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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月明珠有泪结局+番外

流月初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傅雪辞,你也要我给庄牧风输血吗?”傅雪辞第一次看到沈云谏这样的眼神,仿佛透着无尽的绝望和荒芜。心没来由地生出不安来。很快,她又回想起这三年与庄牧风翻云覆雨的画面,黑黝黝的眸子里染上欲色。对于她来说,沈云谏是不可亵玩的神明,庄牧风则是能满足她一切的床伴。床伴自然比不上神明。但两者她都不想失去。眼下并不是二选一,只是取些血而已,没事的。“不管怎么样,你们是兄弟。”傅雪辞下意识躲避沈云谏的目光:“有医生在,你不会出事的。”“我会帮你补回来的,我这就让管家给你炖些补气血的汤来。”说着,傅雪辞拿起手机走出病房。沈云谏像是被一下子被抽空了般,躺在病床上出神地望着她的背影。还记得6岁那年,庄牧风摔死了他的猫,他向父母控诉,得到的只有斥责。他不甘...

主角:傅雪辞沈云   更新:2025-01-11 18: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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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雪辞沈云的其他类型小说《沧海月明珠有泪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流月初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雪辞,你也要我给庄牧风输血吗?”傅雪辞第一次看到沈云谏这样的眼神,仿佛透着无尽的绝望和荒芜。心没来由地生出不安来。很快,她又回想起这三年与庄牧风翻云覆雨的画面,黑黝黝的眸子里染上欲色。对于她来说,沈云谏是不可亵玩的神明,庄牧风则是能满足她一切的床伴。床伴自然比不上神明。但两者她都不想失去。眼下并不是二选一,只是取些血而已,没事的。“不管怎么样,你们是兄弟。”傅雪辞下意识躲避沈云谏的目光:“有医生在,你不会出事的。”“我会帮你补回来的,我这就让管家给你炖些补气血的汤来。”说着,傅雪辞拿起手机走出病房。沈云谏像是被一下子被抽空了般,躺在病床上出神地望着她的背影。还记得6岁那年,庄牧风摔死了他的猫,他向父母控诉,得到的只有斥责。他不甘...

《沧海月明珠有泪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傅雪辞,你也要我给庄牧风输血吗?”

傅雪辞第一次看到沈云谏这样的眼神,仿佛透着无尽的绝望和荒芜。

心没来由地生出不安来。

很快,她又回想起这三年与庄牧风翻云覆雨的画面,黑黝黝的眸子里染上欲色。

对于她来说,沈云谏是不可亵玩的神明,庄牧风则是能满足她一切的床伴。

床伴自然比不上神明。

但两者她都不想失去。

眼下并不是二选一,只是取些血而已,没事的。

“不管怎么样,你们是兄弟。”

傅雪辞下意识躲避沈云谏的目光:“有医生在,你不会出事的。”

“我会帮你补回来的,我这就让管家给你炖些补气血的汤来。”

说着,傅雪辞拿起手机走出病房。

沈云谏像是被一下子被抽空了般,躺在病床上出神地望着她的背影。

还记得6岁那年,庄牧风摔死了他的猫,他向父母控诉,得到的只有斥责。

他不甘心,又哭又闹,最后换来的不再是母亲温暖的怀抱和安抚,而是无情的耳光。

他背着书包离家出走,是傅雪辞找到了他。

她牵着他回家,说她会快快长大,给他一个温暖的家,养很多的猫。

她食言了。

傅雪辞走后,沈母再无顾忌:“你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输些血给阿风怎么了?

阿风伤到的可是脑袋!

他本来身体就不好。”

“我看你就是想拖时间,害死阿风!”

沈听眠拧眉:“只是要你一点血。”

不等沈云谏反应,她沉声吩咐医生。

“快抽。”

“这……抽伤患的血恐怕不太合适。”

医生擦汗,“院方已经从市医院调取血源了,再等半个小时——不行!

万一阿风出什么差池怎么办?”

