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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派天师秦半两阿飘全文免费

令狐二中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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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说过有这样一种诡术,能把一个大活人,一晚上做成人皮筒子纸扎吗?你见过这种怪事,在大树的树干上,长出了一张活灵活现的人脸吗?你肯定也没听说过,一个五岁的孩子能干掉一只专吃腐尸的狼狗吧。是的,这世界上有太多匪夷所思的事了。别看我年纪不大,可我经历过的事,你可能都闻所未闻。“现在的灵异小说啊,千篇一律,男主要是开局不死个爹妈,就好像没法行文是的!”坐在我对面的大脑袋是隔壁饭馆的老板宋大头,也是我来云城之后的第一个邻居,有事没事喜欢跑我这坐坐。宋大头指着自己的手机骂骂咧咧道:“你瞧瞧这个,更牛逼,生下来六指,电闪雷鸣,直接克死了老爹,然后又送走了爷爷奶奶,这什么烂剧情啊......对了,罗老板,我好像没听你提起过你的父母啊。”我?我淡漠...

主角:秦半两阿飘   更新:2024-11-04 22: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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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半两阿飘的其他类型小说《北派天师秦半两阿飘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令狐二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听说过有这样一种诡术,能把一个大活人,一晚上做成人皮筒子纸扎吗?你见过这种怪事,在大树的树干上,长出了一张活灵活现的人脸吗?你肯定也没听说过,一个五岁的孩子能干掉一只专吃腐尸的狼狗吧。是的,这世界上有太多匪夷所思的事了。别看我年纪不大,可我经历过的事,你可能都闻所未闻。“现在的灵异小说啊,千篇一律,男主要是开局不死个爹妈,就好像没法行文是的!”坐在我对面的大脑袋是隔壁饭馆的老板宋大头,也是我来云城之后的第一个邻居,有事没事喜欢跑我这坐坐。宋大头指着自己的手机骂骂咧咧道:“你瞧瞧这个,更牛逼,生下来六指,电闪雷鸣,直接克死了老爹,然后又送走了爷爷奶奶,这什么烂剧情啊......对了,罗老板,我好像没听你提起过你的父母啊。”我?我淡漠...

《北派天师秦半两阿飘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你听说过有这样一种诡术,能把一个大活人,一晚上做成人皮筒子纸扎吗?

你见过这种怪事,在大树的树干上,长出了一张活灵活现的人脸吗?

你肯定也没听说过,一个五岁的孩子能干掉一只专吃腐尸的狼狗吧。

是的,这世界上有太多匪夷所思的事了。

别看我年纪不大,可我经历过的事,你可能都闻所未闻。

“现在的灵异小说啊,千篇一律,男主要是开局不死个爹妈,就好像没法行文是的!”坐在我对面的大脑袋是隔壁饭馆的老板宋大头,也是我来云城之后的第一个邻居,有事没事喜欢跑我这坐坐。

宋大头指着自己的手机骂骂咧咧道:“你瞧瞧这个,更牛逼,生下来六指,电闪雷鸣,直接克死了老爹,然后又送走了爷爷奶奶,这什么烂剧情啊......对了,罗老板,我好像没听你提起过你的父母啊。”

我?

我淡漠一笑,摇了摇头。

宋大头口中说的罗老板,就是我。

我叫罗天。

出生地忘了,但我记着是个山区。

后来辗转了许许多多的地方,直到去年,才落脚在了云城,在这蹩脚的巷子尾,租了个小门面,表面上收些旧货,实际上做着给人攘凶化吉的营生。

需要我们的人,管我们这行叫天师,不需要我们的人,则称我们为骗子。

“哎,罗老板,说句真的,你这行到底是不是十人九骗啊。”宋大头朝我嬉笑道。

“你有事没事?饭馆的生意不做了?”我冷淡道:“你要是闲得不行,我的裤衩子还没洗。”

“啧啧,你还生气了!”宋大头站起身装模作样要走,可是,到了门口却又转了回来:“嘿嘿,其实,还真有一件事。我最近不是买了个老房子嘛,过去睡了两晚,结果,那房子夜里有些怪异。”

听他这样说,我才愿意多瞟他一眼。

宋大头神秘兮兮道:“那房子半夜里有动静,总是能听见隐隐约约的喘息声,就像有个小娘们在你耳边吹风。”

“那不挺好嘛,你就当买房子送媳妇了!”

“喂,说正经的呢!”大头幽幽道:“我是真害怕啊!”

我挑了挑眼皮,平静道:“你的意思呢?”

“当然是请你查查什么情况啊。”宋大头朝我讨好地递过一根华子道:“花了不少钱买的房子,现在却让我不敢回家睡了。我真怕哪天早上没醒来,蝌蚪没了人也死了”

我放下怀里的狸猫,从藤椅上站起身,淡淡道:“定金三千,事成之后另付三千。假若我解决不了,这钱如数退回。”

“这么贵?”

