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婉月大周的其他类型小说《青丝缠雪三分白全局》,由网络作家“回忆搁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舞倾心眉头一紧,脱口而出,“我看见那块玉佩了!”舞倾城心中猛地一惊,“玉佩?刻有‘魏‘字的玉佩?”舞倾心点头回应,舞倾城慌忙问道:“在哪里看见的?”舞倾心眉头微蹙道:“就在静雪公主的身上。”舞倾城神色惊愕,喃喃自语道:“难道静雪就是我们魏国的公主,这怎么可能?你是如何看到玉佩的?”舞倾心起身走至窗前,“公主换衣服时将那块玉佩给我,我也是无意间瞧了一眼,便认出那玉佩是出自我们魏国,谁知那玉佩上竟然刻着个‘魏’字,模模糊糊,若不细看,定然是看不出的,于是,我就问公主她怎么会有这块玉,公主却避而不答,看来是有意隐瞒此事。”“万一静雪是魏国公主,那事情就不好办了,现在唯有想方设法查出那块玉佩的来历,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了,你我千万别因此乱了阵脚...
《青丝缠雪三分白全局》精彩片段
舞倾心眉头一紧,脱口而出,“我看见那块玉佩了!”
舞倾城心中猛地一惊,“玉佩?刻有‘魏‘字的玉佩?”舞倾心点头回应,舞倾城慌忙问道:“在哪里看见的?”舞倾心眉头微蹙道:“就在静雪公主的身上。”
舞倾城神色惊愕,喃喃自语道:“难道静雪就是我们魏国的公主,这怎么可能?你是如何看到玉佩的?”
舞倾心起身走至窗前,“公主换衣服时将那块玉佩给我,我也是无意间瞧了一眼,便认出那玉佩是出自我们魏国,谁知那玉佩上竟然刻着个‘魏’字,模模糊糊,若不细看,定然是看不出的,于是,我就问公主她怎么会有这块玉,公主却避而不答,看来是有意隐瞒此事。”
“万一静雪是魏国公主,那事情就不好办了,现在唯有想方设法查出那块玉佩的来历,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了,你我千万别因此乱了阵脚!”舞倾城满脸的焦虑。
“都只是猜测而已,或许那块玉佩是公主捡来的也未可知。”舞倾心舒了一口气,她倒了一杯茶,端至鼻间轻轻一嗅,“我倒是希望这块玉佩是公主捡来的,可无论怎样,玉佩已经出现了,而且出现在周朝境内,或许我们的公主也在长安。再说了,若说是公主捡来的,也应该是在宫里捡到的,她又极少出宫。”
“姐姐,你又想太多了,不出许久,我们便可住进皇宫了,我们该先考虑入宫后我们该怎么做?”舞倾心坐在舞倾城身旁轻声说道。
“不出几日,高蜀蠡将会来周朝入宫献宝,我们暂且不管此事,为今之计,我们进宫之后,要先想尽一切办法接近皇上!”
舞倾心沉思片刻道,“可是我们这样的身份,如何接近皇上呢?”
舞倾城扶了扶鬓间的头发,起身走至窗前,她轻轻打开窗户,外面皎洁的月光如流水般泻入房间里,微风轻轻吹拂着,伴有一丝花的芬芳,沁人心脾。舞倾城静静地盯着外面的美景,冷笑一声,“妹妹,可不要忘了,你我毕竟是女人,你我既为红颜,便注定是祸水。”
舞倾心起身走至舞倾城身边,“姐姐的意思是……”
舞倾城谄媚一笑,“周幽王宠幸褒姒,为博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最终亡国亡家。商纣王迷恋妲己,荒淫无度,最终殷商还不是败在他的手上!”
