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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弱水替沧海傅宴辞沈云阶结局+番外小说

傅宴辞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沈小姐成为植物人已经三年了,始终没有恢复的迹象,连沈家都劝傅总放弃,傅总还是痴心不改。”“傅总真的爱惨了沈小姐啊。”“而且他们还是青梅竹马。沈小姐太幸运了,从小就得到了傅总明目张胆的偏爱。”“听说傅总一直在筹办婚礼,想让沈小姐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沈小姐醒来后该多感动呀?”病房外,护士们的交谈声渐渐远去。病床上,沈云阶的泪水浸透了枕巾。系统,我不要苏醒了。让我回任务世界去吧。宿主!你高兴傻了吗?你千辛万苦九死一生完成任务,好不容易可以跟傅宴辞——下一瞬,系统机械电子音难得染上的惊讶被更大的震惊覆盖。它目瞪口呆地望着病房沙发上赤条条的男女。宿,宿主,那不是你的未婚夫吗!是他。沈云阶认得出他的声音和气息。六年前,婚礼前夕,傅宴辞遭...

主角:傅宴辞沈云阶   更新:2025-01-10 13: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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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宴辞沈云阶的女频言情小说《终有弱水替沧海傅宴辞沈云阶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傅宴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小姐成为植物人已经三年了,始终没有恢复的迹象,连沈家都劝傅总放弃,傅总还是痴心不改。”“傅总真的爱惨了沈小姐啊。”“而且他们还是青梅竹马。沈小姐太幸运了,从小就得到了傅总明目张胆的偏爱。”“听说傅总一直在筹办婚礼,想让沈小姐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沈小姐醒来后该多感动呀?”病房外,护士们的交谈声渐渐远去。病床上,沈云阶的泪水浸透了枕巾。系统,我不要苏醒了。让我回任务世界去吧。宿主!你高兴傻了吗?你千辛万苦九死一生完成任务,好不容易可以跟傅宴辞——下一瞬,系统机械电子音难得染上的惊讶被更大的震惊覆盖。它目瞪口呆地望着病房沙发上赤条条的男女。宿,宿主,那不是你的未婚夫吗!是他。沈云阶认得出他的声音和气息。六年前,婚礼前夕,傅宴辞遭...

《终有弱水替沧海傅宴辞沈云阶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沈小姐成为植物人已经三年了,始终没有恢复的迹象,连沈家都劝傅总放弃,傅总还是痴心不改。”

“傅总真的爱惨了沈小姐啊。”

“而且他们还是青梅竹马。

沈小姐太幸运了,从小就得到了傅总明目张胆的偏爱。”

“听说傅总一直在筹办婚礼,想让沈小姐成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沈小姐醒来后该多感动呀?”

病房外,护士们的交谈声渐渐远去。

病床上,沈云阶的泪水浸透了枕巾。

系统,我不要苏醒了。

让我回任务世界去吧。

宿主!

你高兴傻了吗?

你千辛万苦九死一生完成任务,好不容易可以跟傅宴辞——下一瞬,系统机械电子音难得染上的惊讶被更大的震惊覆盖。

它目瞪口呆地望着病房沙发上赤条条的男女。

宿,宿主,那不是你的未婚夫吗!

是他。

沈云阶认得出他的声音和气息。

六年前,婚礼前夕,傅宴辞遭遇车祸昏迷不醒,她衣不解带悉心照料他整整三年。

他伤势过重、日渐虚弱,她日夜哭求上天放过他。

生命垂危之际,系统出现了。

系统告知她,只要赚取积分,就可以救下他。

可她等不了,为了救活傅宴辞,她毫不犹豫地向系统赊欠积分。

傅宴辞醒来后,她替代他成了植物人。

这三年里,为了尽快偿还高额积分,回到现代与他团聚,她不要命地接下一个又一个sss+任务。

她受尽了非人的折磨,靠着对他的牵挂硬撑下来。

可就在满怀着喜悦回来的这天,她心心念念的未婚夫,在病床前与别的女人抵死缠绵。

正沉沦在肉体欢愉中的傅宴辞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随着一声低吼,他那动情的面容恢复清冷漠然,没有半分留恋地从女人身上爬了起来。

身体骤然空虚,庄晚柠眼神哀怨。

“宴辞,我们要永远这样偷偷摸摸的吗?”

