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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流徵纯昭仪的小说畅所欲言

楚流徵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萧靖凡起身向外走,在他背过身去的那一刻,楚流徵立刻放下墨条揉了揉手腕,抬脚跟了上去。周元德大睁着眼看着殿门,本以为能瞧见自家陛下抱着美人出来,结果看见两人一前一后,中间还能插下两个人。周元德:“……”他朝楚流徵投去恨铁不成钢的一眼。他方才分明瞧着陛下有意,如此大好的机会都不知道珍惜!楚流徵:“!!!”我去!刚才周公公在跟我抛媚眼?萧靖凡脚下一滑,差点被门槛绊倒。“陛下!”周元德赶紧冲过去扶。看着面前这张胖脸,萧靖凡实在没办法将其跟“抛媚眼”三个字联系上。“传太医!”“不用。”萧靖凡摆手,冰冷的眸光定在周元德身上,眸底似有杀意流转。——好啊,胆儿肥了啊,都敢跟朕抢人了!周元德被看得心底直冒寒气儿,他怎么觉着自家陛下想要了他的小命呢?他...

主角:楚流徵纯昭仪   更新:2025-01-11 09: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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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流徵纯昭仪的女频言情小说《楚流徵纯昭仪的小说畅所欲言》,由网络作家“楚流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靖凡起身向外走,在他背过身去的那一刻,楚流徵立刻放下墨条揉了揉手腕,抬脚跟了上去。周元德大睁着眼看着殿门,本以为能瞧见自家陛下抱着美人出来,结果看见两人一前一后,中间还能插下两个人。周元德:“……”他朝楚流徵投去恨铁不成钢的一眼。他方才分明瞧着陛下有意,如此大好的机会都不知道珍惜!楚流徵:“!!!”我去!刚才周公公在跟我抛媚眼?萧靖凡脚下一滑,差点被门槛绊倒。“陛下!”周元德赶紧冲过去扶。看着面前这张胖脸,萧靖凡实在没办法将其跟“抛媚眼”三个字联系上。“传太医!”“不用。”萧靖凡摆手,冰冷的眸光定在周元德身上,眸底似有杀意流转。——好啊,胆儿肥了啊,都敢跟朕抢人了!周元德被看得心底直冒寒气儿,他怎么觉着自家陛下想要了他的小命呢?他...

《楚流徵纯昭仪的小说畅所欲言》精彩片段


萧靖凡起身向外走,在他背过身去的那一刻,楚流徵立刻放下墨条揉了揉手腕,抬脚跟了上去。

周元德大睁着眼看着殿门,本以为能瞧见自家陛下抱着美人出来,结果看见两人一前一后,中间还能插下两个人。

周元德:“……”

他朝楚流徵投去恨铁不成钢的一眼。

他方才分明瞧着陛下有意,如此大好的机会都不知道珍惜!

楚流徵:“!!!”

我去!刚才周公公在跟我抛媚眼?

萧靖凡脚下一滑,差点被门槛绊倒。

“陛下!”周元德赶紧冲过去扶。

看着面前这张胖脸,萧靖凡实在没办法将其跟“抛媚眼”三个字联系上。

“传太医!”

“不用。”萧靖凡摆手,冰冷的眸光定在周元德身上,眸底似有杀意流转。

——好啊,胆儿肥了啊,都敢跟朕抢人了!

周元德被看得心底直冒寒气儿,他怎么觉着自家陛下想要了他的小命呢?

他他他、他做什么了他?

“陛下,您方才可是磕着哪儿了?”周元德嗓音发颤,语气中充满了关心,“奴才没用,您若是不顺心,奴才任打任罚,您可别气着自个儿,龙体为重啊!”

萧靖凡面上冷色稍缓。

这奴才,自打跟了他,但凡他磕着碰着一点儿,都是一副恨不得以身代之的模样。

若当真知晓楚流徵的神异之处,他做的第一件事怕是会立刻来禀报他。

“朕无事。”萧靖凡将手搭在周元德伸出来的胳膊上,温和道,“去浴德堂。”

“唯。”周元德暗松一口气,虽然不明缘由,但这关算是过了。

萧靖凡边走边想,宫中结对食的宫女太监不少,没闹出事端来,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看来,是到了整肃的时候。

片刻后,一道口谕传到长春宫中。

皇后的心腹大宫女秋穗亲自送走前来传圣谕的太监后,返回暖阁。

“娘娘,陛下突然下令彻查宫女太监对食一事,究竟是何用意?以前陛下也知晓此事,可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问的。”

