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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86:从进山打猎开始发家致富前文+后续

言龙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看着倒在雪地,后脑勺鲜血汩汩外涌的狼王,徐墨笑着吹了吹枪管冒出的白烟,反手将其背在后边,快步走上前,抓住狼王的脑袋,抄起柴刀,狠狠地砍了下去。一连四下,才将狼王的脑袋砍下了。提着狼王的脑袋,徐墨快速向着两百多米外跑去。跑了一百七八十米,徐墨猛地深吸一口气,卯足劲,狠狠地将狼王的脑袋丢了出去。“嘭!”血淋淋的狼首,滚落在雪地上。一头头雪狼瞪大眼睛,盯着后脑勺被子弹洞穿的狼首。“嗷喔!!”有雪狼悲鸣一声,目露凶光的盯着抬着猎枪的徐墨。“嗷喔!!!”一声声狼啸此起彼伏。群狼慢慢地撤退。徐大头喘着粗气,右脸颊被狼爪划出三道深可见骨的爪痕,鲜血淋漓。“黑子?”眼睛瞪得滚圆。徐大头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徐墨,又看向掉落在不远处的狼首,“特娘的,黑子...

主角:徐墨黑子   更新:2025-01-16 14: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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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墨黑子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86:从进山打猎开始发家致富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言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倒在雪地,后脑勺鲜血汩汩外涌的狼王,徐墨笑着吹了吹枪管冒出的白烟,反手将其背在后边,快步走上前,抓住狼王的脑袋,抄起柴刀,狠狠地砍了下去。一连四下,才将狼王的脑袋砍下了。提着狼王的脑袋,徐墨快速向着两百多米外跑去。跑了一百七八十米,徐墨猛地深吸一口气,卯足劲,狠狠地将狼王的脑袋丢了出去。“嘭!”血淋淋的狼首,滚落在雪地上。一头头雪狼瞪大眼睛,盯着后脑勺被子弹洞穿的狼首。“嗷喔!!”有雪狼悲鸣一声,目露凶光的盯着抬着猎枪的徐墨。“嗷喔!!!”一声声狼啸此起彼伏。群狼慢慢地撤退。徐大头喘着粗气,右脸颊被狼爪划出三道深可见骨的爪痕,鲜血淋漓。“黑子?”眼睛瞪得滚圆。徐大头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徐墨,又看向掉落在不远处的狼首,“特娘的,黑子...

《重生86:从进山打猎开始发家致富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看着倒在雪地,后脑勺鲜血汩汩外涌的狼王,徐墨笑着吹了吹枪管冒出的白烟,反手将其背在后边,快步走上前,抓住狼王的脑袋,抄起柴刀,狠狠地砍了下去。
一连四下,才将狼王的脑袋砍下了。
提着狼王的脑袋,徐墨快速向着两百多米外跑去。
跑了一百七八十米,徐墨猛地深吸一口气,卯足劲,狠狠地将狼王的脑袋丢了出去。
“嘭!”
血淋淋的狼首,滚落在雪地上。
一头头雪狼瞪大眼睛,盯着后脑勺被子弹洞穿的狼首。
“嗷喔!!”
有雪狼悲鸣一声,目露凶光的盯着抬着猎枪的徐墨。
“嗷喔!!!”
一声声狼啸此起彼伏。
群狼慢慢地撤退。
徐大头喘着粗气,右脸颊被狼爪划出三道深可见骨的爪痕,鲜血淋漓。
“黑子?”
眼睛瞪得滚圆。
徐大头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徐墨,又看向掉落在不远处的狼首,“特娘的,黑子把狼王给解决了?”
“大头哥,我的腿,我的腿啊!!!”
“我的手指呢?谁看到我的手指头了!”
惨叫声不断响起。
十七人,全都受了伤。
叶狗子后脖颈被咬出两排牙洞,鲜血呲呲呲的往外冒,躺在叶奎子怀里,阿巴阿巴的张着嘴,鲜血不断外涌。
叶奎子哭天喊地,双手静静捂着叶狗子的后脖颈,鲜血从指缝间涌出。
“黑子,你、你......”徐大头看着大步走来的徐墨,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徐墨将猎枪背在后边,快步走到徐钢身边,蹲下身,一把抓住他的脚腕,猛地一拉一紧。
“啊!!!”
惨叫声陡然响起。
“好了!”徐墨拍了拍徐钢的肩膀,“别喊了,只是崴到脚而已,没伤到骨头。”
“真不疼了?”坐在地上的徐钢扭动右脚,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徐墨跑到叶红星跟前,目露凝重,对方右臂暴露在外空气中,森森手骨都清晰可见。
“呲啦!”
