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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娇软美人,重生再嫁最野糙汉秦戈阿秦戈全局

尘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但是他们也只敢在私下发牢骚:“现在好不容易能动工了,这天天停电算怎么回事啊,这不耽误工吗?”但是天已经太晚了,天都黑了,也没办法修了,盛夏就去找在工地的秦戈。几个人叫着在外面打牌,秦戈从桶里舀出两瓢水兜头浇下,灰白色的水顺着他的肌肉从肩背流下,没入挂在胯骨上的绿色裤腰里。他洗澡一般都背着盛夏,今天可能是太累了没有注意到盛夏过来,盛夏看着红了脸,咽了咽口水,有些热。盛夏扭头回去了,不在看秦戈。没想到秦戈没擦干就过来抱她。“你干嘛呀!”盛夏被她一摸,跟炸起来了似得,秦戈刚刚去拿他刚烧开的热水,也给秦戈吓了一跳,皱了皱眉:“别闹,水开了,过来给你擦擦脸。”虽然是夏天,但是秦戈还是怕盛夏感冒,只是拧了个热毛巾给盛夏擦了擦脸,盛夏仰躺着。“最...

主角:秦戈阿秦戈   更新:2025-01-18 15: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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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戈阿秦戈的其他类型小说《九零娇软美人,重生再嫁最野糙汉秦戈阿秦戈全局》,由网络作家“尘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是他们也只敢在私下发牢骚:“现在好不容易能动工了,这天天停电算怎么回事啊,这不耽误工吗?”但是天已经太晚了,天都黑了,也没办法修了,盛夏就去找在工地的秦戈。几个人叫着在外面打牌,秦戈从桶里舀出两瓢水兜头浇下,灰白色的水顺着他的肌肉从肩背流下,没入挂在胯骨上的绿色裤腰里。他洗澡一般都背着盛夏,今天可能是太累了没有注意到盛夏过来,盛夏看着红了脸,咽了咽口水,有些热。盛夏扭头回去了,不在看秦戈。没想到秦戈没擦干就过来抱她。“你干嘛呀!”盛夏被她一摸,跟炸起来了似得,秦戈刚刚去拿他刚烧开的热水,也给秦戈吓了一跳,皱了皱眉:“别闹,水开了,过来给你擦擦脸。”虽然是夏天,但是秦戈还是怕盛夏感冒,只是拧了个热毛巾给盛夏擦了擦脸,盛夏仰躺着。“最...

《九零娇软美人,重生再嫁最野糙汉秦戈阿秦戈全局》精彩片段

但是他们也只敢在私下发牢骚:“现在好不容易能动工了,这天天停电算怎么回事啊,这不耽误工吗?”
但是天已经太晚了,天都黑了,也没办法修了,盛夏就去找在工地的秦戈。
几个人叫着在外面打牌,秦戈从桶里舀出两瓢水兜头浇下,灰白色的水顺着他的肌肉从肩背流下,没入挂在胯骨上的绿色裤腰里。
他洗澡一般都背着盛夏,今天可能是太累了没有注意到盛夏过来,盛夏看着红了脸,咽了咽口水,有些热。
盛夏扭头回去了,不在看秦戈。
没想到秦戈没擦干就过来抱她。
“你干嘛呀!”
盛夏被她一摸,跟炸起来了似得,秦戈刚刚去拿他刚烧开的热水,也给秦戈吓了一跳,皱了皱眉:“别闹,水开了,过来给你擦擦脸。”
虽然是夏天,但是秦戈还是怕盛夏感冒,只是拧了个热毛巾给盛夏擦了擦脸,盛夏仰躺着。
“最近老是停电啊...。”
“估计是没跟村里的电工谈拢价钱,给断了。”
秦戈没说是谁,但是盛夏也知道,她歪了下头:“我觉得这个赵午就是故意的!你知道上次我看到有村里的人来跟他说话,我听见他跟村里的人说,现在这个工地的负责人是他,叫那个人有事只找他。”
盛夏歪了歪头看着秦戈:“他好烦啊,要我说,还是他目光太短浅了,还是你厉害,一出手就是一万块钱!我都数了好几遍了!”
