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雅菲莎莎的女频言情小说《生命倒计时,高冷总裁妻子疯狂报复我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天苍云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手上发力,痛感让我龇牙咧嘴。看着我露出了难受的表情,宋雅菲愉悦的笑了起来:“我们两个,是不可能好聚好散的!”“除非你死!”听见这四个字,我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当初我一往无前,甘愿付出一切守护的爱情,多年后如同利剑一般狠狠刺入我的心脏!我从雅菲的房间失神落魄的走了出来,却看到余承亮就静静的坐在门口。看见我走出来,余承亮一把把花瓶中的鲜花甩进了垃圾桶里面,一脸不屑的看着我。“张哥,你说你这是何必呢?你为什么就不肯放放过雅菲姐?”“你是不是想要钱?你想要多少跟我说啊,我给你钱!你离开雅菲姐好不好?”“我和雅菲姐才是真爱,求求你成全我们!”他刚刚就在门口,难道没听到宋雅菲说了什么?纠缠的那个人不是我,是宋雅菲!是她不肯放过我。我并不想...
《生命倒计时,高冷总裁妻子疯狂报复我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她手上发力,痛感让我龇牙咧嘴。
看着我露出了难受的表情,宋雅菲愉悦的笑了起来:“我们两个,是不可能好聚好散的!”
“除非你死!”
听见这四个字,我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当初我一往无前,甘愿付出一切守护的爱情,多年后如同利剑一般狠狠刺入我的心脏!
我从雅菲的房间失神落魄的走了出来,却看到余承亮就静静的坐在门口。
看见我走出来,余承亮一把把花瓶中的鲜花甩进了垃圾桶里面,一脸不屑的看着我。
“张哥,你说你这是何必呢?你为什么就不肯放放过雅菲姐?”
“你是不是想要钱?你想要多少跟我说啊,我给你钱!你离开雅菲姐好不好?”
“我和雅菲姐才是真爱,求求你成全我们!”
他刚刚就在门口,难道没听到宋雅菲说了什么?
纠缠的那个人不是我,是宋雅菲!是她不肯放过我。
我并不想和余承亮多说,只是来到垃圾桶旁边,麻木的把鲜花捡了起来,重新插进了花瓶里面。
余承亮见我无视他,再次愤怒的把鲜花从花瓶里面抽了出来,扔进了垃圾桶!
“你别天天摆动着你这些破花了!你以为这样姐姐就会看你一眼吗?”
“她爱的是我!”
垃圾桶里的花,和我的心一样,支离破碎。
这次,我没有再把那束花拿出来,而是任凭他在背后阴阳怪气,自己回了房间。
隔天早上,宋雅菲和余承亮很早就离开了家,整个家空荡荡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宋雅菲不怎么回家,平常她都住在另一栋别墅。
那栋别墅是她专门为了她的小情人们准备的,在那栋别墅内,她们天天厮混在一起,就像刚热恋的小情侣一样甜蜜。
那样的日子,我也曾经拥有过。
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我叹了一口气,准备起身做早餐。
可就在这时,身体再次传来痛感。
钻心的痛让我几乎蜷缩在一起,好像在提醒我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颤抖着一步步挪到床头,打开抽屉,吃了两颗止痛药,过了好一会儿,痛感才慢慢消散。
最后这段时间,就让我自己为自己活着吧。
空荡的房子里,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是孤儿院的院长打过来的,他那边也收到了医院发来的报告单。
院长告诉我积极配合治疗,我听了院长的话之后,满口答应。
等挂断了电话,我却听到了脚步声。
宋雅菲居然回家了。
她打开房门,看到了我桌子上的止痛药,眼中露出不解:“你身体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我急忙的把止痛药揣进了兜里面,摆了摆手:“没什么,只是最近胃有点不舒服。”
“你回来是有什么东西忘记拿了?”
