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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乾太子苏然刘二最新章节列表

子夜日华申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苏然舒服的躺在大木桶中,连日来的疲惫在温热的水流中被洗涤一空。既然魂穿已是事实,现在能做的便只有好好的活下去,没准自己也像那些爽文主角一样,身负某种使命而来。眼下,最紧要的事情还是要先获得一个合法的身份,对于原主的记忆他是丁点都没有,只能靠自己逐渐去摸索,好在这里的官方语言他还能听懂。从城门处看守的士兵那里他也已然明白,即便是在这里,想要办事没有银子开路也是万万不行的。接下来的任务就简单了,搞钱。然而,怎么搞钱呢?苏然虽然是正儿八经的985高材生,但脑子里纷繁复杂的想法实在太多,一时也不知道应该从何处着手,想了想他还是决定等会儿去城里面转转再说。一个合格的商人一定要了解市场需要什么,或者说财富掌握在什么人的手中。想到就做,苏然急忙从...

主角:苏然刘二   更新:2025-01-14 14: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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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然刘二的女频言情小说《大乾太子苏然刘二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子夜日华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然舒服的躺在大木桶中,连日来的疲惫在温热的水流中被洗涤一空。既然魂穿已是事实,现在能做的便只有好好的活下去,没准自己也像那些爽文主角一样,身负某种使命而来。眼下,最紧要的事情还是要先获得一个合法的身份,对于原主的记忆他是丁点都没有,只能靠自己逐渐去摸索,好在这里的官方语言他还能听懂。从城门处看守的士兵那里他也已然明白,即便是在这里,想要办事没有银子开路也是万万不行的。接下来的任务就简单了,搞钱。然而,怎么搞钱呢?苏然虽然是正儿八经的985高材生,但脑子里纷繁复杂的想法实在太多,一时也不知道应该从何处着手,想了想他还是决定等会儿去城里面转转再说。一个合格的商人一定要了解市场需要什么,或者说财富掌握在什么人的手中。想到就做,苏然急忙从...

《大乾太子苏然刘二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苏然舒服的躺在大木桶中,连日来的疲惫在温热的水流中被洗涤一空。既然魂穿已是事实,现在能做的便只有好好的活下去,没准自己也像那些爽文主角一样,身负某种使命而来。
眼下,最紧要的事情还是要先获得一个合法的身份,对于原主的记忆他是丁点都没有,只能靠自己逐渐去摸索,好在这里的官方语言他还能听懂。从城门处看守的士兵那里他也已然明白,即便是在这里,想要办事没有银子开路也是万万不行的。接下来的任务就简单了,搞钱。
然而,怎么搞钱呢?苏然虽然是正儿八经的985高材生,但脑子里纷繁复杂的想法实在太多,一时也不知道应该从何处着手,想了想他还是决定等会儿去城里面转转再说。
一个合格的商人一定要了解市场需要什么,或者说财富掌握在什么人的手中。想到就做,苏然急忙从木桶中起身,擦干身体,看了看自己那身破烂的衣服,不由抚了抚额头,也不知自己刚才咋想的,竟然忘了先买身干净的衣服备着了。
他急忙披了一件用于擦身体的长布,走到门前对着外面拐角处值守的小厮招了招手,那小厮急忙跑了过来对着苏然道:“客官,可是洗好了?我这就给您倒水。”
“慢着,我看咱俩体型差不多,你这里可有备用的衣服和鞋子?”说着他急忙掏出30文钱递到小厮的手里。
小厮连忙道:“客官,我这可只有粗布麻衣,就怕您穿着不舒服,再说您这给的也多,我那衣裳哪用得了那么多钱?”
