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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妹误我全局

阳淮如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泽修说罢,松开了自己的手,撤下床榻后退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李浔芜的眼睛。他狭长的眉眼是那么的干净透彻,坦荡得连一丝阴霾也无,丝毫不像是正在干那威逼人的勾当。果然,只有真正的权势滔天,才能干什么都理直气壮。李浔芜想到尚在诏狱之中的陆卿时,心头一阵刺痛,低下头嗫嚅道:“不,不成的……”李泽修眼神微寒,反问道:“为何不成?难道说…你还舍不得他吗?”李浔芜无力地用两条胳膊支在床榻上,疲惫地闭了闭眼,轻声道:“臣妹进宫这些时日,想必外面已经有了不少闲话。若是…再在此时和离,难免更加让人议论纷纷。”“陛下如今刚刚登基,尚且有国孝家孝两重身,这些对臣妹来说事小,影响陛下贤孝之名,才是真的该死。”李泽修默然半晌,回答道:“你知道朕从不在乎这些虚名...

主角:张宽陆卿   更新:2025-01-14 14: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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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宽陆卿的其他类型小说《皇妹误我全局》,由网络作家“阳淮如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泽修说罢,松开了自己的手,撤下床榻后退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李浔芜的眼睛。他狭长的眉眼是那么的干净透彻,坦荡得连一丝阴霾也无,丝毫不像是正在干那威逼人的勾当。果然,只有真正的权势滔天,才能干什么都理直气壮。李浔芜想到尚在诏狱之中的陆卿时,心头一阵刺痛,低下头嗫嚅道:“不,不成的……”李泽修眼神微寒,反问道:“为何不成?难道说…你还舍不得他吗?”李浔芜无力地用两条胳膊支在床榻上,疲惫地闭了闭眼,轻声道:“臣妹进宫这些时日,想必外面已经有了不少闲话。若是…再在此时和离,难免更加让人议论纷纷。”“陛下如今刚刚登基,尚且有国孝家孝两重身,这些对臣妹来说事小,影响陛下贤孝之名,才是真的该死。”李泽修默然半晌,回答道:“你知道朕从不在乎这些虚名...

《皇妹误我全局》精彩片段


李泽修说罢,松开了自己的手,撤下床榻后退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李浔芜的眼睛。

他狭长的眉眼是那么的干净透彻,坦荡得连一丝阴霾也无,丝毫不像是正在干那威逼人的勾当。

果然,只有真正的权势滔天,才能干什么都理直气壮。

李浔芜想到尚在诏狱之中的陆卿时,心头一阵刺痛,低下头嗫嚅道:

“不,不成的……”

李泽修眼神微寒,反问道:

“为何不成?难道说…你还舍不得他吗?”

李浔芜无力地用两条胳膊支在床榻上,疲惫地闭了闭眼,轻声道:

“臣妹进宫这些时日,想必外面已经有了不少闲话。若是…再在此时和离,难免更加让人议论纷纷。”

“陛下如今刚刚登基,尚且有国孝家孝两重身,这些对臣妹来说事小,影响陛下贤孝之名,才是真的该死。”

李泽修默然半晌,回答道:

“你知道朕从不在乎这些虚名,说到底,这些不过都是借口罢了。”

“你既不肯和离,又要朕将人外放,心底里打的什么主意朕难道还不知道吗?”

“不过是在等朕放松警惕,好有朝一日逃出宫去,天涯海角同那姓陆的双宿双飞,可你有没有想过,朕会怎么样?”

“李浔芜,你从前分明答应过朕,要陪朕一辈子的啊。”

皇帝句句逼人,语气里暗含要挟,却又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他总是这样软硬兼施,用尽手段来逼迫李浔芜不得不屈从于他的意志。

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如此。

李浔芜抬起头,对上他那一双黑如点漆的眼睛,苦笑道:

“既如此说,臣妹到底怎么做,陛下才会满意。”

李泽修果然满意地笑着眯了眯眼,道:

“芜儿既然说现在和离不是时候,那朕就再等等。再过几日后,大理寺归了案,朕拟一道旨意将其外放房陵。待到半年之后,等风声过去,你们二人再行和离。”

“只是在此期间,你哪里也不许去,只能待在京城。”

李泽修说罢顿了顿,俯下身去,在她耳边用气声说道:

“芜儿觉得这样好不好?”