将叶红星衣服撕下,绑在他的胳膊上,旋即将他受伤右手按进雪地里,徐墨沉声道,“你这条胳膊怕是保不住了。”
“救、救我啊!”叶红星脸色煞白,嘴唇颤抖。
徐墨心中一叹,没有药物的情况下,叶红星不仅仅保不住胳膊,伤口怕是会感染,到时候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一个问题。
“要胳膊还是要命?”徐墨冷声问道。
迎上徐墨那双冷森森的目光,叶红星张张嘴,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想通了再喊我。”
说完,徐墨又快步冲向,躺在叶奎子怀里的叶狗子。
徐墨一把抓住叶狗子的衣领,将他身子翻了过来。
“你干什么?”叶奎子一急,拿起猎枪,就用枪托砸向徐墨。
徐墨挑了挑眉,脖子一歪,躲过砸来的枪托,单手猛地一按背在肩膀上的枪托,黝黑的枪管旋转着滑到前边,被徐墨一把抓住,反手砸向叶奎子的脑门。
“嘭!!!”
这一下又快又狠,砸得叶奎子眼冒金星,脑门都被砸破了,鲜血飞溅。
见叶奎子摇头晃脑,右手伸进口袋里,拿出子弹,徐墨冷哼一声,“不让我碰是吧?那你自己救他!”
言罢,徐墨将气息微弱的叶狗子,摔回叶奎子怀里,转身就向着另一伤员跑去。
叶奎子表情一僵,愣愣地看着背对着自己,正在帮徐爱国止血的徐墨。
黑子,啥时候这么厉害了?
低头看着已经闭上眼睛,呼吸断断续续的叶狗子,叶奎子急眼了,大喊道,“黑子黑子,我错了,快点救救狗哥,狗哥快不行了。”
徐墨的止血办法很简单,用布条绑住动脉,然后用冰雪冻住伤口。
在这种环境下,只能如此。
听着叶奎子惊慌呼喊,徐墨好似没听到。
我要救,你不让。
现在又来喊我?
你当我啥啊?
见徐墨无动于衷,叶奎子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光,抱着奄奄一息的叶狗子,跪向背对着他的徐墨,砰砰砰的磕头,一只手狠扇自己耳光,“黑哥,俺错了啊,求求你,救救狗哥吧。”
徐墨眼神冷漠的扭头,盯着不断磕头,扇自己耳光的叶奎子,没说什么,大步走上前。
抓住叶狗子衣领,将他翻过身。
后脖颈有着八个牙洞,其中两个很深,鲜血还在外涌。
凶多吉少啊。
徐墨只会一些急救手段,可这种伤势,需要动手术啊。
再者,受伤部位太尴尬了,总不能用布条勒住叶狗子的脖子吧。
抓起一蓬雪,按在叶狗子后脖颈,徐墨目露凝重,道:“马上生火。”
徐大头脸上鲜血淋漓,刚走了过来,听到徐墨的话,连忙扭头去找干柴。
“你去林子里找找白茅根。”
大冬天,白茅根已经过季。
可要是仔细找,应该有些被雪压住,还没腐烂的白茅根。
火很快就生了起来。
两姓青年之前虽然火药味十足的对峙着,可现在人命关天,一个个都放下成见恩怨,帮忙寻找干柴。
胳膊腿受伤可以用雪止血,大不了缺胳膊断腿,至少能保命。
可叶狗子伤的是脖子。
“把灰碳划出来。”
“哦哦哦!”
徐墨抓起一把滚烫的灰炭,按在叶狗子后脖颈。
希望能够止血吧。
徐墨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将叶狗子交给叶立,徐墨长吐一口气,用积雪擦了擦手上血液,扫视围上前来的众人,冷哼一声,“你们也是厉害,自己人内讧就不说了,被狼群围住都不知道?往日里,老一辈是怎么教你们进山狩猎的?就不懂得派两个人出去看着?”
如果是往日,徐墨敢用这种口吻说话,在场没有一个人会服气。
可现在。
所有人都面露愧色,低着脑袋,不敢反驳。
徐墨微微摇头,懒得在跟他们废话,自己能帮的都帮了,剩下的,全靠天意。
扫视一圈,雪地上有四头雪狼尸体,还有三头雪狼浑身是血,还在挣扎。
在众人注视中,徐墨走到被猎枪打死的獐子旁边,将其扛到背上,“这头獐子,算是救你们的报酬,你们没意见吧?”
