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允姜明朗的其他类型小说《半婚不熟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薏米十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池刑手里拿着一把精致的黑枪,小心仔细地擦拭着。黑洞洞的枪口透着冷冰冰的寒光,恰好对着祁北光滑的大脑门。在他脚边还有一具流血的男尸,双边太阳穴都有一个骇人的血窟窿,他眼珠爆裂,死态极其惨烈。祁北吓得双腿一软,像一坨受热的棉花糖摊在地上。陈澈,就是刚才带人耀武扬威抄了祁北老巢的那个黄毛,插着兜命令手下:“还不赶紧把人拖走!”两个黑衣人立刻上前,一前一后地把地上那具男尸拖出去了。接着,陈澈才插着兜晃到祁北身边蹲下:“我们老大说了,只是问你一个问题,你不必这么慌。”祁北才不信他只是单纯的问问题。因为前段时间,他的好几个朋友,都莫名进去了,不是公司税务被查,就是工厂出事。还有几个官家子弟不知被查到了什么,父母动用了所有人脉,都没把人捞出来。而...
《半婚不熟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池刑手里拿着一把精致的黑枪,小心仔细地擦拭着。黑洞洞的枪口透着冷冰冰的寒光,恰好对着祁北光滑的大脑门。在他脚边还有一具流血的男尸,双边太阳穴都有一个骇人的血窟窿,他眼珠爆裂,死态极其惨烈。
祁北吓得双腿一软,像一坨受热的棉花糖摊在地上。
陈澈,就是刚才带人耀武扬威抄了祁北老巢的那个黄毛,插着兜命令手下:“还不赶紧把人拖走!”
两个黑衣人立刻上前,一前一后地把地上那具男尸拖出去了。
接着,陈澈才插着兜晃到祁北身边蹲下:“我们老大说了,只是问你一个问题,你不必这么慌。”
祁北才不信他只是单纯的问问题。
因为前段时间,他的好几个朋友,都莫名进去了,不是公司税务被查,就是工厂出事。还有几个官家子弟不知被查到了什么,父母动用了所有人脉,都没把人捞出来。
而这几个朋友出事之前,都见过池刑。
所以,上周祁北收到池刑的邀请时,才不信是什么简单的见面。
他只好先下手为强,找了个女人给池刑下药,想给池刑一个下马威!结果下药的女人胆小如鼠,得知要攻略的对象是北安市一手遮天的池先生以后,落荒而逃。
不过他明明让那个女人永远闭嘴了......池刑是怎么挖到自己的?
难道,池刑的势力,早就渗透到身边了?
祁北越想越不服气:“池刑!有种跟老子单挑!我祁北是不会怕你的!”
陈澈不耐烦地拍了拍他的脸,扇地啪啪响。
“说了只是问话,你吵吵什么?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
祁北后槽牙都咬碎了。他已经被害了,还用得着妄想吗?
他祁北,在北安市横了这么多年,戴官帽的见了他都得低头叫声哥。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
陈澈懒得解释,从胸口衣兜里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穿粉色连衣裙的少女,拥着一个穿学士服的少年。
少年板着脸,和沙发上坐着的池刑有几分相似,少女倒是笑靥如花,和冷漠的少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陈澈问他:“这女人,见过没?”
祁北快速扫了一眼后,恶狠狠地说:“没有!”
“再好好看看!”陈澈强硬地掰着他的脸,逼迫他再看一眼照片。
祁北死犟,硬是不肯偏头,但眼睛却由于好奇,不听使唤地瞥了眼照片。
“这个女人.......”他确实见过,且印象深刻。但祁北说至此便打住了。
因为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面无表情的池刑,在听到他犹豫说“这个女人”的时候,眼神明显波动了一下。
祁北确信,这个女人对池刑来说,一定非常重要!
所以这个女人就是他祁北的保命符!他怎么可能轻易告诉池刑!
祁北敏锐地察觉到了池刑的情绪,于是反客为主,威胁池刑。
“哈哈哈哈......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她在哪里?放了我,并且准备八千万作为赔偿,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她在哪里!”
“不自量力!”
陈澈不知何时掏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削掉了祁北的右耳。
“啊——!!”祁北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了一阵后,无能狂怒,“池刑!!你死定了!!我祁北和你!!势不两立!!!”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杀了我,你也离死不远了!我哥.....还有我爸......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啊啊——!”
陈澈耳朵都要被吵炸了,他哭丧着脸回头看了看池刑:“老大,我没耐心了,要不直接丢进去喂鱼吧,他应该和之前那几个人一样,逗我们玩儿呢。”
池刑终于放下被他擦得反光的枪。起身走到祁北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阴影中的祁北,那宽厚高大的身躯压迫感十足。
祁北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冷汗很快就浸湿了衬衫,被空调一吹,疼痛和寒冷让他的上下牙不停打颤,“咯咯”直响。
池刑沉默着看了一会儿,才玩味一笑,抬起脚用蹭亮的皮鞋,踩在那只被割的右耳上,用最轻松的语气说:“我的鱼,可不是什么垃圾都吃。”
“呃啊——!!!”祁北被碾地哇哇大叫。
而角落里的姜允早就趁他们不注意,偷偷挣脱了绳索,潜至沙发旁。好在硕大的真皮沙发把她娇小的身体,遮得严严实实,众人很难发现这里还躲着一个人。
现在,只要她一伸手,就能够到那把手枪。
祁北被折磨地生不如死,但还是不愿服软,他用“底牌”威胁池刑:“池刑!你要是敢动我,就永远也别想知道她在哪儿!”