傅宴辞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西装外套上的皱褶,好像方才在沙发上野兽般发狂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跟着我,你就得做见不得光的情妇。

不乐意,随时可以终止。”

“傅太太的位置只属于云阶。”

庄晚柠眸光含泪,咬唇道:“我不敢奢求做你的妻子,只要能在你心里占据一个小角落就满足了。”

傅宴辞淡淡地瞥了眼女人曼妙的酮体,眼神晦暗。

随后,他将避孕药递给她,冰冷的语气染上怜惜。

“你跟了我三年了,只要你安分守己,我不会亏待你的。

等云阶生下傅氏继承人,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孩子。”

宿主,你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养情人了?

劈腿对象还是你妹!

傅宴辞不是我未婚夫,庄晚柠也不是我妹妹。

意识海中,沈云阶泣不成声,系统,带我离开吧。

我不要再见到他们了。

系统本该巴不得沈云阶一辈子为主神打工赚积分的。

此刻却不忍心了。

宿主,你不一定非要脱离世界,你可以远离他们,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开始新生活。

傅宴辞曾经用生命爱我,最后还是爱上了庄晚柠。

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像爸妈哥哥一样厌弃我。

这个世界没有人欢迎我。

让我走吧。

沈云阶心存死志,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滴——云阶!”

傅宴辞连滚带爬地扑到床边,爱人死寂的脸让他心脏骤沉,拼命地按呼叫铃,对着房门口嘶喊:“来人啊!”

傅宴辞和沈家不会放过我的。

只有死亡才能摆脱他们。

沈云阶的意识即将归于虚无。

系统急声道:宿主!

你可以收回让傅宴辞康复的愿望,那些积分足够让你换一个身体了!

沈云阶恢复了短暂的清明。

宿主,换一个身份,傅宴辞和沈家就跟你彻底无关了。

你会有真正爱你的家人。

别怕,宿主。


傅宴辞好歹是傅家家主,自然知道王家极力隐藏的秘密。

“那王琛打死打残两个未婚妻!”

“你要把云阶嫁给他?”

沈父急赤白脸:“王琛就算是个疯子,好歹不会给云阶戴绿帽。”

傅宴辞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偏偏他确确实实背叛了沈云阶。

他无法辩驳!

“你跟我说王琛是王家独生子,云阶嫁过去将来就是王家家主夫人。”

沈母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浑身发麻,指尖发颤,哀伤地望着丈夫,泪水无法自控地一颗一颗落下。

“沈世昌,你怎么能骗我?”

“舒窈,我没骗你。”

沈父急忙解释,“王总答应云阶可以不用接触王少,王家只是想给继承人找个出身体面的生母,只要云阶做试管生下孩子,相当于整个王氏都是她的。”

“你就是想让女儿做生育工具?

你要毁了她一辈子。”

沈母眼前又浮现女儿的尸体,不禁掩面而泣。

“我的女儿再也没有以后了。”

“沈世昌,你卖不了女儿了。”

沈父脸色异常难看,一双虎目瞪向庄晚柠。

“你害死了云阶,去王家赔罪吧!”

沈临州急得额头冒汗,插话道:“爸,你已经对不起云阶了,还要继续伤害柠柠吗?

柠柠怎么能嫁给一个疯子?”

庄晚柠膝行着来到沈父跟前,可怜兮兮地抓着他的裤脚哭求:“爸,我是您疼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啊。”

“我不要嫁给王大少。”

“求求您了。”

沈父毫不留情地把脚抽了回来,老脸黑沉:“嫁?

凭你也配!”

“你就是送给王少的一个玩物!”

庄晚柠面色灰败。

她不敢想象自己会被一个精神病患者如何折磨羞辱。

她被当成大小姐金尊玉贵养了二十多年,怎么能做疯子泄愤的玩物啊?

“宴辞,看在我们三年的情分上,你帮帮我好不好?”

“我会被王琛打死的啊。”

傅宴辞没有半分动容,那双阴恻恻的眼睛里闪着锋利的冷光:“你那么想代替云阶,就替她好好受着吧!”

傅家想买通王家人,让其在王琛耳边挑拨离间,往死里磋磨庄晚柠,不难。

“庄晚柠,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不可名状的恐惧自心间蔓延开来,庄晚柠连骨头缝儿都透着寒意。

“怎么会这样?

