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女有毒:王爷宠翻天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江山流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容慕没想到对方会这样大胆,一时竟忘了挣扎,抬头看着一脸冷意的华灼,他的怒意更甚。“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容慕冷声道。华灼瞥了他一眼,丝毫不畏惧对方的眼神,道:“你方才打我的那一掌就够我杀你的理由了,如今我只是将你扔出来,是看在你与我父亲交好的份上,男女授受不亲,便请摄政王另寻住处吧。”话一说完,华灼便转身走了,进屋的时候还顺道将大门给锁了。容慕瞧着她的背影眼底浮现出一抹狠厉,然而他现在痛苦万分,仿佛全身筋骨断裂一般,刚才的那一掌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如今的他连正常行走都做不到。容慕咬紧了牙,硬撑着身子站了起来。屋内,华灼站在窗边看着外头的人,她自然发现了容慕的不对劲,然而这人长大了却远没有小时候惹人怜爱,如今翅膀硬了也敢对她动手了...
《嫡女有毒:王爷宠翻天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容慕没想到对方会这样大胆,一时竟忘了挣扎,抬头看着一脸冷意的华灼,他的怒意更甚。
“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容慕冷声道。
华灼瞥了他一眼,丝毫不畏惧对方的眼神,道:“你方才打我的那一掌就够我杀你的理由了,如今我只是将你扔出来,是看在你与我父亲交好的份上,男女授受不亲,便请摄政王另寻住处吧。”
话一说完,华灼便转身走了,进屋的时候还顺道将大门给锁了。
容慕瞧着她的背影眼底浮现出一抹狠厉,然而他现在痛苦万分,仿佛全身筋骨断裂一般,刚才的那一掌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如今的他连正常行走都做不到。
容慕咬紧了牙,硬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屋内,华灼站在窗边看着外头的人,她自然发现了容慕的不对劲,然而这人长大了却远没有小时候惹人怜爱,如今翅膀硬了也敢对她动手了。
“殿下!原来你也来这里了,我……我是被爹爹叫来的,爹爹说少阁主难得来南越,让我也来见上一见。”
突然,院子里传来了一阵女声,华灼愣了一瞬,仔细瞧去,只见一个穿着粉裙的女子正站在容慕面前。
顿时华灼便皱起了眉,外头的那个人正是卓家三小姐卓文鸢,今日这样大的场合她来这里也是常理,不过这地方地处偏僻,这人断不可能是偶然路过,想是打听了容慕的动向,特意跟来的吧。
华灼看不清容慕的脸色,不过他似乎并不喜欢女人亲近,此时的脸色只怕不会太好看。
卓文鸢并不管那些,她打听了好久才知道了容慕的住处,一听说就急忙赶着来了,生怕这人离开,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四周又没有人,自然该好生说说话。
“殿下身为摄政王,住的地方怎可这样偏僻,我等会儿便去找少阁主让他给殿下换个院子。”卓文鸢说道。
容慕强忍着疼痛扫了她一眼,心底怒意更甚,若不是他此时无法动作,一定会将此人撕成两半。
“殿下这是要往哪里去?我瞧你身边也没有伺候的人跟着,不如我陪你走一走吧,这里的风景不错,我方才路过还瞧见了好些花——”
“闭嘴!”
容慕冷声说道,脸色已经黑到了极致,即便他现在痛苦不已,身上的那股阴寒之气也让人汗毛直立,卓文鸢被吓了一跳,立马噤了声,然而她抬头看去,却觉得摄政王对她比平日要温和不少,不禁心中雀跃。
“殿下喜欢清静,我带殿下去园子里逛逛吧。”说着卓文鸢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看了容慕一眼,见他没有反应这才大了胆子想搭上他的手臂。
容慕自然察觉到了这人的意图,急忙往后退了一步,然而他现在连站都站不稳,身子虚晃了一下差点倒下去。
华灼看在眼里,扭头走向了院子中。
“摄政王不是说要休息吗,外头风冷,进屋坐着吧。”
华灼冰冷的声音打破了院子中诡异的气氛,容慕闻声一愣,回头望去,正好对上了华灼的双眸。
卓文鸢也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一瞧见是她,脸上便浮现出怒意。
“这里是殿下的院子,你怎么在这儿!”卓文鸢怒道。
“你都能在这儿我为什么不能在?”