池刑的脚继续碾压着那只渗血的耳朵:“无所谓,掘地三尺挖一个人的本事,和掘地三尺埋一个人的本事,我都有。”
直到他碾累了,才神态自若地收回脚,鞋底顺便在祁北的衬衫上擦了擦,留下一片血渍。
祁北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脑子里却在飞速盘算自己活着出去的把握。
池刑确实有这个本事让他干干净净地消失。否则怎么那么多人出了事,他池刑却活得好好的!
那几个官家子弟背后的家族不容小觑,就连祁北平时都十分忌惮,不敢冒犯。可池刑却可以以一己之力碾压他们所有人!
看来今天这一遭,凶多吉少。
左右掂量清楚了,祁北正打算松口,把“底牌”交给池刑。
却恰好看到沙发后面,突然冒出来一只胳膊,扫走了桌上的手枪。而原本应该绑着女人的地方,此时只剩下一堆绳索。
本以为这女人是个怂货,没想到胆子比天大,竟敢在池刑的眼皮地下,偷走他的枪!
祁北忽而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哈哈哈哈,池刑,你也有失算的时候......”
“池先生在北安市只手遮天,找一个女人,找不到,不知道,能不能抓住一个女人呢?”
池刑这才猛地回头,然而已经晚了。刚才被丢到角落的女人连个影子都没留下。
守在门口的人,早就被人轻松解决了,他们瘫的瘫倒的倒,这么大的动作,刚才却一点声音都没有!
重点是,桌上的枪不见了!
池刑沉声命令道:“捉住她!”
陈澈立即追出去,追了一段路之后,忽觉不可思议,她手里明明有枪,外头却一点枪声都没有:“我去,这女的什么来头!她拿了枪,为什么不开呢?”
因为舍不得子弹。
姜允死死护着枪,十几个大汉都贴脸上了,愣是一枪没开。千年前,她可以带着晟国铁骑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今天,就可以孤身一人带着手枪逃出生天。
况且,就这么几个人,还不至于浪费宝贵的子弹,毕竟买子弹也要花钱,她现在的裤兜比脸还干净,一颗子弹她都买不起。
事实上,她不仅赤手空拳解决了所有拦住她的人,她还找到了出口。
原来这里是港口,四周全是堆叠的集装箱和停泊的轮船,适合躲避,也适合出其不意偷袭敌人。
海风吹乱了姜允的长发,呼出的拳头都带着咸湿的狠劲儿。
黑衣壮汉倒下的姿势整齐划一。都是被她锤断鼻梁,拧断脖子后倒下的。
姜允就这样,一路打到停车场。
两个黑衣壮汉正在给一辆红色哈雷做保养,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姜允撂倒了。
接着她干脆利落地跃上摩托车拧动车把,轰!的一声,车声震天。
姜允就这样,在几十个壮汉的追逐下,成功逃脱,消失在港口.....
“老大的车!!”陈澈就这么水灵灵的愣在原地。
眼睁睁看着姜允把他老大的两个心肝宝贝,都带走了......
祁北趁着这时候守备松懈,也逃了出来,只不过他没有姜允的实力,好在他看到了一艘熟悉的游艇,只可惜船上没人,他不管不顾启动了游艇,开着船逃走了。
直到船开到了一片四周无船也无人的海域,就忽然不动了。
“操!”祁北暴躁地锤着操控室,又回头看了看身后追逐的十几艘游艇,陈澈带人浩浩荡荡地追上来了。虽然身后的追兵没有开枪威胁他的生命,但祁北已经慌不择路了。
他根本没有注意到陈澈的船开到一定到距离后,就没再靠近了,更不会听到陈澈命令手下的人:“别进去!别吓到它们!”
祁北来到船边,低头看了看大海,这里的海面异常安静,静地像一块深蓝色的玻璃,毫无生气,深蓝色的海水比刚才池刑身后的鱼缸还要骇人。
可他不想再被捉回去割掉一只耳朵了。游泳而已,有什么难的,于是他心一横!
“别跳!”不远处的陈澈根本来不及阻拦。祁北就从船上一跃而下,他扑腾着水花往前游了十几米,还不忘回头嘲讽陈澈,“哼,傻子才不跳呢!”
祁北游了一会儿后,突然感觉脚底滑了一下,刚才好像有什么冷冰冰的东西擦着脚游过去了!但他一心只想游上岸,“游”出生天!根本没心思顾及是哪条倒霉的鱼,被他蹬了一脚。
直到七八条鲨鱼从海水中露出鱼鳍,围着祁北打转。祁北的脸瞬间煞白,也是在这时他才后知后觉,为什么陈澈不开枪了,因为他也怕惊动这几个大家伙。
祁北绝望地看了身后的陈澈一眼,甚至来不及呼救,就被张开血盆大口的鲨鱼们咬住四肢,拽下海分吃了。
没过多久,一团血水从海底翻涌上来......
