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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香江:她重生后父子双双火葬场!林夏兰倪枭 番外

花三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更没有像现在这样,好像被吸干了精气神的花朵,脆弱无神的仿佛下一秒就会破碎。她紧紧的抱着女人。过了好久好久,她才听到她的声音,“萍....萍萍,我想去休息。”对于家里的丑事,恵萍知道她是个高自尊的人。不愿意轻易跟别人开口。但看了如今的模样,她万分确定——就是倪枭背叛了她的好姐妹!“我呸!”她在心里悄悄地想着,再看到这些宏伟的装饰时在她的眼里也变成了禁锢女人的牢笼。都知道男人在外面偷吃后,会回来千倍百倍地补偿自己的妻子。“兰兰。”恵萍一边搀着她,一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下定决心道:“你要不要跟我去我妈那里,我妈虽然离婚了,但是这些年一直在找我。这次来香港我也在考虑要不要见她。”过去,她是肯定不愿意见从小就抛弃自己的母亲的。但是如今——看到自...

主角:林夏兰倪枭   更新:2025-01-17 14: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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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夏兰倪枭的其他类型小说《九零香江:她重生后父子双双火葬场!林夏兰倪枭 番外》,由网络作家“花三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更没有像现在这样,好像被吸干了精气神的花朵,脆弱无神的仿佛下一秒就会破碎。她紧紧的抱着女人。过了好久好久,她才听到她的声音,“萍....萍萍,我想去休息。”对于家里的丑事,恵萍知道她是个高自尊的人。不愿意轻易跟别人开口。但看了如今的模样,她万分确定——就是倪枭背叛了她的好姐妹!“我呸!”她在心里悄悄地想着,再看到这些宏伟的装饰时在她的眼里也变成了禁锢女人的牢笼。都知道男人在外面偷吃后,会回来千倍百倍地补偿自己的妻子。“兰兰。”恵萍一边搀着她,一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下定决心道:“你要不要跟我去我妈那里,我妈虽然离婚了,但是这些年一直在找我。这次来香港我也在考虑要不要见她。”过去,她是肯定不愿意见从小就抛弃自己的母亲的。但是如今——看到自...

《九零香江:她重生后父子双双火葬场!林夏兰倪枭 番外》精彩片段

更没有像现在这样,好像被吸干了精气神的花朵,脆弱无神的仿佛下一秒就会破碎。
她紧紧的抱着女人。
过了好久好久,她才听到她的声音,“萍....萍萍,我想去休息。”
对于家里的丑事,恵萍知道她是个高自尊的人。
不愿意轻易跟别人开口。
但看了如今的模样,她万分确定——
就是倪枭背叛了她的好姐妹!
“我呸!”
她在心里悄悄地想着,再看到这些宏伟的装饰时在她的眼里也变成了禁锢女人的牢笼。
都知道男人在外面偷吃后,会回来千倍百倍地补偿自己的妻子。
“兰兰。”
恵萍一边搀着她,一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下定决心道:“你要不要跟我去我妈那里,我妈虽然离婚了,但是这些年一直在找我。这次来香港我也在考虑要不要见她。”
过去,她是肯定不愿意见从小就抛弃自己的母亲的。
但是如今——
看到自己姐妹这样,又想到亲妈允诺的房产车子。
她开口道:“如果你在倪枭这边实在住不下去的话,那我就去找我妈,反正她说她要我给她养老。
她现在,很有钱。”
顿了顿,女人才把所有的话说完。
跟八十年代的北方都走公有制铁饭碗不同,南方在市场经济放开以后,得益于小渔村船只便利,见过外面世界的人来说,大家的脑子都很活络。
林夏兰的父母是当机立断要成为资本主义的人,拥抱新世界,偷渡到了国外。
而王惠萍的母亲,则是看到这么多人都发财了,说服不了丈夫,便就果断离婚,跑到外面跟一个富商在一起做生意。
“她现在真的很有钱,你要是不愿意跟倪枭在一起,那就跟着我,我们一起做生意,相信彼此好不好?”
恵萍是个母胎单身的脑子里只有吃饭跟赚钱。
断情绝爱,对于男人,她搞不懂,“你们谈恋爱的,到底都是怎么在一起的啊?”