湿热的吐息侵入耳孔,李浔芜只觉得连脊背上的寒毛都炸起来了。

她实在是畏惧皇帝的亲近,本能之下就想躲。

可残存的理智却压抑住了这点逃离之念,李浔芜索性闭上了眼,抿了抿唇,道:

“好。就依陛下说得来。”

话音刚落,就听李泽修略带欢快地笑了一声,坐上床榻把她拥入怀中,轻轻扣住她的下巴,拇指按上那两片没什么血色的唇,轻轻摩挲揉弄着,

“早如此说,也不至于平白这么大一个圈子,要死要活的,说了那么多的傻话,看来还是不够乖。”

李浔芜蹙眉,突然用力地别开头想要挣开皇帝的桎梏,可惜力气不及,又被捏着下巴扳回来。

李泽修横了一条手臂环在她的纤细腰身上,华贵冷冽的龙涎香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冷笑道:

“瞧瞧,又沉不住气了。自从嫁了人,自以为摆脱了朕,真的是一点耐心也没了,李浔芜,你别忘了,当初,可是你先找上朕的……”

说罢,他对外厉声唤了句:

“把东西端进来——”

话音一落,张宽便埋着头,提着一个食盒进了殿,与帘帷外将食盒放下,后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李泽修松开手,站起身去拿那食盒,将里面的碟子端在床榻前的小案上,轻笑道:

“芜儿病了这些天,喝药怕是喝烦了,那些滋补之物也是没滋没味,还不如吃这些来换换口味。”


可保不齐也突然起了作弄之心,想要戏耍她取乐。

看来她今日真不该出来的,果然,只要一出来,就没有好事。

李泽修看着眼前倔强的小姑娘,心里忽然升起了一阵异样的感觉。

父皇专宠后妃,无心朝政,他代理政务这些年,最不喜欢的,就是那些不听话的人。

宫中人人皆知他的脾性,便是那最盛气凌人的安王李泽仲,也不敢当面忤逆他。

这小姑娘,虽然外表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性子却有几分刚硬,反差之下,倒更让人觉得可爱。

端贞端贞,如此而言,倒也还算得配的上这个封号。

李泽修愈发起了心思,板起面容,故作冷肃道:

“孤只说最后一次,过来!”

这架势一出,莫说是丁点大的小姑娘,便是那些年近不惑的太子属官,也要被震吓得唯唯诺诺。

果然,李浔芜被他这一嗓子给吓得不轻,垂下脑袋僵硬半晌,才轻抖着身子走了过去。

啧,看上去犟得不行,居然也会审时度势。

李泽修满意一笑。

待李浔芜走近后,他眼疾手快,一把扯出了她怀里的东西,又把自己的手炉塞了进去。

而后才细细再研究那东西。

李浔芜却如同捧了个烫手山芋,慌忙将那鎏金手炉放到了桌案上,而后求饶道:

“太子殿下,那不过是个不值钱的玩物,请您把它还给我吧。”

李泽修将那所谓玩物对着亭上悬挂的灯盏照了照,方才发现是只缝制的布老虎。

布料柔软,针脚细密,老虎肚子上还用红线绣了个“挽”字。

可从那些斑驳的补丁中来看,显然已经有了年头。

他啧了一声,随后叹道:

“啧,原来你会说话,不声不响的,孤险些以为你是个哑巴。”

说着,又笑道:

“你都多大了,怎么还玩这个?”

再然后,又指着那几道较深的印子问她道:

“你看看,这些又是什么,该不会是你的涎水吧?”

