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云染姜洛天的其他类型小说《病娇皇叔别装死,神算王妃有喜了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猫小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到冷幽端着一盆墨水,泼在了姜阮身上。姜阮一身鹅黄罗裙,瞬间染成了漆黑色。就连那张施着粉黛的脸都成了乌鸦般的颜色。从头发丝到脚底板,姜阮全身滴着黑水。冷幽的举动,令陆景羽和姜阮猝不及防。气氛瞬间凝固!直到姜阮再次发出土拨鼠般的尖叫,“哪里来的贱婢,竟然敢泼我?”姜云染不知何时站在了姜阮面前,‘啪’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姜阮不喊叫了,双眸喷火般的瞪着姜云染。“你......”“姜云染!”陆景羽压低声音怒道,“你疯了!”姜云染云淡风轻的说:“三皇子,我刚才可是救了妹妹一命,你不感谢我就算了,居然还瞪我,你这脑袋里,果然是没有脑子。”“你说什么?你命令丫鬟泼姜阮墨水,动手打姜阮,你居然想让本皇子对你道谢?”陆景羽快要被气笑了。“三皇子,这你就...
《病娇皇叔别装死,神算王妃有喜了完结文》精彩片段
看到冷幽端着一盆墨水,泼在了姜阮身上。
姜阮一身鹅黄罗裙,瞬间染成了漆黑色。
就连那张施着粉黛的脸都成了乌鸦般的颜色。
从头发丝到脚底板,姜阮全身滴着黑水。
冷幽的举动,令陆景羽和姜阮猝不及防。
气氛瞬间凝固!
直到姜阮再次发出土拨鼠般的尖叫,“哪里来的贱婢,竟然敢泼我?”
姜云染不知何时站在了姜阮面前,‘啪’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姜阮不喊叫了,双眸喷火般的瞪着姜云染。
“你......”
“姜云染!”陆景羽压低声音怒道,“你疯了!”
姜云染云淡风轻的说:“三皇子,我刚才可是救了妹妹一命,你不感谢我就算了,居然还瞪我,你这脑袋里,果然是没有脑子。”
“你说什么?你命令丫鬟泼姜阮墨水,动手打姜阮,你居然想让本皇子对你道谢?”陆景羽快要被气笑了。
“三皇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丫鬟,可不是普通的丫鬟,她是寒王殿下刚刚送给我的小丫鬟。
你说,妹妹有几个胆子,敢骂寒王府的人?
三皇子又有几个胆子,敢瞪未来的寒王妃?”
陆景羽铁青着脸,“皇叔的丫鬟?”
再次看向一旁站着的冷幽。
陆景羽上下打量着他,不是,这丫鬟怎么看着有点面熟?
“姜云染,你少拿皇叔来压我,谁不知道寒王府连只母苍蝇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丫鬟!”
坊间都传,寒王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
对女人厌恶至极。
“三皇子如果不信,我也没办法,不过我家幽幽是好心,这些水,可是祛除霉运的,是道观里的老师傅在我下山的时候送的,珍贵的很。
用在了姜阮身上,真是暴殄天物。”
“呵,这么说,你还是好心了?”陆景羽咬着牙。
姜云染对上他的目光,“三皇子刚才不是说了吗,让我让着点妹妹,这不,我把好东西让出来了,三皇子怎么又不乐意了?
既然三皇子如此不识好歹,本小姐也不伺候了,幽幽,送客!”
想在她这里捞半分好处?
门都没有!
陆景羽气的额头青筋暴起。
姜云染总能轻而易举勾起他的情绪。
姜阮在一旁嫌恶的皱眉,这一身墨水怎么有股子干哕的气味。
小手轻轻扯了扯陆景羽的袖角。
“姜云染,别以为本皇子看不出来,如果不是得了你的命令,你以为这丫鬟会擅自将墨水泼在姜阮身上?你分明就是恶意针对姜阮!”
“对!我就是恶意针对,有本事,你让姜阮来咬我。”
陆景羽:“......”
阮阮又不是狗!