陈澈探头看了看,无奈捂脸:“都说了别跳,怎么听不懂人话!”
姜允的嘴角抽了抽:“您是不是误会了,刚才您急着找......”
“打你!我打死你这个坏女人!”
谁知姜允的话还没说完,老太太就忽然变脸,抡起拳头狂砸姜允。
“你这个大坏蛋!伤害我们家池子!你这个坏女人!!我打死你!”
老太太觉得打人根本不解气,便抱着姜允的胳膊又啃又咬,嘴里含着姜允的肉,发出野兽一般“呜呜”的声音。这下看上去就不像演的了。
看来这老太太的神智时好时坏,情绪也很不稳定,想必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不像个骗子。
但姜允不敢贸然阻拦也不敢轻易还手,毕竟老人家的骨头脆,姜允怕稍不注意就伤了她,倒时候再讹她个百八十万的,姜允上哪去凑钱?而且老人家上了年纪的牙齿早已松动,咬起来只痛在皮肉,并不伤肌理。
姜允只好皱着眉站在原地,一声不吭地任她发泄。
良久,老太太忽然又安静了,但还是咬着姜允不放,她似乎心有不甘,重重的喘着粗气,怨恨的泪水默默滴落在姜允的胳膊上。
姜允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气疯了,因为人只有恨极了的时候才会这样。
姜允只好轻轻拍她的背温柔地安抚:“对不起,我有错,我不该伤害他,我是坏女人,我向您道歉。”她的声音很轻,听上去全是戏,没有感情,但还是耐着性子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不哭了,好么?”
姜允不知道她说的坏女人是谁,但她现在能做的,就是以那个坏女人的口吻回答她,至少能她的心轻松一点。因为恨一个人的时候,实在太累了。
“老夫人!”一个短发女人,急忙过来把两人拉开。
她警惕地看了一眼姜允,什么也没说,拉着老太太欲走。“老夫人,我终于找到您了,我们走吧。”
老太太盯着这个短发女人看了又看,疑惑的双眸逐渐变得清明,接着她渐渐低下头,言辞中满是愧疚:“嗯......是陈清,陈清你来了......我......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陈清拍了拍老人家的手背,以示安慰。
接着,她不但没有上前感谢姜允对老太太的安抚和照顾,反而防备地扫了姜允一眼,又把老太太护在身后:
姜允浑身冰凉,如坠冰窟,黎让说的每一个字都变成了刺耳的嗡鸣声,刮得耳膜又胀又疼。
原来不是姜明朗逼她嫁给黎让,而是逼黎让娶的她!
她就这么不堪?以至于自己的亲生父亲,为了家族颜面,把她像一个烫手山芋一样,丢给一个混混?
不,不对,一定是陈晓珊!一定是后妈说了什么!
姜允后知后觉,这一切的一切,或许都是后妈陈晓珊的手笔。
姜允大学时期谈过一个男友,是后妈介绍给姜允的,姜允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他,是那个男同学一直死缠烂打,姜允心软才勉强答应做他女友。
再后来,男友经常找姜允借钱,每次的借口都不一样,而姜允又是个软耳朵,男友只稍微卖个惨,她就心甘情愿地给了。
久而久之,姜允母亲留的钱全都被男友骗走了,要不是室友发现的早,姜允还差点被他卖进窑子!
这件事被后妈压了下来,还让姜允放心,她绝对不会让这件事暴露,更不会让姜明朗知道。现在想想,当初真傻,自己竟然会天真地相信那个坏女人!
原来,陈晓珊不仅设计骗走了妈妈的钱,还暗中造谣毁了她的名声,让姜明朗听见了外面的风言风语,以为自己的女儿表面乖巧,背地里男友无数。
要是换做别的父亲,一定会把这件事按下,保护好女儿的名声,事后再好好教育女儿,出门在外要爱惜自己。
但后妈陈晓珊知道姜明朗眼里容不得沙子,也知道姜明朗打算不惜一切代价,为姜允寻一个最有权势的夫家,让姜家更上一层楼。但有钱人又不是傻子,在儿媳妇进家门之前会不调查她的背景吗,到时候姜允的这些花边新闻一查一个准!
所以陈晓珊才会把姜允私生活混乱的事透露给北安市的几个富太太,她们家族或朋友都有和姜允同龄的孩子,其中也许就有姜明朗看中的联姻对像。利用她们的嘴一传十十传百,到时候无论哪家的太子爷都不会看上姜允。
久而久之,流言传到了姜明朗的耳朵里,姜允的名声在豪门贵族的圈子里烂透了!
姜明朗利用姜允攀高枝的梦想彻底破灭,他彻底放弃了姜允,联姻的事是指望不上了,但家族声望还需维护,姜哪怕是一颗废棋,也有她该去的位置。所以,姜明朗才会逼迫姜允和黎让结婚。
姜、黎两家本就是世交,此次联姻,亲上加亲,于姜明朗而言,并无损失。
然而,现在才明白这些,已经来不及了。
黎让在刀架前挑挑拣拣了好一会儿,才找了把趁手的砍骨刀,锋利的刀悬在姜允头上:
“要不是陈晓珊那个蠢货说漏了嘴,我还真不知道,你原来就是个不值钱的贱货!”
