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远孙薇薇的女频言情小说《老婆别哭,我挖野菜养你啊陈远孙薇薇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卜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远将手里的东西扔在地上,慌忙走上前。“这是怎么了?”陈依依看到陈远的一瞬间,瞬间放声大哭。“粑粑,太奶!太奶和大娘来抢我们的肉!”孙薇薇侧过头去,不想让陈远看到她狼狈的样子。都怪她没用,让人把肉抢走了。陈远听的眉头紧锁,心里腾的升起一团火。这陈家人确实不要脸,敢趁他不在家,光明正大的来抢东西!“你们在家等着,麻袋里有兔子,别让兔子死了。”陈远撂下这么一句话,就带着柴刀直奔陈家的方向。一群窝囊废,不敢和他陈远硬碰硬,就去找他老婆孩子的麻烦,还算什么人,就是一群畜生!孙薇薇怕陈远做傻事,将兔子从麻袋里放出来,关进屋里,就抱着依依直奔村长家。......陈远心里憋着一股火,走到陈家直接一脚踹开大门,怒道:“哪个王八蛋做的?敢做不敢当,算...
《老婆别哭,我挖野菜养你啊陈远孙薇薇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陈远将手里的东西扔在地上,慌忙走上前。
“这是怎么了?”
陈依依看到陈远的一瞬间,瞬间放声大哭。
“粑粑,太奶!
太奶和大娘来抢我们的肉!”
孙薇薇侧过头去,不想让陈远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都怪她没用,让人把肉抢走了。
陈远听的眉头紧锁,心里腾的升起一团火。
这陈家人确实不要脸,敢趁他不在家,光明正大的来抢东西!
“你们在家等着,麻袋里有兔子,别让兔子死了。”
陈远撂下这么一句话,就带着柴刀直奔陈家的方向。
一群窝囊废,不敢和他陈远硬碰硬,就去找他老婆孩子的麻烦,还算什么人,就是一群畜生!
孙薇薇怕陈远做傻事,将兔子从麻袋里放出来,关进屋里,就抱着依依直奔村长家。
......陈远心里憋着一股火,走到陈家直接一脚踹开大门,怒道:“哪个王八蛋做的?
敢做不敢当,算什么东西?”
陈山听到院里的声响,想出去查看,却被李琴芬一把拉住。
“不用管他,把门插上,等他喊够了,就走了。”
此时陈家人正在主屋的客厅里吃饭,碗里堆着肉,吃的满嘴流油。
张桂香眉毛一横,不屑的看了眼门外。
“怕他做什么?
有肉吃不知道孝敬我,让他冻死在外面算了!”
陈冬根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没有说话。
陈远知道他们都躲在主屋里,他也不着急,直接拿起柴刀,一把砍在窗户框上。
北方的窗户大多是在窗户框外面糊一层刷过油的纸。
陈远这一刀下去,主屋的窗户框直接被砍断。
张桂香吓的“哎呦”了一声,站起身骂道:“老二,你这是要造反吗?”
陈远冷哼一声,既然陈家人想当缩头乌龟,那就别怪他不客气。
只听,院里“咣咣”几声巨响,厢房的门就被陈远踹坏了。
这间房正是大房一家住的,陈远拿着柴刀,将屋里的东西砍了个稀巴烂。
主屋的人听到外面这么大的声响,直接坐不住了。
李琴芬推开门,直接尖叫一声。
“啊!”
“陈远!
你敢砸我家!
我跟你拼了!”
陈远也不客气,直接拿起了柴刀,横在身前。
“刚刚不还在当缩头乌龟吗?
我这还没砸尽兴呢,你们就出来了。”
李琴芬气的直咬后槽牙,可她又忌惮陈远手里的柴刀。
张桂香拿出了耍无赖的气势,毫不客气的指着陈远鼻子骂道:“我呸!”
“都分家了,你还回来做什么?
又喊又砸的,你当这里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陈远清楚张桂香的脸皮有多厚,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他干脆也不跟这帮人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我家的肉呢?”
“还有,是谁打了我老婆?”