舞倾心微微扬起眉毛,“那从今日起,你就是那红颜祸水褒姒,我就是那祸国殃民的妲己!”舞倾心用袖子掩面笑得不停,笑声如银铃一般。
“想要接近皇上,唯有成为他的妃子,这样,不要说是杀了他,就是这天下或许都是我们的,等到那时候,一切都有了机会。”舞倾城狠狠地说道,“凭你我的美貌,我不信皇上他不会动心,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要他是男人,我便有办法让他爱上我,况且今日我们的表现很是不错,我瞧见皇上临走时还恋恋不舍地看了我们一眼呢。”
“我也看见了,看来我们有机会了,为了报仇,为了魏国,我愿做任何事。”舞倾心的眼睛里闪过凌厉的目光,两人会心一望。
“不管如何,上天已站在了我们的一边,初到长安时,我们只能站在高处远远望着皇宫,真不敢想象我们还会有机会住进去。可如今,有淮阳长公主帮我们,又有静雪公主在一旁协助,复国大计必然会完成。”
闲处光阴易过,又不知过了几个春秋,展眼已是傲宇二十一年,岁值初春。枝头上的嫩芽偷偷伸出脑袋,悄悄地望着威严的未央宫。在春雨的洗礼下,它有着说不出的华美与壮丽,它屹立在长安城中,是辉煌的象征。
寂静的昭阳殿中,简墨问慵懒地靠在卧榻上阅览古书,岁月的流逝在她的容颜上丝毫没有显映出来,美貌成为她能够孤身一人在宫中屹立不倒的最坚固的资本。
瑾萱领着一名貌美的宫女走来,她原本是卫昭仪的贴身婢女,卫昭仪死后,皇上命她帮着照顾公主,因此便跟随简墨问,如今已是简墨问的贴身婢女。
“夫人,青女来了。”简墨问抬眸看向青女,只见她的秀发如同空洞的黑夜一般让人无法捉摸,含情脉脉的眼眸里散发出光亮会令绝望的人再次找到希望,她的美貌丝毫不比简墨问逊色,一身粉色纱衣,宛若夏日里含苞待放的菡萏。在后宫中从来没有美貌的宫女,但她是个例外,因为她是简墨问从家人子中选出来为静雪做伴读的,还是当初萧皇后推荐的。
“奴婢拜见夫人。”青女下跪请安,她连请安都是无比的美丽,若没人说她是个宫女,不知道的恐怕错认她为公主。
简墨问将手中的一卷古书缓缓搁至案上,轻启丹唇道:“你服侍公主已有几年了?”青女缓缓起身,“奴婢十三岁时便选在公主身旁为伴,如今算来已有五载有余!”
“岁月不饶人,回想当初公主还是个顽皮不懂事的小丫头,如今都快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了。”简墨问径自笑了起来,“公主近些时日可都忙些什么,本夫人已有多日没有看见她了!”
“公主每日除了同几位皇子读书外,还在女工坊学刺绣,闲暇时常去乐坊独自练舞。”青女轻声说道。
“学刺绣?这丫头,怎么又喜欢上这个了,不过也好,也难得她能自己主动的去学些东西,女孩子原该以女红为主,女子无才便是德!”简墨问倒有些喜欢的意思,“本夫人已经老了,有些事顾不上也是有的,以后你要尽心尽力的侍奉公主,有什么事一定要先来回禀,不许那丫头胡闹,日后本夫人自会赏你的!”
“儿臣什么时候胡闹了?”宇文静雪从门外走进来,她似皱非皱的双眉仿佛笼罩着两缕轻烟,双目含情脉脉,两颊的酒窝如同含苞绽放的芙蓉花,头上只绾着一个寻常的发髻,并没有什么金玉镶嵌的簪子,只带着一朵淡绿色的用纱堆出来的宫花,穿着湛蓝丝边石榴裙,手上拿着一块锦帕,“母妃,您快瞧瞧,这是儿臣自己绣的,好看吧?”宇文静雪把手帕交给简墨问。
简墨问欢喜地拿在手中仔细端详,忽眉头一皱,问道:“好好的一块帕子,在上面绣两只鸭子做什么?”
“鸭子?这明明是鸳鸯!”宇文静雪一把夺了过去,又递与瑾萱和青女看,倒惹得众人都发笑起来。
“近几日可有看见湛儿?”简墨问止住笑问道。
“才没呢?湛哥哥整天板着一张脸,倒像是谁惹了他似的,我才不去招惹他,还是玹哥哥好……”宇文静雪正说着忽又想起一事来,她紧蹙蛾眉道:”提到玹哥哥,我猛然想起,曾答应他今日去上林苑放风筝的!”宇文静雪着急地拉了青女便往外跑,跑至门口又猛然停住,她转头说道:“母妃,儿臣先告退了!”
