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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亲不好断,邻家哥哥来逼婚宋诗诗孟寻州最新章节

鱼骨咕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这话,立马引起另外几人的注意。“听说安同志是从京城来的,父亲还是军区的大官。”“总不会是长官吧?”“那还真说不好。”大家一听安锦生是长官的儿子,看他的目光也变得不一样了。见宋诗诗已经进了知青院,动了心思的女知青靠近安锦生的身边,小声问:“安同志,能麻烦你帮我一下吗?”安锦生惯来会做好人,他朝着那个女知青温柔一笑,应道:“没问题。”“那真是太好了,安同志,你人真好。”宋诗诗走在最前面,身后的议论声尽收耳底。安锦生不过是普通工薪家庭出身,这才下乡第一天,就敢冒用别人的身份。难怪在陈辉队长走后,他那么顺利地成了知青点的队长。呵......她倒是要看看,他能顶着这个身份,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为了迎接新知青,张青梅早就提前一天让...

主角:宋诗诗孟寻州   更新:2025-01-14 17: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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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诗诗孟寻州的其他类型小说《娃娃亲不好断,邻家哥哥来逼婚宋诗诗孟寻州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鱼骨咕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这话,立马引起另外几人的注意。“听说安同志是从京城来的,父亲还是军区的大官。”“总不会是长官吧?”“那还真说不好。”大家一听安锦生是长官的儿子,看他的目光也变得不一样了。见宋诗诗已经进了知青院,动了心思的女知青靠近安锦生的身边,小声问:“安同志,能麻烦你帮我一下吗?”安锦生惯来会做好人,他朝着那个女知青温柔一笑,应道:“没问题。”“那真是太好了,安同志,你人真好。”宋诗诗走在最前面,身后的议论声尽收耳底。安锦生不过是普通工薪家庭出身,这才下乡第一天,就敢冒用别人的身份。难怪在陈辉队长走后,他那么顺利地成了知青点的队长。呵......她倒是要看看,他能顶着这个身份,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为了迎接新知青,张青梅早就提前一天让...

《娃娃亲不好断,邻家哥哥来逼婚宋诗诗孟寻州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她这话,立马引起另外几人的注意。

“听说安同志是从京城来的,父亲还是军区的大官。”

“总不会是长官吧?”

“那还真说不好。”

大家一听安锦生是长官的儿子,看他的目光也变得不一样了。

见宋诗诗已经进了知青院,动了心思的女知青靠近安锦生的身边,小声问:“安同志,能麻烦你帮我一下吗?”

安锦生惯来会做好人,他朝着那个女知青温柔一笑,应道:“没问题。”

“那真是太好了,安同志,你人真好。”

宋诗诗走在最前面,身后的议论声尽收耳底。

安锦生不过是普通工薪家庭出身,这才下乡第一天,就敢冒用别人的身份。

难怪在陈辉队长走后,他那么顺利地成了知青点的队长。

呵......她倒是要看看,他能顶着这个身份,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为了迎接新知青,张青梅早就提前一天让老知青们腾了一间房出来。

宋诗诗也不急,只等其他人搬好了她再搬。

可有些人就是看她不顺眼,在经过她身边时,阴阳怪气地说着酸话。

“不就是长得漂亮点,家里有点钱吗?

神气什么?”

“长得妖里妖气的,就知道勾引男人。”

“咱们到这里可是吃苦的,她倒像是来享福的。”

宋诗诗闻声抬眸看了眼,并未打算这个时候和对方硬杠。

她装作没听到般,收回了视线,在屋前的石墩上坐了下来。

刚刚说酸话的,是周行雪以后的好姐妹,名叫江翠花。

说好姐妹,都算是好听的了。

江翠花家境不好,而周行雪是村里大队长家的女儿。

为了能得到个轻松点的工作,她便开始巴结周行雪。

以前江翠花一直针对她,她还一直以为是江翠花嫉妒自己。

可现在再看,恐怕是因为她和安锦生的关系让周行雪伤心了,江翠花就是被周行雪当枪使了。

宋诗诗越是没反应,她越是蹦跶地欢。

江翠花眸光一闪,将她自己的行李拖进房间的时候,故意装作被绊倒的模样,整个人朝宋诗诗的行李上倒去,同时伸手重重一推。

随之传来的,便是“叮呤咣啷”的声响。

只见从宋诗诗的包裹中滚出两罐麦乳精。

江翠花一双眼睛瞪得滚圆,那眸中的嫉妒几乎溢出来了。

宋诗诗不紧不慢地走过去,见到其中一罐麦乳精的盖子开了,麦乳精撒了一地。

接着她便变了脸色,坐在地上就开始掩面哭泣。

嘴里还不忘喊着:“这可是我妈省吃俭用,好不容易给我买的麦乳精,就这么被人给撒了,这还让人怎么过啊......”宋诗诗这一顿操作,直接将周围的人给吓傻了。

这姑娘看着斯斯文文的,怎么说哭就哭啊?

