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知道她的性子,但我不想亏待了她。”
“......”
俞非晚无语。
你不想亏待她,跟我的银子有啥关系。
俞非晚叹了口气,直接起身,下了剂重药:
“老爷也别为难了,不就是2万两吗,我回俞家跪着给祖母跪上几日,总能求来些银子......”
江云铮耳边一震,起身便甩袖离去:
“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这方法,简直比欠条还没用。
真给她跪几日,全京城怕是都知道,他找原配娘家借钱娶新妇。
走了两步,他又有些气不顺,扭头道:
“府上银钱紧张,你身为主母不知节俭,还如此铺张浪费,真是不可所谓!”
说完,他便猛地推门离去。
俞非晚顺着他刚刚的视线,看到桌上只点缀了几颗枸杞的小米粥,顿感无语。
......
江云铮以为凭着自己在京中的脸面,好歹能借上些银子.......
事实确实如他所料,有开酒楼的熟人得知了他的来意,很是热情地接待了他,还转身去取银子。
可就在他等待的时候,突然出了变故——
“好啊,原来你在这里。上次你欠我的一万两,什么时候还来?!”
一人突然冲出来,揪住了江云铮的衣领,对这他的脸便开始大喷口水。
江云铮眼睛都被喷花了,他又是恶心又是气怒:
“滚开,你认错人了!”
他双手按在那人腰间,想把那人丢出去。
可却跟按到了一块巨石似的,他已经用出了十分的力,那人都没有被撼动分毫。
反而是在他的高声大喊中,引来了许多围观的百姓......
江云铮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他被人针对了......就这人的身手而言,就绝对不可能是偶然。
“放开!再不松手,别怪本将军不客气。”
江云铮猛地擒住那人的手腕,正准备逼问。
“啪——”他后脑勺挨了一巴掌。
“原来你在这里!哼,看着人模狗样的,没想到一点不讲信用。快把欠我的一百两还来,不然我就去敲鼓告官了......”
又来一人,对他莫名其妙要债。
江云铮气得火冒三丈,牙齿都要咬碎了。
可没等他挣脱着两人,又接二连三地来了好几个人,都嚷嚷着要他还债......
江云铮再没能辩解,直接与这几人动起手来。
这一幕几乎看待了围观的百姓。
几个大男人在街上打群架,其中一个还是前些日子凯旋回京的将军......怎一个精彩了得!
有好事者还跟着鼓掌大喊,叫好声一片:
“好,就是这样打,打他......还手,还手啊!”
最后,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官兵来了——”
那几个要债的,瞬间四散而跑,一下没了影。
江云铮一个都没有留住,气得差点吐血。
“呀,原来是江指挥,您没事吧?”
来的官兵认出了江云铮的身份,纷纷围着他嘘寒问暖,唯恐被问罪。
“走开!”江云铮被堵得差点绊倒。
他气得一把将这些人推开,再定睛看去,哪里还有那几人半点踪迹。
一番折腾下来,那原本要借钱给他的熟人,真以为他四处欠债,支支吾吾不愿再借。
江云铮气闷不已,只得回了江家。
饶是他武艺非凡,但乱拳打死老师傅......动起手后,他也没少挨打。
尤其是他一张俊脸,已经肿成了猪头。
江家人见到他这模样回来,顿时心惊胆战,全府上下好一番折腾。
春喜挤着眼睛,毫不掩饰幸灾乐祸:
“小姐,听说他被打得,眼睛都只能睁开条缝。现在告了假在家,美其名曰养伤呢......哼哼,叫他辜负您,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