甭管他们有没有意见,徐墨已经扛着獐子尸体,向着那无头狼王尸体那边走去了。

作为野战营的特种兵,徐墨什么都会一点,修葺屋顶也不在话下。
这活,并不是很难,钉好横梁,顺着旧瓦片,排列起来就可以。
至于好不好看......这时候,不是能够遮风挡雨就可以了嘛?
折腾到半夜,徐墨总算将屋顶窟窿给修补上了。
找来铲子,将屋内积雪铲出去,徐墨累得全身酸痛。
将火烧旺,徐墨便钻进被子里,搂着疯婆娘。
倒不是占疯婆娘便宜。
实在是这鬼天气太冷了,俩人搂着,暖和很多。
再说了,疯婆娘穿得那么厚,也没什么便宜可占。
从下午开始,徐墨就没有停歇过,现在眼睛一闭,马上打起了呼噜。
疯婆娘小心翼翼的抬起手,将挡在前边的长发锊到耳朵后边。
疯婆娘那张脸上,涂抹着锅灰,根本看不出她长啥样,不过,那双美眸却很亮,很纯粹。
美眸中荡漾着复杂之色,仔细的打量着陷入沉睡的徐墨,疯婆娘低声一叹,旋即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慢慢地闭上眼睛。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徐墨被一阵阵冷意惊醒。
火堆已经熄灭。
徐墨昂着脖子,看着脑袋枕在自己胸膛上的疯婆娘,脸上不由得泛起温柔笑意,伸手轻轻地将她脑袋拿开,然后钻出被窝,重新生火。
将凌晨还没吃完的狼肉热了热,徐墨大口大口的咀嚼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徐墨没去喊疯婆娘,自顾自的走出黄泥屋。
此刻,老娘大屋门口跺脚咒骂着。
“挨千刀的畜生啊,没良心的白眼狼啊~~这丧门神不但拿枪打伤亲哥的耳朵,还把家都给拆啦!!!”
等徐墨走进前院的时候,正在跺脚咒骂的老娘,好似被人掐住脖子的大鹅,到嘴边的脏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徐墨背着老猎枪,走进覆盖厚厚一层积雪的小屋,瞧着屋顶窟窿,不由得嘴角一抽。
屋顶窟窿起码有两米多宽......
徐墨就纳闷了,自己也没浪费瓦片啊,咋修补黄泥屋一米多的窟窿,会用了那么多瓦片呢?
奇怪了!
徐墨直接无视掉在小房内的瓦片碎片。
小房里东西不多,有点用的,都被搬进大房了。
徐墨在小房内翻箱倒柜......
将老柜子拆了,等会儿拿回黄泥屋当床板。
榔头还挺趁手,给薇薇防身用!
还有几个小土罐,可以用来做腌菜。
大屋门口,老娘恶狠狠地盯着来来回回,大有将小房搬空的徐墨。
老娘很想冲上前阻止,可想起凌晨当家的话,就又有点儿怂了。
老徐的原话是,那畜生见了血,有了野性,怕是得了魔障,今后肯定是个祸害。
将小房的东西搬进黄泥屋,顿时,黄泥屋看起来像样许多。
徐墨本打算在黄泥屋附近弄一些陷阱,可又害怕被疯婆娘不小心触动,想了想,还是算了。
在陪疯婆娘将锅里的狼肉吃光后,徐墨背着老猎枪,再次向着山上走去。
徐墨还藏了一些狼肉,可满打满算,也最多够俩人吃个四五天。
为了让体魄尽快强壮起来,徐墨是准备一天五顿,每顿都要肉,肥瘦相间的那种。
把自己的肉先养起来,再通过合理的锻炼,不断增强体魄。
一路走来,深一脚、浅一脚,积雪漫过膝盖。
徐墨也没有弄什么陷阱,昨天能够遇到受伤的孤狼,算是运气不错。
今儿个,徐墨寻思着能不能猎头獐子。
狼肉太涩,营养价值也没有獐子肉高。
徐墨前行方向,一直是森林的背阴面。
走着走着,徐墨脚步一停,看着纵跃在树梢间的毛老鼠,也就是黄山松鼠。
这玩意别看小,可肉质鲜美......
可惜,想要抓到这玩意,除非将它堵在窝里,要不然,根本就抓不到。
“砰砰砰!”
