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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奉陪傅砚池顾含霜小说结局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也不知道那样模糊的一张照片,是怎么有人精准的扒到我的信息的。没人讨论我新电影的内容,只讨论季甜甜怎么惨,有人说我高中就霸凌过她,逼她退学,有人说我和祁柏本就是青梅竹马,这些年一直想找机会插足。有人说这部电影本来就是要季甜甜出演的,只不过被我恶毒的截胡了。后来还有季甜甜的好友爆出一段录音,话里是上次季甜甜来找我时说的话,她说好友季甜甜只是和她抱怨两句,她放出这段录音只是为自己好友打抱不平。「谢小姐,我知道那张照片上的人是你。」「是我,怎么?」「我相信阿柏,所以我不需要去问他。我希望你能离他远一点。」……没人再去讨论季甜甜那扑街的票房和灾星的体制,都纷纷来攻击我,连正上映的电影都受到影响。我第一次主动联系祁柏:「你不出面澄清解释吗?」那...

主角:傅砚池顾含霜   更新:2024-11-04 22: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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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砚池顾含霜的其他类型小说《无可奉陪傅砚池顾含霜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也不知道那样模糊的一张照片,是怎么有人精准的扒到我的信息的。没人讨论我新电影的内容,只讨论季甜甜怎么惨,有人说我高中就霸凌过她,逼她退学,有人说我和祁柏本就是青梅竹马,这些年一直想找机会插足。有人说这部电影本来就是要季甜甜出演的,只不过被我恶毒的截胡了。后来还有季甜甜的好友爆出一段录音,话里是上次季甜甜来找我时说的话,她说好友季甜甜只是和她抱怨两句,她放出这段录音只是为自己好友打抱不平。「谢小姐,我知道那张照片上的人是你。」「是我,怎么?」「我相信阿柏,所以我不需要去问他。我希望你能离他远一点。」……没人再去讨论季甜甜那扑街的票房和灾星的体制,都纷纷来攻击我,连正上映的电影都受到影响。我第一次主动联系祁柏:「你不出面澄清解释吗?」那...

《无可奉陪傅砚池顾含霜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也不知道那样模糊的一张照片,是怎么有人精准的扒到我的信息的。

没人讨论我新电影的内容,只讨论季甜甜怎么惨,有人说我高中就霸凌过她,逼她退学,有人说我和祁柏本就是青梅竹马,这些年一直想找机会插足。

有人说这部电影本来就是要季甜甜出演的,只不过被我恶毒的截胡了。

后来还有季甜甜的好友爆出一段录音,话里是上次季甜甜来找我时说的话,她说好友季甜甜只是和她抱怨两句,她放出这段录音只是为自己好友打抱不平。

「谢小姐,我知道那张照片上的人是你。」

「是我,怎么?」

「我相信阿柏,所以我不需要去问他。我希望你能离他远一点。」

……

没人再去讨论季甜甜那扑街的票房和灾星的体制,都纷纷来攻击我,连正上映的电影都受到影响。

我第一次主动联系祁柏:「你不出面澄清解释吗?」

那边犹豫很久后,才说:「听晚,当我欠你一个人情,甜甜需要话题转移注意力,你的票房三天破二十亿,前途无量,你什么都有了,但甜甜,她不能再失去任何东西了。」

我冷静的问:「所以你不打算澄清是吗?」

那边沉默,我笑了笑,其实也不是生气,只是恶心,我说:「祁柏,我又不是你和季甜甜这对癫公癫婆的老妈子,我有什么东西跟你祁柏和季甜甜有什么关系吗?我活该要给你们承担话题?我是脑子有病吗?」