宋大头口上虽然抱怨着,可还是抠抠搜搜从兜里拿出了一沓大钞。

送走了宋大头,天也暗了下来。

我的工作一向是在晚上,照例煮了碗素面,给猫儿倒上了猫粮,然后便带着必要的工具出了门。

拿着大头给的地址,我顺利找到了老城区的这栋公寓楼。

这房子有些破旧,从下面朝上一瞧,亮着灯的住户也只有三五户人家,估计有钱的都搬走了,真不知道,这宋大头为什么买这么一套房子。

上了电梯,摸出了钥匙,打开房门。

一股子老宅子特有的陈腐气息迎面扑来。

说实话,多数的老宅子,都有些不干净,这在行里话叫做“腐灵”。比如,房子原主人死后的残魂久久不去,或者用的年头太久的物件得了灵气有了人识。总之,和这些东西同居,绝没有好事。

就像自己的家一样,进了房间的主卧,我倒头便睡。

有人可能会说了,你是来攘凶的,还睡得着?

其实道理很简单,什么东西,当你见了多了,也就没那么在意了。你见过哪个掏粪工在厕所里干呕的?

时间一分一秒,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睡梦里,我终于听见了大头描述的呼吸声,还带着一点诱人的意味。

“咿咿......呼......”

这声音确实是女人才能发出的声音,矫情中带着妩媚。

我闭着眼,静默不动,等着它找上门来。

但凡脏物,贪恋活人的东西只有两样,要么是性命,要么就是阳气。

宋大头在这睡了两天没死,那就说明,这屋子里的东西,要的应该是阳气。

“呼......呼......”

喘息声越来越近,刚开始听,还有一种小寡妇故意卖弄风情的感觉,可听得多了,一声比一声压抑,最后声音变得沙哑,如同病入膏肓的老太婆嗓子眼堵了一块绝命浓痰,让人心烦意燥......

此时眉心开始发紧,咽喉和脸颊也感觉到了一丝凉意,我知道,时机到了。

“美女,等你多时了!”

我猛地一睁眼,微微一笑。

果然,就看见自己口鼻的正上方,正悬着一个一身红裳的女人。

这女人面似白霜,眼如红丹,唇齿间半含半露着一节舌头,鲜红欲滴。

这女人突见我睁开了眼,双眼圆睁,噗的一口,血红的大舌头弹射而出,足足有一尺多长,湿漉漉滚着粘液就朝我脖子上袭来。

我淡定一侧身,顺势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枚四棱钉,迎着这大舌头就是一针,此乃镇邪利器棺材钉。

轰的一声,一股黑烟升起,女人的半截舌头已经被灼烧的乌黑,落在了地上,化成了一摊脓液。

女人惨叫一声,动了大怒,飞悬到了半空中,身上那红色的长袍簌簌抖动,顿时,我眼前一片赤红,浓腥刺鼻的血雾漫天而降,视野了除了红色还是红色,血雾所落之处,皆是浓烟滚滚,灼痛如硫酸盖脸......

“既不束手就擒,那我只能取你性命了。”

我猛然翻身起来,从身下的床上拿起了事先准备好的金钱剑。

这金钱剑乃是用一百零八枚铜钱以卍字绳花串好的剑形法器,铜钱上至秦半两,下至民国通宝,合千载市井阳气。

那女人一见金钱剑,瞬间慌了手脚,桀桀呓语道:“你是天师?天师宽恕......”

宽恕?

你见过那只狸花猫宽恕过老鼠?

我二话不说,将金钱剑舞出一道剑花,便狠狠打了出去。噗嗤一声,黄光四射,正好在其当胸穿身而过。

一刹那,女人好像被分尸一般,那瞪着红眼珠的鬼头咕噜咕噜朝我滚了过来,咔嚓一口,咬在了我的脚踝上。

“嘶!”我倒吸一口冷气。

一股寒凉剧痛传遍全身,我就感觉自己浑身一颤,眼前乌黑,等瞳孔再亮起来的时候,这阿飘已经消失了。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踝,安然无恙。

本该握在手里的金钱剑竟然还平放在床上,好像从没用过。

一时间,我有点懵。

刚才的场景怎么有点不真实?难道是做了一场梦?

我到底解决了问题没有?

疑惑稍臾,我突然发现床角有点血渍。

揭开床单,海绵垫下面,竟然压着一个红色的肚兜。这东西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面绣着一只大鸟,不是鸳,也不是鸯,而是一只猫头鹰,上面点了几滴血。

看来,这就是问题之所在了。

我沉思片刻,已经明白了一切。将肚兜装进自己带来的包裹,锁上门,出了公寓。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我刚要去开门,突然一只硕大的老鼠逃之夭夭。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刹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猫宅前行鼠,狗窝里见蛆,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果然,推开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直呛鼻喉。

我的那只狸花猫,被吊在了灯罩下面,翻着白眼正瞪着我,地上是一汪黑色的血渍。

呼!