刚将行李放好,从房间出来的安锦生见状,觉得这是个接近宋诗诗的机会。

于是他走到宋诗诗的身旁,关切地问:“同志,发生什么事情了?”

宋诗诗装作没听见,哭得更加大声。

江翠花也没料到宋诗诗的反应会这么大。

她原本还想着装着柔弱可怜,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宋诗诗肯定也不会硬拉着她赔的。

可奈何宋诗诗根本不给她表现的机会。

“你别......别胡说,我不是故意的。”

见大家对自己指指点点的,江翠花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想解释,却不知该从哪儿开始解释。

张青梅刚刚不过是去房间拿东西,没想到就这么会儿功夫,女知青这边就出事了。

她急匆匆地从房间跑出来,询问了事情经过后,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麦乳精这样金贵的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一句道歉就可以了事的。

张青梅先是安慰了宋诗诗两句,见她不再哭闹,这才开口道:“虽然这事是江同志的无心之失,但宋同志的麦乳精确实是你打翻的。

不如这样,你将宋同志的这罐麦乳精,按照市面价格赔给她,这事大家互相退一步,就算了了,如何?”

宋诗诗自然没意见。

她这么做,不过就是想让江翠花长长记性。

以江翠花的条件,估计她全身上下,一共也就只有五十元了。

这一下子全得赔给她,怕是江翠花晚上要睡不着觉了。

“我......这不过就是撒出来了一点儿而已,凭什么让我赔一罐的钱?”

江翠花咬牙,涨红着脸,想要讨价还价。

大家都看着呢,见她如此,有人看不惯地出声:“这东西这么金贵,你把弄撒了,人家还怎么吃啊,你不买,难不成还真想欺负宋同志不成?”

“就是啊,赶紧赔了吧,我们还等着进屋收拾东西呢。”

“这买了剩下的自己也能喝啊,就别磨蹭了吧。”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明显没人愿意帮江翠花说话。

但说来也巧,就在江翠花要松口应下的时候,知青点院门口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今天知青点可真热闹,陈大哥,我爸让我过来看看,你们这儿可有需要帮忙的?”

来人正是周行雪,她是怀青大队大队长的女儿,又是记分员,在村里,人人都给她几分面子。

上一世,最后在安锦生身旁,催他离开的,正是周行雪。

见她过来,大家主动给她让出一条道。

等了解了事情经过,周行雪脸上的笑意不减,对着宋诗诗道:“宋同志,不就是撒出来点儿嘛,剩下还有很多呢,也不耽误你吃不是?

我看,江同志的家境也不算好,不如给我个面子,这事就这么算了,如何?”

这才第一次见面,就开始摆架子了。

还面子,周行雪的面子,在她宋诗诗这儿,一文不值。

“你和江同志是亲戚吗?

你这意思,是要帮江同志赔给我吗?”

宋诗诗装作听不懂周行雪的话,执意要对方赔偿,只是这赔偿的人,从江翠花变成了周行雪。

周行雪的脸色瞬间变了颜色,“你......宋同志,大家都是为革命做贡献的知青,何苦在第一天,就这样为难人家呢?”

宋诗诗不愿和她纠缠,直接转向张青梅,委屈地擦了擦眼泪,“张副队,你可得为我做主啊,呜呜......”
张青梅见状,怕场面一发不可收拾,拍了拍宋诗诗的肩,“宋同志不要着急,这事是咱们知青点的事情,自然是听陈队长和我这个副队长的。”

