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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夜,战死的前未婚夫回来了江窈顾臻铭无删减全文

江窈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得知顾长生竟一连几日不肯用药,江窈悔的肠子都清了。“所以,是因为我,长生哥才会避着不肯用药?”如此想来,那之前下人传的那些,长生哥一月内连着病了三次,也是真的了?江窈心口窒的厉害,抬头看向文渊,对方没说话,算是回应。“是我的错。”她压根儿就不该听老夫人的意思随顾臻铭回族地。“大夫怎么说?”“大夫说,不太好。”提到顾长生的病情,文渊面上闪过一抹凝重。“主子身体亏空的厉害,那药本就是用来吊命的,如今连着一月不吃,怕是…”后面的文渊没有说出来,江窈只觉眼前晃了一下,抓紧墙壁准好身形后,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你先下去。”缓了半响,江窈才重新返回房间,看江窈进来,守在床前的顾老夫人站起身来。暼了江窈一眼,因着顾长生袒护,到嘴的话终是没说出来。...

主角:江窈顾臻铭   更新:2024-11-04 23: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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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窈顾臻铭的女频言情小说《新婚夜,战死的前未婚夫回来了江窈顾臻铭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江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得知顾长生竟一连几日不肯用药,江窈悔的肠子都清了。“所以,是因为我,长生哥才会避着不肯用药?”如此想来,那之前下人传的那些,长生哥一月内连着病了三次,也是真的了?江窈心口窒的厉害,抬头看向文渊,对方没说话,算是回应。“是我的错。”她压根儿就不该听老夫人的意思随顾臻铭回族地。“大夫怎么说?”“大夫说,不太好。”提到顾长生的病情,文渊面上闪过一抹凝重。“主子身体亏空的厉害,那药本就是用来吊命的,如今连着一月不吃,怕是…”后面的文渊没有说出来,江窈只觉眼前晃了一下,抓紧墙壁准好身形后,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你先下去。”缓了半响,江窈才重新返回房间,看江窈进来,守在床前的顾老夫人站起身来。暼了江窈一眼,因着顾长生袒护,到嘴的话终是没说出来。...

《新婚夜,战死的前未婚夫回来了江窈顾臻铭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得知顾长生竟一连几日不肯用药,江窈悔的肠子都清了。

“所以,是因为我,长生哥才会避着不肯用药?”

如此想来,那之前下人传的那些,长生哥一月内连着病了三次,也是真的了?

江窈心口窒的厉害,抬头看向文渊,对方没说话,算是回应。

“是我的错。”

她压根儿就不该听老夫人的意思随顾臻铭回族地。

“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不太好。”

提到顾长生的病情,文渊面上闪过一抹凝重。

“主子身体亏空的厉害,那药本就是用来吊命的,如今连着一月不吃,怕是…”

后面的文渊没有说出来,江窈只觉眼前晃了一下,抓紧墙壁准好身形后,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

“你先下去。”

缓了半响,江窈才重新返回房间,看江窈进来,守在床前的顾老夫人站起身来。

暼了江窈一眼,因着顾长生袒护,到嘴的话终是没说出来。

一行人离开后,江窈俯身在顾长生床边的位置上坐下。

动作极尽轻柔,“怎么没告诉我,你一月没用药?”

许是没想到江窈会知道,顾长生愣了一下,继而扯出一抹苍白的笑。

“你都知道了?”

江窈鼻头酸涩的厉害,强忍着才没让眼泪落下来,“为什么?”

不是说好了要照顾好自己吗?

迎上江窈明显带有责备的神色,顾长生长叹口气。

“因为喝过药,就会睡着,你不在我身边,我担心梦里看不到你。”

一句话,江窈泪如雨下。

“是不是傻,以后不许这样了。”

“好。”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江窈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顾长生,就连吃饭都留在顾长生房间内。

顾臻铭一连几次入找江窈,都扑了空。

好不容易寻了个机会深夜闯进江窈房间,却发现人根本不在里面。

黑着脸从里面出来,顾臻铭整个人身上都透露着难以言说的冷气。

文渊送药过来,大老远便看到了站在凉亭里肚子生闷气的顾臻铭。

顾长生得知,也只是说了句,:二弟估计有心事吧!”

