?!”

沈砚知看到在一层甲板那儿琢磨钓鱼竿的闻溪,忽然一笑,“跟你说不清!”

京圈太子爷和沪上千金要联姻的消息,早在一个月前就传开了。

如今看到他们出双入对,更是确认了消息。

甚至有人直接喊周时与为“沈太太”。

周时与笑靥如花,应下了。

谈笑间隙,沈砚知不冷不热地低声问她,“是不是我的意见不重要?”

周时与没有改变嘴角的弧度,依然在笑,只不过这份笑意中夹杂着一丝警告,“杨韶柏和宋蔚两个人的力量都不足以逃脱,而你,是一个人。”

“那他们婚后的状态你也看到了,这是你想要的婚姻生活?”

周时与特别清醒,主动给沈砚知倒酒,“人不能既要又要,我们的出身已经打败了99%的人,你还想要什么?”

沈砚知意识到,小瞧她了。

见面第一天,他领导就知道了。


“闻溪是沈家养大,我不知道你们看了什么心情,至少我……是心痛的。”

话落,沈砚知低头望着闻溪。

闻溪亦在看他。

视线交汇,闻溪的眼泪在狂涌。

是感动,是庆幸,有重获新生的畅快,亦有被珍视的满足。

沈开远看视频,越看越凝重。

杨从心看,握手机的手都在颤抖。

闻姝之凑过去看,看了没几分钟就不敢看了,女儿遭受的每一份欺凌,当妈的宁愿替她去受。

杨从心红着眼,和闻姝之一起,将闻溪扶起来。

闻溪当时挨了吴峰几耳光,脸上的青紫至今没褪全。

闻姝之又懊悔又自责,又心痛。

杨从心看完视频,还看了口供,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她摸了摸闻溪脸上那片青紫,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她也心痛。

那天闻溪跪在自己面前,说不想当金丝雀,而周时与在教唆他人时,形容闻溪为沈家养的金丝雀,就是送人玩的。

底层的人哪怕身陷囹圄都在拼命往上,顶层的人哪怕富贵泼天还有贪欲无穷。

两两一对比,也不知到底谁卑贱,谁高贵。

“你带她去休息,”杨从心吩咐闻姝之,“先把她的房间清扫一下再住。”

闻姝之高兴,如获大赦,“谢谢夫人。”

正好这时,杨韶柏和宋蔚也来了。

完美的谎言往往都是真假参半,沈砚知走的每一步路,都会做足全面的准备。

宋蔚解释了一番,并说:“伯母,这件事还请您对我婆婆保密,她想抱孙子,可我目前还做不到,我需要时间。”

“你们……真的一次都没?”杨从心眼神怪异地望向杨韶柏,这么高大英俊的好男儿,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

杨韶柏挺尴尬,沈夫人那眼神充满了质疑。

宋蔚聪明,话题一转,道:“我和闻溪一见如故,以后少不了约她出去玩。”

杨从心眼神更怪异地看着宋蔚,丈夫送的定情手镯转手送给闻溪,开房也要拉闻溪一起睡,还说和闻溪一见如故,难道……?

是,闻溪确实招人喜欢,不但招男人,还招女人。

世风日下!

杨家也太惨了吧!

半夜,沈砚知又偷摸进了闻溪的房间。

闻溪的房间在一楼,隔壁就是老爷子和闻姝之的大主卧。

沈砚知的房间在三楼,在三楼露台往下看,刚好可以看到她房间的大落地门。

留学期间极少数的归家,他最喜欢站在这个露台上。

有时她房间的窗帘没有拉严实,露出一条缝隙,刚洗完澡的她会穿着吊带衫在房间里走动。

那偶尔一晃的身影,就会让他心神荡漾。

这些年,他压抑、隐藏,甚至长时间不回家地逃避,可都抵挡不住这份生理性的喜欢。

那是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的欲望。

他就想和她日日相拥,夜夜缠绵。

房门反锁,沈砚知马上哑着声说:“是我。”

黑暗中看不出表情,只看到床上的小人儿一下坐了起来。

沈砚知怕吓到她,又压低了声音说:“是我,沈砚知,别怕。”

闻溪笑出了声,“我当然知道是你,我门没关。”

沈砚知开门时就发现了,房门是虚掩的。

“这么早,你也不怕嗯……”

剩下的话全被沈砚知吞了,“长辈睡得早,我等不及……”

他的吻,又急,又猛,灵活的舌直接撬开她的唇齿,侵占她整个口腔。

初初的害羞过去,闻溪热烈地回应着他。

甚至比他更加主动。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沈砚知看清闻溪身上的衣衫。


沈砚知思忖片刻,“你跟他谈,不如跟我谈,动物园改建部分需经城建部批准,城建部不批,你们谈得再好都是白搭。我不是让你做方案吗,方案呢?”