“陛下怎么吩咐,本宫照办便是。”

被吵醒的钟皇后一头乌发披散,懒懒地歪靠在百蝠枕上,小指上戴着的金色指套在眉尾处轻点,半合的桃花眼睁开,瞥了眼秋穗,“你亲自督办此事,莫要让人趁机钻了空子。”

秋穗屈身一福:“唯。”

翌日一早,针对宫女与太监结对食的肃清行动便开始了,秋穗亲自带着人,严查各宫各殿。

一时间人人自危,特别是那些与人结了对食的,恨不得立刻一刀两断。

万寿宫。

听着外头乱糟糟的动静,太后娘娘连牌都打不下去了,差人出去瞧瞧,到底什么事这般吵闹。

赵嬷嬷亲自出去,不到片刻就回来了,“回娘娘,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秋穗,领命彻查宫女太监对食之事。”

这些日子都住在宫中的长公主丢出一张牌,疑惑道:“怎么突然查起这事儿来了?”

赵嬷嬷轻声回禀:“昨晚陛下传了一道口谕到长春宫。”

“皇儿的意思。”太后眸光微转,纳闷儿道,“他怎么突然管起这档子事儿来了?”

赵嬷嬷上哪儿知道去,揣测圣意那可是死罪。

所幸太后也没有追根究底的意思。

一局牌打完,长公主惦记儿子,起身告辞,赵嬷嬷将人送走后返回,摆手让宫女太监们都出去。

太后端起红枣桂圆茶喝,余光瞥着她,“文华殿有动静了?”

“什么事都瞒不过娘娘的慧眼。”赵嬷嬷上前一步,轻声道,“昨晚陛下命人将彩月丢到月池里,足足泡了一个多时辰。”

“没用的东西!”太后蹙眉,“她做了什么?”

赵嬷嬷瞥着她:“据说是身上的香粉味道太浓,惹了陛下不喜。”

太后:“……”

没记错的话,那香粉还是她特意赐下去的。

“哀家记得皇儿喜欢那个味道,怎么突然不喜欢了?”太后嘴角往下耷拉,有点不高兴,“哀家特意命御药房调的,他们也不告诉哀家。”

赵嬷嬷心道,您不是也没明说那香粉要用在陛下那,只说姑娘用的,那人家药师可不就误会了吗?

“娘娘您大人有大量,莫跟他们计较。”

“哀家不跟他们计较。”太后往方枕上一歪,叹口气,“哀家就是想多抱几个金孙孙,不拘皇子公主,哀家都喜欢。可你瞧皇帝,勤政倒是勤政,可光勤政了,也不知道多往后宫去几趟。

你看看敬事房的记录,皇帝去后宫的次数那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哀家什么时候才能抱到金孙孙?”

“娘娘,这不是还有慧容公主吗?”赵嬷嬷笑道,“一会儿淑妃娘娘该带着公主来给您请安了。”

想到可爱的孙女儿,太后这才高兴两分,吩咐道:“公主喜欢吃桂花糕和金丝蜜枣,赶紧让小厨房准备着。”

“知道您疼爱公主,小食已经备下了。”

太后满意点头。

赵嬷嬷轻声请示:“娘娘,那彩月可还留着?”

太后思忖几息,“你调教她也费了番功夫,皇儿没将她调离文华殿那便先留着,且看她的造化。”

“唯。”

*

弄云苑内,药香萦绕。

楚流徵将剩下的那副伤寒药熬好,晾得温热后,给烧得两颊通红的彩月灌下去。

彩月无意识地吞咽,口中不停发出呓语。

“娘……”

“我不是你娘。”楚流徵无奈地将自己的衣袖扯出来,把人放平在床上,扯过被子盖好。

彩月又开始喊:“爹……我不去……”

楚流徵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滚烫,一点热度都没降下来。

拧了冷帕子敷在彩月额头上,看着烧得神志不清的人,楚流徵不由轻轻一叹。

看吧,这就是爬龙床的下场,能留一条命都不错了。

如今彩月被暴君罚进月池泡了一个多时辰的事情已经在宫里传开,整个太医院没有一位太医愿意过来替她诊治。

“该做的我都做了,且看你的造化吧。”

楚流徵对彩月有同情没错,但这条路是彩月自己选的,楚流徵还没同情心泛滥到为了彩月去跟暴君作对。

心情有点低落,楚流徵打算刷点八卦开心一下。

工部主事夜宿万芳楼被夫人发现,其夫人拎着狼牙棒打断了他一条腿。哇哦!夫人威武!打断的是中间那条腿吗?