宫中宴请,作为内侍,江窈与顾老夫人一同前往,担心衣着太过华丽冲撞宫中权贵。

江窈特意挑了件绣流苏的白色大氅。

一行人刚进门,便与同样着白色大氅的江姝撞在了一起。

江姝身边跟着主母王氏,看江窈随顾老夫人一起来,王氏面前含满笑意。

“本还想着过几日上门拜访老太太,不曾想,却在这里遇见了。”

说罢,扫了江姝一眼,江姝立马意会,上前一步,亲昵的挽着顾老夫人的手臂。

“可不是,自从回到府中,姝儿可是日日惦念着老夫人的身体。”

“如今能在这宫中遇见,也算有缘。”

江姝出了名的会讨老人喜欢,不过几句,便哄的顾老夫人哈哈大笑。

打过照面,王氏便将视线在了江窈身上,以有事与她讲为由,将江窈带到外面。

江窈还未来的及多想,“母亲…”

便被王氏一巴掌甩在脸上,“你还还好意思叫母亲。”

“让你做的事呢?这都多久了,怎么还不见喜?”

王氏铁了心的要吃顾长生绝户,眼瞅着江姝那边儿已经快定下来了。

江窈这边还没动静,她什么时候才能拿到顾长生的钱。

“别忘了是谁送你进的顾府?”

江姝回来与她说,这狐媚子小贱人把她的计划抛在脑后了,如今正是乐不思蜀的时候。

本来她还有些不信,如今看来,到像是真的了。

“你还真以为那顾长生能撑多久?不过是个病秧子,若再拿不出手段,你就等着给那贱人收尸吧!”

说完,王氏再不多说一句,径直离开。

江窈站在原地,好半响,才缓过神来。左脸疼得厉害,王氏那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

不过片刻功夫,她的脸便肿了起来。

担心被人看出来,她不敢贸然回去,一直到将整个脸用脂粉盖起来,才回到座位上。

彼时宴会已经开始了,看江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顾老夫人有些不悦。

“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江窈尽量垂下头来,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正常一点。

“拉肚子,对不起祖母,让您担心了。”

拉肚子这种事,便是神人,也拦不住。

“小心着点,别坏了规矩。”

顾老夫人暼了江窈一眼后,便不再出声。

见顾老夫人终于不在留意自己,江窈才算舒了口气。

宫女过来为她倒流,江窈拿起桌上的酒杯,刚要接,就听一道洪亮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片刻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各个身披铠甲。

“是专为今上用的金鳞卫。”旁边有人认了出来,惊叹之余,面上满是敬畏。

江窈虽未怎么进过宫,却也知道,这金鳞卫是专门为皇上效力的。

随便拉出一个,官阶都在三品以上。

“听闻金鳞卫除了今上,无人敢用,如今看来,到是真的。”

透过人群,江窈能清晰看到顾臻铭站在第一排处的脸。

穿上铠甲的他,有种别样的英气,让人移不开眼。

耳边不时有命妇强忍着压抑的激动声音传过来,江窈就这么安静的坐在位置上。

不知是不是她的眼神太过炽热,顾臻铭竟将头转了过来,周围顿时一阵尖叫。

“可是前段时间才回京的顾将军?年纪轻轻,当真英勇不凡啊!”

“谁说不是,如此年纪便有此等成就,便是那才子顾长生也比不上。”

说到顾长生,谈话的几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般,纷纷住了嘴,只是那看向顾臻铭的神情依然炽热。

江窈收回眸光,漠然品尝面前的饭食。

胳膊突然被人碰了一下,抬起头,便见顾臻铭冷着眼看她。

“怎么来了?”

这种场合,能入宫的,一般只有三品以上的命妇。

顾臻铭眉头皱的很紧,直到身后的墨影提醒老夫人也在,眉头才松下来。

甩了一句,“我在外面等你。”便转身离开。

周遭都是命妇,顾臻铭不便久留。


“族地?”江窈愣了一下。

顾氏族地在兖州,离京都甚远,好好的,回族地做什么?