怎么能随便咬人。
姜阮低低抽泣,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
陆景羽烦躁不已。
谁不知道姜阮是他的未来王妃,侯府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若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他的脸往哪搁?
“姜云染,你别再闹了,我知道,你做这一切,无非就是心里不痛快,想引起我的注意。
欲擒故纵,因爱生恨,你有这些情绪,我能理解。”
姜云染讽刺的扬了扬眉,“看来刚才的一盆水,没把三皇子心里的碧树浇明白,你这脸,是真大。”
陆景羽:??
什么碧树?
他怎么有点听不懂。
但姜云染后面一句话,他听明白了,脸大。
不是好词,像是在骂他。
“姜云染,本皇子不想与你争论,念在你我是旧相识,你最好给阮阮道个歉,然后将琉璃阁让出来,否则,我今天不会放过你!”
姜云染突然轻笑起来。
“你笑什么?”
“三皇子有没有听说过,脸大遭雷劈啊?”
姜云染挑着唇,她话声落下,原本晴好的天,忽然阴云滚滚。
没人看到,姜云染笑意吟吟的眼底,充满了厌恶的怒气。
这两只苍蝇一直在她眼前嗡嗡嗡,她生气了,可不惯着他们!
“狂妄之语!简直是放肆!”陆景羽耐心耗尽,怒瞪着姜云染,却在他气焰最嚣张的时刻,天际一道紫色惊雷冲着陆景羽劈下来。
咔嚓!
姜阮发出尖叫,“三皇子!!”
这雷,来的莫名其妙,拐着弯的就劈到了陆景羽身上。
姜阮吓坏了,赶紧上前去看,却见一个头顶黑烟,整个头发都竖起来的男子站在她面前。
雷劈中了陆景羽的屁股,烧焦了他的头发,脸如黑炭。
“三......三皇子?你没事吧?”
陆景羽显然也被吓的不轻,活了十八年,还是第一次遭雷劈。
“没......”他一张口,嘴里冒出一缕白烟。
气的他嗓子冒烟。
“来人!着火了,快,赶紧灭火!”姜云染坐在摇椅上,一声令下。
紧促的声音,仿佛琉璃阁出了大事。
冷幽眼力劲那叫一个快,将早已准备好的一盆黑水,当即浇在了陆景羽身上。
“贱婢!”陆景羽压抑着怒火,“你在泼谁?”
冷幽低着头,抱着盆,在原地转,“是三皇子的声音吗?呜呜,奴婢不长眼,怎的泼到了三皇子身上,奴婢在灭火,小姐,火灭了吗?奴婢泼对人了吗?”
陆景羽瞧着冷幽,她怎么那么像瞎子。
“咳咳,你泼对了,不过,你也泼到了三皇子身上,嗐,幽幽呀,你瞧你多好一姑娘,怎么偏偏眼睛瞎了呢。”姜云染安抚着冷幽。
陆景羽气的眉头直跳,“瞎子?”
“对呀,我家幽幽机灵能干,可惜是个瞎子,好可怜的。”
“皇叔怎么会给你送来个瞎子丫鬟?”
当他傻吗!
“可能寒王觉得自己是个瞎子,想找个伴儿,于是收留了幽幽吧。”
陆景羽:“......”
“你堂堂侯府嫡女,宅子里什么丫鬟没有,你会要一个瞎子当丫鬟?”
骗谁呢!
“三皇子,这你就不懂了,幽幽虽然是瞎子,但她力气大,会打狗。不然,一些疯狗进来,就凭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抵挡的住?”
陆景羽眯眼,“你骂谁是疯狗?”
正在得意的姜阮:??
就......被打的猝不及防。
“姜云染,你竟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难道还要挑日子?”
“你,岂有此理!”
姜云染目光锐利,沉下脸,“你说什么?”
姜阮趾高气扬,却被她这道眼神看的气势不由自主弱了下去,“我说你......”
她看到两道人影走来,姜阮突然捂着脸低低抽泣起来,“姐姐,我知道我不该惹你生气。”
姜洛天和柳姨娘走了过来。
姜洛天看到姜阮一侧红肿的脸颊,他就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姜云染,你瞧瞧你干的好事,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不懂礼数的女儿,快过来给你妹妹道歉!”
