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之际。
齐啸尧一袭明黄色的衣袍,背对着我侧身而立。
孤与你的账也该清算清算。
你欺瞒孤身份,又拿孤做解药。
那天你骑在孤的身上,那么多人都看见了!
别人对孤指指点点,让孤的脸面往何处放?!
凌厉的嗓音里夹杂着几分委屈。
配上他长长的睫毛如蝉翼般脆弱的微颤。
对太子指指点点,那些人难道是长了三头六臂?
齐啸尧自觉得他演得很是逼真,越说越可怜,眼尾硬是染上了一抹红。
阿离犯下大错,罪不可恕……呕……只求殿下……呕……只求殿下……呕……是孤要求你!
齐啸尧急了。
肚子都大了这么多,你还迟迟不肯入太子府!
传说帝王后宫佳丽三千人。
我不愿为人妾室。
无论是裴令仪还是齐啸尧。
我都不愿。
阿离想要的,殿下给不起。
我抬头,与齐啸尧四目相对。
即使有腹中孩儿为筹码,与京都那些贵女的出身相比,我依旧没有胜算。
听闻,想要将女儿嫁入太子府的奏折已经摞了厚厚一堆。
齐啸尧与我本就是一夜的情分。
他三番五次来看我,也不过是因为我腹中的孩子。
你想要的,孤已经给过了。
齐啸尧走到我身边,神色有些落寞。
可是你从没有打开过。
没有打开过?
我猛然记起,那日清晨他留下的木匣子。
有一日我打开看过,里面是一纸婚书。
新郎官:齐啸尧新娘子:阿离阿离?
不对啊,那时候你明明以为我是沈知微……我的声音小了下去,因为某人突然凑近了我的鼻息。
所以,你早知道我不是沈知微,那你为何还……将计就计。
醉音坊名动天下,引无数侠客文人前往。
坊主的女儿貌美倾城,名字却只唤做一个单字离。
一见倾心,再见依然。
孤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那你可知孤想要的是什么?
要……要什么?
要你……他低头看我,眸子里笼着一层暗色,裹着强势的侵袭。
殿下……大夫说前三个月不可行夫妻之礼……做孤的太子妃。
他笑得张扬又邪气。
想什么呢?
我窘得恨不得寻个地缝钻一下。
却偏偏被他抓着手,带着我去解开他明黄色的锦袍,露出块状有力的腹肌。
他的声音轻哑,带着显而易见的诱惑。
做我的太子妃。
好吗?
美色当前,我的抵抗溃不成军。
好。
手感确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