见江窈不解,顾老夫人旁边的小辈解释?

“昨夜二哥入宫,今上的意思,让二哥先暂离京中,等风波过了再回来。”

这也算是从另一个角度帮助顾臻铭,顾臻铭性格耿直,做事铁面无私。

自回京做官以来,得罪不少人,今上怕担心有人一直拿此事做文章,便让他先行离开。

江窈点头,算是明白了,“只是…既然远离,又为何要去族地?”

顾氏一族当年升迁,从族地来到京都,期间花费了不少力气,顾臻铭有军功在身。

若是当真远离京都,怕是过不了,就被朝廷遗忘了。

江氏与顾老夫人对视一眼,江窈说的她二人也不是没想到。

正是因为如此,才更要让顾臻铭回去。

“老夫人的意思,铭儿既有军功在身,今上要用人,便不会忘,顾氏一族走到今日不容易。”

“老夫人眼看年事已高,做事力不从心,晚辈中最受器重的,便是长生与铭儿。,”

提到顾长生,江氏轻叹了口气,“生儿虽有雄才大略,但却身体受阻。”

江氏抬头看向江窈,“是以,老夫人想提前让铭儿经手族中的事情。”这才安排顾臻铭回族地。

江窈点头,总算明白了。

江氏见她点头,便将叫她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铭儿性急,老夫人的意思,你是做嫂嫂的,某些方面,能约束铭儿,所以,让你一块儿去。”

“一块儿?”

江窈眼睛睁大,没想到老夫人会让自己一起去。

“可是夫君怎么办?”

顾长生身体不好,她在旁边伺候惯了,不能离人。

这一点,老夫人早就想好了,扬手一挥,“无碍,生儿这边,有我这做祖母的照顾着,你不用担心。”

“再者,还有文渊。”文渊一直伺候在铭儿身边,不会有事。

“可是…”

江窈还想说什么,老夫人已经摆手回到了内室。

无奈,江窈只得与一行人出来,想到顾臻铭,出来后,她直接来到顾臻铭所在的院落。

问他为何要压着自己一同去,顾臻铭正在练剑,许是太热,上半身的衣衫退了下来。

江窈心中有气,压根儿没注意,待反应过来想走,已经晚了。

男人温热的躯体帖在她身上,神情戏谑。

“怎么,嫂嫂看过就想走?是觉得认为我顾臻铭是什么正人君子?”

下巴被强行勾起,“我…”出口的话被缠入口中。

顾臻铭胸前似着火了般,烫的江窈无处下手。

娇吟溢出口腔,江窈能听到顾臻铭口中的嬉笑溢出唇齿,心底羞愤,却又阻挡不住…

半个时辰后,顾臻铭吃饱喝足靠在坐在椅子上品茶。

心情舒畅,连带着看向江窈的神情都多了几分柔意。

见江窈久久不起身,以为是自己刚才太用力,“是不是难受了?要不要让医女来?”

江窈哪是难受?分明就是羞于见人,她狠狠地瞪了顾臻铭一眼,随后快速起身。

整理好着装后,继续之前的问题,“是你让祖母带我一起去的?”

见她没事,顾臻铭放下心来,退回到桌边喝茶,还贴心的给江窈倒了一杯。

“我说过,以后无论去哪儿,都要带着你,往后,你别想再于从前那般消失在我眼皮外。”

顾臻铭偷偷回来那天,便说了这句话,只是她并未放在心上。

此时看他神情如此认真,莫名有些心虚。撇开脸,“江姝呢?”

兖州离京中这么远,来回的路上也要浪费不少时间。

二人好不容易有了些感情,顾臻铭就这么走人,江姝怎么办?

想到江姝,江窈脑中不自觉浮现出前几日二人亲昵走在一起的场景。

喉头一酸,便说出让顾臻铭面色骤沉的话来。

“我嫡姐那么喜欢你,老夫人也已经说了,要娶嫡姐进来,我是你大哥的妻子。”

“你这般迫使我,置我嫡姐于何地?”