姜云染噗嗤笑出声。
可把姜洛天气的不轻,“你笑什么?”
“我在笑,见过当父亲的扶女儿上高位的,可没见过当父亲的把女儿送去作死的。”
“别打哑谜,把话说清楚。”
姜云染扬眉,“侯爷不妨好好问问姜阮刚才对我说了什么。”
姜洛天看向姜阮,冷硬的脸色立马就变的柔和了下来。
姜阮一直都是他的心头宝,侯府未来的希望。
代表的,是侯府将来的荣耀。
“阮阮......”
“爹爹,姐姐一来了,便占了琉璃阁,我来这里就是想问问她为何要抢我的琉璃阁,毕竟凡事讲究一个先来后到。”姜阮捂着脸,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极致的委屈。
这可真是戳到了姜洛天的心口上。
当父亲的,可谓是心疼至极。
“云染,听清楚了吗,这是阮阮先挑的地方。”
“好一个先来后到!”姜云染眉梢透着凉意。
“阮阮性子向来乖巧懂事,不似你这般胡乱闹腾,你别以大欺小。
我罚你在清苑禁足,你跑来琉璃阁做什么?”
姜云染露出凉笑,避重就轻的说:“啧,原来在侯爷眼里,姜阮的不分尊卑,成了我的以大欺小呀,那,我懂了。”
“既然懂了,就把琉璃阁让出来!”
柳姨娘也心疼姜阮,“对,让出来!这是阮阮的闺阁,是她亲自挑的地,也是将来要作为她出阁之地用的。”
更何况,琉璃阁里可是有......
那对姜阮来说,至关重要。
一句出阁,让姜洛天心疼的情绪更加紧绷了。
是啊。
阮阮可是未来的三皇子妃。
甚至是未来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
一国之母!
不过是想要一个琉璃阁,不管是谁,必须得让给他的阮阮。
“云染,滚回你的清苑,好好闭门思过,再敢出来作妖,家法侍候。”姜洛天沉声。
姜云染迈步就走。
姜洛天:???
与姜云染接触的这三个月来,他说什么是什么。
直到今天,这贱丫头的本性才露出来。
现在眼瞅着姜云染要走,姜洛天只觉得她在作妖,下意识就问,“你干什么去?”
姜云染正路过姜洛天身边,回头看他一眼,“出府叫人,给妹妹腾地。”
“你腾地就腾地,你出府叫什么人?”
“呵,那自然是全城百姓了。”
姜洛天:?
“嫡女给庶女让地这么大的事,不该请姜家族老,以及全程百姓们来做个见证,围观围观?毕竟嫡让庶这种事,说下老天爷来,京城里也没发生过一件这种事。”
“你!”姜洛天咬牙切齿,“你怎的如此不懂规矩?”
“父亲是说嫡让庶不懂规矩,还是我喊人不懂规矩呢?”
“你......”姜洛天哑口无言。
“姐姐,我们侯府自家的事,关起门来自家解决就是,何必非要拉外人来说三道四?”姜阮弱弱出声。
“原来侯府脸面是姜家的家事呀。”姜云染看着姜洛天。
姜洛天的脸色已经变的冷沉。
脸面哪里是自家事,那是给外人看的。
“今个妹妹拿琉璃阁的事,讲先来后到。
那是不是说,以后妹妹到了宫里,看上哪个地了,皇家的人也得给妹妹让了?”
姜洛天舍不得见姜阮这般受委屈,当下就冷脸看着姜云染,“今天这地,你是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
你若是主动让了,家法可免。
你若是非要忤逆为父,那就别怪为父对你不客气!”
姜云染一脸慵懒的重新坐在摇椅上,“侯爷可是发现那面墙上缺了什么?”
姜洛天顺着姜云染的手势看过去,“门都没有。”
话出口,姜洛天就愣住了。
“姜云染,看来你是非要惹为父生气是吗?”