这几天盛夏的嘴都要咧到耳朵根了,她不仅学费出来了,还多出了好多,这可是九零年代,现在能有几个万元户啊,她知道秦戈的钱放在哪里,每天都要拿出来数一遍才安心。
“对了,我今天还没数....”
盛夏刚要爬起来,就被秦戈按住了脑袋。
“别乱动。”
秦戈的手指正好给她捋了捋头发:“先让他修着电吧,明天我带你去逛逛,买买开学需要的东西。”
睡了一夜,天还没亮,秦戈就带着盛夏坐车去了。
“你把钱全带着干嘛,多不安全啊,路上要碰到这么多人,万一被偷了咋办啊?”
秦戈拍了拍她的头:“带着把,带着放心。”
整整一万块钱,秦戈全都戴上了,包着报纸放在外套里面,盛夏都摸的到,她觉得秦戈太小题大做了:“没事我们不买也行的,我的东西都够用,只要学费够了就可以了,折腾这两趟,还得掏路费。”
等到了市里的大商场,盛夏在心里感叹道:“海市果然不愧是国际大都市啊,九零年代的商场就已经这么豪华了,进到这里,盛夏就像进了自己家一样如鱼得水。”
随便抓起一件衣服就好几百,盛夏想着秦戈刚刚豁出去命,也才挣到了一万块钱,她可不能瞎花,得留着给秦戈做启动资金。
转头看着秦戈说道:“这里的衣服我都不喜欢,我们还是回去吧,我看我的东西在那买就行。”
秦戈心里知道盛夏是在给自己省钱,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在努力点才能给盛夏更好的生活啊。
正想到这里,突然有人在后面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竟然是徐建宏。
“秦戈?你怎么在这?今天工地没开工啊?”
“停电了,机器用不了。0”
“妈的,我就知道那个赵午是个棒槌!”
徐建宏的旁边就是他老婆,工地挣了钱,领着她老婆来逛街的。
“徐老板。”
秦戈忽然抬起头,他说:“徐老板,您现在有时间吗?有件事想跟您你商量。”
徐建宏马上就要回京市了,他对秦戈这个年轻人的印象还是可以的,之所以还可以。
因为他毕竟也是当老板的人,秦戈和赵午之间的那点事不用想他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年轻人有点心眼,看重钱都是正常的,只要是能给他挣钱,其他的他都不在乎。
“你说吧,什么事?”
秦戈直接说道:“徐老板,我之前在老家工地上也干过一段时间,您的工地这几天我也粗略的算过,虽然我不知道赵午给您打的多少包票,但是如果您把工地交给我作,我保证,最后结算的利润会比赵午高一倍。”
“高一倍?”徐建宏笑了一声:“年轻人,你是不是口气太大了点,赵午之前可是一直做包工头的,他也不是傻子。”
“可是他也不懂工地里的这点门道,不然之前地基的事情也不会迟迟解决不了了。”
徐建宏听到这来了兴趣,他听那些干工地的老板说过这里面藏着的弯弯绕多着呢,他最近正发愁呢:“那这些你都懂?”
秦戈说道:“懂。”
徐建宏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上次在工地上他灰头土脸的,没看清楚,现在干净了,他觉得这个年轻人看着真不像能在工地打工的人。
“可是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呢?赵午人虽然笨了点,但是有经验,也能指挥懂下面的人,我们也分成,他也是只要了三成,再说了,你说翻倍就能翻倍?那你的条件是什么?如果你要价太高的话,那我还不如求稳.....”
“赵午要三成,那我只要一成。”
“一成?”
徐建宏很惊讶了。”
“是,一成,但是以后建造的楼盘,我提毛收入的千分之一。”
秦戈说到这里,徐建宏才开始真正的犹豫起来,他原本觉得秦戈实在是太年轻了,担不起这个担子,可现在听他说的这些话,这个年轻人对这些事还真的是门清。
不像赵午,之前是做散工的,对自己包工地这些事情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啥也不懂。
徐建宏在心里算了一笔账,按照如今房子的发展速度,他每起来一栋楼,就会有五万块钱的毛收入,而这个秦戈只要千分之一,关键最后他还只要一成...这让出来的可不止一星半点,可他要是真有这个能力,为什么要价这么低?