江窈小脸扬的高高的,刚经历过云雨,眼尾还有些泛红。

“何地?”顾臻铭冷笑,“那你呢?”顾臻铭眉眼轻扫,眸光落在江窈身上,一路从上打量到下。

“那你呢?你又置我兄长于何地?”

半个时辰前,二人就在这间房内翻云覆雨,“床单可还未干呢!”

顾臻铭这话,羞的江窈无地自容。

不管她愿不愿意,顾臻铭前往族地一事,都成了既定事实。

临走那天,顾长生拉着她,死死地盯着被她挂在腰间的玉佩,语气沉闷。

“早点回来?”

越与顾臻铭在一起,江窈就越觉得对不起顾长生,看着他强忍泪意不让自己难过的神情。

江窈小心伸手捧上顾长生的脸颊,让他好好在家吃药。

“等做完了祖母安排的事,我就回来。”

顾臻铭坐在高头大马上,对二人的依依不舍表达不满,长鞭落下,腰间的香包被他抛起。

伴随着马匹尖利的鸣叫声,江窈走上马车,站在身后,望着一马车离开的背影,顾长生眸底闪过浓浓的恨意。

指尖抓在袖口,好半响,闭上眼,示意身后的文渊,“回去吧!”

脱离了京中的束缚,江窈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走到驿站,江窈马车里出来,顾臻铭身上沾了积雪,江窈话到嘴边,却未说出来。

二人一前一后进门,掌柜的是个胖乎乎的妇人,头上缠着布缕,见江窈面容姣好,顾臻铭也生的高大威猛。

便自然将二人认作夫妻,“娘子可是要歇息?这路上啊,天寒地冻的。”

“房间缓缓,明日再启程不迟。”

说罢,笑着转回头来招呼小二,“送郎君娘子上去。”

见妇人误会,江窈连忙摆手。

“不,不是,我们二人,不是夫妻,您误会了,若是有多余房间,便开两个吧!”

江窈掏钱塞到妇人手上,身后的顾臻铭面色肉眼可见沉下来。

妇人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没见过,江窈这样子,分明与夫君闹了矛盾。

连说了两个“我懂”,掩着笑亲自送江窈二人上楼。


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顾长生摸了摸江窈的头,神情温润和煦。

“你我是夫妻,待你好本就是做夫君该做的。”

顾长生明明知道她喜欢的人是顾臻铭,却依然待她这般好。

那日的事,江窈还以为…

见江窈小心的看着自己,顾长生长叹口气,笑着安抚江窈。

让她不要有心理压力,“长生哥不会强迫你接纳我,只要你还守在我身边,就够了。”

如此宽宏大量,即便是已经有了帮他拿顾臻铭宣纸的意图。

江窈心中依然愧疚不已,想到前段日子自己在房内绣好的荷包。

江窈掏出来送给顾长生,“希望年后的春闱,长生哥可以取一个好名次,万事顺遂。”

“好”

顾长生轻笑,弯下来的眉眼里,只有面前的江窈。

连着做了几日的心里斗争,第四日,江窈终于鼓起勇气来到顾臻铭所在的院子。

刚一进去,便被墨影拦住。

“大夫人有何事?”

江窈入顾臻铭的书房一向如入无人之境,突然被拦下,有些窘迫。

“我…想去二公子书房拿些宣纸出来。”