穿堂风掠过,啪嗒一声,悬挂的猫突然从半空中落了下来,几节锋利的竹条从皮毛里面扎了出来。猫肚里的心肝肠骨皆已以消失,只剩下一张撑起的血皮囊。

我的猫,竟然变成了皮筒子纸扎。

一瞬间,我打了个寒颤,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一幕。

这可是阿爷的拿手绝活,当年我亲眼所见,他将一个大活人一昼夜变成了人皮筒子。

东躲西.藏了这么久,他还是不肯放过我,如今这是又找上门来了。




宋大头一脸的不可思议,看了看老板娘的房间,低声道:“难道你们怀疑是她......”

“不是我们怀疑,是他怀疑!”我低声道:“但我也认为,这个女人至少朝警察隐瞒了什么。”

宋大头摸了摸脑袋,嘀咕道:“怎么你们都能瞧出点什么来,我就想不到呢。”

说着,这家伙开始收拾碗筷。

“你干嘛?”

“当然是替你们收拾残局啊!”宋大头道:“你们喝到这么晚,总不能让老板娘再起来收拾吧?”

“别动,所有的饭菜都放在这别动,尤其是吕卿侯剩下的那半瓶酒就这么摆着。”我冷淡道:“咱们是花钱住店,可不是来当跑堂打杂的。拿了钱,收拾碗筷不是她本分吗?”

宋大头嗤之以鼻道:“不就是两副碗筷嘛,顺手收拾了就是的,合着你花钱你就是大爷?”

“不是我说,你小子这么上心老板娘的事,该不会你也和吕卿侯一样,惦记上人家老板娘的腰身了吧!”我故意戏谑道。

听我这么一说,宋大头顿时急了,把手里的碗筷扔下骂道:“脏心烂肺埋汰肝儿,你小子脑子里装的都什么啊!”

说完,上楼去了!

我不禁一笑,也随之回了自己的房间。

山里的夜晚,格外的冷清。

透过窗子,目光所及,全是雾蔼蔼的山。近处颜色深一些,像是墨汁的,则是大片的原始森林,莽莽苍苍。

回来没几分钟,隔壁房间的宋叹就已经鼾声大作。

我躺在床上,听着外面不轻不重的风,记忆一下子被拉回到了五岁。隐隐约约的,我竟然觉得,睡在这里的感觉,竟然和我五岁时,尚未被阿爷拐走时的记忆那么相似。

时间一晃到了后半夜,烟盒里只剩下了三四根烟的时候,突然,外面啪的一声传来了一声脆响。

我猛地从床上蹦了起来,出门敲了敲宋大头房间的门,一纵身,从二楼的小阳台跳了下去。

只见院子当中我和吕卿侯吃喝的桌子旁,一个身披黑毛的畜生正左摇右晃捧着半根猪骨啃的正欢,地上的酒瓶摔了个稀碎,桌子上的饭菜几乎是一扫而光。

“啥情况啊!”宋大头穿着迷迷瞪瞪穿着大裤衩子走了出来,一瞧院子里这玩意,顿时来了精神,提起墙边的一把铁锹就跑了过来。

这黑毛畜生满嘴酒气,见了人,竟然也不怕,狠狠将前爪捧着的骨头摔在了地上,然后嘴里发着呜呜的怪声,一点点朝我们逼了过来。

此物圆头阔脸,双眼又黑又亮,鼻梁上面还有眼眶两侧,共有三道白毛,猛地看上去,还有点人像,就像是舞台上画着猴儿脸的丑角......

不知道是酒壮畜生胆,还是平日里嚣张惯了,这家伙一见宋大头手里的铁锹,不退反怒,一咧嘴,满嘴的碎牙,其中四根虎齿足有半寸长。

“杂毛畜生,还敢朝我呲牙?我看白日里那只大黄狗就是死在你手里了吧!”面对这畜生的挑衅,宋大头暴跳如雷,铁锹抡圆了就杀了过去。

我赶紧大喊道:“千万留它小命!”

可到底还是迟了些。

这醉酒的畜生笨拙地一个冲刺,尚没到跟前,就被铁锹狠狠抽翻了出去。

宋大头疾步跟进,抬起铁锹,用锹尖抵住了这家伙的脑袋。

就在这时候,这畜生就然发出了一阵咯咯的笑声,双眼泛起了绿光,持锹的宋大头一时眩晕,竟然昏昏欲睡。

“又来这招!”我赶紧一抬手,将四棱棺材钉打了出去,啪的一声,正中其尾。

小畜生吱哇一声惨叫,废了自己的惑术,宋大头登时醒了过来。

“好个狡诈的杂碎,留你何用!”随着宋大头一声冷喝,锋利的铁锹顿时顺着这畜生的脖子攮了进去。

一股带着特殊腥气的浓血登时飚了出来。

我瞬间大失所望,忍不住抱怨道:“干嘛杀了它啊!”

“没瞧见这畜生凶狠异常吗?还能迷惑人眼,留着它只会徒生后患!”宋大头拎着铁锹,犹如铁锹战神王老七上身,竟然还振振有词。

我气的骂道:“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故意把他引出来的吗?”

“啊?”宋大头一脸不信道:“真的假的?”