闻溪无语,他怎么还记得这件事?!

她再次强调,“我只是个画图的。”

沈砚知恨铁不成钢,“方案审批不过,你画得再好都是废纸一张。买地造楼,筑桥修路,第一步不是画图纸,而是做方案审批。审批过了,才有后面的事。”

“可我只会画图。”

“你问我,我可以教你。”

闻溪看着他,他并不像在开玩笑。

学校经常邀请在各大建筑设计院工作的学长或学姐回校分享交流,他们最常说的是,难办的并非设计、画图,而是甲方爸爸。

而审批部门,那就是甲方爸爸的爸爸。

“你负责审批?”闻溪好奇。

“不,”沈砚知郑重地告诉她,“我负责给审批提意见。”

“……”那就是甲方爸爸的祖师爷啊。

闻溪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只是他们play当中的一环。

是最底层,最薄弱,最没有发言权的牛马。

“这几天让宋涛接你上下学,上课间隙就去图书馆,学校里最安全。潘家人不讲道理,豁出去害你,你防不胜防。万一有个好歹,后悔莫及。”

“我下班回来,还能教你怎么做策划、写方案。这不仅仅对你目前的学业,对将来的工作也有很大的助益。”

气氛不再是剑拔弩张,沈砚知心平气和,也语重心长。

真正在为她的将来做打算。

“小溪,你才二十,太年轻了,什么都做不了,我……”沈砚知拿她一撮细软的头发在手里玩,眼神是爱怜的,也藏着无奈和隐忍,“我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

沈家人都叫她全名,沈砚知平时也叫她全名。

这是他在私下,第二次喊她小名。

上一次,是在沈家那晚,他彻底喷发时不受控的那几秒,失控喊了一句,“小溪,你真是个无底洞。”

低沉、微哑,是磁性的气泡音,听来尤其性感。

但这一次,闻溪听不懂,“什么把握?”

沈砚知定定看着眼前的姑娘。

不得不承认,他母亲的眼光确实毒辣,闻溪属于顶级的骨相美人,轮廓柔和,端庄大气,是权贵圈里最受欢迎的长相。

现在她的两颊带点肉,是未褪完的婴儿肥,有一种娇憨的少女感。

随着年岁的增长,她会越长越精致,越来越有韵味和风情。

所以,他母亲才愿意花时间,花精力,花金钱来栽培她。

他刚回国入职的那一阵,母亲急于把闻溪推给冯部长,是为了让他的官途起步稳。

现在他成功起步,母亲又不着急了,如果他将来遇到瓶颈或不顺,就可以用闻溪推波助澜,助他更上一层楼。

运气好,当个“贵妾”,或许还能生儿育女,过正常人的生活。

运气不好,只能是个“外面养的”,这辈子别想当母亲。

沈砚知不忍,也不想。

更不能……

“没什么,”沈砚知转移话题,主动提到周家,“爷爷出院那天,只有周家两夫妻来了,她没来,所以没见到。”

闻溪尴尬,撇开头,“这你不用告诉我。”

与我无关。

也不配知道。

——

闻溪上午课很多,所以早上和沈砚知一起出的门。

下车前,沈砚知塞给她一张卡。

“家里需要添置什么你做主,想买就买,密码是第一次的日期。”

闻溪顿住,不肯拿。

“不是包养的意思,是家里共同的开支,你还没赚钱,我有责任出钱。快下车吧,我看着你进校门。”

见闻溪还在犹豫,宋涛及时出声,“校门口久停会被拍。”

闻溪慌慌张张收了卡,急急忙忙下车。

沈砚知看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校门,忍俊不禁,“宋涛,今天挺机灵,希望你以后也这么机灵。”

宋涛:“我努力。”

摊上你们这种事,不机灵点行吗?!