本以为墨影会继续阻拦,不料他在听清江窈此行的目的后,却是直接让开。

还冲江窈做了个“请”的姿势,江窈愣了一下。

待来到书房,便见顾臻铭房内挂满了自己的画像。

有生气的,有娇笑的。

其中一副,手里拿着糖葫芦,二人依偎着搂在一起。

是顾臻铭还未出征前,二人计划着往后年关每年都待在一起。

如今…只能说,世事无常。

拿了宣纸从书房出来,江窈迎面碰到来找墨影的老太监,想是宫中出了什么事。

自顾臻铭走后,宫中不日便差人来,虽不清楚原因,但想来,该与二皇子有关。

回到房间,江窈将带回来的宣纸放在桌上,望着上面遒劲有力的字体。

一咬牙,最终还是存了一副心思。

拿到江窈送来的宣纸后,顾长生异常开心,拉着她说了许多话。

大概就是这次春闱的试卷字体自顾臻铭的楷体为范。

有了这宣纸,来年春闱,他必然能拿个不错的名次。

拿了自己临摹的宣纸给顾长生,江窈本还有些愧疚。

但看他压根儿看不出来,还很高兴,便放下心来。

顾长生的字体她是见过的,即便不去临摹,也能拿个不错的名次。

只要他好好习课,考个一官半职,不成问题。

处理完顾长生这边的事,下午江窈便带着小环出了门。

守在赌场的属下见她过来,连忙迎上来,“小姐,您让我们调查的事查到了。”

这段时间,江窈私底下一直在调查顾臻铭当初被人陷害假死一事。

虽在将军府呆着,但外面的消息,全都通过小厮传了进来。

见对方查到了眉目,江窈四下扫了一眼,连忙带着众人来到附近的茶楼。

关上房门,江窈让阿成详细说出调查的结果。

“幕后推手是谁?与三皇子有关吗?”

如江窈所想,在听到三皇子三个字时,阿成沉声点了点头。

“刚开始,属下还以为,是查到的情报有误。”

说着,阿成掏出调查出来的情报递给江窈。

“三皇子狼子野心,对当今皇上有意传位二皇子心生不满。”

“是以,才策划了这场围剿事件。”

江窈抓着信笺的手都有些抖,她没想到,顾臻铭战场被围剿一事,当真与三皇子有关。

顾长生一直与三皇子有书信往来,而且,看样子,关系还不错。

想到那日在茶楼发生的事,江窈眉头不自觉皱紧。

“其他人呢?除了三皇子还有谁?”

这个阿成也不确定,他只知道三皇子是整件事情的主谋。

但具体还有谁参与,也不是很清楚。

当时顾臻铭被围剿,蛮人的意思是,要活捉。

是顾臻铭命大,带着一众士兵突围,才攻了出来。

三皇子心狠手辣,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上一次没能成功,这一次。

若是他还想继续在顾臻铭身上动歪心思,那…

后面的,江窈不敢想,晚上回到将军府,她垂着头左思右想不对。

若只是三皇子为了皇位动手,那大可不必,就是不知,这幕后,想整顾臻铭的,还有谁。

整整一夜江窈都在沉思中翻来覆去,一直到第二日黎明,才沉沉睡去。

再度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后院传来话,让江窈前去请安。

江窈顾不上犯懒,连忙从床上下来,简单梳洗过后,便来到后院。

顾老夫人一行人都围在一起,有说有笑,从众人口中,她大概率能知道。

顾臻铭此次海关围剿大捷,怕是不日后,便会返回京城。

连日来的提心吊胆,终于在这一刻放下心来。

江窈规规矩矩冲顾老夫人行了一个标准的跪拜礼,顾老夫人看在眼里,只是扬了扬手,便让她起来。

“听说,你昨日出府了?”

江窈昨日偷偷出府,并未知会任何人,她下意识看向身后的小环。

不料对方却摇摇头,世家有世家的规矩,成婚妇人,总在外抛头露面,总是不好的。

“将军府不比你从前在尚书府,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若是下次再有此事。”

“便到祠堂跪着吧!”

顾老夫人这话不轻不淡,却直接断了她日后想要随意出府的念想。

顾臻铭的事还未查完,江窈正建焦急着。

便听路过的顾长生书房内传出一阵少女独有的娇俏声。

顾长生不近女色,这是江窈知道的,“怎么好好的,会有女人声音?”

小环也疑惑,二人走进去,便见一名身着下人服侍。

却描眉画眼,容貌秀丽的女子守在顾长生身边,二人正在临摹诗词。

刚才那笑声,便是从其口中传出来的。

“长生哥,这位是…”

突然听到江窈的声音,顾长生愣了一下,连带着握在婢女手上的手也顿了下来。

看江窈在门口站着,连忙解释,“是祖母派人送来伺候的,会识字。”

“近来你心情不好,刚好,能让杏儿陪着我。”

虽然一直拿顾长生当亲生哥哥,但是看他与其他女子亲近,江窈难免还是有些吃味。


知道江窈担心自己,轻轻松开江窈拥在自己身上的双臂,秦月拉着她在凳子上坐下。

“姨娘没事。”

王氏恨透了她,又怎会让她好过。

“凉杏呢?”