“你们姜家人,都他妈拿我当傻子!”
“行啊!老子今天就好好陪你玩玩儿!”
“我先杀了你,再杀你爸,我不好过,你们就都别过了!”
接着,姜允便听到了头骨碎裂的声音,然后是颈椎、肩膀......破裂的喉管咕噜噜往外冒着血泡,她再也发不出声音。
湿热的鲜血模糊了双眼,也遮住了恶魔的嘴脸,她隐约听见“咚咚咚”的砍骨声,还有恶魔的低语:
“玩儿啊!起来陪老子玩儿!”
“我告诉你姜允,在北安市,老子想睡的女人还没有睡不到的!”
“你爸又能拿我怎么样?”
“你他妈贱货一个!只有老子不要你的时候,你还没有跟老子提离婚的资格!”
“竟敢打老子!还报警报警!让你报......让你报......”
那天,姜允不仅输了争吵。
还输了命。
她到死都不明白,她已经听妈妈的话了。她努力稳妥,保持着乖巧,为什么还是落得这个下场?
如果有来世,她才不要做什么乖巧的大家闺秀,她要做十恶不赦的恶女!
此时,晟王姜允继承了她的怨气,灵堂上,姜允的声音掷地有声。
“谁都可以说我不知廉耻,但你们俩,最没资格!”
姜允淡漠地扫了陈晓珊一眼,然而对方确实不知廉耻,依旧理直气壮地站在姜明朗身边
因为现在比她更丢脸的,是姜允。
“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在外面偷情,害死了我儿子!你不得好死!!”
婆婆黎夫人不顾仪态和教养,在一众亲朋好友面前疯了一样扑过来,抓着姜允又啃又咬。把姜允的祖宗十八代,都加上肮脏的词汇,骂了个遍。这是要把丧子之痛,都撒在姜允身上。
众人把好不容易才把两人拉开。
姜允从容不迫地把凌乱的衬衫抚平,神色淡漠地就像刚才只是一只苍蝇从身边飞过一样。
“我害死的?您儿子平时抽的什么东西,您应该比我清楚。”
她的声音很轻,听上去好像没什么攻击性。但黎夫人就像被人钉死了一样,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原主姜允被砍死的那天,黎让抽了点东西,所以才会情绪失控杀了姜允。
待他清醒以后,才发现酿成大错,着急忙慌地把姜允的尸体埋在后花园。
但药物的安抚很快就让他忘记了恐惧。
他甚至还在北安市玩了几天,才带着护照驱车去机场,路上由于超速与一辆油罐车相撞,剧烈的爆炸把两辆车都炸成了碎渣。
黎家为了掩盖黎让毒驾的真相,为了让黎让死得体面,为了维护黎家的声望,不惜一切代价砸钱找关系,买通了媒体和办案人员,把控舆论,销毁证据,篡改事实!宣称是油罐车违规变道导致的悲剧。
硬生生把原告变成被告。
虽然网友没那么好骗,也有人质疑新闻的真实性,但死去的终究是一个平平无奇的货车司机,这场交通事故很快就被其他新闻淹没,人们只隐约记得,哦,前几天好像有个富二代车祸死了。
但黎夫人记得那个司机,因为她是整个事件的操控者,面对姜允她自知理亏,胸口起起伏伏了好一会儿,愣是说不出回怼姜允的话来。
倒是向来以识礼知书自居,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要的姜明朗率先呵斥姜允:“姜允!你给我闭嘴!”
家暴男的父亲黎久元终于开口:“老姜啊,这事儿,你必须给个说法!”
姜黎两家是世交,所以哪怕外面关于姜允的风言风语并不好听,黎家还是信了姜家的家风和姜家联姻。
姜明朗看在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一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边上的一个年老的长辈提醒到:“这要是处理不好,一会儿池总来了,可就要看咱们的笑话了。”
看戏的宾客们炸锅了一样,窃窃私语起来。
但这次,他们细若蚊吟,似乎在害怕什么——
“池总?是那个血手冥王,池刑吗!听说他手段狠辣,手上的人命比冥府的鬼都多啊!”
“何止人命,他狠起来自己人都杀;我还听说他的仇家也不少,不过没人能杀得了他,也没人见过他受伤的样子,真是邪门儿!”
“池刑和黎家还有关系呢!”
“黎夫人是他表姑,你难道不知道吗?虽然血缘上不怎么亲,但他和表姑父黎久元走的很近。”
“是啊,黎总这几年一直在池刑手底下做事!黎氏得了池刑的庇佑接连收购了五家公司!昭麟富人区那整条商业街,就是被黎久元拿下的!”
“原来那个项目,是黎总拿下了!”
“我记得那个项目当时招标的时候,根本没人敢投,那么大的工程量,涉及金额巨大,把家底给掏空都不一定吃得下!”
“所以啊,是池总给黎久元撑腰了,不然他黎久元哪儿来的底气拿?”
“也是,黎让怎么说也是池刑的表哥,他的葬礼池刑怎么会不来呢?”
“嘶.....那池总要是来了,不就是公开宣布黎家是他罩着的,就算黎家没了后,也没人敢动他黎久元啊!”
......
