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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案探秘魏直关玉涛小说

毒孔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担心,不过关哥是帮忙的,还没说什么,我当然也不好说不去,况且也未必就是这里。关玉涛或许没想这么多,告诉我距离不远,走着去也行。我们并肩往奋斗桥方向走去,不到二十分钟,就来到桥头。关玉涛指着前面一条小径说道:“小直,从这里下去,不远就是了。”我轻声答应着,看到前面一条小径,两侧的蒿草确实有半米多高,前方都是一些树木,小径在不远处就拐了弯儿,隐约能看到一个建筑物。奋斗桥我也走过多次,这边的车辆不多,人也不是太多,左前方目光所及之处就是繁华市区,从铺着粉黄相间地砖的人行道走上小径,就能感觉到地面凸凹不平,一切都和那个奇怪患者描述的极为相似。走进来三十多米的左右,前方就清晰地看到一个建筑物,四层小楼,上面被烧得落了架,只...

主角:魏直关玉涛   更新:2024-11-04 22: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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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直关玉涛的其他类型小说《诡案探秘魏直关玉涛小说》,由网络作家“毒孔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担心,不过关哥是帮忙的,还没说什么,我当然也不好说不去,况且也未必就是这里。关玉涛或许没想这么多,告诉我距离不远,走着去也行。我们并肩往奋斗桥方向走去,不到二十分钟,就来到桥头。关玉涛指着前面一条小径说道:“小直,从这里下去,不远就是了。”我轻声答应着,看到前面一条小径,两侧的蒿草确实有半米多高,前方都是一些树木,小径在不远处就拐了弯儿,隐约能看到一个建筑物。奋斗桥我也走过多次,这边的车辆不多,人也不是太多,左前方目光所及之处就是繁华市区,从铺着粉黄相间地砖的人行道走上小径,就能感觉到地面凸凹不平,一切都和那个奇怪患者描述的极为相似。走进来三十多米的左右,前方就清晰地看到一个建筑物,四层小楼,上面被烧得落了架,只...

《诡案探秘魏直关玉涛小说》精彩片段




我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担心,不过关哥是帮忙的,还没说什么,我当然也不好说不去,况且也未必就是这里。

关玉涛或许没想这么多,告诉我距离不远,走着去也行。

我们并肩往奋斗桥方向走去,不到二十分钟,就来到桥头。

关玉涛指着前面一条小径说道:“小直,从这里下去,不远就是了。”

我轻声答应着,看到前面一条小径,两侧的蒿草确实有半米多高,前方都是一些树木,小径在不远处就拐了弯儿,隐约能看到一个建筑物。

奋斗桥我也走过多次,这边的车辆不多,人也不是太多,左前方目光所及之处就是繁华市区,从铺着粉黄相间地砖的人行道走上小径,就能感觉到地面凸凹不平,一切都和那个奇怪患者描述的极为相似。

走进来三十多米的左右,前方就清晰地看到一个建筑物,四层小楼,上面被烧得落了架,只有一层和二层还保留着。

大门是两扇,各有两米宽,上面有没有锁头就看不清了。

在这栋废弃楼的右侧不远处,是一个储木场,往后面就是铁路线了,从桥下通过。

以往我也多次经过奋斗桥,还真没注意到下面的废弃医院。

来到大门前,我才发现果然有一个大锁头挂在门把手上,是用铁链子缠着的,而且那大门原来也不是铁门,是铝合金框的玻璃门,应该是后来用铁皮包裹住的。

关玉涛一路走来都没怎么在意,此时才看着我说道:“小直,这不是闹着玩儿了,一切都对,说的就是这里,多亏我还听说过,要不然真没处找去啊!”

我感觉关玉涛也有些害怕,就是在没话找话,也连忙回应:“嗯,我还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不重建呢?”

“听说是给储木场了,储木场没钱翻建呗!”关玉涛一边和我往前走一边说道:“其实前两年这个医院就不行了,患者纷纷反映说后面火车通过时休息不好,这不是就着了火,直接废弃掉。”

我仗着胆子上前拉了一下铁链子,发出“哗啦”一声响。

锁头是锁着的,但是铁链子很长,大门能推开一道半米左右的空隙,里面黑漆漆的。

这让我不由得想起那个奇怪患者述说的梦境,他说这里面异常黑暗,地面上都是灰尘,就是这里啊!

我回头看了看关哥,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顺着门缝往里面照了一下。

里面是医院的大厅,地面还铺着白色的地砖,一层灰尘,后面一个楼梯口正对着大门,看起来空荡荡的,显得更加诡异。

“小直,不会有什么吧?”关玉涛在后面说道:“既然都来了,一切也都对,我们就进去看一看,不管是不是,也放心不是吗?”

“好!”我咬着牙说道:“那就进去看一看。”

我不想费力弄开锁头,直接挤了进来,大门发出“吱嘎”一声响,还是那种磨地面的声音,听着就让人不舒服,心里也跟着一凛。

我一只手拿着手机往前面照着,一只手拉着门,方便关玉涛挤进来,一边说话给自己壮胆:“关哥······”

声音回档在大厅里,异常的诡异,吓得我一句话没说完就闭上嘴。

“怎么了?”关玉涛刚好挤了进来:“这里不会有什么的,除非是老鼠,那患者是怎么说的?我们往哪里走?”

“右面!”我听关玉涛的声音也有些变调,很是诡异,连忙答应一声:“还要推开一道门,未必是怎么回事儿呢,我们看一看,没事儿就回去,要不是你跟着,我真的不敢来这里,要来也是明天来。”

我说的都是实话,要不是关玉涛跟着,夜里让我来这里,我真的有些胆怯,未必敢来。

关玉涛也没说什么,看出来我有些害怕,也拿出手机照亮,当先往右面走廊走去。

我连忙跟上,心里着实没底,但这里距离市区也不远,根本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就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担心。

手机照在地面上,在厚厚的灰尘上,我忽然看到一些清晰的脚印,连忙低声说道:“关哥,稍稍等一等,这里面好像有人,地面上有脚印。”

“啊?”关玉涛也吓了一跳,连忙往地下照去,果然看到一些脚印,也是一惊:“小直,这里还能有人?”

