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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修赎罪三年,和离后全家悔哭了谢司澜宋佑宁大结局

雅于容丹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秦枭站在原地没动,黑眸如同鹰隼一般,落在宋佑宁的脸上。“嗯,宋姑娘可有时间?”宋佑宁没反应过来秦枭问的是她。宋佑宁:“江神医有时间,滕王殿下进去吧。”“嗯。”秦枭跟着宋佑宁进去了。宋佑宁侧开身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一副恭敬的样子。滕王毕竟身份尊贵,宋佑宁直接将他带去了二楼。宋佑宁将秦枭引到坐椅上面,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属于秦枭的气场范围。“滕王殿下稍坐片刻,我去喊江神医上来。”秦枭沉声吐出两个字,打破宋佑宁的小心思:“斟茶。”确实得倒茶。宋佑宁微笑点头,又去倒了茶,送到了秦枭的面前。还没有开口,就听见江道尘的脚步声。宋佑宁扭头就见到江道尘同全义一同上来了。秦枭深沉的目光在江道尘和宋佑宁的身上转了几圈。秦枭早已经听说过江道尘的名声,但...

主角:谢司澜宋佑宁   更新:2025-01-17 14: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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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司澜宋佑宁的其他类型小说《苦修赎罪三年,和离后全家悔哭了谢司澜宋佑宁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雅于容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枭站在原地没动,黑眸如同鹰隼一般,落在宋佑宁的脸上。“嗯,宋姑娘可有时间?”宋佑宁没反应过来秦枭问的是她。宋佑宁:“江神医有时间,滕王殿下进去吧。”“嗯。”秦枭跟着宋佑宁进去了。宋佑宁侧开身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一副恭敬的样子。滕王毕竟身份尊贵,宋佑宁直接将他带去了二楼。宋佑宁将秦枭引到坐椅上面,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属于秦枭的气场范围。“滕王殿下稍坐片刻,我去喊江神医上来。”秦枭沉声吐出两个字,打破宋佑宁的小心思:“斟茶。”确实得倒茶。宋佑宁微笑点头,又去倒了茶,送到了秦枭的面前。还没有开口,就听见江道尘的脚步声。宋佑宁扭头就见到江道尘同全义一同上来了。秦枭深沉的目光在江道尘和宋佑宁的身上转了几圈。秦枭早已经听说过江道尘的名声,但...

《苦修赎罪三年,和离后全家悔哭了谢司澜宋佑宁大结局》精彩片段

秦枭站在原地没动,黑眸如同鹰隼一般,落在宋佑宁的脸上。
“嗯,宋姑娘可有时间?”
宋佑宁没反应过来秦枭问的是她。
宋佑宁:“江神医有时间,滕王殿下进去吧。”
“嗯。”
秦枭跟着宋佑宁进去了。
宋佑宁侧开身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一副恭敬的样子。
滕王毕竟身份尊贵,宋佑宁直接将他带去了二楼。
宋佑宁将秦枭引到坐椅上面,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属于秦枭的气场范围。
“滕王殿下稍坐片刻,我去喊江神医上来。”
秦枭沉声吐出两个字,打破宋佑宁的小心思:“斟茶。”
确实得倒茶。
宋佑宁微笑点头,又去倒了茶,送到了秦枭的面前。
还没有开口,就听见江道尘的脚步声。
宋佑宁扭头就见到江道尘同全义一同上来了。
秦枭深沉的目光在江道尘和宋佑宁的身上转了几圈。
秦枭早已经听说过江道尘的名声,但却没有打过照面。
没想到,这江道尘居然不及弱冠。
他和宋佑宁是什么关系?
秦枭目光再次定格在江道尘温文尔雅的形象上,周围的气场也瞬间变得阴寒凌冽。
江道尘也感受到秦枭摄人的目光,微微皱了皱眉。
不过他心里还是非常佩服这位战神滕王,语气还算是柔和。
江道尘大肆坐在秦枭的对面,“滕王殿下,麻烦将手伸来。”
秦枭将自己的手臂放在桌子上面。
江道尘两指搭在秦枭手腕上面的脉搏上,不过片刻,又皱眉看向了秦枭。
秦枭:“最近本王总是失眠,可有什么法子,助本王安眠?”
失眠?