“你!一定是你心存不轨,看殿下住的院子偏远便想来狐媚勾引!真是下作!”
华灼闻言笑了,道:“卓三小姐,我建议你说话的时候最好过过脑子,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心思不纯,这里是我的住处,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是你。”
“你的住处?这不是殿下住的院子吗?”卓文鸢愣了,她打听回来的消息不会错的啊,这还是天医阁的少阁主亲自安排的呢。
“这院子里有两间房,我与殿下一人一间。”
“不可能!”卓文鸢大吼一声,心中又气又恨,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和摄政王同住一个屋檐下!她凭什么!
“这是少阁主安排的,你若是有疑问大可去问少阁主,只是现在,这里依旧是我与摄政王的院子,我喜欢清静,劳烦卓三小姐自行离开。”
华灼冷声说着,她实在不想浪费口舌在这个人身上。
卓文鸢听了脸上浮现出一抹阴翳,恶狠狠地瞪着华灼,甚至连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我才不相信你说的话!殿下身份何等高贵,怎么可以与你住在一起,我这便去找少阁主!殿下,我们走!”
说着,卓文鸢抱住了容慕的手臂,刹那间容慕脸色一变,原本就虚弱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华灼见状皱眉,立刻上前拉住卓文鸢的手腕将她扯开。
“啧,我已经说了这是我跟摄政王的住处,让你滚听不懂吗?”
华灼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她是用了些力道的,卓文鸢的手腕上即可便浮现出了一圈红痕。
“华灼!你敢对我动手!”
华灼不理卓文鸢脸上的愤怒,她明显感受到容慕此刻的虚弱,若再在外边站着,这人恐怕即可会昏过去,顿时华灼的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冷声道:“你若再废话我就让你横着被抬出这个院子。”
卓文鸢还想说什么,容慕咬牙吐出了一个字:“滚!”
容慕的脸色很不好看,卓文鸢见状也有些害怕,只得瞪了华灼一眼转身离开了。
见人已经走远,华灼看向容慕:“你没事吧?”
容慕微微抬了抬眼皮,刚张开口便倒了下去,华灼大惊急忙将他搂入怀中,他的身体冷得如寒冰一般,华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将他带回了屋里。
华灼将院子中所有的被褥都找了出来,将容慕团团围住,然而他的身体依旧没有暖和的迹象,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身体也在微微发抖,华灼没了法子,只得起身去寻那位所谓的少阁主,想来他医术高明应该有法子帮到容慕。
然而她刚起身,手腕便被一个巨大的力道拉住了,华灼回头看着床上的人,明明都已经晕死过去了,手上的力道却依旧这么大,她挣脱了许久都抽不回来。
“你若再拉着我我就把你的手砍了带走。”
“回来?我看我们是回不来了,早些收拾了东西夜里就走吧,我已经叫好了马车!从此再也不回南越了。”卓旻冷笑了一声,现在太皇太后身边的势力已经被全部拔除,他们在南越根本无可依靠,再加上还有一个摄政王。
想起容慕,卓旻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惊恐,他知道那人对卓华不一般,当年他设计蒙骗了过去,将卓华的死都推在了容岳的身上,现在这一切都瞒不下去了,依照摄政王的脾气,他们只会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所以无论如何也得离开南越,这辈子都不能再回来!
卓旻的话让众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卓文鸢,她不明白,明明前些时候她还是威风凛凛的卓家三小姐,怎么才过了几日就变成了这样一幅光景?她一定是还在梦中!这都不是真的。
“我不要走!我不离开南越!我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让我走!爹,爷爷,我们去找摄政王,他一定会帮我们的吗,他不是一直看重咱们家吗?我去求他,让他恢复爹的官职!他一定会帮我们的!”