经人这么提醒,黎久元的腰杆都直了几分,虽然他黎久元唯一的孩子死了,但他黎家的势力,一分也少不了!
他盛气凌人地看着姜明朗,眼神中满是赤裸裸的压迫和威胁。要是姜明朗今天不给出一个合理的答复,那便是和黎家过不去。
和黎家过不去,就是要与池刑为敌!姜明朗要好好掂量掂量,是家族重要,还是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儿重要。
姜明朗自然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家族,他大手一挥招呼门外守候的保镖:“把她带走!!我姜家从此与她,再无瓜葛!”
四个黑衣保镖迅速涌进灵堂,准备动手时。
姜允的胳膊微微一甩就抡开了保镖,还顺带扇了在一旁看戏的陈晓珊一巴掌。
此时,灵堂上安静得只能听见陈晓珊尖锐的惊呼声:“啊!”
众人屏息凝神:发生了什么?!
经验丰富的保镖都没看清刚刚发生了什么,更别提一边看戏的宾客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是在确认——
刚刚姜允是不是打了她后妈一巴掌?
——是吧,那巴掌声震耳欲聋啊!
陈晓珊被打懵了,捂着脸难以置信地愣在那里。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乖巧如兔的姜允,怎么会!又怎么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打她的脸!
姜允的手被震得发麻,她轻轻甩了甩。
原本愤恨的陈晓珊立刻怂了,她以为姜允又要动手,赶紧往姜明朗身后躲。
保镖被姜允的小动作吓得不轻,迅速后退一大步,护住自家总裁和总裁夫人。
姜明朗被气红了脸,怒吼道:“姜允!你要干什么!!”
这时,从门外跑进来一个人急匆匆汇报:“黎总!池先生到了!”
黎久元似乎并不紧张,只是微微抬手,让那人下去。此刻,更该慌乱的人,应该是姜明朗。
他被姜允得直发抖:“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丢人的东西给我拖出去!”
“是!”
四个彪形大汉围着灵堂满屋子围抓姜允。花圈、长香、贡果被掀得满天飞。
经过专业训练、层层筛选的保镖,还是第一次面临职业危机——四个大男人,抓不住一个弱小女人,这要是传出去,以后都不用在这一行混了!
然而姜允躲得轻轻松松,他们却抓得狼狈不堪。
姜明朗在一旁气地直咳嗽:“咳!咳咳!姜允......你是要害死我吗!!!你自己不要脸,闹出了这样的糗事,还不知死活!要是冲撞了池总,我们整个姜家,都得给你陪葬!!!”
姜允冷眼哼了一声:“给我陪葬?你还不配。”
朕的坟比你家都大!
晟王的陪葬品,上到一人高的天珠、翡翠,下到满身铭文的金鼎、方尊,更不用说世间唯一的玉器、宝石。随便一个葬品,就足够买下他十个姜氏集团。
区区姜氏,她晟王可看不上。
殡仪馆外,一排黑色轿车碾着湿漉漉的柏油路,陆续停下。
二十几个黑衣打手,整齐划一地排成两排,齐刷刷地撑开黑伞。为车上的贵人,隔出一条不会被雨水打湿的路。
一个高壮笔挺的男人从车上下来,优雅从容地迈着步子走在伞下。
姜明朗透过落地窗,远远看见这群黑衣人,就被吓出一身冷汗。
众人更是倒抽了一口凉气,灵堂的气氛瞬间焦灼起来。
然而那位池先生,并未注意到这边。
因为手底下的一个小黄毛,正在向他汇报工作:“老大,昨晚下药的人查到了,是祁北。”
池刑毫不意外,冷冷瞥了他一眼:“留一口气,我有话要问。”
“是!”黄毛点了点头,犹犹豫豫地问,“那......那把您带走的女人......还查吗?说不定,她和祁北是一伙的,也许她昨晚出现在那里,并非巧合......”
池刑突然停下来,从衣兜里掏出张黑卡端详了一会儿。他云淡风轻地扯挑了挑眉:“麻烦,做掉吧。”
随后,卡片便塞进了黄毛的衣兜。
“砰!”
这时,灵堂里传来一声巨响,林子里的乌鸦惊慌失措地扑腾着翅膀,漫天乱飞。
嘎———嘎嘎——
黑衣打手们迅速警戒,把池刑围得更紧了。
池刑却一脸平静,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朝灵堂的方向看了看。
雨幕中,只能模糊看见一个穿黑衬衫的女人,不屈不挠地用额头抵着一把黑枪站的笔直。
他嘴角的笑容逐渐上扬:“看来今天的葬礼,格外热闹。”
姜明朗的枪口对准了姜允,冒着淡淡的白烟。他歇斯底里地向姜允下最后的命令:“滚!”