看我如此敷衍她,宋雅菲也不再继续追问这个问题,进门开始翻动我的衣柜。
“今天有个慈善拍卖会,我准备叫小亮跟我一起过去,他还没有一套合身的西服,我拿你的给他穿穿。”
余承亮这么大一个网红,居然连一套像样的西装都没有?撒谎之前,他们都不会动脑子想一想吗?
宋雅菲找了许久,依然没有在我的衣柜里面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她抬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张天,你把西服藏起来了?时间来不及了,赶快拿出来!”
看来她自己都忘了,前几天她喝醉了酒吐了那件西服上,拿去干洗店还没拿回来。
“丢了。”
听见我轻描淡写的话,宋雅菲突然失控,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扯住了我的衣领。
“你在说什么?那可是我当初送你的生日礼物!你居然丢了?”
因为刚刚吃了止痛药的原因,我的身体却莫名感觉到一阵兴奋,我没有感觉到窒息,反而兴奋的大笑起来。
“不行吗?你不是已经送给我了吗?那我怎么处理是我的事情吧!”
“好!”
“张天,你好得很!”
宋雅菲双目赤红,松开了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
在她走后,我买了一点牛奶和水果去了孤儿院。
院长见我,急忙走了过来,语气有些担心:“张天,不是让你积极配合治疗吗?怎么到这里来了?你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
我无所谓的笑了笑,把水果和牛奶放下之后,扯了个话题:“院长妈妈,莎莎怎么样了?”
“怎么今天没有见到这个小家伙啊?平常我来的时候,她可是最兴奋的那一个。”
院长听见我的话之后,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了?我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院长却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张报告书,上面显示,莎莎是白血病晚期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一直不打电话告诉我?为什么现在才给我说!”
我看着院长,语气非常急。
我和莎莎感情很好,她从小一直跟在我身后,叫我哥哥!
当初我从孤儿院离开,她抱着我哭的喘不上气来。
于是,我一有时间就会过来找莎莎玩,而莎莎也总会兴奋的听着我给她讲述外面的故事。
我和宋雅菲结婚时,就是莎莎当的小花童。
我也想过把莎莎接出孤儿院来和我们一起住,但是莎莎拒绝了,她说她舍不得孤儿院的伙伴们和院长。
没想到,再次听到莎莎的消息,居然是她得了白血病!
院长见我这副模样,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国内知名的医院已经全部来看过了,可是那天价的治疗费根本不是我们承受得起的!”
“你也知道我们孤儿院到现在都是依靠着外界的救助才能开下去的,我是真的没有办法......”
哪怕还有一点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院长,治疗莎莎的病需要多少钱?我现在就去准备,就算砸锅卖铁,我也一定要把莎莎救活!”
院长看着我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还需要二百多万......”
我终于忍不住,正视了余承亮。
为了他的自负。
连初入行的小陈都知道,一个靠脸在网络上蹿红的网红,想要第一部剧就拿到奖,听他的意思,还不是一般的小奖项,怕是要天上下红雨,或是后台硬到令所有影视圈的人发指。
我不用猜,就知道,他之所以能够说出这句话,肯定是宋雅菲提前给他透露了什么。
将这样一个网红,瞬间捧成一流巨星。
砸下去的钱,我想都不敢想。
而我为了两百万,眼睁睁看着自己,成为他们协议达成中的筹码。
我的喉咙,又开始发痒。
胃部绞痛得厉害。
我才想起,因为一直担心款项,我从昨天就没有吃过药了。
没有正常的吃过一顿好饭。
我的身体,透支得厉害。
余承亮大概是看出来了,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大概又想到了折磨我的方法。
