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虽成了林宴君的枕边人,可已经失去柳府的倚靠,自己也不再是相府千金,她绝不能让安念淳凌驾在她之上。
所以她偷换了丹药,毁了安念淳。
她那样的残花败柳,怎么配的上这些好东西?
柳新月笑着拦住管家,“这是要做什么?”
管家一五一十地回答,不露痕迹地观察着眼前女子的神情,心中惴惴不安。
果然,柳新月一听是侯爷亲自吩咐的,脸色顿时难看下来,可仍旧细声细语地交待。
“侯爷只是担心丢了侯府颜面,也没让你把库房里的好东西都搬空啊……就这两样够了,其余的搬回去吧。”
管家有些为难,不敢应答,“这……”柳新月当即有些不乐意了。
“侯爷若是怪罪只说是我的意思就行了,你怕什么?”
管家连连点头,也是,侯府上下谁不知道她是侯爷捧在心尖上宠着的女人,听她的不会有错。
这日,正是原定下聘的日子,林宴君心中莫名有些期待。
他也想看看,安念淳看到那些他来求娶她时会有什么表情,于是骑了快马去追下聘的队伍。
柳新月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妒火越烧越旺。
柳家没落,林宴君虽宠她,却也不曾明媒正娶,不过一抬小轿将她接回别院罢了,甚至自己戴罪之身,始终只能用编造的假身份陪在林宴君身边。
她安念淳一个被玩烂的女人,凭什么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林宴君身边?
她偏要让安念淳当着众人的面身败名裂,于是喊来车马一路往安府去了。
林宴君到的时候刚好看到管家一行人被安府丢了出来,带着侯府标记的聘礼散了一地,来往的百姓纷纷驻足围观。
管家一回头看到林宴君,顿时像看到了救星,大嘴一瘪就扑上前抱着他的腿哭道。
“侯爷!
安小姐她,她说与您退婚了!”
“就连聘礼也一起丢了出来。”
“什么?”
林宴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火气噌一下就上来了。
“安念淳不是吵着闹着非我不嫁吗,现在又耍什么花样?”
“叫安念淳出来!”
柳新月到的时候,刚好看见林宴君气急败坏的模样,立即上前,柔声安慰。
“宴君,你别生气,都怪我,安小姐定是因为入狱流放的事迁怒于你,我去同她道歉……”林宴君见到柳新月委屈求全的小脸,顿时心疼不已。
“迁怒?
是她自己求着要嫁给我,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况且我早就安排好了一切,在牢里也是好生伺候着,她一出城我就派人营救,何曾委屈了她?”
“都是她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对你出手,我才给了她一点教训罢了,她倒好意思气上了?
就这点胸襟气度,怎么做侯府夫人?”
婢女引我到门前的时候,刚好听见林宴君的话。
我冷哼一声,“我与侯爷早已两清,今日侯爷闹出这番动静又是为何?”
林宴君皱了皱眉,“什么两清?
安念淳,本侯答应了娶你,你这般拿乔真是不知分寸!”
我扫了一眼地上散乱的聘礼,猛地大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