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这通电话是我最后的仁至义尽。

当晚我出了声明。

第一点是我高中霸凌季甜甜的传闻,很巧,她妈妈当年勾引我爸的短信记录都还在。

第二点是那晚祁柏约我吃饭时我们两个的聊天录音,是的,这年头谁还不会录音啊,只是季甜甜是掐头去尾,我是完完整整,我还附上了我让祁柏澄清时他跟我说的这句话。

第三点是这部电影的主演本来应该是季甜甜的, 我附上了季甜甜的试镜视频以及李导当面的点评还有后来祁柏以投资威胁被李导拒绝的信息。

证据确凿,条理分明,最后我 了季甜甜和祁柏, 我说:找过梁梯惹错了人,不要装死,跟我道歉, 不然我就以诽谤和造谣发起诉讼了。

吃瓜网友津津有味, 画风极限反转,我要是季甜甜,我已经想换一个星球生活了。

祁家的股价直线下跌,不过我就喜欢网友的细心, 有人通过季甜甜试镜的视频挖到了傅砚池,说:「这个人和季甜甜为什么挺暧昧的。」

自然什么都能扒出来,季甜甜那边装死一样不回应, 对这个消息却回应极快,说只是朋友和老板。

这时候, 含霜注册了微博, 了傅砚池发了一条退婚声明,将这两个人算是定在暧昧柱上了。

舆论沸反盈天,电影票房节节攀升。

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看着外面的黄昏,我想,真是一副绝美的画面。

后来傅砚池来找过我, 他狼狈憔悴, 问我顾含霜在哪。

哦,含霜和她的师兄在一起,上周回家见了父母, 傅砚池大概听见消息,所以来问我。

他找不到含霜, 也见不到她, 国家研究院,没有通行证他永远都见不到顾含霜了。

我说:「怎么了, 大骑士, 季甜甜现在正是需要你的时候,你找什么顾含霜。」

他苦笑, 一言难尽的摇头, 最后失魂落魄的走了。


我和顾含霜从小一个大院长大。

她喜欢隔壁那个温文尔雅的傅砚池。

我喜欢楼下那个冷漠霸道的祁柏。

我俩各追各的,直到我发现傅砚池和祁柏都喜欢新转来的季甜甜。

我坚持一阵就放弃了,顾含霜却说她还要再坚持一下。

我骂了她一顿,然后眼不见为净的出国深造了。

七年后,我回国,顾含霜来接机,我笑着问她和傅砚池进展的怎么样。

她喝了一口酒,沉默片刻,然后静静地跟我说:「听晚,我决定放弃傅砚池了。」

1

老实说,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从顾含霜嘴里听见这句话。

毕竟当年我跟祁柏闹掰的时候,还曾苦口婆心的劝过她:

「含霜,算了吧,他们都被季甜甜迷了心窍,在他们心里,季甜甜是纯白无暇的白莲花,我俩是恶毒无耻的食人花。」

「不过一个男人而已,你跟我一起出国吧,眼不见为净。」

我记得顾含霜当时对我笑笑,她很美,从小到大,她一直是品学兼优的校花,性格还非常温柔,所以我一直想不通,傅砚池是被什么猪油蒙了心,竟然会喜欢那个样样都远不如顾含霜的季甜甜。

她对我轻轻摇摇头,说:「听晚,我喜欢傅砚池,跟他没有关系。」

酸掉牙的一句话,可从顾含霜嘴里说出来,却只让人为她唏嘘不值,我叹口气,恨铁不成钢地说:「行吧,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后来我就出国了,顾含霜大概也知道我不喜欢听见傅砚池和祁柏的事,所以电话里从未在我面前提起过他们。

只是我们的共同好友很多,避无可避,我经常能从其它人嘴里听说她和傅砚池的八卦。

听说季甜甜在祁柏和傅砚池中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反复横跳后,终于决定和祁柏在一起了。

听说傅砚池失恋大醉,顾含霜一直守在他身边。

听说顾含霜跟傅砚池一起去念了同一所大学。

听说顾含霜和傅砚池在一起了。

……

后来傅砚池发了一条官宣的朋友圈,是顾含霜的照片,他们大概是在某个餐厅,背景是璀璨的夜景,顾含霜笑意盈盈的望着镜头,眼神里的温柔和爱意似乎能穿透屏幕,是很美很美的样子。

他们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

我当时其实还是真心实意的为顾含霜高兴,她从小就喜欢傅砚池,这么多年,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所以我在下面评论一句:恭喜。

后来我忙着毕业,和国内就很少联系了,直到今天我回国,顾含霜来给我接机,我们坐在一起小酌,我问起她和傅砚池的近况。

我本来以为她会害羞抑或是幸福。

可我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这样平静,语气轻描淡写的跟我说:「听晚,我决定放弃傅砚池了。」