他后悔了。
后悔相信了那个梦境,将姜云染从道观里接回来。
看着姜云染现在不骄不躁的样子,他恨不得将这个死丫头重新打回道观里,让她自生自灭去。
“爹爹,你不要生气,罢了,姐姐想要琉璃阁,让给她便是,大不了我受点委屈,爹,你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姜阮软前一刻还铁了心的要琉璃阁,现在就转了话锋。
演戏?
姜云染冷笑,糊弄谁呢!
不过偏偏有人就吃这一套,比如说,她渣爹。
“阮阮,这琉璃阁本就是你的,从选址到设计再到建成,期间的选材,装潢,那可都是你耗费了诸多心血才建成的。
爹知道,你心疼爹的身体,你放心,有爹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侯爷,你这妥妥的就是宠妾灭妻,宠庶灭嫡啊。你这样做,姜家祖先地下有知的话,只怕棺材板都要给敲碎了爬出来找你质问一二。”
姜家祖训第十二条。
最忌宠妾灭妻。
“你闭嘴!”姜洛天气红了脸。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同样都是他的女儿,他的阮阮,贴心善良,体贴父亲。
而她姜云染,处处跟他对着干。
简直就像是来讨债的一样。
姜云染一想到那东西的妙用,当即嘿嘿摆手,“没啥没啥。”
功德耙。
只是那东西,需要大量金子才能制成。
陆洵:“......”
这丫头肯定没憋着好事。
“好些了么?”
姜云染点点头,“这次比上次在别苑的情况要舒服一些。”
没有营养过剩的表现。
不至于吸收了紫气,还头晕脑胀的。
“好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姜三小姐真会玩,利用完了就走,是不是有点太不近人情了?”陆洵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姜云染轻咳两声,回头望向陆洵,发现陆洵眉心冒出一缕银白色的光。
命格显现?
这是危险即将来临的征兆!
陆洵命格本就有缺,命格显现,便是命格到头之意。
姜云染掐指一算,上一世的陆洵应该在一年后嘎了。
这一世,早了些?
“王爷,不得不说,你运气真好!”
要不是今下午捏雷劈了陆景羽,她晚上不会难受的来寒王府。
她不来,自然也就不会察觉到陆洵的危险。
极品帝王命格,乃是最强气运之人。
什么英年早噶,看来都是不存在的。
“这话怎么说?”
“你即将有生命危险!”姜云染敛了笑,神色认真。
要是旁人说这话,陆洵只会直接一掌拍死,只觉这是旁人对他说的混账话。
可姜云染说这话,他信。
“不过不要紧,我能救你。”姜云染看了房内一圈,“王爷,我现在需要黄纸和笔墨。”
陆洵知道姜云染不是在开玩笑,“本王命人去取。”
笔墨纸砚取来,姜云染画了一道符。
最后一笔符脚刚画完,姜云染本就红润的脸蛋儿又变成了苍白。
她脑袋一晕,陆洵将她抱住。
“刚才不是好了吗,怎么又变的这般虚弱?”
陆洵看到桌案上的符纸,目光一暗,难道是画这个的原因?
嗅着他身上淡淡的草木清香,姜云染勾唇,“王爷,你身上好香呀。”
香的她都舍不得离开陆洵的怀抱了。
陆洵知道她又想要他身上的紫气了,他握着她的手,十指紧扣,那一刻,他感觉小丫头冰冷的手,变的越来越热。
直到姜云染再次恢复精气神。
她迷蒙的眼神变的再次莹亮起来。
“下次不要再画符了,你还太弱。”陆洵叮嘱。
这次是他在姜云染身边,才能及时帮她恢复。
可若是他不在......
陆洵心头一阵揪扯般的难受。
“那符,可以没有,等你身体完全好了,再画也不迟。”
“不能没有。”姜云染说,“这是给你的护身符,戴在身上,切记从现在开始,时时刻刻都不能离身。”
陆洵看出姜云染眼里的严肃,点了点头,将护身符收下。
姜云染没想到今天她画一道符,竟然累得差点晕过去。
她的身体,果然还是太虚。
不过,等她制好了那东西,她就能恢复了。
也能捕捉到陆洵功德树上的多余的功德。
然而,制作那东西,需要大量的金子,姜云染望着眼前的陆洵,寻思着,要不要向陆洵开口借点......