张青梅一直都很不喜欢周行雪,是那种本能的讨厌。

之前周行雪还想过勾搭陈辉,后来得知陈辉家境不好,转脸态度就变了。

她最讨厌这种人了。

周行雪也没想到张青梅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她台阶下。

可张青梅说得也没错,这里是知青点,不是她一个记分员能说三道四的地方。

听说张青梅的家境很好,周行雪也不敢做得太过,再说她只是单纯看不惯宋诗诗而已,这事最终如何,对她而言,并不重要。

江翠花见帮她的人走了,而宋诗诗和张青梅的态度又这么坚定,根本不可能让步,她牙都要咬碎了,只能硬着头皮,将身上所有的积蓄赔给宋诗诗。

宋诗诗接过那五张大团圆,蹲下身将那罐完好的麦乳精放回包里,然后朝着张青梅道谢。

一场闹剧总算是解决了,陈辉这才提高嗓音说:“同志们,大家下午可以在村里逛一逛,熟悉下环境。

为了欢迎大家,咱们怀青大队的大队长会为大家准备丰盛的晚餐。”

陈辉说得激情澎湃,引得这些本就热情高涨的新知青们高声应和。

宋诗诗将自己的东西拖进房间,也不急着收拾。

怀青大队的条件并不算好,给知青点盖的房子,也都是土房。

他们这次新来的知青,女知青有六名。

却要挤在一间房间里。

本就不大的空间,再堆上她们六个人的行李,显得就更加逼仄了。

和张青梅打了声招呼,她径直出了知青点。

原本还在跟周行雪寒暄的安锦生,注意力立马被吸引过去。

周行雪害羞地低着头,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一路上,遇到不少村里人,大家都在忙着农活,见着她,也只是看上两眼。

宋诗诗径直走到村东头的赵木匠家。

到了门口,见赵木匠家院门开着,她抬手敲了敲门。

“赵叔,您在家吗?”

赵木匠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头,但实际上却是个心地很好的人。

“谁啊?”

从里屋走出来一位跛脚的老头。

他上下打量着宋诗诗的穿着,蹙眉道:“你是知青点新来的知青吧?

这个点,你跑我这儿来做什么?”

“是,我叫宋诗诗,今天刚到咱们怀青。

听说您木匠手艺好,就想着请您帮忙打套木柜,要能上锁的那种。

不知道您现在可有空闲?”

“你第一天来,是怎么知道我的?”

“从一位朋友那儿得知的。

对了,听说您爱吃糕点。

第一次登门拜访,这点心意,还请您收下。”

说完,宋诗诗从背包里拿出一小包桃酥。

见到桃酥,原本还冷着脸的赵木匠眉眼都笑开了。

“你要多高的柜子?”

“我东西比较多,还是想要大一点的。

您这儿要是有木盆,我也想买两个。”

“行,盆倒是有现成的,你直接拿吧,给我5块就行。

但柜子要等明天了,我正好在做一个柜子,明天能完工,到时候就先给你吧。”

“那真是太感谢了。

柜子多少钱?

我今天把钱一并给了。”

一般人不看到东西,都是不愿先给钱的。

所以宋诗诗的举动再次令赵木匠心情大好。

他挥了挥手,“一共给25块就好,柜子好了,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还能有上门服务,这还真不错。

宋诗诗爽快地付了钱,带着两个盆王知青点走。

在快到知青院的时候,她突然听到路边一家院子里传来咒骂声。

“你个小丫头片子,吃我的住我的,如今还敢偷钱了?”

女人声音尖细,说出的话也透着尖酸刻薄。

接着一道带着哭腔的小女孩声音响起:“我没偷,那是我哥寄给我的。”

“你少拿你哥说事。

你才多大?

你能管得住钱?

你哥把你放在我们家养,这些钱就是给我们的,你不说一声就自己拿,这不是偷是什么?”

女人说完,一个男孩搭腔道:“就是啊,徐丽,我妈养你也不容易,你不能当白眼狼啊。”

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的声音,还伴随着女孩痛呼哭泣的声音。

听到“徐丽”这个名字,宋诗诗顿住了脚步。

她这才想起来,这徐丽是孟寻州战友的妹妹。

当初她听到徐丽的事情时,是孟寻州和他的战友徐强一起,来参加徐丽的葬礼。

她当时只看到了孟寻州,至于徐强和徐丽,她并不认识。

她只知道徐丽很可怜,活着的时候一直被她姑姑一家人虐待。

徐丽和徐强父母双亡,徐强为了供养妹妹,于是去当了兵,并把妹妹徐丽放到姑姑家寄养。

但她姑姑也不是善茬,一直拿着徐强寄回来的钱票,却并没有善待徐丽。

平时家里好东西都给了陈家梁,也就是徐丽的表弟。

最后更是为了拿到高额彩礼,好让陈家梁有钱娶媳妇,逼徐丽嫁给隔壁村的傻子。

徐丽也就比宋诗诗小两岁,无助的她,在那个夏天,跳河自尽了。

或许是自己经历过那种悲惨结局,所以宋诗诗此刻对徐丽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咚咚咚......”她鼓足勇气,上前敲门,敲门声令院子里的声音消停下来。

“谁啊?”