李琴芬白了陈远一眼,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呸!
什么肉?
我怎么不知道?”
“谁打你老婆了?
老二,你可别睁眼睛说瞎话啊!”
陈远真是要被这一大家子不要脸的精神给气笑了。
“行!
不说是吧,那我可继续砸了!”
李琴芬一瞪眼,声音都提高了八个调,“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陈远毫不客气,一柴刀劈在厢房屋里的衣柜上。
这衣柜还是陈山娶李琴芬时找村里的木匠打的,花了不少钱。
这一刀直接砍在李琴芬的心上,她肉疼的要命。
陈冬根脸色阴沉,放下了手里的旱烟。
“陈远!
你给我从这个家里滚出去!”
陈远耸耸肩,漫不经心的反问道:“凭什么?”
陈冬根被陈远气的肝疼,狠声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陈远伸出一只手,毫不客气的抬了抬。
“把从我们家抢走的东西还回来,再跟我回去给我媳妇道歉!”
陈远话音刚落,院外就传来了村长陈志德的声音。
“不用回去!”
刚刚陈远离开家后,孙薇薇就抱着依依,哭着去了村长家。
一进村长家,孙薇薇就给村长跪下了,想求村长帮忙。
村长了解完情况,二话不说带着孙薇薇一起来到陈家。
张桂香看到村长的一瞬间,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村长!
你可来了!”
“这陈远是疯了,跑我们家又砸又骂的!”
陈志德又不是傻子,哪里会相信张桂香的鬼话。
那陈远媳妇脸上的巴掌印清晰可见,证据会说谎吗?
院外,村民们听到有热闹,纷纷穿上厚衣服出来看。
这两天陈冬根家可真热闹,又是分家,又是砸东西的。
这几件事,够他们茶余饭后聊上一阵子了。
“今天他们家又唱的哪一出啊?”
“听说是张桂香和李琴芬去陈远家抢东西,还把陈远媳妇打了!”
“什么?
这么不是人?
这不就是欺负老实人吗?”
“谁说不是呢!
真让人瞧不起!”
......大家议论的声音不算小,传进陈家人的耳朵里,让他们有些抬不起头。
陈远收起柴刀,走到村长身边,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
“还请村长为我们家做主!”
陈志德点点头,朝陈冬根几人的方向看去。
“你们都分家了,去陈远家里抢东西还打人,是不是觉得自己在陈家村很牛了,可以越过我这个村长横着走了?”
陈志德这话说的难听,丝毫没给陈冬根几人留面子。
陈冬根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
肉已经被他们吃进肚子里了,人也打了这都是事实,他想狡辩也没机会。
陈远冷眼看着陈家人,仿佛是在看一群陌生人。
“陈远,你打算怎么办?”
陈志德毕竟是外人,不好做主,他只能做到公平公正。
陈远指了指孙薇薇的脸说道:“他们打了我老婆,我要求他们给我老婆道歉!”
顿了顿,陈远又补充道:“抢走的东西我嫌恶心,不要了,直接给我算成两块钱就行。”
张桂香听完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耳朵!
李琴芬更是直接惊呼一声,怒骂道:“天杀的!
两块钱?
你怎么不去抢?”
“爸,我这就去!”
孙薇薇转身就要进厨房。
陈远一把拉住她:“去什么去,这么把自己当回事,以为家里就你一个媳妇啊!”
“人家大嫂每天都知道睡到日山三竿,你咋就不知道?”
“憨瓜!”
周围顿时发出一阵哄笑。
“陈远,别闹了......”孙薇薇有些胆战心惊,甚至觉得这个男人都变陌生了。
怎么突然间,性子这么强势了?
“老二,你放屁!”
李琴芬气的脸色铁青,“家里大小事都是我在操持,睡晚一点怎么了?
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以为你大嫂很轻松吗?
家里吃喝拉撒,柴米油盐,哪样不是她在操持!
让你们做个饭就逼逼赖赖,有本事别吃!”
