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知节楼素衣的女频言情小说《死后第五年,她在龙床醒来谢知节楼素衣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一千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楼素衣惊呆了,忙用力挣脱齐宴的怀抱。待离远一些,她正色道:“阿宴,你是有妻室的人了,我也在清修,不可逾矩!”楼素雅把她和齐宴引诱到此,还在外面上了锁,无非是想坐实她和齐宴之间的关系。虽然她不知楼素雅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绝对不怀好意。齐宴以前是最重礼数的,怎会做出此等孟浪之事?齐宴告诉自己要冷静。方才他只是情难自禁,经素衣一提醒,他想起自己已有妻室的事实。他心潮澎湃,最终归于平静。他确实不能坏了素衣的清誉,可若她成为他的女人呢?他们明明是那么般配的一对,明明那年他都快说服双亲,就差临门一脚他就能娶素衣进齐家大门。明明,他那样喜欢她……“素衣,你跟我吧,我照顾你一辈子。”齐宴脱口而出道。楼素衣哑然,她和齐宴都知道所谓的跟他就是做他的妾室。...
《死后第五年,她在龙床醒来谢知节楼素衣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楼素衣惊呆了,忙用力挣脱齐宴的怀抱。待离远一些,她正色道:“阿宴,你是有妻室的人了,我也在清修,不可逾矩!”
楼素雅把她和齐宴引诱到此,还在外面上了锁,无非是想坐实她和齐宴之间的关系。
虽然她不知楼素雅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绝对不怀好意。
齐宴以前是最重礼数的,怎会做出此等孟浪之事?
齐宴告诉自己要冷静。
方才他只是情难自禁,经素衣一提醒,他想起自己已有妻室的事实。
他心潮澎湃,最终归于平静。
他确实不能坏了素衣的清誉,可若她成为他的女人呢?
他们明明是那么般配的一对,明明那年他都快说服双亲,就差临门一脚他就能娶素衣进齐家大门。
明明,他那样喜欢她……
“素衣,你跟我吧,我照顾你一辈子。”齐宴脱口而出道。
楼素衣哑然,她和齐宴都知道所谓的跟他就是做他的妾室。他分明也知道,她最怕的就是成为权贵的玩物。
柯姨娘于肃宁伯而言,不过就是个玩意儿罢了,她如何能走姨娘的老路?
“我只当没听到你这番话!”楼素衣压下万千思绪。
齐宴却激动地说道:“我不是在说笑!我知道你介意什么,但我不是你父亲,会好好待你,不会让你受委屈,我会爱你敬你……”
他话未说完,就见楼素衣拿起桌上的砚台,狠狠敲向窗台。
她不遗余力的一击,震碎了窗台,她正欲从窗口出去,齐宴却不顾一切拉住她:“素衣,你给我一个机会,就算你只是我的妾——”
楼素衣回头,一掌狠狠打在齐宴脸上。
清脆的掌声在室内余音不绝,楼素衣声音冰冷:“如果是当年的阿宴不会这样折辱我。或许五年前不只是楼素衣死了,阿宴也死了吧。”
她说完,迅速从窗台爬了出去。
只剩下齐宴僵站在原地,恍若石化。
楼素雅带着人过来抓奸的时候,窗台破了,室内空无一人。
定逸师太见室内无人,看向楼素雅问道:“楼施主不是说空尘和男人在此厮混么?”
楼素雅脸色难看,她看向雨萍。
雨萍会意,忙道:“此前奴婢亲眼看到空尘师太和一个男人在屋里你侬我侬,都怪奴婢,应该守在这儿的,否则就能抓奸正着……”
“是么?!”楼素衣的声音突然在众人身后响起。
雨萍心惊,回头看向楼素衣:“四、四姑娘?”
“你还知道我是楼家四姑娘?你说我与男人私会,那是不是说明楼家家风不正?!”楼素衣似笑非笑地勾唇。
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名声毁了就毁了,反正她如今有钱银在身,如果莲花庵不容她,她离开便是。天大地大,总有她的容身之所。
楼素雅想毁她的名声,她不介意把整个肃宁伯府拉下水,让所有楼家人蒙羞!
楼素雅顿感不妙,忙不迭地道:“雨萍,休要胡说八道,四妹妹不是那样的人!”