想了想,还是算了。
陆洵以帝王紫气帮她续命,她不能再欠陆洵那么多了。
她自己搞钱!
搞多多的金子!
还可以自己搞功德。
“王爷,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陆洵下意识道:“本王送你。”
两人走出房间,姜云染忽然问道:“王爷,你送来的小姑娘,真机灵。”
陆洵似笑非笑,“看来颇得你心。”
“力气大,很能干,要不是顶着张女子的脸,我还以为他是哪家的俊俏郎君呢。”
陆洵莫名觉得姜云染话里有话。
这丫头,看出来了吧?
“对了,听说幽冷的哥哥是你身边的贴身护卫。”
陆洵暗暗呵了一声,亏冷幽想的出来,这种名字都不带费脑子的。
“嗯。”
“两个人是孪生兄妹?我倒是想见见她哥哥。”
陆洵:“......”
对上姜云染如夜星璀璨的眼。
姜云染眨眨眼,“王爷,不方便吗?”
“方便,默言,去将冷幽带过来给姜三小姐瞧瞧。”
默言将冷幽带了过来。
一个俊俏的少年郎。
“属下冷幽,参见姜姑娘。”
姜云染上下打量着冷幽,“像,实在是太像了,除了性别不一样,这张脸,简直一模一样。”
冷幽低着头,“姜姑娘见笑了,我和......妹妹是一母同胞,长的像,也是很正常的。”
姜云染拍了拍冷幽的肩膀,“嗯,跟你妹妹说,以后有我一口肉吃,就有他一口汤喝。”
冷幽内心无比激动!
瞧瞧,这就是他的新主子,多讲义气。
不仅让他干最轻的活,还让他吃最好的饭,最主要的是,新主子平易近人,他不挨打!
哪像刚才,王爷那一掌,差点送他去见他太奶。
原本刚才默言去后院找他的时候,他正准备麻溜的回去侯府。
谁知道默言火急火燎的过来,扒拉了他的衣服,拎上他就走,那样子,像是发生了大事。
冷幽一番询问之下才知道,前院里,姜姑娘要见他。
“王爷,刚刚好险。”冷幽后知后觉的吸了口气,“还好姜姑娘没有发现我。”
陆洵神色微动。
那丫头可精着呢。
“王爷,我要赶快回侯府去守夜了。”冷幽走的极快,他要赶在姜姑娘回府之前回去。
“王爷,属下怎么觉得冷幽现在比伺候您时还机灵呢?”
“谁让他遇见了个惯会收心的新主。”
姜云染啊姜云染,三言两语,一下午的功夫,就把冷幽收的服服帖帖了。
小丫头比他想象中本事大多了!
-
陆洵安排了轿子,送姜云染回侯府。
刚出了寒王府,姜云染陡然发觉外面气息不对。
撩开车帘,发现四名轿夫站在原地,神色木讷,一动不动。
而在轿子前面,有三个大汉,正笑的不要脸的往轿子里面看过来。
“嘿嘿,果然是个小美人。”
果然?
姜云染呵呵,看来这是有人蓄谋已久安排的呢。
不过,看对面三人眉心散发出来的一缕红气,姜云染啧了一声。
竟然是魅鬼附身。
看来京城里有人在暗地里炼迷魂术。
魅鬼可是修炼迷魂术最重要的养料。
“还能是谁,自然是身负我们姜家最大福运之人。我今天都给过你提示了。”
姜洛天瞬间悟了。
“爹,您是说,您灵位裂开的事?”
“你还不算白痴。”
原来是他爹警醒他的。
姜洛天松了口气。
“当年你爹我被过路的土匪乱刀砍死,尸骨无存,成为了冤魂,幸得姜家之女的福运功德庇护,助我超度,更是托了她的福,帮我在下面找了份好差事。
她身负凤命,不止是姜家的福气,更是......来头极大,就连下面的人,见了她都得绕道走!