我不希望伤害到我妈妈,所以我给我爸时间,让他解决掉这件事。

这件事到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演变成了季甜甜泪眼朦胧的过来找我,说我怎么针对她都可以,只是可不可以放过她妈妈。

我莫名其妙,不明白这件事怎么变成我的校园霸凌了。

从始至终,我都没找过她,因为我那时虽然小,也知道这种事情的源头是我爸。

解决女人是没有用的,只有解决男人。

我那时还想着给季甜甜和她母亲体面,只想悄无声息的解决这件事。

后来祁柏也来找我,他眼神失望的看着我,冷漠的说:「你怎么这样?季甜甜和她母亲相依为命,孤苦可怜,你何必要赶尽杀绝?」

我非常无语,但那时虽然不喜欢他,但我还把他当朋友,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所以我还耐着性子解释,结果祁柏直接问我:「除了这些,你这样针对季甜甜,是因为你喜欢我吧。」

我愣住了。

我就是在那个瞬间突然觉得我们这些年一起长大的时光和岁月什么都不算,他从未了解过我,我也从未了解过他。

那句初遇时的「我罩着你」像个笑话一样狠狠打在我脸上,将我瞬间扇的清醒无比。

我记得我当时笑了笑,我冷淡的看着祁柏,冷漠的说:「祁柏,你算什么东西。」

敬酒季甜甜不吃,那我只好让她试试罚酒,我爸优柔寡断,不好意思开口,只好我为他效劳。

我将季甜甜母亲发给我爸的那些「小意温柔」、「体贴关心」、「温柔贤惠」的话打印出来,附带了她妈妈和她的合照,学校人手一份,在主持周一升旗仪式上当着全校人的面,我笑意盈盈的说:「高二六班的季甜甜,可以让你妈妈不要再勾引我爸爸了吗?」

我说了,我一直心慈手软,可惜没人信,当我是橡皮泥一样好捏,那就只有让他们看看我恶毒时候的样子。

这件事闹的很大,季甜甜主动退学,不过听说祁柏和傅砚池都暗地里有帮助她。

我妈担心我的心理状态,和我彻夜谈心后去解决我爸。

这里的事我妈没让我知道。

只是到我出国前,我爸还跪在花园里求我妈原谅,他不同意离婚。

前尘往事像出闹剧,现在祁柏站在这里,像个没事人一样,仿佛回忆往昔一样,伤感唏嘘的问我:「听晚,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我没回他的这句话,只是转移话题,问他:「季甜甜知道你会向我问这句话吗?」

这句话不冷不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问出这句话后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笑起来,眉眼含笑,似乎很愉快的样子。

他朝我走过来,说:「一起吃个饭吗?刚刚在饭桌上看你也没动几筷子。」

我冷淡的看着他,他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单纯叙旧,以前年少气盛,就当我向你赔罪。」

我是真笑出来:「一顿饭就能赔罪,祁总好大的手笔。」

他似乎听不出我的嘲讽一样,也笑:「那就一直赔到你觉得可以了为止。」

我看着他,他眉眼英俊,任我看着,老实说,我不太清楚他究竟想干什么。

既然不知道,那就弄清楚。

我厌倦了每次碰面都要被他旁敲侧击的试探,一次性解决以后大家你好我好她也好。

5


等我坐下后,他才偏头对周围好奇的人解释:「这是和我同一个大院长大的邻家妹妹,小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玩。」

他说着好像怀念似的叹一口气,继续说:「后来她出国留学,连一个电话都没有,要不是今晚这场投资聚会,我恐怕见她一面都难。」

他语气像是开玩笑一样,周围的人也都善意的笑出来。

只有我坐在座位上微笑不语,客客气气,偶尔顺着他的话锋回忆一下往事。

后来聚餐结束,我在停车场碰见的祁柏。

本应该离开的他斜靠在我停车旁边的梁柱上,手里拿着一支烟,只是在指尖看着,并不吸。

听见脚步声,他偏头朝我这里望了一下,顿了顿,然后才笑起来:「听晚,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是真想叹气了。