沈母忧心如焚,眼看着说不通,索性快步上前,动作粗暴地抓起沈云谏的手,将针头插进血管里。

冰冷的触感让沈云谏的灵魂都在颤抖。

生机随着鲜血一同快速流逝。

一阵阵眩晕让沈云谏仿佛回到了最幸福的幼年,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想要再瞧瞧母亲的面孔,视线模糊得实在看不真切,只好用极低的气音唤了声:“妈……妈,好疼啊。”

“妈……”这一声声小猫似的“妈”让沈母心头莫名一窒。

可她很快又想起另一间病房里生死不知的养子。

“云谏,别任性了。”

沈母狠狠心转过头不看儿子,埋怨道:“要不是你,阿风也不会遭此劫难,你好好长长记性吧。”

“已经抽了200毫升了。”

医生赶紧提醒。

沈父催促着:“继续抽。”

沈母迟疑了下,点头附和:“多抽些以防万一也好。”

沈听眠满脑袋都是被摔出血窟窿的庄牧风,无暇顾及哥哥,频频看向病房外,念叨着:“阿风,你千万不要有事。”

警告!

宿主目前身体不足以支撑到新身份亡故。

系统发出刺耳警报声。

似乎是回光返照,沈云谏将他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余光中还看到那个他视为救赎的女人挂了电话回到病房。

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眸。

系统,要多少积分你扣吧。

带我离开。

系统沉默了好一会儿。

它本没有托管灵魂的业务,最终还是为宿主破了例。

灵魂即将脱离。


当天夜里,沈云谏下楼接水,路过二楼时,遇到了站在不远处小阳台上的庄牧风。

沈云谏权当没有看见。

庄牧风却凑了过来,那张俊朗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讥诮。

“大哥,怎么?

嫁妆单子落到我手上,失眠了?”

“爸爸、妈妈、妹妹,还有雪辞,他们本该是你的至亲至爱,你看看如今谁还在乎你呢?”

“大哥,你太失败了。”

沈云谏望着他那双遍布血丝的眸子:“你不也是彻夜难眠?

是因为傅雪辞想要举办婚礼的对象不是你吗?”

“沈云谏!”

被戳中痛处的庄牧风脸色狰狞可怖。

沈云谏虚弱地扶着扶手,但字字句句掷地有声:“趁着养兄卧病不醒,爬未来嫂子的床,自轻自贱、罔顾人伦。”

“该感到耻辱的是你。”

“得意什么!”

庄牧风咬牙切齿,“就算你才是沈家亲生的又如何?

他们都站在我这边,让你跟雪辞退婚。”

想到了什么,庄牧风恶劣地笑了,带着几分得意。

“你醒来的前一晚,雪辞在病床前缠着我要了整整三回。”

“我的身体让她爱到发狂呢。”

傅雪辞的背叛已然勾不起任何愤怒难过的情绪,沈云谏眼眸平静得宛若一潭死水:“庄牧风,你太可悲了。”

没能刺激到沈云谏,庄牧风破防。

“沈云谏,你凭什么还是高高在上的模样?

别忘了,你欠我一条命!”

“你就不该醒过来!”

恶魔般的恶意催生了心底早已压制多年的冲动,它破土而出驱使着庄牧风猛地推了眼前人一把。

“去死吧!”

在听到前一句话时,沈云谏就察觉到了不对,身体失重的刹那,他拉住了庄牧风,两人一同从长长的旋转楼梯上翻滚而下。

鲜血从庄牧风的额头和沈云谏的嘴角涌出。

血色浸染了视线,沈云谏看到了庄牧风因痛苦而扭曲的神色。

原来他也会疼啊。

沈听眠最先听到异响下楼。

望着倒在血泊中的两人,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跑向庄牧风。

“阿风,阿风。”

养尊处优多年的庄牧风早已疼得陷入了昏迷。

匆匆瞥了眼还有意识的哥哥,沈听眠命令保镖先将庄牧风送上车:“云谏,阿风伤到了头,情况危急,我必须带他去医院。”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大步出门。

宿主,你浑身多处骨折,内脏受损。

就算不更换身份,也活不了多久了。

沈云谏扯了扯嘴角,在昏睡前低喃:“怪不得这么疼。”

最后是管家将沈云谏送到医院抢救的。

才刚出院不到一天,沈云谏再次回到了手术室。

醒来时,傅雪辞坐在病床边,通红着双眼抓着他的手。

“云谏,还好你醒了。”

“我还以为你又要一睡不醒。”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别离开我,云谏。”

麻醉药效已经过去,沈云谏破败的身体稍微一动弹就要忍受密密匝匝的疼痛。

他还是坚持将手抽了出来。

再等等,快结束了。

“砰——”沈父踹开了门,破口大骂。

“沈云谏!