没一会儿,女人尖利的声音从院子里传出。

宋诗诗深呼吸,然后回道:“你好,请问徐丽在家吗?”

听说是找徐丽的,女人上前开门。

徐桂英上下打量着宋诗诗,从她身上那上好的衣料就不难猜出她的身份。

“你应该是今天才来的知青吧?

来找我们家徐丽,有事?”

宋诗诗朝院子里瞄了一眼,女人挪动身子,挡住了她的视线。

“是这样,谷场那边的婶子们正在准备晚上的晚饭,但缺人手,钱婶让我来叫徐丽过去帮忙。”

女人想着宋诗诗一个刚来的知青,对村里都还没熟悉呢,既然能搬出钱婶,还能找到她家来,此事应该做不得假。

于是徐桂英转身朝躺在地上的徐丽道:“既然大队长家的喊你去帮忙,你就赶紧过去。

这次我就饶了你,下次再让我逮到你偷钱,仔细你的皮。”

徐桂英错开身,宋诗诗也不多问,立马进院子里,将浑身是伤的徐丽扶起来,一道离开。

直到确保徐桂英再也看不到她们,这才停下脚步,将徐丽扶到路边坐下。


看着宋诗诗从包里拿出紫药水,小心翼翼地涂抹在自己摔伤的伤口处。

徐丽犹豫了半天,试探性地开口问:“姐姐,其实钱婶没有找我帮忙,是不是?”

宋诗诗对着她的伤口轻轻吹了吹,减少她的疼痛感。

将紫药水收拾好,抬头冲她露出一抹微笑。

“你还挺聪明。”

突然被夸,徐丽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可下一秒,她眼神落寞,声音也低沉下去,“若是姑姑知道,回去只会......”说到这儿,徐丽的眼泪“吧嗒”一下落在她的手背上。

“你会做饭吗?”

宋诗诗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当然,她也明白那些安慰对徐丽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徐丽一愣,摇头道:“不会,但我会切菜,姑姑经常让我在厨房帮忙。”

“那正好,你给我打下手,咱们去谷场那边帮忙去。”

......知青点,陈辉正准备带大家去村子里转转,迎面就看到本应该在地里干活的吴志华,大汗淋漓地跑了回来。

见他这样,陈辉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忙站起身迎上去。

“志华,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吴志华灌了一杠子水,这才开口解释:“我刚刚看到谷场那边,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女知青正做晚饭呢。

平时不都是村里的婶子们给新知青做第一顿晚饭吗?

别是新知青刚来,就被村里人给欺负了吧?”

陈辉蹙眉,回头看了眼院子里的女知青。

所有女知青里,独独少了宋诗诗。

“应该不会,我和张同志去看看,你回去忙你的,要是让大队长看见,得扣你工分了。”

“行,那我先回地里去了。”

张青梅走过来,小声问:“怎么了?”

“志华说在谷场看到宋诗诗在做饭,怕她是被村里人欺负了,所以回来和咱们说一声。

你和我先去看看情况再说。”

“好。”

于是大家一起朝谷场的方向去了。

等他们到的时候,远远地就闻到了饭菜香。

“没想到宋同志看着娇娇弱弱的,手竟然这么巧,还会做饭呢?”

“就是,这光是闻味道就香得很呢。”

“我中午就随便垫了点儿,这会儿还真饿了。”

“......”张青梅和陈辉对视一眼,走到忙碌的宋诗诗旁边。

“宋同志,你不是到村里逛逛吗?

怎么跑这儿来做饭了?”

宋诗诗将锅里的白菜豆腐盛出来,笑着回道:“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我瞧婶子们都心不在焉的,就主动过来帮忙了。

反正这些不都是为了咱们这些新来的知青做的吗?

这点小事,没什么的。”

所有人都听到了她的话,想想自己来了后就只顾着聊天,不禁纷纷红了脸。

陈辉朝众人招了招手,“那咱们一起吧,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忙活。”

有人帮忙,宋诗诗自然不会拒绝。

她将手里盛好的菜递给徐丽,一抬头正巧与安锦生的目光对上。

她在他的眸中,看到了一种志在必得的欲望。

收回视线,宋诗诗又继续去忙自己的。

有了大家的帮忙,晚饭很快就做好了。

而忙完农忙的村里人和老知青们,也纷纷来了谷场。

大家对宋诗诗的手艺赞不绝口。

可在这些赞美中,也有不和谐的声音出现。

“不是说这顿饭是为了欢迎我们的吗?