楼素衣缓步走到楼素雅跟前:“方才阿姐说有事与我商量,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带来那么多人?”
楼素雅听出楼素衣的威胁,她怕楼素衣把事情闹大,看向定逸师太道:“只是误会一场,是我那婢子看岔了,师太早点去歇着吧。”
定逸师太其实是不喜欢楼素衣的,她总觉得楼素衣长相招摇,生了一张狐媚脸,而且楼四姑娘早在五年前听说就死了,突然死而复生,跑到了莲花庵,她就怕楼素衣真不甘寂寞,跟男人厮混,坏了莲花庵的百年清誉。
但肃宁伯府不能招惹,何况楼素雅嫁的还是当朝内阁大臣,楼素衣后台这么硬,她不想惹祸上身。
定逸师太率众走远,楼素衣面容肃冷:“先把银票给我!”
楼素雅见计划夭折,只好把银子给了楼素衣。
楼素衣接过银票,徐声道:“阿姐要记得有些事可一不可再!若再有下次,我拉楼家人一起死!”
楼素雅旋即换了一幅嘴脸:“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妹妹着想。当年妹妹与定远侯情投意合,现如今定远侯已娶妻,但妹妹若能成为定远侯的贵妾,也是天大的造化,妹妹当感激我才是。”
楼素衣被楼素雅的这番无耻言论气笑了,明明是想坏她的清誉,还能说得冠冕堂皇:“若真要当妾,我也不一定非做阿宴的妾,或许我可以找谢知节。毕竟谢大人说了,若我愿意跟他,他自会好好待我。”
横竖她与楼素雅的梁子已结下了,何必再忍气吞声?
果不其然,她话音一落,就见楼素雅的脸色变了又变。
要知道当年楼素雅可是从来不曾把她放在眼里,现如今她一句话就能让楼素雅失态。
她顿时灵光乍现,嫡姐突然急于把她推给齐宴,难不成是担心她缠上谢知节?
可这事儿不太对,所有人都知道谢知节喜欢的是楼素雅,没把她放在眼里,她从来都不是嫡姐的威胁。
楼素雅这时已恢复了常态,冷然一笑:“妹妹何必自取其辱?想当年即便是妹妹送上门,夫君也看不上妹妹,妹妹以为自己有柯姨娘的三分姿色,就能以色侍人,从我手中抢人?当年柯姨娘不是我娘的对手,你觉得你配成为我的对手?!”
“阿姐说的是。所以明儿个见到谢知节,看在他诚意满满的份儿上,我便答应做他的女人好了……”
楼素衣还没说完,楼素雅突然狠狠扣住她的手腕:“你敢?!”
楼素衣静静地看着声色俱厉的楼素雅,不再言语。
楼素雅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在楼素衣的注视下,她想再辩驳些什么,却只觉无力。
如果她没有把楼素衣当成对手,就不会情绪失控,很显然楼素衣看出她的虚张声势。
“素衣,我们是姐妹,没必要把事情闹得太难看。你姐夫他真看不上你,你何必做无用功?再者,世人皆知楼四姑娘已经殁了,楼家不会认你,若真要找一个对你不计前嫌的,我觉得定远侯是最佳人选。总归我是出于好心才帮你……”
“素衣,对不起!”谢知节沉痛地看着楼素衣,“我爱的是素雅!”
他话音刚落,绑着楼素衣的绳索便被切断,她不受控制地往城墙下的熊熊大火坠去。
这样的结果她并不意外。
她和嫡姐楼素雅同时被绑匪劫走,绑匪让谢知节选择救一个,谢知节当然会选择他深爱的楼素雅。
想曾经,她还不知天高地厚地追过谢知节一年。
谢知节什么都好,长得好、学问好,除了家境清贫,再无其它缺点。
她正是相中了谢知节家境清贫这一点,想着她作为肃宁伯府的庶女,与其嫁给权贵做妾室,不如找个清贫些的有为青年作正妻。
她从小到大看多了自家姨娘对正房夫人唯唯喏喏的样子,此生只愿不为人妾。
奈何谢知节对她的热情攻势无动于衷,直到她无意间看到谢知节与楼素雅拥抱,她才知对方对嫡姐情有独钟。
至此她彻底死心,不再死缠烂打。
也不知是不是幻觉,坠入火中那一瞬,她好像听到齐宴声嘶力竭地呐喊:“素衣!!”