啧,只是左腿啊,下手还是轻了。

哈哈哈,为了让自家狗和心上狗终成眷属,钦天监监正竟然伪装成算命瞎子,去礼部尚书府上坑蒙拐骗!

大理寺左少卿竟然……卧槽!太渣了!!


贺寿自然要送礼,谢指挥使没准备,随手解下腰间的玉扣往礼桌上一放,充作贺礼。

负责记录的账房:“……”

打发叫花子呢?

他正要出言挤兑谢辉两句,却见一旁的顺郡王不停地给他使眼色。

账房只得把话咽回去并送上一个笑脸,认真记下谢指挥使的贺礼——一枚普通的玉扣。

至于楚流徵和周元德他们几个,早就在一众大臣谦让来谦让去怎么都不肯进府的时候装作户部司务的家眷混了进去。

被他们当挡箭牌的户部司务僵着一张脸很想死。

如果能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他一定不来顺郡王府凑这个热闹!

“主子爷在那边。”周元德眼尖,于一群人中精准锁定萧靖凡的位置,对众人道,“分头行动,悄悄靠近主子爷,仔细别被发现。”

众人一点头,迅速散开融入人群当中。

被抛弃的户部司务:“……”

有一句MMP不知当不当讲。

不知其他人打算怎么伪装,反正楚流徵发现顺郡王府的丫鬟们穿得跟自己这身有点像,都一个色系的,她打算就装丫鬟了。

找了个托盘,楚流徵拿了两盘果点放上面,朝萧靖凡所在的位置靠近。

唉!有个任性的主子真要命,都出宫了还得客串丫鬟。

嗯?祝大小姐正在花园假山和癫公世子互诉衷肠?

现场教学!!

那什么,反正暴君不让跟着,又有那么多人保护,缺我一个没问题吧?没问题吧?那肯定没问题呀!

芜湖!竟然有过去的路线,在此感谢这对偷偷溜去假山幽会的小情侣。

楚流徵果断抛弃某暴君,端着托盘脚步一转。

我看看啊,先左拐进抄手游廊,看到亭子右拐,直走,然后……

楚流徵一边在心里念叨一边跟着路线走,中间碰到几回盘问,她随便拉了位来赴宴的官家小姐当挡箭牌,说自己是那位小姐的丫鬟。

左右逛园子的人不少,盘问的见楚流徵一脸坦然回答得也头头是道,便也没细查,放她通过。

终于来到花园,楚流徵给自己今天这身素净的打扮点了个赞。

装丫鬟果然是个好主意,哪里都能去。颜色鲜亮的衣服还是别做了,反正穿的时候又不多,还能省下一笔银子。

听到心声悄悄尾随而来看热闹的萧靖凡:“……”

不都涨月银了吗?

这女人到底多缺钱,竟连身衣裳都舍不得做!

尾随萧靖凡而来的周元德等人屏气凝神,自认藏得非常好。

周元德想:陛下果然很想跟流徵姑娘独处。

谢指挥使想:陛下特意派暗卫去引开那些丫鬟小厮和侍卫,肯定要干一番大事!难道顺郡王想谋反?证据就埋在花园里?

小安子想:暗卫会发现我们跟着吗?陛下会不会知道?担心!!

其他锦衣卫神经紧绷,随时准备为自家英明神武的陛下赴汤蹈火。

(萧靖凡摊手:朕就是跟着某女人吃口瓜看个热闹而已,你们要不要脑补这么多?)

同样找了各种借口悄悄跟来的朝廷大员们:今天肯定有大热闹看!

戏台那边,看着空了一半座位的顺郡王:“……”

怎么都闹肚子?

难道厨房采办买的东西不干净?

糟了!茅房的坑位不够用啊!

他招手叫来管家,吩咐道:“赶紧多准备几个恭桶送去茅房!”

管家:“啊?”

顺郡王眼睛一瞪:“快去!”

管家顾不得说茅房根本没人,赶忙跑去准备恭桶了。

与此同时,花园这边,一番七拐八绕狗狗祟祟,楚流徵终于找到了系统描述的那座假山。

鬼知道顺郡王府的花园里怎么会有这么多假山!

看到了!在那边!

楚流徵在心里激动地喊了一嗓子,看看四周,矮身往视角最好的花木后一藏,然后……对上了两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卧槽!!!