“给你就拿着,快去快回,等会儿我还要去外面逛会儿呢!”那小厮听到苏然这样说,露出一个感激的表情,忙不迭的向自己的房间跑去。
苏然摇了摇头,心想这不还是实诚人多吗?片刻后,苏然穿着从小厮处得来的衣服,对着铜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这是他第一次观看原主的相貌,细皮嫩肉的,竟然颇为俊秀,即便身上这身粗布麻衣也难以掩饰其身上自带的一股气质,只是如今的面容还稍显稚嫩,约莫只有13/4岁的模样,也不知道这家伙遭了什么难,年纪轻轻的便在那乱葬岗里丢了性命。
想到乱葬坑,苏然又想起了当时朦朦胧胧中听到的官差的对话,半晌后,他反应了过来,“不对啊,从乱葬坑那里种种迹象表明,这座城里正在爆发一场不知名的瘟疫,可是为何在这座城中却全然不见这瘟疫存在的痕迹呢?”
压下心中的疑虑,苏然迈步走出了客栈,集市上仍旧如初见时一般热闹非凡,与城外凄惨的流民营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苏然顺着道路向着城池深处走去,走着走着,眼前的店铺及人流也变得越来越少,相应的脚下的道路也变得崎岖难行,飞扬的尘土和地面星罗棋布的坑洞让苏然初时的惊叹消失的无影无踪。
翻过一座石桥,进入城市的另一端,此处的情形更加的不堪,在这里,苏然赫然发现了瘟疫的踪迹,那一栋栋稍显破旧的房屋内,基本上户户白布高悬,偶尔还能从其中听出声嘶力竭的哭泣声。
苏然皱了皱眉头,那炫目的白让他回想起了乱葬坑中那一具具被扒光了衣服的尸体,在没有获得合法身份之前,他是万万不敢引起官府注意的。于是,他强忍着内心的悲悯,转身离开了此地。
继续向前,一路走来,他对于这座的城池的规模有了个大概的了解,这座城池的城门共有两处,分别位于城池的东侧和西侧,城池内部泾渭分明,东侧是城池的商业区,其内店铺星罗棋布;西侧则是平民区,虽谈不上饿殍遍地,但看他们面黄肌瘦的模样也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是这片区域还是瘟疫肆虐的地方;南侧有兵丁和官差巡逻往返 ,苏然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未敢深入,想来此片区域应是这座城池的各个权利机构;而北侧却是一个个高门大户,门前瑞兽威武霸气,一个个家丁、丫鬟往来频繁,苏然心中一动,看来这里就是他捞第一桶金的地方了。
他思索片刻,决定先在这附近观察一番。只见那些高门大户门前时不时有豪华的马车停下,从其上下来的人皆是衣着华贵,但却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手捂屁股,显然那糟糕的路况再碰上这毫无缓冲的马车,显然让他们饱受折磨。
苏然眼睛一亮,想赚钱,这点子不就来了么,这个年头能坐马车出行的人一定非富即贵,若是能制作出一款专用于马车内放颠簸的软椅,一定能在这座城池了大卖。
说干就干,苏然立刻返回客栈,开始构思他的软椅设计。他找来纸笔,凭借着自己在现代所学的知识,画出了一份详细的设计图纸。
他摄像的软椅,主体框架充分考虑马车内部空间大小,量身定做,椅面则采用双层藤条编制,藤面中间铺设柔软的填充物,如羊毛,禽类的绒毛或者芦苇花等。为了增加软椅的美观度和豪华感,他还打算在表面使用丝绸等高档面料进行包裹,并绣上精美的图案。
在城中闲逛的这段时间,他早已寻摸到那些匠人的住所。这个世界的社会等级跟古代的中国相差不大,那些匠人的社会地位相较农民更加低下,不过这倒也给了苏然机会,毕竟他现在满打满算也只有2两银子。
匆匆在客栈内吃了一些茶点,临走时还特地让小二给他装了一些。接下来他便兴冲冲的拿着图纸按着记忆中的路线向着匠户们所在的地方走去。
再次来到匠户们所在的区域,看着那一间间简陋,破旧的房屋,他的心里颇不是滋味。作为后世来人,科学技术就是第一生产力已经深入到每个人的骨髓里,而作为推动科学进步的手艺人们,此刻竟然过得如此凄惨,他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若是此次软椅大卖,他一定要让这些匠户们的生活有一个质的飞跃。

次日清晨,勤劳的公鸡再次将苏然叫醒,第一件事就是先摸摸自己的钱袋,还好,还好,沉甸甸的,让他的安全感瞬间爆棚。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内心深处一种孤独感油然而生,都说温饱思淫欲,古人诚不欺我也。不过这具身体的主人到底是14岁还是15岁呢?他看着自己那毛都没长齐的地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门外的小厮在听到苏然的喊话后,麻溜的端着热水送了进来,该说不说,这古代客栈的服务还是相当奈斯的。时间尚早,此时出门大概率会碰到官差的送尸队,所以他特意决定晚些出门。
苏然闷头吃着小米稠饭,看着面前的萝卜丝,思绪却渐渐飘远。他在想,自己莫名其妙来到这个陌生的时代,究竟是命运的捉弄还是另有深意?这具年少的身体,又会带着他经历怎样的波折与奇遇呢?