不像。
江道尘又看了一眼秦枭的面色,面如冠玉,虽神情冷冽,锋如寒鞘。
面相反射出的五脏,极为健康。
秦枭又道:“江神医可否入府,为本王调理。”
江道尘道:“那滕王就要问问我的掌柜的,放不放我去滕王府当府医。”
秦枭和江道尘的目光都看了过来。
宋佑宁无奈,江道尘明明可以拒绝,非要让自己当这个坏人。
宋佑宁:“如若滕王殿下有需要,可随时来,也可命人过来使唤他入府医治。”
滕王懂了宋佑宁委婉的拒绝,不过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也好。”
秦枭站起来要离开了。
江道尘:“我为滕王殿下开几副药,回去喝了一些便好。”
“嗯。”
秦枭走下去一楼。
宋佑宁看着江道尘开的方子,手脚麻利的亲自抓了药,包好,送到了秦枭的面前。
宋佑宁:“滕王殿下,这是七日的药。”
“嗯。”秦枭接过用麻绳绑得牢固的药包,“诊金多少?”
全义听闻,走上前来,已经掏出来了银子。
“不必了。”
宋佑宁笑着拒绝,真挚道:“多谢滕王殿下上车搭乘之恩。”
秦枭微微颔首,“宋姑娘客气。”
说罢,便离开了。
宋佑宁将其送到了门口,目送秦枭上去马车,这才转身。
宋佑宁来到江道尘身边,“你可看出来滕王身上有旧疾?”
江道尘:“未曾。”
宋佑宁好奇地皱眉。
江道尘警告道:“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也不要好奇他身上的伤,有人问起来你也别多说。”
“我知道。”
宋佑宁顿时打消了好奇的念头。
这时,江道尘微抬下巴,示意宋佑宁看向外面。
宋佑宁扭头,便见到谢司澜正带着柳依莲正停留在一处冰糖葫芦摊位前。
柳依莲正拉着谢司澜的衣袖撒娇,“司澜哥哥人家也想吃。”
谢司澜很是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尖,“好,给你买。还有想吃的吗?都一并买了。”
这一幕让宋佑宁想到了刚嫁入侯府的那一次。
杨氏蹉跎她,说她没有礼数,让她站着立规矩。
这一站就是三个时辰,那时她还在怀孕,宋佑宁几次眼前发黑要晕倒。
后来晚上回去,她没了胃口,忽然很想吃冰糖葫芦。
于是,宋佑宁就让檀香去买。
谁知道檀香在路上碰见了谢司澜,被他给一脚踹了回来。
冰糖葫芦没有买成,谢司澜还将她骂了一顿。
“宋佑宁,你都多大年纪,还这么嘴馋,吃小孩才能吃的东西,传出去不是让其他人笑话。”
宋佑宁当时很委屈,双腿站得都肿了,弱弱地反驳了一句。
“我怀有身孕,嘴巴里面没有味道,胃口不好,很难受,就想吃点酸甜的。”
谢司澜却道:“天下女子谁不生产怀孕的?偏偏就你最矫情。宋佑宁,你来侯府不是当祖宗的!”
宋佑宁想不明白,不过就是一串冰糖葫芦,怎么就给侯府丢人了。
她也没做什么啊,更加没有告状,怎么她就矫情了?
如今想来,是谢司澜觉得她宋佑宁配不上他,所以他做什么都是丢人的。
谢司澜给柳依莲买了冰糖葫芦,和其他的小零嘴。
柳依莲要接过,被谢司澜拒绝,“这麻绳勒手,我来提。”
柳依莲:“人家想吃嘛。”
谢司澜轻笑,“想吃什么?我喂你,你就不必动手了。”
谢司澜说着,就已经给柳依莲剥起来红薯皮。
他一个那么注重形象,爱干净的人,此时被红薯皮上面的泥巴沾了满手。
可谢司澜却乐在其中,丝毫不愿意脏了柳依莲的手。
柳依莲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满足地冲谢司澜笑了笑。
谢司澜笑意更深,温柔道:“你瞧你,像是小孩子一样。”
柳依莲撅嘴,“司澜哥哥,你嫌弃人家吗?”
谢司澜揽着她的腰,连忙解释,“你在我面前可以永远像孩子一般,我怎么会嫌弃你!”