姜允疲惫地躺在出租屋的床上,盯着空荡的天花板发呆,寻思要不去找个快递公司试试?昨天晚上因为臭豆腐没有送到客人手里,喜提一个差评,还被平台封号三天,外卖是暂时送不了了。
这时,185帅男大发了一份资料过来。
这份资料是上次姜允转定金的时候要的,只是没想到这个帅男大的效率这么快。
资料上显示陈晓珊出身农村,毕业于温哥华,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不过这些在原主姜允的记忆中,从未听陈晓珊提起过,更别说见过这个弟弟。
就连陈晓珊和姜明朗的婚礼,陈晓珊的父母都没来参加。
在原主姜允的记忆中,并不是姜明朗瞧不上陈晓珊。
姜明朗也曾经提起,要不要把她的父母接到北安市住几天,都被陈晓珊敷衍着拒绝了。
就好像她羞于让外人看见,她要刻意抹去她的家人一样。
姜允还没把资料研究明白,185帅男大又弹了个电话过来,那头依旧是被机器处理过的声音,听不出他的情绪,也让人猜不透他的年纪。
“你这个后妈不查不知道,一查可全是比娱乐新闻还劲爆的瓜,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整理出她的关系网。不过实在是太复杂,我们需要逐个击破,值得一提的是,和她来往最密切的男人,不是你爸姜明朗,而是和你有关的,另一个人。”
姜允理所当然地以为,是她那个家暴亡夫,她无所谓地说:“黎让?”
结果对方迅速否认了这个回答:“不,黎让在里面,只能算个弟弟!他甚至都挤不进那张关系网,他只是陈晓珊意外捡到的一颗小棋子。还有一个男人,比你爸更早接触她,接触地也最深。并且这个男人,和你也有很深的渊源。”
姜允的脑袋宕机了好一会儿,在原主姜允的记忆中疯狂翻找和陈晓珊共同认识的异性,在姜允的圈子里,除了亡夫黎让,就只有一个男人和陈晓珊有关了。
那就是那个大学男友,陈晓珊的远方侄子。
姜允暗自思忖:难道是他?
“你记不记得,你大学的时候,谈了一个小男友,他是陈晓珊的表侄,他在你生日那天把你带去了一个会所,差点以六百万的价格卖掉你的初夜。”
姜允不爽地皱了皱眉,脑海中忽然闪现出这部分的记忆,胸口又不自觉抽痛起来,她强压住原主姜允的怨气,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两个字。
“记得。”
“那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是谁把你抱出来的吗?”
姜允脑海中又闪现出一个模糊的画面,是她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的画面,那人穿着一件深灰色的v 领薄毛衣,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地,身上的氛围十分娴静,与灯红酒绿的夜总几乎不在一个图层。
他用绅士手抱起姜允,离开了淫乱的包厢,路上还不忘轻声安抚她:“没事了,不要怕。”
但这个男人的脸始终被一层朦胧的雾包裹着,任凭姜允怎么想,都记不起他的样貌。
只记得他身上的毛衣很软,他的声音很有温度,一切都柔软地让人毫无防备。
“这个人经常去黑调club,你可以去这个酒吧会会他。不过,这个酒吧的入场券并不好拿,据说他们门口的保安会拦人,哪怕你给再多的钱,也只让18-22岁的女性进去,男性不限。”
姜允嘲讽道:“清朝都灭亡了,还搞这套男尊女卑呢?怎么,他们身边的女性包括亲妈,满了22岁就得原地去世?”
“那倒不至于,男性不限是因为一般的男性没有资格,或者没有足够的财力购买黑调club的入场券,而女性则要根据长相、身材和年龄来享受不同的优惠拿到入场券,如果你足够年轻漂亮,甚至可以免费入场。富人的玩具嘛......你懂的。”
“不过刚才我用你的脸申请了一张入场券。2800,待会儿记得转账,不支持赊账,谢谢!”
帅男大似乎是怕姜允砍价,还没等姜允开口呢,就利索地把电话挂断了。
“叮~”那张2800的入场券非常迅速地到帐了,票面显示VVIP,赠票!
也就是说,这张券根本不要钱,而那小子白拿2800的差价。不过姜允明知对方在占便宜,还是把手里唯一的一笔钱打过去了。
她看了一眼券,发现券上写着“小食自助,酒水畅饮”另外还附送了一套服装,姜允想也没想 ,就随便填写了收货信息,接着倒头睡大觉去了。
直到第二天晚上她拿到服装的时候彻底傻了眼,就那几块零散的破布遮了约等于没遮。
她闭着眼睛抓一把餐巾纸往身上随便一盖,都比这衣服遮的多。
所以保守的姜允没穿这几块破布,而是穿了自己的牛仔裤和批发市场买的外套,等她的哈雷停到夜店门口的时候,发现自己来晚了,门口排着只见头不见尾的队伍。
不过排队的只有女性,一眼望去,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不是露细腰的,就是露大长腿的,她们的服装和入场券送的那套破布如出一辙。
但她们一个个漂亮得像瓷娃娃,哪怕是披着一块破布也穿出了抓人眼球的时尚感。惹得姜允目不暇接。
反观入场的男性就要轻松很多,在姜允看来,他们穿着随便,长相也一般,和这些漂亮可爱的女孩子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然而只有懂行的人知道,这些进出黑调club的男性,非富即贵,哪怕他们穿的是拖鞋,那也是出自顶级设计师之手的全球限量版。
因为有黑调club入场券的男性,光有钱不行,还得有资历和身份,他们拥有这个社会里最顶尖也最稀缺资源。
那边男性的队伍并不多,来的基本都是老熟客,保安们甚至没有验他们的入场券就放人进去了,同时还得毕恭毕敬地鞠躬表示欢迎。
这种明晃晃的性别歧视让姜允很不爽,好在这些女孩可观赏性强,让排在队伍后面的姜允心情舒畅了不少。
可她今天穿得随便,没有这些漂亮女孩子精致,也不够张扬,夹在她们中间倒像个老实憨厚的老干部。
导致门口的保安看到姜允,就毫不犹豫伸手把她拦在门外。
即使姜允把入场券掏出来,对方也没放行。
姜允:“这不是入场券吗?凭什么不让进?”