不该这样。”

“沈云阶死了,我才是沈家唯一的大小姐,未来会是傅家家主夫人,怎么能嫁给一个疯子?”

“我不要,我不要!”

傅宴辞并没有理会庄晚柠的抗拒。

去不去王家,她说了不算。

暂时解决了庄晚柠这一罪魁祸首,痛苦悔恨再次如影随形地出现,将傅宴辞的灵魂反复咀嚼吞噬。

他回病房强行将尸体抱回了傅氏老宅,沈母见不到女儿受不住刺激打上门要抢,傅宴辞宣称沈云阶是他的妻子,反锁在房间里,和尸体同床共枕。

最后是傅母从国外赶回来拆了门。

她命人将傅宴辞打晕,把已经腐败的尸体送去火葬场火化,傅宴辞醒来后又闹着要将骨灰葬进傅氏祖坟。

傅沈家闹得不可开交时,外界流言甚嚣尘上。

傅宴辞出轨未婚妻养妹,爱妻人设崩塌,尤其沈云阶当初照顾了他三年,很有可能是累狠了才成为植物人。

傅宴辞劈腿一举可谓惹了众怒,一时间全网黑。

傅宴辞不在意名声如何。

他抢夺着沈云阶的骨灰。

最终,双方各退一步,沈云阶的骨灰葬在了公墓里。

两家人又为墓碑上该刻“爱妻”还是“爱女”二字而争执不休。

等尸体处理完毕,傅宴辞冲进沈家想带走沈云阶的遗物。

然而很多东西都被付之一炬了。

他居然无法在她的遗物中找到他们曾经在一起过的痕迹。

她早就知道他出轨了。

院子中央,还能看到残余的灰烬,她说过的那个“脏”字不断在心间回荡,到最后化作无数利箭刺穿胸膛。

傅宴辞疼得厉害,蜷缩在地,却无法缓解不适感。

“云阶!”

“傅宴辞,你看看这个。”

沈母走到了他身边。

她当了半辈子豪门太太,那精心保养了几十年的头发原本乌黑透亮,短短数日,竟添了大半刺眼的白。

她双目无神地望着他,脸上纹路深刻,尽显疲态。

蓬头垢面的傅宴辞仰首,视线落在她的手上。

他预感到了什么,心急促跳动着,颤抖着手接过了信件。

果然是沈云阶写的。

他打开,纸上只有寥寥几句话。

爸,妈,哥哥,等我死了,就不再亏欠庄晚柠了吧。

傅宴辞,我不要你了。

都不要了。


信纸明明很轻,却宛若千万斤重的巨石,牢牢地压在心口,直到将人压垮。

傅宴辞跪趴在地,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云阶!”

然而,她再也不会回应他了。

他不得不痛心彻骨地意识到,从他选择背叛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注定会失去她了。

她早就不要他了。

傅宴辞捂着脸,野兽般的悲鸣溢出。

“云阶……”沈母一言不发地弯腰将信收好,转身回屋。

夕阳下,沈母原本挺直的脊背伛偻,消瘦的背影落寞寂寥。

“我们都对不起她。”

“傅宴辞,用余生赎罪吧。”

傅宴辞不禁剖肝泣血,他们是沈云阶的至亲至爱啊!

但凡他们当中有一个人在乎她,她就不会死。

挥之不去的愧疚感让傅宴辞哀痛欲绝。

他都干了什么啊!

傅宴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只知道但凡有一丝清明,过往加诸在沈云阶身上的苦楚就恍若尖锐的锯子般在心上来回拉扯,鲜血淋漓还不停歇。

傅宴辞将自己封闭起来,用酒精麻痹神经。

直到从某一天起,他开始被光怪陆离的噩梦折磨。

梦境的背景并不局限于现代,还有古代、玄幻、武侠、乱世、末世、星际世界,包括上个世纪五六七八十年代……不管在哪个梦境,他无一例外都是炮灰。

他一遍遍被利用、被背叛、被践踏。

似乎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的宿命。

然而现实比梦境更可怕,傅宴辞无法面对亲手杀害挚爱的痛苦,宁愿沉沦在幻梦中,被一次次欺凌。

生理上的疼,总好过心理上的痛。

在惨死了千千万万次后,傅宴辞回到了梦境的起点,重新成为那个任人糟践的炮灰。

梦里的他不要命般地反抗命运,承受着比原先还要沉重的屈辱和劫难。

傅宴辞仿佛是个局外人,可又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梦中人的苦痛。

梦境中的他最后改写了命运,感受到的不是喜悦,更多的是心酸。

傅宴辞幼年时目睹父亲死亡,孤儿寡母被叔伯联合欺辱打压,他忍辱负重韬光养晦夺回了傅家家主之位。

他的心性不可谓不坚韧。

然而,他还是宁愿在那无数个梦境中顺应天命成为主角的垫脚石。

放弃吧?