“我也不清楚,看起来就是一行脚印。”我绕开脚下的脚印,轻声说道:“我们小心一些吧,总是没有坏处的。”

关玉涛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绕开脚印轻手轻脚地往里面走去。

右面走廊两侧都有办公室,以往应该是门诊,现在有的开着门,有的咧开一道缝隙,里面都黑乎乎的。

由于前面发现了脚印,我们也不得不小心一些,心里怦怦乱跳,还把一个个房间都照了一下,里面都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按照那个奇怪患者说的,是最里面的一个门,地面上的脚印也往里面走去,我轻声说道:“关哥,或许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我们就按照脚印走,也许就能找到什么。”

关玉涛点了点头,毕竟比我年纪大一些,还有些功夫在身,胆子也相对大一些,还是在我前面一步的距离,沿着地面上的脚印往里面走去。

这些杂乱的脚印一直来到最里面的一个门前,门是那种普通的实木门,关得紧紧的,脚印也一直延伸到门前。

关玉涛看了看我,小声说道:“小直,这里面或许有人,别害怕,在这里面的人,估计也是疯子或流浪汉之类的,我推门了。”

“好!”我也咬着牙点了点头:“我不怕,小心些就行。”

说是不怕,心里可砰砰乱跳,早知道这样,明天来好了,还不好报警,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连累了关哥啊!

关玉涛应该也是仗着胆子推开门,又发出“吱呀”一声响,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听起来非常瘆人,像是敲打在心头一样。

里面是一个两米宽的通道,地面上也有脚印,再往里面看去,真有几个一米高的铁床。

我心里又是一震,难道说那个奇怪的患者来过这里?被这里的某种东西给吓得睡不着觉,这才去了我的诊所?

“关哥,别急!”我连忙拉住关玉涛,冲着里面问道:“里面有人吗?”

里面没有丝毫声音,死一般寂静,只有我的声音在回荡着,听起来也是那么怪异。

“不会有人,或许是什么人来过。”关玉涛看了看我,微微迟疑一下,还是迈步往里面走去:“既然来了,不管那么多,看一看放心,走!”

我也仗着胆子跟了进来,手还忍不住扶着墙,好像这样能借力一样,其实就是一种担心,心里上的恐惧。

这个通道不长,里面就是一个大房间,放着好几张大铁床,都锈迹斑斑的,摆放的也没有规则。

关玉涛忽然低声说道:“小直,这里好像没有人,但是有些晦气,我想起来这是什么地方了,应该是以往这个医院的临时停尸房!”

“啊?”我顿时被吓了一跳,一声惊呼过后,立即打住。

经关玉涛这么一说,我也明白这里是什么地方了,怪不得有这些铁床,还没人来偷,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地方晦气。

这个时间,又是这种地方,还闯进以往的停尸房,让我心里更是惶然,一种不祥的预感升起。

“小直,小心一些!”关玉涛往里面看了一眼,低声说道:“那脚印还在延伸,或许真的有什么人在里面。”

我轻声答应着,心里就不往好地方想了,更加担心起来,这种地方能有人来吗?是不是······

好在铁床很高,下面是空的,一览无遗,也没看到什么东西。

我忽然想起来那个患者最后说的话了,连忙又拉了关玉涛一下:“关哥,那个奇怪的患者说过,就在最里面的一张铁床下面,要不我们还是报警吧?”

“嗯!”关玉涛轻声答应着,也不敢往里面走了,举起手机照着:“报警说什么?看一看再说,准备好跑出去,我也感觉有些不对劲儿,正常人能来这里?就是小偷都不来!”

关玉涛这句话让我更是担心起来,几乎不敢往前走,脚下踢着铁床,尽可能的不让这些铁床遮挡我们的视线,以便看清楚里面最后一张床下有什么。

由于关玉涛在我前面一步,此时也是浑身一抖,低声说道:“小直,里面最后一张床下真的有东西,被黑色的塑料袋遮挡着,好像是个人形,不过一动也不动,我不能确定是不是人。”

我也不好总是让关玉涛一个人担心受怕的,还是因为我的事情来的,咬着牙往前走了两步,透过一张铁床往下面看去。

这一看让我也心里一颤,在最后一张铁床的下面,果然发现一个人形的东西,上面被一些黑色的塑料袋遮挡着,看不出来到底是不是人或尸体。

“我们还是不要过去了。”我真的担心会出什么问题,颤声说道:“或者是找一个东西挑开塑料布看一看,我怀疑那个患者就是看到什么东西被吓坏了,这才睡不着觉的。”

“行!”关玉涛答应着,在一旁捡起一个小铁棍来,好像从某张床上掉下来的,边往里面走边说道:“小直,你是心理医生,这就是心态问题,如果我们预料到最可怕的结果,就不会太害怕,有个准备。”

我答应着:“嗯,是这个道理。”

关玉涛定了定神儿,往前走了两步,用手电四周照了一下,确定什么都没有,这才用铁棍去挑那个塑料布。

就在铁棍逐渐接近这个人形东西的时候,忽然传来“呜”的一声巨响!

我和关玉涛都忍不住拔腿就跑!




昨天我和关玉涛还说过,地方找到了,案子也调查清楚了,而且时间过了农历十五,我应该没事儿,这是谁敲门啊?

本来我是不信这些事情的,不过这件事儿从头至尾透着诡异,尤其是我还看到刘民吓得浑身发抖那一幕,这会是丛丽波来了?

我靠近门边,也没敢贸然去开门,轻声问道:“谁呀?关业了!”

门外没有人回答,还是传来敲门声。

这下我吓坏了,即便是来感谢我的,我也受不了啊!

这一刻我甚至想到耿华和黄韬是怎么死的了,或许就是看到了丛丽波死时候的样子吧?

忽然,外面又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熟悉的声音问道:“沈警官,怎么还没进去啊?”

“我敲门呢,小直没有应门啊!”沈琪的声音在门外说道:“是不是睡了?”

我长出一口气,此时才感觉到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我太紧张了,刚才问那一声,可能是声音太小了,这世界上哪来的鬼啊!