总是听不见回答,李泽修才低下头看她,却忽然发现,李浔芜默不作声地垂着头,小小的肩膀还一抖一抖的,原来是在落泪。

李泽修头一次见到像这么大的女孩子哭泣,居然是没有一点儿声音的。

他的那些皇妹,但凡受了一丁点委屈,哪一个又不是在皇帝和自家母妃面前哭的嚎天动地,要死要活的。

作天作地,真是令人生厌。

对比之下,李浔芜安静的哭泣,反而更加惹人怜惜。

于是,太子殿下面对这样的哭泣,罕见地有些手足无措。

他将布老虎飞快塞回李浔芜的怀中,连同那个手炉一同塞进她的怀里,而后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道:

“跟着你的那些人呢,都去了哪里?怎么让你一个人穿的这么单薄就往外面跑?”

李浔芜不说话,只摇了摇头,眼泪开始吧嗒吧嗒地掉落在布老虎和手炉上。

那落在炭火上的泪水将银丝碳给激的呲啦呲拉响,落在布老虎上的泪水却无声无息,只洇染下点滴深痕。

看来那些印迹并不是什么涎水,而是泪水。

李泽修心想。

他虽不问后宫事,却也听说过文家的孤女在宫中处境艰难。

父皇独宠沈贵妃,每日除却去她的宫殿过夜以外,就是自己待在长生殿里空对那张女子画像。

母后自从被沈贵妃夺去掌理后宫的权力后,也终日不问闲事,只一心要给他寻觅出身高贵的太子妃,总想拉拢些有势力的世家官宦。


如今正值春时,荆州水患,势必会延误农耕。

李泽修才刚登基,虽然天下粮仓尚丰,可什么坏事都需得防患于未然。

否则真到了哀鸿遍野饿殍遍地的那天,他这个皇帝,也真是不用当了。

为今之计,就是要找出个得力的人,前去荆州赈灾。

可天下初定,北境的那些蛮夷又都不老实,此次朝贡不仅少了一半,竟然还想派人来京谈和,明显是没安好心。

各洲各省的官员贪渎舞弊的情况极为严重,先帝先前懈怠朝政,只由太子监国,朝中官员倒还好,底下地方的官员没有一个是不捞油水的。

如此一来,又要治水患,又要控蛮夷,还要肃清贪腐官员,进行春闱选举。

李泽修纵然有三头六臂,也不可能一一督办,只好物色承事人选。

此时吏部尚书觐见,呈上来一部治水策。

李泽修翻开一看,从河道修护到束水攻沙俱是条理清晰,方法精妙,更有修筑堤坝与管理漕运之主张,不禁令人观后赞叹。

皇帝刚一略略看完,想要问是何人所著时,合上书却发现书封上一个篆文“陆”字。

立时脸色阴沉下来。

吏部尚书不知晓其中事,只一味劝说皇帝要用人不计前嫌,顾全大局等等。

李泽修虽心气不顺,却也念及吏部尚书尽职尽守,没有表露什么。

傍晚回到霜华殿,却看见李浔芜一身家常衣衫,松松挽着头发,站在窗边看雨。

李泽修更完衣裳,站在不远处望她,只觉得心情忽然又好了一些。

他走上前,探身握住女子的手,说道:

“不必行礼了,手心怎么还这样凉?既然身子弱,又站在风口处,总这样,几时能好起来?”

说罢,便把那一双姣好清瘦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捂着。

李浔芜看着皇帝反复捏弄着自己的手掌,一时无措,却不敢抽出手来,只好默不作声。

李泽修知道她是因为什么事情不痛快,也不说什么,替她暖完了手后,便派人传膳。

二人相对无言,用完膳后又各自去忙。

李泽修坐在书案前翻开各个官员的吏档,李浔芜则坐在他视线不远处的炕几上画花样子。

一片寂静无声。

婵云捧着茶进来,放到了李泽修面前的桌案上。

李泽修放下手中的文书,捧起茶盏来轻呷了一口,起身走向李浔芜身后,将手按在她的肩头,隔着衣衫轻抚。

李浔芜正在宣纸上描绘,她画的是一枝修竹。

竹枝纤细而挺拔,稍带弧曲,竹叶细、短而上挺,至梢头略有低垂,疏密有致,清雅绝尘。

米粒般的叶芽秀嫩而生机勃勃,肆意生长,瘦劲不曲。

李泽修见了,称赞道:

“芜儿的画艺果然精湛,这竹在纸上如此栩栩如生,若是绣在衣袍上,定然更加别致。”

言外之意,便是想要李浔芜为他做女工,在衣袍上绣些竹纹。

李浔芜笔尖一顿,半片竹叶便有些不成形,她将笔放回笔搁上,小声道:

“竹虽高雅,却也太过淡泊,陛下九五至尊,还是龙纹更为相配。”

李泽修见她终于肯开口说话,心中愉悦,便也不在乎什么绣纹饰了。

况且只要是她亲手绣的,他一概都喜欢。

于是便调笑道:

“芜儿既然应允给朕绣衣袍,朕自然也应该回些礼才是。说说看,芜儿想要些什么?”

李泽修一面说着,一面温柔地轻抚着李浔芜瘦削的脊背。


陆卿时淡然回道:

“那是臣与公主大婚后的次月,依照惯例,凡是观礼之人,不论是皇亲还是各路官员,都应一一回礼。”

那官员依旧不休,不依不饶道:

“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既然是普通的回礼,那你们谈论朝政做什么!什么‘皇帝病重,太子不归,公主病弱…高抬贵手’之类的言语,你可曾说过?”

陆卿时轻皱起眉头,陷入沉默。

那官员得了意,愈发逼问道:

“说话!若是不据实回答本官的问题,呵,这里的一应刑具,驸马都尉少不得要一一尝尝滋味儿了!”

陆卿时抬眼,说着那官员手指的方向望去,各种稀奇古怪的刑具挂在墙上,既阴森又诡异、血迹斑驳的令人胆寒。

见他还不说话,那官员便吩咐狱吏去取那悬挂在上的长鞭。

此时屏风后传来了一声轻微的闷响。

就像是在垂死挣扎之际被人扼制住最要紧处,既痛苦又无力,只能拼力发出一点微末的响动声。

陆卿时瞬间僵硬如一尊雕像,凝视着那架高大的屏风,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

狱吏将长鞭一甩,空气中炸出一声震响,主审官随后轻笑道:

“怎么样,驸马都尉?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说,还是不说?”

陆卿时闭了闭眼睛,随后又睁开,用那双黑润的眼眸平扫着对方,哑声道:

“是臣酒醉失言,胡说八道,不过是些荒唐言论。”

那官员点点头,命令随行官在审问簿上书写,随即满意道:

“那便是承认说过了!”

“那本官接着问你,那些话,是你自己说的,还是端贞公主授意你说的?”

陆卿时心头一冷,截然道:

“是臣酒醉胡言,与公主有何干系?”

主审官阴险一笑,讽刺道:

“你一直未曾入仕为官,令尊也不过是个从四品的翰林编修,就连寻常要紧一些的朝政都不曾经过手。那先帝病重和太子未归这等宫中机要之事,又是从何知晓啊?”

“不是端贞公主告诉你的,又会是谁?”

“如实说吧,驸马都尉,本官耐心有限,再磨蹭下去,吃苦头的,只有你自己。”

陆卿时皱紧眉头,料定只要自己不松口,便没有任何证词,那么不论他们怎么严刑拷打,也攀咬不到李浔芜的身上。

于是便淡然道:

“你们要打便打吧,公主是清白的,再问一千遍一万遍,她也没有参与任何事。”

主审官哂笑一声,道:

“真看不出来,驸马都尉倒是有一副硬骨头!”

“既然如此,那本官也不客气了。便要看看你这副骨头,能不能在本官手里面给熬烂!”

说罢,便命令手执长鞭的刑吏行刑。

浸水的长鞭划过空气,发出凌厉的声响,再落到平滑的皮肉上,留下模糊淋漓的惨烈痕迹。

抽打声与低沉隐忍的痛呼声交织在一起,几乎要震碎李浔芜的耳膜。

她被一只大手紧紧捂住口鼻,发不出任何声音。

李泽修牢牢将她控制在自己的怀里,捂她的那只手感觉到了湿湿凉凉的水滴,他轻笑一声,凑近她耳边道:

“哭什么?皇妹没看足瘾吗?不是你说要来见他?朕带你来见他,你怎么反倒不高兴了呢?”