啪——
卓文鸢的话音刚落,卓旻便给了她重重的一巴掌,心中大怒,连举起的手都忍不住颤抖,喊道:“你跟你爹一样都是蠢货!你现在去找摄政王,他不冲过来扒了我们的皮都是谢天谢地了!你还指望他帮我们?”
“爹您别动怒,鸢儿只是一直着急。”
“一时着急?你们父女俩都是没有脑子的!明明我将一些都处理好了!卓华那贱丫头死了,你顺顺利利的成了将军!结果呢,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抓不住皇帝的喜爱,连民心都抓不住!都是将军那个贱丫头就让人念念不忘,你呢!若你也有她那样的能耐,我们一家何至于落到这幅田地!”
卓旻显然是气得失了理智,卓家从一个小小的县官府邸变成了气派无比的将军府,本以为一切都会好好的,如今什么都没了!这十多年的努力全都白费了!都是这些个不争气的东西!
眼看着老家主动怒,卓家的其他人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如今离开南越已经是无法逆转的事了,他们也无可奈何,只能老老实实地收拾好东西,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看样子我来得很是时候,卓家主这是要带着一家老小去哪儿呢?”突然,华灼的声音从正厅外响起,众人闻声被吓了一跳,转身看去,才瞧见卓华慢慢地走了进来。
这里大部分的人都没跟华灼打过交道,只有卓文鸢,在看见华灼那张脸后便立刻冲了上来,华灼挑眉一笑,抬手抓住了对方的胳膊,手腕轻轻一动,正厅内便响起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啊——贱人!你放开我!”
华灼歪了歪头,抬眸看向卓旻,笑道:“十年不见,老家主似乎苍老了不少,我还以为你这日子过得顺心,应该越活越精神才是。”
卓旻闻言怔住,他仔细地打量起眼前的人,确信自己从未见过她,可她的眼神又好像有些熟悉。
“你是华府的丫头?老夫不曾见过你。”卓旻道。
华灼听了这话嘴角咧开了笑容,清脆的笑声回荡在正厅中,听得人背后发寒,笑了一会儿,华灼眯起双眼,轻声说道:“十年前你亲手将剑刺入我的身体,如今便不记得我了?如此健忘真叫女儿难过啊,父亲。”
华灼的话让卓家的人都愣住了,他们听不明白这话中的意思,这人明明是华府的大小姐,怎么管卓家的老家主叫父亲?莫不是傻病还没好?
“华家丫头,我卓家不是让你来消遣的,你若无事便离开!”卓旻冷着脸说道。
华灼挑了挑眉,倒也不介意对方的冷漠,只悠悠哉哉地坐在一旁,为自己倒了杯茶,道:“父亲,我是庶出,母家地位不高,所以我从小便不得你喜爱,我也不渴求你像对其它孩子一样对我,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杀我的心思,我的身上流着与你一样的血,除了早亡的母亲,我将你们视作我唯一的支柱,可十年前你设计将我引入宫中,拿剑刺入我的身体,从那一刻起,我的支柱便塌了。”
华灼没有看他们,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卓旻听了这话暗暗心惊,背后已经是冷汗连连,一旁的卓辅更是吓得瘫倒在地,他一向胆子小,此刻直接丢了魂儿。
“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是谁让你来说这些话的!”卓旻等着双眼惊恐地说道。
“怎么?父亲还没有想起我吗?我死后的这些年你不是一直打着我的名义在南越谋求权力吗?还有大哥,我死后你就顶替了我的位置成了南越的将军,怎么现在倒不记得我这个小妹了?”
“你,你是卓华?不会的,卓华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是人是鬼?”卓辅大叫道。
华灼闻言笑出了声,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向了他:“大哥你再好好瞧瞧,我是人是鬼?”
“不要——别过来!滚开!滚开,不是我杀的你,我什么也不知道!不是我杀的你!”卓辅已经被吓得神志不清,嘴里也开始说起了胡话,华灼微微一笑,转头看向卓旻。
“父亲,十年不见了,今日卓家的人都在,咱们一家人也终于可以团圆一次了,只可惜——这样的团圆过不了多久就要散了。”
话落,华灼抽出了摆放的长剑,剑身在烛火的照耀下闪烁着银光,刺眼又绚丽,华灼抚摸着长剑,嘴角露出了一抹深不可测的笑。
卓旻见状一惊,向后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喊道:“华儿,你这是要杀了我吗?我是你爹!你想弑父吗!”