简墨问笑着点头示意,转头对瑾萱道:“这孩子,总是这么火急火燎的,跟她母亲一点儿也不像,一时也安静不下来!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懂事呢?真是让人担心,如若日后还这样,嫁出去未免会吃亏的!”
瑾萱微笑道:“夫人多虑了,公主自小聪明,一直都是她让别人吃亏,公主怎么会让自己吃亏呢?”
“她有的只不过是些小聪明而已,不会派上什么大用场!”简墨问叹道。
瑾萱听不出简墨问话里的意思,不知该如何接话,唯有保持沉默。
宇文静雪拉着青女急匆匆地跑至上林苑,她们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石板路蜿蜒而行,路边长满木香花,结成两道覆霜盖雪的花墙。花墙上飘着垂柳,绿白相映,绿的格外鲜嫩,白的格外皎洁。宇文静雪望见宇文璟玹坐在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等候着,身旁有个随从,手中拿着一个荷花风筝。宇文静雪立即喊道:“三哥!”
宇文璟玹闻声转头,看到宇文静雪,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嗔道:“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这不正打算回去呢,你说你哪一次按时到了?”
“哎呀,我是有正事耽搁了一会儿!”宇文静雪嘴角一撇,显得一脸的无辜。宇文璟玹忍不住笑道:“正事?我竟不知你一天能有什么正事?”
“罢了,罢了,快放风筝才是正理儿!”宇文静雪将目光移向宇文璟玹的随从,那人生得眉清目秀,温润如玉。她从侍卫手中夺过风筝,“这个荷花风筝可是你做的?为什么要做个花儿呢?”
“怎么?你一个姑娘家不喜欢花花草草,反倒喜欢舞枪弄棒不成?”宇文璟玹玩笑道。
“不是!只是花开花谢,人见了,总是伤感!”宇文静雪叹道。
“刚才叽叽喳喳的一个人,这会子倒变得伤感起来,花本不是无情物,以情观之情万钟。”宇文璟玹欣然道。
宇文静雪仔细端详着手中的风筝,“一年之中最美的时光便是花朵妖娆绽放之际……”
宇文璟玹微微浅笑,“花朵之所以妖娆,是因为它生来便是要招蜂引蝶的,正如人生来便是要经历这世间的冷暖的,它无法选择自己的存亡,正如我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
宇文静雪眉头一紧,宽慰道:“既然生在了这帝王之家,就应该坦然去面对,花儿不是也直面风吹雨打的吗?”她莞尔一笑,“让我们的烦恼都随着风筝飞走吧!”
宇文静雪拉着风筝线朝远处跑去,风筝随风开始飞上天空。宇文璟玹看着累得满脸通红的宇文静雪,脸上含着一种说不出的喜悦。宇文静雪高兴地牵着风筝线跑来跑去,直到风筝稳稳地飞在天空中,她方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才刚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手中的风筝线冷不防被人夺去,她回头一看却是她的二哥宇文璟湛。
宇文璟湛拉着风筝跑向远处,宇文静雪拼命地去追赶,想要夺回来,她一边追,一边大声喊道:“快把风筝还给我!”
“慢些跑,仔细磕着绊倒!”宇文璟玹见他二人抢风筝不禁失笑起来,忽然身后一人道:“他二人还是这么闹不完。”他转身回头,卫峻熙站在他的身后,“你多早晚来的?”
“玹哥哥好!”卫峻熙走至宇文璟玹身边的石头上坐下,“我才刚跟着我母亲来的,简昭仪说你们在上林苑放风筝,让我同你们一起来玩!”