饭毕,苏然静坐于桌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窗外隐隐传来打啰与吆喝声,他顺着窗缝向外看去,只见一辆装车石灰的马车由远及近,车上一人敲锣负责吆喝,另一人负责在路边撒灰。
“响应速度也是挺快的嘛,看来我这儿也得加快速度咯。”苏然嘴里低估道。返身回到客房,将自己昨天辛苦刻画的几幅骨灰盒的图纸拿了出来。
街边的道路上一股淡淡的石灰味直冲鼻腔,几名敏感的路人不住的咳嗽着,但还是凑在一张大字报前看个不停,苏然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一路小跑着向着匠户区走去。
来到匠户区,看到匠户们的门前屋后也已经撒上了生石灰,看来昨天他的提醒众人都已经记在了心里。家家户户的院子中都挂满了床铺和被褥,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晃动。偶尔会有孩童顺着被褥的缝隙钻来钻去,那一串串咯咯的笑声宛如银铃般清脆悦耳,给这片破旧且弥漫着淡淡忧愁的区域带来了一阵别样的生机与活力。
鲁师傅院中,几名匠人正拿着苏然递过来的图纸轻声讨论着。在苏然说出此物是用来存放亡者的骨灰时,众人纷纷摆手拒绝。一是觉得棺材这东西不是谁都能做的,若是没那份福分硬去挣那份钱,怕是那霉运转头即来啊;二是觉得千百年的祖训讲究亡者当入土为安,人就当全须全尾的安葬才好,如何能用这小小的盒子替代棺椁?
苏然耐心解释道:“各位师傅,如今瘟疫横行,刨去城外无处安身的流民不谈,便是这城中每日又有多少人死于瘟疫之手,一口棺材造价便需5两银子,又有多少百姓能够置办得起呢?若是任由这带瘟尸体随意埋葬,这城中岂能有安全之地?况且昨日我已与府衙刘大人沟通过此事,想来官府已经下发了告示,诸位想想,此事实乃行善积德的大好事啊!”