柳依莲笑得开心,一回头,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宋佑宁。
她故意依靠进去谢司澜的怀中,踮起自己的脚尖,“司澜哥哥,你帮我擦一擦嘴角。”
“好。”
柳依莲的这个举动,等于是邀请。
谢司澜眼眸一暗,当街吻上了柳依莲的唇角。
街道上面还有许多的百姓看着,谢司澜却旁若无人地亲密。
那时候,宋佑宁好不容易出了一趟门,因为谢司澜走得太快,宋佑宁为了追上他的脚步,不慎崴脚了。
宋佑宁让谢司澜扶一下她。
却被谢司澜拒绝。
他当时冷着脸,口中振振有词:于衢路之间,行止无状,全无礼义廉耻,真乃斯文扫地。
此时,却全然不顾市井众人的目光,甚至目露痴迷。
而柳依莲看向宋佑宁这方,眼神极具挑衅。

宋佑宁心中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闷闷地痛着。
看着两个人坐在冷烘烘的马车里,如此甜蜜的样子。
宋佑宁眼眶微红,还是央求道:“世子,我只是想要尽快回去看看孩子,不会打扰你们二人。”
宋佑宁不会再强求,也保证绝对不会从中作梗,对柳依莲做什么。
可谢司澜却不相信她,直接将马车帘子放了下来。
他的声音从马车内传了出来,“宋佑宁,你最好走快一点!耽搁了澈哥儿的病情,拿你试问!”
柳依莲得意的声音响起,“还有这么远的路,姐姐要是故意走得慢,岂不是让澈哥儿等着。”
“司澜哥哥,要不然还是让她上来马车一起吧?”
谢司澜声音很冷,带着一丝不屑,“她要是敢故意,我会立刻将她丢出去侯府!”
“莲儿这么心软,只会让那贱人更加得寸进尺!乖,更加不能让别人打扰了我们。”
很快马车内就传来嬉闹的声音。
宋佑宁脸色变得难看,死死地握住拳头。
这灵山寺这边地处偏僻,也不可能有其他马车载她一乘了。
正想着,宋佑宁忽然看见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宋佑宁也顾不得许多,立刻来到马车前。
宋佑宁礼貌地询问:“请问你们是回去京都吗?可否带我一程?”
马车内,男人一身玄袍,华贵又透着危险的狠劲儿。
眉骨硬朗锋利,将如玉的面容切割得一半杀伐的桀骜一半颓暗的野性。
他正半阖着眼眸,耐心擦拭着手中的匕首。
听见外面的声音,手中一顿,透过缝隙看向了外面站着的狼狈不堪的宋佑宁。
她过得居然如此不好......
在外面驱车的全义扭头看了一眼车帘,沉默就代表同意了。
随即点了点头。
全义客气道:“姑娘,请。”
“多谢了。”
宋佑宁虽然有些惊讶,但也很快上去了马车。
只一眼,她就认出来,坐在马车中的人身份非凡。
再看他腰间彰显身份的玉佩,宋佑宁有些紧张地缩了缩身子。
“滕王殿下,不知是滕王殿下的车驾,实在失礼......”
如果他早知道这辆不起眼的马车居然是战神滕王的,宋佑宁宁愿走回去。
只因为,滕王和谢司澜交好。
而且传闻中滕王心狠手辣,是极为霸道寡淡之人。
如今,和谢司澜有关的人,宋佑宁实在不想再扯上任何关系。
秦枭极冷的吐出两个字,“无妨。”
秦枭五官本就凌厉,常年居高位的人自带气场,此时脸色稍沉,不怒自威。
一双如同藏在暗夜如同猛兽觅食的深邃眼眸,即便不对视,不抬头看,也让宋佑宁锋芒在背,如坐针毡。
宋佑宁局促起来,有一种一脚踏入了危险陷阱的恐惧感。
她就连呼吸都屏住,眼神也不敢乱晃。
忽然,她听见前面传来了声响,以及柳依莲尖叫的声音。
宋佑宁连忙掀开车帘,往外面看去。
只见方才还走在前面的谢家马车,此时居然翻在了沟壑之中。
谢司澜和柳依莲极为狼狈地从马车里面爬了出来。
谢司澜愤怒地一脚踹飞了车夫。
车夫跪在地上求饶道:“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车轮子忽然不动了,紧接着就翻了过去......”
谢司澜咬牙:“你的意思是说这马车好好的,就自己翻了过去?”
车夫:“......”
确实是这样,但是他不敢说。
谢司澜看了一眼这道路,很是平坦,连一颗石子都没有。
马车行驶得好好的,怎么可能就翻掉?!
刚巧,秦枭的马车正经过他们旁边。
谢司澜大喜,看了一眼已经散架的马车,立刻对着全义抱拳。
“滕王殿下,好巧啊,我的马车坏了,请问可否同你同乘,一同回京?”
全义脸色深沉,“王爷不喜欢同他人同乘一辆马车。”
在马车内的宋佑宁听见这话,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面的秦枭。
她又突然感觉自己刚才的请求,实在是冒昧。
外面的谢司澜也非常尴尬。
一向是对他极为友好的滕王,此时居然不愿意载他吗?