“父亲终于想起我了,在最后一刻真是令人感动,女儿听说你们要走,便特地赶了过来,我们卓家祖辈一直都是南越人,我娘和我的尸骨都埋在南越,父亲你怎么能带着卓家人离开呢?只留下我和我娘孤零零的,该有多孤独啊。”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浅黄色纱裙的少女走了进来,弯弯细眉,杏眼上挑,模样虽算不上娇媚但也大气端庄,只是五官还有些稚嫩,若是再长两年定是个美人。
“见过大姐姐,我自小身子不好,得知姐姐回来了也一直没来看望,希望姐姐不要怪罪。”华念的声音轻轻柔柔的,身形有些瘦弱,许是年纪还小,没有半点大家小姐的架子。
“无需多礼,不知四妹妹来有何事?”华灼道。
华念看了眼一旁的碧儿,华灼见状给了一个眼神,碧儿立马退了出去,屋内只剩下她们二人,华念微微一笑,道:“大姐姐很会管束下人。”
“身为主子,若不会一点儿管束之法,恐怕会被下人踩在头上。”华灼平淡地说着,华念闻言眼角微抬,眸子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大姐姐醒来之后变得很不一样,从前大姐姐并没有这样锐利的眼神。”
“从前痴傻。”
“也是,痴傻的时候没少被下人怠慢,如今好了定不能同以前一样。”
华念轻轻地说着,华灼抬眉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四妹妹这是来同我话家常了?”
华念笑了,道:“自然不是,我在来的路上便瞧见柳姨娘哭着往大姐姐的院子里走,想着一时半会儿应当了不了事,没成想这么一会儿大姐姐便将柳姨娘遣回去了,我觉着稀奇便想来看看。”
“既然如此外头传的事你应当也知晓了?”
“恐怕除了大姐姐外都听说了,估摸着此刻已经传进了爹爹的耳朵里,今日爹爹应当会回府,咱们府上许久没这么热闹了。”华念说得十分轻巧,脸上丝毫没有担忧惊慌之色,仿佛谈论的是别家的事一般。
华念见华灼并不言语,又说道:“其实外头传的也并非都是风言风语,三姐姐虽心思多,但平日里还算规矩,那日独自与萧小侯爷相见的确异常,况且萧小侯爷虽与二姐姐有婚约,可他并不喜欢二姐姐,反而对温柔娇弱的三姐姐一见倾心。”
华灼闻言轻轻挑眉,这事儿她的确不曾听人说过,不过就华遇雪那性子,萧鄞不喜欢她倒也在情理之中。
“这事连你都知道了,想必薛姨娘也是知晓的。”华灼道。
华念笑了,像是想到了什么趣事一般,道:“薛姨娘是最在意萧侯府动向的,这事儿怎么会不知道,大姐姐以为柳姨娘为何一听说外头的流言就往你这来?”
华灼想了一会儿,心中明了了,那日在明月楼萧鄞丝毫不在乎外人的眼光,月儿长月儿短的,可想而知他并不是个懂得隐藏心思之人,薛姨娘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对华月儿的心思,如此对她定会有所顾忌,今日外头传出了流言,薛姨娘定会对华月儿动怒,柳姨娘一早便来她这里闹,实则是将矛头直接指向了她,让薛姨娘以为外头的流言是她故意散播的,如此薛姨娘就算生气也牵扯不到华月儿的身上。
既保护了自己的女儿又能给她找不痛快,柳姨娘好深的心计啊。
华灼抿了一口清茶,嘴角露出了笑意,华念看在眼里,笑着说道:“大姐姐还是小心着些吧,华月儿和柳姨娘表面上只是捻揉造作的蠢人,可她们的心思远没有这样浅显,她们既将矛头对准了大姐姐,往后少不了要对你下绊子,若只因为对方蠢便掉以轻心,往后被咬了就更疼了。”
华灼若有所思地眯着眼,仔细打量起华念,她的脸上挂着笑,瞧不出其它多余的情绪,然而那双漆黑的眼眸却深不见底,华灼勾唇笑道:“那四妹妹觉得我该如何应付?”