卫峻熙是皇上的姐姐淮阳长公主的儿子,驸马卫杰瑗前不久领兵去守卫西城,独留淮阳长公主和卫峻熙在长安。
“姑母还好吧?”宇文璟玹道,卫峻熙眉头微蹙,“我昨儿晚上听母亲说,要请求皇帝舅舅,让她带着我去西城找我父亲呢,只是路途过于遥远,又太危险,我想皇帝舅舅不会同意的。”
“姑母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只要一家人能在一起,什么都好,哪怕只是片刻的取乐,也胜过两地牵挂。”宇文璟玹浅浅一笑,目光投向远处的宇文静雪。
卫峻熙看到宇文璟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悲伤,“玹哥哥……”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扑通”一声,像是有人掉入湖中,宇文璟玹和卫峻熙慌忙起身,放眼看去却是宇文静雪落入了湖中。
江德南走入殿中,行完礼道:“暴室丞传来话,说李宫女招了!如今已被带至殿外,请陛下旨意!”
赵含玉刚端起一杯茶,正欲喝时,听见说含芙已招,心中一惊,茶水无故洒了一身,身旁的宫女立即过去收拾,萧婉月冷眼看着并未言语。
“把她带进来,朕要当面问她!”宇文凌彻冷冷地说道。
含芙被带入殿中,已换上一件半新不旧的干净衣服,她的目光涣散,身影单薄,不似前日灵动,低头跪在地上不言语。
“是谁指使你的?”宇文凌彻的目光狠狠盯着含芙。
含芙抬头看了一眼宇文凌彻,又转而看向赵含玉,赵含玉的目光躲闪,心中不禁慌乱起来,含芙说道:“夫人,奴婢对不住了!就算你杀了奴婢的弟弟,奴婢也要把真相说出来!”萧婉月听闻此语,脸色顿时大变,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含芙。
简墨问冷笑一声道:“你果然是个爽快人!”
含芙低声道:“陛下,卫昭仪生育那日,赵婕妤给了奴婢一包附子粉,让奴婢下在卫昭仪的药里,奴婢害怕,赵婕妤便恐吓奴婢说若此事办不好,她会派人杀了奴婢的弟弟,奴婢因而勉强答应。她叫奴婢在尚药局外候着,自然有人会叫奴婢进去!奴婢拿着药在尚药局外等着,不多一会儿,王太医叫奴婢去,说尚药局里人手不够,让我帮着熬药,奴婢趁人不注意,便将附子粉撒入药中,这一切都是赵婕妤指使奴婢做的!”
赵含玉脸色惨白,跪下哀婉道:“陛下,臣妾是冤枉的!”她转身指着含芙骂道:“你这个贱人,本夫人素日里待你不薄,你竟敢栽赃嫁祸于我,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安的是什么心!”
“住嘴!”宇文凌彻怒火难消,“这么说,王太医也参与了这事儿?江德南!去把王太医也给朕带来!”
江德南请王太医来,“参见陛下!”
宇文凌彻额头的筋暴起,斥责道:“朕问你,是不是赵婕妤安排你去害卫昭仪的?若敢撒一个字儿的谎,朕立刻砍掉你的脑袋!”
王太医偷着瞟了赵含玉一眼,声音颤抖道:“陛下……那日赵婕妤确实安排臣带这位宫女去熬药,其它的臣一概不知!”
赵含玉指头大骂道:“本夫人何时安排过你?你不要鼻血喷人!陛下……妾身真的没有。”
王太医继而说道:“不过赵婕妤的婢女银花,前日里曾来尚药局向臣要过一些附子粉,附子粉能治面上百疾,阳明之脉荣于面,亦可去头面游风,可作面脂,臣当时便包了一些与她!”
赵含玉分辩道:“妾身并未派银花去取什么附子粉,这些都是无稽之谈,还请陛下明察!”
简墨问低首轻轻抚摸着腕上的玉镯,良久道:“那不如把银花姑娘叫来一问便知!”
萧婉月淡然道:“李德才,去把银花叫来!不要对她说这件事情,只说孤有事找她!”