她很好奇,大家都是经历了哪一步,然后“确定的关系?”
还有,“你不觉得天天跟一个男的在一起很烦吗?”
他们脑袋空空,讲话又没有女孩子来得好听。
有时候恵萍都不懂大家为什么要结婚。
“他是有钱,但我们自己又不是手断了赚不了,男人让你不伤心,那就是你经历的男人太少了。
像我,天天做生意接触男人,我从来没为男人哭过。”
说的信誓旦旦的,但林夏兰却是想起了十几岁时恵萍曾在母亲离婚时,大哭的夜晚。
人与人心中有一座桥——
而这座桥是由眼泪组成的。
在来香港之前女人也没有提过自己的隐私要去找母亲。
而现在,她们因为彼此的秘密跟眼泪从而紧紧交心结合在了一起
“好。”
林夏兰应声。
以前她总以为婚姻是女人最终的归宿,没有孩子跟老公,女人会被人嘲笑。
直到她撞破南墙才明白,女人不一定要有婚姻,但一定要有颜有财,还要有点脑子。
这一世,她不再想当为家人奉献至死的好女人了,她要自私的,长长久久地,幸福的活下去。
此时楼市动荡。
她手里的八十万,如果全拿去买房子的话,那就没钱养女儿了。
当务之急,是必须找到一份转移自己注意力,还能每个月发薪的工作。
林夏兰略一沉吟,决定明日去潮乡会碰碰运气。
林夏兰不是坐以待毙之人,无论事成与否,她都决定一试。
休息一晚,次日清晨,林夏兰跟恵萍暂作告别。
多年没见,恵萍对母亲的态度仍有拘谨,她没有提让林夏兰陪她去看妈妈,正好,林夏兰也有事要做。
二人约定傍晚六点集合以后,就各自出发。
至于那个潮乡会的地址,得益于前世小姑子天天跟自己炫耀,她对那个位置记忆深刻。
是一个集古董玉石,松茸干货,当季鲜花,什么都有卖的菜市场。
鲜花的芬芳跟菜市场的腥味结合在一起,拐角有个二层小楼,走进去就跟老年人活动中心没有区别。
几个乒乓球桌,院子都是打牌下棋的老年人。
林夏兰一走进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各种玩味打量的目光聚集过来。
她目不斜视,继续往里走。
直到闻到一股浓郁的茶香跟过了中秋还存在的博饼声音。
她就知道,这个地,自己算是来对了。
在他乡能看到跟故土一样的装置。
潮州人爱猫,也爱拜神。
林夏兰刚走进去就看到几只小猫或蹲或坐地观察着她的到来,迎面,她刚要转弯,就碰到一个长卷发气势汹汹的女人。
应该是来办事的,她浑身得体小套装,脸都气得通红了,看到林夏兰就是眼前一亮道:“妹妹崽,你也是来找他们打探消息的吧?我告诉你,不要进去,他们欺人太甚!”
“怎么了?”
林夏兰一开口,对面人的脸色就变了道:“你也是大陆仔?”
那语气嫌恶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林夏兰杀了她全家呢。
女人顿时往后走了一步,话是肯定跟里面人说的道:“怪不得你们现在不跟我们港城本地人合作了,原来是接了很多大陆人的生意啊!”
说着,女人像是很嫌弃一样,顿时跺了一下脚,转身就要走。
“等等。”
林夏兰没忍住拦住了她,“你什么意思?你不是中国人?”
这话说的,明明都是一母同胞的华夏人。
林夏兰问她,“既然你说你不是中国人,那你为什么讲国语,你自己发明出一个语言来啊?”
“你公妹啊?(你讲什么啊?)”
女人顿时切换了粤语道:“我地讲的是广东发(话),不是国语,别以为你们大陆人抱团就可以欺负到我们港人的利益,信不信我现在就去跟阿sir举报你们在这里搞黑社会,是反动分子,把你们全都抓起来呢?”
说着,女人就要走。
国外势力其实不想让香港回归的,一来这里的商业资源可以带动内陆周边城市发展,二来,如果英美占据了香港的话,那出于国防港口的便利,他们要是想作妖发动战争的话。”
深港广等南方城市是第一个失守的。
为此,国外反动势力多次洗脑香港居民,更提出了举报有奖活动。
女人扬言要把他们全部都送进监狱,在回归之前——
林夏兰没忍住大笑出声,“你疯了?!”