柳依莲可不想就这么走回去,山里面还这么冷呢。
她也娇滴滴地开口,“滕王殿下,我们的马车刚才翻了,受了一些伤,不知可否带我们一乘?”
她的胳膊刚才被压到了,现在还疼得难受。
要真能和滕王殿下同乘一辆马车,说不定还能够和滕王殿下认识一下。
柳依莲眼冒金光的,想要透过车帘的缝隙,看向坐在马车里的男人。
谢司澜也殷切地看着那扇紧闭的车帘。
哪怕是让车夫临时回去京都再去赶一辆马车过来,一来一回也要好久的时间。
天寒地冻,他们在这里等着,多冷啊!
况且这么好的机会,他也想和滕王殿下多说说话。
要是熟悉了,以后能仰仗得到滕王殿下的权势。
宋佑宁也悄悄地用余光看面色冷淡的秦枭。
秦枭并未有所回应。
手中不知何时拿出来了一本书,正在认真地看着,仿佛没有听见外面的动静。
全义开口:“两位不要挡在要走在路旁,免得中伤!”
说完之后,不等谢司澜和柳依莲有所反应,他直接一扬马鞭。
前面马儿猛地扬起前蹄,往前跑了一截。
差点又将谢司澜和柳依莲给掀飞出去,溅起的泥点子,也将他们本就脏污的衣裙,弄得更加狼狈。
柳依莲气得直跺脚,“这滕王殿下怎么这个样子?他不是和司澜哥哥很是要好吗?”
之前,关于滕王殿下的宴席,都会邀请谢司澜参加。
偶尔滕王殿下还会询问他的近况,这也让其他贵人看在眼中,对谢司澜刮目相看几分。
但今日,他们倒霉遇到这样的事情,滕王居然话也不同他们说。
居然也不愿意搭把手。
谢司澜只能猜测道:“滕王殿下来山中必定是有急事,着急赶路,不然不会弃我不顾。”
柳依莲也觉得是这样。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车离开。
马车很快回到京都。
看了一路书的秦枭深沉的目光看向宋佑宁,开口问:“宋姑娘去哪里?”
宋佑宁第一反应就是滕王居然认识她,知道她的名字吗?
那他居然还让自己上来马车......
宋佑宁道:“就在这里放我下来吧,我想回去侯府。”

北玉回神,抱拳对谢司澜道:“世子,刚刚......”
“司澜哥哥。”
北玉的声音被柳依莲打断,谢司澜也立刻走到了柳依莲的面前。
柳依莲道:“外面冷,司澜哥哥你快些上去马车。我去看看小树。”
提起小树,谢司澜的脸色果然变得难看。
他沉沉地“嗯”了一声,上去了马车。
柳依莲走到北玉的面前,刚才那一幕她在马车内已经看见了。
“北玉,你帮我找找小树吧,这信,我给司澜哥哥就好了。”
“是。”
北玉没多想,将和离书给了柳依莲。
柳依莲微笑目送北玉转身,捏着书信目光闪过冷意。
宋佑宁必定是在这里待不下去,想要用书信的方式,让谢司澜回心转意,将她接回去。
休想!
世子夫人本就应该是她的。
要不是当年的阴差阳错,何以轮得到宋佑宁鸠占鹊巢?
当年好不容易将宋佑宁赶走,她没冻死在风寒刻苦的灵山寺,居然还有脸写信。
柳依莲越想越是发狠,手中的书信被她塞进去了手炉中,亲眼见到浓烟起,她才将手炉丢进去雪堆中。
回到建安侯府,谢司澜带着谢云澈去给老夫人请安。
此次也是因为老夫人重病,谢司澜去给老夫人请平安香,顺带带着柳依莲去看雪景。
老夫人摸了摸谢云澈的脑袋,笑着问:“你娘亲就在灵山寺,你可去见了?”
谢云澈忙着吃点心,知道老夫人又要在他耳边啰嗦那女人有多苦的事情,胡乱地点头。
老夫人察觉出来,脸上的笑意沉了沉,看向谢司澜。
“带澈哥儿下去玩。”
王妈妈会意,将谢云澈带了出去。
老夫人声音严厉,“你去看了阿宁没?”
谢司澜表情冷淡,沉默不语。
老夫人只叹气,也知道谢司澜一心都扑在其他女子的身上,对自己的妻子却没有半分心思。
她忍不住劝解,“三年之期马上就要到了,当初要不是阿宁,我这老骨头哪里能这么健硕?你在战场上面留下的隐疾,哪里能好?”