这么辛苦又是为什么呢?

傅宴辞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次次被打倒,在他以为终于要放弃时,又一次次站起来。

他的心从麻木到动容。

一直走到最后一个梦境,两道灵魂被一股力道猛地抽出原主的身体。

他看到了沈云阶。

“云阶!”

“你终于来见我了?”

傅宴辞激动地冲向沈云阶,她的魂魄在他靠近的瞬间化作漫天星光,等他摔倒时,才重新聚合。

他碰不到、抓不住。

傅宴辞望着虚无缥缈的她,泪如雨下。

“云阶,别离开我。”

沈云阶笑眼盈盈,语气雀跃:“我完成了所有任务,改变了三千炮灰的命运,也改变了你早逝的命格。”

“我可以回来找你了。”

“宴辞,我们一定会幸福的,对不对?”

“轰”一道惊雷在傅宴辞的脑海里炸开。

他什么都明白了。

梦里的“自己”就是沈云阶,她为了他穿越万千个的世界。

他连一个世界都受不了,她都挺过来了。

她是多么炙热纯粹地爱着他啊?

可他辜负了她!

他弄丢了这世界上最爱他的人。

傅宴辞一次次试图抓住她,全都徒劳无功:“不!

云阶!

别走!”

“回来!

云阶!”

沈云阶哀伤地低垂下眼眸,魂体逐渐透明:“傅宴辞,我们终究是有缘无分。”

“再见了,傅宴辞。”

傅宴辞肝胆俱裂地看着她是如何从欢喜到悲伤,最后永远地离开了他。

“不要!

云阶!”

“云阶!”

傅宴辞嘶喊着从睡梦中醒来,悲痛欲绝地发觉自己居然又回到了现实。

“云阶,我要找云阶。”

傅母冲进房间,又瞧见满地酒瓶,气得甩给他两巴掌。

“啪——啪——”傅宴辞不肯消停,挣扎着站起来攥住傅母的双肩,双眼猩红:“妈,是云阶救了我,是她让我活了下来。”

“她有系统,她不会死的。”

“我要找到她!”

傅母推开傅宴辞,将手上的文件一把拍在他脸上。

“你先看看是谁害你做了三年植物人。”

傅宴辞顾不上脸上的疼,忙跪在地上抓起那份文件。

他这三年来一直没停止查找当年车祸的真相。

要不是那场意外,他和沈云阶早就结婚了。

看到种种证据指向的人,傅宴辞目眦欲裂。

“是她!”


沈云阶彻底休眠那刻,傅宴辞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生命中被硬生生抽离。

他慌乱地看向虚空。

“别走!”

一旁的沈临州神情复杂地安慰道:“柠柠会没事的。”

傅宴辞张了张嘴,说不清缘由。

没过多久,傅宴辞和沈家人的手机接二连三疯了般响起,这才得知沈家的监控视频竟泄露出去,霸榜热搜。

一头雾水的傅宴辞打开了傅母发过来的视频。

不等他们弄清楚电话那端说的视频是什么,段特助赶到了手术室前。

“傅总,您快看看。”

段特助气喘吁吁地将视频点开奉上。

姐姐,怎么?

聘礼落到我手上,失眠了?

庄晚柠的声音清晰地传出。

“聘礼?”

傅宴辞语气悠然转寒。

沈家人没来得及理会他,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屏幕中的庄晚柠。

昏暗的画面中,她那双淬了毒般的眸子分外让人心惊。

沈母后退半步:“这,这是柠柠?”

视频还在往下播放。

你醒来的前一晚,宴辞在病床前要了我整整三回。

我的身体让他爱到发狂呢。

“庄晚柠!”

傅宴辞再也顾不上他为沈云阶精心积攒的追究聘礼为何会到庄晚柠手上,前所未有的惊恐差点险些将他吞噬殆尽。

庄晚柠!