李浔芜被他捂的有些缺氧,再加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几乎要晕死过去。

她泪流不止的用力摇头,手指死死地抓紧李泽修的衣袖,红透的眼眸里面尽是哀求。


李泽修满脑子搜刮着那些李浔芜有可能会在意的人,正绞尽脑汁时,却被她勾下了他的脖颈,那冰凉地嘴唇一贴过来,李泽修的脑子轰然地炸了。

他被吻得猝不及防,难得睁大了眼睛,但又很快地眯起了眼睛。

一颗慌乱的心也逐渐安稳下来,神思也慢慢地清明了许多,李泽修伸手牢牢扣住她的脑袋,主动地打开唇舌,接纳了这个吻。

不过,纵使滋味再好,他也只能浅尝辄止,倘若再亲得更缠绵深入,李浔芜恐怕是要晕厥过去。

最后,李泽修流连忘返地放开了她的嘴唇,鼻尖却依旧亲昵的在李浔芜的脸颊上面蹭来蹭去,叹息道:

“你这个不省事的,方才…是真的要吓死朕了——”

李浔芜轻咳了两声,双臂仍旧软软地搭在皇帝的脖颈上,眼底却一片冰凉,她冷笑一声,低声道:

“我若是真的死了,陛下…自然是可以去寻个更加听话的人。”

李泽修闻言,抬起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

他用手拖起她那一束湿淋淋的青丝,并指轻捋,挤出一串水珠来,而后又取了大块的干巾来为她擦拭。

从头到脚,通通都小心翼翼地擦了一遍。

他跪地为她擦腿脚之时,李浔芜盯着他那微微肿起的半边侧脸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李泽修忙活完毕后,才迟疑着说道:

“今日是朕酒醉失德,都是朕的过错。以后…再不会这样了。”

他总是这样,打人一个巴掌后,再给人一颗甜枣。

李浔芜心中想道。

可悲的是,无论是巴掌和甜枣,自己都没有拒绝的权力,都得一一受下。

可是转念一想,李泽修堂堂一国之君,挨了自己一个巴掌,却还要温柔小意地给自己说好话、赔笑脸。

他这样冷漠霸道、凛然不容挑衅的一个人,偏偏对自己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上心,李浔芜根本不知道他这是在图些什么。

自古帝王爱美人,自己虽然有几分姿色,可尚且谈不上是那等倾国倾城的美人。

况且,只要李泽修愿意,普天之下,什么样的美人又是她得不到的呢?

又何苦非要同自己纠缠?

李浔芜实在想不明白。可她方才经历了那一场寻死风波,此刻人又变得极其贪生怕死。

于是自嘲一笑,只觉得从前宫里人骂她的那些话没有错。

她就是这么一个窝囊的软骨头,可真是丢尽了文家世世代代忠臣良将的脸面。

皇帝亲自为她擦干身子,又将人拦腰抱起,抱回了内殿的床榻上。

亲自翻出干净的寝衣为她换上后,他才拉下鲛绡罗帐来,换了宫人来为自己更衣。

宫人给皇帝换完了衣衫,又取了宫中秘制的消肿药膏来,李泽修抬抬手,示意将药膏瓷罐放在镜台之上,自己则取过来,对着明镜涂了起来。

待一切都料理好之后,李泽修屏退了所有宫人,撩起半边罗帐坐在边上,摸着李浔芜的脸,轻声道:

“真的没有事?用不用传太医?”

此刻已是过了三更天,若是在大张旗鼓地去太医院寻太医,阖宫上下必定又是一场议论纷纷。

李浔芜摇了摇头,坚持道:

“臣妹无碍,真的不用了。”

李泽修闻言,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除衣脱履后便上了榻。

李浔芜望着帐顶绣制的海棠花,本能的又开始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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