“你如今是国子监司业了,我管不了你,但阿宁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怎么能去了灵山寺,都不去看她一眼?”
“澜哥儿,你别忘记了,阿宁当年去庙里苦修赎罪,也是因为你啊!”
谢司澜薄唇紧抿,不耐烦道:“过几天她不就回来了,到时候就有人照顾祖母了。”
“我是这个意思吗?”
老夫人气得拍桌子,“我是让你去接她,给她世子夫人该有的体面,不要成日一门心思在那个女子身上。”
“祖母,莲儿一直没名没分跟着我,我也不能不负责。”
顿了顿,见到老夫人脸色不好,谢司澜补充:“祖母放心,到了日子我会去接宋佑宁回府。”
出了青松院,谢司澜见到丫鬟急冲冲走来。
“世子,小少爷突发高热抽搐。”
谢司澜一听这话,立刻赶了过去。
到了云中院,郎中已经开了药,柳依莲正抓着抽搐的谢云澈在哭。
杨氏愁眉不展,“你们这是怎么照顾我孙子的?澈哥儿一回来就发热,抽搐成这样,心疼死我了。”
柳依莲连忙道:“都怪小树那贱种,要不是他带着澈哥儿在灵山寺乱跑,澈哥儿也不会受了寒。”
柳依莲心疼的眼泪一直掉。
门外的院子,小树跪在地上,脸上还有方才柳依莲扇的巴掌印,冻红的脸颊高高隆起,渗出的血丝早已被风吹干。
杨氏满脸的厌恶,“你们去了灵山寺?是不是见到那贱人了?是不是她克的澈哥儿生病了?真是晦气!”
谢司澜脸色难看,看了一眼正在挣扎,咬着柳依莲手臂的谢云澈,走向郎中。
“可有法子让澈哥儿不抽搐?”
郎中沉思片刻,点头,“以往小少爷每次发热都会抽搐,少夫人用独特的推拿方式,让小少爷安静下来,不至于挣扎中咬到舌头。”
听见这话,谢司澜的脸色难看。
宋佑宁那点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只能糊弄小孩子和祖母,他可不相信。
说不定就是三年之期要到了,宋佑宁买通了郎中故意这样说的。
他语气不悦,“没有其他的法子?”
“那就只能照顾好小少爷,等他喝完药,热度退下一些就好了。”
郎中只是府医,普通的病症能治,复杂一点的他也没有特效的办法。
郎中开了药方就离开。
方才的话杨氏都听见了,也想到了之前宋佑宁确实很喜欢捣鼓一些难闻的药膳。
但给谢云澈还有老夫人的身子,就连她每次葵水来腹痛,都能被她给调理好,是有点能力的。
这几年宋佑宁不在府中,她身子又开始不适了。
这么想着,杨氏说道:“日子差不多到了,你且去将宋氏接回来,刚好能照顾澈哥儿和老夫人。”
谢司澜捏拳,宋佑宁可真有本事,居然连他母亲都收买了。
谢司澜并不愿意让宋佑宁如愿,“多安排丫鬟照顾也是一样,不够找人伢子买几个。”
杨氏皱眉,“人伢子不用付银子?丫鬟不要月钱?”
言下之意,宋佑宁是免费的,而且她更加细心。
杨氏接着道:“侯府多个免费的丫鬟不好吗?最起码,让外人瞧着,也不会落人把柄。”
“谁能有她尽心尽力地照顾澈哥儿啊?”
谢司澜一想也是,有宋佑宁在,莲儿也不必辛苦了。
这些年莲儿独自照顾内宅也是挺辛苦的。
这些活,还是更加适合宋佑宁。
谢司澜冷着脸点头,“我明日去。”
翌日。
宋佑宁既然已经决定和离,便不必再留在灵山寺了。
她开始收拾东西。
三年时间,这间小小的屋子,早已经成为了她的家。
到头来,她还是没能争取来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家。
宋佑宁将这几年写给谢司澜的书信,丢进去了炭盆中。
还有给谢云澈一针一线缝制的衣服,也不需要了。
趁着给寺庙里做最后一顿饭,宋佑宁将这些都扔进去了灶台里。
火苗吞噬着布料和纸张,照亮了宋佑宁冰冷的脸颊。
“宋佑宁,你在烧什么?”