曾经的屈辱再次出现在眼前,林夏兰恨得牙齿咯咯作响,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曾经,在刚开始发现儿子不尊重自己的时候,她也曾怀疑过自己的教育方式理念,毕竟孩子生来就是一张白纸,自己在上面画什么,就会有什么。
但在后面,当她听到去港城探望丈夫的儿子回来跟自己说,“为什么你是我妈妈啊?我喜欢焕儿阿姨”的时候才发现,早在1990年,自己刚生下儿子之初,为了儿子留守在家的时候,倪枭就在港城遇见了新的女人。
他大老板的女儿,港城千金,陈焕儿,满腹才学留洋归来跟她这个海边包办婚姻的原配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所以后面,从港城探亲回来的儿子才会拿着那女人送他的书包恋恋不舍,反复跟她婆婆说:“奶奶,爸爸不可以帮我换个妈妈吗?反正他们还没结婚。”
是了,农村这边十七八岁订婚,二十来岁才可以领结婚证的他们到现在生了一个儿子后还没有领结婚证。
所以不怪自己儿子会这么说。
但是六年过去,上次那个男人回来要是有心跟她领证,早就领了。
不会让她被这么多人口诛笔伐的。
只是——
望着在婚房里一针一线的一切装修。
林夏兰忽然笑了。
原来,等闲变得故人心,倪枭是这个时候变得心。
林夏兰的原生家庭很差,父母是下乡知青里面的老二,等到回到家里的时候就发现了房子没了。
父母就跟自己的叔叔伯伯们闹啊。
最后闹到最后她的父母直接把小小的她丢在了领导办公室里,让领导解决她的住处。
自己呢,则带着刚出生的弟弟,在打完大伯跟叔叔出了气以后,偷渡走了。
林夏兰从小就是夹缝里求生存,没有房子也没有的人看得起她。
直到她嫁给倪枭,嫁给这个在大伯伯,小叔眼里,连他们的女儿都高攀不上的厂里高级工程师。
虽然说是工程师,但却实实在在的是副厂长的待遇。
拿的是特殊津贴,住的是干部洋房。
谁也没想到林夏兰这个谁也不要的破落户会跟上面去市里开会的人扯上关系。
福建这边的船舶厂,拉动外资的钢铁来卖。
可以拉动好几千万,解决几十万人的就业。
那样的青年才俊,就算是大领导的女儿也配得,怎么会看上自己?
林夏兰不明白,但男人就要她明白。
从四个转,自行车,电风扇,缝纫机,手表,到十二个插头,电冰箱,电视机,等所以需要插电的东西。
以及三十六只脚——
林夏兰从没想到过自己出嫁的时候会那么的风光。
家里一分钱不出。
但是男人却给了她全部。
结婚的时候,有人算了大床,衣柜,木柜,橱柜,这些有脚的家具里面,“还差四只脚啊?”
男人便就直接,嘴里还叼着香烟呢,抱着她上了外面的小汽车道:“以后有我,她可以不用脚。”
一语双关,为了结婚,男人直接买了新的小轿车——
林夏兰至今还记得,漫天的鞭炮声里,她的神明就这么抱着她,在所有人艳羡的眼神里,带她去了新的家。
那时候是真的很爱啊。
林夏兰看向了桌柜上的一排排,当初结婚用的,男人找人拍摄的照片。
至今,她还是忘不了男人曾经对自己的好。
所以这些好就像烧了糖浆,泼在自己身上的毒药一样。
每扯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她不懂,为什么每个人都说爱她。
但是最后都选择了另一个人?
没有多想的,林夏兰低下头来收拾着行李。
因为男人对自己太体面了,所以即便到了最后,林夏兰也不能接受破口大骂,撕破脸的局面。
她不想毁掉记忆中,唯一的一点救赎跟美好。
“让开!”
