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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毒士:女帝叫我活阎王!许良许青麟

南国公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马车上,许良跟上官婉儿对向而坐。上官婉儿一身紫茄官服,戴冠、别翠玉簪,眉如远山,目似秋水。单论相貌装扮,真比许良更似翩翩美少年。正襟危坐时,胸前又起丘陵。可惜,官服不太贴身。上官婉儿神色冷漠,淡淡道:“许大人,陛下第一次召见你,有些事你需提前知晓。”“面圣切记不可东张西望,更不可直视陛下!”“不可欺君!”“不可言行无状!”“......”“呃——”许良打了个大大的嗝。“不好意思,急着接圣旨,吃得太急了。”上官婉儿:......“你可以......”“嗝——”整个车厢内弥漫着一股八宝鸭混合酸笋的味道......上官婉儿娥眉轻蹙,目中泛起一道杀意:“许良,你故意的?”“上,上官大,嗝——我不,嗝——”上官婉儿拉开窗帘,长呼了一口气,又从...

主角:许良许青麟   更新:2025-01-20 14: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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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良许青麟的现代都市小说《无双毒士:女帝叫我活阎王!许良许青麟》,由网络作家“南国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车上,许良跟上官婉儿对向而坐。上官婉儿一身紫茄官服,戴冠、别翠玉簪,眉如远山,目似秋水。单论相貌装扮,真比许良更似翩翩美少年。正襟危坐时,胸前又起丘陵。可惜,官服不太贴身。上官婉儿神色冷漠,淡淡道:“许大人,陛下第一次召见你,有些事你需提前知晓。”“面圣切记不可东张西望,更不可直视陛下!”“不可欺君!”“不可言行无状!”“......”“呃——”许良打了个大大的嗝。“不好意思,急着接圣旨,吃得太急了。”上官婉儿:......“你可以......”“嗝——”整个车厢内弥漫着一股八宝鸭混合酸笋的味道......上官婉儿娥眉轻蹙,目中泛起一道杀意:“许良,你故意的?”“上,上官大,嗝——我不,嗝——”上官婉儿拉开窗帘,长呼了一口气,又从...

《无双毒士:女帝叫我活阎王!许良许青麟》精彩片段

马车上,许良跟上官婉儿对向而坐。
上官婉儿一身紫茄官服,戴冠、别翠玉簪,眉如远山,目似秋水。
单论相貌装扮,真比许良更似翩翩美少年。
正襟危坐时,胸前又起丘陵。
可惜,官服不太贴身。
上官婉儿神色冷漠,淡淡道:“许大人,陛下第一次召见你,有些事你需提前知晓。”
“面圣切记不可东张西望,更不可直视陛下!”
“不可欺君!”
“不可言行无状!”
“......”
“呃——”
许良打了个大大的嗝。
“不好意思,急着接圣旨,吃得太急了。”
上官婉儿:......
“你可以......”
“嗝——”
整个车厢内弥漫着一股八宝鸭混合酸笋的味道......
上官婉儿娥眉轻蹙,目中泛起一道杀意:“许良,你故意的?”
“上,上官大,嗝——我不,嗝——”
上官婉儿拉开窗帘,长呼了一口气,又从车角悬空的木箱里取出一个皮囊,递了过来。
许良接过来咕嘟嘟喝了一大口,又打了个响嗝,这才就此止住。
上官婉儿这才到:“以后早朝可以先到朝露殿吃些东西,切记吃得太多,圣前失仪。”
许良拱手,“多谢上官大人。”
说着话,他自然而然将皮囊递了回来。
上官婉儿直接看楞了。
这许良,竟像陛下一样随意将东西递给她!
陛下的人岂是谁都能随意使唤的?
要知道,她可是御前随侍,论官品的话可是从二品,比许良的六品高了十几阶!
莫说是许良了,就算是镇国公许定山这个正一品的国公,也不敢随意让她接、拿东西。
“他是不知道,还是装糊涂?”
上官婉儿娥眉轻蹙,提醒道:“许大人,我刚才跟你说的不要殿前失仪,就包括你不可当着陛下的面让我给你拿东西。
若似刚才这般,被有心人告诉陛下,你麻烦不小。”
许良笑道:“这么点小事,你不说我不说,陛下怎会知道?
我想上官大人也不屑传这种琐碎之事吧?”
上官婉儿:......
许良这话,倒显得她很小人。
“许大人,我们很熟吗?”
“啊,不熟吗?”
上官婉儿:......
她现怀疑许良是故意的,只是没证据。
但想到早朝上他献的计策让魏使吃瘪,为大乾扳回了颜面,她还是认真提醒:“许大人,不管你是真不清楚,还是故意藏拙,即便你再有功于社稷,也切记不可在陛下面前恃宠而骄。”
许良面色不变,拱手道:“多谢上官大人提醒。”
随即正襟危坐,目不斜视。
上官婉儿目中闪过一抹讶然,不再多说。
想想也是,许良终究出自国公府,又怎么会真的那般纨绔?