她想睁眼看看是不是齐宴赶来了,却坠入了无尽的黑暗……
***
不知过了多久,楼素衣突然睁眼,大口喘气。
奇怪的是,她身子并没有灼烧过后的痛楚。
她正在困惑的当会儿,突然一只男人的大掌搭了过来,堪堪搁放在她的胸前。
她倒吸一口冷气,转眸看向男人的脸。
只见男人眉骨高耸,薄唇殷红,五官俊美。他闭着双眼,鸦青色的睫毛长而卷翘,遮住了他那双摄人心魄的深眸。
此人竟是三皇子殿下慕容,她曾救过他一命。
慕容怎么会突然跑到了她的床上?
就在她困惑的当会儿,慕容那只不规矩的手突然捏了捏她……
她脸色变了,一个翻身便把不规矩的男人压在了身下,掐住了男人的脖子——
慕容觉得呼吸不畅,这才觉得不对劲。
他一睁眼,就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少女骑在自己身上,而且她胆大包天地掐着他的脖子。
“楼素衣?”慕容一度以为自己在做梦,可脖子上少女冰冷的手指触感如此真实。
“殿下怎么跑我床上了?!”楼素衣兴师问罪,手上的力道不断加大,“竟然还轻薄我……”
她话没说完,男人一翻身,一只手便轻易扣住她的双手,举在头顶,令她发育良好的胸高高耸起,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形成极度暧昧的一景。
她脸色胀得通红,又羞又怒:“你、你要做什么?!”
慕容用力扣住她的下巴,左看右看。
似乎是觉得这样看不真切,他那俊美的脸不断朝她逼近,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唇畔,令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是谁?怎么在朕的床上?!”慕容修长的手指重重碾摩过楼素衣的双唇。
明明不带任何情色的意味,这个男人却性感得让楼素衣打了个寒战,他好像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将她吞噬怠尽。
不对,方才他自称朕?
她脑海中突然一片空白,后知后觉地发现眼前的男人没了年轻时的稚嫩,反而多了份独属于成熟男人的韵味。
他半敞的道袍半遮半掩,露出结实平滑的胸肌,宽肩窄腰,长腿结实有力,像是一头随时会发情的野兽……
这不是她熟知的三皇子殿下,她脱口而出问道:“你多大岁数了?”
慕容正打量身下的女人,淡然启唇:“朕的岁数是你能过问的?”
“你到底多大了?”楼素衣双手被他控制,着急地喊道。
慕容静默片刻,薄唇微掀:“二十二。”
闻言楼素衣眼前一片昏黑。
不可能,她坠入火海那一年慕容才十七岁,难不成她眼睛一闭一睁,就已死了五年?
可她明明坠入了火海,那种情况下怎么可能活过来?
楼素雅此言一出,谢知节和齐宴的脸色都变了。
还有两日便是寒食节,接下来是清明,但这两个节日新皇也断没有来莲花庵祭祀的道理。
新皇突然来到莲花庵,只有一个原因,因为素衣在此。
他们同时看向楼素衣。
楼素衣听闻新皇将来莲花庵,有些窃喜,毕竟新皇能压住他的两位臣子。
但转念一想,她就笑不出来了。
虽说她是慕容的救命恩人,可人家是皇帝,皇室中人最怕的就是邪祟吧?如果让新皇知道她还活着,会不会把她当成邪祟给处置了?
她心里直打鼓,但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下,面上却不显:“陛下要来莲花庵,那真是太好了!才几日未见陛下,我还真挺想陛下的。”
上回吉庆还说让她别再出现,如果她不小心被慕容看到,会不会以为她阴奉阳违?