我无奈道:“今天我在林子里的坟茔地里就见过一双眼睛,不知道是不是此物,但绝对是一族。我曾在坟茔拜山问话,结果,此物一出现,群鬼退散,这说明,我问的事,和它们一定有关系。回来之后,见大黄狗被杀,我就猜测,一定是山里的东西跟来了。他们听见了我对鬼群的问话,自然想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所以,才派出了探子。而那黄狗,就在后院,是这些畜生接近我们的必经之地,因此,它们才急着白天杀死了黄狗,目的就是晚上来窥伺你我。我之所以不让你收拾碗筷酒菜,其实就是让前来的家伙上钩。我还特意让你别动那半瓶酒,因为里面有雄黄粉,让他们不管多高的修为,都要现出真身。现在好了,好不容易活捉了一个,却被你给弄死了......”

“这么回事啊......可你也没提前和我说一声啊!”宋大头咂舌道:“算了,死了就死了吧,为民除害了。”

“可问题的关键是,你知道此物是什么吗?”

“啥?”

“人面獾!”

看着宋大头一脸雾水,我便解释道:“此物一出现,必是一族,一族背后,很可能还有法门。杀了一个无所谓,但可能就此惹上麻烦,想要再从它们那挖到有价值的消息,就没戏了。”

宋大头挠挠头,自知理亏,便扯开话题道:“你啥时候下的雄黄粉,我咋不知道?”

“这酒就是吕卿侯留下的。”

“合着他拿来这一瓶酒,其实就是帮你实施计划的?那岂不是说,他也知道今晚上这些畜生会潜伏过来?”

“你以为呢?”我正色道:“所以我说,凡事别只看表面。”

宋大头看了一眼地上的死獾,低声道:“算我错了,那下来怎么办啊?”

我想了想,冷声道:“没事不找事,遇事不怕事,出事能平事,既然杀了,也就杀了。我料定,它们不会善罢甘休,咱们不变应万变,等着它们找上门来就好。至于这人脸獾,就丢到后面林子去,告诉它们,老子们不是好惹的!”

山里自家酿的酒,后劲儿还挺大。处理完了人面獾,回到屋我就醉意上来了,没一会就与周公同游去了。

结果,第二天天刚亮,我就被一阵尖叫声中惊醒了。

我睡意惺忪地出了门,就看见,老板娘一身睡衣松松垮垮地站在门口,满脸蜡黄。院子正中央,赫然摆放着一具白森森的骨头架......




我不禁心中一阵骇然。

跟着阿爷南奔北走十年,也算见过世面,不想,今天差点栽在这。

说到底,还是我心里过于自信了,压根没把这些歪门邪道当回事,以至于没有防备,突然就被那一对眼睛给迷了魂。

再往前走几步,一跟头跌倒,非被这锋利的断树茬戳个透心凉。

这件事也确实给我提了个醒,凡事要宏观布局,微观着眼,小心求证,大胆杀人。

当然,无巧不成书,我更关心的是,刚才唱着山调的人到底是谁。所谓“这个道,非常道。性命根,生死窍”这几句,乃是出自纯阳子吕洞宾之手的《三字诀》。

全诀一百三十八字,表面上讲的是习道之法,实际上则是大彻大悟之箴言,古人用此诀正身立冠,有驱邪除煞之用。

这人突然在山间唱起此调,正解我的迷魂困境。

我扫了一眼整个坟茔,林间寂寞无声,纸灰散去,而那对眼睛也早就消失了。

此物一来,众鬼皆退,看来,这趟行程,免不了要和它一较高低了。

我赶紧原路返回,顺着刚才三字诀的方向追了过去,不多时,就看见一个人正嘴里哼着调子,徜徉在林子间,好不自在。

“先生慢走,一曲三字诀,正气凯歌还,多谢相助之恩!”我大声喝道。

这人缓缓回过头,隔空对视,让我意外的是,此人竟然是那先前在大巴车上耍宝的骗子大师。

哦,他自己介绍过自己,好像叫什么吕卿侯。

“兄弟是在叫我吗?”骗子大师一头雾水,喃喃道:“刚才你说的什么一曲三字诀,正气凯歌还,什么意思?”

我心道,难道说,真的只是巧合,他自己并不知道这三字诀刚才救了我?

还是说,他在装腔作势,故作憨态,不想让我知道底细?

“哦,没什么,只是觉得吕兄弟这山歌唱得不错!”

既然他不想承认,我也便不再坚持,随口道:“突然一听,让人有一种超脱世外的感觉。”

骗子大师咧嘴一笑道:“干嘛要超脱世外啊,我自己倒是更喜欢这花花世界。不过你说的没错,唱歌我在行啊。来,既然兄弟有如此雅兴,那我就再来一首,一摸你的小瘦腰呀,粉面含春似花娇;二摸你的小俏脸,媚眼如丝气连喘;三摸你的小肚腩......”