这时以为较为年轻的匠人站出来说道:“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苏小子断不会坑害我等,再说有官府兜底,那些没钱置办棺椁的百姓们也能有个妥善安置亲人的办法。咱们就当时为了这满城的百姓,若真因为咱们的努力让这瘟疫得以控制,那也是功德一件啊。”
其他匠人听了这话,纷纷点头表示认同。鲁师傅捋了捋胡须,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尽快开始吧,还是照着苏小哥的方法来,咱们分工制作争取在今天下午之前拿出成果。”
苏然见众人答应,忙道:“鲁师傅,这里有二十两银子,用于采买制作软椅和骨灰盒的材料,这方面你们是行家,我就不参与采买了,绸缎坊那里过会会送来几匹丝绸和棉布,你们待会接收一下,我估摸着待会儿要去官府一趟,麻烦诸位了。”
看到苏然放在面前的银两,鲁师傅张口想要拒绝,因为这二十两银子对于他们这些穷苦人来说实在是一笔巨款,但苏然却如此轻易地就将这批银两交给了他,内心忐忑的同时,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豪迈与感动如汹涌的潮水般在他心中翻腾涌动。
然而这一切苏然并未察觉,毕竟作为穿越而来的人,一是习惯了法治社会下的安逸,二是对于银两的购买力还不甚了解。他只是单纯地觉得,既然要做好这件事,就应该给与匠人们充分的信任和资源,最关键的是他还能捎带着偷会儿懒。
交代完事情,心情不错的苏然一路吹着口哨朝着府衙而去,昨日与刘大人商议的事他可是半点没忘,身处异界一个合法的身份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府衙门前两具威武的石狮盘踞左右,朱红色的大门朝内敞开着,其上遍布着黄灿灿的铜钉,两个衙役正拄着杀威棒虎视眈眈的看着过往的行人,当然这一切都是苏然的幻想。
门前那两具威武的雄狮尚在,只是那府衙却显得有些破败,围墙上脱落的墙皮如同一块块伤疤,鸣冤鼓那朱红色的漆面已经被太阳晒得失去了颜色,两个无精打采的衙役正站在门前窃窃私语。
“马哥,你说咱的月俸啥时候下发啊,一月一两银子这都拖了一年多了,早知道还不如去牛都尉手下当差,最起码还能捞些油水。”
“得了吧,你以为城防军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地方吗?好歹咱们守着府衙每月还有粮食可领,偶尔碰到个刁民还能敲出点银两,这不比平民区那些苦哈哈强多了吗。”
两人正说着,就见一少年朝着府衙大门走来,这少年虽穿着粗布麻衣,但面目俊秀,如同蒙尘的朱玉般,两名衙役连忙收起了言语,其中一人上前问道:“你是何人?来府衙何事?”
来人正是苏然,他不慌不忙的对着两人躬身施礼道:“两位大哥,小子苏然,昨日与府衙刘大人约定办理户籍一事,今日特来相询。”还不等两名衙役回答,他连忙俯身从地上捡起两个散碎银子道:“两位大哥,你们的银子掉了。”
那两人先是一愣,随后对视一眼,迅速将银子接过。旋即对着苏然道:“原来是苏小哥啊,你且在此稍候,我这就去通报刘大人。”说完快步向着府衙内跑去。
另一名衙役则面带笑容的同苏然闲聊起来。

片刻之后,去通报的衙役走了出来,对着苏然说道:“小哥随我来吧,刘大人吩咐我将你带到主簿那里,他已经交代好了。”
苏然听闻再次向两名衙役拱手致谢,然后跟着衙役走进府衙。府衙内虽也有些破败,但院内收拾的非常干净,看来虽然朝廷断了此处的俸禄,但此处的官员显然还在时刻维护着朝廷的颜面。确实,从昨日与刘大人交谈中可以得知刘大人却是一个干实事的人。
绕过前面的大堂,在后方出现几栋连绵的建筑,稍显不足的是,其上并没有标注此处建筑的具体功用。衙役走到一间公房前对着房内桌案后正在书写着什么的一名山羊胡男子道:“王主簿,苏然小子我给您带来了。”
那名山羊胡男子闻言,低头闷声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接着便继续着他手头的工作,直到将案上的材料书写完毕,才抬起头来看着苏然道:“你便是苏然吗?”
“正是小子,”苏然连忙躬身行礼,那王主簿接着道:“听闻刘大人说你天资聪慧,气质脱俗。如今一见,倒也确实有几分不凡之处。”
苏然赶忙回道:“王大人谬赞,小子不过有几分机巧,哪及得上王大人这般办事认真。小子日后且要多多向王大人学习。”
“哦,哈哈...你小子果然是伶牙俐齿。”
“今日尚有公务在身,就不跟你多聊了。你的身份牌我已按照刘大人的意思将你落籍在此地,不知你可有异议?”