在场几人自是不知楼素衣的担忧,他们心中各有算计。
谢知节和齐宴都不想让新皇和楼素衣打照面,但这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事。
楼素雅则多少存了试探的心思,想知道楼素衣是不是真有新皇撑腰,若不然她可以想个法子让楼素衣消失。
楼素衣的靠山如果真是新皇,她只能静观其变。
但若说新皇喜欢楼素衣,她是万万不相信的。新皇如今是大夏国君王,后宫美人无数。
听闻陛下有一个捧在心尖尖上的白月光,才会在登基至今未宠幸任何妃嫔,新皇是在为那位白月光守身如玉。
听闻那位白月光身子孱弱,乃后宫的德嫔娘娘,是位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又是一位很有想法的奇女子。
因为陈太后不喜德嫔,在新皇登基第二日,便被太后娘娘借故惩罚,让其闭门思过三个月。
也不知是不是新皇担心德嫔身子太弱,不能承宠,哪怕德嫔在潜邸时期就从妾室抬为侧妃,但至今仍是清白之身。
当然,也有传闻说新皇喜欢的是男人,才不碰他的那些后宫妃嫔。
又有人说,新皇的白月光另有其人,德嫔只是幌子。
总而言之,新皇肯定不会对楼素衣产生什么男女之情,若不然早在五年前,楼素衣就可以被新皇弄进他的后院,何必等到今时今日?
“陛下此趟前来是为妹妹而来吧?”楼素雅紧盯着楼素衣,故意试探,不想错过庶妹脸上的表情。
楼素衣心道怎么可能?
吉庆还让她闪远一些,莫被慕容再见到她。
只她心里怂,也不可能表现在脸上,于是谦虚地回道:“陛下乃做大事之人,不至于为我这个小人物特意跑这一趟。不过陛下最讲义气,当年我救过陛下一回,陛下便记在了心里。”
实则慕容根本不知道她在莲花庵,又怎么可能是为她而来?
楼素雅听得这话就来气。
楼素衣在肃宁伯府时也喜欢拿这件事来说事儿,好像救过新皇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五年前慕容还是个不大受宠的皇子,谁能料想五年后的今天,慕容还真从这么多皇子中脱颖而出,成为君王。
楼素衣看楼素雅一脸便秘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女人被她给装到了。
她特意看向谢、齐二位御前红人,出言讽刺:“侯爷和谢大人不是陛下信任的肱股大臣么?陛下要来莲花庵,两位大人物竟然不知?总不成两位这么快就失去了陛下的信任吧?”
齐宴默然。
自从遇到了素衣,他便告假,并在莲花庵流连,哪里知道新皇要来莲花庵?
谢知节看着楼素衣小人得志的模样,突然间想明白,哪怕是她心中没有他,他还是想不择手段得到她。
在顷刻间,他突然有了算计。
为免被齐宴抢先一步,他或许可以向陛下请求把楼素衣赏给他。
只楼素衣是陛下的救命恩人,就不知陛下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但若说陛下对素衣有什么男女之情,他觉得不大可能。
陛下素来冷情,多年前对素衣没有想法,如今当了皇帝就更不可能将她纳入后宫。
楼素衣不知道谢知节心中的算计,不想再与两男纠缠,便道:“我去用斋饭了,三位请!”
不待这三人说话,她疾步走远。
齐宴倒是很想追上去,奈何已是黄昏,很快庵门会关闭,他不好再流连。
他是得好好想想,要如何才能说服素衣,让她心甘情愿跟了他。
他负了她是事实,可他还有机会挽回她。
谢知节因为被楼素雅缠着不放,也不好再去追楼素衣。
两夫妻出了莲花庵,一路上楼素雅喋喋不休,谢知节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琢磨着明日若见到陛下,要如何措词讨要素衣……
那厢楼素衣吃饱喝足后回到寮房。她搬出自己的小金库,发现攒了不少银子。
眼下她有钱银傍身,是不是该离开京城,去到一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从头再来。
虽说她不想背井离乡,但京城也没有自己留恋的人和事。在未见到齐宴之前,还想着问问他当年的绑架事件,结果绑匪都被齐宴杀了,当年是否另有隐情也无从知晓。
似皇室中人,最忌讳的就是邪祟吧?