我连忙开了门,门口正站着白色衣服、黑色裤子的沈琪,脚下也是高跟鞋,要不是后面关玉涛大哥上来,我真是有些不敢相信是不是沈琪警官。

“小直,没睡呢吧?”关玉涛在后面笑了起来:“我回家睡了一天,也没过来看你,听说你没应门,我还吓了一跳呢!”

“就是,你怎么不开门啊?”沈琪也瞪着大眼睛,有些埋怨地说道:“害得我也跟着担心,有话要和你说呢!”

我看沈琪的脸色不是太好,把两个人让进来,这才说道:“琪琪,恭喜你了,破了大案子,这次能立功了吧?”

沈琪盯着我,眼神儿不是太好,小鼻子冷吭一声,坐下才说道:“还立功呢,我被停职了!”

“啊?”我和关玉涛几乎是同时惊呼一声,我连忙问道:“这怎么可能啊?”

沈琪忽然盯着我说道:“小直,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我愣了一下:“心理医生,你怎么不认识我了?到底怎么了?”

沈琪还是盯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刘民死了。”

我和关玉涛都是一声惊呼,关玉涛也看了我一眼,这才转头问道:“沈警官,刘民是怎么死的?”

这也正是我关心的问题,我早就看出来刘民好像是爷爷说的脱相了,昨天晚上临走的时候还和沈琪说过,弄不好就要死,没想到真的死了。

“昨天你说完之后,我心里也有些反感,想尽快回去审问一下。”沈琪接着说道:“我回去之后就看到刘民脸上起了一个水疱,额头也破了一大块,还流着血呢。”

我一下子想起来昨天的事情,沈琪在气愤之下,拿起茶杯狠狠地砸了过去,心里就是一凛:“琪琪,难道说刘民的死和你有关?”

“那倒不是,要是和我有关,我就不是被停职这么简单了。”沈琪摇头说道:“刘民是今天凌晨两点半死的,死状很是吓人,脸上肌肉抽搐,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沈琪说到这里就不说了,大眼睛盯着我和关玉涛看。

我和关玉涛也心里一凛,连忙对视一眼,再次看着沈琪。

“法医说,他只是心肺功能衰竭,可能是这段时间休息不好,导致的猝死。”沈琪这才接着说道:“但我感觉不太像。”

我听沈琪说到这里,心里也放下了一大半儿,笑着说道:“琪琪,那不是和你没有关系吗?他来我这里的时候就好长时间没睡觉了,或许就是猝死,你怎么被停职了?”

“我打了他,还有伤呢!”沈琪噘着小嘴儿说道:“虽然大家也都非常气愤,可我还是违反了纪律,真是气死我了,弄得我连参与侦破另一起大案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和关玉涛这才释然了,原来沈琪是因为打人才被停职的,纪律就是纪律,大家都气愤,但是打人就不行了,尤其是还有伤势。

关玉涛笑了笑说道:“这个家伙太可气了,不是人,虽然你被停职了,我也支持你,你们还有什么大案啊?”

“人口失踪的案子,都是女的,最近接到好几起报案了。”沈琪很快就叹了口气说道:“咱们不说我们案子的事情了,小直,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刘民要死的?这也太奇怪了吧?”

我笑了笑说道:“琪琪,我和你说过,就是我爷爷给我讲过的,有些人在临死之前不久,相貌很难看,甚至可以用吓人来形容,这个刘民就是这样的,我也不敢确定,就是一种感觉吧。”

“哦!”沈琪点了点头,随即就瞪着大眼睛说道:“刘民死的也很吓人,联系起整个案子来,我看真不是那么简单的,你们说呢?从头至尾地想一想。”

沈琪这番话让我和关玉涛都呆住了,这两天折腾得不行,在知道我没事儿之后,都很庆幸,没再仔细去想这件事儿。

要是从头说起来,真是处处透着诡异。

“是啊!最初我是在催眠的状态下问的梦境。”我也就接着说了起来:“可刘民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起了地面的状况,按照常理来说,他记忆最深的,或者说给他打击最大的事情,应该是他盖住尸体时那可怕的一幕。”

“对呀!可是他梦境中没说尸体的相貌如何吓人,而是描述起了地面。”沈琪大眼睛盯着我说道:“昨天我审问的时候,听他说到这一幕的时候,我还刻意问了一下,他说是脸朝下夹着丛丽波的。”

“啊?”关玉涛吓了一跳:“你们的意思是,刘民描述的是女尸看到的情况?”

其实昨天在审问的时候,我们都注意到这个环节了,当时也想到过这些,今天再次提起来,还都觉得脊背发凉,刘民描述的正是女尸看到的情景!

“我原本也不信这些的,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沈琪很快就回过神儿来,接着说道:“可是这个刘民还去找过耿华和黄韬,那两个人也恰巧猝死,昨天刘民的死也像是见了鬼一样,联系起来未免太恐怖了吧?”

我又是一阵头皮发麻,今天下午还和刘萍嫂子通过话,还不知道明天要怎么和刘萍嫂子解释呢。

关玉涛也接过去说道:“更可怕的还有呢,昨天夜里,蒋英华醒了过来,冲着我们俩诡异地一笑,说谢谢我们,之后就晕了过去!”

“啊?”沈琪也把小嘴儿张得老大,大眼睛瞪得溜圆。

“这也是真的。”我点头说道:“而且今天早上蒋英华醒过来时,说梦见他老婆丛丽波了,他老婆在梦里告诉蒋英华,说孩子的死怪她!”

沈琪仍旧是愣愣地盯着我们俩,良久才叹了口气说道:“说起来丛丽波和蒋英华都是好人,丛丽波的冤屈也确实是太大了,会不会有些什么······”

“如果仅仅是蒋英华做梦,这也没什么。”关玉涛接过去说道:“这么多事情联系在一起,这个梦也不是那么简单的,小直,你看呢?”

我也觉得诡异得很,但我很快就说道:“也许是我们想的太多了,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鬼,那也有很多事情解释不清楚。”

沈琪连忙瞪着大眼睛问道:“那你说说,如果真的有鬼,还有什么解释不清的?”