当年我和祁柏还有季甜甜之间其实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校庆那晚我在后台撞见祁柏和季甜甜之后确实震惊了很久,后来我就额外注意季甜甜,发现很多被我忽略的事情。

比如她在祁柏经常逃课去的那家冰室兼职,比如祁柏和她其实比我想象中的要熟,比如他会在季甜甜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时貌似无意的在她桌上放一杯奶茶,比如后来排座位时他主动坐到了季甜甜的身边——从小学到初中到季甜甜出现前,他永远都是坐我身后。

那时候他还经常跟我开玩笑:「说好了一直罩着你,当然要寸步不离。」

等他和季甜甜成为同桌后,含霜才察觉到不对,她问我:「听晚,你和祁柏怎么了?」

我当时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课本,心里不是不难过失落,但我怎么说呢,我和祁柏之前那些似有若无的朦胧暧昧的情意并没有人戳破过,说到底不过是少年人的悸动和长辈们偶然的打趣,事实上,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所以他喜欢谁,要和谁坐一起,是他的自由。

我没有生气质问的立场,这样明显的情况下,我也不会跑去生气质问他,将自己的自尊踩在脚底下。

没必要,他已经做的这样明显了。

所以我佯装无事的对含霜说:「没怎么啊,他和我又没什么关系,他愿意怎么就怎么,我干涉不了。」

含霜当时眼神心疼的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们这时都不知道傅砚池也认识季甜甜。

一直到这时候,我对季甜甜都是没有恶意的,直到我发现她能上我们这所学校是因为我爸爸。

刚开学时班里有同学曾经疑惑过季甜甜为什么能来我们这所学校上学,因为她确实成绩不突出,那时有人以为她家里人是学校的教职工,可我没想到,不是她家里人——是我爸爸。

烂芝麻破谷子的陈年往事,在我妈之前,我爸爸曾经下乡工作的时候交过一个女朋友,不过后来家里人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后来我爸妈在长辈的介绍下结婚,志同道合的两个人结婚后也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反正在我的记忆里,两个人一直很恩爱。

我想我妈妈大概也不知道,季甜甜的妈妈在两年前就找上了我爸爸,当年她和我爸爸分手后很快在家里人的安排下也结婚了,只不过命不好,她嫁的那个人好赌,后来被追债的人讨债,逃跑时失足落水淹死了。

她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生活艰难,也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联系上我爸爸,我爸爸对当年不得已和她分手一直心存愧疚,所以在 A 市给她们母女安排了房子,走自己的关系给季甜甜办了入学,还给季甜甜的母亲安排了工作。

我发现这件事,是因为我撞见他在学校附近的餐厅和季甜甜吃饭。

我很难形容我当时的愤怒,但在事情弄清楚前,我不希望我妈妈知道这件事。

我先确定了季甜甜和我并不是同父异母,然后我给我爸爸时间解决这件事。

我爸爸当时手足无措的跟我解释他只是帮一帮故人之女,太可怜了能帮一把就一把,我面无表情,觉得他是将我小孩子糊弄,因为帮忙的方法有很多种,无论哪一种都不是现在这种将旧情人安排在自己的单位上班,将旧情人的女儿安排到自己女儿的班级这种。

我看了他的手机,季甜甜的母亲还经常给我爸爸打电话发短信,邀请他去吃饭,当作「感激的谢礼」。

一个近四十岁的女人语气娇气,字里行间充斥着要是没有我爸爸的帮忙她们母女该怎么办,我爸爸是她们母女的恩人……没有边界的对一个有妇之夫,尽管我爸爸拒绝了去她家吃饭,但他并没有拒绝这种崇拜。


带头孤立我的校花舍友笑的很明媚,在寝室举着一个男生的照片说:

「立个 flag,一个月内我要追到他。」

我抬头看了一眼。

那个男生,是我青梅竹马的哥哥。

1

我和谢烨青梅竹马。

七岁那年,家里保姆请假,刚好我爸妈和谢烨爸妈一起参加一个同事的升迁宴。

临走前他们跟谢烨说:「谢烨,就一晚,在家好好照顾妹妹。」

谢烨答应了。

可那天家里大人走了之后,谢烨将我反锁在家里,然后和同学一起出去打游戏去了。

谁都没想到那天晚上我会高烧昏迷,等我爸妈回来将我送到医院时,已经晚了。

我烧成了傻子。

三岁时我就可以将一本《三字经》倒背如流,可那之后,我的反应就变的很迟钝。

考试卷上的那些习题我也会做,但我永远都没办法在规定的时间内做完。

我妈妈说我不是傻子,她说:「阮阮,你不傻,只是上帝给你开了负的 1.0 倍速。」

当然,我家里也没人怪谢烨,他们只怪自己没有照顾好我。

可谢烨因为愧疚,自己承担了所有的责任。

他握着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很郑重的跟我承诺:「阮阮,我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

之后,他就成了我的守护神。

在所有小朋友孤立疏远我的时候,只有他陪在我身边。

他寸步不离的接送我上下学,陪我玩哄我开心,教训叫我傻子的同学,一遍又一遍的教我我怎么都记不住的公式……

只要我一睁眼喊他的名字,他就会出现在我面前。

就像阿拉丁神灯一样。

他以一种永久守护的姿态站在我身边,对我百依百顺,有求必应。

直到叶窈出现。

她就像一道惊雷和闪电,以一种不可阻挡的姿势划破我和谢烨的世界,让我从此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活在失去谢烨的惶恐不安里。

2

我和谢烨第一次看见叶窈,是在我的大学宿舍。

我没高考,来上大学只是听从我医生的建议,她说参加同龄人的集体生活会对我的大脑发育有帮助。

我爸妈不想将我送到特殊学校去,就给 A 大捐了一栋楼。

谢烨也在 A 大上学,他们说可以让谢烨顺带照顾我。

开学所有的手续都是谢烨帮我办的,最后他拎着我的行李将我送到宿舍时,遇见了叶窈。

叶窈是我见到的第一个舍友。

她长得很漂亮,眉眼精致,身材高挑,听见声音偏头朝门外望过来时,仿佛所有的光都落在她身上。

而她的视线只落在我身前的谢烨身上。

我看见谢烨愣了愣。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存不存在一见钟情,但如果这场景是在我看过的那些台湾偶像剧里,此时应该会有动听的 bgm 响起来。

但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没人说话,最后还是谢烨打破沉默,他对叶窈颔首,彬彬有礼的朝她做自我介绍:「你好,我叫谢烨,这是苏阮阮。」

叶窈的视线从谢烨身上落到我脸上,顿了顿,又转回谢烨身上,她望着他的眼睛:「你好,我叫叶窈。」

你好,不是你们好。

这是他们的初遇,因为我。

后来谢烨在临走前还对叶窈礼貌的请求:「叶窈同学,阮阮很内向,日后能不能麻烦你多帮我照看她一下?」

叶窈对他笑起来,声音悦耳,语气和善:「好啊,我会好好照看阮阮同学的。」

谢烨走之后我很忐忑,就像小孩子第一次上幼儿园一样,这是我自从七岁烧坏脑子后第一次独自面对陌生的环境。

尤其是等我转过头,看见方才和谢烨语笑嫣然的叶窈像变了个人似的。

她表情很奇怪的打量我,像单纯八卦好奇,问:「谢烨是你男朋友吗?」

我摇摇头,解释:「谢烨是住我家隔壁的哥哥。」

叶窈盯着我,表情若有所思,最后唇角微微勾起,说:「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原来你们是青梅竹马啊~」

她这个「啊」字尾音拉的极长,我听不懂她的意思,只看见她对我璨然一笑,说的话虽然是询问,但却更像是通知。

她说:「阮阮,我对你青梅竹马的哥哥很感兴趣,你不会介意吧?」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一见钟情并不只存在于影视剧里。

3

谢烨很忙,但他每天都会抽时间带我吃饭,熟悉校园,问我和舍友相处的怎么样。

他站在我面前问着关心我的问题,眼睛却看着手机有些漫不经心。

我看着他低头的眉眼,他那样英俊,还是我熟悉的从小照顾我长大的谢烨。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感觉他离我越来越远。