沈砚知今天也很忙,上午接待外宾,全程陪同。

中午在车上将就吃了点。

下午赶到南苑森林公园视察,徒步登山。

结束全程,正要离开时,他一个喷嚏打出了血。

几位区领导吓坏了,非不让他走。

“医生来了,大家让让。”

围着沈砚知的众人纷纷让道。

来的是位女医生。

里面穿着温泉酒店统一的休闲服,外面套了一件酒店浴袍,看样子确实是被临时拉来的。

沈砚知很尴尬。

他知道自己什么情况,但是大家非要找医生看看才放心。

“这位是刚援非回国的周医生,”酒店老总介绍,“人美心善,医术了得。”

大家一听“援非”,更多了几分敬意。

援非的医生是要满足一定条件的,中级及以上职称和5年以上临床工作经历是必要条件,最好还得有带教经验。

这么一算,年龄肯定不会小。

而这位周医生,年纪轻轻……

外行人对这些不熟悉,只听“援非医生”这个身份就无比敬佩。

但官场老狐狸们都心知肚明。

这位女医生,来头不小。

“问题不大,”女医生检查后说,“北方冬季干燥,暖气房容易上火,鼻粘膜特别容易破裂出血,建议在室内配备加湿器,增加室内湿度。”

沈砚知点头,“今天流血不多,还要麻烦医生,真是小题大做了,多谢。”

女医生莞尔一笑,“沈砚知,我是周时与。”

沈砚知:“……”

巧了不是?!

回万柳的路上,沈砚知一直心神不宁。

果然,母亲的电话打来了。

“砚知,你今天流鼻血?”

“小事情。”

“你太忙了,工作重要,但身体同样重要,你今天回家来,我给你炖点排骨莲藕汤。”

沈砚知拒绝了,“我单位还有事。”

“你这天天加班也不是办法啊,最近看你都瘦了。”

“年底比较忙,您看爸,不也一样?”

杨从心到底没说服儿子,临近年关,丈夫和儿子都忙,“行行行,那你自己注意点。你今天见到时与,激动吗?心动吗?”

就知道在这里等着。

沈砚知声音沉沉,“很意外。”

没激动,更没心动。


药盒烫手,闻溪不接,“是安全期。”

“安全期也不是百分百。”沈砚知脱口而出。

闻溪心中腹诽,老手啊!

像他们这种地位的男人,女人可以有很多,但孩子不能乱生。

闻溪接过药,当着他的面把药丸生吞了。

也好,万无一失,大家都安心。

繁华的长安街,一路流光溢彩。

红旗国礼稳稳当当地行驶在其间。

落地千万的重磅级豪车,购车资格需要政审,有钱都未必能买到。

对权贵来说,贵的不是钱,是人。

而沈砚知,是人上人。

“学校住得习惯吗?”

“嗯。”

“住校好,方便。”

闻溪不敢回应,仔细琢磨他这话,总觉得不是字面意思。

近几年,沈夫人看她看得很紧,怕她在学校偷谈恋爱,偷尝禁果,所以要她住在家里。

此前是因为沈砚知回国,才让她住校。

沈夫人的担心,她明白。

所以,她不敢想象,昨晚的事一旦被沈夫人知晓,该是如何的翻天覆地。

“昨晚的事……”

“昨晚是意外,”闻溪抢先打断了他,慌张保证,“我喝醉了,断片,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沈砚知转过脸看着她,喉结滚了又滚,面上表情不显,只有嘴角小幅度地一勾,似笑,非笑。

车内的光线忽明忽暗,男人的眼眸讳莫如深,闻溪看不懂。

回到宿舍,室友殷如意兴奋地告诉闻溪,傍晚有男生在楼下大喊她名字,告白。

“什么?”闻溪大惊。

“他背着吉他自弹自唱一首《情非得已》,唱完喊你名字喊了十多分钟,整栋楼都听到。”

“……”我真的会谢!

闻溪在军训时跳国标舞,一舞成名,此后两年多,时不时就有男生表白。

但像今天这么轰动且老土的,没有过。

离谱的是,这事疯传的并非男生,而是唯一留下姓名的闻溪。

明明没参与,但轰动全楼。

“最后呢?”