“小子求之不得。王大人您且先忙,小子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告别王主簿,苏然一脸欣喜的看着腰间悬挂的身份牌,只见一块方形的木牌上一面印着兴德府字样,另一面刻着苏然的名字,他轻轻地抚摸着这块木牌,自穿越以来,心中一直悬着的大石,此刻终于落地。
时间尚早,从府衙出来,苏然一路向着商业区走去,现在身份既然已经获得,那接下来的目标就是搞钱,搞钱,搞钱!有了钱这日子才能过得潇洒。这古代的宅子虽然各项设施尚不完善,但玩的就是一个雅字,等他再挣点,他也得在府城中寻一处宅子落脚。来几个小丫鬟,再配上些家丁护院啥的,最后纳上几房小妾,正做着白日梦的苏然猛然撞在了前方一名男子的身上。
“哎呦喂”前方那男子陡然叫了一声,正满脸怒容的看向身后的苏然。苏然猛地回过神来,连忙拱手致歉:“实在抱歉,兄台,方才在下走神了,不小心撞了您,还望兄台海涵。” 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苏然,见他穿着粗布麻衣,脸上的怒容更甚,作势就要对苏然动手。
苏然心想:这还能忍?劳资都诚心跟你道歉了,你竟然还这般不依不饶的。那就别怪我玩些手段。
那人刚伸出手来作势遇打,苏然一个鲤鱼打挺直接倒在了地上,捂着脸失声痛哭道:“欺负人了,欺负人了,大家都来看看啊。”
苏然这一嗓子喊出去,立刻吸引了周围路人的注意。大家纷纷围拢过来,对着那男子指指点点。那男子一下子慌了神,他没想到苏然会来这么一招。他急忙摆手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是他先撞了我。” 然而,众人并不买账,纷纷指责他不该动手打人。
苏然见形势对自己有利,哭得更加大声了:“我不过是不小心撞了你一下,已经道了歉,你却还要打人,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男子气得满脸通红,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眼看聚集的路人越来越多,那男子恨恨地跺了跺脚,急忙钻进人群中落荒而逃。
苏然见那人跑掉,一个挺身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土,嘴里还不忘嘟囔道:“小样,不给你点教训,你都不知道社会的险恶。”说完也不顾众人惊愕的眼神,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没走多远,便听到前方传来一阵隐隐的哭泣声。他好奇地加快脚步,只见一群人围在一处,正对着中间一名衣着破烂的女子指指点点,那女子脸上蒙着一块白布,看不清容颜,但那双哭的梨花带雨的眼睛却让一旁吃瓜的苏然看的一呆。
苏然眉头一挑,他最看不得女孩儿哭泣了,连忙向着人群内挤去。费了一番力气,他终于挤进了人群中央。接着对那女子说道:“姑娘,你因何哭泣啊?”那女子抬头看了一眼苏然,接着声音颤抖道:“小女子父亲不幸感染瘟疫,城中药铺价格猛涨,这几日未给父亲治病,已将家中积蓄尽数花光,奈何父亲还是于昨日病逝,小女子无奈之下,只得在此卖身葬父。”
周围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再听到该女子父亲是得瘟疫亡故后,纷纷吓得向后退了几步。只有苏然仍然面不改色的矗立场中,只见他沉吟片刻,对着姑娘道:“姑娘莫要自贱身份,小子这里尚有闲银几两,想来定可以将你父亲入土为安。”
身后的人看到当真有人掏钱当冤大头立马喊道:“小子,你可不敢被色迷了心窍啊,这小娘子若是拿着银子跑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对啊,对啊,再说就算是真的,这小娘子天天跟他的患病的父亲同处一屋,说不定早就感染疫病了呢,小心福没享到,再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苏然微微皱起眉头,转身看向那些说话的人,朗声道:“各位莫要以恶意揣测他人。这姑娘一片孝心,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我相信她不会做出那等不义之事。至于疫病,我虽也心有畏惧,但岂能因怕就对苦难之人不管不顾?”
那女子听闻此言,眼中泪光闪烁,再次跪地磕头道:“公子大恩大德,小女子定当铭记于心,若有机会,必当报答。小女子绝非那等背信弃义之人,公子放心。”
苏然扶起女子,从钱袋中摸出十两银子递了过去,说道:“快去吧,好好安葬你的父亲。莫要再听他人闲言碎语。” 女子紧紧握住银子,正要离去。却见她压低声音对着苏然道:“不知公子现居何处?”