楚流徵瞳孔一缩,嘴巴刚张开,两人立刻扑上来,一个控人,一个捂嘴。

穿着宝蓝色束袖锦袍的青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别喊,我们没有恶意。”

楚流徵眨巴眨巴眼,示意自己不喊。

青年立刻松开她,“事急从权,方才唐突姑娘了,还请姑娘莫怪。”

楚流徵摇摇头。

见她真的不喊,抓着她手臂的黄衣青年也松开她,重新将眼睛凑到方才的缝隙往外看。

敢情这俩也是来偷看的啊。

楚流徵瞧了眼两人撅着的屁股,感觉脚丫子有点痒。

不能踹不能踹不能踹!!

在心里默念三遍后,楚流徵控制住了蠢蠢欲动的脚丫子,学着二人的动作,将草叶扒拉扒拉,一边往外看一边打开系统。

我看看啊,在花园偷看的人是……

蛙趣!这俩竟然就是太常寺左少卿之子裴云谏和中军右都督之子任轻峡,祝大小姐就这么翻车了??

不对啊,这俩看到祝大小姐和癫公世子在一起怎么不醋啊?竟然还有心情偷看,奇怪……卧槽!!

刚才那对溜去假山幽会的小情侣就是这俩!

这!俩!竟!然!是!一!对!儿!

猝不及防吃了口大瓜,楚流徵缓缓瞪大眼,转头看了眼还撅着屁股的两人,默默翻系统。

两家世交,这俩竹马竹马两小无猜长大,到了青春萌动的年纪,顺其自然就……弯了,很快便互通心意在一起。

可是担心家里人无法接受便一直藏着掖着,到了议亲的年纪各种推脱,直到听说祝大小姐同时钓了三个男人便主动被钓,还时不时把祝大小姐约出来,以此拖延议亲时日,糊弄家里。

啊这……海王遇上同,比谁演技好?

这俩甚至还帮祝大小姐遮掩,比祝大小姐还害怕她翻车。

楚流徵咽了口唾沫,信息量略大,她得缓缓。

跟着听完的萧靖凡……也得缓缓。

他低声吩咐:“十一,把太常寺左少卿和中军右都督带过来。”

不是想看热闹吗?一起看啊。

“陛下。”

在两人行礼之前,萧靖凡摆手免礼,“蹲下,不许暴露。”

两人立刻蹲下,甚至从花盆里薅了两朵花放在脑袋上当伪装。

萧靖凡等二人蹲稳了才压低声音道:“朕提前恭喜二位爱卿。”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满脑袋问号。

太常寺左少卿小心翼翼地问:“陛下,臣等何喜之有啊?”

萧靖凡唇角勾起:“两位公子深情厚谊,即将喜结连理,难道不是一桩大喜事?”


哟,今儿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暴君的心情还挺好,应该比昨天好伺候。

听到这声音,萧靖凡抬眼一看,果然是那胆大包天的女人来了。

楚流徵微垂着头,将托盘上的茶水放在书案上,正待返回茶水房端其他茶水,萧靖凡突然屈指敲了下桌面。

换茶的手势。

楚流徵无语。

盖子都没打开就让换茶,暴君有透视眼不成?

收回前言,暴君一如既往的不好伺候!

心里再如何腹诽,楚流徵还是乖乖地将茶盏重新放回托盘上,返回茶水房沏新茶。

如此往返三趟,等换第四趟茶水的时候,所有人都感觉出来不对劲了。

茶盖都没打开就让换,陛下是故意折腾这奉茶的宫女吧?

可……若是不满意这宫女的伺候,换人便是,折腾来折腾去,何苦来?

只有张大学士和孟尚书两个自认知道内情的人互相对了个眼神。

陛下哪里是不满意这宫女的伺候啊,他这是故意逗着小宫女玩儿呢。

陛下到底年轻,还玩喜欢人小姑娘就伸手扯头花吸引注意力这套。

啧啧,估计没多久这小宫女就得被陛下收入后宫了吧?

从宫女一朝跃上枝头成为皇帝的女人,这小宫女可真有福气。

但凡楚流徵能听到这俩人的心声,那都得喷俩人一脸唾沫星子。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暴君今天肯定吃错药了!不想喝茶不要瞎折腾人行不行?本姑娘的腿都跑细了一圈儿!

楚流徵强忍着将整杯茶泼在萧靖凡脸上的冲动,第五次将青花茶盏放在龙案上。

茶换了,茶盏也换了,都是暴君最喜欢的,这回总没问题了吧?