现在饭也要我们自己做,还都是粗粮和素菜,连个肉末都瞧不见,这也太寒碜了吧?”

“就是,这和我想象中的下乡,完全就不是一回事儿。”

说话的,是新来的一位叫王敬文男知青,和一位叫钟建民的男知青。

宋诗诗对钟建民不是很了解,她只记得上一世,在安锦生去工农兵大学后不久,他就入赘了村里一个叫春兰的女人家里。

春兰家有个亲戚在清河镇工作,所以春兰家的日子一直过得比村里大部分人家都要好一些。

或许正是这个原因,钟建民才会在那样的情况下,选择入赘吧。

而王敬文这人,宋诗诗就很厌烦了。

厌烦程度仅次于安锦生。

因为他这人从骨子里就是烂的。

他们来怀青不到半年时间,王敬文被爆出偷窥女知青洗澡、偷女知青晒的贴身衣服,他还和村里的寡妇有染。

王敬文最后有没有被警察抓走,宋诗诗并不知道,她只记得从王敬文的事情暴露后,她就再没在知青点看到过王敬文。

收回思绪,宋诗诗吃着碗里的大白菜,目光扫视了一圈。

她发现称赞她做饭好吃的,都是之前的老知青们。

他们吃过苦,所以自然知道,宋诗诗能将这些普通的菜烧出这么美味的味道来,有多不容易。

而抱怨的,都是和她同一批来的新知青。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江翠花。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她总觉得江翠花看安锦生的目光不一样。

就像......就像是一匹找到目标的狼,专注地盯着自己的食物。

宋诗诗如同一个局外人般,打量着眼前这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眼见这些新知青的情绪越来越低,陈辉终于开口劝解:“同志们,咱们到农村来,就是让咱们接受再教育的。

只有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

“我代表怀青大队的全体知青,欢迎你们的到来,让咱们一起为国家复兴,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黑夜中,大家烧了火堆,围在一起唱歌,跳舞,很是热闹。

第二天一早,宋诗诗和同寝室的杨慧芳一道坐张叔的牛车去镇上。

看向牛车对面坐着的安锦生和周行雪,宋诗诗直接选择无视。

等到了清河镇,和张叔约好了集合时间,宋诗诗本想自己行动,无奈杨慧芳一直跟着她。

“诗诗,我看你带了不少东西,还有什么要买的吗?”

杨慧芳性格开朗,是宋诗诗鲜少觉得还不错的人,所以她问什么,她便答什么,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我想买点种子回去培育看看。”

“买种子?

可村里不是有种子吗?”

“咱们既然是来建设农村的,自然不能只埋头苦干啊,我们能做的也有限。

和村里人相比,可能也就脑袋聪明点,所以我就想着研究看看能不能优化下目前的种植技术。”

“你......这也太优秀了吧,我都想不到。”

杨慧芳闻言,惊讶得嘴都合不拢。

就算她能想到这点,怕是也做不到啊。

宋诗诗其实没想那么多,她只是想努力做出点成绩,让自己能获得更多的机会。

她并不准备再在怀青待四年,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我这也只是个想法而已,得等做成了才算。”

上一世,她在大学学的正是关于农作物养殖方面的。

她没想到自己能有一天可以将这些真的派上用场。

80年的时候,对于蔬菜的栽培,已经有了更好的技术。

而那些,正是现在这个时代稀缺的。

若是她能将这个事情做成,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宋诗诗还在想着这些种子买回去后,要种在哪儿,怎么弄,结果一个人突然从她们后面冲过来,将杨慧芳身子都撞歪了。

她连忙扶住杨慧芳,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杨慧芳有没有受伤,就见杨慧芳大叫一声:“啊......小偷!

刚刚那人偷了我的钱包!”


“咱们先去吃饭,然后送你们回去。”

宋诗诗点头。

这么一耽搁,她下午的活也没做,后面还得起早些,将活补上。

几人到怀青大队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

徐强还要处理徐丽的事情,所以他和孟寻州晚上就在徐桂英家住下了。

徐桂英吃了亏,也不敢再作妖。

孟寻州将宋诗诗送回知青点,将手里的书递给她。

“这些书应该够你看一阵子的,等我弄好更好的,再给你送来。”

看着手里的书籍,宋诗诗不禁再次想起病房里徐丽跟她说的话。

可她已经在安锦生那里吃过一次亏了,她真的还能相信别人吗?