李德才去猗兰殿没多久,带来银花,原来银花就是那个伺候赵婕妤时不小心挨了骂的小宫女,银花来至宣室殿,看见众人都在此,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心中一团疑惑。
“你的脸怎么了?”萧婉月看到银花红肿的脸颊不禁问道。
银花偷偷瞟了一眼赵含玉,胆怯怯的却不敢讲,俯首低声道:“奴婢……不敢说……”
宇文凌彻倒有些疑虑,正色道:“有什么不敢说的,朕在这里,你还怕什么?难道在这宫里头,有人还能在我之上不成?”
银花低声说道:“是……是赵婕妤打的,因奴婢没有伺候周到,不过一向如此,奴婢早已习惯了,不碍事的!还请陛下不要责怪夫人。”
“习惯了?”宇文凌彻越发地沉不住气。
“孤早就听闻赵婕妤仰仗陛下的宠爱,恃宠而骄,总是苛待宫人,原以为不过是宫人们一时的抱怨而已,未曾想还真有此事!”萧婉月缓缓地说道。
“陛下……妾身从未苛待过下人!她没有做好事情原该被惩罚的!”赵含玉此刻百口莫辩。
宇文凌彻问道:“此事朕先不追究,银花,朕问你,两天前的晚上你做什么去了?”
“奴婢一直在猗兰殿伺候夫人!”赵含玉听银花如是说,忙松了一口气,忽又听得银花说道:“后来夫人让奴婢到尚药局去取些附子粉来着!奴婢也不知夫人要附子粉做什么,也不敢多问!怕夫人又骂奴婢多事儿!”
赵含玉的脸上红一块白一块,“你这个贱人,连你也出卖我,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简墨问冷笑一声,厉声道:“如今人证已在,难道要派人去把东西搜出来,你才肯承认吗?”
萧婉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简墨问,吩咐道,:“李德才,你带些人去猗兰殿,看看到底有没有附子粉!
李德才带领数名宫人去搜猗兰殿,片刻之后,他拿着一包东西走至众人面前,“这个,是在猗兰殿发现的。”
宇文凌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李太医,你瞧瞧是什么?”李太医战战兢兢地打开,里头包着一些粉末,他轻轻一嗅,“是附子粉,千真万确!”
“不,那不是妾身的,妾身没有那些东西,定是有人要陷害妾身,陛下……”赵含玉如同扑火的飞蛾。
“这块包附子粉的锦缎,本夫人没记错的话,正是前日里陛下赏的,这是从西域进贡来的软烟罗,数量有限,陛下可全都给你了!”简墨问软语道。
宇文凌彻仔细打量锦缎一番,简墨问所言句句属实,怒道:“你太让朕失望了,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心肠歹毒之人,枉费了朕对你的一番情义!朕对你真是寒心!”
宇文凌彻吩咐侍卫道:“来人,将赵婕妤即刻打入冷宫,宫女含芙和王太医杖毙!”
“陛下……冤枉啊……”赵含玉颤声喊道。
含芙身子一颤,大喊道:“陛下,饶了奴婢吧……”
“冤枉……”一声叫喊久久回荡在大殿中。
“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萧婉月叹道,简墨问冷笑一声道:“倒也比过河拆桥好多了!”萧婉月冷眼瞧了她一眼,简墨问只做没有看见,也不去理会。
“朕是万万没想到她的心肠竟会如此歹毒,就暂且留她一条性命,日后再做处置!”宇文凌彻淡淡地说道,他转向简墨问,询问道:“静雪在你那里,一切可还好?”
“一切都好,可怜斓馨妹妹命苦,妾身也只有好好照顾静雪,也不枉我与她母亲姐妹情深!”简墨问缓缓说道,宇文凌彻略点点头。
萧婉月看到地上跪着的银花,突然眉心一动,“你就先留在椒房殿吧,日后孤再将你分派到其它殿去。”
萧婉月神色一动,“陛下,按理说若是没有那碗汤药的话,那么赵婕妤的计谋就不会得逞。含芙说赵婕妤让她去尚药局门口等着,自会有人叫她,也就是说赵婕妤事先就知道会给卫昭仪熬那碗药!”
简墨问猛地一愣,神色旋即柔和些许,“姐姐说得在理!不知李太医如何解释呢?”李太医低声道:“这事臣真的不知,请陛下明察!”