我想问他喜不喜欢叶窈,但这句话到嘴边好几次,没有一次说出去过。

因为在宿舍,我已经听叶窈和其它舍友提起过谢烨无数次了。

谢烨是学生会会长,叶窈也加入了学生会,他们在我看不见不知道的地方交集越来越多。

比如叶窈说谢烨很看个人能力,但她在进学生会终面时,因为太紧张,有个问题没答上来,谢烨当时抬头看她一眼,然后笑了笑,破格让她进了。

比如她在活动时脚崴了一下,谢烨很细心的将她扶到医务室。

比如他关心她上课的楼栋,还问她要每天的课程表。

「哇塞哇塞——」其他舍友闻之发出一阵阵少女心的尖叫。

吴晗捧着脸:「天呐,那是谢烨诶,我每次看到他都感觉他遥不可及很冷漠,真正的高岭之花,可他却对你这样好。」

「是啊,叶窈,说不定谢烨也对你动心了。」

「救命,过两天女神节,学长会给我们送花,谢烨不会想送你吧?」

「诶,这样一说好像是有点道理,天呐,叶窈,果然只有你这样的美人才入得了谢烨的眼。」

我在旁边听的心里宛如晴天一场暴雨兜头浇下。

叶窈笑了笑,突然将视线转到我脸上,她明明在笑,但眼神让人很不舒服。

她说:「阮阮,你和谢烨那么熟,你说他之前对其他女孩子这样好过吗?」

我低下头,没有。

他从来没有对什么事情上过心。

哦,除了我。

但他对我上心只是内疚和自责。

对叶窈,应该是发自内心的真心喜欢吧。

吴晗在宿舍对叶窈惊叹:「叶窈,我以为依你的条件,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去倒追别人。」

叶窈唇角的笑势在必得:「我喜欢主动,再说,谢烨是这个学校里最优秀的不是吗?只有他才配得上我。」

她说完不知道为什么又转头看向我,双手环胸,神色倨傲又意味深长:「苏阮阮,你说是吧?」

我不知道该回她什么。

叶窈一直不太喜欢我。

也是,谁会喜欢自己喜欢的人身边的青梅呢,哪怕这个青梅毫无威胁。

我理解她。

就像我也不喜欢她一样。

我第一次有失去谢烨的惶恐感,是在这场谈话不久后的迎新晚会上。

叶窈是 23 届新生中最亮眼的存在。

一进校就被评为系花,迎新晚会上,她和谢烨的钢琴合奏被放在最后压轴。

所有的灯光都打在他们身上,谢烨英俊,叶窈美丽,乐符从他们跳动的指尖弹奏出来时,仿佛置身于童话世界。

我独自坐在台下的新生群里,遥遥望向灯光中的他们,在周围同学不时发出「他们好般配啊」感慨时格格不入的缄默。

这场晚会过后,谢烨和叶窈就被投票成校内最希望在一起的情侣榜榜首。

我和谢烨吃饭的时候,还将这个页面举给他看:「大家都在磕你和叶窈的 CP。」

他抬头看了一眼,随即低下头继续吃他的饭,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漠疏离,惜字如金的两个字:「无聊。」

我没说话。

我从小就和谢烨同校,自从我出事后他就沉默寡言,变的很冷漠,仿佛自带结界,哪怕就是站在你面前,中间也像是隔了一道天堑。

他在学校一直被奉为男神,但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孩给他写过情书,因为太有距离感。