徐墨对着旁边的大树踹了几脚,顿时有积雪哗啦啦的滚落。
但凡旁边有树,徐墨都会踹上几脚。
很快,徐墨便嘿笑一声,手脚并用的爬上树,找到一个被松针堵住的树洞。
将松针全都取出来,徐墨将手伸进树洞内。
一把把的松子、榛子。
“松鼠可真是个勤劳的‘搬运工’”。
毛老鼠一年到头都有着藏食的习惯,很多时候,它们都能够将一两米深的树洞填满,那就是大几十斤坚果。
这个树洞内的坚果不多,也就两三斤,啥种类都有。
徐墨的衣袋跟裤袋,都装得满满当当。
回家炒一炒,就可以当零嘴吃了,营养价值还高。
“嘭!!”
蓦然!
徐墨脸色微变,听着自远处传来的枪声。
听着响声回荡在树林中,徐墨估算着距离。
想了想,徐墨爬上大树最高的树岔处,眺望着远处。
隐约能够看到,一里多外,两群人正在对峙。
徐墨看不清楚他们的面容,不过,通过轮廓,倒是猜出其中几人的身份。
上叶村,有四十多户,有两个姓。
徐、叶。
由于人口差不多,祖祖辈辈又经常通婚,两姓间倒也没有什么大矛盾。
可一旦有什么大事,两姓间的矛盾就会爆发出来。
就比如前些年选村长,徐叶两姓几十号人,在祖厅里边,差点把狗脑子都打出来了。
现如今,粮食匮乏,两姓青年各自组队,进山狩猎。
现在针锋相对,怕是猎到了好东西。
徐墨垂目想了想,前世,他性格懦弱,乡里乡亲都挺可怜他的,不管是徐姓,还是叶姓,都曾对他伸出过援手。
尤其是自己替疯婆娘立坟的时候,大部分叶姓村民,都出过力。
反而徐姓村民,觉得疯婆娘未曾生下徐姓的种,不愿意替她立坟。
摇摇头,徐墨不再多想,现在的自己,也没能耐处理那群小青年的屁事。
都是山里孩子,脾气倔,性子野,谁也不会服谁。
自己真去劝说,反而两头不讨好。
慢慢滑下树,徐墨向着东南方向走去。
走了十几分钟。
徐墨倏然睁眼睛,其中流窜着凝重,快步上前,弯下腰,看着还没冻结的粪便。
站起身来,徐墨绕着附近的一棵棵大树,仔细观察。
尿骚味。
还有很多粪便。
附近有狼群!

徐墨的耐心很好,眯着眼睛,眼珠子转动,观察着附近的风吹草动。
天色渐暗。
大雪根本就没有停歇的迹象。
陡然。
徐墨呼吸变得缓慢绵长了起来,盯着远处出现的一道黑影。
一头狼?
狼可是群居动物,不可能只有一头。
除非,是一头争夺狼王失败的孤狼。
在徐墨的注视中,百多米外的孤狼,一瘸一拐的慢慢向着陷阱这边靠近。
孤狼全身毛发浓密,散发着一股子凶戾,只不过后腿明显受了伤,使不上劲,让它行动变得迟缓许多。
在靠近陷阱十多米外,孤狼忽然停滞不前,漆黑的鼻尖不断蠕动,闻着空气中游离的各种气味。
半晌。
孤狼或许也是饿急了,闻着淡淡地血腥味,小心翼翼的向着陷阱靠近。
徐墨双手紧握着削尖的树干。
这么简单的陷阱,想要一下弄死孤狼,根本就不可能。
“就是现在!”
在孤狼靠近陷阱半米的时候,徐墨突然双脚一蹬树干,就如同狩猎的豹子,双手高高扬起削尖树干,扑向孤狼后侧。
手中削尖树干,借着下坠之力,刺向它的后背。
孤狼即便受伤了,反应也很快,灵活的侧身躲避。
徐墨面色冷漠,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他故意向着孤狼后方跳,还掷出削尖树干,就是要让它踩中麻绳编织的套圈。
徐墨落地一个翻滚,借此卸力,反手抓住藏在雪中的纤绳,狠狠地一拉。
孤狼落脚的地方,雪花飞溅,麻绳将它的前肢套住。
“啊嗷!!!”
孤狼怒吼一声,顾不得后腿伤势,奋力一跃。
徐墨反手投出另一根削尖树干,迫使它改变落脚点,同时身子后仰,拉扯着纤绳。
孤狼力气很大,拉扯着纤绳,重重坠落在地。
同时,孤狼目露凶光,不再躲避,反而奔向跌倒在地的徐墨。
徐墨嘴角上扬,弓着腰,快速翻滚。
“呲啦!”