林夏兰看着四周,这些在后世里被自己摔得四分五裂的照片——
想了想,还是不带了。
这些曾经是她最宝贝的东西。
但是现在,她不要了。
没有管旁边的婆婆跟儿子在说些什么话,她拎着行李就走了出去
“林夏兰!”
旁边王克妹愣住了。
她没有想到,“就因为这点事,我说了你两句,你就要离家出走?”
“嗯,就因为这点事。”
林夏兰抬眸看她。
因为倪枭很能赚钱,所以在林夏兰嫁入倪家的前几年,王克妹看在倪枭的脸色上,从没有给自己找过不痛快。
但是这几年。
林夏兰已经不再想追究其中的端倪了。
有些事情。
既然当初自己是风风光光,体体面面地进来的。
那离开的时候,她也想体体面面地走。
..
林夏兰在离开倪家后,就坐车来到了城里闺蜜恵萍现在打工的书店门口。
当初两人是一起读书,后面若不是家里出事,她辍学,她现在应该也能在这种书店里面工作吧?
前世今生,林夏兰回顾才发现,或许外人说得对,自己除了嫁给倪枭是走了狗屎运以外,这一生她自己所能拥有跟支配的都太少太少了。
“夏兰?”
林夏兰一走到里面,就有个苹果脸眼神真挚又善良的女人出来牵住了她的两只手,认真地看了她一圈以后才道:“真的是你?刚刚我在里面看觉得像你,但出来才发现真的是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看我啦?”
“恵萍。”
没有跟好友寒暄一二,林夏兰直接开门见山道:“帮我弄一张去香港的准行证,越快越好。”
恵萍全家都是跑运输的,只要有人,这个证不难拿。
“再帮我找个路子,我要把母亲留给我的玉牌卖掉。”
对面,恵萍瞪大了眼睛。

潘家乐,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世界也太小了。
林夏兰怎么也没想到,她以为在港城还得好些找的男人会出现在这里。
男人穿着休闲的蓝色西装,一脸很和煦地跟旁边的银行经理聊起了天。
“这就是我给你介绍的那个身在国外,旅行全世界的设计师潘少,你们认识一下。”
旁边,男人回头,二人对视间双双愣了一下。
“你好。”
林夏兰主动伸出了手。
上一世,她被琐事缠绕不能接触到外面世界,所以被人嘲笑没事找事,没有朋友。
这一世,她就要依男人所愿,主动出去跟异性建交,建立属于自己的社交圈。
她要一点一点的,把倪枭从自己心里拔除。
“好。”
潘家乐伸手的间隙看了眼身后的男人道了声,“原来你就是买我设计的雇主,幸会幸会。”
跟这年代香港兴起的土豪风装修不一样,潘家乐的设计更像是全球采样,融入了新中式的权贵之气。
他的风格是让人一走进去,就会让人感觉这家人很有权势的那种。
光天花板上的榫卯黑胡桃木的吊顶,便让人觉得高高在上。
前世林夏兰一直寻思着男人的品味不错,到底是哪里找到哪怕几十年过去,家里装修还丝毫不过时的那种。
单是进去,就让人无端心生畏惧了。
家里的一些柱子还雕上了黑龙,盘绕向上,霸气无双。
“幸会。”
男人惜字如金,浅浅握手。
“走吧。”林夏兰先声夺人。
毕竟是前世见过的装修,她熟练地开门上楼。
却不知身后,多了一道宛若深渊的目光。
交付进行得很快。
这年头的木材经得过考验,几十年过去,林夏兰记得自己死的时候,这些木材还十分的美观漂亮。
她站到了自己曾踩空的地方。
前世从这个地方摔下去,也难怪会头破血流。
“你在看什么?”
潘家乐忽然开口。
他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个女人,他的心脏都会难受,感觉她身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忧伤之感呢?
就是那种很明显的。
她明明在笑,但眼底的悲悯却是再大的笑容也遮不住的。
反而是越笑,他越觉得她可怜。
可能是从事艺术的都有一颗敏感的心吧——
他道:“这个楼梯的坡度都是我找人专门量过的,看着高,但走起来很安全。”
正常走的话当然安全。
但前世,她是着急地往前追,踩空了好几个台阶才滚的下去。
“小兰。”
远处,恵萍跟刘姥姥刚进大观园一样,一处一处地跑着,看完了一圈跑回来道:
“我天,你们卧室为什么修得那么小,但客厅却那么大?”