你竟然推弟弟下楼!

我怎么会有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儿子!”

后面的沈母痛心疾首地抹眼泪:“云谏,你太让妈妈失望了。”

沈云谏淡漠地望着情绪激动的父母,语调平缓得可怕:“是庄牧风先推我下楼。”

“你还在狡辩!”

沈父勃然大怒,“阿风没事推你做什么?

反倒是你心胸狭隘,从小就处处针对他!”

沈云谏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拿起了一旁的手机。

“那就报警吧。”

“警察会根据现场痕迹还原真相的。”

沈父火冒三丈,一把将他的手机摔个粉碎:“兄弟阋墙!

你是想让全世界来看沈家的笑话吗?”

沈云谏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所谓的父亲。

“我只是想要一个清白。”

沈父与儿子对视着,那乌沉沉的脸色无端多了些许茫然。

傅雪辞黑着脸劝道:“伯父,先听听云谏怎么说吧。”

正当沈父要耐着性子询问一下当晚的情况时,虚掩着的病房门再次被大力推开,门板拍在墙上撞得“哐哐”。

沈听眠带着两名医生匆匆进门。

她不由分说地拉起沈云谏的手,回头急声道:“快抽血。”

“你想让我给庄牧风献血?”

沈云谏抬眸望着妹妹陌生异常的面孔。

“眠眠,你不问问我的身体状况吗?”

沈听眠眼底满是不耐和疲惫:“沈云谏,我可以不追究你推阿风下楼的事。”

“但是阿风没你的血会死的,你先救他。”

傅雪辞听闻老情人的伤势竟危及性命,顿时心生不忍,一句“云谏需要休息”还没说出口,就咽了回去。

她看向沈云谏,眉宇间带着焦急。

“云谏,那是你弟弟。”


到达沈家时,庄牧风正好从厨房里出来,脸上扬着柔顺无害的笑。

“大哥,为了庆祝你出院,我做了些菜。”

“大哥尝尝呗。”

沈云谏望向餐桌,鱼、虾、螃蟹、扇贝……全是海鲜。

沈父沈母满脸骄傲赞许,并不觉得这些菜有什么问题。

“大哥不吃吗?”

庄牧风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掉落:“大哥果然还是不肯接受阿风,是不是阿风哪里做得不够好?”

“沈云谏!”

沈父当场摔了筷子,“就算你对阿风有再多的不满,他也是沈家的儿子,是你的弟弟!”

“叫你吃你就吃!”

沈母失望摇头:“云谏,你太任性了。”

沈听眠眉头皱得更紧了:“阿风忙活一整天,你哪怕象征性吃一口,很难吗?”

是啊,很难吗?

他三岁那年就因为海鲜过敏进医院抢救过了。

他们不记得了。

“我不吃。”

“沈云谏!”

沈父拍桌而起。

在他那些饱含怒气的话语脱口而出之前,沈云谏先平静地说:“我海鲜过敏,吃不了这些。”

沈父神色一僵,像是终于回忆起了多年前凶险的一幕。

“对不起,大哥,我不知道。”

庄牧风急得眼泪不住往下掉,哭得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大哥别讨厌阿风。”

沈父脸上的愧疚尽数散去,冷声斥责:“阿风又不是故意的,你说出来让他难堪做什么?”

宿命般的无力感席卷而来,双腿肌肉萎缩的沈云谏身体微晃。

“算了,我累了。”

他强忍着往房间走去。

推开门,客房空荡荡的,被装修成了钢琴室的模样。

“云谏,你这些年一直躺在医院里,这房间空着也是空着,正好阿风要学钢琴,就给他用了。”

沈母跟了过来,脸色有些尴尬。

“你不会介意的对吧?”

沈云谏轻声问:“我醒了,该还回来了吧?”

“家里又不是没有别的房间。”

沈母恼羞成怒,“你看看阿风,他什么时候跟你争过?”