谢司澜忽然出现在门口,看着灶台里面熟悉的图案,像是宋佑宁给他缝制的衣服常用的花样。
谢司澜脸色一沉,宋佑宁居然敢将给自己的衣服烧掉?
枉费他一大早就赶过来,莲儿也担心宋佑宁,跟着过来请她回去。
宋佑宁有些意外地扫了谢司澜一眼,面色冷清,“你还来做什么?昨日不是已经将信不是给你了吗?”
谢司澜皱眉,“昨日什么信?”
见到谢司澜脸上的疑惑不是作假,宋佑宁只好说明。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相携,亲密无间。
宋佑宁看着,脸上没多少表情,心中却还是被狠狠扯了一下。
不难受是假的,但更多的是释然。
这时,谢司澜看见了宋佑宁,脸色沉了沉,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柳依莲自然也看见了宋佑宁,微微抬了抬下巴,更加往谢司澜身上依靠。
“司澜哥哥,她看着像是要哭了,也怪可怜的,要不司澜哥哥就委屈一下,哄哄她,带她回去侯府吧。”
柳依莲叹口气,好心地劝解谢司澜。
谢司澜冷哼一声,姿态高傲,“哄?她算是什么东西,配让我哄。”
柳依莲晃了晃谢司澜的手臂,娇声道:“司澜哥哥好凶啊,那可以哄哄人家吗?”
谢司澜浅笑,宠溺地刮了刮柳依莲的鼻子,“那是自然,她如何能和莲儿比。”
柳依莲得意地笑了笑,余光看向周济堂的门口。
可方才门口站着的宋佑宁,早已经不见了。
她没炫耀成功,有些失望。
柳依莲又道:“司澜哥哥,买完澈哥儿想要吃的点心,我们再去请江神医入府给澈哥儿看看吧。”
“好。”
谢司澜陪着柳依莲出来,也是想要顺路请江神医去府中看看的。
他可不相信宋佑宁会什么医术,不过就是找借口想要回去罢了。
没多久的时间,正在整理药匣子的宋佑宁,就见到谢司澜和柳依莲走了进来。
谢司澜将柳依莲牵着,眉宇间温柔许多,两个人亲密得如同新婚夫妻一般。
柳依莲来到宋佑宁的面前,软声道:“姐姐,可以让我们见见江神医吗?”
谢司澜不屑,“莲儿不必求她,她当自己是谁呢,能做江神医的主?”
又看向宋佑宁,“还不进去喊江神医出来?我要见江神医。”
宋佑宁冷淡又疏离道:“江道尘这会正在看诊,两位稍等片刻,可去那边坐一下。”
又对小满道:“小满,上茶。”
柳依莲声音像是要哭了,“姐姐不要这样,我们真的有急事,还请姐姐不要耽搁时间了。”
她这个样子,像是宋佑宁故意为难他们,有意拖延救治时间。
宋佑宁皱眉:“是什么人生急病?要死了?”
谢司澜怒声道:“宋佑宁,你闭嘴!你居然敢如此诅咒澈哥儿,你还有没有人性。”
宋佑宁没想到两个人是来请江道尘去给澈哥儿医治的,不过也能理解,他们不相信自己的医术。
澈哥儿的身体按时吃药,好生照顾,三日便可痊愈了。即便是喊江道尘过去,也是开同样的方子,同样的话。
宋佑宁也不愿意解释那么多,“那就等等吧,江道尘马上就出来。”
柳依莲忽然急得跺脚,“姐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啊?澈哥儿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忍心......”
她像是不忍再说,哭着扑到了谢司澜的怀中。
“呜呜,司澜哥哥,我好担心澈哥儿。姐姐是不是怪我,生我的气,才阻拦我们请江神医?为了澈哥儿,我愿意离开。”
柳依莲说罢,捂着脸要跑。
谢司澜心疼地将她拉到怀中护着,目光憎恶地看着宋佑宁,“没见过如此蛇蝎心肠的女子,宋佑宁,寺庙三年,青灯古佛都洗不清你肮脏的心。”
骂完宋佑宁,谢司澜又将柳依莲护在怀中轻哄,“莲儿莫要搭理这等贱人,我会护着你,绝对不会让你被人欺负的。”
“司澜哥哥,你对我真好。”
柳依莲抽泣着回应。
被人欺负?
谁能欺负柳依莲,一直以来受尽委屈的,是她啊......
宋佑宁虽然早不将谢司澜放在心上,但此时听见他这话,还是忍不住心酸。
她还什么都没有说,谢司澜听信柳依莲的话,就破口斥责她。
她做错了什么吗?