马车一路晃悠进了皇宫。
许良在御书房见到了一身墨黑,上纹黼黻纹长袍的女帝,以及她的真容。
只是一眼,许良便想到了四个字——华茂春松。
多一句就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因为见女帝前爷爷、老爹以及上官婉儿都交代过,许良目光并未有过多停留,跪下行礼:“臣许良,参见陛下!”
“免礼,赐坐。”
萧绰微微抬了下巴。
上官婉儿便抬手指引许良坐到御案侧面的一张椅子上,随后站到一边。
许良微微欠身,目光微垂。
萧绰看着一身墨绿官袍,依然散发的许良,点头笑道:“果然,人靠衣服马靠鞍,换上官服果然不一般。”
许良意外,你在这跟我押韵呢。
面上他还是起身拱手:“陛下赞誉,臣惶恐。”
萧绰摆手,“许爱卿,你可知朕召你来所为何事?”
“臣不知。”
萧绰心道“传言果然误人”,如此一个谦卑有礼的少年郎竟被传言说成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
“朕召你来不为别的,是为了解决楚国之法。”
萧绰敲了敲御案,“毕竟,你的绝户计太过......毒辣,一旦施展,会将我大乾推向风口浪尖。”
“朕,毕竟刚登基,一切举措不可太过。”
许良心下感叹,当皇帝也不容易啊。
尤其还是一个女皇帝,除了要面对寻常心君登基都会面对的挑战,还有世俗礼教的质疑跟压力。
只是据他脑海里的记忆所知,楚国实力不弱于大乾,甚至隐约胜出几分。
大乾数代先辈跟楚国打交道的方式就四个字——徐徐图之。
“回陛下,楚国疆域乃九国之中最大,人口也不输大乾,若不用非常之计,则无法在短时间内解决。
且就算楚国被大乾攻下,如此辽阔的疆域、兵卒、人口,大乾也无法迅速消化。”
萧绰无奈皱眉。
许良说的她何尝不明白?
可朝堂上许良连献两计让她看到了可能,难免心生希望。
萧绰玉指轻敲御案:“那许爱卿以为我大乾出路在哪里?”
说着她看向上官婉儿,“婉儿,堪舆图。”
上官婉儿点头,命四个太监抬来一张挂在架子上的堪舆图,比朝堂上看的要小一些。
堪舆图上,大乾在西,东有魏、韩两国,东北有赵国。
三国正东有齐国,临海,东北又有燕国。
大乾南方、东南与楚国接壤,楚国东又有吴、越二国。
至于西、北则被戎狄包围。
看样子,萧绰是经常看这幅堪舆图。
许良一下子明白了萧绰的意图了——她要扩张大乾疆域,做成大乾历代先君都没做成的事!
他想起来时路上想到的“青史留名”四个字,嘴边反复呢喃,“开疆拓土、勒石燕然、封狼居胥......”
跟着这样的皇帝,有搞头!
尤其是对方还是女帝,更有得搞!
加上彼此年纪相仿,搞头更是大大的有!
但在此之前,还得给女帝打打鸡血。
许良死做了决定,攥紧拳头,猛然抬头,恰迎上了萧绰期待的目光。
上官婉儿不由皱眉,低咳一声。
“婉儿!”
萧绰轻哼一声。
上官婉儿立马低头,“臣知罪。”
萧绰重新看向许良:“许爱卿,依你所见,朕若想让大乾更强,出路在何处?”
“你可畅所欲言,不论是否可取,言之有理即可。”
许良起身行礼:“是,臣斗胆问陛下,陛下所谓的让大乾更强,是国力上涨,不受列国胁迫,还是要大乾一扫八国,统一天下?”
“嗯?”
萧绰目中露出精芒,这许良竟如此懂她,说出了她想说而没好明说的。
而上官婉儿却已经听得目光骤然一缩,他竟如此狂妄,还没出言献策,就开口闭口一统天下了。
他还真敢说!
可当看到萧绰隐隐激动的目光时,她又沉默了。
她明白,许良说到陛下心坎里去了!
萧绰看了一眼上官婉儿,又目光深邃地看向许良,目光深邃:“听许爱卿的口气,是能助朕开创前人未有之功业了?”
许良躬身一礼,随即挺直腰杆,迎着女帝目光朗声道:“陛下想成千古一帝,臣亦想青史留名!”
萧绰身子一颤,敲击御案的手忍不住握成拳头,重重砸在御案上。
“千古一帝,千古一帝......”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千古一帝”四个字,初闻便像着了魔一样身心俱颤。
她没想到,许良一个还未加冠的少年,居然有如此志向!
而自己身为大乾女帝,难道还不如区区一少年?
“许爱卿!”