沈云谏叹息:“他不用争,就什么都有了。”

沈母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

后面过来的沈听眠沉声道:“沈云谏,你又在闹什么?

你是想让我们为难,还是故意针对阿风?”

沈云谏久久地望着沈听眠。

恍惚间,竟再也看不到小时候那个像小尾巴般跟在他身后的妹妹的影子了。

昏睡三年而已,他在妹妹心里仅存的位置也被庄牧风占据了。

他欠庄牧风的怎么就是还不清呢?

触及到哥哥眼底的哀伤,沈听眠放缓了语气:“哥哥,你对阿风偏见太深了,他对你没有恶意。

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

“还有,你醒得太突然了,房间以后再帮你另外准备。”

“别再闹了。”

“我知道了。”

沈云谏没有反驳。

争什么呢?

他们从没想过让他赢。

最终,沈云谏搬进了顶楼走廊尽头的小房间里,墙角凌乱地堆放着他原房间收拾出来的私人物品。

水晶球不知破裂多久,里面的液体都干涸了,小城堡模型滚落被踩碎。

这是妹妹送给他的礼物,沈云谏还记得彼时才三岁的妹妹说将来要建造一座大城堡,他们兄妹俩一起生活。

沈云谏捡起残破的水晶球,打开开关,已经没有音乐响起了。

他早该认清了。

在二十三年前,这个家就不属于他了。

角落里放着的还有很多用心珍藏的东西,全都是他贪恋不舍的亲情、爱情的象征。

他们都走出来了,只有他还留在过去。

该放下了。

沈云谏找来麻袋,将那些物件一一装起来拖到院子里,再搬来铁桶,放了些其中相对易燃的东西,点燃。

闻到烟火味,沈父追了出来,跳脚大骂:“换个房间而已,就放火!

这是存心打沈家的脸啊!”

沈母不可置信:“云谏,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沈云谏充耳不闻,机械般地往桶里放东西。

“沈云谏!

你非要闹得鸡犬不宁吗?”

沈听眠上前攥住了哥哥的手。

这时,傅雪辞带着一车子礼物上门议亲来了。

傅雪辞一下车就看到了燃烧着烈火的铁桶,视线最后落在沈云谏手上的毛绒玩具上,惊诧道:“云谏,这是我送给你的,你以前都是抱着它睡的,你要把它烧了?”

沈云谏出神地望着那脏兮兮的兔子玩偶。

不知是在说它,还是她。

“脏了。”


我是蒙古草原上最闪耀的明珠,也是世人眼里母仪天下的皇后。

至入宫以来,我学宫廷礼仪,琴棋书画,学如何贤良淑德。

皇帝分明说过,比起后宫的万紫千红,他更欣赏草原上的那一抹绿光。

我以为这世间万物,只要我想,就该是我的。

可冬至这晚,我不顾性命产下的龙嗣偏偏被皇帝派人抱走。

他说:“香妃早年间大病一场,再无生育能力,这皇子便赐予她吧。”

翌日,蒙古大军压境,纳兰承德手持长戟杀入后宫与皇帝对峙。

“景恒,我把妹妹交付与你,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皇上面露不悦,拔剑指着承德。

“一个孩子罢了,让她再给朕生一个不就好了?”

可额吉没了,婢女被赐死,如今连唯一的孩子我也留不住。

这皇后,不当也罢。

01“皇后!

你可知你是六宫之主,你若不在,谁来替朕主持后宫?”

皇帝满脸不耐,眼神中还有一丝鄙夷。

我努力张嘴,才发现嗓子早已经哭哑。

“皇上,家中传来消息,额吉病危,想见臣妾最后一面。”

“额吉从小对臣妾疼爱有加,恳求皇上开恩,让臣妾回家探亲吧。”

“皇后!”

景恒狠狠摔下手中的茶杯。

“你可知这来回一趟,起码耽误数月之久,那朕的后宫怎么办?”

“难不成,朕还比不上你额娘吗?”

我尽量平复心情,压着心中的怒火。

“皇上,后宫事宜可交由香妃娘娘,她平日里没少管理后宫,暂且交由她管理,断然不会出错。”

景恒闻言脸色骤变,狠狠拍了下桌子:“皇后!”