不仅卧室小了,就连,“你们两个大人,就睡那么一张小床?”
她傻乎乎地发出疑问,旁边的潘家乐笑笑,正要开口。
却是忽而听到身后男人的声音,“床小是为了两个人能睡得更近一点,我睡眠不好,在爱人身边的话,我会睡得很舒服。”
倪枭的床小的过分。
宽度不到一米六,进了这张床,就跟躺在他的怀里没区别了。
毕竟男人的臂展是一米九四,他喜欢深深地抱着她。
林夏兰的脖后无端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虽然没有跟男人对视,但站在这里,都能感受到他浓厚,深不可测的强势霸道的占有欲。
气氛灼人。
“哦。”
率先还是潘家乐打破的沉默道:“先前,我设计这个卧室的初衷是取自明代皇帝朱棣建造灵感,在古风水学家看来,卧室是聚气的地方,床小一点,确实可以促进你们夫妻感情的和睦。”
“嗯。”
闻言,林夏兰感觉男人似乎是笑了一下的,但很快隐没。
气氛没有刚才那边灼人了。
后续一切签字盖章都进行的十分顺利。
“你们两好久没见了?”
开荒交付完毕,人都走了的时候,男人坐在底下的沙发上瞟了沉默的林夏兰一眼道:
“放心,我不是那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人。”
男人说着,磨了磨拇指跟食指道:“这样,今天晚上我把孩子带走,这两天你们两姐妹好好放松心情。王惠萍?”
男人忽而喊了一声惠萍的名字。
“什么事儿?”
来之前,恵萍已经做好了要跟倪枭抗争,保护自己闺蜜的准备。
但是在这饶了一圈,她发现倪枭并没有闺蜜口中说的坏啊,又是给安排房子的,又是给钱让他们出去玩的。
恵萍觉得林夏兰的这个丈夫简直好到了天上去!
她的眼神懵懂,看得倪枭没忍住笑了一声道:“你们这些天的出行,花了多少钱都记我账上,喏——”
说着,他递了一张卡过去道:“这是我给你的辛苦费,希望你们两个回来的时候能高高兴兴的,别花了我钱还给我甩脸。”
他说完就要走,林夏兰追了上去。
“喂,拿走。”
她把卡还给倪枭道:“我自己有钱,你的钱我不会花一分。”
前世就是这样,她一直以为男人给钱的时候说那种不好听的话例如什么拿了我的钱就别给我甩脸,这种就是嘴坏心不坏。
但是到了后面吵架的时候,男人才说了实话,“你林夏兰没有我算个什么啊?大专毕业,你现在出去,试试看你这个年纪,离了我,连饭都吃不上!”
哈哈哈,多么可笑的一句话,明明情到浓时,那些钱都是他主动给她的。
她从没有主动开口问他要过一分钱。
但到了后面,却变成了,“你吃我的喝我的,没我,你什么都不是。”
用尽伤人的话去说,他没想过能不能收回。
或者说,他从未想过收回。
“拿走。”林夏兰嘴唇都在抖。
倪枭牵着孩子,头也没回地开口道:“够了,林夏兰,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很没有教养。”
过去,妻子虽然清冷,但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不懂事。
说话夹枪带棒,他知道她过去过得很苦,自己应该体谅她。
但同样的,陈焕儿小时候也过得很苦,但人家就没有她这样狭隘,恃宠而娇。
她总觉得自己亲近别人,但有没有想过自己的问题在哪里?
..
倪枭走了。
林夏兰脱力扶着沙发坐到了地上,嘴唇苍白。
她知道自己说话很毒,但她要用这种方式将男人留在自己心中的好一点点,一寸寸地剜出。
哪怕痛不欲生,哪怕鲜血淋漓。
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兰兰,兰兰。”
恵萍被她吓得捧着她的脸道:“你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讲,是不是倪枭在外面有人了。
你别怕,你跟我讲,我给你做主。
别信倪枭的这些糖衣炮弹,我去打他!”