“如果真的有鬼,还不早就托梦和他老公蒋英华解释清楚了?”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道:“还有,随便找一个人去那里发现尸体多好,何必找到我的诊所来啊?还威胁我,有用吗?”

沈琪听我说完,立即撇着小嘴儿说道:“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见呢,这都能解释啊!”

这下我和关玉涛都来了兴致,连忙问道:“那你说一说,怎么解释?”

“没有找到她的尸体,没有抓到凶手,她托梦有什么用,蒋英华能相信吗?”沈琪撇着小嘴儿说了起来:“至于说随便找个人去那地方,她做不到,你们没仔细分析过这个案子,她并不知道这个地方在哪里!”

我和关玉涛都愣住了,对视一眼,又转过头来看着沈琪。

“丛丽波是被弄晕了之后,夹着去了那里的。”沈琪大眼睛瞪得溜圆,接着说道:“她可能是刚刚恢复意识,头朝下,能看到的就是这么多,里面就是漆黑一片,直到被杀,她也不知道身在何处呗!”

我和关玉涛也都回想起来了,更是面面相觑,情况还真可能是这样的,在这之后,如果仅仅是鬼魂存在的话,刘民也没再次去过废弃医院,丛丽波还真不知道自己被害死在哪里!

我觉得还是有些地方不对劲儿,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忍不住皱着眉头问道:“琪琪,那你的意思,这世界上真的有鬼?”

“你可别乱说,我没这么说,我就是觉得怪异!”沈琪大眼睛白了我一眼:“对了,你不是说你爷爷和什么大师交情不错吗?我们去问一问,或许那大师知道呢!”

“行!”我也爽快地答应下来:“我爷爷的老朋友应该能知道,还是个高僧,一定能解释清楚这一切!”

我们三个正高兴呢,走廊里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刚才两个人进来之后,我并没关门,就看到一个人影从楼下走了上来,脚步也很缓慢,听起来也有些沉重。

我们三个人都对视一眼,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么晚了,又是什么人啊?

人影很快就走了上来,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身材中等,头发散乱,眼眶发黑,看起来就很疲倦的样子,而且还给人一种不好的感觉,似乎是恐惧感。

“您找谁?”我忍不住问道:“我们关业了。”

“我找医生,既然还没关门,就帮我一个忙。”这人声音深沉,发黑的眼眶盯着我说道:“我最近睡不好觉,你让我好好睡一觉就行。”




沈琪的胆子不小,可能也是警察的原因,当先上了二楼,敲响了二零二的房门。

我和关玉涛就在一旁等着,这虽然有些冒失,但是那患者催眠状态下毕竟准确说出了这个地点,就算没事儿,问一问也没什么,何况沈琪还是警察。

沈琪敲了半天,里面没有丝毫声音。

“咱们走吧!”关玉涛笑着说道:“一个刘民的案子,把我们弄得都太紧张了,或许这里根本就没人住。”

我也想说走,就在这时,旁边一户的门开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姐探头出来问道:“你们找周妍慧?”

“啊!”沈琪答应一声,随即问道:“大姐,你住在这里?他们家都有什么人啊?怎么不来开门?”

“这我也不知道啊!”这大姐摇头说道:“或许是回了娘家吧?昨天后半夜还听到孩子哭,今天就没了动静。”

“啊?”沈琪看了看我,连忙问道:“他们家有一个孩子?多大的孩子?”

“不到一百天呢!”大姐叹了口气说道:“她那男人不正经,大家都知道,经常吵架,我们去劝也不行,弄得邻里之间关系都不好,这不是又走了好多天没回来,妍慧或许一气之下就回了娘家。”

这番话说得我们三个人都是心里一动。

不满百天的孩子,昨天夜里还在哭,今天就没了动静,那个催眠状态下的男人还准确说明这个地址,让我救救孩子,这一切都那么值得怀疑啊!

沈琪看了看我,我也点了点头。

“大姐,你家里有没有螺丝刀、锤子之类的东西?”沈琪看着那大姐说道:“借我们用一用。”

“你们是什么人啊?”大姐满脸疑惑地问道:“要进去啊?”

“我是警察!”沈琪把证件拿出来递给大姐:“我们接到报警电话,说让我们来这里救一个孩子,或许是周妍慧来不及回来,给我们打了电话。”

大姐看了看沈琪的工作证,回头喊出来一个男人:“你看看!”

那男人看起来也是三十出头的年纪,长相倒是敦厚,也看了看沈琪的工作证,这才说道:“既然是警察,那就借给他们,或许那孩子有病了吧?还是周妍慧不在家啊?”

男人很快就转身回去,给我们三个拿出锤子和螺丝刀来。

这栋楼很老旧,门锁也不是太严密,关玉涛接过锤子和螺丝刀,几下就把锁头锤掉,打开了房门。

房间里还亮着灯,有一种小孩儿的味道,是那种尿骚味结合着奶味的味道,一闻就知道家里有小孩子。

这种老式的建筑只有两个房间,沈琪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问有没有人,也没人应答。

很快就来到卧室,沈琪在门前往里面看了一眼,一声惊呼,快步冲了进去。

我和关玉涛担心遇到什么危险,连忙跟了进来,正看到沈琪在床上翻过来一个孩子,抱在怀里。

“好像是······”沈琪焦急地说了一句,紧接着就说道:“好像还活着,活着呢!大姐,你过来看一看,这孩子是不是还活着啊?”

后面那邻居大姐也跟了进来,连忙在沈琪的手里接过孩子,抱在耳边听了听,又把孩子放在床上,从喉咙往下面捋了起来。

我这时候才看清,这个孩子也就是两三个月大,穿着一身棉布小衣服,小脸儿发青,沈琪应该是没什么经验,惊慌的不行,这才给了大姐。

随着那大姐的手不断捋着,孩子的呼吸逐渐粗了一些,很快就哭出声来,也睁开了眼睛,那么无神,没死就不错。

我惊喜地说道:“孩子没死,真的救过来了。”

“好在活过来了!”邻居大姐也长出一口气说道:“三翻六坐,这孩子快百天了,能翻过去,还好他们的家床不软,要不然这孩子早就憋死了!”