不对,不对!

宋诗诗摇晃了下脑袋,想将脑袋里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甩出去。

现在她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为怀青做出突出贡献,这样才可能得到提前返城的机会。

这一世,她要为自己好好地活。

她还要回去,好好陪伴爸妈呢。

至于感情的事情,她已经不奢求了。

“诗诗,怎么了?”

宋诗诗一抬眸就对上孟寻州担忧的目光。

她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好在现在天黑,孟寻州看不清楚。

“没事,谢谢你的书,这对我很重要。

不早了,我进去了。”

“好,早点休息。”

孟寻州看着眼前已经关上的院门,无奈地笑了下。

任重而道远啊!

叹口气,他迈步朝徐桂英家走去。

“怎么样?

送回去了?”

徐强在院子里打水,瞧见孟寻州回来,顺口问了一句。

孟寻州走到旁边的石墩上坐下,“我怎么觉得从医院回来后,她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

徐强挠头,“那个......我可能知道为什么。”

“因为什么?”

徐强举手做投降的姿势,“但是老大,咱先说好了,我说完,你不能动手哈。”

孟寻州的眸子眯了下,“你说。”

“我为了安慰我家妹子,就......说说了你喜欢宋知青的事。”

最后那句,徐强的声音小得跟蚊子哼一般,但孟寻州还是听清楚了。

孟寻州动作快得如一道闪电,逼近徐强,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不是说好不动手的吗?”

徐强惨叫着。

孟寻州快步走近,作势还要踹他,“我什么时候动手了?”

“老大,你这......我错了,我也没想到我妹子的嘴那么快啊。”

听到自家老哥的惨叫声,徐丽趴在窗户上朝外望。

即便看着两人打闹,她也觉得这一刻很幸福。

只是......哥哥终究还是要回部队的,到时候她又是一个人了。

......宋诗诗今天起了个大早,种在后面菜地里的蔬菜种子,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样了。

算算日子,应该差不多都要发芽了,而且今天正好是她照看菜地。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宋诗诗在种下种子的时候,特地做了个简易的塑料布棚,就是为了维系这些蔬菜生长环境的温度。

可她到菜地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塑料布棚被人扔到了菜园外面。

好在破坏棚子的人,并没有去破坏她的种子。

因为宋诗诗看到她种下去的菠菜和生菜种子已经发芽了。

给菜地浇了水,宋诗诗又重新将塑料布棚搭了回去。

现在是秋季,又在山里,早晚温差大,有塑料布棚,蔬菜就能够更好地生长。

如果实验成功,她可以用自己种植的成果去劝说大队长。

一旦这种方法普遍下去,大家的日子也能好过一些。

不过,今天看到自己辛辛苦苦搭建的塑料布棚被人破坏,宋诗诗也意识到,她在知青点的菜地做实验,确实有些不合适。

她还得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在菜地也没花多少时间,弄好出门的时候,她们房间里的女知青们都还没起呢。

宋诗诗早早地就领了农具去地里上工了。

大队长周建国看到的时候,诧异不已。

昨天在徐桂英家发生的事情,他也都了解了,所以宋诗诗受伤的事情,他也知道。

原以为知青们都娇气,昨天受了伤,今天肯定是不会来上工了的。

却没想到,宋诗诗竟然会是第一个。

周建国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在宋诗诗的登记本上,记了个十工分。

因为男女体力的差别,男知青分配到的区域也比女知青要大,所以同样是上一天的工,男知青一般都是十个工分。

而女知青就只有八个工分。

若是像江翠花那样,在农忙的时候选择打猪草这样轻松地活,你就只有两个工分了。

宋诗诗对于周建国的行为,根本不知情。

她一心要将昨天没做完的活全都补上。

安锦生来的时候,看到已经累得满头大汗的宋诗诗,心中诧异。

同时他对宋诗诗又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情感。

具体是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只是他感觉自己可能一开始是带有目的地靠近宋诗诗,可通过这几日相处和了解,他越发在意宋诗诗。

看不到的时候,他会想知道她在做什么事情。

看到的时候,他会忍不住地朝她所在的方向看两眼。

就算不说话,只是默默待在她身边,他也很高兴。

尤其是宋诗诗默认允许他帮她割麦子的时候,他竟然兴奋地想要欢呼。

虽然宋诗诗拒绝过他,但他认为那不过是女人的矜持而已。

等日子长了,宋诗诗对他了解得深了,肯定会爱上他的。

想着心事,安锦生竟不知不觉走到宋诗诗的身边。

宋诗诗感觉到有人靠近,停下动作,瞄一眼。

只是看到身后的那双鞋,宋诗诗就知道是安锦生了。

她没有理会,继续割着麦子。

“宋同志,要不你先歇歇,喝口水?