只有叶窈是个例外。

因为他虽然说着无聊,但我看见他凝目注视叶窈照片时的专注。

以及唇角那点微不可查上扬的弧度。

我想,我可能要失去他了。

4

这个预感很快就实现了。

谢烨和叶窈手牵着手站在我面前时,就像是从海报上走下来的一对璧人。

其实他们在一起前我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我知道他们早晚会在一起的。

因为有个很普通的下午,我推开宿舍门的时候,看见叶窈带着耳机和别人一起打游戏。

她玩的很专注,直到她开口说:「谢烨,我要对面野区的蓝 buff,你帮我打」时,我才反应过来,和她一起打游戏的,竟然是谢烨。

七岁那年,因为出去打游戏导致我高烧烧坏脑子后,此后谢烨再也没有玩过任何游戏。

可现在,他和叶窈,在一起打游戏。

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难过。

我只是在那天下午,花了很久很久的时间,接受我失去谢烨的事实。

所以如今他们这样顺理成章的在一起,我想我的表情应该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

反正我的各种反应都比别人慢半拍。

所以我的难过,也会延迟很久很久。

叶窈挽着谢烨的手臂,笑容明媚的望着我,加重语气问:「阮阮,我和谢烨在一起,你不会不开心吧?」

谢烨也静静的望着我,眼神漆黑,他看起来那样英俊,就像不属于任何人。

可他是叶窈的。

我突然有种冲动,我想如果我对谢烨说我不开心,他会不会选择和叶窈分手。

毕竟因为内疚,他从来没有拒绝过我的任何请求。

可我只是顿了顿,然后朝他们扯起一抹微笑,小声的说:「恭喜呀。」

谢烨没说话,偏头看向叶窈,眼神柔和下来,他拍了拍她的发顶,语气温和:「好了,快去上课吧,我等下学生会还有事,等下课我来接你们去吃饭。」

临走前他视线无意中扫过我,不知道想到什么,微微蹙起眉,又对叶窈补充一句:「帮我看着阮阮点,辛苦你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谢烨好像一直觉得只要他不在我身边,我就会闯出弥天大祸。

哪怕我从来都没有给他添过麻烦。

我妈说我不是傻子,可在他心里,我永远都是需要被格外关注的麻烦。

叶窈仰头看着他,温柔笑着,语气柔和:「放心吧。」

等谢烨走了后她转过身看向我,笑意没变,只是眼神冷了点,她警告我:「苏阮阮,谢烨可能真的只是把你当妹妹,但是我真的很不喜欢自己的男朋友身边有外人,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低下头,点了点头。

我和叶窈一起往教室走,她没有等我,临走前她还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你走快点行不行,属乌龟的吗?」

说完她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转角,我慢吞吞的自己一个人往前走。

我没办法告诉她,即使心里很急,我也走不快,我的脑子没办法控制我的肢体。

我想我要是正常的就好了。

阳光落在身上,明明暖洋洋的,我却有点想哭。

但我忍住了。

5

下课后,谢烨在教室外面等叶窈去吃饭。

一群人看着叶窈和谢烨发出起哄的声音,甚至连教课的老师路过谢烨身边时,都笑眯眯的说了一句:「谢烨,眼光不错。」

我在众人起哄的声音里专注的自己慢吞吞的收拾课本,直到我抬起头,发现谢烨还没走。

叶窈站在教室门口,神色不明的看着我。

谢烨习惯性的来接我手里的背包,我一愣,往后躲了一下。

谢烨愣了愣,问:「怎么,现在还不想吃饭吗?」

因为觉得自己有照顾我的必要,开学后,我和谢烨的每一顿饭都是一起吃的。

我的视线落在他身后的叶窈身上,她站在教室门口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的指甲。

我说:「你们先去吧,我现在还不饿。」

谢烨蹙起眉,伸手自然的接过我手中的书包,然后说:「太晚吃对胃不好,不饿先垫点。」

叶窈这个时候才笑起来,她走过来挽住谢烨的手腕,附和说:「是呀,和我们一起去吃点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只好跟在他们身后一起往食堂去。

他们俩并肩走在前面,我一个人跟在他们的身后。

正值饭点,人很多,周围很多人都朝他们望过去,我听见旁边有人说好配的声音。

叶窈挽着谢烨,旁若无人的兴高采烈的和他聊天,我看见谢烨侧脸上扬的嘴角。

他心情很好。

他忘了我走不快,也没有等我。

我被他们孤零零的落在后面,一步步都慢吞吞又无能为力,为了缓解尴尬,我掏出手机刷校内网。

最新的帖子是谢烨和叶窈一起吃饭的背影,后面还跟着垂头丧气的我。

帖子很快盖起了高楼,毕竟谢烨和叶窈在一起是大家众望所归。

只不过后面有人提起了我。

「他们后面是苏阮阮吗?」

「是她,叶窈的舍友,好像还是谢烨学长的邻家妹妹。」

「我知道她,一直死皮赖脸的跟在谢烨学长后面。」

「叶窈都和谢烨在一起了,她怎么还阴魂不散啊,真不要脸。」

「楼上的,人家又没绿茶挖墙脚,长得也挺漂亮的,不至于这么骂人吧。」

「那楼上的,我祝你以后的男朋友也有一个这样阴魂不散的青梅。」

「话说你们别吵了,歪个楼,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苏阮阮很奇怪吗?就是……说不上来的那种感觉,身上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对对对,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她有点怪。」