“柳姨娘和三姐姐一直依附薛姨娘,二者面和心不合,其中最大的矛盾便在于萧侯府,一旦矛盾爆发,她们必定会自相残杀,到时候又哪来的闲工夫对大姐姐你下绊子呢?”
华灼渐渐收起了笑,二人就这么对视着,一时间都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华念便离开了,华灼独自一人坐在床边,外头的风吹了进来,带着微微的花草香,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大小姐在想什么?”碧儿走进来问道。
“华念与两位姨娘的关系如何?”华灼问。
碧儿愣了一下,开口道:“四小姐一直很听话乖巧,对两位姨娘也很恭敬,她平日里独来独往,并不与二小姐和三小姐玩闹,说关系如何便只同陌生人一般吧。”
华灼闻言不语,华念很善于隐藏心思,脸上的神情几乎滴水不漏,但她的眼睛如深潭一般深不见底,今日来这里似乎是为了提醒她,可华念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她大可不必多此一举引得怀疑。
“奴婢听说四小姐小时候生过一场重病,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后来虽治好了却留下了病根,以至于现在都还喝着汤药。”碧儿突然说道。
华灼皱了皱眉,并未放在心上,当晚果然如同华念说的那般,华苍和华赢回府了,华苍一来便去了华月儿那,而华赢则是直接朝着她这里来了。
“我不过是随父亲忙了几日,你在府中便出了这么多事,可还安好?她们可给你气受了?”
刚一进屋,外袍还没来得及褪下,华赢便按住华灼一个劲儿地瞧着,华灼有些无奈,扯开了他的手说道:“这府中何人能给我气受,不过是女人家的闲事罢了。”
“什么闲事,我都听说了,才几日你院子里就闹了两回,这些下人也太没眼力见儿,改日我找一批护卫过来,就不信她们还敢乱来。”
华灼瞧着他的模样有些好笑,看了眼外头灯火通明的,又问道:“父亲应该是为了华月儿的事回来的吧,有什么动静了?”
“父亲大怒,相府的女儿扯入了这样的流言中着实污了府上的名声,萧侯府那边传了话来,要改婚约。”
“改婚约?”华灼有些讶异,华萧两家怎么说也是大户人家,最重礼数的,怎么会闹出改婚约这样的事来?
华赢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今日父亲听见外头的流言便已经够震怒的了,谁知没一会儿的功夫萧家又派人传了消息,父亲得知后便急忙赶了回来,此刻正在气头上呢。
“萧侯爷说想取消与华遇雪的婚约。”
次日一早,华灼被屋外刺眼的烈阳弄醒,以往这个时候是她练功的时候,无论过了多少年这个习惯都无法改变。
“大小姐你醒了?奴婢来为你洗漱吧。”一个小丫鬟突然走了进来,这丫鬟名叫碧儿,是从二夫人屋里拨过来的的,是个精明能干的丫头。
华灼点了点头,任由碧儿摆弄她的身体。
“大小姐生得真好看,比府里其它的小姐还要好看。”不是阿谀奉承,这小丫头是真的在称赞华灼,她的眼睛很干净,没有心机,这也是华灼让她贴身伺候的原因。
“大小姐穿这身衣裳肯定好看。”说着碧儿取出了一件粉色的衣裙,料子顺滑,衣摆处的花纹精细美妙,光是这件衣裳恐怕就价值不菲。
然而华灼却微微皱眉,道:“换一件吧,粉色太娇嫩,替我找一件颜色重些的衣裳。”
她是一名将士,穿着一件粉嫩的衣裙怎么看都不像话。
碧儿闻言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急忙又重新找了件衣裙。
“大小姐这件如何?”