她怎么敢的!

沈临州早就知道她和傅宴辞有染,亲耳听到她这么说,心还是没忍住一阵阵抽痛,但傅宴辞的反应更让他心寒。

“傅宴辞,你这是什么态度?

柠柠那么喜欢你,要不是你——”去死吧!

这时,屏幕中的庄晚柠恶狠狠地推了沈云阶一把。

沈临州目眦欲裂地看着妹妹在坠楼的瞬间拉着庄晚柠一起滚下楼梯。

所以,不是妹妹推了庄晚柠?

他们还强行抽了妹妹几百毫升的血。

“柠,柠柠。”

“云阶……”沈临州他脸色一白,跌坐在医院走廊长椅上。

柠柠怎么会对云阶下这么重的手?

这监控还是他亲手安装的,可他都没有翻看录像,就认定是妹妹推了她。

沈临州,痛苦地抓着头发。

“为什么会这样?

柠柠一向善良懂事的。”

一边是昏迷三年刚刚苏醒的妹妹,一边是不顾伦理暗恋多年的养妹。

他不知该怎么选。

沈父看着评论区不堪的言论,脸色越来越沉,最终怒不可遏:“一定是沈云阶故意泄露了视频!

沈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逆女!”

沈父转身气势汹汹地往病房方向赶去,他的怒喝让傅宴辞回过神来,连滚带爬地跟了上去。

刚走到病房门口,医生跟见鬼似的跑了出来,撞见沈父两人,急得拍腿大呼:“沈总,傅总,不好了!

沈小姐去世了!”

“你说什么!”

傅宴辞的眸子瞬间聚集起恐怖异常的血色,一把揪住医生的领子,“谁去世了?”

“她才刚醒!”

医生欲哭无泪:“沈云阶小姐她确实已经……不在了。”

后面追过来的沈母听到了这些话,身子一软险些摔倒。

沈父停止冲进病房的举动,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妻子。

沈母死死地攥着他的手,嘴唇抿得没有血色。

“不在了?”

沈父铁青着老脸:“二十年的血都抽过来了,哪那么容易死?”

扭过头,沈父对着那个差点被掐死的医生怒斥道:“沈云阶给了你们多少钱?

居然敢配合她对父母撒这种谎!”

“是怕我追究她将家丑外扬吧?”

“不孝女!”

医生刚被傅宴辞扔到地上,战战兢兢,欲言又止。

这是傅氏旗下的私人医院,有些事不是他该细究的。

“沈小姐本就失血过多,哪里经得住……”沈母险些昏厥过去。

医生不似作假的表情让傅宴辞如坠冰窟,一时间竟不敢进病房确认,只好无能狂怒,挥着拳头打人。

“你还敢咒她!

她不会死!”

场面一片混乱。

沈父极力揽着浑身瘫软的妻子,冲进了病房,一把将白布掀开:“沈云阶,你演够了没有!

你给我起——”沈父的怒气凝固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震悚无措。

他怀里的沈母更是被山洪海啸般的惊惧和懊悔淹没,周遭的空气被隔绝,叫她张大了嘴巴还是无法呼吸。

纠缠许久的不安化作实质,脑海里不断回荡着的是女儿一声声细若游丝的“妈”。

那句“云阶疼”化作利刃,将沈母的心生剖开来。

终于,她发出悲戚的叫喊声。

“云阶!”


听闻孟家千金将出席萧家寿宴,傅宴辞费尽了心思才逃出傅家老宅,来到这,脚上的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他终于见到了爱人。

而眼前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傅宴辞的双目。

她就这样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旁若无人地深情对视着。

那个男人就是化成了灰,傅宴辞也认得。

在那些小世界里,萧止淮阴魂不散地追求了她三千次。

傅宴辞再也克制不住,冲了出来。

还不等靠近他们,将她抢回来,就被保镖眼疾手快地摁在地上。

傅宴辞扬起脑袋看她,泪水鼻涕糊了满脸。

“云阶,我总算体会到了你的感受。”

“以为终于要团聚,却眼看着爱人和别人在一起,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受。”

萧止淮脸色黑沉如墨。

就是这个男人!

傅宴辞仿佛感受不到那股冷冽的杀意,涕泪横流地哀求着:“云阶,你别不要我,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萧止淮语气冷森:“傅少,请自重!”