“既然这样,那几位经理和同事,你们就把你们手头上这几天的工作整理整理,让张哥大显身手,也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业界狂魔吧。”
我被称作业界狂魔那几年,正是我和宋雅菲谈恋爱的几年。
我是个一无所有的孤儿。
宋雅菲则是人人追捧的白富美。
为了和她在一起,我需要做到的,岂止是陪伴和讨她欢心。
那一段时间,我简直就是一个陀螺,永远随叫随到。
余承亮的同事离开了。
余承亮也在之后,拍了拍我的脸颊:“好好干,说不定那两百万,会快一点到账。”
我没空计较他的态度,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应付这些弯弯绕绕。
我为此所消耗的每一分一秒,都在夺走莎莎的生命。
我一个人留在了空旷的办公室里。
二十几台电脑整齐排列。
一叠叠文件摆在手边。
我看得眼花缭乱。
我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有碰到这些东西。
对于整个圈子里的运营模式都需要重新研究。
我需要适应的过程。
宋雅菲两人,却逼着我,要我只用一天的时间去全部搞定。
身体的绞痛,被我忽略了一次又一次。
终于在凌晨一点时,发出抗议。
我在电脑上敲敲打打,尝试看清上面的每一张图的颜色RGB比例。
头一昏,就砸在了桌子上。
再度醒来,窗外已经大亮。
办公室外,吵吵嚷嚷。
我心里猛地一跳,作势将昨天所有做完的工作归拢,发现,仍旧有大堆的文件,没有打开过。
余承亮就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
门开的那一刻,我连呼吸都停止了。
惧怕。
陌生的词。
我连得知胃癌,生命将要截止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在跟宋雅菲争执想要从她那里借一笔钱救命时,也还不到绝望的时候。
现在,我却彻底陷入绝望和惧怕中。
办公桌上文件的摆放方式,和电脑开合的状态,已经清晰明了的证明了一切。
余承亮这下连虚与委蛇的话都懒得和我说了:“张哥,这可不是我不给你机会,实在是你这......”
我的身子摇摇欲坠:“余......”
余承亮仰头看我。
我不得不服了软:“余先生。”
余承亮满意了:“可惜了,本来我还想着,张哥要是真能帮我完成这些工作,我还能在雅菲姐那里求求情。”
他满是惋惜。
我却从这惋惜中,听到了满满的恶意。
“你是故意的?”
就算再工作狂魔,也做不到一天内完成二十个人连续几天的工作量。
我明知道这点,却不得不顺从着做。
我只是在求一个机会。
余承亮却亲手将它打破了。
“那么,张哥,你这是要回去了吗?”
我抬着眼眸,望了望堆积如山的文件:“请余先生再给我一次机会。”
“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要好好表现!”余承亮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我则长舒一口气,随意的喝了口小陈偷偷端进来的水,咬了一口他塞到我手中的包子,继续埋头整理文档里的未完成事项。
手机一直没有动静。
胃病影响所有感官。
痛到了极致,身体会自我开始保护。
我猜不到什么时候会再次休克。
又或者下一次休克,就会是永远的沉睡。
最后我还是忍不住,让小陈帮忙,给我带了点普通的胃药撑着。
可惜,这一天,从早晨,到傍晚,从傍晚,到次日凌晨,我手机上,仍旧没有钱到账的信息。
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压力,让我的情绪更加不稳定。
等熬到上班时间,我没有办法,只能去找余承亮。
他工作室的人告诉我,他出差了。
“亮哥啊,他昨天上午就跟着宋总出差了。”
“说是出差,谁都知道是去做什么去了。”
“张先生不知道吗?”
“真可怜。自己的老婆和小情人旅游,丢他这位正宫为小三忙前忙后。”
刺耳的话,浇得我透心凉。
我跑到洗手间,恨不得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洗手池里,水和血混在一起,形成刺眼的红色。
我像是看不见。
满脑子都是浑身插着管子的,瘦削苍白的小女孩。
我睁着血红的眼睛,望着镜子中自己模糊的脸。
好像一下子不认识自己了。
我承诺过很多事,也失约过很多事。
估计这一次也要失约了。
还是以一条人命为代价。
难道,这就是报应吗?