徐建宏仔细算了算,突然看到盛夏从另一边走过来,他突然明白了:“年轻人,是着急娶媳妇吗?你是很缺钱?”
“是的,我想给她好的生活。”

秦戈垂下了目光,坦诚说:“所以我很缺钱,很缺。”
徐建宏咂摸了一下嘴,年轻真好啊。
更何况这个年轻人只用了一会儿的时间就解决了赵午好几天没有解决的事情,上次他带着懂行的老板去看过,说这不是运气的事....。
徐建宏一咬牙:“行,那我就赌你一把!”
既然走投无路,那就找这世上最简单的路,踩着别人往上爬。
徐建宏也是个爽快的人,说完就掏出大哥大,给赵午打电话。
“哦对了,”徐建宏在电话里说了两句,他跟秦戈说道:“我已经跟赵午还有小龙都交代完了,你办完事回去,从明天起,那工地就是你说了算了!”
“谢谢徐老板了。”
“不用谢,你给我干好活就醒了!”徐建宏摆了摆手,和她老婆就走了。
盛夏看着徐老板走了之后才凑了过来:“那不是徐老板吗?也陪着老婆来逛街啊?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见秦戈低着头好像没有听见,盛夏又抬头去瞅他:“我就说吧,这越大的商场衣服越贵,你看我就穿我现在的衣服不也挺好的吗...”
盛夏说着还在秦戈面前转了圈,她又继续说了好多,秦戈好像都没有认真听,不知道在想什么,盛夏有些不高兴了:“你在发什么愣啊,我都跟你说好多话了。”
秦戈被盛夏扬起的声调叫了一声,这才回过神。
低头看着眼前娇媚的人儿:“我一定会给你好的生活的。”
秦戈这样看着她,盛夏心里就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心疼:“哎呦,你烦不烦啊,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我们的学费也凑出来了,你不要心急,我们可以慢慢来的。”
无论怎么样,她都相信秦戈会从头到脚的护着她。更重要的是,秦戈永远都不会离开她。
他们在车站等车的时候,秦戈对她说:“回去之后,这个工地就是我负责了。”
“什么?你负责了?”
盛夏没有反应过来:“徐老板刚刚是跟你说这个?不是?为什么要突然交给你?”
“是我跟徐老板争取的,我比赵午挣得多,要的少。”
“这样啊。”盛夏点了点头,又笑了起来:“那你就是工头了!和以前一样?是不是比我们之前做散活挣得多多了?”
“是!”
而且他之前在工地都是领固定工资,这次是打分成,虽然他只要一成,但是一个工地干下来,也比干散活挣得多多了。
“那赵午呢?”盛夏想起他。
工地上谁都知道赵午这两天存心在使绊子,就是在报复秦戈。
下午的风有些冷,秦戈把衣服解开,顺手把盛夏抱进了自己的怀里搂着,说:“不知道,反正这里之后换我们了。”
换成我们了...盛夏想了想,觉得这件事情好像是他们抢了别人的。
虽然这么做有点不厚道,她看着秦戈,刚要开口,突然又觉得,或许这么做是秦戈一开始就打算好的。
“这件事是你一早就想好的?”