萧绰站起身来,一手撑案,一手指着堪舆图,目光火热,“若你能助朕成就千古功业,成就开疆拓土,朕自然可助你名留青史。”
“届时君臣相宜,必是一场佳话!”
一旁的上官婉儿看呆了。
不是陛下要问许良破楚之策吗,怎么感觉反倒是陛下受了许良的鼓动,变得......热血了呢?
眼见女帝如此反应,许良心下了然。
果然,没有哪个当皇帝的能拒绝“千古一帝”称呼的魅力。
秦始皇、汉武帝、唐太宗、明太祖......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才刚用了前世不到三成的功力,女帝居然就被煽动了......
左右气氛也烘托到位了,许良也不客气,径直来到堪舆图前,在大乾西、北区域一指:“大乾目前的出路,在戎狄!”

“戎狄?”
萧绰、上官婉儿皆是一愣。
大乾自陇右起家后,一直从西向东扩张疆域,其一是因为东面中原地带土地肥沃。
其二则很羞耻,因为西方跟北方有戎狄,大乾与之摩擦、征战多年,始终未能取得绝对优势,更遑论将其征服。
戎狄存在之久,甚至可以追溯到虞夏时期。
商周的衰落正是因为戎狄进犯。
而大乾能够建国也正是因为商周衰落。
可以说,大乾的崛起就是因为戎狄之祸。
商周天子当时只是封了萧非子一个头衔,等于让其为商周戍边。
不成想商周经戎狄之乱后又出了嫡、庶之乱,使得分封的王国坐大称帝,自此进入了百国林立时期。
百国彼此征伐,直到后来剩下乾、齐、魏、楚、赵、韩、燕、吴、越九国。
而在此过程中,乾、魏、赵三国始终面临北方戎狄、羌胡的骚扰,并常年与之征战。
强如魏国,面对聚散如麻雀的戎狄,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依着边境山峦修建长城,防御为主。
即便如此,三国边境每年秋冬之际仍免不了受其侵扰。
这一点别说萧绰了,长安城内只要不傻不楞的,都知道戎狄之祸。
大乾开国之后的数代乾君,为了少受戎狄之祸,甚至屈辱地跟戎狄和亲!
如今许良却说大乾目前的出路就在戎狄?
怎么可能!
上官婉儿更是忍不住直接开口:“许大人,戎狄非一国一城,牧民更是不服教化,不受约束。
逐水草而居,并无固定居所,非止我大乾跟他们作战吃亏,便连赵武帝,在整个赵国推行胡服骑射,也无法彻底打败羌胡......”
不等她说完,许良便摇头:“上官大人,谁说要跟戎狄打仗了?”
“嗯?”
上官婉儿愣住,“不打戎狄?”
就连萧绰也迷惑起来:“许爱卿?”
许良无奈叹气。
这也难怪,历来自诩中原王朝的皇帝只要一提到戎狄、羌胡之类的第一反应就是:打!
许良拱手道:“敢问陛下,为何要跟戎狄打仗?”
萧绰不由皱眉,但还是沉吟回答:“戎狄屡屡扰我边疆,杀我子民,难道不该打?”
许良点头,躬身道:“陛下爱民如子,臣感佩不已。
只是每逢征战,我大乾除了要出动兵马,还要征调百姓劳力运送粮草辎重。
且不论彼此死伤如何,单是出征不成比例的消耗跟收获,便足以让我大乾不堪其扰。”
“大乾之地南方粮食可以有夏秋两季收成,更多的北方之地一年却只能收一季。
一旦开战,大量百姓会因为打仗而耽误种植......”
上官婉儿不由皱眉:“许大人,依你所说,我大乾面对戎狄最好的做法便是隐忍不发,放任戎狄今年抢一点,明年杀一点?
果真如此,我大乾的出路如何在戎狄?”
许良不答反问:“上官大人,解决戎狄之祸难道只有打这一条出路?”
上官婉儿皱眉,正要再次发问。
不料女帝萧绰似已等得急了,摆手问道:“许爱卿,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就行了,不必卖关子!”
“是!”
许良躬身一礼,缓缓开口,“臣曾听爷爷说过,大乾与戎狄交战吃亏在骑兵。
戎狄的马无论是耐力还是速度,都非我大乾战马可比。
加上戎狄人天生吃牛羊肉,体力又强于中原各国。
爷爷曾说过,若大乾能有这些战马,组建一支骑兵,将大大增加大乾的实力。
而如果戎狄之人能并入我大乾,大乾实力增加将更多......”
萧绰点头,“镇国公跟随先帝多年,南征北战,的确跟先帝提过,用重金打造一支戎狄骑军,以戎制戎。”
许良:......
自己爷爷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他更惊讶于女帝萧绰对政事的熟悉。
先有对大乾疆域图,后是大乾政策的熟悉。
“她当女帝不是没有原因的......”