她的声音很大,因为她见过以前的林夏兰。
以前的林夏兰很有生命力,即使以前八十年代下海,她听人讲林夏兰的父母把她丢了,只带了她弟弟去美国,把她跟她奶奶丢在老家自生自灭的时候,她都是坚韧乐观的。
她从没见她哭过。

林夏兰尖声。
大多数人是根据对方的气势判断自己要不要当墙头草的。
听到林夏兰这么说,女人还以为她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小道消息呢。
要是真的打起来,那她别说做生意,做什么也都是倾家荡产一场空啊。
知道潮乡会来的都是各界的能人异士,厉害人物。
女人便就立刻换了一副面孔讨好凑上前去,“妹妹仔——”
她刚要说些什么。
里面就走出了个老头道:“倪夫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林夏兰都还没有开口呢,对面就直接认出了她?
难道就这么的神通广大?
既然如此,当着众人,林夏兰不是一个喜欢兜圈子的人。
之前跟女人辩论就已经浪费掉她大部分时间,现在上来就是直抒胸臆道:“我想麻烦你们帮我找一份香港的工作。”
她现在已经有了相关的资质证明,想要一份普通工作的话应该不难。
却是没想到,对面的大门打开,屋子里几个泡茶的老头看过来道:“你们两夫妻还真是有趣,前天倪枭才来找过我拿了房产证跟护照。
你都是倪太太了,还上班啊?”
哦,这么一说林夏兰就明白这里面的关系了。
怪不得对方认出自己。
但想到刚刚老头说的话,林夏兰讪讪提醒道:“不是,我跟倪枭还没领证,只是生了一个孩子的女友关系而已,我想要自食其力。”
既然都是熟人,她也就开门见山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平静从容,面上看不出一丝波澜。
但在场的谁不知道一个女人如果过得舒服,谁会放弃家里生病的孩子出来工作?
那就肯定是受委屈,被欺负不得不出来自己赚钱了。
“诶。”
旁边有心直口快的人叹息道:“倪枭那丫的,放着这么好的媳妇不要,跑去找那个陈焕儿,真是——”
“诶诶诶?”
旁边有人使眼色提醒那人不要再多说。
老乡的这个圈子里其实就这么大。
更何况男人还是里面数一数二的佼佼者,所以知道他们的家世跟陈焕儿林夏兰并不稀奇。
但是她却是没想到,这些人会主动拿陈焕儿跟自己对比。
看来,早在几十年之前,男人就——
不过这不是她现在思考的重心了。
等心口的那阵刺痛过去,她抬眸道:“所以我的工作——”
“你放心。”
里面一直没有开口的瘦老头道:“我喜欢聪明的姑娘,你刚刚说的那番港人言论很对我的胃口。
你明天来找我,我能帮你。”
“嗯!”
受人恩惠,林夏兰开口道:“那我需要给你一点什么吗?”
她不想欠任何人的。
特别还是跟倪枭有关系的老乡朋友之间。
“不用。”
闻言,正在下棋的老头忽而道:“我帮你,只是因为你这个值得帮,没有其它任何情谊。”
林夏兰眼前一亮,“谢谢陈伯!”
刚刚她才看出里面那个老头是后世见过的商会陈会长。
那人高寿,又是出了名的讲信用,凡事不求,林夏兰记得他活到了103岁。
根本不会算计自己的,林夏兰弯腰连连道谢,多日来的紧绷终于舒缓,她看到了希望。
陈会长笑呵呵地摆手,“快去吧,明天记得早点来。”
“嗯嗯!”
一直在回到千禧湾之前,林夏兰都十分兴奋,一路上想好了待会见到闺蜜要跟她如何分享这个好消息。
但在她看到门口那道挺拔的身影时,心情瞬间一落千丈,笑不出来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
“晚上好。”
因为刚刚还是笑着的,所以现在林夏兰也不好直接收回的,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个招呼就要往里面走。
门是开着的。
“诶?
但不管她往哪边走,那男人就是懒懒向前一步挡住了她道:“此路是我开,此房是我栽,要想过此路,必交买路财。”
说着,男人就痞气地侧过了身子,弯腰露出优越的面颊点了点道:“亲一口,亲一口我就原谅你昨天的出言不逊。我俩就重回于好?”