附近一个八个套圈。
徐墨抓住另一根纤绳,套住孤狼那条受伤的后腿。
两条腿被套住,孤狼的行动力受限,怒嗥着不再向前,前肢弯曲,匍匐身子,发出低沉的呜鸣,一点点的后退。
徐墨将纤绳卷在手腕上,拔出柴刀,低吼一声,作势冲向孤狼。
受到惊吓的孤狼,本能地快速后退。
“哗啦!”
下一瞬,孤狼跌入大坑,削尖的筷子,刺入它体内。
“啊嗷!!!”
充斥着悲痛的狼嚎,回荡在冷寂大山。
徐墨捡起附近的削尖树干,大步向着大坑走去。
居高临下,盯着躺在大坑内,脖子、后腿等部位被尖锐筷子洞穿的孤狼,不由得低声一笑。
自始至终,徐墨都未曾想过跟孤狼正面搏斗。
在这时间段,要是被孤狼伤到,那会非常麻烦。
徐墨手持削尖树干,眼神冷漠,狠狠地刺向孤狼的眼睛,确保它死透。
见孤狼没有动腾,徐墨便趴在大坑边缘,伸手将一根根削尖筷子拔出来。
将孤狼尸体拉出大坑,徐墨拿出柴刀,割断它的喉咙。
嘴巴一张,凑了上去。
“咕噜噜!!!”
喝着热乎乎的狼血,徐墨感觉精神都旺盛许多。
将剩余的狼血倒在雪地上,然后熟练的开始扒皮。
等徐墨拔完狼皮,倒在雪地上的狼血也冻了起来。
徐墨将冻结的狼血,从雪地里刨出来,这玩意,大补啊!
没皮的狼肉用雪擦拭几遍,让其冻结,淤血不会粘在自己身上,徐墨才将其扛在脖子上。
在这见鬼的凛冬,村子里静悄悄的,徐墨就跟孤魂野鬼般,穿梭在弄堂当中。
徐墨并没有第一时间回黄泥屋。
他还需要其他生活物资,例如,煮狼肉的铁锅。
“砰砰砰!!!”
沉闷地敲门声响起。
屋内,老裤子紧握着粪叉,站在门后,闷声问道,“谁?”
“叔,是我黑子。”
“是黑子啊,这么晚了,你有啥事不?叔先跟你说啊,叔这里也没有余粮了。”老裤子还以为徐墨是来借粮食的。
“叔,要不要狼肉?”
狼肉?
老裤子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眯着眼睛,透过门缝,隐约看到门外站着一道身影,肩膀上确实背着一大坨。
“嘎吱!”
屋门打开,老裤子瞪大眼睛,盯着被徐墨扛在肩膀上,已经扒了皮的狼肉,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黑子,俺真是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牛,这天气,还能进山猎到狼。”
别说大雪封山了,就算是往日里,一伙人进山,也不敢招惹狼啊。
徐墨笑着走进门,转身将屋门合上。
“嘭!”
把狼肉丢在地上,徐墨笑呵呵的看着老裤子,道:“叔,我给你半头狼。你给我两套棉袄,一个铁锅......”
“没问题!”老裤子是村里的裁缝,自然有多余的棉袄。
“孩子他娘,你赶紧去内屋,把那两套新棉袄拿出来!”
徐墨视线一转,看向躲在侧门,拿着扁担的老婶子,微微一笑。
老婶子有些尴尬的放下扁担,向着内屋跑去。
“叔,能不能把猎枪借给我?”徐墨问道。
老裤子皱起眉,道:“黑子,不是叔不借你,实在是那杆猎枪已经很多年没用了,叔怕炸膛啊。”
“没事儿。只要叔肯借我,再给叔一条前腿。”
“当真?”
“叔,我都这么说了,还能有假?”
“好好好,叔现在就替你去拿猎枪!”
徐墨拔出别在腰间的柴刀,蹲下身子,对着狼肉邦邦邦的砍了起来。
很快,老婶子便抱来两套新棉袄。
徐墨赶忙穿上一套,身子顿时暖和许多,老裤子给自己做的棉袄,用料就是足。
“黑子,给你!”
老裤子急忙忙的跑来,手里边抱着被布包裹的猎枪,一边说道:“黑子,这杆猎枪,好些年没用了,你可要小心些。还有,子弹也就剩下八枚了。”
“够了!”