许良暗忖,躬身道,“臣有二计,一则以缓,一则以急,可解戎狄之祸,让我大乾再无后顾之忧。”
萧绰目光灼灼,似等了许久,敲了一下御案,“速速说来!”
许良点头:“刚才臣说过,我大乾自陇右一直到河西,诸多地带一年只能收一季粮食。
而戎狄地处草原,土地贫瘠,难以耕种。想要获取生活必须物品,如盐、铁等,只能通过与中土互市贸易所得。”
“其一缓计便是大乾可择一二边城、镇开设互市,将中原的盐、茶、布、铁等器物放到集市上,交换戎狄人的马匹、牛羊。”
“戎狄人通过互市就能获得所需物品,就不需要刀头舔血地跟我们拼命了。”
“在此过程中,可以不断吸引、同化戎狄之民,给他们田地,将他们固定在互市边城的附近,”
“长此以往,戎狄之人对互市产生依赖,自然会避免跟我大乾的冲突。
而他们若再敢开启站端,我大乾就关闭互市,让那些换不到必须物品的戎狄人自己乱起来......”
萧绰听得点头又摇头:“此缓计与先帝在和政三年提过的互市之策想仿,只是还未推行开来便遇到了河东之战,此事就此搁置。”
“且互市维稳只是一种可能,另一种可能是戎狄之人交换了大量必须之物,人口激增,反过来再次威胁我大乾。”
“许爱卿,这个计策,未必可取。”
许良再次讶然,萧绰当上皇帝不是偶然。
她不仅熟悉疆域、时局,更对大乾之前的朝政、奏折极为熟悉!
“陛下圣明,这个计策臣也不喜欢,所以还有一急计。”
“此计见效快,后患小,名为流毒千里......绝户计。”
“嘶——”
上官婉儿一阵牙酸,又是绝户计!
萧绰也是心底一凛。
先前在朝堂上她已经深切体会过什么叫绝户计了。
换国之计是救国良策没错,可一旦真到了换国的地步,死伤在所难免。
而许良说的是“绝户计”,就真的会出现尸横遍野,饿殍满地的情况。
一个简单的蓄水再放水都能被他想成毒计......
萧绰犹豫了一下,还是遵从内心想法:“说!”
“臣这急计仍旧是互市,只是在具体的交易上稍有不同。”
萧绰、上官婉儿齐齐皱眉:“还是互市?”
许良笑道:“缓计互市需得买卖公平,戎狄的马、牛、羊我们都要。
可急计的互市我大乾不要别的,只要羊毛!
甚至为了多收羊毛,我大乾可以提高价格,用两到三倍的价格收购。”
“羊毛?”
君臣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疑惑,后又看向许良,“要羊毛何用?”
许良笑道:“不是我们要羊毛有什么用,而是羊毛价高了戎狄人会怎么办?”
说到这里,他笑着看向上官婉儿,“上官大人,若是你有羊毛,我有银子,我愿意用两到三倍行价购买你手里的羊毛,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多养羊了。”
上官婉儿想都没想,直接回答。
“很好!”
许良打了个响指,“戎狄人也是这么想的!”

“出兵的理由......”
许良回去的路上已经想好,先翻史册,学朱老四,往前翻“账本”,找到类似“白登之围”的耻辱之事,借机出兵。
实在不行就学刘彘,派个不怕死想立功的使臣去韩国搞事,出兵的理由顺理成章就有了。
打定主意后,他便回书房翻找,结果发现书架上都是些治学经义,并无史书。
家中史书都在老爹的书房。
许良也不犹豫,转身去找老爹。
“父亲,孩儿来寻些书看看。”
“想看什么,自己找。在这里看,或者拿回去看,都行。”
许青麟言语温和,与昨日拿着绳子要勒死他的判若两人。
“我搬回去看。”
许良拱手致谢,便去书架上挑史册。
《虞唐》、《夏记》、《铜商》、《王周》、《奉史》、《春秋》等,还有一些野史。
野史未必真,但肯定野。
每一史都分成了若干册子,记录的内容也五花八门。
有君臣对话的,有报战果的,有报牝鸡司晨的,有报天降祥瑞的......
都是文字,看得许良两眼昏花。
终于,他在角落里他看到一本带图的,上书四个字:春秋野闻。
摊开封皮,许良乐得差点没笑出声来,这竟是一本艳俗小说!
没想到平日里一本正经的老爹竟还好这一口。
他不动声色将书册藏在袖子里,又接连翻了其他架子,没再发现别的,便装作无事地抱着一摞书走了出去。
“父亲,这些书我带回去看看,看完了还您。”
“去吧。”
许青麟赞许点头,“你现在做了官,知道用功读书了,很好。”
待许良走后他猛然想到什么,急忙起身去看书架,接连翻找,没发现想找的那本,脸色骤然变化。
那可是他偷摸托人弄来的善本!
“逆子,怎么突然要看书!”