罢了,为了小命着想,明日趁慕容来莲花庵之前她就跑了吧。
当下她收拾好自己的行装,此时天色已黑,不如明日天未亮便离开莲花庵。
暗卫一直在监视楼素衣的举动,她发现异样后,也不顾天黑,忙把楼素衣打算离开莲花庵这件事向宫里的贵人汇报。
吉庆也没想到暗卫会在入夜后另外发了一道折子入宫,他觉得定是有什么临时变故,暗卫才会送折子进宫。
慕容才沐浴出来,就看到吉庆递过来的折子。
他打开一看,入目即是楼素衣收拾包裹的画面。
吉庆见新皇看着折子发呆,却也不敢多言。
本以为折子这件事算过去了,谁知在他服侍新皇睡下时,突听主子下令:“明日寅时朕先出宫。”
“奴婢遵旨!”吉庆虽然好奇,却也没敢多问。
寅时刚刚打开宫门,陛下这么早出宫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会去向陛下请旨,照顾素衣下半辈子。”谢知节语气坚定。
楼素雅手心微凉,泫然欲泣:“你我夫妻四载,夫君可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谢知节却沉默不语。
看到他这个样子,楼素雅便知道他已下定决心。
“若妾身不答应呢?”楼素雅仍抱着最后一丝期望。
马车内光线昏暗,谢知节正对上楼素雅怨愤的眼神,他讽刺勾唇:“最没有资格反对的人便是夫人。”
楼素雅心下一惊:“夫君这话是何意?”
“我只是支会你一声。素衣一定会进我谢家大门,当年我亏欠她,夫人同样如此。再有,千万别动素衣,若素衣出事,我会把账算到夫人身上。”谢知节说完,便闭眼假寐。
楼素雅攥紧拳头,不敢再吱声。
她突然想起这两年谢知节连她房门都不进这件事,难不成他早已知晓她的所作所为?
想到这种可能性,她心生寒意……
翌日上完早朝,谢知节跪倒在新皇跟前:“微臣恳求陛下一个恩典!”
慕容并不接话,谢知节就知道新皇猜到了自己的心思。
他爬到陛下跟前:“微臣想纳素衣为——”
“若让爱卿在权势与女人之中作出选择,不知爱卿会选择前者还是后者。”慕容突然打断谢知节未说完的话。
谢知节脸色发白,他硬着头皮回道:“臣以为,二者可以兼得!”
“只能二择其一,这世间没那么多的两全齐美!若你可以为女人放弃权势,朕成全你!”慕容眼神淡漠,与谢知节对视。
谢知节张了张嘴,想想这几年兢兢业业,就是为了爬到高位,尝过了权势在握的滋味,叫他怎么轻易舍弃?
慕容看到谢知节的犹豫,淡然启唇:“爱卿与其把时间浪费在女人身上,不如多关心关心南方洪涝的灾民。”
说着他把折子扔到谢知节的跟前。
谢知节最近的心思都在楼素衣身上,浑然不知南方发生洪涝。
之后他与慕容商量治洪涝的方案,至于纳楼素衣为妾的想法也只能暂且搁置。
新皇这里是走不通了,但他不想放弃楼素衣。或许他可以找人把楼素衣掳走,之后他再适时出现,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哪怕素衣再不甘愿也得做他的女人。
待谢知节走后,慕容去后宫转了转,在宁妃那里用了午膳便出来了。
吉庆猜不透主子的心思,想起还在闭门思过的德嫔,他小心翼翼试探:“前面不远处便是长秋宫,陛下要去小坐么?”
慕容看一眼长秋宫所在的方向:“德嫔正在闭门思过,这是母后的懿旨,朕若去了,置母后的颜面于何地?”
吉庆默了。
得,意思就是不去呗。
但凡陛下愿意,放德嫔出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都说德嫔是主子最宠爱的妃嫔,但这份宠爱也不见得有多深,还不及陛下对楼素衣的感兴趣程度呢。
起码陛下还开尊口让楼素衣侍寝,但这几年来,陛下从来不曾在德嫔的院子里留宿。
其实德嫔刚进主子后院的时候,主子待德嫔还算温柔,只不过那时朝局动荡,主子与德嫔聚少离多。后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主子待德嫔就没那么亲近了……
陛下今年已二十二,到现在还是清白之身,不知最后会便宜哪个妃嫔。
是了,今日谢大人又想向陛下讨要楼四姑娘,但陛下没等谢大人把话说完便堵死了谢大人的嘴,这是不是说明主子对楼四还是存有占有欲?
可楼四已经剃度出家,陛下总不至于打一个出家人的主意吧?