我从余承亮的工作室,整理好情绪出来,正想着从林秋然那里,问到宋雅菲和余承亮‘出差’的地方。
我这次必须得亲自去一趟了。
就算懦弱。
就算惧怕,也好过这么茫然无望的等待,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他们的最后的良心上。
顺便,也想问林秋然借点钱。
因为我翻遍通讯录,除了那些许久不联系的同学和孤儿院的孤儿们,就只有一个林秋然,能够和我说得上几句话。
我的身子猛然一缩。
条件反应的想要远离。
宋雅菲就坐在床边,看着我。
我在她的注视下,只能默然的坐着,尽量离她最远。
宋雅菲的目光我也不敢看,怕一回头看,就跟她吵起来。
“你还是这么善良。”良久,宋雅菲开口。
我看向窗外,假装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对一个想要杀了你的人,对你恨之入骨的人,你都能轻易放过。”
“她还是和你第一次见面吧。”
“那我呢,我和你相处了多久。”
“十几年。”
“从小的青梅竹马啊,你转身就走了。”
宋雅菲从椅子上站起来。
好像一提到这件事,她就控制不了情绪。
“张天,你告诉我原因。”
“就算是骗骗我呢?”
我还是望向窗外。
想着,树叶黄了。
一切,都结束了。
无论爱情,还是信念,信任。
“张天,你说话。”她猛地歇底厮里,抓住我的衣领,想要将我的头扳到她那边去。
我强硬的从她手上挣脱。
因为用力过猛,抓着床板的手都勒出红印。
我实在搞不明白,宋雅菲究竟在执着什么。
想要报复我,现在我已经深切感受到绝望的滋味了。
她究竟还想要什么?
“你难道想要在这里呆上一辈子吗?外面什么都不管了?包括孤儿院?”
我猛地回头,盯向宋雅菲。
宋雅菲笑了:“你看,张天,无论怎么样,孤儿院都会比我重要千倍百倍,是吗?”
我不理会她的嘲讽,紧紧抓向她的手。
我用尽全力,沙哑问出口:“宋雅菲,你对孤儿院做了什么?你是不是撤资了?”
宋雅菲看着我青筋显露的手,良久,狠狠的甩开了。
她理直气壮:“张天,我是个商人,商人重利,捐助孤儿院,只是为了名声好听。
可捐这一家是捐,捐另外一家也是捐。
这世界上又不止有一家孤儿院,我无论捐哪一家,都能得到名的。”
她笑了笑,说了一句让我几近崩溃的话:“就算我把钱捐到最远的非洲,人们也只是赞叹我的仁慈善良,他们仍会尊敬我。”
我摇摇头:“可你答应过。”
“答应过你要资助你所在的孤儿院吗,那不已经是早些年的实情了,那时候我们相爱啊,现在呢。”
我恍惚的看着宋雅菲一点点逼向我。
她的脸在我眼前一点点放大。
我却逐渐看不清了。
我的眼前,仍旧还映着刚结婚时,宋雅菲在夜晚拥在我的怀里,温柔的对我承诺。
“你放心,张天,以后,我会和你一起养莎莎,也会和你一起把你的孤儿院当家,我们一起养家。”
我深深的闭上眼,连呼吸都停了下来:“宋雅菲,你疯了。”
“是啊,我疯了,你不早就知道了吗?”
“所以,你真的撤资了?”
我在提出离婚以后,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向宋雅菲的眼睛,试图想要从她眼中,看出一丁点的否定。
宋雅菲却在这时,远离了我,转身走向门口:“张天,不是我要撤资,是你那个院长好妈妈啊,她亲自跑来公司,亲口要求我把赞助撤回来的,以后,可能我真就不管他们了,反正,也是他们不要我管的。”
我的心,凉到了底。
我慌忙的去翻找手机,去给院长妈妈打电话。
宋雅菲还在门口兴致勃勃的看我:“张天,你打电话过去又有什么用呢,反正撤资不撤资,主要权不都在我,难不成我把钱打过去,她还能不顾所有孤儿的死活?”