华灼朝她看去,碧儿手中拿着一件红色的衣裙。
红色啊,炙热灼目,如鲜血一般。
“就这个吧。”华灼换上衣裙,又找了两根布条将袖口处束起,如此一来就方便多了。
“大小姐生得好,不管穿什么都好看。”碧儿说道。
华灼不语,随便抽出一根木簪将长发高高束起,原本娇俏的少女顷刻间变得英气蓬发。
“我出去走走,你不必跟着了。”
“是。”
华灼独自在府中闲逛,不愧是相府,果真气派,府中有好些个院子,来来往往的下人也不少,只是其它的少爷小姐都不在府上,所以清净了些。
嗖——飒——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华灼停下了步子,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那里好像是华赢的院子?
华灼朝里头有去,没一会儿便瞧见华赢正在院子中舞剑。
剑气随着他的动作形成了一道劲风,长剑划过之处激起落叶,一招一式如画一般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不愧是相府大少爷,好功夫。”华灼走近后说道。
华赢闻声停下了动作,回头看向华灼,眸子中有些惊喜,自从华灼醒后便一直冷冷淡淡的,他虽想对妹妹好,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今日她竟主动来找自己,倒是个不错的开端:“灼儿怎么突然来我的院子了?是想哥哥了吗?”
“偶然路过,见你正在舞剑所以有些兴趣。”华灼道。
“我舞的是十二宫的逍遥剑法,灼儿若感兴趣哥哥教你可好?”
教我?
突然,华灼勾起了嘴角,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好啊,就请赐教了。”
微风吹过树叶飒飒作响,华灼华赢两人手持长剑站立在院子中,周围的落下缓缓落下,明明是一副如画般的景象,然而空气中的寒意却令人毛骨悚然。
“大小姐跟大少爷在做什么?”路过的丫鬟问道。
“听说是过招比试,我只知道大少爷精通剑术,大小姐也懂武功吗?”
“大小姐不是刚刚醒过来吗?怎么可能会武功?”
院子中围聚的下人越来越多,华灼握着长剑的手微微缩紧,脸上浮现出好看的笑容。
“灼儿先出手吧,我会手下留情的。”华赢说道。
“哦?太小看对手可是会致命的。”
还没等华赢反应过来对方话中的意思,华灼的长剑便冲了过来,只见一道寒光扫过,华赢向后一退,锋利的剑刃直接划过他的脸旁,斩断了一缕发丝。
发丝飘落在地上,空气中一片寂静,华赢看着近在咫尺的剑锋,一滴细汗滑落。
好快的剑!他差点没反应过来,而且——
华赢抬头看向面前的人,随性的眸子中浮现出寒光,华灼的动作迅捷狠辣,剑气中夹杂着浓烈的杀意,这人想杀了他吗?
华灼收回剑,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却如烈火般炙热:“早就说过了,小看敌人是会致命的。”
“灼儿,你……”
“举起你的剑,真正的敌人可不会听你啰嗦,像个男人一样,以杀死我为目的,进攻。”
华灼的眼神格外认真,即便是比试也要使出全力,当做绝境之战,只有这样才能提升自己,成为真正的强者。
“可是灼儿,我们只是随意切磋两下而已,会受伤的。”华赢说道。
“啧,麻烦。”华灼不耐烦地扯起嘴角,还不等对方反应便首先发出了攻击。
她的动作很快,剑锋所指之处皆是死穴,狠辣的行动简直不像个人,反而同野兽一般,那双眼睛似乎正紧紧地盯着猎物,随时准备扑上来将其咬杀。
华赢被逼得毫无还手之力,并非他手下留情,而是动作招式完全被对方所引导,他竟看不出对方身上的一点破绽。
灼儿的剑术竟然这般高深?
“这就是十二宫的逍遥剑法?其中奥义的确精深,但是你的动作一板一眼毫无新意,你以为你是在绣花吗?站在你面前的是你的敌人!你要做的是置对方于死地,而不是演示自己的花拳绣腿。”
咣——
长剑被击落,华赢看着自己的手发愣。
“小子,这就是你的实力?把你这样的人扔进沙场恐怕都活不过一刻钟。”
小子?