苏然想了想道:“姑娘若是有事可到望月楼客栈寻我。”
那女子听闻连连点头,迅速转身离去。

苏然深知时间紧迫,他立刻赶回匠户区,找到匠人大叔,将软椅销售情况告知给他,接着连同那贩卖软椅的一两银子也一同交到他的手中。接着说道:“大叔,咱这软椅能不能一炮而红,就看您和各位大叔大婶的速度了。”
匠人汉子看着苏然焦急的模样,安慰道:“小哥莫急,咱早就按照你说的方法通知了周围的匠户,现在估摸着他们做出来的部件也能凑够两把椅子的用量了。”说罢,汉子便急匆匆的出门去了。
片刻后,独轮车特有的吱呀声在院外响起,苏然心中一喜,连忙打开院门。果然,汉子的独轮车上正摆放着零散的软椅零件,其中椅面的藤条部分已经编织了三面。在汉子的身后还跟着负责缝制椅套的绣娘。
两个七八岁的孩童也快步的跑上前来参与卸车,那一个个零散的零件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慢慢的变成了两个崭新舒适的软椅。
苏然看着眼前的成品,心中一阵激动,果然,流水线的方法是可行的,这样就大大提升了软椅的生产速度,并且也尽可能的避免了被有心人抄袭的可能,就算他们买回去拆开仿制,制作速度也是远远无法和他们媲美的。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苏然谢绝了汉子的邀请,转身向着客栈的方向走去。他得想想软椅接下来的销售策略,毕竟他现在还是一个没有身份的黑户,若是被巡逻的官差抓住,那可就麻烦了。
回到客栈,匆匆吃过晚饭,苏然照例泡了个热水澡,只有在这温热的池水中,他才能暂时放下心中的焦虑,静下心来思考。
熟悉的公鸡打鸣声从窗外响起,新的一天开始了,细数一下,如今已经是苏然穿越而来的第五天,吃完早饭,苏然照例向着平民区匠户所在的方向走去,今天他就打算将那几把完工的软椅送到客户的手中,同时他也想到了一个获取合法身份的好方法。
由于有了可靠的收入来源,最近这几天匠户区的众人起的都挺早,苏然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了匠人汉子家中,由于此地距离富户所给的地址尚有一段不短的距离,苏然也不客套,在附近邀了两个匠户人家的小子抬着他那两把软椅便向着富户所给的地址走去。
不一会儿,他们便顺着地址一路打听来到了一座棋牌的府邸前。这座府邸气势恢宏,门外两座瑞兽傲立左右,一盏朱红色的大门上,两个金灿灿的“曾府”二字映入眼帘。
苏然整了整衣衫,上前轻轻叩门。门房内一个家仆探出头来,看到苏然和他身后两人抬着的软椅后,露出了恍然的神情,赶忙打开大门让苏然一行人进去,显然已经事先收到了通知。
另一个家仆急匆匆的向着院内跑去,在家仆的带领下,缓步向内走去,穿过一进院子,一个气派的阁楼映入眼帘,家仆示意众人已到地点,接着便退了回去。
此时,富户已经接到通知,正在客厅之中等候,看到苏然送来的软椅,他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差人给苏然送来了一锭10两的银子。看到苏然疑惑的眼神,那中年男子忙道:“小兄弟,你这软椅做得确实精致,我昨日出行便是坐的这把椅子,甚是舒适,引得不少人询问呢。”
苏然听到之后,赶忙拱手施礼道:“多谢大人,小子苏然,如今尚不知大人名讳,不知大人可否相告?”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说道:“苏然小友不必多礼,我姓曾,名启山。你这软椅确实独特,我那几位好友也对你这软椅颇感兴趣,想让我帮他们选购几把。”
苏然上前一步,对着中年男子躬身施礼道:“小子但有一事相商,可否请曾大人借一步说话。”
“哦?小友有何事但说无妨”说着连忙屏退左右,并示意苏然坐在旁边的客位上。
苏然也不犹豫忙道:“曾大人,我并非本城之人,不瞒您说,此次前来一是为售卖软椅,二则是想借大人您的关系为我取得一个合法身份。”
曾启山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对苏然道:“不知小友从何处来?”