我攥着手机的手颤抖起来。
好几天因为精心照料,以及止痛药的作用,很少出现抗议的胃,毫无征兆的抽痛。
喉咙里也有股腥甜的味道。
我明白宋雅菲说的话,才是关键。
可我还是不放心院长妈妈那边。
为了我,她竟然会真的不顾孤儿院那边。
她将我们每个孩子当做她亲生的孩子疼,可那么多孩子,没有带给她一点安宁不说,还尽给她惹这样那样的祸。
“张天,你的院长妈妈不会接你的电话的,除非,你亲自出去找她。”
我挂断了连打几次都未接听的电话。
抬起头,想跟宋雅菲认真的谈一谈。
宋雅菲却已经先一步走了。
工作的事情没着落。
孤儿院的事又突兀出现。
所有的路,都在指向一条。
我必须和宋雅菲服软,并和她继续扮演恩爱。
可网上的出轨大料铺天盖地。
我当初抛弃宋雅菲,后来宋雅菲有钱了又舔着脸回来的卑劣行径传得沸沸扬扬。
这些,还不算什么。
最最不该的是,其间参杂了一个莎莎。
他们有人,把莎莎的事牵扯起来了。
莎莎是个孤儿,本身没有错。
孤儿用着宋雅菲的投资,还要让宋雅菲出高昂的医药费。
现在这年头,连有些小富之家都不一定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给孩子看病。
每年因为白血病死掉的孩子那么多。
一个莎莎的死,在他们之中,又算得了什么。
她又凭什么能享受到宋雅菲的一再施恩。
宋雅菲又不是她妈,能赚钱是她的本事,她还救助了那么多的贫困学生,困难家庭,孤儿院更是赞助了好几个,慈善每年开好多场。
那么多人需要她,她怎么可能负责得了每一个被赞助者的生死。
舆论一边倒。
可又很快扯到院长妈妈身上,扯到我的身上。
再由我,牵出更多孤儿院的孩子。
无论成年的,走入社会的,还是现在仍靠着院长妈妈和他们这些孤儿姐姐哥哥们才能有几乎继续活着的孩子。
这团火,会在之后,滚火球一样,越滚越大。
院长妈妈无论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他们,这笔数目不菲的赞助,都得停了。
我翻找着网上的信息,心里堵得跟什么似的。
我想过太多用最后的生命,去给这些孩子和院长妈妈他们支出一道桥,绞尽脑汁的要从困境里想出有一个方法,解除他们的后顾之忧。
从来没想过,在我的生命最后,遗留下来的,会是这样可怕的事实。
我想,我不能再这样下去。
否则,所有孤儿院的孩子,包括所有认识我的人,都会遭殃。
思虑良久,我还是将手机翻回到电话界面。
按下了一串并不熟悉,却足以解我燃眉之急的号码。
在余承亮诧异的目光下,我再度大胆的敲响了宋雅菲的办公室门。
门内久久没有回音,我只能尝试性的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如果你借我两百万,我就把那套西服送给余承亮。”
办公室门很快打开,宋雅菲手中攥着一支高昂的签字笔,猛地抓住还在门前等待回音的我的衣领。
她用了极大的力气把我推倒在地。
我的额头狠狠的撞在不远处的花架摆饰。
那上面是一盆金贵的金钱树,树枝就这么狠狠的擦着我的眼角过去。
我反应慢半拍的眨了眨眼睛,用手摸了下眼角的血。
“好,张天,你真是好得很!”她把签字笔一下子扔到我的脸上,丝毫不顾及我眼角的伤,也不管会不会伤到我的眼睛。
宋雅菲像是气急了,反而笑了。
她嘲道:“行,这是你说的,你把西服找回来,送到我面前,亲自给小亮穿上,我再考虑,要不要给你钱。”
她的话,侮辱性太大。
我却没时间去在意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
忽略掉眼前一瞬间的黑暗。
踉跄了两步,才稳当的向前走。
宋雅菲好像还不满意,喊住我:“慢着。”
她指着地上的一片狼藉,随手吩咐:“先把这里打扫一下,记得,一定要原模原样。”
我转过头。
看着倒在地上,断了小半枝丫的金钱树,还有剐蹭掉了古朴之色的架子。
满是惊愕的想再寻找宋雅菲确认一次。
宋雅菲已经转身,进了办公室。
我的心,疼得在滴血。
怎么可能呢?