待情绪安稳下来后,江窈擦干净脸上的泪水,询问秦月贴身婢女的下落。

提到自己的贴身婢女,秦月轻叹了口气。

“王氏怕我在庄上有人照顾,临行前,将伺候我的人都发卖出去了。”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凉杏。

江窈没想到王氏这么毒辣,丢姨娘来庄上自生自灭不够,还发卖她身边的婢女。

“难道…爹爹就不管吗?”

说到江父,秦月原本还有些亮光的眼睛立马暗了下去。

“妾室低贱,犯了事,主母有处置的权利,你爹他,不会为我出头。”

话堵到嘴里,江窈想说什么,望着秦月那张已然放下的脸,最终什么都没说,

母女二人就这么搂着依偎在一起,门外,顾臻铭站在台阶上听江窈二人的对话。

想到从前江窈在尚书府受到的那些欺凌,拳头不自觉攥紧。

半个时辰后,江窈从里面出来,眼睛还有些红肿。

眸底的心疼一闪而过,顾臻铭抬起手来,在她的脸上轻轻擦了擦。

秦月站在里面,将二人间的举动全都看在眼里,想到江窈曾等了心上人很久,问她。

“你等的那个人,是他吗?”

顾臻铭并不知晓江窈曾对秦月聊过自己的事,见秦月询问,下意识看向江窈。

江窈等的那个人确实是顾臻铭,但如今的二人,身份已然不适宜。

即便,她再难释怀,过去的,也终究错过。

“你说的那个等了很多年的人,是…”

所以在秦月重新问这句话时,江窈想都没想便摇头否认。

“不是。”

顾臻铭眸底的光亮肉眼可见暗了下去,秦月看在眼里,似猜到什么,却没再出声。

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江窈一直走在前面,她不说话,顾臻铭也不敢多问。

回到庄子,江窈梳洗过后上床,顾臻铭钻进来紧紧搂着她。

秦月说的那句话,他还是没忍住想知道。

“你姨娘说的心上人,你等了许久,是我吧?”

顾臻铭眸底闪着希翼,这些年,他一直靠着对江窈的情意在战场上杀敌。

可以说,若不是撑着回来见江窈,他早就死在杀人不见血的边陲之地了,哪还会有如今的顾将军。

所以在秦月问起那时,他想都没想便认为是自己,在他看来,江窈心中的人,也只能是他。

后半夜,江窈在顾臻铭的折腾中几经求饶,一直到庄上的鸡叫声传来,顾臻铭才慢慢消停。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只要一睁眼,江窈就往山上跑。

一来二去,秦月也对顾臻铭有了些许了解,知道他在外面打仗,九死一生,才换来如今的将军头协。

自家女儿什么性格,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顾臻铭看向江窈时,眸底溢散出来的情意,做不得假。

“姨娘知道你性子犟,若是有什么误会,解开便是,两个人相处,要真诚。”

秦月什么意思,江窈又怎会不懂,只是,如今的她,哪还有资格…

“姨娘,顾将军有未婚妻了,而且,我已经嫁人了。”

江窈嫁入顾宅,还是王氏的意思,秦月虽极力阻拦,却也无可奈何。

“幼幼,对不起,是姨娘没用。”

身形被秦月搂住,江窈使劲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姨娘不用自责,夫君他,待我很好。”

想到顾长生,江窈眸底划过一抹笑意,那笑,不似作假。

秦月端看了片刻,最终还是点头,“好,只要夫君待你好,便好。”

晚上,三人坐在一起吃饭,顾臻铭并不清楚江窈与秦月的谈话。

守在江窈旁边,时不时帮她夹菜,秦月看在眼里,却是满腹叹息。

“若是幼幼没嫁人就好了,顾将军必然会袒护她一世。”