许青麟咬牙切齿。
......
许良做贼一样抱着书快步跑回自己书房,关上门,摊开那本春秋野闻。
他要评定一下这个世界的文艺水平如何。
然后......就这?
本以为是西门大官人跟金莲的爱情故事,没想到是套图的标题狗。
许良愤愤将书扔在一边。
“没一点细节,插图粗制滥造,连粗粮都算不上......这种破书也值得藏?”
不过他猛然想到什么,又将书捡了起来。
看老爹将这本书藏得这么深,分明十分宝贝。
这种劣质书都有人看的话,那自己直接抄了笑笑生岂不是能发一笔横财?
许良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行,抽出一张纸,在上面歪扭写下“写书......金某梅......挣钱”的字样,压在案下。
随后他长舒一口气,翻看史书。
这一看竟从午后看到了夜里,又从第二天上午看到了午后。
终于,他在一本名为《列国记.晋书》中找到了关于大乾与古晋的一段往事:
大乾穆王时候与晋国互有通婚,关系一度升温如一体。
后来晋国内乱,乾穆王要帮助女婿姬伯登上晋王之位,条件是姬伯登上王位之后划河西五城给大乾。
一心想当王的姬伯自然应允,没想到登上王位之后反悔了......
史书上记载的是:
“王欲划地谢乾君。
韩智子问曰:‘王欲割己肉养饿虎耶’?
王曰:‘吾归此位,仰仗乾君多矣。乾君为孤至亲,焉能背弃?’
韩智子急斥:‘王昏矣!乾则乾矣,晋则晋矣!’
王默然不语......”
写《晋国记》的这位老兄明显用了留白技法,没说结果。
但后续乾、晋两国敌对却是事实。
按照凡事有因有果的道理来逆推,大乾不会无缘无故对河西有那么深的执念。
而这罪魁祸首,就是那个韩智子!
只要抓住韩智子这番话不放,大乾就有理由出兵打韩国。
只因这个韩智子,就是后来三家分晋中韩皇的先祖!
看到这里,许良将此页折下,咧嘴笑了起来:出兵韩国的理由,找到了!
只等明日上朝......
......
翌日,寅时。
许良在丫鬟的催促中醒来,穿衣洗漱。
出发之前,他不忘将《列国记》塞在袖里带上。
这可是他今日请功的道具!
让他意外的是,不上朝的许青麟居然早早在马车前等候。
许良正疑惑着,老爹便上前给他整理了官服,又神色严肃地说:“如今你是朝奉郎,随侍陛下,做事说话须得注意分寸。
今日早朝不比前日,乃是三品及以上的大员。
他们所论之事,多是你不能参与的。
少说,多听。
便是有话也不要当着诸多堂官的面说。
除非陛下当场问你......
当然,就算陛下问你,得罪人的话也不要说,明白吗?”
“孩儿知道了。”
许良躬身拱手。
区别于前身的顽劣不堪,他能真切感受到这位父亲的殷切希望跟关怀。
许青麟欣慰地拍了拍他肩膀,“去吧!”
许良点头,转身上了马车,一路直奔皇城。
途径桃叶街头,早有卖菜、早点的商贩叫卖。
许良听到有油果子、鸡汤之类,便放弃去朝露殿吃早饭的想法,买了包子油条跟鸡汤,在车上对付几口。
到了皇宫朝露殿,早有众多大臣等候。
没等多久,众大臣齐聚太极大殿。
许良本以为萧绰会直接提与戎狄互市的事,没想到听到的却是一句熟悉的“众位爱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许良先是一愣,这不耍人么?
寅时起床,颠簸了半个多时辰,又等了那么久,天还没完全亮,你一句话打发了?
不过能早回家也不错。
至少今天打卡了。
不出意外的意外出现了:
文臣里一人出列,拱手道:“臣姚光年有事启奏,临洮半月前接连大旱,数县庄稼枯死,其余州县也严重干旱,已有旱灾迹象,百姓惶惶,臣请陛下早作打算!”
“旱灾?”
萧绰皱眉,“朕记得月余前不是奏过今年雨水丰沛,粟米丰收有望吗?”
姚光年垂首道:“陛下也说了,那是月余前,不想短短半月时间皆是毒日,临洮地界已是千里龟裂,庄稼枯死了。”
萧绰皱眉:“临洮距离渭水、汉水皆不远,便是干旱,也可引水灌溉,怎会突然大旱?”
姚光年头垂得更低:“臣实不知,恳请陛下先作打算,拯救临洮二十万百姓。”
萧绰还未来得及回应,又有一人出列拱手:“臣田成有事启奏,甘州州府来报,七日前境内有赤色陨石从天而降,恐非吉兆......”
龙椅上的萧绰忽然打断,声音冷冽:“田爱卿想说什么?”