是夜,吉庆存了试探的心思,特意把暗卫的几道折子放在显眼的地方。
慕容洗浴出来,一眼便看到暗卫的折子。他视若无睹,径自拿起兵书看起来。
吉庆见主子没让他拿走,便也没收起来。
只等主子消气儿的时候,或许楼素衣的折子还可以为主子解闷儿。
楼素衣正式剃度出家后,确实过了几天逍遥自在的日子,最起码齐宴和谢知节不再来缠着她。至于宫里那位大人物,人家后宫美人无数,即便是真想过让她进宫,现如今她剃度出家,皇帝陛下肯定不会再强人所难。
她顿时觉得苦修的日子也很有意思,每天诵经抄经文,心灵都像得到了净化,她甚至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得道之人。
这天有人求了一道签,让她解答,她说得头头是道,对方听后给了她一绽银子作为答谢:“师太果真是得道比丘尼,一席话令我茅塞顿开。”
“阿弥陀佛,施主谬赞。”楼素衣强行压下上扬的唇角。
她觉得若有朝一日自己在莲花庵混不下去,或许可以去招摇撞骗,没准还会让人家觉得自己道行高深。
只她也没想到,自己回到寮房,正想收放妥当这绽意外之财的时候,突然背后传来风声。
她心一凛,刚想回头一看究竟,后颈却一麻,栽倒在地。
她晃了晃昏沉的头,想看清楚来人长什么模样,却在这时,又有一黑衣人现身,三两下便把偷袭她的恶贼打倒在地。
等她爬回床边喘气儿的时候,屋内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剩下她一人,仿佛刚才的偷袭只是她的错觉。
刚才偷袭之人似乎是想劫走她,难道是谢知节的人?那突然冒出来救她的人,若无意外可能是齐宴派来保护她的人吧?
她自是不知,突然出手救她的是慕容派过来的暗卫。
暗卫看楼素衣遇袭,觉得兹事体大,第一时间往宫里发了一道折子。
吉庆见暗卫突然有折子送进宫,便猜想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想了想,还是递到主子跟前:“是暗卫送进宫的急报,应是发生了什么事。”
下一刻,慕容便接过了折子,在看到楼素衣遇袭时,他眸色幽深,把折子丢给吉庆。
吉庆看完内容双眼一亮,突然觉得机会来了:“四姑娘到底是陛下的救命恩人,眼下遇到危险,要不奴婢命人接四姑娘进宫吧?”
慕容慢条斯理地继续进食,没有回答梁太妃的问题。
他这样的反应令梁太妃有点紧张,暗忖他不会是要当着德嫔拂她面子吧?
此刻别说梁太妃紧张慕容的答案,德嫔的好奇心也被挑起。
等了一会子,慕容放下碗筷,优雅地轻勾唇角:“空尘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宫。”
梁太妃震惊不已,脱口而出:“这是为何?”
若说为了驱邪才留在宫中,她是不信的,慕容也并不封建古板,相信世间有邪祟之人。
慕容神色淡淡地看着梁太妃,梁太妃在慕容的注视下有些退缩,但她强牵出一点笑容,吴侬软语地道:“妾身受素衣所托,怎么着也得给她一个理由才是。”
“你去告诉她,让她安心留在宫中。朕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只要她别惹事,朕自会好吃好喝地供着她。”慕容以一句话作为这个话题的结束。
梁太妃闻言松了一口气。
听慕容这话的意思,倒不像是因为对楼素衣感兴趣才留她在宫中。
如此她就放心了。
“妾身会向素衣转达陛下的意思。”梁太妃目光灼烈地看着慕容。
一旁的德嫔也含情脉脉地看着年轻帝王,两个女人各怀鬼胎,却都是同样的想法,要在新人入宫前尽快侍寝。
待到用完晚膳,慕容却下了逐客令:“朕还有折子要批阅。吉庆,你着人送送琬盈和德嫔,不可怠慢了。”
“是,陛下。”吉庆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德嫔却不甘心就此离开,对慕容道:“妾身有新型火药的事想跟陛下商议,陛下可否抽出一点时间给妾身?”