倪枭十分了解自己老婆。
是个面冷心热的。
表面上冷冷清清,但实际上谁对她的好,她都记得。
“怎么不亲?”
他的声音变沉,林夏兰”啊”的一声回应,“没什么,就是我家的教养从没教过我随便亲人。”
说完,趁着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抢先一步地绕过他就要往前走。
但是晚了。
男人握住她的胳膊轻轻一动,人就躺到了他的怀里。
“别动。”
强制性地亲了好几口,男人才道:“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竟然会喜欢上你这种脾气的女人。”
他身边温顺乖巧的女人不少。
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越得不到的越香吧,
结婚几年,老婆就跟天上的仙女一样,动不动就不让他碰,跟他耍小脾气。
但不得不说,就是这幅姿态,把他吃得死死的。
一会儿没见,就难受得要命。
“老公错了。”
郑重其事的,男人将女人抱在怀里,道歉道:“昨天我回去就认真反思了,什么你的钱我的钱,我给你的那就是我们的钱,都是老公的错,你原谅老公吧?”
说着,他就捞起了女人的手往自己的脸上碰道:“打一下,给你打一下消消气。”
语气痞气满满的,然而,林夏兰都还没说话呢。
身后却是忽然响起一声“噗嗤”。

父子两个一起背叛自己是个什么体验?
林夏兰低头,手机屏幕上,看起来像一家三口的照片明晃晃。
是她的丈夫,儿子跟那个女人。
今天是她的生日,保姆王姨问她想要什么样的蛋糕,提前做了送过来
十来年的主仆关系,林夏兰看向客厅里的蛋糕包装礼袋。
她没想到,在自己五十大寿这一天,送自己东西的竟然会是个外人。
她看向旁边的厨房菜板上,还摆着儿子喜欢吃的蒜薹炒肉,池子里,还有丈夫爱的小黄鱼。
而他们现在,一个正在陪白月光吃饭,另一个,在给新妈妈戴上项链——
前几日,她意外扫到儿子的手机屏幕上,在搜索适合送长辈的礼物,那时候她总以为那个是给自己的。
但是今时今日,亲眼看到照片里女人娇羞地让男孩带上,她才发现自己真傻啊。
是了,陈焕儿如今是厉害的事业女性,但孩子都是看大人眼色的。
若是倪枭没有那个想法,孩子会提前送他后妈礼物吗?
不过也就是崩溃了一会儿,林夏兰就擦干眼泪,收拾好桌上菜池里的东西。
旁边的王阿姨还穿着外面的衣服,问林夏兰,“夫人,你这样真的没事吗?”
“没事啊。”
林夏兰抬眸看向阿姨道:“反正我跟倪枭的感情早就出问题,他的心里有别人,而我的年纪也不小了。”
人到中年是没有什么选择权的。
这句话不知是说给别人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林夏兰让阿姨先回去了,然后自己坐在沙发上安静等待着。
倪枭父子两是在半夜三点才回来的。
听到车子的动静,林夏兰垂眸看向楼下那个一米八几,已经快赶上自己丈夫高的少年。
倪以安小时候早产过敏体质,天天不是扎针就是呕吐,身为一个妈妈,林夏兰总是特别内疚。
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像其他妈妈一样,给自己的孩子一个健康的身体呢?
非要看到他受罪,都五岁了,身高也才不到一米。
每每看到这个,为了让儿子以后长大不自卑,林夏兰是跑遍了各个说是有用的地方,做功课,带儿子面诊抽血吃药,打生长激素。
不知道耗费了多少精力,才让儿子长成一米八几的大小伙。
但是这个过敏体质的大小伙,现在却肆无忌惮地喝酒,糟践自己的身体。
一进来,林夏兰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
跟她对视。
林夏兰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目光落到后面那个比自己小两岁,现年48岁却依旧风度翩翩,英姿绚人的男人身上。
过往,总有人说林夏兰是好福气,才能找到一个这么个上市公司有钱又帅的老公。
结婚二十多年,对方颜值身材不仅没有贬值,长期上位者的沉淀让其变得更有韵味。
林夏兰知道自己现在是疯了。
送上一杯柠檬温开水后,林夏兰忽然开口:“我们离婚吧。”
上了二楼,一如之前无数次吵架的那样,男人冷漠关门:“林夏兰,我没你想的那么闲。”
门没锁,林夏兰倚在门边开口道:“用不了多长时间的,我们起诉离婚,就用你婚内出轨感情破裂为由,一般最快两个星期就能离完了。”
里面的声音顿住,男人关上电脑,漆黑淬冰的眼眸看向她站的位置平静道:“林夏兰,再说一遍我没你那么闲,如果你真的无聊的话可以去美国陪以瑶。”
以瑶是他们十二岁就出国读书的小女儿。
按照这个时间点,以瑶应该是在午休。
但这其中,说到闲——
林夏兰只有非常控制自己才能不让自己歇斯底里,像一个疯子一样克制住情绪反问道:“我闲,那孩子的教育还有长辈的养老都是谁在操持?”