楚流徵盯着萧靖凡修长如玉的手指,用眼神狠狠威胁那两根漂亮手指。

你再敢敲一个试试!再敲……再敲我就往你茶里吐口水!!

萧靖凡没有敲,不是良心发现,而是说话太多,渴了。

不过,吐口水?

他狐疑地看着手里的茶,这杯里面该不会有口水吧?

茶水微白,澄澈透明,瞧着不太像。

“赏你了。”

以防万一,萧靖凡将整杯茶推到书案边,示意楚流徵马上喝。

楚流徵:“?”

暴君的脑子果然有坑!!

正商议的众臣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到,实则都在偷看二人。

那耳朵一个比一个竖得高。

不知情的在想:陛下看中这小宫女了?

俩知情的在想:啊,陛下果然忍不住了!还是太年轻!

周元德在想:自家陛下最喜欢这套青花茶盏,连皇后和荣贵妃都没用过,竟然赏给一个宫女用。日后他怕是得更敬着点这位流徵姑娘了。

翠云则满眼羡慕地看着楚流徵。

若是陛下能像待流徵姑娘一样待她该多好?她愿意为陛下跑腿!

“怎么不喝?”萧靖凡越发怀疑这女人往茶里吐过口水,连眼神都冷了下来。

喝就喝!

楚流徵端起茶盏,顾不上有些烫嘴,埋头喝了一大口。

茶香馥郁,入口醇香,喝完还有回甘,好喝!

正好来回跑楚流徵也渴了,埋着头咕嘟咕嘟,将一整杯茶水喝了个干净,还嚼了两片茶叶吃下去。

嘿,皇家特供茶,外面花钱都买不到,我这也算是享了一回暴君的福了!

好茶冲淡了一些坏心情,楚流徵恭敬地站着,等着暴君示下。

萧靖凡脸色有点臭。

竟然没有吐口水,便宜这女人了!

不过,他也没了继续折腾楚流徵的心情,摆手让她再沏一杯茶来。

楚流徵乖乖去了,本以为暴君还要接着折腾,没想到暴君接过茶,只是垂眸看了一眼便喝了,没再继续换茶小游戏。

呼~这疯算是抽过去了。

她退回到翠云身边站定,时刻关注暴君和诸位大臣的饮茶情况,随时准备添水。

翠云伸手轻轻拉拉她的衣袖,小声道:“姐姐,你方才也累了。你先靠着墙休息,添水有我。”

楚流徵打量她,见她的视线每每扫过萧靖凡,眼底都带着两分渴望和羞意,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猜想。

不会吧不会吧,周公公亲自劝都劝不住,小姑娘这么头铁的吗?

她该不会又要换室友了吧?

她才费口舌教了那么久!

不要啊!!

暴君长那么好看干什么?一天天招蜂引蝶,净勾引人家小姑娘!

萧靖凡:?

他,招蜂引蝶?

“添水。”

翠云按捺激动,提着小铜壶刚要过去,不料萧靖凡抬眼一扫,目光直直地落在半靠着墙壁摸鱼的楚流徵身上。

楚流徵:“……”

萧靖凡:还是得给这女人找点事情做,免得闲下来胡言乱语。

翠云目光幽怨地将小铜壶递给楚流徵,楚流徵目光更加幽怨地回望她。

妹子啊,不是姐要跟你抢,姐不敢抗旨啊!真的,姐一点也不想伺候暴君!

怀揣着百般不情愿,楚流徵提着小铜壶往茶盏里添上水,刚想回去接着摸鱼,岂料萧靖凡让她留下来研墨。

楚流徵:“……”

一个人打两份工,加钱啊混蛋!

萧靖凡的唇角轻轻勾了一下。

只要这女人不高兴,他就高兴了。

众臣都当自己眼瞎,强忍着八卦的冲动,继续商议正事。

磨墨是个技术活,也是个机械的活儿,楚流徵昨晚本就没睡好,这一圈圈的磨着,忍不住想打哈欠。

当着皇帝的面儿打哈欠那叫御前失仪,要被拖出去打板子的。

硬生生将哈欠忍了回去,楚流徵的眼眶湿润了一圈儿,一双杏眸雾蒙蒙的。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还得打哈欠,得转移一下注意力,干脆刷刷八卦好了。

打开系统,楚流徵开始翻看最新的八卦消息。

闻纪觉得万芳楼的花魁比春满园的花魁好看,孟昊君不同意,两人在顺天府大牢里互殴,孟昊君不敌小年轻,被闻纪打掉了两颗门牙。

蛙趣!两颗门牙都没了,岂不是连蜡烛都不能吹?