这么干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

你放心,我做完自己的活,会帮你干完剩下的活再下工的。”

安锦生自认为自己说得很深情了,但宋诗诗只是淡淡地说了声:“谢谢,不用。”

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

安锦生抿唇,看向周围,瞧见有几位老知青正看着他的方向,笑得前仰后合的。

明显就是在取笑他。

可想到若是自己能和宋诗诗好上,那些麦乳精还有吃的,便都是自己的了。

宋诗诗做饭的手艺也好,就算娶回家,他也不亏。

想通了这点,他也不再理会那些老知青,转身去自己负责的区域割麦子。

在大家都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周建国的声音从喇叭里传出。

“紧急通知,紧急通知!”

“同志们注意啦!

我是大队长周建国。”

“咱们的麦子收割已经到了关键时候,可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雨。”

“这雨一下,咱们那剩下的麦子可就危险了,无论是发芽还是发霉,那都是咱们承受不起的损失啊!”

“所以,今天大家必须加把劲,努努力,争取把最后的麦子抢收回来!”

“这可是关乎咱们一年的收成,也是关乎到咱们每家每户分配粮食的大事啊!”

“......”宋诗诗抬头看了看天,看来今天是干到很晚了。

......孟寻州和徐强一早就和徐桂英面对面坐着,准备商量徐丽的事情。

徐桂英的丈夫陈富因为要上工,一早就出了门。

而陈家梁虽然手腕已经没事,可他看见徐强和孟寻州就害怕,所以借口身体不舒服,一直躲在屋里不出来。

所以现在堂屋里的景象就是,徐桂英坐在徐强他们三人对面,双手环胸,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直说吧!”

徐强看了徐丽一眼,开口道:“之前我寄回来的钱票,我们也不要了,就当是姑姑你照顾丽丽的辛苦费了。”

徐桂英挑眉,神情露出一丝得意。

好像这样的结果,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

“你......”
徐丽见到徐强,强撑着站起身,哭着喊道:“哥,他们要把我嫁给一个傻子。

姑姑还总不给我饭吃,连衣服也是捡别人不要的穿,我若是不嫁,姑姑还会打我。”

“哥,你带我走好不好?

我在这儿真的活不下去了,哥......”看着眼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臂上裸露出的肌肤上新伤叠着旧伤,徐强红了眼。

他手上越发用力,陈家梁拼命叫唤,可根本无济于事。

只听一声脆响,陈家梁的手腕被徐强硬生生弄脱臼了,疼得陈家梁当场晕了过去。

徐桂英见儿子晕倒,吓坏了,也不管对徐强的惧怕,坐到地上就开始嚎:“杀人啦......杀人啦!

徐强,你们兄妹俩今天谁也别想跑,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跟你们没完!”

徐桂英这么一叫唤,原本围在院外看热闹的村民中,有人转头就跑,去喊、大队长了。

孟寻州回头看了眼宋诗诗,确认她没什么事情后,抬腿就朝晕倒的陈家梁走去。

“你想做什么?”

徐桂英也是真怕这些当兵的,她俯身趴在陈家梁的身上,警惕地盯着孟寻州。

孟寻州不吭声,伸手抓住陈家梁受伤的那只手,将脱臼的手腕复原。

“你放开我儿子,你别动他。”

徐桂英要朝孟寻州扑去,却被徐强一把拉住手臂,动弹不得。

孟寻州也不知怎么用的力,只听一声脆响,原本还昏迷着的陈家梁脸色惨白,尖叫一声猛地从地上坐起身,捂着手腕痛哭。

“天杀的,你们这些当兵的这么欺负人,我要告你们。”

徐桂英为了儿子,也是发了狠,冲着徐强和孟寻州恶狠狠地喊。

“好啊,那咱们就去好好说道说道,你是如何虐待军属,如何贪墨军人津贴的。

我倒要看看,到时候,是谁叫得惨一点。”

徐强走到徐丽身边,将她打横抱起。

徐丽身上都是伤,必须送医院去做个检查。

宋诗诗看着徐强远去的背影,暗暗松了口气。

徐强及时回来,徐丽应该就不会因为要嫁给傻子而死了吧?