徐墨咧嘴一笑,进山狩猎,并非一定要用猎枪。
猎枪只是有备无患而已。
“叔,那我就先走了!”
扛起半扇狼肉,腋下夹着被布包裹着的猎枪,徐墨便转身打开屋门,缩了缩脖子,顶着风雪,向黄泥屋那边赶去。

叶大憨气得咬牙切齿,老子死了儿子,不管这事儿跟你有多大关系,你拿个三百斤粗粮出来,不过分吧?
盯着手持猎枪的徐墨,叶大憨气得呼呼喘大气,那双眼睛里边布满血丝。
老村长一瞧叶大憨的模样,就知道这事儿怕要闹大,连忙开口,“大憨,我可告诉你,你不能急眼啊,现在是法治社会,不兴打架斗殴啊。”
屁话!
叶大憨瞧都不瞧老村长一眼,啥法治社会?老子儿子死了,那老子就有理。
“大憨!”
见叶大憨紧握柴刀的右手,青筋暴突,老村长大喊一声,道:“黑子不赔,你可以找老明赔啊!”
站在最后边的老徐一家人,全都懵逼了。
啥事情?
什么叫可以找老明赔?
我们已经分家了好不好!
叶大憨一听,貌似有道理。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反过来也是如此。
叶大憨身子一转,向着老徐一大家子看去。
徐大头等人纷纷让道。
老徐急眼了,大声道,“我们已经跟黑子分家了,这事儿,怎么能让我们来赔?”
老娘也的急得直跺脚,喊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那白眼狼赔偿......”
“老妹子,你这话就不对了。”老村长沉着脸道,“黑子是跟安子分家,又不是跟你们两老分家。”
“啥玩意啊!”老徐气得直哆嗦,“村长,你可不能这样啊。”
“什么叫我不能这样?黑子是不是你亲儿子?黑子是不是就跟安子分家?”
“话是这么说,可我们已经决定跟安子过。所以,黑子的事情,跟我们没关系啊。”
“老明啊,黑子、安子都是你亲儿子。有道是,掌心掌背都是肉。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不管,这事情俺们不管!”老娘不管不顾,就跟猴子似的跺脚蹦跳。
叶大憨眼珠子一转,扭头看了一眼自始至终都眼神冷漠,抬着猎枪的徐墨,心里边一盘算,忽然大喊一声,“子债父偿天经地义,哥几个,给我抢!!!”
随着叶大憨这么一吆喝,场面顿时乱了起来。
老徐破口大骂,连忙展开双臂,挡住冲向大屋的叶姓十几人。
可他哪里拦得住。
老娘哭天喊地,去拉扯几个老婶子。
那几位老婶子比老娘更加蛮悍泼辣,直接薅住老娘头发,把她按在地上。
徐安脸色煞白,急得受伤的耳朵都刺痛了起来,大喊大叫。
小翠挺着大肚子,躲在徐安后边,小心翼翼的拉着他的袄子。
那场面,乱成一团。
大屋里边,也没啥好东西。
叶大憨他们就犹如蝗虫过境,什么东西都往外搬。
老徐也发狠了,赤红着眼,冲进厨房,抄起柴刀,就怒吼着扑向叶大憨他们。
可惜,老徐发狠也没用,双拳难敌四手。
老徐被人从后边一扁担砸在肩膀上,直接哎吆一声,跌倒在地。
老村长也急的团团转,他没想到叶大憨会这么丧良心,直接开抢。
这要是把粮食都抢走了,老明这一家子,还怎么活?
靠村里救济?
那是不可能的。
村里还养着一群没成家的下乡知青呢,哪里还有余粮。
“你们这群天杀的强盗啊!!!”
老娘在大屋门口撒泼打滚,但凡有人跑出来,她就扑上去,抓住那人的双腿。
老村长快步冲向大屋,一边大喊道,“叶大憨,你们别抢粮食,留点,给他们留点!!!”
徐大头等人凑在一起,面面相觑。
“大头哥,现在咋整啊?咱们总不可能看着叶姓的人,把明叔家抢光吧?”
徐大头皱着眉头,道:“叶狗子死了,要是不让大憨叔发泄发泄,怕是真要出大事。咱们也上,尽量抢些粮食,等会儿再还给老明叔。”
“上上上!”
随着徐姓的人也跟着冲进大屋,场面更乱了。
你抢热水壶?
那我也抢!
你敢从我手里边抢东西,看我不打你!