刚才还是一曲大彻大悟的三字诀,现在就来了一首俗到骨渣的十八.摸。

此人要么真的是那种不着调的混不吝,要么就是城府极深的高手。

“吕大师活的逍遥通透,在下佩服不已。若是有暇,晚上可来我的院子喝一杯。”我微微一笑道。

我相信,既然我来这荒山僻壤是有目的的,那他来这里,想必也是有自己的目的。

“好啊!行走在外,最妙的事莫过于遇到碰上意气相投的人推杯换盏了!”吕卿侯一脸兴奋,不过随即又满脸为难道:“要不算了吧,你那同行的胖子似乎是不喜欢我......”

“甭管他!”我大方道:“请你喝酒的是我。再说了,人生难得一知己,错过今朝少个秋。有酒当要今朝醉,哪管别人牢骚头?我等你。”

“好!”吕卿侯一咬牙道:“难得兄弟诚心实意。正好,我那还有一瓶好酒,我也带过去。”

两人原路返回,总算见到了老板娘说的侧门,一起在景区里随便转了转,便在景区门口约好了时间,各奔东西。

回到住处,宋大头竟然还在院子,不知道是出去回来了,还是一直没出去。

这家伙摘着菜,正和老板娘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不知道说了什么,把那老板娘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见我回来,两个人顿时又矜持起来,就好像被我撞破了什么事是的。

“小哥回来啦,要不要我把饭菜热一下?”老板娘已经没了先前的那种紧张,说话的时候也自然了许多。

“不必了!”我淡淡道:“不过,晚上帮我炒几个菜吧,有个朋友来访。”

说着话,我又拿出了几百块钱,放在了石桌上。

“不用,不用这么多......”女人忙道:“家里的蔬果多着呢,随便炒炒就够了,哪用得着这么多钱。”

“拿着吧,吃饭掏钱,天经地义!”我看了宋大头一眼,径直上了楼。

等了一会,宋大头也跟着我上了楼。

“我们刚才就是聊了会天......”

我不禁淡漠一笑道:“这个你用不着和我解释,甭说没事,就算有事,和我也没关系。自古这开店的女人多风情,孙二娘、金镶玉可都是前例。”

“你这张嘴啊!”宋大头白了我一眼道:“我就是觉得,人家孤儿寡母的不容易,打个下手。”

我点了一根烟,问道:“让你打听的事,问到消息了吗?”

“别看我出去的时间不长,但该问的事,咱已经门清!”宋大头颇为得意,顺着窗户朝楼下看了一眼道:“先说这个失踪的人吧。这人不是个好鸟,是个在逃犯,本来警察也在抓他。据说头天晚上这人喝了酒,出去之后就没回来,第二天老板娘报的案。警察查了七八天,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估计就是易装逃脱了,应该和咱们要查的事没关系。至于褚南天妹妹的事,我倒是查到了一个有价值的信息,褚总给咱们的他妹妹的信息竟然是假的,那姑娘不叫褚南楠,登记的名字叫于婉秋,半年前就住宿在这镇子上唯一的四星酒店。奇怪的是,登记信息里,她没有同行,是一个人来的。”

我不禁一愣,褚南天为啥要撒谎?

既然请我们替他解决问题,却连事主的名字都造假,看来,这其中还有猫腻啊。

正当我和宋大头交流的时候,忽然听见老板娘家的小姑娘哇哇大哭起来。

“妈妈,妈妈,你快来看阿黄!”

我和宋大头循声下了楼,小姑娘站在后院,正满是惊骇地指着墙根。

只见一只成年的黄毛田园犬,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一根麻绳吊了起来,挂在了木楞上,正随风摇晃着。

更让我不解的是,这黄狗双眼被扣去的眼珠,眼眶黑洞洞,血污满狗身,看上去惊悚之极。脖子上也有一道致命血痕。应该是先被断喉,后被挂起的......可是,既然都被杀了,干嘛还要吊起来?

“啪!”

一声脆响,从前院闻声赶来的老板娘一见此景,顿时吓得几乎瘫倒,手里一盘橘子登时落在了地上。




“走吧,褚先生在后面。”

陆天翁神色从容,好像是对这恐怖的叫声已经司空见惯。

我和宋大头跟在陆天翁的身后,继续往里走。

这院子里,还堆砌不少的砖头和水泥,一座座建筑工地上常见的架子直达院墙之上,看样子,这围墙似乎还要继续加高。

因为四周院墙太高的缘故,尽管是大白天,这院子里也阴暗无比。

两翼的门廊里甚至还点着灯。

灯柱下面,更是三米一张符,五米一神像,像是什么阵法。

那些神像夸张的开脸被灯光一照,一个个凶神恶煞,好像活过来了是的,令人心头发紧。

“褚先生,他们来了!”

一进中庭,就看见褚南天端坐在木椅上,满脸愁容,双目紧闭,直到陆天翁开了口,他才睁开眼站了起来。

“褚总!”宋大头颔首尬笑道:“我总算是把人给您请来了,罗老板昨晚上深思熟虑,最终决定要匡扶正道,却邪灭煞,帮您一把!”