“回陛下,臣原本觉得此事不过天象,并无他意,骤闻姚大人所说旱灾,心底惊疑,这或许是上天的启示。”
萧绰冷笑:“田爱卿是不是想说这是上天对朕的惩罚?”
田成慌忙跪下:“臣不敢!”
人群中,许良刚开始听到旱灾时还没觉得什么,觉得姚光年算是个干实事的,知道救灾防患。
可后面田成报了天降陨石后他就意识到事情没这么简单了。
这两件事看似没什么联系,实则也没什么联系,却是他们利用起来影射女帝萧绰的!
大旱、天降陨石,这在历史上可都是会被有心之人编排成天降启示的。
强如亚洲洲长李二凤,在登基之初都被接连出现的自然灾害弄得自我怀疑了。
更何况萧绰是女子登基,可做的文章更多!
此时,他对老爹交待他要“多听,少说”,以及老爷子说的“朝局不稳”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他悄然瞥向女帝,心底好奇面对这种发难,女帝会如何应对?

皇宫,御书房。
萧绰卸了朝服,换上一身墨黑金纹袍,在案前提笔沉思。
一旁,随侍女官上官婉儿轻声提醒:“陛下?”
“嗯?”
“墨滴在折子上了。”
“哦!”
萧绰忽然意识到什么,赶忙收起笔,将折子递给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一边拿细纱蘸墨,一边小声询问:“陛下似乎有心事?”
萧绰点头,“朕在复盘许良之事,你怎么看?”
“是人还是事?”
“人,事,都有。”
上官婉儿吹了吹折子,合上之后重新递给萧绰,这才蹙眉道:“陛下,今日许良在朝堂上的表现大大出乎臣的意料。”
“哦?”
“许良在长安声名狼藉,文不成,武不就,经常流连烟花场所,与一帮王公子弟于郊外架鹰逐犬,如今看来谣言误人!”
萧绰轻笑:“所以先前许家到你上官家提亲,你拒绝了?”
上官婉儿脸上泛起愠怒:“他名声如此之差,臣又志在家国,怎会同意?”
萧绰脸上笑意更浓:“那现在呢?”
“现在?”
上官婉儿仍旧摇头,“就算传言误人,臣也不会答应。他,他......能想出绝户计的,不是什么好人。”
萧绰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上官婉儿,没有点破。
喟然叹道:“众口铄金呐!”
“自魏使以来,满朝文武,包括朕在内,无一人想出破局之策。
许良若无大才学,断然想不出这等救国良策。”
“只是......绝户计的确毒辣,便是朕也觉心惊。”
上官婉儿深以为然,点头道:“陛下不拘一格,知人善任,擢他为朝奉郎,已是他的福气了。”
萧绰却摇头,“没那么简单。”
“廉亲王这次亲自下场,逼迫朕对许家动手。朕原本的打算也只是对许家小惩大诫,以此麻痹廉亲王。”
“如今细细想来,魏使发难,廉亲王对许家出手,你不觉得巧了些吗?”
“没想到魏使之危被许良轻松化解,婉儿,若你是廉亲王,会怎么做?”
上官婉儿皱眉沉吟,“臣听闻猛兽捕猎往往会蛰伏沉寂良久,一旦动手势必要有所得才肯罢手。
廉亲王老谋深算,这次亲自下场定然也是抱着极大信心的。
没想到如此轻易被许良破解,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她其实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廉亲王勾结魏使。
但这种话女帝知道就好了,没必要说。
萧绰玉指轻轻敲击桌案,明眸中有担忧流转,“你也这么认为......看来不是朕多虑了!”
“婉儿,你带上封赏的圣旨亲自走一趟镇国公府,去见一见老国公。
跟他言明,朕......要重用许良!”
“嗯,再将许良带来,朕还有话要问他。”
“臣领旨!”
待上官婉儿离开后,萧绰起身看向窗外,喃喃道,“廉亲王,朕姓萧,你也姓萧,可不要让朕难做......”
......
许青麟见着一身短褐的许定山后,躬身行礼:“父亲,我跟良儿回来了!”
许定山点头,“春来已经跟我说了,还挣了个六品官?”
“是。”
“不愧是我许家的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孩儿要说的不是此事。”
许青麟面色凝重,将担忧说了一遍。
不料许定山听完后冷笑道,“若萧荣就此罢手就算了,同朝为臣,不好撕破脸。
若他跟疯狗一样死咬着许家不放,对良儿不利,老夫说不得要再磨磨刀了。”
“春来!”
“老爷。”
“派几个好手暗中保护良儿。”
“是!”
许青麟心下大定,躬身道:“既然父亲有此安排,儿子便没有担忧了。”
说着便告辞离去,只是刚出门没几步又折返回来。
“父亲,圣旨到了。”
“哦,是给良儿的圣旨,这可是我许家三代子弟光耀门楣的大事,走,去领旨!”
“福伯说是陛下随侍上官大人亲自带圣旨来的,说要见您。”
“婉儿?”