一来二去,叶姓跟徐姓的人,居然在大屋里边打了起来。
徐墨心中一乐,他是真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模样。
院子里,除了徐墨没动腾外,还有徐安跟他媳妇儿小翠,俩人僵在原地,就跟被冻住似的。
徐安看着大屋里边的打斗场面,嘴唇都颤抖了起来,“分家了,我跟黑子都已经分家了啊。他的事,跟我有啥关系啊......”
与此同时。
听到打斗声的疯婆娘,手里边拿着一根削尖筷子,上边戳着一块獐子肉,探头探脑的走出黄泥屋。
徐墨扭头看向走到自己跟前的疯婆娘,笑了笑,伸手按在她的后脑勺,道:“别看了,回去!”
说着,徐墨掰着疯婆娘的脑袋,推着她,向着黄泥屋走去。
回到黄泥屋,徐墨拿起一根削尖筷子,从铁锅里边戳起来一块獐子肉,大口大口的咀嚼。
渐渐地,外边的喧闹声消失了。
徐大头鼻青脸肿的推开黄泥屋大门,脸上带着尴尬笑容,看向围着铁锅,咔咔狼吞虎咽的俩人,道:“黑子,被子你要不要?”
说着,徐大头走进黄泥屋,肩膀上还背着一条棉被,道:“这条被子,可不是从你家抢来的,是二铁他爹招财叔,让我给你送过来的,说是感谢你救了二铁子。”
“要要要!”
徐墨吃得满嘴流油的开口,手里边还捏着一根骨头,指着旁边的小桌子,道:“你就放桌上吧。”
“好!”
徐大头咽了咽口水,虽说这次他们‘猎’了七头雪狼回来,可狼肉哪有獐子肉好吃。
徐墨自然没有请徐大头吃饭的想法,笑问道,“大头哥,你还有啥事没?”
“没,没了!”徐大头有些尴尬的抬手挠挠头,道:“对了黑子,我们哥几个,想邀请你今后一起进山打猎,你看中不?”
徐墨吞掉嘴里的獐子肉,想了想,摇头道:“大头哥,这事儿,还是算了吧。”
徐墨知道,当‘孤狼’是没有好下场的,他也愿意抱团取暖。
可。
徐墨觉得,从目前情况来看,还是自己单独行动比较妥当。
一来,自己需要肉食来养身子,人一多,分到的肉就少了。
再者,徐墨有点儿瞧不上徐大头他们。
被狼群包围都不知道的‘新手’,进山捕什么猎?是去送人头的吧!

小翠牵着疯婆娘满是冻疮的手,走进黄泥屋内。
瞧着黄泥屋被整得有模有样,小翠脸上露出一抹惊讶,旋即拉着疯婆娘坐到床上,环视一圈,道:“你先在这里坐着哈,俺去给你拿毛巾。”
在黄泥屋里边找了一会儿,小翠才找到一条黑不溜秋的毛巾,提在手里,看向低着头的疯婆娘,“弟妹哈,你这里就这么一条抹布嘛?”
疯婆娘脸颊一红,这可不是什么抹布,是她仅用过一次的洗脸巾。
徐墨这家伙漂洗了几遍,实在弄不干净,也就不管了。
见疯婆娘没吭声,小翠自顾自的走到铁锅前,火还烧着,里边煮着沸水。
用小罐子舀出一些热水,又到门口弄了些积雪,让温度降低,小翠便麻利的清洗黑不溜秋的毛巾。
别看小翠现在挺着大肚子,可手脚麻利的很,毛巾很快就被清洗干净。
捧着小土罐,小翠走到疯婆娘跟前,将毛巾拧干,先擦拭对方的长发。
油滋滋、灰沉沉。
疯婆娘的发质极差。
小翠一边清洗着疯婆娘的长发,一边絮絮叨叨着。
自从大了肚子后,小翠一直待在家里,甭提多无聊了。
现如今,虽然疯婆娘没有回应,她自顾自说着,却也让她非常开心。
与此同时。
徐墨来到村里老中医老瞎子家里。
虽然被叫做老瞎子,可他却不是真瞎,而是高度近视加老花眼。
老瞎子家里的药草不少,平日里,村民们有什么伤风感冒,都在他这里抓些药。
老瞎子也不收钱,要点吃食即可。
徐墨跟老瞎子要了一些茉莉花干、蜂蜡等。
作为条件,徐墨要帮老瞎子进山弄些黄精。
不过,现在大雪连天,采挖黄精那也是明年开春后的事情。
告别老瞎子后,徐墨没有急着回家,去了二铁子家。
看到徐墨到来,二铁子一家子都非常热情,尤其是招财叔,更是将珍藏的一罐子米酒,硬要送给他。
内屋。
二铁子看到走进来的徐墨,满脸感激道,“黑子,这次要不是你,我们可能真要栽了。多的话,哥也不说了,等明年开春,积雪化了,哥带你去县里罐头厂工作。”
重活一世,徐墨没有进厂当牛马的想法,便笑着拒绝。
“二铁哥,我这次来,除了看看你外,还想问你借些子弹。”徐墨开口道。
老裤子给的子弹,一共才八枚,而今剩下五枚。
所以,徐墨准备充实一下‘弹药库’。
“黑子,你这话就太见外了。这样吧,反正我现在养伤,没法下地。枪跟子弹都给你了。”
二铁子看向杵在门口的媳妇,大喊道,“你还愣着干啥子?没听到我说的话哈?赶紧把猎枪、子弹,给黑子拿过来。”
“哦哦!”二铁子媳妇儿慌忙去拿枪跟子弹。
“多谢了!”