如今,你居然敢让她受委屈,你爹我都得好生哄着供着的人,你竟敢不把她放在眼里。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姜宴怒骂。
骂着骂着,身上的灵魂开始飘忽不定,几乎要变成透明状。
姜洛天低着头,像个乖孙子,大气不敢出一声,“爹,我知道错了,我日后一定改!”
“那就行,我的时间快到了,你可谨记,务必要好生厚待那孩子,有她在,我们姜家的福运便不会断。”
姜洛天连连点头。
“还有,我在下面没银钱了,你抽个功夫,给我多烧点银钱,多多益善。”
“啊?爹,您在下面过的那么惨吗?”
姜宴瞪他一眼,“要不是你这个不孝子,我能过的这么惨吗,你可知,这次为了见你,我可是将这么多年的老本都花光了,全都用来打点关系了。托梦是要排队损耗个人功德的,你以为鬼鬼都能托啊?”
姜洛天看出来了,他爹在下面过的是真不好。
瞧瞧这破衣烂衫的。
“爹,我回去一定给您烧满屋子的金山银山。”
奇怪。
以前每逢祭祖,他都会烧很多金山银山,这么快就花完了?
姜洛天哪里知道,冤鬼与怨鬼是无法收到亲人所烧的供奉的。
“还有......”姜宴提醒。
姜洛天:“还有好好对咱们姜家的女儿。”
“记住你说的话,别逼我再上来踹你。”
“爹!”
姜洛天猛地惊醒,从床上噌的坐起来。
大晚上的,柳姨娘睡的迷迷糊糊,陡然就听到身侧传来姜洛天的惊呼。
“老爷,你做梦了?”
姜洛天惊魂未定的拍拍胸脯,抹了把头上的冷汗。
柳姨娘将软枕靠在姜洛天身后。
姜洛天深深吸着气,“我梦见咱爹了。”
二十年,第一次梦见。
第一次与爹说话。
也是第一次见爹发火。
印象中,在他小的时候,爹才对他发过火。
他娘亲早逝,家中共有三子,但是爹唯独看重他,护着他,这令他对姜宴打小便有着浓厚的感情。
就连他宁安侯的爵位,都是袭承他爹的。
爹在位时的侯府,极其风光。
他因此沾了不少光。
还记得当年得知爹死了的消息,他当场就晕过去了。
后来的几年,他费尽诸多心力,直到今天二十年过去了,依旧没能找到凶手。
柳姨娘拍着姜洛天的后背,“老爷,看您情绪如此激动,是父亲大人在梦中,与您说了什么吗?”
“嗐,爹训斥了我一顿。”
“这??”
姜洛天也属实没想到,好不容易梦见一次他爹,还被训了,“爹说,我让姜家女儿受了委屈,上来专门找我训诫了一顿,说是让我日后好好对她。”
“老爷,我觉得父亲大人说的对,阮阮她......确实受了委屈。”柳姨娘声音温柔至极。
没想到老侯爷竟也是向着阮阮的。
她女儿,果然是天命凤女。
“这......总归是,嫡庶有别。
之前姜云染没有回来,侯府没有嫡女,一切自然可着劲的给阮阮,哪怕阮阮要琉璃阁,旁人也说不得什么。
可偏偏云染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哎,说到底,她是嫡女。
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从道观里接回云染,自她出现,侯府便没有安宁过。
如今更是因为她的争抢,连父亲都找我讨梦来了!果然是个丧门星!”
姜洛天越想越生气。
三个月前,原是打算让姜云染回来攀附上三皇子,利用她对家族的感情,使得姜家荣耀加身。
谁知道这三个月的时间,姜阮便俘获了三皇子的心。
姜云染没了用处。
他想将姜云染打发回道观里,继续任她自生自灭。
谁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被寒王看上了。
打发姜云染走,倒是小事。
惹了寒王,那可是大事!
柳姨娘垂着眼,“其实老爷也不必如此介怀。”
“嗯?”