华赢看向华灼,眼神中浮现出浓烈的怒意,捡起长剑指着对方,道:“没大没小,看样子必须给你点教训你才知道怎样跟兄长说话!”
“哦?”华灼笑了:“那就让我心服口服地叫你声大哥。”
话落,华赢的剑便猛地刺了过来,华灼勾起嘴角,一道劲风出现在面前,死死地挡住了锋利的长剑。
好深厚的内力!
华赢眼眸微闭,握着长剑的手腕上挑,泛着寒光的剑锋立刻划破了面前的屏障,华灼抬手,剑身碰撞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声响。
两人的动作快速利落,虽然脸上挂着笑,手上的剑却没有丝毫心软的意思,双方内力的碰撞让四周激起了一圈烈风,旁人只要稍微靠近便会被内力所伤。
片刻过后,双方的身上都出现了伤痕,华灼看了眼手背上的血口子,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小子,该结束了。”
话毕,长剑一挥,强劲的剑气撕碎了风,一股巨大的力量朝着华赢狠狠冲去,刹那间,他只觉心口处像是被捏碎了一半,下一刻便被击飞了老远。
“噗——”
“大少爷!”
一旁的下人见少爷受伤了纷纷大惊,急忙冲上前将他扶起,华赢摆了摆手,抹去嘴角的鲜血,笑着看向华灼。
“灼儿很厉害啊,我小看你了。”虽然受了伤,但这次比试他觉得很痛快。
“下次要是再手下留情的话会丧命的,大哥。”华灼挑眉一笑,对眼前的青年露出了欣赏的眼神。
如此年轻就有这样的功力,在大多小辈之中已经算顶尖了。
华赢闻言顿住,这还是第一次听见华灼叫他大哥,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要找个大夫治伤吗?”华赢看向华灼身上的伤口问道。
“不必了,皮外伤罢了。”
华灼低头擦拭着手上的伤口,这样的伤对她来说只是家常便饭。
“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大哥练功了。”说着华灼将剑扔向一旁的丫鬟,随即转身离开了院子。
在她离开的刹那,心口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异样,全身的气血好像在那一瞬间停滞了,华灼顿住,右手抚上心口。
错觉吗?刚才那一瞬间为什么会感到强烈的弑杀感?
赵月的声音突然从人群中传了出来,华灼挑了挑眉,不光是她,还有许多身份不低的贵眷都来了,一时间卓家门前格外热闹,卓辅看着周围愈演愈烈的趋势,不免心中焦急,如今卓家已经没了权势,可谓是成了过街老鼠,现在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落井下石,他们的处境实在太过困难了。
“卓家主,以前你们好歹也是世家,即便现在败落了也不好让人随意诬陷,今日的事闹得这样大,若不解释清楚,恐怕旁人心中都会有所疑虑,为了卓家的名声,我倒觉得让这人将他的话说一说会更好。”赵月笑着说道,谁都能听出她话语中嘲讽的意味,然而旁人不敢多言,卓家人更不敢。
眼见着卓辅吃瘪,赵月冷笑道:“这么多人都在这儿看着呢,你有什么秘密就赶紧说吧,一定要如实说。可莫要污蔑了卓家。”
那府兵闻言立马点头,将卓家这些年贪污纳惠之事抖了个一干二净,不光如此,还有卓家少爷小姐手上沾染了多少条人命,存了多黑的心思也都说了个大概。
旁的人只顾听个热闹,只是这听着听着心中也难免一惊,虽说这些世家手里头都是不怎么干净的,可一旦被明着抖落出来,那些肮脏的手段依旧令人心寒。
周围看戏的人脸色不断地变化着,卓家人也一样,一阵青一阵紫,被一个下人当众指责,他们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偏偏以他们现在的能力连反驳的资格都没有。
赵月听了府兵的话后脸色更加阴冷,笑道:“你这奴才可说小心了,卓家现在还是将军府呢,污蔑大臣可是死罪。”
“郡主明鉴!奴才就是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拿这些事造谣啊,奴才是卓家的老兵了,他们有什么龌龊的心思都是让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去干,奴才用性命保证,绝没有故意造谣,奴才所说句句属实!”府兵说道。
“谅你也不敢在本郡主面前胡言乱语,只是卓家主啊,这些消息可不是空穴来风,卓家若真如这个奴才所说的那样,我可是得禀告给皇上的。”赵月冷声道。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将军府外胡闹!”