“黑子,我感觉哈,你结了婚,分了家,整个人都变了很多哈!”二铁子上下打量着坐在床边的徐墨。
“人嘛,总会长大的!”徐墨咧嘴笑笑。
“也是!”二铁子好似有些感同身受,点点头,道:“黑子,我听说大头哥请你入队,你没答应?哥说句你不爱听的话。虽说之前你杀了狼王,救了我们。可,你有多大能耐,你自个儿清楚......听哥一句劝,等会儿去大头哥那边,跟着他们混。大头哥这人,还是很仗义的。”
徐墨知道二铁子是好意,便含糊其辞几句。
二铁子机灵的很,自然瞧出徐墨的想法,压低声音,道:“黑子,今年的雪,太大了。咱们缺吃的,山里的野兽也缺。哥悄悄告诉你,前段时间,我们在山里看到了黑瞎子的粪便。”
大冬天的,黑瞎子不冬眠?
徐墨挑了挑眉,若山里真有黑瞎子,那危险程度要提升很多。
“还有,一直以来,狼群都很少离开大山深处......就是因为这,之前我们才没派人盯着附近。俺感觉,今年这势头有些邪乎。”
徐墨皱着眉,前世,他唯唯诺诺,一直躲在黄泥屋,两耳不闻窗外事。所以,对村子里这时段发生的事情,并不太清楚。
就在这时候,二铁子媳妇儿捧着猎枪走进屋,道:“黑子兄弟,这是枪跟子弹。”
徐墨起身接过猎枪,还有一小袋子弹。
“黑子,记得哥跟你说的,先跟着大头哥混一段时间,等明年,哥带你进厂赚大钱!”
“嗯。二铁哥,你休息着,我先走了!”
“成。”二铁子点点头,看向媳妇儿,道:“你替俺送送黑子兄弟。”
同一时间。
黄泥屋里边,小翠挺着大肚子,瞪大着眼睛,站在疯婆娘前边,不由自主的说道,“弟妹,你是真俊啊!”
疯婆娘眨巴着大眼睛,显得又俊又可爱,让小翠很想伸手捏捏她的脸颊。
“弟妹啊,你这两个小梨涡,真漂亮!”小翠凑到疯婆娘眼前,盯着对方即便不笑,都很清晰的小梨涡,不由得有些羡慕。
陡然,一道脚步声在小翠背后响起。
徐墨背着猎枪,眼神冷漠的盯着背对着自己的小翠。
听到动静小翠连忙转身,在看到徐墨背着猎枪,那双眼睛冷嗖嗖的盯着自己,不由得心中一慌,忙喊道,“黑子,我可是你嫂子,你、你不能打我。”
说着,小翠挺了挺大肚子,“我、我肚子里可是你们徐家的骨肉......”
徐墨没想到小翠的感应会这么大,不由得轻笑一声。
刚刚他看着黄泥屋内有小翠声音,还以为是徐安他们闹上门来了,没想到只是小翠一个人。
再瞧着疯婆娘现在的模样,徐墨不由得眼睛一亮,这媳妇,长相真没得说。
“等赚钱了,就带薇薇去大城市看看。”徐墨心中有了决定。
小翠见徐墨露出笑容,脸上的紧张稍稍缓了些,有些结巴的说道,“那、那啥,二叔要是没啥事情,俺就先回去了。”
言罢,小翠小心翼翼的沿着墙角,避开徐墨,向着外边快步走去。
“你走慢些!”徐墨还真怕小翠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
被徐墨这么一说,小翠走得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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