张桂香发起了火。
的确,家里大小事全都让李琴芬办了。
什么好处,全都紧着他们。
剩下的歪瓜裂枣,边边角角,就都扔给陈远这个小家。
要不然怎么他们都养的白白胖胖,自己这一家三口都弱不禁风。
“陈远,你还要咋样?
非要老子扇你才消停吗?”
陈冬根瞪着眼睛。
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他早就忍不住脾气了。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
陈远要是再搞事,他出去喝酒打牌肯定要让人拿出来当笑话。
“不好意思,以后你都没机会煽了,包括你们这一家子,以后都跟我没关系!”
陈远冷笑两声,转头对陈志德道,“村长,其实这趟喊您过来,我还有另外一件事要麻烦您!”
“正好有这么多人在场,我想您给我做个公证!”
“我要分家,单过!”
上一世就是因为这家吸血鬼,让他没顾上老婆孩子,孙薇薇长期压抑,换上抑郁症自杀。
女儿生病没人管,活活病死。
哪怕是这样,这家人依旧把他当工具。
挣钱给他们吃好喝好,买房买车。
落了个肾病,被赶出家门,死在了桥洞底下。
所以他重生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和这家人划清界限。
“陈远,你想好了?”
陈志德愣了愣,心里泛起了赞许。
他作为外人,都看不惯这家偏心眼子。
老大一家好吃懒做,每天地里干活不到半小时就回家躺着了。
老三成天游手好闲,偷鸡摸狗,陈冬根这个当爹的,更没担当,只管自己。
也就陈远和他媳妇儿老实,也吃了最多苦。
分了最好,不然搞不好被拿捏一辈子!
“村长,我想好了,您写个证明书吧!”
陈远认真的点了点头。
“老二,你要分家?!”
陈山和李琴芬很是惊讶。
刚才他们还想着,以后要收拾陈远,现在倒好,人要分家。
“不许分!”
张桂香更不乐意了。
分了家,家里的活儿谁干?
“你们说了不算,我想分就分!”
陈远说道。
“什么叫你想分就分,我这个当爹的不同意,你就分不了!”
陈冬根气的呼呼喘气,“你今天是非要把我这张脸给丢尽了是吧!”
“你还有脸?
我妈怎么死的你心里没点数?
这一大家子吃喝拉撒,你有管过一个?”
陈远反问。
“我再不行,也是你老子!
我他妈当初就不该把你生出来,不孝子,我打死你!”
陈冬根忍无可忍,抡起拳头就要揍。
“冬根!”
陈志德拦在了跟前,“你小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陈远虽然说话难听,但也没说错,别动不动就打人!”
“村长,这是我的家事,你也要管?”
陈冬根没好气道。
陈志德哼了一声:“家事轮不到我管,但陈远分家,我做公证,合情合理!”
“我......”陈冬根一下子接不上话。
孩子成家,要分家过,再正常不过了。
哪怕他拦着也没用。
“好,要分家,要单过是吧!
行啊,长本事了,那就给老子滚!”
“这个家我有份,东西我也要分!”
陈远毫不客气道。
“妈,琴芬,给他们分!”
陈冬根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在外面过几天!”
张桂香和李琴芬对视一眼,嘀嘀咕咕的进屋收拾去了。
结果拿出来的只有一床破棉被,几个破碗,一袋杂面,外加一些零零碎碎,全都是不值钱的玩意儿。
“你们这哪里是分家,这是不让人过啊!”
围观的村民都看不过去。
这时候,一直躲在屋里的老三陈海跑了出来:“二哥,你和大哥都结婚讨媳妇儿了,我还是个光棍,跟奶奶挤一个屋,你那间屋我也有份!”
“没错,我小孙子还没结婚,你的屋子要让一半出来!”
“老二你要是觉得不行,我就只能去卖血给老三造一间了......”张桂香和李琴芬一唱一和。
陈远充耳不闻:“我要一口铁锅,和一把柴刀,至于屋子什么的,我不要了!”
李琴芬一听,高兴都来不及:“这可是你说的,别反悔!”
“呵呵,我有什么可反悔的!”