我怎么可能办到?
金钱树的树枝已经断了,就像她对我的爱,早就已经不在了!
余承亮在旁边哈哈大笑:“张哥,我刚刚新学了一个成语,自作自受!”
他甚至还帮忙叫来了后勤部的维修师傅,让他们送来了所有需要的工具。
假装大方的伸手:“请吧。”
我没时间跟他计较这些,为了莎莎,我只能老老实实去修补。
就算我自小在孤儿院长大,自认对敲敲打打的东西算得上熟悉,也做到将近晚上七点,才完了工。
我来不及换下脏兮兮的衣服,马不停蹄的去洗衣店去取衣,又回到我和宋雅菲的家,亲自从上到下,把那套西服,规规整整的为余承亮穿上。
看着眼前笑颜逐开的两人,我忽然觉得刺眼极了。
因为,为了配合余承亮,宋雅菲竟然穿了她送我礼物那天穿的连衣裙。
那是一套和西服配套的情侣装。
那天,宋雅菲还乐滋滋的抱着我的脖子对我说:“你看,这两套衣服是一对儿,我们也是一对儿,一辈子都是一对儿。”
我喉咙发酸。
眼睛雾气蒙蒙,又开始了一阵阵发昏。
待我回神。
他们已经走了。
帅哥美女。
小情人和天价总裁。
必定在宴会上,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我没有太多空闲去想象那个画面,而是忍着胃中的痛,瘫坐在地上,捧着手机,一直熬了一整夜。
我在等着宋雅菲的打款。
可是,直到天明,我都没有收到。
我想,她可能喝醉了。
醒来就会把钱转给我的。
抱着这种轻松了很多的心情,我去了医院。
莎莎刚刚做完化疗,见到我,灿烂的笑着,伸手要我抱。
我抱着她,和她说了很久的话。
徐虎和郑鑫也来了,他们也是孤儿院出去的孩子,听说了莎莎的事儿,特地过来探望。
“张哥,你可真会哄孩子,莎莎见到你,比做啥都兴奋。”
我苦涩的笑笑,没对这话予以评价。
会哄孩子有什么用?可是我救不了她!
我离开时,徐虎跟郑鑫对视了下眼神,跟了出来。
我以为他是和我一样,要走了,没有多想。
谁知他刚跟我到走廊,便拉我到了楼梯的地方。
他很是急切的握住我的胳膊,叮嘱我:“哥,钱的事,你不要太着急。”
我疑惑。
徐虎摇摇头:“你的情况,我听院长妈妈说了,手上要是真存了钱,先把自个儿的病治了,莎莎这里,我们都会想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你们能有什么办法?卖器官卖肾吗?还是要去违法犯禁。”
我一下子怒了。
也不知道是要跟谁发脾气。
徐虎吓得松开了握我胳膊的手:“哥。”
我缓了缓,尽量柔和下语气:“钱的事,你们不用担心,这两天可能就会到账。”
徐虎一下子不敢说话,只能懦懦的点头:“那这两天的费用,我和郑鑫几个就先撑着。”
我咬牙,认同了他们的决定。
可心里,还是觉得应该多出一点,再多出一点。
和宋雅菲结婚这几年,孤儿院大部分资金,都是由宋雅菲和其他慈善机构和好心人赞助。
可他们赞助的,只可能用于孤儿院日常运营和平日开销。
其他的,根本没有。
莎莎从生病到现在,已经不短的时间。
院长妈妈在没通知我的情况下,莎莎还能一直坚持化疗,不用说,其中大部分的资金,都来自徐虎他们。
这些从孤儿院出来的孩子,最终都会把所有温柔,倾注回这个家。
我自然也不例外。
“好,那这几天,先麻烦你们了。”
“没事。”徐虎苦笑,“哥,我们出的这都是小钱,你这才是…”
他有些话说不下去。
再说下去,就像占了我大便宜。
我拍了拍他的肩:“回去吧,好好看着莎莎,要是累,就轮着换班,别太熬了。”
“哦哦。”徐虎傻傻的应是。
我走出医院,手机上仍旧没有收到钱款信息。
我怕再去打扰,会惹怒宋雅菲,这笔钱款就会彻底泡汤,那我做的这一切,不就都白费了?