等等,这俩二世祖,一个有当户部尚书的爹护着,一个有当吏部尚书的亲哥护着,怎么会被抓进顺天府大牢啊?难不成是两位尚书大人突然良心发现?

哦哦,是金吾卫指挥使抓进去的,还是奉了暴君的命令连夜抓的。

我就说暴君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俩二世祖干的缺德事,这不就公报私仇了吗?


朕帮自己的皇姐踹个混蛋,关这三根老油条什么事?

萧靖凡眸光一沉,正待发怒。

蛙趣!搞受害者有罪论和道德绑架这一套是吧?三个糟老头子心眼坏得很!

张大人,你的小女儿不许夫婿纳妾跟夫婿吵架,跑回娘家哭诉的时候,你不仅亲自上门给小女儿撑腰,还用降职威胁人家。那时候你怎么不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的小女儿也有错呢?做人不要双标得太彻底哦!

闻尚书,你的嫡子当街纵马伤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教育他不要当街纵马,以免百姓效仿呢?合着你家干的事没人效仿,长公主一休夫,百姓们就争着抢着要休夫了是吧?百姓表示勿cue,没你闲得蛋疼!

孟尚书,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倚仗权势强纳民女为妾,消息传到你耳朵里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训斥他于礼不合,将他吊起来抽一顿呢?怎么着,你就不怕授人以柄是吧?

规矩都是人定的,祖宗的规矩怎么了?聪明人应该继承精华剔除糟粕,现在改了,过个几十上百年,新规矩不就也成祖宗的规矩了?

麻蛋!管天管地管人离婚,有这闲工夫,先管好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再说!

楚流徵在心里骂骂咧咧一大通,听得萧靖凡怒气渐消。

这女人会骂就多骂点。

若非不想他人发现楚流徵的神异之处,萧靖凡都想让楚流徵当面开怼了。

三根老油条就是欠骂!

不过么,当皇帝还是要有点逼格,不方便这么怼。

萧靖凡也懒得跟三根老油条叭叭这么多。

“朕乃天子。”他冷眼睨着面前的三颗脑袋,帝王威仪尽显,“朕所言便是规矩。尔等若有异议,不妨学学比干剖心死谏。”

张大学士:“……”

吏部尚书:“……”

户部尚书:“……”

一个都不敢接话。

不说他们就没想过死谏这回事,就算他们能豁出这条老命玩死谏,陛下拿比干作比,他们若是做了,岂非变相地骂陛下是草菅人命堪比纣王的暴君?

暴君这个词儿,暗地里蛐蛐两句也就罢了,谁敢真当着陛下的面说啊?

没看连都察院里头最铁的那几位都不敢提暴君这个词儿吗?

长公主府里,众人跪了一地,场面雅雀无声。

只除了……

哇哦!霸气侧漏爆爆龙!

萧靖凡听得眼角一抽,差点没维持住威严的表情。

他清咳一声,冷声道:“秦朗乃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不堪为长公主良配。自今日起由长公主休弃,其子随母姓,入皇室宗牒,日后与南阳伯府再无半分干系。”

长公主大喜过望,狠掐一下掌心才没失态。她朝萧靖凡拜下:“陛下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人甭管情不情愿,都跟着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靖凡扫了眼跪坐在地,双眼无神的驸马,眼底划过一抹冷厉之色。

“恶妇周氏毒害公主,证据确凿,令褫夺二品诰命,贬为庶人,斩立决。其子秦朗,罪行累累,罪不容恕,令褫夺南阳伯爵位,斩立决。”

萧靖凡还是稍微顾念了一下已故老南阳伯和先帝的情分,没有真的命人凌迟秦朗。

可怜周氏刚醒,听了顺光帝这话,哀呼一声,又吓得晕死过去。

锦衣卫上前,将母子二人拖出去。

事情还没完,萧靖凡决定给自家皇姐撑腰到底。

他吩咐锦衣卫:“彻查秦朗,其所豢养外室全部浸猪笼,有子者,其子皆打入贱籍,子子孙孙永世不得脱离贱籍。”

“彻查长公主府,凡是知情不报者,尽数押入顺天府大牢,审查无误后,择日问斩!”

若非有奴仆帮忙欺瞒,皇姐怎么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到驸马的异常?

帮凶也该死!

周元德请示道:“陛下,秦府诸人该如何处置?”