“你不在,可他不信你不在,就想逼你现身,最后楼管阿姨拿扫帚把他赶走了。”

闻溪深感头疼,她倒不是在乎别人怎么议论自己。

她是担心这些事闹大,传到沈夫人的耳朵里。

“还有,张教授今天在课上公布了动物园项目名单,我俩都有。明天学校有个相关讲座,讲师是一位特别厉害的博士,城建部经济师,张教授让我们务必去听。”

“哦。”

闻溪心不在焉,拿了换洗衣物去洗澡。

脱下衣服,胸、腰、臀、腿,无一处没有红痕,深深浅浅,触目惊心。

开始连着两次折腾到半夜,她已经散架了。

早上天没亮,又偷袭一次。

她拖着破碎的身子去浴室,没想到,他还跟进来。

知道他体力好,没想到是用不完。

花洒的温水不断落下,闻溪的眼泪也簌簌落下,哪怕只是在心里想想,她都不敢承认自己暗恋他多年。

洗完,闻溪清醒地告诉自己,忘掉吧,他不是你可以肖想的人。

第二天的讲座在最大的多媒体教室开展。

闻溪和殷如意匆匆赶到时,意外的座无虚席。

一般的讲座坐满三分之二就属于高入座率,今天的讲座校方特别重视,好些重量级教授,甚至连校领导都来了。

“这里还有座,闻溪。”

最前排刚好还有两个空座,一个男生朝她们招手示意,但闻溪看他脸生,不认识。

殷如意激动地小声提醒,“告白男。”

闻溪:“……”

教室里一片起哄声,还有人调侃男生昨天告白的事。

张教授起身维持纪律,讲座才得以继续。

闻溪还没从这种莫名其妙的小闹剧中缓过来,一抬头,突然看到了沈砚知那张严肃周正的脸。

错愕,震惊,全身血液直冲大脑。

沈砚知西装革履,长身玉立,成熟、稳重、冷静,仿佛丝毫不受影响,继续他的课题。

低沉而磁性的气泡音,时而严谨,时而松弛,时而又不动声色地往闻溪所在的方向瞄一眼。

“没想到博士也有这么年轻帅气的,”殷如意没心思听课,近距离观摩男色,沉迷了,“手上没有戒指,说明还没结婚,也不知道谁那么幸运能拿下他。闻溪,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你的理想型?”

闻溪也没心思听课,刚掀了掀嘴唇,男人的视线又往她这边瞄,她想掐人中。

忽然,告白男伸手越过殷如意,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一张纸递了过来。

闻溪隐约知道是什么,不肯接。

告白男直接将纸扔到她的笔记本上。

虽然动静不大,但是最前排啊,哪里躲得过台上的火眼金睛。

“我看前排这位女同学一直在认真做笔记,我看看都记了些什么。”沈砚知堂而皇之地拿走了闻溪桌上的笔记本。

连带着那张纸。

闻溪瞳孔骤缩,掐人中都不顶用,她需要救护车。

“挺认真,”身高接近一米九的男人,俯视瑟瑟发抖的女同学,“可以拷贝我的PPT,省时省力,内容更全。”

闻溪脑袋嗡嗡地疼,她在笔记本上画了一台打桩机,机身上写满了“沈砚知”。

而且,告白男那张纸被没收了。

上面写了什么,她不知道。

不知道!!!

看来,救护车都免了,直接送焚尸炉吧。

讲座结束,闻溪果然被张教授叫住了。

沈砚知没当众揭穿,不代表张教授没看见,“昨天旷课,今天开小差,闻溪,你学习态度大有问题啊。”

闻溪低头认错。

周围有讨厌的男生在起哄,告白男也在其中。

张教授一瞧,误会了,“你们年轻人谈谈恋爱可以,但不能影响学习嘛。我还挑了你参与动物园的项目,不想干了?”

“没……”没有谈恋爱,没有不想干。

但她来不及说就被打断了。

被一群领导包围的沈砚知,突然钦点她,“你,待会儿过来拷课件。”

闻溪小肩膀一抖,噤若寒蝉。

学校只有极少数人知道闻溪和沈家的关系,张教授是其中之一。

张教授爱徒心切,明着批评,实则掩护,“对对对,课件要拷,正好动物园的项目也可以请教一下沈博,别光顾着谈恋爱。你站着等一会,反省反省。”

我……我真谢谢您嘞!

闻溪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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