“不瞒大人,小子家乡遭灾,随着灾民逃难至此,身份牌早已丢失在逃亡途中,且中途经历了一场大病,将过去的身份忘得七七八八。当然,小子也不让大人您白忙活,此软椅生意大人可差一管家与小子对接,除去成本及匠人工资外所得利润三七分账,大头归大人您,您看如何?”
曾启山听了苏然的话,略一思索,接着缓缓开口道:“办理身份虽有些麻烦,但借助些银两和曾某的担保还是没有问题的,此次回去你且静待消息即可。”
“还有一事,咱们在商言商,关于软椅经营我有几点要求。”
“曾大人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小子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苏然压下心头的喜悦,忙回道。
“好,这第一点,软椅的质量需得保持,不可有丝毫懈怠;这第二点,制作的速度需得提高,同样的产品不得再令由他人售卖;这第三点嘛,若是有新的样式或改进之处,需得优先告知于我。”
得到苏然的承诺后,曾启山将府中的管家喊了过来,与苏然对接软椅售卖的相关事宜,一切敲定好后,双方各自满意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苏然利用手中新得的10两银子采购了些原料,并且将其中的3两银子分给了制作软椅的匠户们,接着在客栈中续了十天的房费,看着又一次干瘪的钱袋,他有些欲哭无泪。
不过想到马上就有大笔银子进账,心情又好了起来。相比于卷的不成人样的后世,还是这里舒服啊!
吃完早饭,苏然照例从客栈里拎了一包糕点向着平民区走去,最近由于瘟疫的愈发严重,城中的商业街都有些受到影响了,来往行人行色匆匆,几个抓药的医馆门前更是人满为患。

想到瘟疫,他又想起了刚穿越而来的经历,最近鲜少能碰见巡接的官差,想来也是被这瘟疫给牵扯了精力。也不知办理身份的事情进展到了哪一步。
正想着事情,突然从前方匠户区传来一阵哭泣声,苏然定睛一看,这户人家正是制作软椅部件的其中一家,他快步迈入院中。
此时,院中已经有数人闻声而来,几人看到身后的苏然纷纷拱手施礼,苏然连忙摆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接着看向哭泣的妇人问道:“不知嫂子何事如此悲伤?”
其中一个匠人叹了口气说道:“苏小哥有所不知,前几日这家男主人染了疫病,本来想着趁着这次做活计的时候攒些钱去采买些药材治上一治,谁曾想,今日醒来这家男主人竟已撒手人寰了。”
苏然心中一紧,没想到瘟疫已经影响到了自己身边的人。不行,他得想点办法。接着,对围观的众人道:“各位大叔,请各位到前面鲁师傅家一聚,小子有事想商。”接着又从怀中取出一两银子递给妇人道:“嫂子,这一两碎银您先拿着应急。”说完便急匆匆的向着门外走去。
鲁师傅便是最初制作软椅的汉子,经过这几天的合作,俨然成为了附近匠户区的主事人。此刻在鲁师傅的院中已经摆放了二十来把组装完毕的软椅,一旁的织娘正在抓紧赶工,看到苏然到来,两人连忙起身相迎,苏然摆了摆手,示意两人坐好,接着道:“鲁叔,附近的匠户家里出了瘟疫,这种病传染性极强,致死率还高,您快去把附近各家给咱做工件的匠户们叫来,我给大家支点应对瘟疫的招。”
鲁师傅一听,急忙将家里的两个小子叫了出来,一同出了院门,片刻之后,一群人站在鲁师傅的院子里,眼神疑惑的看着站在桌子上的苏然。只见苏然一脸严肃道:“最近,大家都知道城里的瘟疫吧。”看到台下的众人点头,苏然接着道:“不瞒大家,我的老家也是遭了瘟疫,为了活命不得已逃难至此,那疫病发病迅猛,寻常药剂根本食之无用。”
看到台下有些慌张的众人,苏然接着道:“不过,大家也不必过分慌张,我这里有些应对瘟疫的方法,大家回去之后一定要照做。首先,大家回去之后先把家里铺的、盖的,身上穿的,凡是与身体接触的东西,通通过一遍沸水。其次,平时要注意个人卫生,勤洗手,勤换衣服,不要随地大小便。有条件的准备些生石灰在自己常活动的地方多撒点。最后,大家家里有病人的,喂药的要找一个用酒浸湿的布子遮住口鼻,要跟患病的人保持距离。同时要开窗通风。”
看着台下犹豫不定的众人,苏然接着道:“各位,做软椅的收入大家也实实在在拿到手里了,一把软椅2两银子,除去用料成本,剩下的都是大家的工钱,这眼看着好日子就要来了,若是被瘟疫给打倒了,你们说亏不亏?”