秦府就是原南阳伯府,爵位都没了,自然不能再称伯府。

哎哟喂,周公公见风使舵够快的啊。这是看出暴君在乎长公主这位皇姐,想趁机卖长公主一个好?

萧靖凡眉梢一挑,斜了身边的大太监一眼。

周元德突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心道:莫非陛下不想处置秦府?他画蛇添足了?

处置当然是要处置滴。

萧靖凡道:“念在已故老南阳伯跟随先帝多年,忠心侍主的情分上,秦府一众从轻发落。但死罪能免,活罪难逃。令抄没秦府全部家产,所有人逐出京城,五代以内不可入仕。”

众人暗叹,又抄家又五代以内都不能入仕,秦家算是彻底完了。

*

回宫已经傍晚,走进茶水房的时候,楚流徵才知道内务府已经安排了新的宫女过来。

瞧着面前穿着绯色宫装的少女,楚流徵心道:这回来得还挺快。

“流徵姐姐,我叫翠云,”翠云显然提前打听过消息,从袖中摸出一个月白色的荷包递给楚流徵,小脸笑盈盈的,“我以前在尚衣局做事,这是我亲手绣的荷包,还请姐姐不要嫌弃。”

荷包上绣着两条栩栩如生的胖锦鲤,瞧着很是可爱。

“绣得真好。”楚流徵接过来,一入手便发现荷包的重量不对。

自从被调到御前侍奉茶水,这样的荷包她已经收了不下十个了。

银子有多有少,现在手里这个,约莫有二两。

——在宫里混的,不懂些人情世故,早不知死在哪个犄角旮旯了,哪能调到皇帝跟前伺候?

将荷包收入袖中,楚流徵脸上露出一抹真诚的微笑:“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一会儿我将陛下和诸位大人在茶点上的喜好都说与你听,你且好生记着,奉茶的时候不要弄错。”

“多谢姐姐。”翠云欢快地答应一声,提着的那颗心可算落了地。

她讨好地笑道:“都说姐姐人好,如今一见,姐姐果然人美心善。”

谁不喜欢听好话呢?

楚流徵表示自己就是个俗人。

看着翠云那张欢喜的俏脸,她衷心地希望这位能够坚持得久一些,不要步了前头几位的后尘。


这就是敢背着长公主养外室,还想混淆皇室血脉的驸马?啧啧,长得人模狗样怎么就不干人事呢?

靠着长公主的嫁妆养一大家子人不说,还让长公主尽到当儿媳妇的本分,给自个儿亲娘晨昏定省。那婆婆也是个拎不清的,竟然敢给长公主立规矩,不仅天天给长公主脸色看,还让长公主伺候她洗漱布菜,自个儿没长手吗?

楚流徵一边啧啧一边继续往下翻。

哟呵,这驸马更优秀。家里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竟然背着长公主养了三个外室,其中一个外室生的孩子都能上街打酱油了。

长公主被他假装出来的温柔体贴蒙骗,府里人也帮忙隐瞒,竟然一直以为驸马不在府里的时候都去军营里忙正事。其实人家跑去跟外室你侬我侬,甜甜蜜蜜了。

呸,狗渣男,暴君踹得好!!

楚流徵每爆出一件驸马干的恶心事,萧靖凡的脸色就黑上一分,胸中怒意翻滚,连鼻息都控制不住地粗重起来。

他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怒喝道:“来人!把这厮给朕拖下去,凌迟!”

“凌迟”二字一出,场面为之一静。

随着顺光帝一起来的人都看向驸马,这人究竟犯了什么大错,竟引得陛下如此动怒?

驸马也很懵,光是“凌迟”两个字就让他腿脚发软,差点带着搀扶他的小厮一起摔地上去。

吏部尚书道:“陛下,我朝素来只对穷凶极恶之徒施以凌迟之刑,敢问驸马所犯何罪?”

其他人也很是好奇。

虽然顺光帝在民间有个暴君的称号,但朝中大臣都知道,顺光帝并非滥杀无辜之辈。

这一上来就要对长公主驸马施以凌迟酷刑,怎么着也得给出个理由啊。

楚流徵也疑惑。

莫非暴君已经知道驸马哄骗长公主一事,特意来给自家姐姐撑腰?

可是,我也没看到有人给暴君递消息啊,暴君是怎么知道的?

萧靖凡:“……”

当然是因为你啊!