「你没发现她做什么都好慢好慢好慢啊,就好像小脑发育不全一样。」

我关上手机,没在看了,抬起头的时候,我发现谢烨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现我不在了,和叶窈站在一棵香樟树下等我。

打饭的时候叶窈一直在抱怨,她抱怨起来也是轻声慢语的,好像撒娇:「都怪阮阮,那么慢,我喜欢的排骨都被打完了。」

我小声的道歉:「对不起,我可以一个人吃,你们以后不用等我的。」

谢烨毋容置疑的一口否决:「你一个人吃饭,我不放心。」

叶窈笑着接了一句:「有什么不放心?她那么大的一个人了。」

谢烨语气很冷硬:「我就是不放心。」

叶窈看着我和谢烨,挂在脸上的笑一点点消失,然后冷笑一下,她「啪」的一声放下筷子,站起来走了。

谢烨下意识站起来,又放心不下的看了我一眼,我对他笑笑:「去追吧,我没事。」

他很快就追着叶窈的背影离开了。

我一个人坐在食堂里,慢吞吞的将我的一碗饭吃的干干净净,还将谢烨和叶窈的餐盘收拾好。

然后我一个人,顺着湖边转了好久才回宿舍。

6

我回宿舍的时候,叶窈已经回来了。

她坐在座位上,脸上已经看不见生气的神色了,嘴角含笑,另外两个舍友坐在她身边。

我回来前她们应该在聊天,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推开门,她们就都噤声了。

只是表情奇怪又隐隐带着八卦的望着我。

我愣住了。

是叶窈先开的口,她说:「阮阮,谢烨和我说你小时候脑子高烧烧成了傻子,你能来上大学是因为家里给学校捐了一栋楼,真的假的?」

我哽了哽,没想到谢烨会和叶窈提起这个,明明开学前,他还一字一句的警告我来着。

他说学校人心复杂,不要跟任何人说我小时候高烧将脑子烧坏的事。

他说:「阮阮,我担心有人会欺负你。」

可现在,他告诉了叶窈。

也是,毕竟叶窈是他的女朋友,他又那样照顾我,他告诉叶窈,可能是为了避嫌。

几个舍友目光如炬的看着我,眼睛里带着新奇的打量,就好像看见会自己穿衣服的猴子。

我在灯光下无所遁形,可我不想让叶窈和谢烨误会,所以点了点头。

叶窈松口气,看着我的眼睛里重新攒起了笑意,眼睛一转,她的表情突然变的兴味盎然起来。

她像逗狗那样问我:「那你智力多少啊?九乘九等于多少,你知道吗?」

这样侮辱人,即使我反应比旁人慢一点,也听出她话里明显的嘲笑和恶意了。

我收起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可这还不算完,后来她还故意在宿舍用一种抱怨的语气说:「真的好烦,学校为什么什么人都放进来啊,偏偏还跟个傻子住一个寝室。」

她说完还嫌弃的看着我,问:「你不会发病吧?」

以前虽然叶窈带头在宿舍孤立我,但其它两个舍友还会和我说话,叶窈这句话说出来后,其它舍友对我的态度明显变的有些避之唯恐不及。

好像我不是傻,是有传染病一样。

没关系,我的反应很慢很慢。

我在床上抱住自己,小声的跟自己说:阮阮,不难过。

不难过,你不是傻子,只是上帝给你开了负的 1.0 倍速而已。

可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班里的人很快就知道我的事情了,他们会隐晦的看着我窃窃私语。

我遭遇了一场集体的班级孤立。

没人欺负我,他们只是忽视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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