“云阶我错了!

是我伤害了你。”

傅宴辞猛地抽出手,“啪啪”扇自己两耳光,赌咒发誓,“以前是我太自私,要是我再做对不起你的事,就让我不得好死。”

“我已经跟庄晚柠断绝一切关系了,我还发动傅家全部势力绞杀她。”

“我爱你啊!

云阶。”

孟黎月眼神无波无澜,好像他真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傅先生认错人了。”

傅宴辞拼命挣扎:“当初是庄晚柠趁我喝醉酒爬上床的,我不是故意的!”

“第一次是意外,后来呢?”

萧止淮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冷嗤:“人与畜生的区别在于,人用精神意志支配行为,不会任由欲望和本能操控。”

“连这点寂寞忍不了,有什么资格说‘爱’?”

“我只是犯错了而已,我可以改!”

傅宴辞大喊,“云阶爱的是我!

她可以为了我穿越三千个世界,怎么可能放弃我?”

萧止淮周身瞬间聚集起滔天的寒气。

不是嫉妒,而是心疼。

她一腔真心竟错付在这狗东西身上。

“胡言乱语!”

孟母眼神淬冰:“傅宴辞,我看外界传闻不假,你是真得了失心疯了。

沈小姐早就被你逼死了!”

“我女儿月月与你有什么干系?”

“再敢纠缠我孟家的女儿,傅氏就别在容城立足了。”

傅宴辞痛苦不已地对着孟黎月的方向嘶喊。

“不,云阶,你说话啊。”

“云阶!”

“傅宴辞!”

闻讯匆匆赶来的傅母撞见这一幕差点没当场昏厥过去。

她一把揪住傅宴辞,抬手就是两巴掌。

“啪——啪——”孟母面色含霜:“傅太太,令郎吓到我家月月倒是小事,惊扰了萧老爷子的八十大寿,傅家担待得起吗?”

傅母脸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同时得罪萧孟两家,对于傅家如今本就的风雨飘摇的处境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傅家说不定将不复存在。

“混账东西!”

傅母抓起傅宴辞,让他跪好。

然而傅宴辞只顾着哭求:“云阶,你别不要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云阶。”

傅母眼前一阵阵发黑。

那本就佝偻的脊背越发地弯了,满头白发的她强撑着不敢倒下,颤颤巍巍地挨个向萧孟两家赔礼道歉。

萧老爷子严厉敲打警告了傅家。

他家孙子快三十岁了还是老光棍一条,好不容易跟孟家女儿有了点苗头,人家姑娘还是个才女,样貌、出身、品行都没得挑。

萧老爷子简直满意得不行,怎么会允许小小的傅家欺负他未来孙媳妇?

傅母局促地站着,连连赔不是。

“萧老放心,傅宴辞绝不会再出现在孟小姐的视线当中。”

等坐上车,傅母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十岁,就在几个月前,她还是高贵端庄的傅太太,如今却形同老妪。

“妈,她就是云阶,你也认出来了,对不对?”

傅母机械般转头,忧愁又绝望地看着疯魔的儿子。

她连声音都苍老了几分。

“若是放在从前,你把对沈云阶的感情寄托在孟小姐身上,我是乐见其成的。”

“傅家尚未落魄,孟小姐还是痴儿,你跟她也算登对。”

傅宴辞崩溃叫喊:“妈!

你为什么不信我?”

“她就是云阶!

是我的未婚妻啊!”

“我们本来六年前就该结婚了的,甚至是四个月前……”傅宴辞心如刀绞,“我们也差一点就能结婚了。”

“那你当初又何必出轨?”

傅母痛心疾首:“拿不起,放不下。

你怎么就把自己的人生过成了这样?”

傅宴辞抱着头痛苦地哭嚎着。

“云阶!

云阶!”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傅母又是心疼又是怒其不争,最后语重心长道:“孟小姐不是你可以肖想的。

你继续这样,只会毁了傅家。”

“这可是你爸毕生的心血!”

傅母话还没说完,傅宴辞先失去了意识。

她索性让司机将车辆掉头,直奔医院,本意是带他检查一下身体,好好瞧瞧他是不是真的精神错乱了。

怎料,医生给她带来了可怕的噩耗。

“傅总身体各项数据急剧下降,不知道哪天就会一睡不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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