我微怔,缓缓抬起头。

“朕立你为后是让你争风吃醋的吗,你怎么还跟那市井泼妇一般,小肚鸡肠。”

“香妃和你都是朕的女人,朕不希望朕的后宫出现不和谐的声音!”

我被皇上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把头撇向了一边。

这时,门外传来大宫女的声音。

“皇上,香妃娘娘准备了茉莉花茶,特意让奴婢来邀请皇上前去品鉴。”

我轻轻撇了一眼储秀宫的宫女,缓缓站起身来。

“香妃娘娘真是料事如神啊,本宫刚跟皇上起了争执,降火茶就已经准备好了。”

我朝她摆了摆手。

“你回去转告香妃娘娘,本宫和皇上有要事要谈,今夜皇上哪儿也不去。”

储秀宫的宫女并未退下,甚至还轻微抬头看了一眼皇上。

我蹙眉,扬手准备给她一个教训。

“你还不快......”话音未落,皇上一把将我拦住:“皇后,何时开始你都敢替朕做决定了?”

我用力挣脱,屈身解释。

“臣妾记得入宫前皇上曾许诺,在这后宫中,臣妾一个人说了算。”

景恒轻咳了一声。

“朕才是这天下之主,没有人可以替朕做决定,哪怕皇后也不行。”

说罢,皇上迈步朝门外走去。


自入宫以来,他处理朝政,我便学宫廷礼仪。

他舞刀弄剑,我便学插花刺绣。

他外出打仗,我便操持俯中事务。

直至香妃的突然出现,我的内心开始动摇。

也许是从那时起我才明白,景恒,哦不,皇上好像并没有那么爱我。

回到房中,春桃替我生炉,可怎么也点不着。

“皇后娘娘,这碳被人动了手脚。”

我看向她手中漆黑的木炭,发现上面铺满了水渍。

“再去内务库领一些吧。”

我接连喝了几口热茶,终于感觉暖和了一些。

半晌过后,春桃气冲冲跑回来,似乎还受了伤。

“娘娘,内务府的奴才说每个娘娘的炭火是按比例分配的,没有多余的了。”

我看着她有些破烂的袖口,有些生气。

“你这袖口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那群宫女又欺负你了?”

春桃微怔,往后退了几步。

“没有.....没有娘娘,是奴才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我大怒。

“你胡说!

摔一跤为何会变成这样,这分明是跟人起了冲突!”

我被欺负可以忍,但是跟着我来中原的春桃不行。

“说,到底谁打的你,我帮你做主!”

进宫以来,我好像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

“是.......是我。”

我转眼看去,门口站着的正是皇上最宠爱的香妃。

“怎么?

一个宫女而已,本宫不能打吗?”

香妃身后带着一群妃子,悠然自得地走进我的房间。

“你们好大的胆子,皇后娘娘的寝宫你们说进就进,还有没有规矩了?”

春桃迅速起身,作势要驱赶众人。

“娘娘要休息了,你们还不赶快退出去,小心我......哈哈哈哈,小心什么?”

身后一名妃子替香妃取了板凳,她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坐在我面前。

“哈哈哈哈,小心你告诉皇上?”

香妃掩嘴笑得很开心。

“别说你一个宫女,就算本宫打的是皇后,皇上也最多罚我几天禁闭。”

“你敢!”

春桃牢牢将我护在身后。

我轻敲着桌子,与香妃四目相对。

“不知香妃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哪怕平日里宫女私下议论我德不配位,我都不曾动怒。

可春桃是我这紫禁城里唯一的亲人。

我绝不容忍有人欺负她。

“皇后姐姐,妹妹此番是来捉拿逆贼的。”

香妃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我便如坠冰窖。

“方才你的宫女在内务府议论皇上,说他始乱终弃,要不是因为你是皇后,蒙古大军早就......住口!”

由于我用力过猛,桌上的茶杯翻滚,打湿了香妃的袖口。

这一刻,我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香妃,春桃从进宫就一直跟在我身边,她绝对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香妃不怒反笑:“娘娘此话当真?”

这件事关系到春桃性命,我不得不万般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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