“纵容亲族欺辱皇室公主,豢养外室三人,且以外室子充作嫡子,妄图混淆皇室血脉,愚弄皇室宗亲。”

萧靖凡的声音冷得能掉冰碴子,蕴含无边怒意。

“桩桩件件,数罪并罚,朕不诛了他南阳伯府九族已是顾念先帝旧情!”

众人惊得嘴巴大张,纷纷用一种“你好勇啊”的眼神看着驸马。

驸马一整个面无人色,魂儿都快吓没了。

陛下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难道是公主告诉陛下的?

可是,奶娘是他的人,不可能告诉公主孩子被换一事。

公主生产伤了元气,一共就看了孩子三回。刚生下来的孩子长得都差不多,也没有胎记,公主是怎么发现的?

驸马脑中一团乱麻,越往下想越是惊恐。

莫非长公主府中的眼线没有拔除干净,有陛下的人?

“拖下去!”萧靖凡再次下令。

这回没有人再提出质疑。

雁过留痕,这些事情只要查一查就能知道真假。

陛下发这么大的火,显然不可能无的放矢。

不提其他,单单混淆皇室血脉这一条就足够驸马死一千次了。

两个锦衣卫上前抓驸马,忽然一道虚弱的呼唤声传来,“等等!”

众人循声看去,暗暗“哦”了一声。

长公主收到消息从后宅赶来了。

一起赶来的还有驸马的亲娘,南阳伯府老夫人周氏。

自从儿子尚公主后,周氏便被孝顺的儿子接过来住在长公主府里,享受皇家的富贵。

这就是驸马的亲娘啊,看面相就是个刻薄的,暴君怎么会给长公主选了这么个恶婆婆?

萧靖凡:“……”

不是他选的!!

周氏这几年凭借婆婆的身份给长公主立规矩,被长公主尊着敬着,整个人都飘了。

她心疼地看了眼被锦衣卫抓着的亲儿子,长公主还没开口呢,她先质问道:

“陛下,敢问我儿究竟犯了何罪,惹得陛下一进府便对我儿喊打喊杀。还请陛下给老身一个说法,不然等此事传扬出去,恐有碍陛下仁厚的名声。”

楚流徵眨巴眨巴眼。

哇哦!老太太很勇嘛,都威胁上暴君了,生怕错过满门抄斩全家桶是吧?

萧靖凡也觉得新鲜,莫非这老虔婆以为自己是长公主的婆婆,他这个皇帝就不会对她做什么?

他都懒得废话,一摆手:“掌嘴。”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打人光打脸,您是真不客气啊。

周氏也是一愣。

自家早死的老头子不是说为帝者都想有个仁厚的名声吗?这发展怎么不对啊?

她立刻扭头看向长公主,想让长公主帮她求情。

“啪!”

斜侧里一个大耳刮子扇过来,打得周氏一个趔趄,差点坐地上去。

哟呵,周公公下手挺狠啊,这一巴掌下去,老太太脸都肿了。

不少长公主府的奴仆惊呼:“老夫人!”

可在皇帝的震慑下,他们根本不敢上前护着周氏。

“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不绝于耳。

萧靖凡不喊停,周元德就不敢停。

众人听着都觉得自己脸皮发疼。

啧啧,这老太太何必招惹陛下呢?

陛下连亲兄弟都能杀,你还指望他尊老爱幼?

“住手!不要打我娘!!”驸马挣扎着想过去,但锦衣卫的手跟铁钳似的,凭他那点子三脚猫功夫,根本挣脱不开。

他朝长公主喊道:“公主,我娘逢人便夸你孝顺,如今你便忍心眼睁睁看着她受罚吗?”

长公主自然不可能干看着,想要帮婆婆求情,却被奶娘刘嬷嬷拽了一把。

刘嬷嬷冲她摇摇头。

自公主过门之后,这个老虔婆总是对着自家公主挑三拣四。看在驸马的份儿上,公主都忍了下来,还让身边的人不许告诉驸马,以免婆媳不和,驸马夹在中间为难。

如今陛下为自家公主撑腰,打这老虔婆一顿,看这老虔婆以后还敢不敢再借机磋磨自家公主!

长公主虽然也不喜欢这个婆婆,但看在驸马的份儿上,她还是不顾奶娘的阻拦,跪在萧靖凡脚边道:“婆母她年事已高,如今也已得到教训,求陛下开恩饶恕她这回。”

不是吧,驸马做出那些混账事,长公主竟然还帮老虔婆求情?这么圣母的吗?

等等!来得这么快,长公主是不是还不知道驸马都干了些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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