我心里猛然间又是一凛,连忙看了看沈琪和关玉涛。

沈琪和关玉涛也正奇怪地看向我,我想他们也一定是非常奇怪的,这又是一件无比诡异的事情!

“怪不得孩子昨天还哭,今天就没了动静!”大姐也怜惜地说道:“妍慧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要命,这么大点儿的孩子放在家里就出去,唉!”

关玉涛此时在后面说道:“我刚看过了,那个房间也没人。”

我和沈琪对视一眼,都奇怪无比,自然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我很快就想起一件事儿来,那个患者说的没错,这个孩子要憋死了,但是这大姐说昨天就听到哭声,这不是一天一宿了?

“大姐,这孩子应该也饿得不行了。”我连忙说道:“家里的灯还亮着,证明人走了一夜,快给孩子一些吃的吧!”

邻居大姐听我这么一说也是一声惊呼,连忙让她老公去找一找,或许有奶瓶之类的。

家里果然有奶瓶,还有奶粉,也只剩下一点儿,刚好够冲一次的。

暖水瓶里的水已经不热了,大姐的老公回家去冲开奶粉,大姐立即给孩子吃了起来。

沈琪此时才盯着我和关玉涛低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总是遇到这些奇怪的事情?”

“我想孩子的母亲一定和那个男人有关系。”我想了想说道:“那男人即便不是孩子的父亲,也一定是知情者。”

我可不是乱说的,也不是乱想的,以往我根本就不信这些事情,自从刘民的案子发生之后,我心里就有些疑惑,今天这件事儿,我再也不能完全不信这些事情了。

沈琪也一声低呼:“要是这么说来,我们今天应该继续跟着那个男人,也许能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可是孩子也不行啊,我们再晚来一步的话,孩子就憋死了。”

“还是从周妍慧的下落想办法吧!”我想了想才看着邻居大姐问道:“大姐,您贵姓啊?周妍慧是做什么工作的?娘家人住在哪里?”

“我叫黄洁,我老公叫王嵩。”大姐立即说道:“妍慧没有工作,他男人叫赵玉田,都不是本地人,赵玉田在本地做生意,妍慧娘家也在外地,好像就是为了和这个男人结婚,才来到本地的。”

黄洁的老公也跟着说道:“那男人不是个好东西,隔三差五的就打老婆,听说在外面勾三搭四的,还不给家里钱,妍慧经常找我们借钱,这不是连奶粉都没了,也不知人去哪儿了。”

“既然给你们打了求救电话,应该是有急事儿,很快就能回来。”黄洁接过去说道:“我们帮忙照顾孩子没问题。”

我们三个人都对视一眼,黄洁并不知道沈琪乱说的,我们根本就没接到求救电话,就是那个奇怪的患者说的,我们也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赶来,没想到这个孩子真的快要憋死了。

关玉涛此时看着我说道:“小直,看起来这件事儿也有些邪门,要说是饿死的话,也可以理解,还说要憋死,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心里也是一凛,刚才我就觉得怪异,此时关玉涛这么一说,正是问题的关键所在,那奇怪的患者是怎么知道的呢?

沈琪的眼睛本来就大大的,乌溜溜的,此时更是瞪得老大。

我想了想才说道:“咱们先别说这些了,找到孩子的家人要紧,怎么能联系一下,咱们是不是要找一找家里的联系方式啊?邻居家里有吗?”

黄洁摇头说道:“妍慧没有电话,他老公有,我们都没有她老公的电话号,联系不上。”

这年月的年轻人,还有没电话的?

我更是诧异了,不过四周看一看,也就能理解了,家里虽然不能说一贫如洗,也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

王嵩还说经常向他们借钱,应该是周妍慧的老公赵玉田不给钱,周妍慧还没有工作,那么没有电话也就不奇怪了,简直不是现代人啊!

那孩子吃饱了之后脸色也好了一些,微微泛起一层红润之色,安稳地在黄洁怀里睡着了,还非常可爱的一个小男孩儿。

就这么等了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已经半夜了,还是丝毫没有动静,家里也没回来人。

黄洁看着我们说道:“警官,谢谢你们了,你们已经救了孩子,要不就回去吧,我们邻居住着,帮忙看家、照看孩子也是应该的,要是回来人了,我给你们打电话。”

沈琪被这一连串的事情弄得有些晕头,不由得看了看我。

我觉得这样在人家等下去也没有用,还联系不上,也就点头说道:“那行,黄姐,谢谢你们了,我们把电话留给你们,要是周妍慧回来了,就给我们打个电话。”

我说完话就示意沈琪把电话给黄姐,并不是我不想留下自己的电话,毕竟我是个医生,自己也要生存,不能总管这些诡异的事情,已经够让我头疼的了。

沈琪连忙把电话给了黄姐,我们这才告辞出来。

上了车子沈琪就看着我说道:“小直,又出了这种事情,你说怎么办?”

“我哪知道怎么办啊?”我苦笑一下:“联系不上人,只能等着黄洁的电话了。”

沈琪边开车边点了点头说道:“小直,你说那男人是孩子的父亲吗?”

“好像不是!”我摇头说道:“如果是孩子的父亲,人的本性也不会那么恶吧?知道孩子要憋死······”

我忽然说不下去了,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那就是周妍慧已经死了,要不然根本就不可能说出孩子要憋死的话,这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知道的,除非是鬼!

沈琪就是被弄得有些晕头,人可是不笨,低呼一声:“你是说周妍慧已经死了?”

我没回答,我们三个一时间都沉默下来。




沈琪抓着我的小手已经渗出一层冷汗,喉咙里似乎也发出一声脆响,用异样的声音问道:“小直,是不是那个老头?我看衣着很像啊!”

“应该是了。”我也叹了口气,勉强忍压制住即将呕吐出来的午餐说道:“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嗯!”沈琪也轻叹一声:“关哥······”

“关哥帮个忙?”关玉涛也皱着眉头说道:“你这警察当的,找一个健身馆的弄尸体,说不过去了吧?这尸体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对不起!”沈琪轻声说道:“关哥,我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情况啊!”

