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鞋子穿上。”
姐姐笑意吟吟的将一双崭新的白色毛茸茸拖鞋弯腰递到我脚下。
我看着她半蹲着身子,垂着头,亲手将拖鞋穿在了我已经脏的不堪的脚上。
真是好看极了。
所以,姐姐,死了吗?
我和姐姐都是习惯用右手。
姐姐不是左撇子,而穿鞋的手是左手。
我依旧默不作声,姐姐也丝毫不在意我的态度。
只是依旧温柔的亲了亲我苍白的脸颊。
随后,走向了院子里照不到太阳的角落里,拿起了白纸,开始扎花圈上的花、我走向前去,默默蹲下来看着姐姐手里的东西。
姐姐这次的白纸有些发黄。
“这次的花圈对我们很重要,月月要来做吗?”
姐姐虽是在问我,她却没有抬头,只是专注着手上的动作,仿佛是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我不语。
只是转身离去。
我不会做花圈,我只会卖花圈,村里的人更不会让我碰花圈。
姐姐手中的这个花圈材质很特殊。
虽不会做花圈,但是我对花圈的材质很敏感,姐姐这个材质有问题。
我再次转身看向姐姐,和姐姐身侧的小罐子。
就像骨灰罐?
姐姐突然抬头,冲我笑笑。
而我却鸡皮疙瘩爬满一身!
我僵硬的扯起嘴角,钩了钩唇角。
我无意间发现这个青砖黄泥的破落小院子里出现了一个小屋。
我总觉得很突兀。
抱着这一丝该死的好奇之心,我轻轻的推开没上锁的门。
屋里迎面冲来的就是一股刺鼻的异香。
和姐姐身上的香味很像,只是比姐姐身上的香味浓了太多了,浓的刺鼻,浓的呛人。
像是在掩盖什么一样。
我皱着眉头,踩着那双白色拖鞋一直走向前。
环顾四周,这里没有灯,只有日光从墙缝中透进来带来一丝光亮。
屋子很小,小到只能放下一具棺材。
屋子的正中间,供奉的就是一具黑木棺材。
那是姐姐吗?
我脑袋里呆呆的冒出这个想法。
我更是走上前去,打算揭开盖子,也决定了揭开这个谜底。
棺材板意外的不重,很轻。
我不过带了点劲就轻松打开了。
棺材里赫然躺了具女尸。
尸体软趴趴的像是没什么支撑力,却穿着一席华丽的旗袍,刺鼻的香味中透出一丝恶臭,我知道,那是尸体腐烂的味道。
她的脸上盖了个小小的花圈。
那个花圈我总觉得眼熟,但是我晃了晃脑袋却想不出在哪儿见过。
顾不得那么多,我抬手猛地掀开花圈!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
腐烂的流脓水!
即使腐败成那样!
我也认得出!
那隐隐约约分明就是我的脸!
棺材里的女尸是我?!
那我又是谁!?
“月月?”
我双眼惊恐颤抖着身子僵硬的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