秦戈微微一愣,他没想到盛夏会问这个问题,盛夏之前从来都没有关心过这些事情。
他只停顿了一下,诚实的点头:“是。”
他来到这里,在赵午的工地干的第二天,他已经在心里琢磨这件事了。
不止是地基的事。他就像路边那条饥肠辘辘的野狗,专盯着别人嘴里的肉,一步步靠近,他在工地的这几天一直在计算了这里的规模,虽然不大,但确实是个好机会,这让他这个没有背景的人又信心能拿下。
他想要尽快给盛夏好的生活,他没有那么多时间,他从一开始就计划要占掉这里,是他带着盛夏离开了家,他有责任给她好的生活,也必须要给她好的生活。
他要抢了赵午嘴里的这块肉,把他吞进自己的肚子里,成为他秦戈的本钱。
既然走投无路,那就踩着别人,去找自己的路。
说完秦戈看着盛夏,沉默里带着一丝不安,他极少漏出这样的目光。
如果盛夏指责他这样的做法,他没有办法为自己的行为拿出一个站得住脚的解释,他也不愿意去欺骗盛夏。
盛夏上一世根本就没有在乎过秦戈创业究竟有多累,想到这里,就感觉到深深的自责。
她踮起脚尖轻轻的拍了下秦戈的头,嗔怪:“越大心思越多了....,你这都是在哪学的,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盛夏看着秦戈的眼睛认真的思考后说:“秦戈,你别怕,你挣钱是给我们两个人花的,就是手段不地道,那也是我们两个人的,放心吧,就是损阴德,也得有我的一半,要损也是损我们两个人的,不要怕。”
他们连饭都快吃不饱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大道理,盛夏默默的想到,反正自己这一世这条命也是多捡回来的,如果有报应的话,那就都报应到她的身上好了。
他们回去搭的面包车,盛夏跟着收音机里的歌一起哼,扭头一看,身边的秦戈头靠在车窗上,这些天他天不亮就去工地,深夜才回来,已经累得睡着了。
盛夏有些心疼,虽然她知道秦戈将来一定会成功的,但是不知道他成功的路会有这么累,她想了想,不能这么一直只靠秦戈自己赚钱了。
下午在商场,自己死命拦着,秦戈才没有在里面买东西,好不容易有些钱,她实在是不像这么花了,想留着给自己攒点底气,秦戈也不用这么拼命了。
到了工地,盛夏就听到男人们喝酒划拳的声音,声音最大的那个就是赵午。
到了门口,才发现他们把秦戈平时午休的那间屋子的门都堵住了,看着他们两个回来,也没有丝毫要让开的意思。
盛夏说道:“麻烦让开一下,我们要进去拿东西。”
赵午好像丝毫没有听到盛夏说话似得继续招呼着他们:“大家都多吃点啊,我明天就要走了,正好招呼大家一起吃点饭,匆忙了一点,不是什么好菜,大家多担待啊。”
盛夏气的浑身发抖:“赵午,你是聋了还是瞎了?”

盛夏想了想答应了,反正是顺序志愿,也不怕没有大学上,她只知道秦戈想让自己上大学那自己上就是了。
“那你想报什么专业?”
盛夏低头往前走着:“都行,我问问吧,我想学外语,我觉得外语简单。”
盛夏又问:“那你的钱够不够啊,我这还有几十块钱,奶奶有个朋友的孙子让我去给她孙子当家教,去了几天赚了几十。”
盛夏气愤的跟秦戈告状,秦戈通过电话里的声音都能想到盛夏气鼓鼓的样子,他的唇边不自觉就染上了笑意:“乖,在家等我去接你。”
盛夏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下午盛夏睡醒了,随手抓起一件衣服就去学校填志愿了,出了门到巷子口发现没有秦戈,这才反应过来,秦戈已经去市里了。
之前都是秦戈带她去学校的,她挠了挠头,只好转头去了张晓芬家。
盛夏跑到她家咣咣敲门。
张晓芬怒气冲冲的来开门:“你催命呢?”
“今天学校填志愿,你不去啊,你快下来,骑车带我一块去。”
张晓芬虽然是个暴脾气,但是嘴里骂骂咧咧手上不停,伸手抓了件衣服带着盛夏去了学校。
到了学校,宋文静正在那填志愿呢,一眼就看见他俩了:“你们俩咋才来呢,就等你们了,盛夏你可给学校长脸了,县前十啊,老师都念你半天了。”
宋文静拿着两张志愿表:“你们俩报哪里啊?”说着又叹了口气,虽然自己来的早,但是手里那张志愿表还是空的。”我没考好,最多去下面读个技校,我爸不想让我读了,说反正也学不出什么出息,等着找个合适的对象到时候就结婚了。“
宋文静这时候刚说完,老师就过来,招手让盛夏过去。
班主任姓赵,上了三年的高中,第一次看到盛夏是笑眯眯的:”盛夏啊,考的真不错,咱们学校的第一,周边几个学校加起来也能排上名,教育局都知道了,过几天去家里给你送大红花呢,让你奶奶准备等着接花吧。“
接着又问道:”你想考哪个大学啊?跟老师说说。“
盛夏满不在乎的说到:“第一志愿是京海大学,其他的随便填的。”
老师听完笑的更明显了,能教出来这样一个学生,自己的履历都光荣了。
“那你想好报什么专业了嘛?老师懂的都跟你讲讲。”说完就拿起一本泛黄的专业书,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专业名称。
盛夏看着那些字就头疼,凑近看了看那些专业,脑袋瓜子都看迷糊了。
班主任彻底笑不出来了,白瞎了这么个好用的脑袋瓜子,怎么就长盛夏头上了呢。
“盛夏,你别孩子气,你听老师一句劝,别孩子气,这选专业可是大事,决定一辈子的,你可得慎之又慎,实在不行,你让你奶奶过来,我跟她谈谈。”
老师看着她的眼睛半天没动,“选好了?”