“行了,行了,你们出去吧!”关玉涛无奈地说道:“就这一次,明天我就去打防疫针,免得中了鼠疫!”

看关玉涛答应下来,我连忙拉着沈琪出来,在外面等着关玉涛。

这时候一楼也出来一对中年夫妇,应该是听到声音出来看一看的,有些发愣地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出了什么事儿啊?”

“没事儿,没事儿,你们回去吧!”我不想让这一幕吓到更多人,连忙说道:“我们看一看这里面的人。”

“等等!”沈琪不管那些,拉着我往前走了两步问道:“这楼梯间里住的人姓什么?在这里住多久了?是干什么的?”

“大家都叫他老郝头,叫什么也没细问过。”那种年人立即说道:“在这里住了三年多,老人家也挺可怜的,也没人管他,有时候还给他一些饭菜,这老头还能干什么,就是捡垃圾的。”

沈琪回头看了看,关玉涛已经用被子包裹着老郝头出去了,这才问道:“他和楼上的郝希良是父子关系吗?”

“不是吧?就是都姓郝。”旁边那女人说道:“我们都讨厌楼上的郝希良,这老头为人挺和善的,就是爱喝酒,还总是骂郝希良,说他是畜生,没听两个人好好说过话,好像没什么关系。”

我和沈琪对视一眼,大致上都明白上午的调查没有结果的原因了,虽然是父子,但是郝希良这个人实在不配称为人,也不叫爹,不让爹上楼住,况且郝希良还是后搬来的,大家自然不会知道了。

“对了,老郝头怎么了?”中年人此时才想起来,有些诧异地问道:“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

“哦!没什么!”我连忙打岔说道:“我们就是调查一下,你们回去吧!”

沈琪也没再问什么,拉着我往外走来。

这对中年夫妇也很快就回去了。

出楼道的时候,我和沈琪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楼梯间的门,心里都万分不舒服,确实有一种门里门外两重天的感觉。

关玉涛在车子外面站着,双唇紧抿着,好像也要呕吐的样子。

沈琪还看了看车子,这才皱着眉头说道:“关哥,谢谢你了,几次都是麻烦你。”

“我也奇怪呢!”关玉涛看着沈琪问道:“你怎么就让我帮忙,不让小直帮忙呢?”

“小直年纪小,胆子也小。”沈琪不假思索地说道:“我看他也不敢,这才麻烦你的。”

关玉涛哈哈笑了起来,转身就上了车。

沈琪也觉得回答的太快,关玉涛像是故意这么问的,还扭头白了我一眼:“上车,我们尽快回去。”

我被沈琪这模样给逗得微微一笑,随即就收了回去,真是有些笑不出来。

沈琪一边发车子一边说道:“事情已经很清楚了,真没想到这里面有这么多的曲折,我们碰见的凶手怎么心里都这么扭曲啊?”

“这不奇怪啊!”关玉涛接过来说道:“要不然也不会去······”

关玉涛一句话没说完就不说了,但我知道后面的话,应该是要说心里没问题就不会去看心理医生了。

我对这句话真的有些反感,其实我的患者并不是这样的,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其他心理医生应该不会碰到这种诡异的事情。

“你们说这个老郝头是怎么在这里住下去的?”沈琪在倒视镜里看着我们俩,皱着眉头说道:“简直不可想象啊?”

“这也没有办法,是他自己种下的恶因。”关玉涛吭了一声说道:“像郝希良这类人,就是人渣、畜生,当爹的没管教好,被赶出来住在这种地方,还护着他儿子,说起来也是自己找死。”

我也从心底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关玉涛说的有些道理。

沈琪却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怎么住下去的,那些老鼠不会吃了他吗?”

我倒是能解释这些事情,刚才我看到一块很厚的木板,也就接过来说道:“平时他是挡着老鼠的,里面有一块木板,今天应该是喝酒喝多了,碰倒了那块木板,老鼠才过来的。”

“木板?”沈琪愣了一下,瞪着大眼睛诧异地问道:“顺着下水管道都能爬上去,一块木板就能挡住老鼠?”

“这个道理我也不太理解,但是确实能挡住。”我笑了笑说道:“以往我在老家的时候,家里有老鼠的,都用一块木板挡着门槛子,老鼠就进不去。”

沈琪撇了撇小嘴儿,看起来是有些不信,但也知道我不会说谎,倒是没说什么。

关玉涛接过去说道:“那也不太对啊?一个大活人,就算是身体不太好,也不是尸体,怎么就被老鼠给咬死了?是不是太诡异了啊?”

“他应该是喝了酒,刚才拎着那个瓶子,就是打酒去了,散装的酒。”我想了想说道:“老郝头在我们第一次走的时候,应该看到儿子被抓走了。”

“哦,对,你真聪明!”沈琪接过去说道:“老郝头还帮儿子处理尸体,把骨头埋起来,对他儿子非常好,应该是看到那一幕,心里难受,回去喝多了酒,这才被老鼠咬死的,虽然可怜,也是同案犯啊!”

“是啊!”关玉涛跟着说道:“说起来这老头也挺可怜的。”

沈琪也叹了口气说道:“邻居们也是那么说的,那老头为人和善,都是那郝希良不是个人,回去我还要收拾他一顿!”

我苦笑一下说道:“也未必是你们说的这样,郝希良交代,第三个人被杀者,也就是周妍慧,到楼下还没死,被老鼠咬死之前,还和老郝头求救过,更说过救救孩子的事情,老郝头还曾经因为这个骂过郝希良,但他并没有去救那个孩子啊?”

“对,小直说的对!”沈琪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脆声说道:“这老郝头也是杀人凶手,他第二次杀死了周妍慧!”

我和关玉涛对视一眼,都没说什么,沈琪说的没错,车里也一阵沉默。

良久,还是关玉涛说道:“小直,我看这老郝头也不是不想救,否则也不会骂郝希良不是人了,他是怕连累他儿子,要是他去救了,孩子怎么办?人家问起他是怎么知道的,那不是把郝希良给弄进去了?”