许定山眼睛一亮,“好好好,春来,快,取我袍子来,不能在未来孙媳妇面前跌了相。”
许青麟不由皱眉:“爹,上官大人说是公事!”
“公事?”
许定山目光一凛,点头道,“我知道了,等宣了圣旨后我会在旁厅等着。”
“是!”
......
许良听说来了圣旨,赶忙将最后一块鸭肉囫囵吞下,扯着手绢擦了擦嘴,这才跑了出去。
回来的途中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朝奉郎就朝奉郎。
当个文官他一样可以建功立业!
搞朝政他兴许不会,但出主意他可太擅长了。
单开族谱?
格局小了!
而且现在是九国并立,天下正值乱世,正是武将谋士建功立业、青史留名的好机会!
国公府大门外。
十几个内官或拿或抬或牵的在此等候。
两个宦官一人手捧朝服,一人端玉笏跟在上官婉儿后面来到了国公府正堂。
许青麟、王氏早已跪下等候。
许良随后赶到,只看了一眼,老实跪着。
只有后来赶到的一个青袍白发白须老人只是微微欠身,并未跪下。
许良心如明镜,这白发老者就是他的爷爷,大乾五国公之首的镇国公许定山。
也唯有他能站着接圣旨。
老人似有所感,瞥了一眼许良,嘴角微扬,轻声说了三个字,“臭小子!”
同时示意他看上官婉儿,努了努嘴。
许良便以余光瞥向上官婉儿。
一段记忆像是解封了一样忽然响起......
许良神色古怪起来。
这位女帝随侍女官,差点成了自己媳妇?
对于爷孙俩的小动作,上官婉儿视若不见,神色肃穆,声音清朗:“陛下有旨!”
“敕曰:大乾镇国公许定山之孙,户部左侍郎之子许良,忠勇聪敏,献策救国,于社稷有功。
破格擢升为门下省朝奉郎,享俸正六品。
钦此!”
“许大人,接旨吧。”
“啊?”
许良这才反应过来,磕了头,双手接了圣旨,正要开口,却见捧玉笏的太监上前,尖声道:“许大人,这是您的玉笏,这是您的俸单,请过目!”
“俸单?”
许良诧异结果俸单跟一张金绣绢单,上面赫然是自己的俸禄:
料钱二十五贯
茶汤钱一十贯
厨料米六斗
面一石又五斗
藁四十束
柴二十束
另有:
马一匹
春、冬绢六匹
棉一十二两,可折算为银钱
许良看得直咋舌,这俸禄,足以让他出去单过了。
“许大人,还请换上官服,稍后随我入宫!”
“啊?”
许良愣住了。
都不给准备的吗,刚办入职就得干活?

镇国公府。
许良身穿官服,散发别簪下了马车。
母亲王氏在下人的陪同下早早在门口等着。
见到儿子下车,她激动上前:“良儿,陛下召你入宫,不是责罚吧?”
许良心生感动,宽慰道:“当然不是,是让上官大人带着儿子先熟悉宫内一切,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
王氏轻拍胸脯,终于放下心来。
在许良回来之前,她甚至担心自己儿子是不是被女帝给阉了!
如今看来,儿子的确一鸣惊人,得女帝器重了!
“翠红,快去温壶酒来,我吃了也好快活快活。”
王氏满脸幸福。
熬了这么多年,也该自己扬眉吐气了!
许良又宽慰母亲几句,就要回房补个回笼觉。
这一天折腾得实在厉害。
不想刚转身就吓得一个激灵,一个面瘫脸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
“春......春来叔?”
顾春来,爷爷许定山养大的孤儿。
十七岁那年跟着爷爷许定山在河东一战中,立了陷阵、夺旗、斩将三大功。
爷爷退下来之后,他便辞了五品武将的官,跟在镇国公许定山身边当起了贴身护卫。
在许家,顾春来身份特殊,许青麟、许青峰这些人都是让自家晚辈将顾春来视为叔伯,而不是家臣、下人。
许良对顾春来的敬畏来自本能。
只因他此前跟着顾春来练武没少挨揍。
让他意外的是,顾春来一张面瘫脸上难得露出微笑,“老爷要见你。”
说罢,也不等许良开口便转身带路。
“爷爷?”
许良快步跟上,回想关于爷爷许定山的记忆。
他记得爷爷以前还是很疼他这个孙子的,替他向上官家求过亲,读书不成还想让他练武从军,完全就是一个为子孙谋划的至亲长者。
为何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一言不发?
二人一路来到“农园”,面前一片翠绿。
镇国公府占地极大,天南海北的奇花异草不知几多,唯独许定山的院里与众不同。
偌大一个庭院,分别种着萝卜、蒜韭葱、菠菜、茄子、芫荽等青菜。
茅屋旁有篱笆栅栏,里面养着鸡鸭。
世人不会想到,那个仅凭名字就能止魏国河东之地小儿夜啼的“人屠”许定山竟是一个热衷刨地种菜的老农!