徐强离开,徐桂英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坐在地上哭。

“咱们不走吗?”

宋诗诗拽了下孟寻州的袖子,小声问。

孟寻州对她温柔一笑,轻声道:“一会儿肯定还有麻烦,我留下来处理下。

你刚刚有没有受伤?”

说到受伤,宋诗诗此时才感受到后背的疼痛。

但她不想让孟寻州担心,所以只是微微皱了下眉,然后摇头。

孟寻州盯着她,刚想再问两句,就听到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大队长周建国带着几人,正朝这边跑,围在院子外面看热闹的人,都纷纷让开道。

孟寻州也不废话,知道对方身份后,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周建国也不顾还在哭的徐桂英,劈头盖脸地将她批评了一通。

徐桂英想反驳,可碍于大队长的身份,张口无言。

“孟同志,你看这样行吗?

徐丽以后由村里照顾,徐强放心在部队服役,我保证,绝对不会让今天的事情再发生。”

大队长诚恳地说。

“周大队长,不是我不愿点头,这事毕竟是徐强和徐丽的家事,最终如何决定还得看他们自己。”

“是是是,那我晚些带人到镇上去看看徐丽。”

周建国点着头,应和道。

“大队长,那我呢?

我儿子就不管了吗?”

徐桂英仍然不死心,见他们谈得差不多了,问了一句。

周建国气得牙痒痒,低吼道:“你什么你?

我看你儿子叫得挺有劲了。”

说完,周建国一拂袖子,转身就走。

孟寻州和宋诗诗则赶往镇上的医院。

孟寻州和徐强这次出来是办私事,所以他俩是骑自行车过来的。

“上来,我骑车带你去,要是走路去,怕是天黑也到不了。”

孟寻州跨上自行车,回身看着宋诗诗。

宋诗诗犹豫了下,想想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

只是她坐上去后,不好意思抓孟寻州的衣服,又怕自己半路掉下来,只能死死抓着后座。

即便骑自行车,等他们到清河镇上的医院时,太阳也差不多要落山了。

好不容易找到徐丽他们,就看到徐强拥着正哭得厉害的徐丽。

徐强脸色难看,眉头紧锁。

“丽丽,你怎么样了?

医生怎么说?”

见这阵仗,宋诗诗还以为徐丽被徐桂英打出什么毛病了。

听到宋诗诗的声音,徐丽从徐强怀里退出来,擦了擦眼泪,解释道:“诗诗姐,我没事,都是皮外伤,擦擦药就好了。”

说到这儿,徐丽突然想起宋诗诗还为自己挡了一下,连忙问:“姐,你后背不是也挨了一下吗?

你赶紧让医生给你也擦下药,不然要是留了疤就不好了。”

“你受伤了?”

孟寻州一听,眉头皱起,就要上前查看。

“我没事,我去医生那儿上点药就行了。”

宋诗诗连连摆手。

孟寻州转身就出去了,没一会儿就领着医生进来。

因为需要上药的地方在背部,所以孟寻州和徐强便出去了。

感受着药物带来的清凉感,宋诗诗缓缓舒了口气。

“姐,孟大哥对你真好。”

“嗯?”

医生刚出去,宋诗诗就听到徐丽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徐丽躺在病床上,侧头看她。

“按我哥的话说,你就是孟大哥心里的白月光,而且自小就是。

听说这次为了给你找书,听说把几个领导的办公室都跑遍了。”

徐丽说着,眼中流露出羡慕的神色来。

“要是我以后找的对象,也像孟大哥对姐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宋诗诗眨巴眨巴眼睛,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她和孟寻州是发小,自小关系就比旁人好。

所以他对她的好,她只当是朋友情谊,是发小之情。

她从没想过孟寻州对自己是特别的。

只是这次从她下乡开始,好像他们之间,确实是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你才多大,就开始想这些事情,不知羞。”

宋诗诗抬手在徐丽鼻梁上轻轻刮了下,打趣道。

“这有什么的,村里有女人跟我这么大的时候,早就结婚了。

再说,这次我姑姑不也是要将我嫁人的吗?

总归要嫁人,我宁愿嫁给我喜欢的人。”

“咚咚咚!”

病房外响起敲门声,孟寻州和徐强推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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