“你们俩说的也许都有道理。”沈琪接过去说道:“但是他为了自己的儿子,就不去救别人的儿子,而且是看着周妍慧被老鼠咬死的,这种人还能说是好人吗?也许就该死,小直看的没错······”

沈琪说到这里,忽然愣住了,想起来我说过老郝头脱相的事情。

我也心里一震,爷爷说的面相问题,还真是非常准的,人在要死之前,或许都会有这种脱相的情况吧?

短暂沉默之后,关玉涛就说道:“要是从老郝头的角度来看,我猜老郝头没准是自杀呢!”

“为什么?”沈琪也是晕了,瞪着大眼睛问道:“关哥,你怎么这么说呢?”

“这老头或许真的看到我们抓走了郝希良。”关玉涛接过来说道:“老头很清楚儿子不能活了,而且他要是个好人,也会为那天晚上没有救周妍慧,没有救周妍慧的儿子感到愧疚,今天自己把那块挡板放下了,一了百了!”

有些事情不去想的话,也许就没有那么多的事情,关玉涛的话让我也陷入沉思。

这老郝头或许是认为自己也罪孽深重,对于周妍慧等人的死抱有愧疚之心,还舍不得儿子,无奈之下帮儿子杀了人,此时没有什么挂念了,宁愿被老鼠吞噬,也是一种解脱吧?

我觉得似乎在讨论人性问题,话题过于沉重,连忙转变话题:“我们还是别讨论这些事情了,不管怎么说,老郝头毕竟已经死了,还死的这么惨。”

“哼!这是报应!”沈琪小鼻子里发出声轻吭:“他死的惨?儿子不管教,两条人命不救,还不该死?我看未必是自杀,也未必是喝多了,或许那挡板是······”

沈琪说着说着就不说了,大眼睛在倒视镜里看了我和关玉涛一眼。

我心里也是一凛,沈琪没说完的话,我能猜得出来,她要说的是,或许那挡板是周妍慧的鬼魂给他放下来的。

关玉涛却接了过来:“琪琪,你是说那挡板是周妍慧的鬼魂放下来的?要说起来,还真可能,女人都怕老鼠,周妍慧喊不出来,眼看着被老鼠吞噬,还不忘救儿子,简直能恨死老郝头了!”

沈琪没吭声,我也没吭声,尽管心里都想到这里了,还是忍不住一震。

以往我是根本不信这些的,还认为村里人都愚昧,爷爷是个精明人,骗他们一些酒喝,可是脱相的这件事儿两次经过验证,而且这几天的经历,确实也有很多难以解释的地方啊!

车子快到警局大院的时候,沈琪才看着我们俩说道:“咱们回去再问一问郝希良,刚才也没问清楚,老郝头在和他吵架的时候,说没说起仁和街八号楼二单元二零二这个地址。”

我猛然间一怔,这个确实非常关键,如果老郝头没说,那么在我诊所里,郝希良是怎么说出这个准确地址的呢?




沈琪的话让我们三个人都有些发呆,从来没有从警方的角度考虑过这个问题。

刘萍很快就回过神儿来,看着沈琪问道:“警官,那地方藏着一具什么样的尸体?是谁杀的?”

“大姐,我们也不知道呢!”沈琪皱着细长的眉毛说道:“我原本还不太相信魏直的话,你来证实我才觉得有些奇怪,有很多事情都解释不通啊?”

“那个奇怪的患者很有可能就是凶手!”刘萍本身也是快人快语的,接过去说道:“他一定是威胁过我老公,这才让我老公心里压力过大,导致猝死的。”

“不太可能!”沈琪摇头说道:“目前还不知道那个奇怪的患者是不是杀人犯,即便是杀人犯的话,怎么可能会威胁着医生去找尸体呢,这不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吗?”

沈琪都是从警方的角度去分析的,这句话把刘萍也给弄晕了,瞪大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想了想也说道:“对了,他威胁的可能不是这个,这里面还有一个细节,在我给他催眠之后,他问过我,是不是问了他什么问题,我连忙说没有,他好像很介意在催眠的过程中问他问题,或许是想隐瞒什么。”

“那就对了!”沈琪点头说道:“很有可能耿华医生也问过他什么问题,受到他的威胁,之后心里压力过大,这才导致猝死的,你是心理医生,你说呢?”

我虽然是个心理医生,但是这也说不出来,只能摇头苦笑了一下:“这个我不好说,也或许是耿华大哥也听到和我一样的话,找不到这个藏尸的地点,产生心里压力。”

沈琪和刘萍都点了点头,认为我说的也有道理。

我忽然想起昨晚和关玉涛讨论的问题了,连忙说道:“对了,还有一点也非常怪异,他描述这个地方的时候,好像说的都是地面!”

看沈琪和刘萍都有些发愣,我就把那个奇怪患者的描述给两个人说了一下,最初说的是粉黄相间的地面,之后说是凸凹不平的地面,然后才是半米高的蒿草。

最后就是进入那个废弃的医院了,说地面上都是灰尘,一切都是对地面的描述。

沈琪听完之后也是瞪大了眼睛,迟疑着说道:“这能说明什么呢?凶手对那条路的记忆非常深刻?”

我也说不出来,只能摇了摇头。

刘萍思忖着说道:“不管怎么说,一定和这个奇怪的患者有关,我能证实小直说的不错,一切都是真的,我还要去单位一下,要是抓到这个人,不管什么情况,都和我说一下。”

我连连点头,把刘萍送了出去。

沈琪盯着我说道:“这个人的嫌疑越来越大,那两个医生的死亡,或许也和这个患者有关系,如果他还来,我们一定抓了他。”

“你现在知道我没说谎了吧?”我笑了笑说道:“这件事儿说起来我自己都有些不信,可就是实际发生的,我给一个杀人凶手催眠了,至于说耿华大哥和黄韬的死,或许只有等抓到这个人才能知道。”

沈琪点了点头,脸色也不是那么冷了:“你怎么叫魏直啊?”