这其中细碎的挂号跟奔走。
只有照顾过生病的人才能体会到林夏兰此刻的崩溃,“就算有保姆跟护工,那其中细碎了老人孩子哭了闹了,人家不会时时都对你负责的——”
“妈!”
在林夏兰几乎要哽咽的时候,身后传来儿子烦躁的指责道:“你不要像个祥林嫂一样天天在这里说这些烂事好不好,早知道你这么哆嗦,当初还不如让爸爸跟你离婚,找个保姆来照顾我。”
“是吗?”
林夏兰回看这个刚出生时早产只有保温杯大小孩,现在已经长成跟门框一样高的男孩。
他比妈妈高了好多好多啊。
但是他怎么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呢?
想当年他早产没钱治疗的时候。
是她卖了父母唯一留给她的念想古董玉佩换了十万块钱,给他治病。
虽然后面那个玉佩赎回来了,但当妈的在满天神佛面前,总是相信那个平安扣是带有玄学的。
赎回来后还是依旧让儿子贴身佩戴的。
只是现在,那个玉佩呢?
想着,不期然地她想起儿子给那女人佩戴项链的画面——
虽然没有看到那个玉佩,但是现在,林夏兰慌乱扯住儿子的手臂,踮起脚想去找他脖子里的玉牌。
但却被赶过来的男人拦住了。
“够了。”
男人比着儿子的身高只高不低,声量浑厚。
但在此刻的林夏兰看来就是狼心狗肺!
都在这个时候了,男人竟然还在让她,“去睡觉,给你买了去美国的机票,明天一早出发。”
睡觉,出发?
发生这样的事,林夏兰还怎么睡得着?
“去美国——”
她的声音是哽咽的,“留下来的时间不碍眼,耽误你跟小情人约会是吧?”
“神经。”
男人手机在响。
连看一眼都没有的,男人拿起放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径直路过了崩溃的女人往楼下走去。
外面的油门声响起,林夏兰看到是那个女人来了。
林夏兰匆匆追上去,但没想楼梯打滑。
“咚!”的一声。
后面的事情林夏兰就不太清了。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身上被插入了无数根管子,医生说她这样的情况需要输血。
后面她听到了女儿的声音。
女儿在哭着跟那些人吵闹。
但是,女儿怎么会帮自己?
林夏兰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因为儿子的身体原因,她都没怎么关注女儿。
但是为什么人生的最后一刻竟然是这个被自己丢在老家,从没有管过的女儿过来帮自己伸张正义呢?
林夏兰后悔了。
如果早知道这样她不会对儿子老公那么好,忽视女儿。
头脑沉沉的,似有一种海鸥牌洗发水的香味,还有孩子吵闹声让她头痛欲裂。
“闭嘴!”
林夏兰在喊出这句后坐起身。
然后发现自己不仅能动了,站在电视机假花旁边,抱着孩子的人不正是自己的婆婆跟儿子?
怎么回事?
林夏兰还没弄懂怎么回事呢,就见儿子兴奋地拿起一块破布站在床垫上指着自己道:“奶奶,我没有骗你,就是妈妈偷了爸爸的钱,买了这个新褂子。”
哈?
过去跟现在慢慢重合,林夏兰忽然想起这是重生了。
她作为一个广东小渔村留守妇女发现自己怀上二胎后,买了个新褂子,却没想被儿子羞辱,把那褂子烧了撕碎的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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