我只能一直等。
回去的途中,我一次次频繁的拿起手机,顺便,也尝试想在网上找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活和可以干的工作。
我身体太过虚弱,时不时就会犯病。
疼痛注定让我无法进行正常的工作,只能在一些犄角旮旯里,找一些外包兼职之类的活。
在浏览一家广告公司的招聘页面时,我接到了余承亮的电话。
说是葬礼。
实际上,到我到时,莎莎已经成了一个小盒子里面的骨灰。
被装在一个更大的盒子里,葬进了一个公益墓园里。
这里葬着很多无人祭奠的孤儿。
葬礼结束,院长已经站都站不稳,还要一个个关心起我们这群远道赶来的孩子。
尤其是我。
她特意把我叫到一边,把一张卡递给我,还有一个小红本子,和一叠的医院缴费清单。
“我听徐虎说,你要转钱过来,我就想,让你别转了,虽然当时说要两百万手术费,可是,人的命就是这样,得认,我当时,就是想试试,结果,还是这样。”
我摇头:“当时不是说了,已经找到匹配的骨髓了吗,只是需要多做几次化疗,就只差点钱而已。”
院长妈妈强硬的打断我的话:“张天,你和宋雅菲,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我的心,猛然一跳,瞪大了眼睛,看向院长妈妈。
我侧头,想要躲过她的探查。
院长妈妈却强硬的把卡和账单小本子一股脑塞进我的手里。
“从你很久不来孤儿院,我就有些怀疑了。”
所以,园长妈妈宁愿顶着巨大的压力四处筹钱,也不想要让我为难。
莎莎的事情,也是直到后来没有办法了,才会找我。
“院长妈妈。”我无声哽咽。
院长妈妈摇摇头,继续戳穿我所有遮掩。
“前两天,我提了手术费的事情,一是想给莎莎一个机会,二来,是想看看,你们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我将头重重的低下,双手紧握住账单和小本子。
我明白院长妈妈的意思。
如果我没出事,自然会有宋雅菲为莎莎的病全程负责。
否则。
就是像现在,我连继续伪装我们很恩爱都办不到。
院长妈妈见我这样,也不好继续说什么,只能叹口气。
“你不要怪我就好,拿莎莎的病试探你。”
我鼻尖忽然酸涩,一下子感觉,所有的精神支柱都塌了。
“院长妈妈,对不起,我......”
我哽咽着,说不出话。
院长妈妈也没有安慰我,只是紧紧握了我的手一下。
“莎莎走的这一路,挺顺畅的。”
我知道,她说的不是莎莎的病,是莎莎最后治疗到安葬的这一系列流程。
更确切的说,是我最后打过去的50万。
她指着刚才递过来的三样东西,一一给我介绍。
“这张卡,是那五十万交完所有费用剩下来的,不多,也就十来万。”
“医院缴费清单,是用你那份钱的费用明细。”
“小红本,是你们这几个孩子,在莎莎住院期间所有人出的钱数账目。”
院长妈妈安慰我:“你院长妈妈我是没有本事,一一还给你们了,或许等他们这群孩子再长大些了,就可以报答你们了。”
我的眼睛酸的厉害。
胃里的抽痛已经到了顶端。
心和身体,都悲痛极了。
院长妈妈说完那些话就走。
我望着她沧桑佝偻的身影,很久无法平息情绪。
暴雨突如其来。
我被浇了个透心凉。
可我也不想回家,就走回到莎莎的墓碑旁,就这么一直守着她。
意识朦胧间,我还能看见她对我灿烂的笑,说她在那边过得很好,身体不痛了,还有很多姐姐和哥哥关心她。
等我再次醒来,身边全是白色。
两三个医生全在给我做检查。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抬眼看见宋雅菲,我就明白了。
也是,也只有她,能这么大手笔的,一下子让我住进高等病房,好几个医生一起扎堆看病,丝毫没有人敢说她浪费公共资源。
我看了她一眼,就又闭上眼睛了。
宋雅菲也等到医生护士全出去了,才搬着椅子,坐在我的床边。
“我不知道会这样。”她道歉的声音低沉难受。
我能轻易的感受到她的后悔和羞愧,
但,已经没有必要了。
“你走吧。”我回她。
宋雅菲难以置信的抬头:“你赶我走,就因为莎莎?”