“这是我爷爷给我起的名字。”我想起了爷爷,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叹了口气说道:“我爷爷说,魏字有说法,一个委屈的委,加上一个鬼字,就是委身于鬼的意思。”

“啊?”沈琪瞪大了眼睛,俏脸上浮现出似笑非笑的神情:“那后面加了一个直字,就是让你站直了腰杆,不要委身于鬼?”

“对!”我毫不迟疑地说道:“我爷爷就是这么说的。”

沈琪实在是忍不住了,抿着小嘴儿笑了一下:“你爷爷是干什么的啊?”

“我爷爷算是个医生。”我很怀念爷爷,尽管我对爷爷那套说法不太赞成,今天也是闲来无事,就给沈琪说了起来:“我从小就在莲花乡长大的,爷爷也经常给人看病,那些不干净的病。”

“不干净的病?”沈琪微微一愣:“你是指妇科病?”

“不是,虚病,也就是撞邪。”我笑了笑说道:“都是无稽之谈,但是有人信,也真的看好过几次,和咱们市里普陀寺的永济大师关系非常好呢。”

沈琪更是咧嘴儿笑了一下:“你信吗?”

我这才注意到,沈琪笑起来更是漂亮极了,给人一种冰山解冻、万物复苏,春回大地的感觉,好像连眉毛都跟着弯了起来。

“不信,有些事情属于心理范畴的,这也是我学习心理学的原动力。”我不好盯着沈琪看,收回目光摇头说道:“但我爷爷知识非常渊博,还给我留下两本书呢。”

“这就对了。”沈琪点头说道:“说起来昨天这个案子,也是我接手的第一起命案,那个蒋英华真是够可怜的,儿子死了,老婆也死了。对了,你说他老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要跑吗?”

这次我真的说不上来了,想了想才说道:“蒋英华说过,他调过医院的视频,他老婆丛丽波在提款机前犹豫良久才走的,那就说明她不想提钱救孩子,倒是可怜那孩子了。”

沈琪也不由得点了点头,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几乎挡住了大眼睛,心里应该也不舒服,很快就抬起头说道:“都是那个杀人凶手造成的,今天一定要抓到他,他会来吗?”

“我预感他会来的!”我确实有这个预感:“他那天走的时候还说过,他睡不好觉,看过两个心理医生,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看起来他······他并不知道那两个医生已经死了啊!”

我说着说着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也就脱口惊呼出声。

“对啊!”沈琪也瞪大了眼睛:“他应该没有威胁过那两个医生,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催眠状态下说了些什么,可是······耿华和另一个医生是怎么死的呢?”

我更是说不上来了,摇头问道:“琪琪,要是他来了,你们直接抓了他?”

沈琪的俏脸上忽然红了一下,盯着我看了一眼,这才说道:“我们也没有太多的证据,都是你说的,而且他说的还是梦境,也不能当成证据,还真不好抓了他。”

“那怎么办?”我不知道沈琪的脸为什么红了一下,连忙问道:“难道说放他走?”

“这样好了,他如果来了,你就想办法问一问他去过那所废弃的医院没有?”沈琪瞪着大眼睛说道:“还有,问一问他认不认识一个身高一米七以上,黑裤子白衣服的女人,他一定会露出破绽的,那我们就能抓了他。”

我真是有些晕头,这还要我采取措施!

不过我听沈琪说的也有道理,都是他描绘出来的梦境,如果随便抓了他,他也不会承认的。

“行!”我也点头答应下来:“那我就想一想,试探他一下,要是他有什么过激的行为,你们可要保证我的安全。”

“那不是问题!”沈琪笑了起来:“你负责帮忙,姐保证你的安全,在警校的时候,姐是搏击冠军呢!”

我看沈琪的年纪应该和我差不多,还自称姐,觉得有些好笑,也没反驳她,点头答应下来。

由于早上回来的比较早,这一上午也显得非常难熬,中午关玉涛带了吃的东西上来,我们给里面的警员送进去一些,就在外面一起吃了一顿。

这期间我们也商量了一下,如果那个患者再来,我还是要给他催眠,不管能不能问出什么事情来,醒来之后我再诈他,这样就能看出来他是不是凶手了。

还有就是脚印,这是沈琪提出来的,脚印已经传到手机上,还能趁着我给他催眠的时候对比一下脚印,或许鞋子还没换,要是鞋印对上了,也就不用那多的麻烦,直接抓走审问就行。

关玉涛吃过饭就下了楼,看着我们俩说道:“我今天也晚一些关门,就等着他来,咱们一起抓了他。”

沈琪点头说道:“关大哥,谢谢你了,也谢谢你的午餐。”

关玉涛呵呵笑着下了楼。

沈琪这才看着我瞪大了眼睛,忽然问道:“小直,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你也找不到这个地方,那将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我心里一颤,昨天还担心不已呢,在找到尸体之后,我的心就放下了,也就没再想过这个问题,此时沈琪倒是问了起来。

我想了想才说道:“这个我也不好说,昨天我一天都没有开业,因为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而且我还在日历牌上画了一个圈,要不是我想起来大铁床的事情,从而找到尸体,或许我今天也会猝死!”

“你这心理医生是白混了,还信这些啊?”沈琪笑了起来:“你不过就是帮我们找到一具尸体而已,至于那个奇怪的患者,很有可能就是凶手,心里压力过大,这才失眠的,催眠状态下自然说出来了。”

我还真不是这么想的,当时我似乎没问这些,他说着梦境,忽然转变了话题一样,这件事儿从头至尾都透着古怪,也就问道:“那耿华和黄韬呢?怎么解释?”

沈琪撇着小嘴儿说道:“可能是巧合,也有很多猝死的人啊?”

我觉得不是那么简单,摇头正要说话,楼梯上就传来脚步声,听起来很慢,也很沉重,似乎还有些熟悉,这绝对不是关玉涛的。

“嘘!”我连忙小声说道:“咱们别说了,这个脚步声很熟悉,好像就是那个奇怪的患者来了!”

沈琪也微微一愣,立即住口不语,我们俩都看向门外。

脚步声逐渐清晰起来,在门里也能看到走廊里上来一个人,看身材正是那个奇怪的患者,他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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