陈远懒得搭理,在他的确认下,村长写下了证明书,正式分家。
“陈远,你不要屋子,以后打算住哪儿?”
陈志德问道,“我那倒是有间堆茅草的,能空出来......村长,咱们村山脚下是不是有个废弃的窑洞?”
陈远心里早有打算,“我们住那里就行!”
“啊?
住窑洞,这......村长,我有打算的!”
“行,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找我!”
窑洞废弃了很久,里面结满了蜘蛛网,好在空间敞亮干净,收拾收拾就能住。
陈远看向了孙薇薇:“老婆,得辛苦你一段时间了!”
“啊?
没,没有......”孙薇薇一路上都没说话,只是眼神里带着古怪。
此时忽然回过神,不禁闹了个脸红。
她本就长得不赖,一米七的个儿,纤细苗条,五官姣好,有少妇的成熟,却又有股浓浓的清纯之色。
一点不比后世的那些网红明星差。
陈远心里暗骂,这么好的老婆,自己当初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情绪上涌,他一把将孙薇薇搂进怀里:“老婆,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你!
从此以后,我要让你过上好日子!”
“哎呀,你,你干啥呢!
让人看见了!”
孙薇薇猝不及防,脸更红了。
心想她男人以前对他们都是不管不顾的,就知道为了那一大家子埋头苦干。
今天却这么维护她。
难不成是转性了?
也好!
只要她男人心里有她们母女俩,日子再苦都能过!
“看见就看见,我抱我老婆又不犯法!”
陈远抱的更紧。
“还有我,粑粑,还有我......”依依伸出双手抗议。
“哈哈,差点忘了我们家小宝贝!”
陈远也抱起依依,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粑粑我饿了,我也想吃猪油渣!”
依依撅起了小嘴。
陈远看着外面天色还早,还能去前山捡点柴火。
“我去再捡点柴,等会儿回来,你娘俩要是饿了就先吃,不用等我。”
说罢,陈远拿起门口的柴刀和猎枪,转身出门。
上山的路不好走,陈远随手砍了一根木棍拿来放拐杖。
大约走了十多分钟,陈远注意到左边有一片干枯的灌木丛,地上还有不少野鸡留下的脚印,一串连着一串的陈远心中一喜,前山居然还有没被发现的野鸡!
可他走到灌木丛附近,依然没有看到野鸡的影子。
估计是野鸡在这附近停留过,那这灌木丛里说不准会有野鸡蛋。
陈远蹲在灌木丛前,双手用力一扒,果不其然在灌木丛里找到了一窝野鸡蛋。
个头和昨天找到的那一窝差不多大,数量却只有三个。
陈远也不嫌弃,直接连带着野鸡用干草铺的鸡窝一起端走。
野鸡:???
......出来不过半个小时的时间,陈远就感觉到寒风凛冽,尤其是手冻的通红。
这时候的棉手套又大又肥,根本拿不住东西,陈远也觉得用着不方便,只是挂在脖子上,冷的时候放进去暖和暖和。
等手暖和了一些,他又拿柴刀砍了不少的木头,从兜里掏出一根麻绳,将木头捆起来,用手拖着夹在腋下,准备下山。
走到家门口时,陈远就闻到了窑洞里飘出来的肉香。
他勾了勾唇角,心里泛着甜。
有老婆的日子,是那群单身汉想象不到的。
陈远把柴火堆进柴房,外头下雪浇不到,这样干了更好烧。
说是柴房,其实就是之前那户人家用几根木头斜靠在一侧的墙上,上边拿干草盖着的一个简易棚子。
陈远顺手拿出一捆之前的柴火,推门进了屋。
以前,陈家人吃白菜炖肉,肉没几块不说,他们二房只能喝汤,多吃一口菜都要被张桂香和李琴芬骂。
“家里的粮食还能吃多久?”