“琉璃阁的事,阮阮怕是没资格要了。
阮阮受这次委屈,能不让老爷忧心难过,也是值得。”
姜洛天拉住柳姨娘的手,“还是你开明,可真是我的小心肝儿。有你们母女在身边,是我最大的幸福。
不过,既然父亲都找我托梦来了,这件事,我必然是要给阮阮出气的。”
柳姨娘低着头,故作伤心,眼底却有一缕得意闪过,“老爷打算如何给阮阮出气?总要平了父亲大人在下面的怒气。”
“哼,经此一事,我早已下定决心,必须找个机会,将云染赶出侯府,有她在,只会给侯府摸黑,就连祖宗在下面都不得安生。”
“可是云染她有寒王做靠山......”
姜洛天冷着脸,“她以为她是谁,寒王真能看上她?”
“是啊,两人毕竟还未订亲,不似阮阮,早已与三皇子订下亲事。说起来,寒王那边的变故也是极大。
只是口头约定,今个算数,明个未必还算数。”
柳姨娘的每一句话,都戳中姜洛天的心窝。
姜阮一直都是他的骄傲。
也是侯府将来的荣耀。
如今姜阮被三皇子订下,他更是大喜!
姜云染算什么?
克死亲母兄长,她就是个祸害!
“老爷,事情已有了盘算,怎的您心情看起来还不顺呢?”
“父亲除了说要好好对阮阮之外,还说了另外一件事。”姜洛天将姜宴在下面过的凄凉困苦的情况对柳姨娘说了一遍。
柳姨娘轻笑。
姜洛天登时就变了脸,“父亲过的那般苦,你还笑的出来?”
“老爷,您难道没有听说过,梦是反的吗?”
姜洛天愣了愣。
王爷好惨啊!
*
“我说三小姐,你瞧你这样,要死就死在自己院里,可别耽误我们。”两个婆子搀着姜云染回清苑的路上。
不满的吐槽。
两人都是柳姨娘的心腹。
平日里最是看不惯姜云染嫡女做派。
嫡女?
在她们眼里,只有四小姐才是侯府千金。
而姜云染,也不过是爹不疼,娘死了的小丫头罢了!
还是个克死自己娘亲和哥哥的灾星!
姜云染看了刘婆子一眼,上一世,她因为常年住在别苑,并未和两个婆子产生交集。
不过她却知道,这两个人,一直是柳姨娘身边最得力的助手。
平日里可没少帮着柳姨娘做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还记得姜阮出嫁时,柳姨娘让刘婆子作为陪嫁嬷嬷,随同姜阮一起进了寒王府。
这刘婆子,平日里没少为姜阮出谋划策。
姜云染看到刘婆子手上冒出来的一缕暗红色的气息。
这是,怨气!
明显是手上沾了不该沾的血。
被那阴物死后缠上了。
她微勾唇角,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清苑到了,我说三小姐,您自己走进去吧。”刘婆子哼哼。
赵嬷嬷站在一旁则是安安静静的不说话。
姜云染摇摇欲坠,一屁股坐在地上。
虚不受补,陆洵功德太强了,她一时有点吸收不了,她需要疗养消化。
“我头晕......走不了。”姜云染说。
“那就爬进去!”刘婆子一脸不屑,还记恨着姜云染打柳姨娘的事。
现在装的挺像,刚才打柳姨娘那会,可是像只小豹子,厉害的很。
眼见两个婆子就要离开,姜云染:“糟了,我的贴身玉佩不见了。”
刘婆子止住脚步,回头看了姜云染一眼。
身上果然没了贴身玉佩。
她眼中露出一抹喜色。
“三小姐,您这玉佩贴身戴着,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不小心落在别苑里了,刘嬷嬷,你帮我去找一下吧。”
“那行吧,不过能不能找到,那就不一定了。”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玉佩,能找到最好。”
刘婆子很快应下此事,屁颠屁颠离去。
她惦记上了那块玉佩,即便找到,也不会交到姜云染手上。
就算她拿出府去卖了,再骗姜云染说没找到,三小姐又不能拿她怎么办。
姜云染翘唇笑了,手里暗暗捻着一块通体碧绿的玉佩。
这刘婆子,虽精明,但贪财。
身上红色怨气,乃是被死去的蛇气缠上之兆。
前两日,柳姨娘的院子里闹过蛇。
大晚上的,让刘婆子去处理,她将那小蛇给铲死了。
那是一条小母蛇。
遇蛇不打。
否则会招来大祸。
怨气指向西南,那里必然有蛇潜伏。
巧的是,那有条小路,路经小花园,通往别苑。
啧。
凡事有因必有果。
刘婆子,你可瞧好吧!