褚南天也不寒暄,似乎知道我一定会来是的,点点头道:“那就有劳小天师了。陆先生,还是你带他们去看看情况吧。”

陆天翁点点头,一招手,褚南天身边的黑衣保镖便朝我和宋大头递过来了两个塑料口袋。

“这......这是什么意思?”宋大头满脸疑惑。

陆天翁也不解释,正色道:“带上吧,有用。”

宋大头将信将疑,把口袋接了过去。

我则有些不耐烦,推开塑料袋道:“时间紧迫,咱们还是办正事吧。”

陆天翁意味深长一笑,朝后院躬身道:“那就有请小天师吧。”

实际上,这是一座别墅,只不过,被围墙分割成了两部分。这后院显得更加阴翳,除了七八米高的院墙之外,还加装了一层一厘米厚的玻璃,这种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去动物园看老虎。

钻进了玻璃门,眼前一片漆黑,空气中飘着一股子淡淡的血腥气。

“掌灯吧!”陆天翁对着门口一个佣人模样的老妇人命令道。

那老妇人窸窸窣窣,竟然从身后拿出来了两根蜡烛点着了,戳在了桌案上。

宋大头嘀咕道:“没有灯吗?怎么还点起了蜡烛?”

众人不语。

借着蜡烛熹微的光芒,我看见这别墅被用玻璃单独圈出了一道隔间,里面放着一张大床,一个人正埋头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件皮草。从房间粉色调的布置来看,床上躺着的应该是个女人,而凭我的直觉,刚才在门口那声撕心裂肺的哀嚎,就是从这女人的嘴里发出来的。

“这三伏天,还盖着皮毯子睡觉,不热吗?”刘大进看着里面的人,对老妇人一努嘴问道:“这位就是病人吗?”

老妇人依旧默不作声,脸上的神色很是紧张。倒是陆天翁,平淡道:“这位就是褚总的妹妹了,还请小天师过眼。”

用阿爷的话说,空气残一腥,必是邪物生,虽然看不见这女人的脸,可我知道,她的身上一定缠着邪灵。从这院子和玻璃来看,这邪物还是个难缠的角色。

“这隔着玻璃怎么过眼啊。”宋大头嘴上嘀咕着,走过去,趴在玻璃上瞪眼往里细瞧,想着看出点什么端倪来。

就在这时候,里面的人忽然动了动,嘴里还梦呓是的哼哼了几声。

“罗老板......你瞧地上!”宋大头还真有发现,朝我招手。

我缓缓朝前走了几步,发现里面的床脚下,凌乱地散落着一摊黑毛。这黑毛......不就是盖在她身上的吗?

正当我把目光重新落在女人的身上时,这人突然猛地仰起脖子,嗷的一声惨叫。

“妖,你是妖,妖怪害我来了!”

这声音犹如钝刀剔骨一般,痛彻心扉的感觉,让人心惊胆战。

接着,她猛地从床上蹦了起来,像是个怪物一样直接朝玻璃扑了过来。

此时我才意识到,刚才误认为的毛毯子其实是长在她的身体上的。

换句话说,这个女人全身是黑毛。

“砰!”

跳起来的女人一头撞在了玻璃上,双手双脚奋力拍打着玻璃,森白的牙齿也贴着玻璃嘎吱嘎吱地自嚼着。

宋大头趴在玻璃上正想看个仔细,没有半点思想准备,顿时被吓的够呛,惊叫一声瘫在了地上。

我冷静地瞧着这个女人,顺便从回忆里找寻着类似的有价值的记忆。

这女人恶狠狠地瞪着我,疯子一般狂叫了几声之后,眼神里竟然开始出现了怯色,连着几个后退,对着我噤若寒蝉地叫道:“妖王息怒,妖王饶命啊。”

她这是在叫我妖王吗?

我不禁皱了皱眉,脑子里瞬间浮现出了黑藤从我身体里钻出来的场景。

这女人神经兮兮地叫了几声之后,身体开始扭曲,眼神里也释放出了一种绝望的神色。

“痒!”

她带着哭腔,开始抓扯着自己的脸,手臂,肚子,乃是全身上下,就像是她的身上藏满了跳蚤和虱子。

一丛丛带着血色的肉皮被她狠狠地在自己身上撕裂下来,不大一会,身前的黑毛已经堆了一地。

女人的身上则东一块血迹斑斑,西一块脓液流淌,缺少了肉皮的肢体露出了粉红色的嫩肉。从身体的溃烂来看,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这还不算,撕开自己身上的皮毛之后,她又开始撕扯自己的脸皮,没几下子,一张面孔上,皮肉尽失,面孔除了两个眼珠还能转动,就剩下一个光秃秃的鼻梁骨和一排裸露牙龈的牙齿。

宋大头看的顿时一阵翻江倒海,那个老妇人则背过身,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口袋,开始呕吐起来。