秦月突然这么说,顾臻铭夹菜的动作不觉顿了下。

晚上,从山上下来,顾臻铭问她秦月是不是知道了她二人的关系。

江窈点头,“你我本就是叔嫂,强行在一起,只会为世俗所不忍。”

江窈回过头来,直直的盯着顾臻铭,发自内心劝告。

“忘了我吧,你我,本就不该如此,回到族地后,我们办完事,就直接回京。”

“好。”

这一夜,顾臻铭没再强迫江窈与他睡在一张床上,而是让下人收拾了偏房。

江窈坐在凳子上,想着这一路二人离开京城后发生的点点滴滴,忍不住趴在桌上哭起来。

一直到眼睛红肿,才抽噎着上床,睡梦中,她被一条黑色巨蟒缠上,她哭喊着让人救命。

却发现除了顾臻铭,再叫不出任何人,就这样,江窈含着泪在梦里喊了顾臻铭一夜。

顾臻铭看着眼睛红肿,即便是睡着了还在哭泣的江窈,说不出的心疼。

“你啊!就不会说些好的吗?你明知道,我整颗心都是你的。”

第二日,江窈二人上山告别了姨娘后,便返身离开,坐在马车上,江窈一直在想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自那夜过后,顾臻铭便再未主动与江窈亲近过,虽清楚拒绝顾臻铭的话是自己说的。

但看着顾臻铭对自己不理不睬,像待陌生人一样,江窈还是有些失落。

经过长达几周的时间,江窈一行人终于来到目的地。

从马车上下来,江窈在下人的掺扶下走下马车,老宅一早便有人在门外候着。

见江窈一行人过来,连忙作揖,“见过大夫人二少爷。”

接待的婆子是老夫人从前留在府内的贴身侍奉,为人处世圆滑。

不等江窈开口,便将老宅内近一年内的大小事宜禀报了上来。

“奴婢们时刻谨记着老夫人曾经的教导,不敢放肆,便是府中那些出纳,也都有人管着。”

“大夫人觉得下人们什么地方做的不好,都可以寻我老婆子,奴婢必然不敢有半点偏袒。”

“到是识眼色。”

点了点头,江窈放下呈上来的出纳薄。

此次回来,主要为了顾臻铭继承家业一事。


这一次,顾臻铭没有继续玩笑,而是认真对她道了声“谢谢”。

望着那张俊逸非凡的脸,江窈想说什么,吐出来的话梗在喉头。

鼻头莫名有些酸涩,顾臻铭第一次上战场离开时,也像现在这样。

只不过,那时的她,还未嫁做人妇…

慌乱抚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江窈再度回头,面上的神色已然恢复如常。

“婆母与父亲,我会照顾好的,你安心打仗,若是…”

不等她说完,顾臻铭直接冲过来将她紧搂在了怀里。

战场上刀剑无眼,上一次能平安归来是他命好,这一次,谁又能确定,还会有那样的运气。

毕竟是深爱过的人,江窈终究还是没忍住,泪水顺着面颊划下来。

顾臻铭只觉心口最柔软的部位被什么东西按住了一样,疼的她喘不过气来。

“别怕。”

指腹擦在江窈嫩白的脸上,有些疼。

她抬头看着顾臻铭,眼眶还有些红,顾臻铭心口一瞬软了下来。

千言万语化作一句,“乖乖等我。”

上一次分开之际,他也同样说了这句,只是,那时的江窈受逼迫,不得已嫁给顾长生。

看江窈闷着不吭声,顾臻铭嘴动了动,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二人就这么紧紧的抱着,远处,靠近大树后的拐角处。

顾长生漠然看着这一切,似被抱着的人并不是自己的妻子。

文渊尴尬不已,不知该如何劝阻顾长生。

半响,二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顾臻铭向相反方向走去。

江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随即也向这边走来。

哭的太厉害,眼睛都有种肿。

看到顾长生,江窈本能愣了一下,随即一想,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怕是刚才她与顾臻铭那些到别的话,都被长生哥听到了。

除了对不起,江窈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是我辜负了你的一片真心,我与顾臻铭,本就是爱人。”