保安冷眼说:“规矩就是规矩!下一个!”
姜允没明白他们说的规矩是什么。后面很快就跟上来一个红发女孩,把姜允挤到一旁:“来,不好意思让一让,今天的演出快迟到了。“
“借过借过!谢谢!”
接着,后面跟上来一大群抱着乐器的女孩,有重金属电吉他,也有三弦、古筝等民族乐器。
队伍后面还拖着一排花花绿绿的衣架,想必是她们的演出服。
姜允趁她们在前面验票,顺走了一件红色的裙子。在附近找了个洗手间换上,才发现这是古代演奏乐器的艺伎服饰。
不过,姜允对这件演出服十分满意,因为遮的比那张入场券送的破布要多。
她把头发散下来,海藻般的披肩长发垂至腰间,看上去有一点古代女子的味道了,镜子里的女人瞬间风情万种起来。接着,她又拨了拨刘海,遮住了半边脸才折回酒吧。
她学着刚才那个红发女孩的样子,一边掏入场券,一边低头整理衣服说:“不好意思,演出来不急了,借过借过。”
门口的保安果然没阻拦,顺利放姜允进去了。
晟王还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场合,年轻男女们跟着躁动的音乐,扭动着身体挤在舞池中央,舞台上还时不时喷出彩带和泡泡活跃气氛。硕大的电子显示屏上,是一颗跟着音乐跳动的赛博心脏,青春洋溢的女孩们脸上洋溢着动人的微笑,无论谁到了这里都会被她们的热情感染,活跃起来的。
姜允也被现场的氛围带动起来,她从吧台上领了一瓶酒仰头喝了一口后,情不自禁地晃动着酒瓶,慢慢靠近舞池。
她忍不住畅想:“要是我大晟的子民还在,那该多好。”
姜允轻轻带着拍子,摇晃着脑袋,没一会儿就回归现实,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罢了,礼部那几个老古董恐怕欣赏不来,否则又该跳出来说我礼乐崩坏了。”
酒精是一种容易让人与过去和解的东西。姜允一边喝,一边回想起上一世在朝堂上大战群儒的场面,虽然自己生了不少气,也受了不少委屈,但她不讨厌那几个老头儿,相反,她多么希望,他们能继续待在她身边,能够在她迷茫的时候,跳出来一边指责她作为一国之君怎能整日唉声叹气,一边又板着脸给她出点子想办法。
孤身一人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姜允的酒瓶很快就见了底,然而姜允还没回忆够呢,就忽然被刚才的红发女孩拽住:“原来你在这儿啊,害我找了你好久,走吧,抓紧时间去后台准备。今天是你开场哟!”她的声音甜甜的,但一身的装扮却很社会,大红色的头发和烟熏妆个性十足,脸上还特意划了辨识度很高的小雀斑,带着唇钉和耳钉,一副千禧年代的打扮。
千禧女孩把姜允拽进后台的化妆室,并丢了一把古筝:“一会儿你简单起个头就好,等我的琴切进来,就没你事儿了。有什么不懂的,就再问我吧。”红发女孩欢欢喜喜地丢给姜允一个琴谱,然后就嚼着泡泡糖去调电子琴了。
姜允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琴,想说是不是认错人了,但周围的人都在低头做自己的事,根本没人发现今天的演出伙伴换了人,也无人在意今天弹古筝的是谁。
场外的三楼包厢,是一个巨大的落地窗,透明的玻璃可以毫无遮拦地看到舞池的一切,而舞池里的人却不知,他们在底下抬头仰望的世界才是真正的极乐世界。
28个嫩模在包厢里排排站好,她们各个儿样貌出挑,气质不凡,穿的一个比一个少,但身上的衣服却比门口排队的女孩们要穿的更精致,其中还有不少女孩的衣服是奢侈品的限定款。
在她们面前,有一个长茶几,十几瓶昂贵的香槟斜插在冰桶里,瓶身在价值千万的艺术水晶灯下,闪耀着纸醉金迷的光泽。
然而池刑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他斜靠沙发慵懒地撑着大长腿,透过落地窗,远远便看见了舞池边出现的那抹亮红,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心底不自觉翻起一阵厌恶:她怎么在这里?
这时,身边的男人递过来一个杯底镶满钻石的酒杯:“池总,特供的香槟,您尝尝?若是不满意,我再命人给您换别的。”
男人笑得十分礼貌,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微微完成月牙儿。
虽然眼角挂了几条象征年龄的皱纹,但他长相俊雅,身材也管理得很好,看上去只是一个亲切和蔼,毫无疲态的中年男人。
根本不会让人联想到,他就是北安市最富有的酒吧老板——冯若州。
一个表面上经营酒吧,实则经营人脉资源,买卖消息的幕后大佬。
这样一个掌控所有信息的人,却没有被道上的人暗杀,依旧堂而皇之活在阳光下,可想而知其城府之深,手段之阴毒。
而池刑在他身上看不到半点社会气,倒是书生气更浓。
但越是平静的海面,越是危机四伏。
池刑拒绝了酒杯:“抱歉,我不会喝香槟,有茶么?”