陈远咬着窝窝头,随口问道。
“还有半斤杂面,两个土豆,一颗白菜。”
陈远下意识的皱了皱眉,这还真不多,要是不配上野猪肉吃,也就够吃一天的。
“等会儿你拿二斤野猪肉给我,我去志强叔家换点粮回来。”
孙薇薇吃完饭,出门准备把藏起来的野猪肉拿二斤,就看到张桂香一行人急匆匆的朝他们家的方向赶来,吓得孙薇薇赶忙进了屋。
李琴芬看到躲回屋的孙薇薇,骂道:“这个小贱人,还敢用新布做衣服!
涛涛今年都没有新衣服呢!
奶奶,等会儿抢了布,一定要给涛涛做条裤子啊!”
张桂香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那是自然!”
刚刚陈海一回家就把这件事情和家里人说了,不过他不敢说实话,只是告诉家里人陈远去县里买布,刚回来。
一家人吃完饭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窑洞里,孙薇薇正紧张的告诉陈远陈家找过来的事情,就听到张桂香中气十足的声音。
“陈远,快把你的布拿出来,涛涛今年的衣服正好没有布呢!”
陈远黑着脸,声音冷淡的说道:“陈光涛做衣服没有布,关我什么事?”
李琴芬一脸理所当然的回道:“你是涛涛的二叔,以后涛涛有出息了肯定会报答你的!”
陈远听完只觉得好笑,他勾了勾唇角。
“我还以为是陈光涛的爹娘都没了,要过户到我名下呢!”
李琴芬气的嘴唇哆嗦,指着陈远骂道:“陈远,你在这诅咒谁呢?”
“还不明显吗?
当然是你了!”
“陈海让你们来的吧?
他刚刚可是给了我八毛钱,让我不要把他偷鸡蛋的事情说出去呢!”
陈远啧啧嘴,怜悯的看着陈家人。
李琴芬更是大喊一声:“奶奶!
我就说咱们家的鸡蛋怎么少了!
原来是让老三偷了!”
张桂香一副吃了死苍蝇的表情,紧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我们走!
以后再来找你算账!”
......等陈家人走远了,陈远才拿着二斤野猪肉去换粮。
这时候棉衣厚重,野猪肉藏在衣服里谁也看不出来。
陈远刚到陈志强家门口就看到何春花端着一盆水往屋外走。
“春花婶子!”
“哎,二娃来了!
快进屋坐,你叔在家呢,正好他还想问问你兔子的事。”
陈远点点头,跟着进了屋。
刚进屋,陈远就闻到了一股烟味,陈志强咂吧着旱烟,眉头紧紧的拧成了一个川字。
“婶子,这是二斤野猪肉,你和叔拿去吃。”
何春花不想收陈远的野猪肉,这孩子昨天才刚刚给他们老两口送过。
“你这孩子,来就来,还拿什么肉!”
陈远摇摇头,一脸为难的说道:“婶子,我想跟你换点粮食。
您也知道,我分出去的时候家里没给什么粮食,现在实在是不够吃。”
“所以,我这才厚着脸皮来跟你换点粮食。”
何春花心疼的直抹眼泪,多好个孩子,这陈家人心都是石头做的!
“好孩子,我跟你叔两个老家伙也吃不了多少粮,能跟你换!”
说着,何春花便起身去了厨房。
屋里只剩下陈远和陈志强。
“叔,我看你这眉头紧皱的,是我婶子说的兔子的事吧?”
陈志强点点头,他今天去看过那两只兔子了,精神头倒是不错,只是他没养过兔子,总怕喂不好。
“这两只兔子是野兔,平时在山里也是吃野草的,这大冬天没有新鲜的草料,喂些干草就行。”
陈远仔细的把养兔子的细节说了一遍,陈志强这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
“我昨天光顾着高兴这活轻松还有公分拿,真是忘了自己没经验了。”
陈远笑了笑,又道:“叔,你就放开了手脚去做,我可听村长说了,要是养不活咱们就开大锅饭,不会怪你的。”
“二娃你这么一说,叔这心里敞亮多了!”
陈志强眼前一亮,抽旱烟的手一顿,明显有些激动。
不一会儿,何春花拿着粮食从厨房走了出来。
“二娃,这是一斤土豆和一斤萝卜,还有三斤杂面。
你都拿去吧,依依正长身体呢,可不能饿到孩子!”