“她已经死了。”我嘶吼。
宋雅菲被我吓了一跳,刚要准备给我削苹果的手不稳,苹果掉在地上,刀也在床脚发出咣当一声。
“人死为大是吧。”宋雅菲咬着牙,蓦地笑了,她一把甩开椅子,将它砸在地上。
我想,她此刻更想把椅子直接摔在我的脸上。
“她死了,你连话都不想和我说了,就像她之前病了,你跟疯了一样,从来不会说一句软话的你,竟然都学会低头弯腰了。”
“张天,我真的怀疑,要是莎莎就这么大上几岁,你是不是要把她捧在手心,给她戴上戒指,和她领证结婚去啊。”
我猛然咳嗽起来。
喉咙里吐出一滩血。
我没有心思去顾忌。
指着门口,狠狠喘气让宋雅菲离开。
“宋雅菲,你走,求你了,你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我绝望的发出呐喊。
身子在床上,颤抖得厉害。
房间里的检测仪因为我的剧烈反应,一台连着一台的发出滴滴滴的警报。
显示屏上,也出现了各种红色。
连接主控台的自动呼叫器响个不停。
医生护士很快赶来,着急忙慌的稳定我的情绪。
“宋总,你们这是,怎么了?”
有和宋雅菲说得上话的医生问。
宋雅菲好像此刻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站在医生们身后,就这么一直盯着他们忙活。
我忽视掉她炽热复杂的眼神,请求尽职尽责的医生。
“能请她先出去吗?”
“或者,我不治了,你们给我开出院证明吧。”
医生们面面相觑。
然后,集体的转头看向宋雅菲。
我再度绝望起来。
我现在,连自己出院住院都已经不能做主了。
“宋雅菲,我没钱了,我住在这里,连医药费都会出不起的。”
我最后向宋雅菲祈求。
宋雅菲却在听见这句话后,忽然落荒而逃。
医生护士都愣怔了好久。
几分钟后,才确定完我的身体状况稳定后,离开。
自然,我的出院证明,也是没有的。
宋雅菲的权利又大。
她不发话,我连病房的门都出不去。
一露个头,走廊上的护士就紧张的看向这边。
过了两天,看着我的护士,变成了两个健壮保镖。
早中晚饭有人伺候。
医生们开的药,是最好的最贵的。
之前怎么也都收不到的转账信息也到了。
不是三百万,是翻了倍,六百万。
我把手机扔到床头,请了保镖,带给我一台电脑。
宋雅菲的钱不好拿。
我还欠着林秋然的五十万,就算去掉院长妈妈给我那张卡上剩余的十三万,也还得三十多万。
徐虎他们几个这段时间肯定也很缺钱。
孤儿院里巨大的窟窿,我需要补上。
我也担忧,我和宋雅菲彻底闹翻的事,会影响到孤儿院日后的资助问题。
所有的事情加起来,让我很是焦躁。
我想,我必须要在彻底无法动弹之前,把这些事处理完。
但我的想法刚刚持续了一天,就被娱乐圈的一场火爆事件给牵连。
余承亮会成为圈内炙手可热的明星,这是我一早就知道的。
他身后有宋雅菲,资本都会为他铺路。
他的热搜下面,时不时会带着我的名字,这我也知道。
毕竟一个小三,一个正牌老公。
双方对决的世纪大战,一直是圈内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我没有想到的是,这次的牵连,会直接影响我所有接下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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