盛夏点点头,拿着笔在志愿表上填了京海大学外语系:外国语言学。
班主任:......”
旁边的宋文静倒吸一口冷气:“你这填的啥啊,学外语有啥用啊,咱们这小地方也没有外国人来?”
盛夏没好气的说到:“咱们这没有外国人来,我不能出去啊。”
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赚钱这条路她既没有这眼光和脑子,也没有这手腕魄力,就算预知了未来的大趋势,路上的小坑也有可能坑的她爬不起来。
与其这样,还不如在一些自己知道的事情上尽力顺着秦戈的心意,她其实也看出来了,秦戈一直想让自己读书。
那就读吧,她一直觉得外语是最简单的。
盛夏选完了,宋文静看她选的这个专业也不像能找到工作的样子,纠结道:“那我也别学了,直接进厂吧。”
张晓芬立马说道:“去什么厂子啊,你就知道厂子,我爸的厂子都开始裁员了,招呼都不打,直接下岗!我爸在里面是主任我都不进!你还去,等着饿死啊?”
宋文静犹豫道:“不会吧,那个厂子少说也有好几百号人呢,总不能说把饭碗端了就端了吧。实在不行我还能找个对象结婚呢。”
盛夏突然想起来,上一世自己和张晓芬宋文静几乎是毕业之后就没有再见过面了。而现在由于他们这个村子地处偏僻,而且很多工厂都是直接供货给海市的国营企业,所以下岗潮还没有蔓延过来,但确实撑不了几年了。
她很清楚的记得,上一世她在家里看电视的时候看到,有一个职工下岗心生不满,拿着火把就把一家的人烧死了,那一家是两个刚结婚的新婚夫妻。
当时报道说的,死的是当时厂里的新婚小夫妻,妻子姓宋,着火的时候家里还贴着喜字。
当时她确实是收到了请帖,但是因为秦戈当时有事,没时间送她,所以就没有去成。
盛夏的胳膊被推了推,她猛地回过神,发现是宋文静正在叫她。
“盛夏?你怎么了?是中暑了吗?”
盛夏的脸煞白,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她扶着桌子缓了半天,脸色才红润起来。
不会的,一个县城姓宋的多的数不胜数,新婚的也那么多,不会是文静的。
虽然盛夏是这么想的,但是平了平心绪,忍不住跟着张晓芬劝道:“文静,我觉得晓芬说的对,现在好多厂里的效益都不好,是大趋势,你去了也不能保证以后不下岗,那以后你上有老下有小的怎么办?”
“对了,你小叔不是在海市开了个饭馆吗?我觉得你不如去你小叔的饭馆当学徒,人这辈子就是不能不吃饭,谁离开吃也活不了,你去饭馆学个手艺,以后嫁人如果你男人能挣钱你就在家给他做好吃的,如果他不能挣钱,你出去当厨师也饿不死,而且以后说不定你自己也能开个小饭馆呢。”
宋文静想了想,觉得盛夏说的有道理:“也是,我小叔前段时间还跟我爸说这个事了呢,说他那正缺人呢,叫我去帮忙,反正我进厂也是当一辈子的车间工人,你们先填着,我回家去问问我爸。”

盛夏听到这句话,脑子嗡的蒙了一下,她从跨进这个家门开始就开始忍了,这会儿已经彻底忍不住了:“你脑子是有病吗?我自己考的大学凭什么给他上啊?”