这恶果,你高低得尝尝。
从清苑到别苑,只有两条路。
刘婆子没走来时的路,毕竟她眼尖的很,一路上哪有银钱,哪有玉佩,她看的比谁都准。
既然没在这条路上,那肯定在小花园那条路上。
没多久,就听来一声惨叫!
赵婆子大声呼救,“来人,快来人,刘嬷嬷被毒蛇咬了!天呐!怎么这么多蛇,救命!”
*
“四小姐,别苑里出事了!”
姜阮正在院中鼓捣开的正艳的芍药花,“出什么事了?”
彩菊指着别苑的方向,“老爷和姨娘去了别苑,说是三小姐在那里与人通奸,结果......结果却看见寒王从三小姐的房间里走出来。”
姜阮正在修剪枝叶的动作猛地一顿,“寒王陆洵?”
姜阮心头一慌,手中的剪子掉在地上。
寒王陆洵,可是陆景羽的皇叔!
虽然眼瞎,可却是个权倾天下,位高权重的王爷。
他跺跺脚,整个京城都得抖三抖。
这样一个云端上的人,怎么和姜云染那个灾星在一起。
她是亲眼看着那杯加了料的水,被姜云染喝进去的。
人也是她派人扛到别苑的。
接下来的事,她便交给了母亲处理。
野男人也是母亲安排的。
怎么突然,换人了?
“太过分了!那死丫头简直太过分了!”柳姨娘哭哭啼啼的进来。
“娘,你的脸怎么了?”
“还不是被那贱蹄子打的。”
姜阮愈发气了,“姜云染打了你?”
“不止一巴掌!”柳姨娘目光仿佛淬毒,“寒王护着她,你可没见她那嚣张劲。”
侯府里,除了侯爷,她就是天,没人敢惹。
偏偏今天被姜云染打的不能还手。
“女儿,你知道吗,今天来侯府定亲的人,竟然是寒王府的人。
如今寒王要订下那贱人,寒王只手遮天,他怎么能看上姜云染那个贱人。
姜云染我们惹的起,可寒王......别说我们小小侯府,就是整个皇族都惹不起他。
她姜云染还没有成为寒王妃呢,就这般嚣张了。
这要是嫁进寒王府,她不得翻了天!”
柳姨娘愤愤不平。
“娘,虽说寒王位高权重,可寒王他眼瞎短命......”
姜阮想起那个预知梦。
梦里,三皇子成为新帝。
而寒王陆洵,则是在新婚夜暴毙。
柳姨娘赶紧捂住姜阮的嘴,“女儿,切莫说这些话,当心隔墙有耳。”
“我说的是事实,寒王在水国为质那几年,落下了病根,根本治不好。
姜云染日后嫁过去,也是个守寡的命!”
姜阮本来不爽寒王护着姜云染的事,可一想到姜云染未来会守寡,她心中方才痛快了几分。
“可现在寒王还活着,咱们就惹不起。”
姜阮呵呵,“寒王殿下和姜云染今天这不是没有订亲成功吗?她姜云染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真以为能攀上寒王呢?
我就不一样了,我现在已经正式成为三皇子的未来皇妃了。”
寒王活着,姜云染是丧门星。
寒王死了,姜云染是守寡命。
只要有她姜阮在,姜云染就别想压她一头!
“娘,今天你挨打,我会为你出气。”姜阮说。
“阮阮,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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