提到银子,众人一阵心血来潮,纷纷应是。接着苏然又道:“一会儿来几个人跟我一同将这批做好的软椅送到曾大人府上。”
几个青壮年连忙越众而出,他们可是听说送货也是有银子赚的。
少倾,院门外鲁师傅雇来的马车已经准备妥当,众人小心翼翼地将这批做好的软椅抬上了马车,几名青壮在苏然的带领下,兴匆匆的向着曾府而去。
此时,曾府气派的迎客房内正有一身着官服的男子与曾启山相对而坐,两人面色凝重,似乎在商议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苏然等人来到曾府,门房通报后,管家加他们引至迎客房外等候。苏然正待向管家询问一些事情时,就在迎客房内传出一道声音:“苏然小友,进来一序。”
苏然听闻,连忙进入屋内,见到上首位置坐着的两人后,连忙拱手施礼道:“小子苏然,见过曾大人,见过这位大人。”
“到是个机灵小子。”那人见苏然对他施礼,笑着说道,曾启山连连点头忙对着苏然介绍道:“苏然,这位是府衙的刘大人,主管府衙的税赋、户籍一事。此次也是我邀他前来,解决你身份一事。”
苏然连忙再次躬身施礼道:“小子见过刘大人。”
曾启山面带笑意的看着苏然接着道:“此次前来,可是那软椅又做好一批吗?不知此次数量几何呀?”
苏然忙道:“大人此次软椅共计二十二把,不过刚才在来的路上,小子租用的马车不小心冲撞了门口那辆马车,小子擅自做主赔付了两把软椅。”
曾启山听到后,愣了一下半响才反应过来,这小子这是在送礼呢,一旁的刘大人显然还未反应过来,对着苏然说道:“听说你这软椅一把售价五两银子,这谁家的马车这么值钱,冲撞一下就要十两?”
听了刘大人的问话,曾启山忙道:“哎呦,我的刘大人呐,这小子这是在变着法儿给你送你呢,你想想,门口停着的马车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刘大人这才恍然大悟,看向苏然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复杂。他轻咳一声道:“你这小子,本官可不是呐贪图小利之人。这软椅本官不能白收,既然你有心,那本官就按价买下。”
苏然连忙摆手道:“大人误会了,这椅子绝不是白送,小子想来,您整日舟车劳顿,使用马车的频率高,时间久,这软椅便是送给您的试用品,您若是觉得满意到时候只需要说几句公道话,让更多的人知道这软椅的好处,小子便感激不尽了。而且,小子也希望能为大人您这样为百姓操劳之人尽一份绵薄之力,让您在忙碌之余能多一些舒适。”
刘大人微微颔首,眼中多了几分赞赏。“你这小子,倒是会说话。罢了,既然你如此有心,那这软椅我便收下。若这软椅真如你所说般舒适好用,本官自会说上几句公道话。不过,你可不能因此而懈怠,软椅的质量必须始终保持上乘。”
苏然连忙应道:“大人放心,小子定当竭尽全力,不敢有丝毫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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