从地面湿度上看,老爷子是早上刚浇过水。
那个时候,自己正在金銮殿上,生死难测。
是他笃定女帝不会动许家,便想趁此机会好好给他这个孙子点教训?
“老爷,大公子来了。”
顾春来高声吆喝,随即走出院子,只留爷孙二人。
一身短褐穿着的许定山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镰刀,看上去就是寻常田间劳作的一个老农。
“来了,爷们?”
许良:......
一句意外又意外的招呼把他差点整不会了。
略作沉吟,他躬身行礼一礼,“孙儿见过爷爷。”
许定山招了招手,示意他跟过来,自己则走到一片长得粗壮的韭菜地里割韭菜。
许良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老人一边割一边问:“知道我为什么没去跟陛下求情救你吗?”
“这......”
许良没想到老爷子这么直接,一下子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略作沉吟,他试探道:“爷爷是想告诉我,你的孙子就像这韭菜,割了一茬还有下一茬,不差我这一个?”
许定山割韭菜的动作忽然顿住,回头看向许良,似要看清许良心底真正想法。
但后者目光平静,他一时之间竟没看透!
然而他仍旧没有回答,又问了一句,“这混账话是你自己想的,还是你爹那狗娘养的说的?”
许良:......
老爷子这么猛的吗?
一句话骂了仨,连自己都不放过。
“我爹。”
许良如实回答,心底松了口气。
“混账话、狗娘养的”应该可以说明老爷子的态度了。
然而老人却笑眯眯追问了一句,“你信吗?”
许良短暂斟酌后老实回答:“本来是有些信的,现在不信了。”
“哦?”
许定山面露费解,似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许良嘴里说出来的。
短短半天时间,自己大孙子像是换了一个人。
“为何又不信了?”
许良便将来的路上想到的说了大概:
“若爷爷不管我的死活,也不会到上官家为我上门求亲。
爷爷是武将之首,上官家在文臣、清流中颇享盛名。
文武相结合,太犯忌讳。
可是孙儿又太不争气,若无强援,后半生堪忧。
所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爷爷能为孙儿谋到这种地步,孙儿心底只有感激。”
这话是他去朝堂的路上就想到的,当时是有赌的成分,见了爷爷后就确定了。
“再者,孙儿非议陛下功过本就是两可之间的事。只是此事乃廉亲王亲自出手,陛下迫于形势也不得不做出一些态度。
若孙儿所料不差,此事最可能的结局是陛下对许家小惩大戒。
但廉亲王会跟疯狗一样从许家咬下一块肉来。
这种事,爷爷心里清楚,廉亲王心里也清楚。
只要陛下不傻,也会将此事如此处理......”
许定山目中露出精芒。
“好好好,原来你什么都懂,一直在藏拙!”
许良心道果然。
辫子军入关之前非汉不可,破城之后自有大儒为其辩经。
同样道理,他之前再怎么荒唐,在今日一鸣惊人之后自有人为他脑补理由。
世间需要脑补啊!
这个时候许良也很合适宜地说了句:“爷爷,之前是孙儿年少,自以为许家树大招风,若我藏拙便可免去诸多麻烦。
如今看来,一味退缩忍让只会招来更多麻烦。
唯有足够强大才能让旁人不敢小觑。”
许定山欣慰点头,“看来老夫的一大堆道理都不用说了。
书上怎么说的来着,什么不谏,什么可追的......”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
“对,对,就是这句......咦,你小子不是读书不行吗,怎么知道这句?”
“孙儿知道这句不奇怪,奇怪的是爷爷您怎么也知道这句?”
“臭小子!”
许定山手腕一拧,以镰刀背抽向许良,却被许良轻松躲过。
爷孙举动,十分默契,似在这小院里不止一次出现过这一幕。
许定山重新蹲下割韭菜:“那就说说以后吧。”
“你在殿上献的计策我也听说了,嗯,换国之计堪称救国良策,引水绝户计却是实打实的生儿子没屁眼的人才能想出来的......”
许良:......
“爷爷,您这样说自己孙子不好吧,还想不想早点抱重孙子?”
许定山却没搭理许良,继续道,“可你心底也要有个数,一旦被魏国、楚国知道你出这种计策,他们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什么刺杀、美人计的都会往你身上招呼。
你太年轻,爷爷怕你把握不住啊。”
许良认真点头:“到底是亲爷爷,要不您帮我分担一下。
刺客来了您扛,美人计我上?”
许良找到了熟悉的感觉,开始皮了。
许定山笑得好似老怀快慰:“真是爷爷的好大孙!”
话锋一转,他又道,“外人要防,自己人也要防。”
“防您,还是防我爹?”
“臭小子!”
许定山没有理会,只面露担忧道,“你应该清楚我说的自己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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