简墨问冷笑一声,“不知?恐怕没有人会比你知道的更多了,依妾身之见,赵婕妤定是事先对李太医吩咐妥当的,否则世间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儿呢?”
李太医面不改色,淡然道:“陛下,臣在宫里这么多年了,陛下难道还不知臣的为人吗?”宇文凌彻扬起眉毛道:“朕相信李太医绝不会做出这等事的,你先下去吧!”李太医起身退去。
简墨问迟疑道:“陛下,你不是也相信赵婕妤不会做出这等事的吗?可是她还不是害死了卫昭仪!”宇文凌彻略微有些不耐烦,“罢了!这件事朕不想再追究了,只是不想让更多的人掺入此事!这件事就从此作罢!日后若是再有人提起,一律处死!”宇文凌彻忿忿离去。
萧婉月对简墨问道:“妹妹,这又是何必呢?有些事,心里知道便罢了!”
“姐姐是菩萨心肠,我的眼里可不揉沙子!”简墨问冷哼一声走出殿外,殿中只留下萧婉月,她用手轻轻扶了扶鬓角松下来的几绺头发,笑容满面,“原来比孤还性急,倒省了许多算计!”
萧婉月唤来紫楉,伏在耳旁浅语几句,紫楉眉心一紧,随即离开。
宇文凌彻细看舞倾城的容貌,清丽高雅,面莹如玉,双瞳剪水,笑意盈盈,一身金光闪闪白衣绸缎,艳美绝伦的面容,明眸善睐,肌肤皓如凝脂,滑腻似酥。清纯可人,清丽出尘,美若天仙,出水芙蓉,螓首蛾眉,貌美如花。
宇文凌彻看得入神,一时竟怔住了,萧婉月略微咳嗽几声,宇文凌彻收回思绪,叹道:“倾城?真真是人如其名!不知这位作何称呼?”宇文凌彻将目光投向舞倾心,舞倾心不敢把内心的仇恨表现在脸上,只得以笑脸相迎,“小女子名唤倾心……”舞倾心虽不如舞倾城貌美,但也有另一番姿色:冰纨雪柳映参差,轻舟绰立仙人姿。玲珑心璇玑轻巧思。风霜剥去青颜,皓首枯心也相知。
“倾城,倾心……”宇文凌彻口中轻念道。他把这两个名字在嘴里重复了好几遍,“好一个倾城,好一个倾心,朕早就听闻舞氏姊妹貌美动人,果然名不虚传!”萧婉月见皇上欢喜,也洞悉出宇文凌彻的意思,“孤也曾听别人说过《倾城曲》,只是忙于处理后宫事务,无暇观赏,今日既与你们姐妹在此处偶遇,少不得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李德才命人拿过两个绣花软垫,放至凉凳上,服侍宇文凌彻和萧婉月坐好。宇文凌彻忙命舞氏姊妹起来,宇文静雪让丫鬟取来古琴,舞倾心抱着琴,置于案上,手指轻轻拨动琴弦,口内轻轻唱道:
倾城绝唱美人泪,回眸一笑梦未醒。
去年人面映花颜,今日桃花独相看。
月下婵娟戏清影,玉人何处对妆镜。
春寒不解多情意。落红凝赏香嫁衣。
望尽秋水三千里,唯见残红葬归期。
前前迷梦月思忧,最不堪离红别瘦……
舞倾城随着歌声起舞,曼妙的舞步,柔软的腰肢似岸边随风摆动的柳枝,宇文凌彻的目光紧盯着舞倾城,眼睛都不曾眨一下,生怕错过短暂的美丽,“舞氏姊妹倾城心,回眸一笑百媚生。舞袖起处似飞燕,歌喉婉转胜黄莺。真是不可多得的佳人。”
宇文凌彻迷恋于舞氏姊妹的表演,心旷神怡,如梦如幻,仿佛时间凝固,那一刻一切都成为了永恒。
江德南慌慌张张地赶来,打破了这少有的片刻永恒。舞氏姊妹知趣,立即停止表演,宇文凌彻的眉毛拧至一处,满脸的不悦,“什么事儿?”