盛建国脸色立马就不对了:“盛夏,怎么跟你阿姨说话呢?”
盛夏立马回怼道:“你是第一天知道我是这样说话吗?盛建国,你听听你老婆说的是人话吗?我自己辛辛苦苦考上的大学,她转头就让别人上,盛建国,我劝你脑子清醒点去验验血吧!别让人给你把生孩子的事也代劳了!”
盛建国立马举起手来就要打盛夏,盛夏跑到门口,喊道:“你敢打我我就叫,我反正不在这住,我们看看谁丢人!”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孝女来了,我今天就要打死你!”盛建国气的直喘气,刘美丽装的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一边拍着盛建国的背,一边对盛夏说:“小夏,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呢!你看看你把你爸爸气的,气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呢,你还小,胡说八道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自己想想,你又没有钱出四年的学费,到时候退学了更可惜,还不如让给你弟弟,让你弟弟去呢,你可是他亲姐姐,多照顾照顾她怎么了,女孩子读这么多书有什么用呢?”
刘美丽不知道跟盛建国又说了些什么,盛建国深吸一口气坐了下来,脑子也转过弯来了,对啊,姑娘家早晚都要嫁人的,还不如让儿子去了,还能光宗耀祖呢。
而且这女儿自己从小也没有怎么管过,指不定心里又多恨他呢,与其让这个不孝女去上,还不如让盛旺去。
盛旺打小是在自己身边养大的,肯定比盛夏要亲近,以后有出息了肯定能回来孝顺自己,盛夏可就不一定了。
“就是,小夏,你就让给你弟弟吧,你俩是亲姐弟,你让给你弟弟又怎么了,你弟弟以后有出息了,也能照顾你啊,等来年你在考上了,爸爸肯定给你出钱......”
盛夏听着盛建国的话,气的浑身发抖。
她想到上一世她这个爹就是这样,她看着秦戈有钱了,就上门要他给盛旺买房,那时候他开口就是好几十万,足够在老家买好几套房的,盛夏当时也是被秦戈养的什么都不懂,直接就让秦戈把钱给他了。
但是没有想到,装修的房子出了点问题,因为盛旺图便宜,买了不好的瓦片,把一个路过的人头砸破了。
当时警察找盛旺做笔录,盛建国怕出事,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盛夏的头上,说房子都是盛夏的,是替她装修的。
盛夏不明白,都是他的孩子,怎么能差别就这么大呢。
盛建国看盛夏不说话,以为她是想明白了,接着说道:“盛夏,你要是觉得钱不够,我就在给你补几百,够你这一年回去读书的了,他可是你亲弟弟,我答应你.....”
盛夏现在真是听到他这个爹说话就感觉恶心,她冷笑一声,指着盛旺说道:“你看看他长的肥头大耳跟头猪似的那么壮,还不是因为他跟着你们顿顿都有肉吃,奶奶因为要攒钱养我,有时候连饭都吃不上,你知道我这些年生过多少病,饿过多少肚子吗?他是你的亲儿子,我就该被你们扔的远远的?现在我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你还要让我让给他?盛建国,你配当爹吗?”
餐桌上的盛旺被他突然的暴怒吓了一跳:“爸爸,姐姐是要上大学了吗?我们老师说上了大学就能当知识分子,我也想当。”
盛建国就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一下就跳脚叫起来:“盛夏,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看看你的态度,这就是你对你的亲爹说话的态度吗?你看看你给你弟弟吓得!他可是你亲弟弟,这个大学你必须给你弟弟上!不然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刘美丽也在旁边帮腔:“盛夏,你别以为我跟你爸爸在市区混了这么多年,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搞的这么僵,到时候我们找找人,依旧能让你弟弟去上大学,那你的学费.....”
盛夏这会儿被恶心的想吐,像被丢进了粪坑那样恶心。
盛夏一脚踹开凳子:“我告诉你们,一群脑残,想都别想,学校的,镇上的,县里的领导都知道我考上了,还去家里给我送锦旗了,你们要是敢顶替我,大不了我豁出去不上大学了,你看看我能告到哪里去,市里不行我就去省里,我让你儿子一辈子都上不了大学,我让你们直接下岗,你要是觉得我不行,你就去试试!!”