“依依,我们不吃猪油渣,妈妈给你热窝窝头!”
孙薇薇从兜里拿出了两个硬邦邦的窝头,去架锅生火了。
“妈妈我帮你呀!”
依依撇撇嘴,虽然她不喜欢吃窝头,但她知道要听话。
陈远看的心里发酸。
老婆和女儿肯定很久没吃肉了。
而且奶奶和大嫂分来的粮食,除了几个窝头,就是一小袋杂面。
没有半点油水。
今天必须让她们吃上肉!
“老婆,你看好依依,我进趟山!”
陈远拿起了柴刀。
“你要进山?”
孙薇薇急忙道,“不行,山里太危险了!”
“放心,我有分寸,等我回来!”
陈远转身就出去了。
北方的山林又大又密,寒冬的季节,还没下大雪,林子里早就披上了白白的雪霜。
这个年代不禁枪,不少猎人都会进山打猎。
村长就是老猎人,手里还有一把散弹枪。
陈远虽然比不上村长,但也是个打猎的好手。
上一世只要有空闲,就会进山,捉些野鸡野兔之类的。
可惜猪油蒙了心,这些好东西,全都让大嫂他们吃光啃尽,老婆和女儿是半点没沾着。
不然也不会营养不良,几乎没什么油水。
陈远也没吃东西,肚子空落落的,爬山有些乏力。
好在他这副身子结实,倒也撑得住。
顺手砍了一根木棍,把一头削尖,当长矛使。
这是他最擅长的方式。
只要手稳速度快,一扎一个准。
所谓观草色辨泥痕,细心查看周遭环境,就能发现动物的踪迹。
很快,他就在一处草窝边,看到了新鲜的粪便。
是野兔留下的!
陈远立即从兜里掏了一把杂面,洒在周围,然后在不远处藏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眼看中午都过了。
陈远趴在冰冷的地面,手脚发麻的厉害。
还是不见有动静!
“妈的,今天不会这么霉吧!”
嗖!
就在他打算转移阵地的时候,一抹黑影,从草丛里蹿了出来。
它先是小心翼翼的看看周围,觉得没什么危险,就凑到杂面边,开始舔了起来。
果然是野兔!
陈远眼睛一亮。
这野兔子个头不小,至少都有五六斤。
他缓缓抬起右手,调整角度,找准时机的刹那,猛的把长矛掷了出去。
“啊!”
眼看就要一击必中。
一声尖叫,打破了林子的寂静。
那兔子也受到了惊吓,嗖的一下就跑开,长矛插进了泥土,落空了!
“草!”
陈远一阵火大。
这谁啊!
在林子里大喊大叫!
“啊......救命,救命啊!”
“这是......有人在喊救命?”
陈远这时才听清,好像还是个女人。
于是连忙跟着声音,寻了过去。
就见一个衣着靓丽的女孩,慌不择路的在林子里乱跑。
身后赫然追着一只野猪,顶着两个锋利的獠牙朝她猛冲。
“上树!
快,爬上树!”
陈远大声喊道。
女孩下意识的抓住了头顶的树枝,蜷起双腿。
野猪如一阵风般,从下面擦过。
“嘿,看这里!”
陈远对着野猪比划。
野猪本就没什么智商,发起疯来看到人就会攻击。
转头就冲了过来。
野猪不比兔子,皮糙肉厚,伤害性又高。
哪怕陈远是个老司机,也不敢掉以轻心。
他手握长矛,想找机会一枪击毙。
不料野猪提前扑起,他只好一个就地打滚,绕到后面,往反方向退去。
挂在树上的女孩此时也掉了下来,和他碰到了一起。
“怎么办?
我们怎么办?”
“肯定要完了......”女孩惊慌失措,紧紧拽着陈远的胳膊,都要吓傻了。
“到我身后去,别慌!”
陈远把她拉到了身后。
柔软的触觉和淡淡的体香,让他心里微微一荡。
也就在这时,野猪再次扑来。
陈远双手紧握长矛,要紧牙,在双方只有一步距离的刹那,猛然刺出!