突然,一个老者的声音从府中传来,华灼闻声眼底闪过一丝阴翳,抬眸望去,那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卓旻,她的亲生父亲!卓家的前任家主!
卓旻的年纪已经有些年迈,只是这么多年在府中吃好喝好,倒将他的身子养得不错。
“父亲!您怎么出来了?”卓辅道。
卓旻冷着脸扫向四周,怒道:“我卓家虽被罢官,可皇上并未夺取将军府之称!就算卓家出不了第二个英雄,这个家也是卓华亲自壮大起来的!我的女儿为了南越战死沙场!如今她死了,你们便忘了她的功劳,来随意践踏卓家!我年纪大了,已经是个半入土的人,可我也绝不会容忍你们随意欺辱卓家!”
卓旻的话让周围看热闹的人都低下了眼眸,他们不喜欢卓家人,可卓将军不正是从卓家出来的吗?将军死后便无人照看卓家,说出去实在让人心寒。
赵月闻言脸色冷到了极点,这些话若放在以前她是信的,可现在她不信了!
“老家主这话说得真是好听,事事提着卓将军,让所有人都记着卓将军的好,可你们这些年的品性做派又哪里对得起卓将军的一世英名了?仗着家里出了个英雄便作威作福,既干得出这样的作风就要做好被人看低的准备!”
赵月的声音不小,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位郡主殿下是真的怒了,一时间四周的气氛出奇地诡异,卓旻闻言危险地眯起了眼,仔细打量起赵月来,随后冷笑道:“好啊,时过境迁了,连一个娇生惯养的小辈也敢来指责我卓家了,就算卓家人做不到卓华那样的英雄天赋,但我们的身上流的依旧是同样的血!若是卓华还活着,定不会放过你们这些胡言乱语的小人!我的女儿啊!你为南越苦了大半辈子,最后竟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你若泉下有知,是否会失望心寒啊!”
卓旻的一番话算是彻底让这些看戏的人闭了嘴,虽心中不痛快,可他到底是没说错。
赵月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瞳孔中充斥着杀意,她此刻真想冲上去将这些人的皮给拔下来,好好看看他们的心肠都是什么颜色的!
不光是她,角落处容慕的脸色也不好看,这些人从一开始就在利用卓华,她活着的时候将她榨得一滴不剩,就连死后也要被人推到面前做挡箭牌,有这样的家人,她在地下如何能安心。
华灼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面色平静如常,甚至看不出丝毫的悲愤和怒意,她了解卓家人,更了解卓旻,这人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她向来不喜欢在一件事情上钻牛角尖,对卓家人也是一样,失望过了、痛苦过了,此刻便只剩下平静,仿佛这些事都与她不相干一样。
“我呸!老家主,你说这话难道就不会亏心吗!旁人不知道你们卓家人难道也不知道吗!口口声声提着卓将军的名号,可她是怎么死的?别人不清楚你们也都忘了吗!”
突然,那位府兵大声喊了出来,与之前的控诉不同,此刻他的眼睛里浮现出了浓浓的怒意和失望,卓旻闻言一怔,脸色顿时难看了许多,当初那件事过后为了以防万一他将知情的下属都换了一遍,唯独这人,跟了他多年,所以一直带在身边,没成想如今竟会被他捉住了把柄。
“你休得胡言!卓华是死于沙场上,她是为了南越战死的!你说话可当心些,莫要说了什么莫须有的东西,当心家宅不宁!”卓旻眯着眼冷声说道,眼底威胁的意味显而易见。
府兵见状一怔,看了看赵月,又看了看卓家的人,最后还是咬着牙说了出来:“我是亲眼看见的!卓将军明明就是被你一剑刺死的!”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