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有家室的人,一眼就知道里面发生过云雨之事,而且看来是两个男人之间的。
“雪娘?
四叔?
你们怎么......”看见门口乌泱泱一群人,曾文彬也瞬间清醒大半,掀开被子就要起来,下一刻则发出惊天动地的叫声。
“我这是......啊——!”
半炷香后,张老板和曾文彬穿戴整齐,坐在厅内的凳子上。
不同的是张老板好整以暇,眼神还时不时含笑打量曾文彬。
曾文彬则脸色铁青,身体僵硬成了木头。
我冲上前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怒吼道:“曾文彬你对得起我吗?
你家徒四壁,我自带嫁妆嫁给你八年,替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你一文钱没赚过不说,还想撺掇我去当典妻给你换钱。”
“我就说寻常男人哪能接受自己戴绿帽?
原来你就是个二椅子,你根本就不喜欢女人,娶我就是想传宗接代。”
“现在孩子长大了,你也不需要我了,就想典当我,好和你姘头风流快活是不是!
你这杀千刀的混蛋!”
我连扇他数巴掌,因为平时经常干农活,力气不小,曾文彬白净的面庞很快红肿起来。
两个婶子忙拉住我安抚道:“洛娘子,你冷静点。
为这种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啊!”
“就是,你先听听他怎么说。
你放心,我们一定站在你这边的!”
其他相亲父老也纷纷指责曾文彬。
“文彬侄儿,这就是你不对了。
虽然我们大齐民风开放,龙阳之好并不少见,但你也不该这样就耽误了无辜女子一生啊!”
“可不就是,亏你还是读书人呢。
养不起家就想典当老婆,比你们穷的人家也不是没有,但多少个会愿意典妻啊?”
言谈间看向曾文彬的眼神满是鄙夷。
曾文彬被扇懵了一阵,此刻也反应过来,跳起来指着张老板叫嚷。
“我根本不认识他!
是他强迫我的,我没有断袖之癖!”
激动之下不知道牵扯到哪个隐秘部位,他倒抽一口凉气。
我努力忍着笑意,继续发难。
“呵呵,你没有断袖之癖?
那你们一晚上巫山云雨难道是假的?
你想让我去当典妻也是假的?”
他神色一僵,嗫嚅着嘴角说不出话来。
这时,一直沉默看戏的张老板轻咳几声。
“这位小娘子,既然事情被你发现我也不隐瞒了。
没错,我确实与你家夫君两情相悦,这些年来也是委屈你了。”
“这样吧,我给你点银子补偿,你们和离吧。
我会收了他做男妾,他的孩子我也会一起养的。”
说着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递给我,明晃晃的五百两。
我接过银票快速塞进怀里,再假惺惺擦拭眼眶。
“好!
我就成全你们。”
曾文彬如遭雷击,也不管身上不适了,冲过来就要拉我。
“不是这样的!
雪娘,我真的不认识他!”
“好一句不认识!
不认识,你会享受和男人共赴云雨?
不认识,他会愿意出钱让我们和离?”
我嫌弃地挣脱他的手,转头对在座的长辈们抱拳。
“各位叔伯婶神们请替我做个见证,我洛冬雪今日就要和曾文彬和离,今后各自婚嫁,互不干涉。
两名孩子曾曦月、曾曦辰也归曾文彬所有,与我再无瓜葛。”
两姐弟不懂什么名节清誉,但是刚才张老板说愿意养他们父子三人是听懂了。
对他们来说这个陌生人衣着华贵,而且能随手拿出一叠银票,跟着对方是有好日子过的。
所以听了我的话后,他们也不装乖巧了,齐齐抱着曾文彬欢呼。
“太好了阿爹!
我们以后有好日子过了!”
“对啊!
阿娘是坏人,你们赶紧和离赶她走,辰儿不喜欢阿娘,只喜欢阿爹。”
曾文彬面如金纸,但面对铁证如山也无法解释。
最后在众人簇拥下,我们去了官府登记,正式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