“嗷!”
长矛刺穿了野猪的脖子,顿时鲜血喷涌。
野猪发出哀嚎,拼命挣扎扭动,差点没把陈远甩出去。
他二话不说,摘下腰间的柴刀,一刀劈在了野猪的额头中间。
这是野猪的致命弱点。
一刀下去,就没了力气,倒在地上抽搐几下后,就没了动静。
陈远也是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看见身后的女孩还在瑟瑟发抖,他开口道:“已经死了,没事了!”
“啊?
死,死了吗?”
女孩瞄了一眼,才稍稍缓过神,“你,你没事吧?
衣服上这么多血?”
“没事,都是野猪的血!”
陈远摇摇头,正想询问对方从哪来的,几个年轻男女寻了过来。
“丽丽?!”
“丽丽,发生什么事了?”
当他们看到浑身是血的陈远,连忙把女孩拉了过去。
其中为首的青年目光警惕:“丽丽,这人是谁?
有没有伤害你?”
“小子,你干什么的?”
陈远听他语气不善,皱了皱眉:“你们又是干什么的?”
“我们是城里过来采风的!”
青年说道。
“呵呵,城里的人胆子就是大,敢跑到林子里来采风,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陈远讥讽了两声,不想搭理。
“嘿,怎么说话的?
我们嫌命长,那你一个人鬼鬼祟祟在这干什么,难道是躲在山里的特务?”
青年质问。
“哎呀,张浩,你别乱说!”
周丽丽打断道,“刚才我被一头野猪攻击,差点命都没了,幸好这位大哥及时出现,救了我!”
“他应该是附近的村民,不是什么特务,你别乱说!”
“大哥,谢谢你!”
“行了行了,幸好你没事,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爸妈交代,咱们赶紧回去吧,这地方就不该来!”
张浩拉着周丽丽就走,随同的几个伙伴显然也不想多留,匆匆离开。
“对了大哥,我在五香国营饭店上班,下次来城里记得找我,我请你吃饭!”
周丽丽朝陈远使劲挥了挥手。
“五香国营饭店......”陈远嘀咕了一声,随后就把地上的野猪扛了起来,朝山下走去。
本来是想打点野兔什么的,没想到意外收获了一头野猪。
有肉吃了!
“琴芬,真是你偷吃的?”
张桂香脸色一变。
“我,我我......”李琴芬顿时慌了神,村长都证明了,她也没办法抵赖,“哎呀,我不就是顺道路过,随便吃了两口嘛,当时薇薇也在,我就以为她也吃了,多大点事啊!”
“到你身上就是小事,污蔑我老婆的时候,不见你这么说呢?”
陈远质问。
“我哪知道!
再说了,我就吃了一点而已!”
李琴芬拉过张桂香,“奶奶,我不是故意的,下次不敢了!”
张桂香本就偏心老大家,装了装样子:“你做大嫂的,要有点样子,下回不许偷吃了!
行了,都散了吧!”
“知道了奶奶!”
李琴芬转头就想走。
陈远可不答应:“站住!
事情都还没讲清楚,走什么走?”
李琴芬脸一黑:“老二,不都弄清楚了,你还要咋样?”
“呵呵,说我老婆偷吃的时候,就要动手打人,还一天不许吃饭,现在证明是你偷的,三句两句就过了?”
陈远皮笑肉不笑,“都说小时偷针,大时偷金,奶奶,这股歪风邪气你不治治,就不怕回头棺材本都被偷了?”
张桂香本来脸上有点挂不住。
听到这犀利的话,更不高兴了:“老二,我不都训她了吗?
她是你大嫂,你做小的,要让着点!”
“你要我让着大嫂,怎么不要老三让着我?
感情你这偏心眼子,都偏到他们身上了!”
陈远一点不客气。
“老二,你他妈存心挑事儿是吧,奶奶什么时候偏心我们了,都是一视同仁,你再胡说八道,我可要收拾你了!”
老大陈山老早就在扒门缝,见情况不对,立即出来维护。
“收拾我?”