她为侯府,为谢司澜做的还不够多吗?
难道还抵不过柳依莲的三言两语?
谢司澜没有心,从未将她放在眼里。
不过好在,她已经离开谢司澜了,也不屑同这样没脑子的人争辩什么了。
宋佑宁眼神越发的冷,直接无视谢司澜逼视的目光,又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谢司澜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往日的宋佑宁见自己生气,必定要争辩,要解释哄着他,可如今,却什么都不说。
她是承认了吧?
谢司澜感觉心中更气闷了,怒声道:“宋佑宁,你应该滚回去寺庙继续修行!谁准你回来的。”
宋佑宁忍不住反驳,冷声道:“放心,我不回去寺庙,也不会打扰你二人郎情妾意了。”
她让位。
不会再强求。
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你!”谢司澜听见宋佑宁这祝福的话,更是怒气上头,“宋佑宁,莲儿善良温柔,比你好多了!”
“呵。”
宋佑宁回以他一抹无所谓的笑意。
谢司澜还想要说什么,就见到江道尘走了出来。
江道尘皱眉道:“喧闹什么?这里是药堂,不是集市!”
谢司澜威胁地看了宋佑宁一眼,转眸看向江道尘,脸上愤怒的神情已经收敛。
柳依莲红着眼眶哀求道:“江神医,您等一下有空吧,恳请你入府为我和世子的孩子医治。”
江道尘疑惑道:“你和谢世子的孩子?”
随即看向宋佑宁。
宋佑宁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柳依莲和谢司澜已经有孩子了?
这两个人在自己在寺庙修行受苦的时候,已经生了孩子吗?
那柳依莲如今在侯府又是什么身份?
柳依莲愣住。
谢司澜的脸色微变,如今还不能让宋佑宁知道这件事。
他当即对江道尘解释道:“是我的长子,他昨夜高热惊厥,今日复发,还请江神医入府为其医治。”
宋佑宁没有错过谢司澜眼中一闪而过的心虚,而一旁的柳依莲,也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情绪。
两个人的反应让宋佑宁疑惑不已。
如今自己已经让位了,谢司澜想要娶谁,应当是无人阻止,哪怕是和柳依莲有孩子,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那江道尘问的时候,他们在心虚什么?

小孩子没有多少的心眼,想做的事情都写在了脸上。
谢云澈此时无非就是想要自己像从前一样哄着他。
宋佑宁淡声道:“你哪里不舒服?”
谢云澈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了另外一边,他觉得宋佑宁对自己的态度不好,不想理她。
宋佑宁料到他会如此,刚巧也吃不惯这里的饭,转眸看向老夫人,“老夫人的药应该煮得差不多了,我去看一看。”
说罢,宋佑宁便站了起来。
这架势,是不打算多过问谢云澈的病情了。
老夫人对宋佑宁的态度也有些不悦,皱了皱眉头。
她知道宋佑宁对谢司澜心中有气,赌气了这么久,但总不能不管孩子吧?
澈哥儿如今这么难受,正是需要娘亲的时候,她怎么能这般没有耐心,这么狠心就对澈哥儿不管不顾呢?
老夫人喊道:“阿宁......”
宋佑宁淡淡的看着老夫人,目光极为平静,眼底没有一丝之前对她的畏惧和尊敬,就像是对待一个稍微认识的陌生人一般。
宋佑宁平静地问:“老夫人,还有什么事吩咐吗?”
老夫人看着宋佑宁面无表情的脸,想说的话堵在心口,忽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老夫人忽然觉得,宋佑宁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柔弱,对视上她这样的目光,自己竟然有些心虚。
见到老夫人不说话,宋佑宁没有多少耐心的点了点头,往外面走去。
谢云澈见到情况不对,娘真的不哄他了,他有些着急,匆忙喊了一声,“娘......”
宋佑宁脚步一顿,对于这个称呼,意外的是没有多少欣喜,心脏却像是被一只手掌捏住,拉扯着疼了一下。
谢云澈这么大了,喊她的次数屈指可数,总是对她大呼小叫的,她本以为,孩子还小,对于亲情的理解没有那么深刻。
但此时,宋佑宁觉得自己错了。
谢云澈其实什么都懂,他知道自己期待这个称呼,很喜欢听他喊,他偏偏不如她愿,还用这种办法拿捏、伤害她。
正如此刻,谢云澈见到自己要走了,所以才这么喊,想要留下她,达到自己的目的。
想通了这一点,宋佑宁的心中只剩下了讥讽,她扭头,看向了谢云澈,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谢云澈被这样的眼神看得很是无措,想说让她哄,又开不了口。
谢司澜很不喜宋佑宁的态度,沉声道:“宋佑宁,将澈哥儿抱过去!别因为你,吵得祖母也吃不下饭。”
因为她?