江德南上气不接下气地回道:“大司马在宣室殿外候着,说是有要事上奏……”
宇文凌彻怨道:“有什么要紧事明日上朝再议,没得打扰了朕的闲情逸致,况且此刻朕也不在宫里。”江德南踌躇片刻,硬着头皮道:“陛下,大司马说此事关乎江山社稷,定要此刻与陛下商议!”
萧婉月拉了一下宇文凌彻的衣袖,“陛下,不如且先去吧!歌舞日后还可观赏,不是吗?”萧婉月瞥了一眼舞氏姊妹。
“也罢,朕这便过去!”宇文凌彻不舍得离去,他慢慢起身,走至一半,复又回头朝舞氏姊妹淡淡一笑,这一幕萧婉月皆看在眼中。
萧婉月见宇文凌彻已去,笑对舞氏姊妹道:“不知两位姑娘多大了?”舞倾城微微一愣,片刻方道:“倾城今年二十八岁,我妹妹二十六岁……”
萧婉月若有所思,“两位都年纪不小了,怎么也不寻个好人家呢?女人这一辈子,自己做什么并不重要,关键是要找个好男人嫁了,比什么都重要!”
舞倾城眉心一动,“让皇后殿下见笑了,我姐妹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哪里还有儿女情长的心思呢。”萧婉月叹了一口气,“唉,真真儿是造化弄人,这么美的两位美人,上天也不眷恋眷恋你们,不过孤相信,日后你们二人定会有想不完的荣华富贵,只是一切都要自己去争取,不要指望别人能够帮你,懂吗?”
舞倾城嫣然一笑,“知道,多谢皇后殿下教诲!”萧婉月轻轻一笑,冷然道:“也算不上什么教诲,只是孤多年来的一点经验而已,或许可以帮帮你们。”萧婉月说罢又转向宇文静雪,和颜悦色道:“静儿,有时间了多带倾城与倾心姑娘到宫里转转,熟悉熟悉周围的环境,日后方可住得舒坦,也不要让别人欺负她们。孤有些乏了,也该回宫去歇息歇息,就不陪你们了!”
舞倾城看着萧婉月投向她的眼神,不禁心生畏惧,身上发出一股莫名的寒意,“多谢皇后殿下怜惜。”
萧婉月莞尔一笑,“倒也没有什么,孤所做得一切都只是为了陛下而已,我们女人没有什么是自己的,你是个聪明人。”
一语刚罢,李德才上前低声道:“都晌午了,该回宫了!”萧婉月微微点点头,紫楉扶着萧婉月离去。
宇文静雪一时听不明白萧婉月话中的意思,“姐姐,母后对你说得什么,我听不大明白?”
舞倾城脸色微微泛红,“倒也没什么,我也听得不大明白!”舞倾心自然懂得萧婉月之意,只在一旁不做声。
萧青云候在宣室殿外,焦急地等着宇文凌彻,他手中拿着奏折在殿外踱来踱去,艳阳高照,就连吹在他脸上的风也都是炎热的,他额头上的汗水如断线的珍珠一般,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他用衣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转眼看见远处宇文凌彻走来,“爱卿,这么匆忙而来,不知有何要事,要与朕奏说?”宇文凌彻一边说一边走入内殿。
“陛下,据探子来报,说齐国派遣使臣来我周朝进献宝贝,明日便会到达长安!”萧青云急切地说道。
宇文凌彻思忖片刻,“爱卿怎么看待此事?”萧青云又道:“陛下,依老臣之见,此事绝非只是进献宝贝这么简单!”
宇文凌彻的眉头略有一丝愁意,缓缓道:“齐国对我周朝一直虎视眈眈,如今竟然自己主动与我朝结好,此事令人心生疑虑!”
“如今该如何是好?”萧青云脸上的焦虑丝毫不减半分。
“既然人家不远千里而来,俯首称臣,若不相见反倒不恭了!”宇文凌彻眉头紧锁。
“不如明日且先安排使臣在驿站住上一宿,至次日再宣其进宫,也可试探其居心!”萧青云正色道。
宇文凌彻拧在一处的眉毛舒展开来,“就依爱卿之言,得好生招待,以示我大周朝的气度!对了,就命霍校尉暗中监视着,看他们是否别有居心!另外让在齐国的探子好生观察着,一旦齐国有异动,即刻来报!”