陈远嗤之以鼻,“你连你老婆都管不住,有什么资格收拾我?”
“要不然她也不会干这么丢人的事儿,大早上溜进厨房偷吃啊!”
“你,你你......”陈山气的直哆嗦。
“哎呀,不活了,我不活了!”
李琴芬见事情圆不过去,又使出了她撒泼的本事,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叫,“我一个当大嫂的,操持这么一大家子,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老的老的说我不是,小的小的不把我放在眼里!”
“我不就是吃了两口猪油渣,怎么了?”
“干脆让我去死好了......那你就去死好了!”
陈远淡淡道。
“你说什么?”
李琴芬以为自己听错了,指着他骂道,“你个黑心肠的东西,居然咒我死!
奶奶,老大,还有爸,你们今天管不管!”
“畜生,看我不打死你!”
陈山一肚子火气。
“来,你动我一个试试!”
陈远上世被这家人pua的像个废人一样,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世哪还能吃这种亏,“你要打,我奉陪到底,看谁先弄死谁!”
“不过我有言在先,外边这么多人看着呢,到时候丢的不是我的脸!”
只见院外早就围了不少村民。
这年代本就没什么娱乐,有热闹看,还不都凑了过来。
“弄啥呢?
咋大早上的就闹起来了?”
“听说陈远他媳妇儿偷吃猪油渣,喊来村长证明,结果发现是李琴芬偷吃的,陈远要找她麻烦呢!”
“哟,他们家不是偏心眼子,逮着陈远欺负嘛?
陈远今天怎么支棱起来了?”
“泥人还有三分火呢,他大嫂太欺负人了!”
“这泼妇,还碰瓷过我家一只鸡呢,不能让她好过......”陈山也就在家里横一横,被陈远这么一吓唬,加上这么多人看着,一时间还真不敢动手。
“大早上的,吵什么吵!”
父亲陈冬根披着大衣从屋里走了出来,训斥道,“老二,你是不是闲的,一点破猪油渣,搁这逼逼赖赖,有那功夫不如下地干活,多挣俩公分!”
“挣公分好给你喝酒打牌?”
陈远冷笑两声,对于这个不称职的父亲,丝毫不放在眼里,“大嫂冤枉我老婆,你怎么不说她,反倒成了我的不是?”
“你这个一家之主,怎么当的?”
“你,我......”陈冬根憋的老脸通红,说不出话。
“我也不想跟你们废话,就要一个公道!
大嫂,估计要你去死你也不舍得,这样,给我老婆孩子道歉,这事儿就算过了!”
陈远说道。
“我凭什么道歉?
老二,你做梦!”
李琴芬声音尖锐。
开玩笑,她可是家里的大嫂,给小的道歉,那不是比打她还难过。
“就凭你冤枉人家,就该道歉!”
“是啊,做错事还这么冲!”
“我要是陈远,我非得给你两巴掌不可......”几个对李琴芬有意见的同龄人,出声声援。
“琴芬,给她们道歉,不然谁都别想好过!”
陈冬根阴着脸,瞥了一眼陈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张桂香也这么觉得。
这个二孙子,向来都是软脾气,指哪儿打哪儿,不敢有二话。
今天就跟吃了豹子胆似的,非要较真,甚至都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琴芬,这个老二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癫,别跟他一般见识,你就道个歉,意思意思,不就是一点猪油渣吗?
以后你想吃就吃!”
“没错,老婆,咱们不仅要吃猪油渣,还要吃肉,他们一点油水都别想沾,只要还在这个家,有的是机会收拾他们!”
陈山一边劝,一边把李琴芬扶起来。
李琴芬这才消了点气,暗想是这么个理儿,于是咬着牙道:“是我没看清,误会你们娘俩了!”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
一天天的,就知道瞎闹!
赶紧去做早饭,都饿着了呢!”
陈冬根摆了摆手。
吃饭?
吃屁差不多!
陈远心里暗讽,打从孙薇薇嫁进来开始,一天三餐就都指望她。
哪怕是坐月子的时候,都没停过。
张口就要吃,一个个真把自己当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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