宋大头这才知道先前塑料口袋的意义,赶紧也迫不及待将嘴巴埋进了口袋里,吐得是昏天暗地。

而此时,这女人的身上已经难觅一块好肉了,全身上下仿佛被剥去了一层人皮。

我还注意到,至此,这女人的眼睛里已经没了什么情感,倒是放射出了一股野兽才有凶戾,她口中呼噜呼噜地朝我叫嚣着。

“来呀!”大概着是觉得我已经过眼了,陆天翁朝着身后招了招手。

此时一个身披白大褂的男子走了出来。

他手里端着一把麻醉枪,在玻璃上预留的孔洞里,对着里面疯狂惨叫的女人就是一击。

女人的身体怔了怔,终于缓缓倒在了床上。

老妇人应该是伺候久了,已经熟悉了流程,见女人倒下,便上前打开了玻璃门,随着那白大褂的男人就走了进去。

两个人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药粉和白布,像是裹木乃伊一般,开始给女人包扎。

但今天不知道那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大概着是麻醉的剂量不够吧,就在两个人将要包扎女人腰肢的时候,这个一动不动的女人忽然睁开了那带着兽性目光的眼睛。

“啊!”

女人嘶吼一声,血淋淋的手臂将老妇人死死裹住,身体就像是带着弹簧一般坐了起来,张口朝着老妇的脖子就咬了下去。

我一个箭步,闪身到了跟前,手作金刚指,对着其后颈就是寸劲一击。

女人的牙齿在贴上老妇人脖子的瞬间,重新软绵绵地倒在了床上。

出来的时候,宋大头已经吐得小脸乌青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陆天翁则在褚南天面前正色道:“罗老板年纪不大,但心理素质极佳,果然是能干大事的人。我看,这件事唯有罗老板能做。”

我心道,当年黑狗吃死尸,我吃黑狗的时候,比这如何?

“既然如此,小天师,那就拜托了。稍后,我和你说一说详情!”褚南天迫不及待道。

“不急!”我自己坐下,点了一根烟,连吐三个烟圈之后,才看着褚南天和陆天翁道:“事情我能办,但,你们得加钱!”




“有鬼,有......有鬼!”宋大头看着我狂吼一声。

我没来得及扭过头,两只干枯的手便死死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赶紧手作三清诀,朝后猛点。

可惜,指诀点了好几下,都点空了。

“在在在......在你脑袋上面呢!”大头带着哭腔一声尖叫,一口气没捯上来,昏过去了。

此时我感觉呼吸有些不畅,几根利爪好像已经嵌入我的皮肉里去了。

不要说转身,就算是稍微侧一侧脸,可能就得被一把扯断喉管。

我心里顿时一凉,大意了,这是鬼抱头,阴气盖住了天灵盖和肩头阳,无解。

老人渣就是老人渣,一见面就是杀招。

“嘿嘿,我说什么来着?我能让你跟着我多活十年,我就能马上要你的命。”阿爷桀桀大笑,拖拉着那条瘸腿缓缓朝店里走来。

头上的邪物越勒越紧,我满脑子的应对方法,却一个都用不上。

眼看着阿爷已经走到了路中间,突然,一道蓝光,路中央的井盖下面也探出两只苍白的手,一把便抓在了阿爷的脚踝上。

阿爷纵然是个老狐狸,也没有这等防备,那条好腿瞬间被猛地拉进了下水道,老家伙哎呦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

“该死!”

老人渣怒喝一声,袖口一甩,掌心多了一枚桃木钉,朝着下井盖的窟窿打了进去。

井下兀的一下,冒出一股白烟,那股子拖拽力一下子消失了。

可不容阿爷喘口气,我店门的门柱上噌的一声,射出了一道暗光。

“嘶!”

老家伙慌忙一摇身,一枚四五寸长的十字弩箭射进了他的肩胛。

老家伙当场哀嚎一声,鲜血飚了出来。

“小王八蛋,你算计我。”

本来就佝偻的老家伙,现在一身是血,另一条腿也颤颤巍巍开始站不稳了,活脱脱一副乏狗之态。

我被勒的有些眩晕,但还是忍不住一笑,沙哑着嗓子道:“我就知道,你早晚会找到我,这都是给你备下了一年多的礼物,今晚总算是用上了。”

“小杂.种,你是真毒啊。”

“彼此彼此吧。我的坏,可都传承自你,说到底还是你教得好。”

说完这话,我眼前一黑,身体开始踉跄。

阿爷咬牙切齿道:“可你到底没射死我啊,而我,马上就能取你小命了。”

我能听见,老东西气喘吁吁逼过来了。

在这绝望的时候,一种熟悉的异样感觉出现了,我勉强把眼睛睁开一道缝隙,就看见两条黑绿色的藤蔓像是爬蛇一般从我的肩膀上钻了出来,然后直奔我的头顶之上。

噼里啪啦一阵缠斗之后,突然头上骤然轻松,那股子裹扎着我三魂火的力量消失了。

我像是在岸上晾上了半天的鱼一下子掉进了水里,大口大口吸着气,昏昏沉沉的脑袋也瞬间清醒过来。

“小怪胎,你就是个怪胎!”阿爷站在门口外,指着我激动地大叫道:“上次你就是用这东西暗算了我,今天我非要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怪物。不把你的肚子剖开,算我白养你十年。”

说着,拔出一把匕首就要冲进来。

我愣了愣神,看了看自己,刚才那两条怪藤已经消失了。每次都是这样,只有在我意识混沌亦真亦幻的时候才能看见它们......