梁太妃见状看向慕容,见他点头,心沉了下来。
这时德嫔看向她,眼中有毫不掩饰的得意之情。
她不明白德嫔有什么好得意的,告辞离去。
乾清宫内,德嫔把研制新型火药的法子说了,慕容听后觉得是换汤不换药。德嫔说的不过是理论知识,但要实际应用起来却有难度。
德嫔见慕容兴致缺缺的模样,心沉了又沉。
“朕把爱妃说的这些向工部的军器局转达,让他们照法子研制火药。若能研制出新型火炮,倒是功德一桩。时辰不早了,爱妃也早些回去歇着吧。吉庆,你送德嫔回去。”慕容淡声道。
德嫔虽然觉得慕容的反应过于平淡了一些,但慕容好歹还是听进去了。
将来真要研制成新型火炮,慕容肯定也会记得她的好。
接下来几天时间慕容忙于政务,未在后宫走动,好不容易得空了,傍晚时分又去了全福宫。
这回陈太后有了打算,直接去找楼素衣。
在去往咸福宫的路上,芳若想到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既然楼姑娘有能力带走陛下,不如就让楼姑娘以保护陛下的名义,陪在陛下身边吧?每回陛下去全福宫,太后娘娘就要去找楼姑娘,这样太显眼,还不如直接把楼姑娘放在陛下身边,让梁太妃没机会勾引陛下!”
陈太后一愣:“你这法子不错!有素衣在,陛下再荒唐也不可能当着一个尼姑的面去宠幸梁氏!但要把素衣安插在皇帝身边,总该找个合适的理由……”
“这简单,就说陛下身边阴气重,娘娘疑心有邪祟缠上了陛下,这不就有了名目?不过,奴婢担心楼姑娘跟在陛下身边时间长,会对陛下起歪心。”芳若老神在在地道。
陛下那张脸确实是招姑娘喜欢,楼素衣如果一时色迷心窍,想爬龙床,那也不是不可能。
陈太后轻叹一声:“素衣对皇帝没兴趣,要有兴趣早就上手勾引,何必等到现在。皇帝以前就不喜素衣,又怎么可能在她剃度后对她起歪心思?哀家倒是希望素衣真有这个本事,能把皇帝的心从梁氏身上拉回来。”
真要等梁氏进了皇帝的后宫,那才扎心。
现在但凡有一个女人能站出来,把皇帝拉回正道,她都能扶那个人上位。
芳若听了陈太后的话,便明白是自己想多了。听主子这意思,这世上最不可能的就是陛下和楼素衣之间发生什么吧?
楼素衣正在用晚膳,突然鼻头发痒,打了两个喷嚏:“谁在说我坏话?”
她嘀咕了一句,继续埋头进食。
就在这时,锦书跑进来提醒:“太后娘娘来了,赶紧把肉食收起来!”
楼素衣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帮忙把桌上的的荤菜都收了,她还不忘擦去嘴上的油光。
就在她们才忙好的当会儿,陈太后入内,眼角笑出了褶子。
楼素衣心生警惕,笑成这样,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什么好事。
陈太后跟楼素衣闲话了家常,才道起正事。
楼素衣听后懵了好一会子,她疑心自己听岔了:“娘娘让贫尼往后时刻陪在陛下身边?”
她又不是宫女,为什么要做陪侍?这成何体统?
“皇帝下朝后,你便陪在皇帝身边,帮皇帝驱走邪祟,直到皇帝恢复正常为止。”陈太后神情严肃地握着楼素衣的手,“素衣啊,哀家是信任你的驱邪术,才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当年你能救皇帝一命,而今当然也能,你就是皇帝命中的贵人。”
楼素衣在陈太后的手里挣扎,奈何太后娘娘抓得太紧,她挣脱不了。
这太后娘娘还真是会强人所难呢。
神棍·楼素衣轻扯唇角,干笑道:“太后娘娘,这样是不是不大好?其实贫尼的驱邪术没那么厉害……”
“哀家说你行,你就行!此事只有你能做到,你可不能拂了哀家的意。”陈太后说着,脸上的笑意收了起来。
别说,陈太后这模样还挺唬人的。
楼素衣还想作垂死挣扎:“既然是关乎陛下的安全,还是要问问陛下的意思吧?”
慕容肯定不想带着她这个碍眼的在身边,太后胡闹,慕容肯定不会。
虽然陈太后下了懿旨,但只要皇帝小子不答应,这件荒唐事就作不得数。
思及此,她突然淡定了下来。
没事没事,事情还没定下来,她没必要自己吓自己。
——
慕容:素衣,你艳福不浅,有机会伴君。
素衣:去,老娘才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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