这个时候正是抓作风的时候,哪怕是一阵风吹也不行,刘美丽被盛夏戳破心思脸上挂不住恼怒道:“你怎么这么跟长辈说话,没见过你这么自私的孩子,怪不得你爸不管你呢。”
盛夏懒得再跟这些烂人废话,她拿起自己的包,打开门回头冲着这一家人吐了一口吐沫:“盛建国,今天来找你是我这辈子干过最蠢的一件事情!以后再也不会了!这也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叫你爸,以后我们两个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就是饿死在外面,也不会在找你拿一分钱,你也别来找我,我恶心!!”
她又指着盛旺:“还有你,别叫我姐,我不是你姐,再叫我我就抽你你信吗!”
盛夏转身用力甩上门,发出哐当的一声,不顾街坊邻居震惊的眼神,头也不回的走了。
盛夏对这个后妈是恶心,但是盛建国,她一开始也是抱有希望的,只不过在一次次的希望变成了失望之后,她也就认了。
走出了楼道,她才发现外面一脚天黑了,街上都是下班回家的人,盛夏一个人在路上走着,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把皱皱巴巴的录取通知书重新塞回兜里。
重生的这两年,她还从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气,盛夏想起盛建国拿怒目圆睁的样子,她丝毫不怀疑那一巴掌会落到自己脸上。
盛夏只觉得心累,过往许多事情在眼前一一闪过,小时候她看到别人家的孩子骑到父亲的脖子上开心大笑的样子,她也曾幻想过,但是这一切都不是属于她的。想到这她的眼圈不自觉的发酸。
她骂自己真是被秦戈惯的不成样子,越来越娇气,上辈子就已经知道她这爹是什么样子了,这辈子竟然还抱有期望,真是脑子进水了。
盛夏坐在路边吹了会风,脑子逐渐清醒,但想到刚刚刘美丽说让盛旺顶替她去上学的话,却让她心里一凉,总觉得哪里不对....
上一世,她高中毕业就跟秦戈走了,她不想工作,秦戈也就随她去了,两年之后,秦戈看她实在是闲得慌,就让她去考一个大专。
虽然她当时百般的不愿意,但奈何拗不过秦戈,她被秦戈压着在家复习了几个月,最后去考了,但是没有考上。

她后来仅有的清醒时间全用在后悔上了,悔的肠子都青了,当初虽然秦戈管着她,但是没有一样不是为了她好的。
而且如果她乖乖的时候,秦戈是从来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可惜她现在虽然反应过来了,但是已经晚了,她连呼吸都快呼吸不了了。
在后来就是现在了,死在出租屋里,都快臭了才被人发现。
.......
盛夏垂着脑袋,过去的回忆一帧帧浮现在眼前,像是过电影一样,如果灵魂能流泪的话恐怕她现在已经泪流满面了。
自己落得这副下场,真怪不得别人,都是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俗话说的好,不作死就不会死。
今天是盛夏的骨灰寄存时限的最后一天,盛家那边从她离开秦家的那一刻起就觉得自己已经没有用了,早已经断了联系。
她的骨灰也没有人认领,过了最后一天,就会直接被丢进垃圾堆。
她这辈子真的是个人渣,自私自利,从来没有为别人考虑过,到了下面恐怕也会下十八层地狱的。扔就扔吧,谁让她做错事在先呢。
盛夏的灵魂飘荡在桌上,等着和自己的骨灰一起被丢进垃圾堆。然而没等到被丢到垃圾堆,却等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男人。
殡仪馆在市区的最南边,一辆黑车急刹停到了门口,下车的男人脚步急匆匆,拾阶而上。
“秦总,您别急,就是这里了。”
男人紧蹙着眉心:“快点。”
秘书不敢多言,他知道秦总找这个人找了快4年,但是没想到,收到的竟然是这样的消息。
秘书不敢再往下想,只是抓紧了脚步跑过去抓住一个工作人员就问:“您好,请问这里有一个一个星期之前警察寄存的一个骨灰盒吗?哦,她叫盛夏。”
没有人要的骨灰盒根本就没有人管理,工作人员随意的“哦”了一声,草草的翻了下本子,带着他们两个去了后面,那是盛夏的骨灰盒放置的地方。
秦戈在认领处签了字。
盛夏愣住了。
他比盛夏大两岁,眉梢眼角都透着冷意,如今他应该已经二十八岁了,男人眉骨偏高,眼神坚毅如鹰隼,看起来比上学时更加沉稳了,比当年离开他是更多了一份魄力和风度。
盛夏看着眼前的秦戈,突然意识到,他们已经将近四年没见了。
秦戈一言不发,默默的签了字,他的字一如既往,跟他的人一样,利落干脆。
盛夏凑过去看,她不明白,自己当年明明背叛了他,还欺骗了他,跟别人一走了之,现子阿秦戈大费周章找到这个小城市,难道就为了带走她的骨灰?
