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气质男人干杯!”
“为气质淑女干杯!”
“......”
一个近似疯魔的低调男人,一个离家出走的低调千金;一个是曾经黑西州大地赫赫有名的战王,一个是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大小姐,离开陶大爷摊位的时候,已经醉意熏熏,举步蹒跚,勾肩搭背,就像电视里演的一对狗男女,不过他们都有着自己苦涩的故事。
一个为了逃避感情,另外一个则是为了逃避家族安排的订婚。
世界,就是这么奇妙。
凌晨的蜀南港才是最热闹的时候,等到步枫和夏千沫疯够了,已经是凌晨六点多钟,力乏身疲,带着一身的酒臭,连怎么进入浴室洗漱,怎么进入房间睡觉的都不知道。
这是夏千沫人生的第一次醉酒,也是步枫的第一次醉酒,因为两个家伙,以前皆是滴酒不沾。
有人说,买醉就是一种傻瓜的行为,总会做出一些需要付出代价的惨痛教训。
而让夏千沫始料未及的是,从这个夜晚开始,她的很多个第一次都在莫名中将会与那个提不起丝毫好感的男人纠缠在一起度过,那些痛苦的美好的幸福的残忍的搞笑的记忆,会用心和灵魂去记住一辈子。
步枫六识不醒,在那醉梦当中,他只感觉到一个炙热的身子,如同受到的小猫不断地向他怀中拱来,仿佛置身在迷踪云雾拨开的尽头,蓝筱蝶那道魂牵梦绕的身影快速浮现,口中嘶喊不出,灵魂战栗不止,只是想要仅仅地将那远逝的灵魂抱在怀中,再也不要离开…
如此,就是一夜。
“......”
晨曦闪耀,旭日东升,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遥迢,莺莺翠翠的树木中,清风拂啸,第一缕阳光浮现而来。
凌乱的枕榻上,两道人影涌动。
头痛欲裂的步枫本能的动了动手,只感觉酥骨在怀,不由得眉宇紧皱,而另外那道身段则感觉被人捏得有些生疼,轻咦了一声,再挪动了一下换了个舒服的位置,然后身子也是一僵,所有动作戛然而止。
穆然,枕榻上的两人同时睁开眼眸来。
此时,只见步枫侧卧在枕榻中央,左手从夏千沫的脖颈中穿过,而夏千沫则是半个身子压在步枫的身子上,头部扬起,只差少许就能来个唇嘴相接。
这个姿势,实在暧昧得过头。
糟了!
一瞬间,两人都懵了。
步枫心急如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昨天晚上就是喝了一点酒,然后就回家了啊,怎么会和这丫头跑一张枕榻上睡到天亮?完了完了完了,这次怕是真的完了。按照现在这姿态,她不会误以为我真的是什么午间大灰狼吧?天地良心,我这个人真的很纯洁。这下完美的纯洁形象,怕是要毁于一旦了,喝酒果然误事。
夏千沫心中更是仓惶不已,和步枫一样,她也没有想到事情真的会变成这样,更为关键的问题是,她也不记得昨天晚上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但这个姿势实在是有点…羞涩?她恨不得吃人,自己的清白啊…
两人就在这样的心态下,彻底犯了懵,谁也未曾动弹分毫。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气氛,越来越充斥着暗战的味道。
“那个…”
步枫虽然不介意这种姿势,但是时间长了胳膊和眼睛都痛,伤都伤不起,憋了半天憋出两个字来。
但是,让他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
步枫的声音才响起,夏千沫就将他的话打断,寒霜的脸颊表情瞬间消散,就想换了一个人似的,将脸又向步枫凑了凑,然后说道:“感觉怎么样?”
对于这方面,步枫向来是一个没有主见的男人,顿时激动了,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情急之下用的还是纯正的川音:“这手感,硬是巴士。”
夏千沫的笑容更加浓烈,身子动了动:“那要不要,再让你多么蹭下?一下?不够?两下?太少?三下?还是不行。哟哟哟,瞧不出来你还挺贪婪的嘛,那就随便蹭呗,反正人家已经是你的人啦。小枫枫,以后一定要对小沫沫好哟!”
不妙啊。
步枫本来也是想的,但是虽然接触的时间还不长,他也知道,夏千沫绝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有着自己的主见,在漂亮的面孔下更是有颗嫉恶如仇的心,这局面实在不清不楚的过分,心里肯定气得不行,正在找机会把他当成出气筒,丝毫没有他也是‘受害者’的觉悟。
所以,步枫当即非常果断地摇头,洋气地拽了一次外国语言说道。
“No,herefusedto!(不,爷拒绝)”
夏千沫的笑容依旧未变,眯着眼眸笑道:“也就是说,姑奶奶我长得对不起你,还是说你从心底里厌恶我到了极点,变着法的想要折磨么?步枫,一个混蛋,你这混蛋丑得让我倒胃口,没文化到让我都感觉羞愧,没品味到让我都感到崩溃,没品性到让我都感到惭愧,我怎么可能爱上你这种混蛋,去死吧。”
夏千沫,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孩。
面对这样的情况,除了‘去死吧’三个字杀气腾腾撕心裂肺,从头到尾都没有像其他女孩子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而是采取了更强大更暴力的方式解决问题,话音才落下,一脚就向步枫的那个位置蹋去。
值得庆幸的是,步枫向来对这方面保护有加,并没有受到伤害,双手极速一捂躲过一劫,而夏千沫则是借着这个践踏的力量,使出了浑身的力量,身形高高弹起,直接就是一个泰山压顶,大有要和步枫同归于尽的架势。
你妹的。
步枫心中发寒,动作丝毫不慢,一个饿狼扑食就将夏千沫的双脚抱住,嘭嗵一声又一次栽倒在枕榻上,死死将其钳住,想哭无泪地带着哭腔说道:“妞儿,麻烦你看清楚,这可是我的房间,就算有错那也是你的错,是你把我睡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