宋佑宁想要笑,但和他这样的人争辩再多也无意义,人教他做事,他不但不会改,还会助长他的气焰。
宋佑宁:“澈哥儿,听见你爹说的了吗?别吵着你曾祖母吃饭,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吧。”
谢云澈觉得委屈,但犹豫了一下开口,“那娘你送我回去。”
老夫人怕宋佑宁不同意,立刻道:“阿宁,不必管我的药,你将澈哥儿带回去吧。”
宋佑宁很快答应,“好。”
但转身走了出去。
谢云澈愣住,娘不应该抱着自己吗?
也可能是出去抱?
想到这里,谢云澈立刻跑了出去,站在台阶上冲宋佑宁伸手,“快抱我,我不想走路。”
宋佑宁回眸扫他一眼,对于他的理直气壮视而不见,“走吧。”
她率先走了出去。
刚走出去青松院,就见到柳依莲等在这里了。
谢云澈此时也跟了上来,还在气头上,指着宋佑宁鼻尖嚷嚷,“我说话你没听见吗?你还自己走了,你小心我去爹爹面前告状,让爹爹更加讨厌你!”
柳依莲听说老夫人喊了宋佑宁回来,还将谢司澜父子喊来,摆明就是想要撮合二人。
她就等在这里了,此时上前拉住谢云澈,手中还拿着斗篷,柔声哄着。
柳依莲心疼地问:“澈哥儿怎么了?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澈哥儿生气啊?”
谢云澈正生气,见到柳依莲也没好脸色,抱着双手和宋佑宁对峙着。
柳依莲便看向宋佑宁,“澈哥儿还在生病呢,你对他做了什么?你怎么如此的蛇蝎心肠,一点不知道心疼澈哥儿吗?”
又对谢云澈道:“澈哥儿,我心疼你,见到你生病,我恨不得病在我身。”
谢云澈感动地看着柳依莲,“莲姨,还是你对我好,你才配当我的娘亲!”
柳依莲得意地看向宋佑宁,让她看清事实,别再想着回来当多余的人了。
宋佑宁冷眼看着谢云澈,到底是自己生的,此时听见这话心里还是有些难受的。
宋佑宁看向柳依莲,“澈哥儿走不动了,你要是对他好,应该抱着他回去,外面风大,对他身体不好。”
谢云澈听见这话,跟着将目光也放到了柳依莲的身上。
对啊,娘不抱他,还有莲姨。
他并不是非得娘不可,就让她看看,莲姨更加疼他。
柳依莲愣了一下,看着谢云澈高壮的身体,为难地扯扯嘴角。
柳依莲哪里抱得动啊。
谢云澈见她不动,下意识地看向宋佑宁,只见宋佑宁目光正写着:看吧,你还不是只能等着我来抱。
谢云澈拉住柳依莲的手臂,不高兴道:“莲姨,你不抱我吗?”
他已经没了多少耐心,刚还说了莲姨比娘好,如今在宋佑宁的注视下,莲姨可不能下他的面子。
宋佑宁看着呢,柳依莲也想要表现自己和谢云澈亲近,只能硬着头皮抱谢云澈。
宋佑宁就是摸清了这二人的性格,静静的看着柳依莲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将谢云澈抱起来。
宋佑宁:“看样子,你莲姨也不行,不愿意抱你。”
谢云澈哪受得了这样的激将,整个人扑到了柳依莲的肩膀,没把持住力道,直接将柳依莲推到了地上。
而他自己也跟着滚到了地上。
谢云澈气得喊叫,“啊!你居然将我摔了!”
柳依莲摔了,手掌心擦破皮,还得顾着谢云澈,连忙将他扶起来。
谢云澈生气,不愿意让她碰,嫌弃地又将她推到了地上。
柳依莲摔得脸色惨白。
“澈哥儿.......”
柳依莲气得心肝疼,还得装着柔弱地关心谢云澈。
这时,宋佑宁拿出帕子,抓着谢云澈的手擦了擦,声音也温柔下来,“手都冻凉了,要是她早点将你抱回去,你也不会摔了。算了,澈哥儿快些回去,别再着凉了。”
刚才一直对自己冷漠的宋佑宁忽然这么温柔,温言细语地回到了原来的样子,谢云澈委屈的抱住了宋佑宁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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