难道是自己死了都不能让他解恨,要把她挫骨扬灰吗?
盛夏把头凑过去一看,愣住了,在和死者关系那一栏,签的竟然是:配偶。
就这一下,就像给了盛夏当头一棒,她脑中一片空白,心像是被生生的撕成了两半,按理说鬼应该感觉不到疼啊,为什么她这么疼呢。疼的就好像她在死了一般一样。
秦戈一言不发,他把盛夏的骨灰带了回去,盛夏也跟着秦戈“坐”到了他的车里,看车内的装饰,秦戈这一年年把公司经营的更成功了。
盛夏不知道该说什么,满心只觉得无言以对,当年自己做事真的是太没有良心了。
恍然间,盛夏好像看到当初陪着秦戈创业时,两个人住着廉价的出租屋,不管回来有多累多晚,总是要把盛夏抱在怀里双手揽着她入睡。
她的嗓子里仿佛吞了刀片一样,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
第二天一早,车驶进了一幢别墅里。
想必这就是秦戈现在的家了,当年她离开时,他们还住在市中心的大平层里,如今已经搬进君和集团自己开发的别墅区了。
这个房子比以前大多了,在寸土寸金的海市,这里有一面大大的落地窗,抬头望去,还能看见外面的海滩。
盛夏想着,她很羡慕,如果自己没有作死,这里的一切应该都是她的。
她望了海滩一会儿,有人拉开了车门,盛夏有些不敢下车。
她离开秦戈这四年,秦戈的事业做的这么大,以前只盛夏知道的就有不少的男男女女往他身上扑,更别提自己蠢到主动让出了这个位置,这个家里应该早就有了新主人了吧。
盛夏也说不清自己的感觉,明明是自己先背叛了秦戈,总不能指望秦戈为了她这么个烂人,守身如玉吧。
想到这里,盛夏也忍不住吐槽自己,想着总要见见在她之后秦戈爱上的人是什么样子吧。
深吸了口气,下了车。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家里竟然没有别的人。
偌大的家里空荡荡的,沙发上却搭着一件衣服,盛夏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她的衣服,像是她走的匆忙,忘记带了,这件衣服在这,好像它主人从来没有离开过。
盛夏心猛地疼了一下,疼的她这个从来都没心肝的人感觉到惊慌失措,她回头去看秦戈,竟然看到秦戈哭了。
在她的记忆里,从来没见到过秦戈哭过,哪怕是当年最苦最累的日子,哪怕是她经常流连夜店不回家的时候。
秦戈抱着她的骨灰,高大的男人缩成了一团,看起来脆弱极了,仿佛他全身的骨头已经撑不起来他了,他对着盛夏的骨灰盒一遍遍的说:“宝宝,是我不好,不怕了,我们到家了。”
盛夏待在原地,她看着这样难过的秦戈,她的肩膀颤抖,可惜在哭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在之后的几天,她的魂魄无处可去,她从秦戈的秘书那里知道,原来在她走后,秦戈一直在找她,他一直住在他们市区的那套房子里,就怕盛夏回来找不到他会害怕。
她看着秦戈在深夜买醉,然后拿着酒瓶狠狠地摔到地下,怒吼已经买了大房子,为什么她不回来。
盛夏回答不了,这个问题连她自己都回答不了,她被宠坏了,她根本想象不到自己做的这些事,要让自己付出怎样的代价,不顾一切的做了,甚至把自己的命都赔了进去。
盛夏心想,这次的代价可真够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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