萧青云领命后径自退下去安排此事。宇文凌彻独自一人伏在案头,深邃的眼眸如同万丈深渊,没人能猜测出此刻他的内心在想些什么。他思索半晌,又拿起放在案头的未批阅完的奏章,翻来摊在眼前,正欲看时,突然听见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夫人,那我们该怎么做?”瑾萱平静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忧虑。
简墨问的手无力地一挥,“不急,不急,这个本夫人自有主意,等身子好了再说吧!想来她们两个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我连皇后都不怕,难道还会顾虑她们这两个刚飞出窝的麻雀儿?”
瑾萱伏在简昭仪的床前,“夫人不知道,那舞容华倒还安守本分,只是那舞美人仗着皇上的宠爱,甚是猖狂,成日里穿了金的要银的,这倒还罢了。前日便把两个丫鬟送到暴室去了,就为着那宫女不小心摔碎了皇上赏的一支翡翠步摇!”
“这才进宫几日,还没有飞起来,翅膀就先硬了!”简墨问嘴角闪过一丝冷意,“绢花再妍丽多姿,也没有一缕芬芳是属于它的,就先让她再猖狂几日,等本夫人身子好了,倒要会会这两个狐媚子!看她们是使了什么手段勾引皇上的!”
简墨问眼睛一转,“虽如是说,但皇上毕竟刚刚册封了她们两个,你亲自带了人去,每人送一支宝蓝点翠珠钗并一对溜银喜鹊珠花,再各送两匹金丝软烟罗,以示本夫人的心意。”
瑾萱婉声答应,“奴婢这就去办!”
宇文静雪走出昭阳殿后,觉得无聊,便朝着上林苑的一条小路走去。道路两旁开满白色的蔷薇花,宇文静雪无心观看周围盛开的花朵,她蹲在蔷薇花下,摘了几朵,拿在手中,一片一片地揪掉花瓣,她将手中的花瓣抛洒在空中,猛抬眼看到远处有个宫女在草丛中找东西,她越瞧那宫女的身影越觉得熟悉,走上前定睛一瞧,原来是青女。
宇文静雪喊了一声“青女”,青女抬头见是宇文静雪,脸上淡淡地一笑,并没有多余的神情,也没有多余的话语。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竟然不知道!”宇文静雪非常高兴。
青女莞尔一笑,“奴婢也是刚刚回来,还未来得及去回禀夫人,才刚到弢邑殿去,没有看见殿下,便出来了!”
“我母妃病了,我刚从昭阳殿出来。”宇文静雪想起青女适才似乎在寻找东西,便问其缘故,“对了,你刚刚在这里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青女踌躇片刻,吞吞吐吐地回道:“奴婢的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不见了,那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东西……”
“是件什么东西?”宇文静雪好奇道。
“一块玉佩。”
“玉佩?”宇文静雪眉头一皱,从怀里掏出那日捡的那块玉佩,“我倒是捡着了一块玉佩,你瞧瞧,是不是你丢失的那块?”青女一手接过玉佩,脸上顿时露出遗失数日的笑容,欣喜道:“正是这块,不知殿下从哪里捡到的?”
宇文静雪调皮一笑,“你出宫后,我闲来无事,想去上林苑玩耍,谁知就捡着了这块玉佩,偏巧是我捡到了,若是让其他的宫女太监捡去,你这辈子可就再也找不回了!”
青女笑着将玉佩装进锦囊里,朝宇文静雪莫名一笑,“我听说殿下找到那个竹林里头的公子了?”青女露出谄媚的笑容,宇文静雪用手狠狠地戳了一下青女的额头,佯装怒道:“偏你耳朵长,这才刚回宫,什么事都让你知道了!”
青女傻笑起来,宇文静雪眉心一动,“对了,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已有数日没有看到他了,不如趁着今日无事,我带你去找他吧!他可是霍大将军的儿子,叫霍尘泽!”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