奸情被戳破,江窈反倒一身轻,她已经想过了,最坏的下场,也只是被顾家休妻。

她本就不是什么良人,长生哥值得更好的。

虽早已想到后果,到是望着江窈被戳破奸情却依然平静无波的脸,顾长生还是有些难受。

他并未如江窈想象中的那般冲她大发雷霆,而是轻轻抚上她的手。

“别怕,我不会告诉别人。”

江窈本就是他从顾臻铭手上夺过来的,又何谈难以接受。

“你本就该属于他。”

顾长生神色有些苍白,“只是…事情我可以帮你们遮掩,但…你要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顾长生忽然提出帮忙,江窈愣了一下,印象中,顾长生从未让她帮过什么。

不由得,她仰头多看了顾长生几眼,想从对方脸上看出什么。

但打量了半响,顾长生依旧还是那个记忆中温润和煦,待人和善的长生哥。

掩下眸底的思绪,江窈问顾长生让她帮什么忙。

顾长生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而意味深长道。

“二弟书房有下人把守,一般人进不去,我知道凭你与二弟的关系,可以随意出入。”

“所以?”

“所以我需要窈窈帮我拿一些二弟用过的宣纸出来,”

“用过的宣纸?”那便是上面写过字的了?

江窈有些疑惑,若是要宣纸,直接拿干净的不就可以,为何还非要用过的。

见江窈疑惑,顾长生也不瞒着她。

“二弟的正楷是京中氏族大家儿郎中首屈一指的,年后便是春闱。”

“所以我想,借用二弟的宣纸看一看,这样也好学习二弟的运笔方式。”

江窈半信半疑,看向顾长生,顾长生眉眼轻柔,看不出半点不对劲。

想到顾长生替自己与顾臻铭保守秘密,江窈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应下。

“好吧!”

晚上,回到房间,顾臻铭如预料中那般翻进江窈的房间,整整一夜,他都在强烈索取。

江窈被折腾的腰恣轻颤,一直到翌日凌晨,身上的人才翻身离去。

江窈再度醒来,身边已经没人了,小环端着水盆进来。

见江窈面色潮红,告诉她顾臻铭已经走了。

江窈指尖紧握着床单,好半响,才回过神里。

“什么时候的事?”

小环仔细想了想,大概寅时。

“这么早…”

江窈轻喃,这个点,她才刚睡过去。

“大公子呢?”

起身穿戴整齐下床,江窈看向小环。

“大公子在书房,昨日招待宾客睡得晚,让您多休息会儿。”

日复一日的温习课业,顾长生早已习惯了早睡早起。

江窈点点头,不再出声。

梳洗过后,她来到偏厅吃饭。

今日辰时下人做的是今日南瓜粥,粥底甜丝丝的,江窈一个没注意,多喝了两碗。

吃的太多,待到午时,肚子里的东西才都消化掉。

心里想着事情,以至江窈中午吃饭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

小环以为是她胃口不好,便让下人送了山楂糕过来。

“这些山楂糕都是用今年的秋山楂做的,好吃不腻,小姐吃着解解食。”

小环送上来的山楂糕,坐制作精巧,一眼望去,褐中泛红,一看就是下了苦功夫的。

只是…江窈心底藏着事,捻着吃了几块,便不想再吃了。

来到书房,顾长生正在临摹帖子,墙上悬挂起来的,半数都是名家大作。

想到他昨日要自己去顾臻铭取些宣纸来临摹,江窈还生了疑心,不觉有些羞愧。

“长生哥歇一歇吧?喝点儿参汤。”

顾长生正写的起劲,见江窈进来,连忙放下手中的笔墨。

“窈窈来了?”

今日的顾长生穿了一身月牙白的锦色素袍,他本样貌俊朗。

再被这衣服一衬,整个人俨然一副清风月朗的模样。

望着他,一时间江窈竟有些自惭形愧。

“年后便是春闱,希望,可以考个不错的功名,到时,我的窈窈也跟着面上有光。”

这半年来,但凡顾长生习课,江窈就守在身边,若是成功,也有她一半的功劳。

顾长生拉着江窈,眼神柔和的望着她,江窈迎着他,有些愧疚。

“长生哥,你待我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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