就在我准备开始和阿爷正面决战的时候,黑乎乎的胡同里忽然几道强光照射了过来。马达轰鸣,四五辆车排成一字,招摇过市而来。

已经冲到了店门口的阿爷厌恶地回头看了看那耀眼的车灯,有些气急败坏,朝我丢下一句“我还会再来的”,便一转身,拖拉着残腿进了对面的小巷子......

“吓死老子了,人......人呢?”此时宋大头缓缓爬了起来,惊魂未定地看着周围。

“你醒的倒是时候。”我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点着了一根烟。

烟雾里,我又开始迷茫了。

老东西已经找到我了,看来,我的流浪之路又要继续下去了。可是,该去哪里好呢。

宋大头倒是不客气,夺过我的半截烟,使劲嘬了两口,盯着我问道:“罗老板,我现在相信,你们这行就算是十人九骗,那你肯定就是唯一那个不骗人的。快,给我说说,你刚才是怎么挣脱的?那鬼东西像个猴子,抱着你的脑袋,可算是把我吓坏了......”

怎么挣脱的?

我该如何告诉他,我可能是个妖孽,身体里藏着几根蛇鳗一样的藤?

正在我沉默不语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尖锐的喇叭声。

那几辆车竟然停在了我店门口对面,一熄火,走出来了十多个人。

从气势上能看得出,为首的是个穿着夹克的中年人,身旁跟着一个穿着马褂,留着花白长发的老头。剩下的清一色黑衣西装,黑皮鞋,尽管是大半夜,也都带着墨镜。

“来了!”宋大头赶紧起身。

“什么来了?”我问道。

“客人来了呀!”宋大头一咂舌,低声道:“就是我先前说过的,给你介绍的主顾啊。人家这是知道你有本事,等不及天亮就来拜访你来了。”

这家伙说完,晃动着大脑袋,赶紧迎出去了。

一想到阿爷此刻说不定就在外面的哪个角落看着我,我就浑身发麻。这个老杂毛,那是真的敢杀人啊,我哪还有心思赚钱啊。再一想到那带血的迷魂诃子,这主顾也不是省油的灯,我就越加不想搭理这些人。

站起身,我上前就要关门。

可此时那中年人和老头已经到了跟前,老头用自己拿根拐杖倚住了门扇,干笑道:“客人上门,你却关门,怎么,这生意不做了?”

“做,做!”宋大头忙着招呼道:“刚才有点小事,所以罗大师有些疲乏,;两位见谅。里边请......”

说着,朝我挤眉弄眼地使了个眼色。

我不理大头这茬,径直朝来人道:“对不起,现在是半夜,还没开店。另外,这档子买卖我不干了,两位不管有什么事,另请高明吧,对不住了。”

这中年男人却像是没听见我的话是的,一边往里走,一边从兜里摸出一张名片塞给了我。

这名片沉甸甸的,低头一瞧,泛着金色光晕,上面只有“褚南天”三个字,再无其他。

竟然是张金卡。

“我每年有三百六十五张名片,每天认识一个人,今天就认识小天师了。”中年人淡淡道:“是宋叹朝我介绍的你,我当时还觉得你年轻,不想,小师父手段了得,你入了我的眼。”

我冷淡一笑。

这人也太自我感觉良好了吧,难不成,入了你的眼,人能被你认识,还是荣耀的事?

“小师父师出何门啊?龙虎?终南?昆仑,还是崂山?”一旁的老头眯着眼看似无心的问道。

“我没有师门,也没进过什么道场。”我淡淡道。

“呦,原来还是个杂牌。”老头抽了抽嘴角笑道。

我不禁有些恼怒,冷声道:“对,我就是杂牌天师。两位还有事吗?没事,我可要关店睡觉了。”

老头微微一笑道:“小师父,说你杂牌,可没有嘲笑的意思。我倒是觉得,没有师承,没有门户,自学成才,反倒是令我眼前一亮。褚先生,此人合适。”

宋大头双眼放光,赶紧道:“大爷,你可真有眼光,罗老板那手段绝对是杠杠的,就在刚才......”

我见宋大头要说刚才的事,便马上打断他道:“对不起,诸位,我可能没说清楚。明天我就要离开云城了,不管你们什么差事,我都难以帮忙。还请见谅,请回吧!”

我起身伸手,准备逐客。

但这个叫褚南天的中年人却自信地一招手,从随从的手里接过一个箱子,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小意思,小天师收下,事成之后,还有这个数字。”褚南天看着我道:“我需要你帮我救个人,除个祸害,仅此而已。”

说着,嘎达一声,箱子打开,里面是满满的红色大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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