冯若州明显疑惑了一秒,似乎在思索他说的“不会喝”,是不能喝酒还是不会品酒,不过以他的身份应该不是不会品。
冯若州很快就把思绪收回,微笑着点了点头:“当然。”随即一个简单的眼神,门口的手下就立刻出去准备了。
冯若州淡淡地看了一眼楼下的舞台,又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分针还差一个小格就会指向十二点,
“待会儿有为您准备的特别演出,希望不会让您失望。”
池刑:“你找我只是为了邀请我看演出么,不看行不行?”他转身往沙发上一坐,语气看似商量,实则态度张扬,该端的架子还是端着。并且表示,对这里的演出毫无兴致。
冯若州哈哈笑了起来:“池先生说笑了。您是贵客,在这里,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池刑:“是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是不是也包括......杀人?你若是要杀我,我总不能不还手吧?”
冯若州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两人同时抬眼直视着对方,压抑的气氛把女孩儿们吓得纷纷低下头,连呼吸都是微弱的。
良久,冯若州才打破窒息的气氛:“池先生高看我了,我就是个生意人,不会做那些打打杀杀的事。”
“祁幻山让你找我,应该不是看一场演出这么简单吧?你要是不杀我,以后你怎么跟他交代?”池刑面无表情地从西装里掏出一把手枪,磕在茶几上。又十分热心肠地调整好角度,让枪口对准了自己。
女孩们见了枪,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她们尖叫着一股脑地抱头往外冲,毕竟谁也不想丧命于此。包厢里凌乱了几秒后,又恢复一片死寂。
冯若州见了枪,脸色铁的发青,但他还是要强装镇定,一点一点和池刑解释:“池先生,您真的误会我了,我就是想坐个东,为二位攒个局。”
“我知道,祁北的死是个意外,但他毕竟是在我的船上死的,还得委屈您出面,向祁幻山解释一下。”
祁幻山就是祁北的老子,他从小就在军营里混,一言一行都变态地守规矩。但教出来的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恶劣,后来被调去北方军区当了副司令,天高皇帝远的,就彻底管不住孩子了。
祁北仗着他老子位高权重,经常在北安市横着走,刑法里写的他几乎都干过,当然也包括给池刑下药。
只是以前没人敢动他,这一次,他运气不好,踢到了池刑这块钢板。
池刑不仅收集了他这些年涉黑、涉赌、涉黄的证据,还把给池刑下药,也就是那具被祁北打死的女尸,丢到了祁副司令的家门口。
祁副司令气得连夜飞回北安,想狠狠训一顿这个不知死活的儿子,结果连儿子的尸体都没见着。
池刑也是后来才得知,祁北逃走以后,在港口看到了老熟人冯若州的私人游艇,本以为得救了,殊不知船上根本没人。
因为那片海域是池刑的私人区域,海底用铁栅栏围着养了数十条鲨鱼,一般的船不允许靠近,而那天看守海域的人,刚好被抢走手枪的女人锤晕了,游艇才会被祁北借机开进去。
他走投无路之下,才跳海成了鱼食儿。
总的来说,那天的一切,都是巧合。
但祁司令根本不接受这个结果。他戎马一生,军功赫赫,只能接受自己为国而死,对两个孩子的要求亦是如此。可他的孩子却死无全尸,还死的冤枉,甚至没有可以指控的凶手。
不说他堂堂副司令,换做是一个普通父亲,也难以接受。
冯若州自然也知道,虽然他当时不在场,但船是他的,要是不在祁幻山发怒之前把这件事和他解释清楚,冯若州以后就别想在北安混了!
所以他才会邀请池刑来这里。
他早就听说了这个血手冥王,背景硬,手段狠。否则池刑根本不可能在北安混到人人敬而远之的位置,其背后的权势常人根本无法想象,就连祁幻山都要敬退三尺。
可他又是出了名的阴晴不定,不好拿捏。所以冯若州才准备了最好的酒和最年轻漂亮的女人,但他连看都没看一眼,还误会他是祁幻山派来的。
冯若州继续解释:“池先生真的高看我了,我和祁家是有些交情,但也仅限于祁北和祁泽宇他们俩兄弟,祁副司令的关系我可攀不上。”冯若州说完,就把枪推还给池刑。
“只要您一句话。”冯若州以退为进,其实他的目的很简单,只要祁幻山不要迁怒自己,让他做什么都行。“您要什么,尽管提。”
池刑歪头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
“要什么都行?”
冯若州点头:“当然。”冯若州在北安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早就积累了丰厚的家底,足够支撑他说这两个字。
池刑懒洋洋摊了摊手:“祁幻山未必听我的。”
冯若州见他松了口,无比诚挚地凑上前说:“只要您点头,其余的,我来安排!”
池刑勾了勾手指,一直待在角落的陈澈这才上前,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照片,是当时在港口问祁北的那张。
池刑:“这个女人,冯总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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